1
曼娜經過了吳為的一番激烈肉博,她食而味有一種不敢想像的膽大,然後深陷其中濫情放縱不能自撥,本來她並不屬於那種色膽包天的女人,但年青力壯的吳為卻讓她著迷,雖然他們偷歡縱情的時間還很短,然而她的狂熱,她的放縱,比任何一個成熟的女人不可同日而語。
外面漸漸瀝瀝地下起了雨,而在她的床上卻正熱情高漲淫興正濃。吳為揮動著的陽具一陣比一陣重了,撞擊在她的小腹下面,那陣酥麻麻的快感讓她沉醉。
一陣昏眩,曼娜覺得房屋頂好像要壓到她頭上來了一樣,她喃喃的叫了一聲說:「吳為……我不行了……」
她的眼睛也愈來愈模糊,看來看去,看到他的臉向她漸漸湊近來了。他兩個太陽穴上的青筋暴得老粗,刮得鐵青的兩頰變成了豬肝色,曼娜一直看見他的喉骨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地移動著。她的身子抖動得愈來愈厲害,她撮著嘴唇把他微吐出來的舌尖含住了,舌頭在她的口腔裡快活地伸動著。
房裡漆黑,窗外開始起風了,天井的桂花樹葉子龍龍窣窣亂響起來。窗子沒有關好,打得劈劈啪啪,悶雷聲愈來愈急,一陣涼風吹了進來,直逼到曼娜赤裸的身子,她感到渾身無力,如同漂在水面上一樣,軟得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曼娜轉過頭去,她看到男人削瘦的輪廓,側映在枕面上,顴骨高聳,鼻樑挺直,像刀斧鑿過一般,稜角分明:一頭豐盛的黑髮,蓬亂的覆在他寬朗平滑的白額上,透著一絲沁甜的清新香味。那根陽具還堅硬地豎立著,極其誘惑地刺激著曼娜剛平息了的慾火。
她全身的血液歡騰般地跳動著,並且一齊凝聚到了她的小腹那兒,她連忙把散落的頭髮抿了一抿,將手背額頭上的汗揩乾淨,跨過一條腿,就墩坐在他的上面。陽具堅挺不屈地讓握在手中,她搖晃著屁股準確地將它吞納進了。
吳為撐著雙臂扶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曼娜那副迫不及飢渴難竭的樣子讓他震驚。插進了她裡面的陽具讓熱燙的淫液包裹著,還有一陣輕輕地像小兒吮吸乳房似的抽搐。他的心激動得已經快跳出來了,熱辣辣的一股血液在他身裡化成了一團熱氣,一面翻騰,一面直往上湧。
曼娜一上去便顯得熱烈狂亂,她起落套動扭擺篩磨十分奔放自如,弄得吳為跟不上她,顯得有點笨拙。只見她仰起頭,垂著眼,眉頭皺起,身子急切的左右擺動,好像一條受魔笛制住了的眼鏡蛇,不由己在痛苦的舞動著,舞得要解體了一般,不一會,她臉上掛滿汗珠,一絡頭髮覆到臉上來了。
房間裡又熱又悶,空氣濁重得很,紗窗上不斷發出「噗咚、噗咚」蛾子撞闖的聲音,窗外一陣連一陣嗚著隆隆隆沙啞的悶雷,梅姨的額頭一直不停的沁汗,她覺得快悶得透不過氣來了。終於痛苦不堪地閉上眼睛。外面的雨嘩嘩地往下落著,她能感覺得到對面房間曼娜越來越沉重的喘氣聲。漸漸的,她放縱的呻吟,毫無克制肆無忌憚,伴隨著嘩嘩的雨聲此起彼伏。
一道閃電劃過,雨聲依舊,曼娜的呻吟聲依舊,梅姨分辨不清自己這時候究竟是嫉妒,還是被那急迫的聲音,撩撥得有些衝動,她突然睜開眼睛,把手探進褲衩裡,撥弄著那肥脹了的肉唇,手指在雙唇頂端那兒摩挲揉搓,禁不住渾身酥顫起來,越是控制,越是酥顫得厲害,一個不留神陰道裡竟汪出一股濃稠的淫液來,比對面房間床上真刀真槍拚殺的那兩個人先行噴射而出。
而這時的曼娜,也越發覺得吳為那根堅頂在陰道的裡陽具膨脹得厲害,就要頂進她的子宮裡面了一樣。她狠狠地幾下砸落,陽具便在她的陰道裡炸開了來,曼娜的裡面就用力緊縮一下,一陣入心入肺般的快感使得她快喊了出來,「哦,不要……不要……」她快活地呻吟著,她覺得整個身體在往下沉。
曼娜額頭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開始落到他的胸膛上,她聽見自己的牙齒挫得發出了聲音。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間膨脹起來,脹得整個人都快爆炸了,她將臉跟拚命地緊緊貼在他的胸脯上。
雨緩了,房間裡也安靜了下來,透過窗戶那陣微弱的光,可以看見床上交股疊臂的兩俱肉體,曼娜的眼睛酸澀得如同潑醋,喉頭幹得直冒火,全身的骨骼好像一根根給人拆散開來,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四肢,東一隻,西一隻,攤在床上不能動彈,像切斷了一般,一點也不聽身體的調動,俯臥在她身旁的男人,一隻手攬在她赤裸的胸脯上,像一根千斤的鐵柱,壓得她氣都喘不過來了。
窗外漆黑的天空不時有閃電,從窗口劈進房間裡來,映得男人瘦白的背脊,泛著微微的青輝。他的呼吸時緩時急,微溫的鼻息,不斷的噴到她的腮上。她聞得到他的呼吸中,帶著鴉片濃郁的香味。
放在樓下的電話這時響起了尖厲的響聲,一陣比一陣急促,曼娜翻了個身,她疲軟得不想起床,而身旁的吳為更是把被單扯過蒙住了頭,雙臂反而將曼娜赤裸的身子摟得更緊。就聽見梅姨鬼叫狼嚎一般大叫著:「不好了,曼娜。」
曼娜見她急急地跑進房間,她的身上只披著一件上衣,兩個乳房圓鼓鼓的,像柚子一樣:「然後發瘋一樣跑向床前大聲喊道:」不好了,林先生出了車禍,人已是不行了。「
曼娜從床上騰地起身,她的嘴巴只會發抖,臉上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來了電話,他們的車子掉進了山崖,車上的人全死了。」梅姨結結巴巴地說。
一股陰森的冷氣,從她的髮根沁了進去,曼娜打了一個寒噤。這時,才發現他們都赤裸著,曼娜把身子伸展,想撈起地面上的衣物,身子晃了晃,結實的臀部左右擺動著,一隻筋絡虯盤的棕色手臂,一把,將那撮緊細的腰肢撈住,扶往前去。梅姨覺得一陣耳熱,太陽穴開始抽搐起來。
林賢文和吳先生這次領著市裡的一批領導到香港考察,同行的還有一個副市長,還有其它幾部門的領導,一行人在香港吃喝玩樂,耽的時間太長了。結果選擇連夜趕回來,又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那汽車便掉進了山崖裡。
這突而其來的變故,唬得曼娜六神無主了,唯一能做的是嚎天大哭起來。
像是得到了感染一樣,梅姨也跟著淚流滿面,還把沉沉酷睡了愛雲愛華弄醒過來,兩個小傢伙惺眼鬆鬆不知所以,見大人們沉浸在悲痛中哭得昏天黑地的,也跟著哭了起來。
其實在曼娜的心中,遠沒有當年丈夫死去的那種悲痛欲絕的哀傷,賢文在她心裡的地位已經無足輕重,反而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加上此時吳為把個一臉梨花帶雨一個嬌揉做作的身子摟在懷中,她更是把臉貼到了他的胸襟上,竭力地抽泣。她的心一下一下劇烈的跳動起來,跟隨著哭聲,一陣緊似一陣的敲擊著,突然感到一陣黎明前惴惴不安的焦慮。
她似乎聽到黑夜的巨網,在天邊發出了破曉的裂帛聲,倒是梅姨的哭顯得真實,她哭賢文的意外來得太早,把她的如意算盤全都攪亂了。所以哭得呼天喊地氣促心碎了似的。
吳為這邊安慰一個,那頭照顧一個,更多的是在曼娜身上摟抱親憐,儘管吳先生是他的叔叔,但跟他更沒關係,吳先生在香港就有好幾個兒女,再怎麼輪也輪不到吳為為他哭喪。
2
次日,關於香港富商賢文和副市長的噩耗已傳開了。市裡專門派了人來家裡安撫,因為是在外地發生的車禍,所有的屍體都慘不忍睹的,只好就地火化了,已經有專車去接回那些骨灰。
曼娜一家子的人便讓人接到了殯儀館,剛到那裡,就見坪裡整齊地停了二十來輛轎車,每輛車旁都站著些表情肅穆的人。
曼娜一襲黑色的西服,樣式簡單的白襯衫,因為稍誇張的大領子顯得跋扈而時尚。
修身而帶些彈性的面料,勾勒出飽滿的胸部曲線。窄裙剛剛到膝蓋以上,在臀部的位置包裹得有些緊,那裡的豐潤和腰部的苗條形成鮮明的對比,令在場的男人無不心不在焉。骨肉勻停的修長的小腿,裹在閃著微微珠光的黑色絲襪裡,踩著一雙秀美的高跟皮鞋。
這一切都顯得很完美,她一臉的靜寂,不濃不淡的眉毛彎成悅目的弧度,微翹的睫毛將一雙長長的美目愈發突出,眼圈微微透出來的陰影,也輕易被忽略。
筆挺的鼻樑,既挺拔又嫵媚,飽滿的嘴唇未施口紅便自然紅潤。那淡定的神情,卻又像多了五六年的歷練。
她上前接了骨灰盒。撫摸著骨灰盒泣不成聲。有領導過來安慰著送她,她這才帶著一雙女兒,還有梅姨捧著骨灰盒子送進了殯儀館。這時,其他的人也捧著骨灰盒魚貫而出。十幾個人的家屬便一齊哭號,頓時哭聲震天。
在林賢文的弔唁大廳裡,祭奠的花圈,白簇簇的排放在兩旁。靈堂內疏疏落落,只有幾位提早前來弔唁的親戚朋友。四壁的輓聯掛得滿滿的,許多幅長得拖到地面,給風吹得飄浮了起來。堂中靈台的正中,懸著一幅賢文的遺像,台上供滿了鮮花水果,香筒裡的檀香,早已氤氳的升了起來了。
由於這一次的事故特殊的原因,所有殯喪活動都由市裡統一安排,這也讓曼娜輕鬆了許多。
即使是在喪禮的日子裡,身穿白色或是黑色孝服的曼娜和吳為,也沒忘記忙裡偷閒繼續偷樂歡娛一番。他們為即將來臨的徹底自由興奮不已,十分高興地盤算著自己未來的幸福。吳先生那家中,幾個兒女正為他的那一份遺產鬧得不可開交大打出手了,甚至揚言將要對薄公堂,尋求法律的解決。吳為知道他已經沒戲了,反而放下心來,一心一意地纏著曼娜。
晚飯是在急促的、潦草之中完成的,放著滿桌子的杯盤狼藉,曼娜貼著吳為的耳朵根說了句什麼。
梅姨注意到了曼娜細長的手指,在吳為的胳膊上很有意味地捏了一下,注意到了他眼裡流露出的歡欣和喜悅,曼娜若無其事,掃了剛吃過了晚飯在客廳玩耍的一雙女兒一眼,臉帶微笑揚長而去。
吳為迅速地擺脫了還糾纏著他的愛雲愛華,剛剛上樓進得門,他就用腳後跟將門蹬了一下,門便很響地關閉了,他突然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曼娜,並在她的頸項間熱烈地親吻,很快地他就扯下她窄裙後面上的拉鏈,曼娜想扭動身子躲開時,那裙子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花花飽滿的屁股,吳為將個身子反轉過來,手忙腳亂地解脫她的襯衫,當他拿掉了她的乳罩一對乳房肉呼呼的立即彈了出來。
曼娜的衣物被剝落的那瞬間她感受到了一種被強暴的氣氛,同時她發現自已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吳為粗魯脫下她的內褲,而自已則敞露著上身,隨即把她壓在床上,曼娜想叫嚷對方的唇已經貼了上去,那是長而熱情的吻,使她逐漸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他的手探索到了她的小腹下面,兩個人如貓一般地不斷調弄著,那指尖探向了她最為敏感的的肉唇,那感覺立即轉化為快感,他的手指如撥弄豎琴般地撫上撥下,曼娜就急促地喘著氣,他俯身親吻她的肉唇,曼娜更覺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緩緩溶化,越是如此想著,身體越發微微發抖,快感自腳尖直衝頭頂,立即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不只是曼娜和吳為在這理應悲痛欲絕的日子裡忘乎所以,梅姨跟她從小縣城過來幫忙的丈夫也都把剛剛步入老年門檻的賢文的早逝,當作值得慶幸的節日,響徹雲霄的鬼哭狼嚎聲,事實上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幌子。
曼娜和吳為剛一離開,梅姨也就把那個男人拽著進了自己屋裡,梅姨關閉了門窗,隨即脫了褲子,把個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來,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著男人上來,男人嘻嘻哈哈地傻笑著,將流到了嘴邊的垂涎努力地吸進嘴裡,就撲到了她的身上。自個掏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陽具,從她的屁股後面就急急地挑插進去。
「你慢點,弄痛我了。」梅姨嘴裡叫嚷著,其實她的那兩瓣肉唇早就唾涎漫溢,沾濕了一叢亂蓬蓬的陰毛。
男人渾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胯間那一根陽具,一經插入就狂抽濫送,爽快的時候,他就哇哇大叫,全然無所顧及。
梅姨慌忙扭轉了身子,就將他的那根陽具脫開了來,反轉著身子摟緊了他,一張嘴就貼向了他,把他的聲音摀住。
男人的那一根陽具懸掛著,急得整個身體胡亂搖晃著,就在她的腿縫、肚腹那地方胡亂頂著抵著,最後,竟把她擄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雙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聳,那根粗圓有加的陽具就朝她陰戶狠狠一挺,禿地一聲盡根沉沒而入。
梅姨心裡不禁一顫,嘴裡輕哼一聲,就灘開著整個身心盡致享用著男人給她的剌激。
客廳的突然空寂曠靜讓愛華感到詫異,她問正在堆砌積木的妹妹:「人都那去了?」
「他們做新娘子去了。」愛雲頭也不抬,小心翼翼地把一塊積木加放到房子的最上端,在她幼稚的心中,男女一同上了床,便就是做了新娘了。做新娘不是穿金戴銀濃妝粉抹,而是脫光了衣服男女在床上纏綿。
「你騙人的。外公都死去了,那有空閒做新娘。」愛華不信,愛雲向來說的話都是胡說八道不能令人信服的,她好奇地往在樓梯邊朝樓上望著。
愛雲讓她一攪,剛剛堆砌起的房子坍塌了,她很是不悅地埋怨愛華:「都是你,害得我的房子倒了。」
「是你不小心的,怨我做什麼?」愛華說。
愛雲就雙腳亂蹬,把那些花花綠綠的積木踢得遍地都是,帶著哭腔說:「都怨你,都怨你們。」
因為那時候,這時她便聽到樓上曼娜低沉的尖尖錐錐的笑聲,她怎麼也想像不到母親會有這種笑聲,聽著肉麻、甚至放蕩。
3
林賢文的喪禮已近尾聲,那天殯儀館靈堂裡哀樂大奏,就要將骨灰放到墓地裡去了,門口的人潮陡地分開兩邊,有儀仗隊刀槍齊舉,一行人的骨灰,由他們的親屬扶持,從靈堂裡移了出來。
一輛輛汽車老早開了出來,停在殯儀館大門口,每一輛靈車都掛著每一個人的遺像。骨灰一扶上靈車,一些執紼送殯的官員們,都紛紛跨進自己的轎車內,街上首尾相銜,排著一條長龍般的黑色汽車。維持交通的警察,都在街上吹著哨子指揮車輛。
街上儘是蠢蠢欲動看熱鬧的人,已經前呼後擁地亂起來。小孩子被嚇哭的啼聲和女人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這是一次轟動整個城市的輝煌大出殯,它的聲勢浩大,完全超過了人們的想像。
賢文的擅香做的骨灰盒在一種熱鬧非凡的氣氛中,被緩緩地放入墓穴。
曼娜領著一雙女兒,以及梅姨夫婦齊聲痛哭,然而沒有人能從這種痛哭裡,感受到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悲哀。
對於曼娜來說,主宰著這個家庭賢文已不復存在,他龐大的產業、大筆的財產將由她繼承,一夜之間,她將會富甲一方,痛痛快快肆無忌憚地盡情揮霍。
墓地的工人正在合上巨大的漢白玉墓冠,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勁,咬牙切齒汗如雨下,額頭上的青筋像泡了水的蚯蚓一樣凸了起來,笨重的漢白玉墓終於合上了,隨著一片鬆了一口氣的吁氣聲,他們彷彿大合唱一樣,在曼娜的一聲突如其來的哀嚎中,又一次十分整齊地放聲大哭。
就在賢文死了的時候,曼娜可能繼承林家的財產數額,便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一部分。
這些傳說像長了翅膀似的四處亂飛,人們堅信,只要賢文樂意,他隨時可以買下整座城市的一條街道,賢文的骨灰被埋葬以後,急於想知道他究竟會留下多少財產的人們,在對往事的回憶中,對財產的數額做了種種猜測,不相干的好事者甚至為此打起了賭。
一個年輕女子,突然間繼承了一筆巨大的遺產,如此的好事難免招忌,有些嚼醋心重的就到處嘈起說:曼娜的八字帶著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輕者家敗,重者人亡。誰知道就是為著曼娜享了重煞的令譽,更讓些男士們都對她增加了十分的興味。
於是有批浪蕩的男人好些都是有事沒事也逛進曼娜的服裝店裡來,找她搭訕幾句,其中還很不乏一些身強體健,長得體體面面的小伙子,當然有些是閒得無聊存心來揩揩油的:「然而也有好幾個卻是誠心誠意來向她探口風的。」
梅姨更是忐忑不安,她急於想知道擁有一筆龐大遺產的曼娜會對她未來命運做著什麼。賢文這棵大樹已經倒了,沒有了這姘夫,她在這個家裡什麼都不是,別說要分一份的羹,曼娜什麼時候將她掃地出門,她也只能捲鋪蓋走人。所以,她只有竭力地巴結討好曼娜。
走廊裡的光線暗淡,只開著一盞昏黃的吊燈。曼娜半仰著面,頭卻差不多歪跌倒右肩上來了。她的兩隻手掛在扶手上,幾根修長的手指好像脫了節一般,十分軟疲的懸著。
她那一襲絳紅的長裙,差不多拖跌在地上,在燈光下,顏色陳暗,好像裹著一張褪了色的舊絨毯似的。她的頭髮似乎留長了許多,覆過她的左面,大綹大綹的堆在胸前。
梅姨從來沒有看到曼娜這樣疲憊過,無論在什麼場合,曼娜給她的印象總是那麼佻撻,那麼不馴,好像永遠不肯睡倒下去似的,她的腳步聲把她驚醒了,她倏地坐了起來,掠著頭髮,打了一個呵欠說道:「梅姨,什麼時候了?」
「早著哪。」梅姨噗哧的笑了起來,她仰起頭,搖著一頭濕淋淋的長髮,便走到她旁邊一張籐靠椅上,躺了下去,一輪黃黃的大月亮剛爬過牆頭來,照得那些肥大的花木葉都發亮了。
「梅姨,這家裡的事,有什麼都瞞不住你的。」曼娜懶洋洋地說。
梅姨一面搖著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的打著她的大腿在趕蚊子,一面卻用著十分尖細的聲音:「我可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你說那件事?」
「其實,這家裡沒有個男人也是不行的。」曼娜好像自言自語,但意圖十分明顯。
梅姨附和著:「曼娜,做女人就是苦。現在你不一樣了,你是當得這個家,你想怎樣誰又能攔得住你。」
「我跟吳為,這樣下去也不算一回事的。」曼娜說,跟年輕的吳為偷情,這使曼娜飽嘗了曾經如癡如夢的快慰,但僅僅是讓她感到極短的解脫,這種解脫好比飲鴆止喝,只能徒增更大的期望。
「那就婚事給辦了吧。」
梅姨這麼一說,正好說到了曼娜的心坎裡去了,但她還故作嬌情地說:「梅姨,你說這時候,行嗎?」曼娜嘴上說但心頭卻甜甜的。
梅姨一眼就看進她的心裡,她搖起蒲扇連連說:「怎麼不行,只要你點頭答應了,男人還不屁顫顫的趕著湧進來。」
「梅姨,你說那去了。」曼娜的臉有些緋紅。
梅姨做出恍然的樣子,說:「我明白,你是說吳為吧,我看也合適,再說,他對愛雲愛華也挺好的。」
見曼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梅姨再說:「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我來替你說。」
「這樣合適嗎?」曼娜一張臉倏時變得通紅,虧是夜色掩遮了。
梅姨說:「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的,好吧,就這樣。」
正說著,吳為便進來了,沒等人坐下就說:「來晚了,今晚幾個堂兄弟終於是把我叔的財產分清楚了,我也算其中一份。」
「那你就發達了。」梅姨說。
他滿腹牢騷地說:「打發要飯的,那點錢還不夠我一夜麻雀台上的輸贏。」
曼娜見他穿了一件亮紫的泰絲襯衫。把上身箍成了一個倒三角,一條白帆布的瘦腿褲,緊繃繃的貼在他鼓脹的大腿上,褲頭一個鵝卵大的皮帶銅環,銀光閃閃。他全身都暴露著飽和的男人的性感,而且還夾著他那一股特有的清爽和整潔的感覺。
曼娜說:「你們喝茶吧,我累了先上樓去。」說著抬起頭來,觸到了他的目光,她即刻側過了頭去,吳為那雙細長的眼睛,好像把人都罩住了似的。
曼娜起身時又對梅姨說:「你提過,要在你們家開個服裝店,就快去辦吧,需要多少錢我來出。」
4
躺到床上的曼娜忽然感到一陣微微的暈眩,一股醉了般的酒意湧上了她的腦門,她覺得兩眼發熱,有些盈盈欲滴的淚花,眼前的一切在她眼裡都有點朦朧起來。一個身子躺到了黑暗裡,無非想著以前跟吳為的那些事。她不知梅姨同他談得怎樣了?吳為是不是爽快地答應了?
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長裙脫下了,把乳罩和內褲都脫了,就這麼赤裸著癱放開身體來。沒一會,就覺得手臂與大腿怎樣的擺著都不是很舒服,手酸腳酸起來,翻個身子重新擺弄一番,身子曼妙地在床墊蜷動,把臉伏到了忱上,一條纖腰軟塌塌地無處所依,屁股高高地拋起,把那一處陰戶顯現出來。
再翻個身換個姿勢,朝天躺著,她抬起了雙腿,腳尖在黑暗中劃出兩道粗白線,腳底向無窮無盡的空間直蹬下去,費力到了極點。只覺得下面的那兩瓣肉唇掰開了,好像已經潤濕了,就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儘管翻來覆去,頸項背後還是酸痛起來。
她隨手將那絳紅的裙子扯蓋在身上,等待那一個粗重的身體踏上樓梯沉悶和腳步聲,但那聲音遲遲沒有出現,她猜想是什麼事耽誤著了,後來她隱隱地聽到樓下有了些響動,禁不住舒了一口氣。
樓梯咚咚地響起聲音,她突然意識到她牽掛就是這樣熱烈地堅實有力的腳步聲。
一進了房間,曼娜身上蓋著的那襲絳紅的長裙如同一團火焰,一下子明晃晃的燒到了吳為的身上。不規不距地僅僅用紅色裙子的一角,從大腿上扯拉過來,蓋住她的兩腿之間。隱隱約約有些調皮的陰毛鑽探了出來,一雙玉腿潔白無瑕,讓他生出了無數想掀開那裙子的衝動。他褲腰上那枚銅環,便像火星子般,跳躍了起來。吳為的一雙眼睛像兩丸黑水銀在她醉紅的臉上溜轉著。
曼娜那雙細長的眼睛卻瞇成了一條縫,射出了逼人的銳光,突然她的身子一騰自己掀掉了身上的裙子,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當她完全赤裸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時,她平日裡在他眼裡女人的賢淑和做為少奶的氣勢,已在她的臉上蕩然無存,她的臉上儘是嬌媚放蕩風騷蝕骨的風情。卻又完整無缺的回到了她的臉上。
她就那麼赤赤裸裸的面對著他,兩個身子慢慢地湊近了,一齊咧著整齊的白牙,兩張紅得發油光的面靨漸漸的靠攏起來,湊在一塊兒,咧著白牙,緊緊地貼合到了一塊。
曼娜的眼睛瞇著閉住了,嘴象魚一樣有節奏地咂著,她沒有驚呼也沒有顯出慌亂。吳為輕輕地吻著她的嘴唇,溫柔地激發她的情慾,然後縮了回去,她按照他的要求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他又吻了她,這次他的舌頭伸到了她的雙唇間,以便吻得更加地完美、更加甜蜜。
他的身子慢慢地壓覆在她的身上,緊緊地擁抱著,本能地要求圓滿的結合,他們的呼吸都很急促,曼娜紅暈滿臉,皮膚也被他那粗糙的鬍子扎得發紅,她的瞳孔擴張著、放大了,現出窘迫迷茫的神情,雙腿分開著、期待著,隆起的一堆讓黝黑的毛髮覆蓋著肉唇,如花苞開瓣等待雨露。
曼娜的手在他的褲腰忙亂地搜索,他的長褲過於緊縛讓她不得入門,她發急地拉扯著,吳為才從她身上起來,他下到床邊脫著身上的衣服,曼娜這才吸知故問地道:「梅姨跟你說了什麼了?」
「曼娜,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吳為的眼睛沒離開她的身體。
曼娜調皮地一笑:「如果你向我求婚,我可以考慮。」
「曼娜,別折磨我了,嫁給我吧。」吳為單膝跪落在床沿,一雙手掌朝上做著誇張的動作。
曼娜放聲大笑著說:「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挑戰,吳為絲毫沒感到慌張,相反,作為一個善於捕捉機遇的人,趁虛而入的吳為,充分地在曼娜身上展示自己的才華淫枝。他的表現似乎比林家父子更出色,他精通這門如何讓一個女人死去活來的枝巧。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不能僅僅是靠能說會道來打動女人,他必須還得把取悅女人當作自己的絕活。
吳為也不上床,就站立在床邊俯下身,把臉挨了過去,伸探出自己的一條舌頭,在曼娜小腹下面來回地挑逗著,曼娜顯然很樂意享受,看著她微閉著雙目墜入一種不能言傳的微妙境界中的神態,吳為更是興致勃發,手撫摸著她的已經濕潤了的肉唇,舌尖更是瘋狂地攪動,而後又將兩根手指併攏了,一併挖進她的那滲著淫液的陰道,曼娜在他的撫弄中屁股左右擺動著,如此一磨一蕩,那兩根手指就盡根而入了。
「快來,我受不了了。」曼娜不覺輕喚了一聲,捻著那粗壯的陽具就直往自已雙腿間牽引。
這時吳為知道她已是淫興熾熱情慾難奈,也就順勢讓那陽具朝她的那萎萎的陰毛緩緩伸壓下去,當他挑開她濕淦淦的肉唇時,他也把持不了自己奮力一抵,一下就讓他插進了半截。
曼娜心頭一蕩一慌,湊動著肥厚的屁股,雙唇緊緊地含住了那根欲進又退的陽具,吳為的扳腰再次發力,這時他的陽具緊緊地抵在陰道的裡面,盡根盡致地如同進了溶洞一般,在她柔軟的陰壁包裹中暢快無比,曼娜搖動腰肢,屁股高拋湊迎起來。
吳為就這麼緊抵著也不抽動,這時曼娜就顯得焦躁起來,將她的屁股左搖右擺,前後迎湊,他卻是有意挑逗,只將那龜頭放在她的含香吐芳花瓣上,並不多進半點。
曼娜不明原故,只是肢搖體顫,香汗淋漓。她終於仰起了身子,伸手就抱著他的腰部狠命地往前扯,吳為有意為難著她,只是不從,更將那陽具脫開了她的身體,高高地昂起來,她情急難奈,手就在她自已那地方撫摸著,那裡濕了一大片,淫液順著她的股溝汩汩而流,將那個墊在她臀下的忱頭打了個半濕。
吳為這才翻了個身上床,將曼娜整個身子橫抱癱放在被子,她心領神會的雙腿擴張開來,並且扯過了旁邊的忱頭,襯到了她的屁股下邊,將她那陰戶努力地挺聳起來。
吳為便雙膝跪在她的兩腿中間,覆下了身體,一隻手扶著那陽具直插曼娜迷人的陰道裡,在裡面左右盤旋上下研擦著,只是不前。
曼娜這時就亂舞著她的一雙玉腿,扭著腰搖晃著屁股。吳為意會著,把她的兩條玉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頭上,扭了一下腰聳身一挺,再一抽龜頭就抵到了她似骨非骨,似肉又不是肉那肉蒂,曼娜一個哆嗦,整個身子一激靈,將她的屁股更高地撅起,嘴裡頭咿呀咿呀地呻吟著。
一會兒,他浸淫在她裡面的那陽具陡然脹粗,將她那窄狹的陰道塞得緊緊滿滿,就連抽動起來也覺得困難。
曼娜就哀叫著:「且稍停一下,有些疼了。」
「不怕的,我再加些力氣就不疼了。」說著就雙手捧起她的腰肢發力狠搗,乒乒乓乓一陣亂響,肉與肉相擊時啪啪有聲。
曼娜這時淫興熾熱了起來,便有些淫汁迸流而出,抽送之間滴滴而下,很是有趣。有了這些液汁她就不覺得疼,也急著聳高屁股緊緊迎湊,整個身子就像風中的柳曳,無比歡快地咿呀淫叫:「再狠些,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