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之心 第十章 翁媳孽情,曼娜逢甘露

  1

  林賢文經常給人的印象,是天生的斯文和優雅。他注定要當紳士的,即使是在他得知梅姨就像是家裡的老鼠一樣,一點一滴地把財物偷走了。甚至將他一對心愛的勞力士古董表,當做廢銅爛鐵地賣了,他似乎也會為什麼事有失體統地大吵大鬧。

  賢文在一盞暗淡的檯燈下看著報紙。回到了內地,他是每天都要把幾份報紙讀個遍的。在他的肚子感到有些飢餓難忍的時候,他聽見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他最初的反應是梅姨偷偷地跑來和她相會,然而當他拉開房門時,才發現卻是兒媳曼娜。

  曼娜一頭繚亂的長髮挽做個鬢,一襲粉紅細緞睡袍緊而不繃地裹了身子,豐隆而起的胸位和突出的臀部之間美妙的腰際,纖細柔軟幾乎可以盈盈一握,更是那張嬌嫩的粉臉,活活地笑著,現出了一對酒窩淺淺的。儘管賢文年輕時在女人堆裡打過滾,閱過的女人無數,還從未見過如此嫵媚的。

  賢文的一雙眼睛毫不遮掩在她身上溜溜地亂轉,恰恰正跟曼娜的媚眼相對,她立即給一個嬌艷艷的微笑。

  「爸爸,你怎還沒睡啊?」

  原來曼娜一覺醒來,發現他房間的燈還亮著,突然想起他正跟梅姨慪著氣,賢文晚飯那陣就說了她幾句,無非也就是埋怨她不該偷拿東西去賣,因為她全不知道東西的貴重,缺錢時只要她開口,他都會給的。那女人便賭氣早早就關閉了門上床,再也沒見過她房間亮起燈光。便專程跑來問他還需要不需要什麼吃的。

  賢文立刻表示要幾塊餅乾和一杯不加糖的咖啡,穿著輕薄睡袍的曼娜轉身走了,不一會兒便送來了他要的食物。

  夜深了,外間的一條巷子裡的人聲也漸漸靜了下來,只聽見有人大聲地打呵欠,一個呵欠拖得非常長,是納涼的人睏倦到了極點,卻還捨不得去睡。

  當曼娜寬大的軟緞袖口甚至滑膩如脂的玉腕,竟在驟然間觸貼了他搭在桌沿上的手。剎那間,熱血奔湧的賢文遲鈍了,這如同洪水即將崩潰河堤時的熱流,使他情難自禁地摟住了曼娜的身體。

  曼娜沒有驚呼,只是身體泥塑一般固定了,長長的眼睫毛則在微微顫動。這一刻裡,兩人的身子抖顫了,而且誰也沒再說話,眼睛很近地看著眼睛,曼娜的臉出現了潮紅,嘴唇隆起了如一枚圓潤的紅艷艷草莓,那有著酒窩的腮,細嫩的長脖子,和掩映在睡袍裡凸起的乳頭,在微微地輕輕跳動。

  賢文將近乎癱軟的曼娜摟到他的膝蓋上,輕輕地一放,曼娜的身子便在他的懷裡躺倒,賢文在盯著她的眼睛,將頭俯下去,那顫晃的舌頭幾乎就觸到了那一枚讓他魂牽夢繞的草莓。她滿臉緋紅,眼睛裡有股汪汪的東西在流動著,嘴唇卻是乾枯著的,微微翹了起來,好像在焦躁地等待著滋潤。

  賢文猶豫了片刻,才將嘴唇壓覆下去,剛一觸到那柔軟的剎那,她豐滿的嘴唇便緊緊地吸住了他,舌尖靈巧地鑽進了他的口裡,他用勁地吮吸著,動作粗魯笨笨拙拙。

  曼娜躺在他的懷抱裡,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的下身來回撫摸,她感到他那陽具還在不停地膨脹、變硬。於是,如意地撫弄一番,終於逗得它像一根可怕的鐵杵。賢文舒服地哼哼著,一邊在她的臉上胡亂地親吻著,一邊抓住她的手往他的褲底裡面塞。

  曼娜嚇了一跳,就這麼會工夫,他那東西的頭部,已經濕漉漉地泛出一些液汁,還像一隻斗不敗的公雞那樣一伸一昂的顫動,她明白那傢伙已經情迫,到了火候。賢文反轉過身體,把一灘泥似的她扶放在椅子上面,這才看清楚了這個讓他情慾燃燒得發瘋了的女人。

  身上的睡袍錯亂,一邊的肩帶滑落,胸前隆起的兩坨肉峰,能清楚地見到峰上尖硬了兩粒葡萄,正引人遐想地挺拔著。他手腳慌亂地將她的褲子褪下,就見一叢烏黑茁壯的陰毛火焰般地四處迸射,隱藏著的那兩張肉片鼓脹微啟,涔涔地流淌著乳白的液汁。

  男人粗魯地扯過她的雙腿立於地上,就將他那根粗碩的陽具挑刺進去,已經荒蕪多年的陰道讓他猛地一插,曼娜覺得有些脹痛,不禁輕聲呼叫了起來,不自覺地屁股往後一挪,那根東西就脫掉下來,龜頭上沾滿了淋淋的水跡。

  賢文不依不撓,再次擴張開她的大腿,沉沉實實地重壓下去,沒容她再次挪動,他已快速地猛然抽動,一陣入心入肺的快感隨即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像水銀洩地般無孔不入,她感到就連頭髮梢也跟著歡快的顫動。她愜意地閉著了眼睛,由著這男人在她陰道裡面左衝右突、輕抽緩送,嘴裡助興附和般地呻吟不止,一個頭顱左右搖晃著,帶動那頭黑髮如綢緞一般來回擺動。

  在椅子上讓賢文猛插了一會,曼娜一雙手撐在椅背上,屁股咯得有些疼痛,總是覺得彆扭,「抱我到床上。」曼娜異聲怪調地叫著。

  賢文受不了她的這聲聲撩撥,驀地產生了一種欲竄鼻血的感覺,不知哪來的力氣,上前橫抱著她就往床上去。

  他首先趴在曼娜的身上發洩了一通,力量之猛、動作之靈活,使曼娜感到不可思議,完全不像他這般年齡的老人。他像一匹剽悍的種驢,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從各個角度瘋狂地撞擊著她,她感到自己的骨頭架子就要讓他撞散了,那處地方腫脹喧騰,一陣陣酥麻暢快透徹骨髓,渾身乏力,真想攤開四肢躺著不動,但她還是咬牙挺起繼續迎合著他。

  賢文不知連續射出幾次,依然金槍不倒堅挺著,一次又一次向她刺殺,他手舞足蹈,猶不足以得到刺激的快感,竟然像狗一般趴在曼娜的身上舔舐起來,舔她白嫩的大腿、舔她鼓鼓的胸脯,咬她俏麗的臉蛋,咬她柔軟的小腹。他對曼娜那塊哺育了孩子的肥沃土地特別鍾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中帶舔、舔中帶舐。

  曼娜哪裡經歷過這般的調弄挑逗,如同小母貓蜷臥在他的嘴唇與利舌之下,她一邊因瘙癢而翻滾,一邊貓一樣地伸出溫軟的舌尖回敬他,加倍刺激他,她挺著豐滿的乳房反抗他,那對淺紅的乳頭像女妖的眼睛向他頻頻拋去誘惑的媚眼,她那柔軟得像沒骨頭的雙手,不住地摩挲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難忍難耐、如狼低嗥、如虎長嘯,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槍向她刺來。

  她靈巧地躲過,雙臂一彎,緊緊地摟住他那公牛一般粗壯的脖子親吻,她吻著他的眼、鼻、面頰、唇,親吻他發達的胸肌,嬌嫩的腋窩,她兩片滾燙的嘴唇漸漸地往下移,肚臍,小腹,捲曲的毛。

  終於,曼娜按捺不住了,她騎坐到了他的上面,那根還堅硬著的陽具讓她吞納進了陰道,她快活地躥蕩著,而身子卻更大力地扭擺聳動,像風中的柳樹曾經左倒右伏,但就在幾乎一時要摧折之際,又從風中直立而起,無數的反覆衝擊中則不期而然地享受了他的柔韌和死去活來的快感。

  2

  眼瞧著曼娜在他的身上快活地扭擺著,賢文的體內再一次燃起熊熊的慾火。

  頓時,男人的征服欲大起,他騰起身來把她壓覆下去,那根陽具緊緊抵在她的裡面,竟未曾脫離。然後,就挺著腰際猛然抽送,抽則至首、送卻盡根,竟然連續衝擊數百下,沒有洩出半點,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

  這時,曼娜的陰道裡有一股滾燙的汁液噴將出來,他被那股汁液燙擊得龜頭猛抖,拚命地抵住她,陽具在裡面一屈一張,體內那股激流便傾奔而出。他醉眼看著她如蟲一樣聳動,嘴唇抽搐雙目反白,猛地一聲驚叫,窩在那裡如死一般。

  兩人躺倒下去,曼娜赤裸地鑽進了他的懷裡溫存一會,就軟軟地癱下了。她剛才太用功了,似乎耗盡了全部的力氣和精神。賢文讓她背對著,試著選擇一個舒服的體位躺著,再輕輕地摟著她,手捧著她的乳房。似乎他離不開它們似的,不是讓它貼著他的胸膛、臉龐、背脊,就是用手撫弄它。在賢文的眼中,這是她身上最動人、最神奇的地方。

  一隻母貓在窗外突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曼娜突然驚醒了,她感到舌頭有點乾枯發苦,她艱難地用肘子支起身子。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賢文感覺到外面好像有了動靜,側耳聽聽,又似乎沒有了。他搖晃著曼娜,她睡意朦朧地哼了一個,只是一個白皙的身子更往他的懷裡鑽。

  而在這時候,門那邊的黑暗中出現一個幽靈的影子,賢文被眼前的景象擊暈了。那個影子像根木頭一樣定定地站了幾秒,眼睛似乎流出血一樣的紅,緊緊的有力的握著拳頭,那面上的筋肉抽搐著,突起了稜角。

  然後,她咆哮地衝上前,一把掀起了蓋在他們身上的薄被,曼娜整個一絲不掛的身體就暴露出來,她也讓眼前的事震動了,以至就像電擊一般,整個人處在半癡半呆的狀態中。她的嘴唇閉得緊緊的,抑止住了正要發出來的呼喚。接著軟軟地倒進賢文的懷裡,好像她用勁紮緊的肌肉,突然間完全崩潰開來。

  「不知羞恥的狗男女,竟幹出這等悖逆的的苟且來。」梅姨乾啞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魔鬼厲嘯。

  「你出去,等我們穿上衣服再說。」賢文用手對門外一指說。

  梅姨走到了床,她說:「我偏不出去,我倒要看看你們翁媳還再做什麼。」

  說著,再把地上的衣服、睡袍、內褲,碎碎片片扔到了門外。尖聲怪腔地叫著、罵著,揪自己的頭髮。

  杯子粉碎的聲音,檯燈擊中床頭櫃的聲音,一隻拖鞋落到了賢文的臉上,不知什麼東西則擊中了曼娜赤裸的肩上。

  她一邊潑辣摔打著,一邊大聲地叫道:「快來人,快來看看,這公公扒灰,兒媳淫蕩,竟爬上了公公的床上。」

  賢文覺得兩條腿抖顫得很厲害,他的手指頭也逐漸的同時也確實地從那被子放鬆、抓不牢了。他的兩耳嗡嗡地叫,耳朵裡發出了尖音,腦了裡翻轉昏眩,眼前彷彿站著一個如塵煙般的朦朧鬼影。於是他長歎一聲,就心碎地墜下,向著那鬼影的懷抱中投去。

  羞辱和情慾,像絞辮子似的交織在了一起。他一把撈住了她,扯近了,隨手就是一記耳光。

  曼娜從沒見他如此凶狠蠻橫,嚇得扯起被子蒙住了腦袋,只聽著賢文忿忿地說:「你以為我捨不得打你?」話音剛落,又是兩記耳光,接著又是兩記。

  「你滾,我的家再也不留你了。」

  曼娜在被子裡聽著叫苦不迭,他不知道,這最後兩記耳光,已是梅姨在打他了。賢文讓她一打,倒像是清醒了過來,他一手按住了女人的下巴頦兒,一手就朝她身上單薄的衣服扯。這一撲趴得太重了,女人呀地在他扯脫中倒到地上,呼叫著、喊罵著,四肢亂踢亂蹬。

  賢文按著,看見讓他撕扯了的女人衣領敞開著了,露出一片雪白的酥胸來。

  這香艷的景象更大刺激著他,渾身肌肉顫抖著,嘿嘿淫笑。

  女人下身的褲子在掙扎中脫落了,女人在掙扎中變得赤裸了。曼娜見她一對乳房碩大鬆軟,渾身的肌膚雪也似的白。男女在地上扭打滾動,不知不覺間賢文的那根陽具又再度挺硬了起來,兩具精赤的身子的肉搏,與其說是一種嫉妒和怨恨的較量,還不如說是一種奇異的情慾間的交流。打來打去,說穿了不過是裝模作樣,是放肆做愛的必要前奏。

  當曼娜把被子扯滑下來時,他們兩個身體已交疊到了一塊,他身下的一具白皙鬆軟的身體任由著他為所欲為,他起伏壓落的身體,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

  一雙手也沒敢閒著,在女人的胸前撫弄搓揉,那對雪白的肉峰在他的揉弄下擠壓中顫抖,如活蹦亂跳的活物。他竟嫌不夠,將她的雙腿扛到了肩膀上,而女人在地上掙起個身來,手又摸到那肉縫間兩瓣濕淋淋的肉唇,自顧掰開著,眼覷著那根陽具在兩片肥厚的肉唇中進進出出,耳聽著捎帶而來的唧唧水聲,倒先把自己弄得如顛如狂,她放蕩的呻吟著,肆無忌憚地淫叫著。

  忽然間,她好像發了瘋一樣,她從地面上掙起了上半個身子,一口咬在賢文的肩膀上,來回的撕扯著,一頭的長髮都跳動起來了。而賢文好像注入了雞血似的,更加瘋狂地抽動著陽具,那根細長的陽具把她折磨得如同在碳火上煎烤的一條活魚,活蹦亂跳。她的手活像兩隻鷹爪摳在他青白的背上,深深的掐了進去一樣。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又仰起頭,兩隻手揪住了他的頭髮,把賢文的頭用力撳到她胸上,好像恨不得要將他的頭塞進她心口裡去似的。當梅姨再次一口咬在他肩上的時候,他忽然拚命的掙扎了一下用力一滾,從她的身上滾到了地上,悶聲著呻吟起來。梅姨的嘴角上染上了一抹血痕,男人的左肩上也流著一道殷血,一滴一滴淌在他青白的肋上。

  突然間,梅姨哭了出來。立刻變得無限溫柔起來,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她的賢文身邊,顫抖地一直說道:「別讓我回去,我不回去的。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聽你的。」

  她將面腮偎在他的背上,慢慢地來回熨帖著,柔得不得了。久久的,就在他受了傷的肩膀上,很輕地親一會兒,然後用一個指頭在那傷口上微微的揉幾下——好體貼的樣子,生怕弄痛了他似的,她不停地嗚咽著,淚珠子閃著光芒,一串一串的滾到他的背上。

  3

  賢文在短暫的疑惑中,為女人變化無常的脾性哄得開心了。他讓梅姨上床,躺到了曼娜的身邊。曼娜扯著被單圍裹著自己的裸體,被擠到了床底的角落。她覓見梅姨的兩腿中間水亮亮一片濕沾在毛髮上面,把那些本來濃密的陰毛糾結得一綹綹。

  賢文把身壓服下去,挺著那細長的陽具耀武揚威般地在她的面前顯赫。他雙手撥弄她的毛茸茸的地方,就這麼俯下身去,一邊在她的乳房上吮吸,一邊在她的下體中磨弄。梅姨剛一沾著就大呼小叫,她的潑勁重演,終於從哭鬧而轉為順悅的了。賢文得意地縱動著身體,不時拍打著女人肥厚的屁股。

  梅姨瘋狂地叫喊著他的名字,連連討饒,嘴裡頭胡言亂語,「親爹」、「親娘」、「親哥」亂嚷窮叫,身子卻更激烈地晃動著。

  曼娜終於見識了梅姨從烈馬般的暴躁,到讓男人降服了之後的順從而快愉。

  同時,她也像母馬一樣在受到降服之後,時不時抖抖臀部、聳聳耳朵,或者毫無緣由地噴一個響鼻。見曼娜扯著被單遮掩在身上,露出了一雙充滿驚訝的眼睛。

  他脫離了梅姨轉向床去,就勢摟住了曼娜。

  梅姨轉過身來說一句:「有能耐,你再張狂一回。」更直直看著賢文。隨之撅了小嘴,將兩道尖眉也翹挑了。

  賢文的臉部的肌肉跳動著,眼睛裡卻流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他將懷裡的曼娜放倒,雙手就在她濕潤的肉唇上摩蕩。曼娜知道了他的意思,緊抓住他已經伸進她陰戶的手,蹙緊雙眉輕聲細語地說:「不要,別在這兒,別在這樣了。」

  可是賢文根本不聽從她的話,盡情地玩弄著她肥美的陰戶,手指在她的肉唇邊緣點點戳戳,竟嫌不過癮,湊下個嘴臉,舌頭就卷弄起她微吐的肉蒂,吮咂吸納、舔弄舐撞。

  早間,曼娜面對著地面上兩個赤裸的肉體交相纏綿,有點不知所措,眼睛裡儘是驚詫的問號。對著這春意盎然、旖旎驚艷的一幕,心兒撲撲亂跳,早已是燥熱難耐、汗如雨淋,禁不住渾身酥顫起來,越是控制,越是酥顫得厲害。一個不留神,陰道裡比真刀真槍拚殺的那兩個人,先行噴射出陰精。而如今在賢文手舌並用的調弄中,更是眼花心亂,一股東西也憋得難受,呼地就流了出來,熱騰騰地剛好讓賢文的嘴巴接住了。

  他覺得火候已到,也就提腰甩胯往前一拱,整條頎長的陽具盡根而沒。曼娜一聲驚呼,極力翹臀逢迎,頭就在那裡搖動著,雙手痙攣般地緊抓床單,床單讓她扯做了一團。賢文這會並不焦急,緩慢地抽送著,如蜻蜓點水、欲擒故縱,像寒鴉啄木,一點即開,任意揮灑、百般點抹,只見曼娜整個人已無法控制般的扭動如蛇,這才腰力迸發、急速縱送。

  猛然間,陽具一陣狂抖,精液像開了閘的水渠,汪汪傾瀉而出,遍灑在她的裡面,如同雨打殘荷一般。曼娜陡然也猛覺裡面一陣滾熱,整個身子就如同騰飛了起來,腦子裡好一頓暈眩,子宮裡跟著也灑出好些淫汁,身子就不自覺地挺直僵硬,顫慄了一回,立即四肢如廢、癱成團泥。

  梅姨這時還想從賢文那兒索要些什麼,她搖晃著肥大的屁股趴在賢文身上,口舌並用極盡挑逗,只是賢文有心無力,兩隻細長的手臂不停地顫抖著,如同一隻受了重傷的兔子,他靜靜地閉目養神,一根陽具如死蛇一般疲軟,顯得十分柔弱無力。梅姨討個沒趣,也就赤裸著身子扭頭便睡。

  曼娜迅速地從床上遛下來,她背對著他們把地上的睡袍套上去,甚至不敢對著他們的眼睛。而他也跟她一樣,他們都覺出了身上的骯髒,好像兩條從泥淖中爬出來的野狗似的,互相都在對方面前丟盡了臉,彼此的身上都記載了對方的醜陋的歷史,都希望對方趕緊地離去,帶走彼此的恥辱,方能夠重新地乾乾淨淨地做人。踩著冰涼的地,曼娜不敢穿上鞋子,就摸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是出奇的安靜,那一對女兒也沒吵鬧,甚至也沒有半夜尿床。經過激動的撫摸與摩擦的身體,是那麼幸福的疲乏,驕傲的懶惰著。曼娜很愜意地躺在床上,窗外月光照了進來,她的皮膚上泛起一層粉般的光芒,她的胸前,卻像是一座撥地面而起的山峰,是尖錐樣的,奶頭軟軟的、濕濕的,中間陷下去一條,成了山頂又有溝,溝裡頭還有些分沁物,再往下面,平平展展連一個皺褶都沒有的一片平川,稀稀拉拉幾根毛,形成一個細細的長條,服服帖帖,順順溜溜。

  作為海外的富商,賢文也跟著在這城市捐助了幾個項目,政府為了表彰他,把他評選為這城市的榮譽市民。除了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榮譽之外,也給了他一些投資的優惠。現在他開始有興趣在內地搞些項目,也積極地參與其它的活動。

  現如今,他們家的客廳更是高朋滿座,那些客人中有些是海外的老朋友,但也有少數他新近交往的內地官員,或是金融界的大主管。有些頭上開了頂,有些兩鬢添了霜;也有風度翩翩、年輕有為的才俊;或是正達中年、年富力強的商界精英。不管來的是何方神聖,曼娜永遠都是那隨和親切的性子,穿著她那一身蟬翼紗的素白裙子,一徑那麼淺淺的笑著,連眼角兒也不肯皺一下。

  在曼娜的倡導下,賢文對客廳倒是刻意經營過一番。客廳的傢俱是一色桃花心紅木桌椅;幾張新式大靠背的沙發,塞滿了黑絲面子鴛鴦戲水的湘繡靠枕,人一坐下去,就陷進了一半,倚在柔軟的絲枕上,十分舒適。到過他們家的人,都稱讚曼娜的客廳佈置妥帖,叫人坐著不肯動身。打麻將,有特別設備的麻將間,麻將桌、麻將燈,都設計得十分精巧。

  曼娜在賢文的調教下,也學會了打牌應酬。曼娜除了有媚惑男人的本領外,寵絡女人的手段也圓滑嫻熟。她的衣著打扮,時髦又恰到好處,常常是出入她家的那些女人太太私下議論的對象,或是羨慕或是嫉妒。漸露頭角的曼娜,儼然已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她的那一派大家閨秀風範,更博得賢文讚不絕口,也放心地把家裡的事讓她打理。

  這讓梅姨心如蟲爬蟻行似的不舒服。膽大妄為的她在幾次得不到榮寵過後,三番五次地提到要把她和老爹的姦情說出去。她知道這是對曼娜最有效的一種威脅。果然,只要她一提到要把曼娜和賢文之間的不倫勾當說出時,曼娜便只能對她百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不敢有半點違抗。

  曼娜在她的要挾下,私下替她把新屋的工款付清了,而且還支付了一筆裝飾用的款項。她看中了一套進口的傢俱,打定主意不論出多少價,都一定要將它弄到手。那天,她拽著曼娜進了傢俱店,向老闆詢問了價格,老闆開了價,數目嚇了曼娜一大跳。本來跟她一起去準備付錢的曼娜,相信這是一個絕不可能接受的價格,毫不猶豫地拉著她就走。

  梅姨回到家,像小孩子一樣不知羞恥地落了一回淚,當她提出要找賢文去要錢,並說老人一定會給她錢的時候,明白她這話中所藏著的暗示的曼娜,這位已經完全被她制服的可憐主人,不得不立刻讓步,親自到銀行裡取了錢,然後趕到傢俱店裡付了款,將那套昂貴的傢俱送到梅姨小縣城的家。

  4

  儘管年歲不饒人,可是賢文的情慾卻常常像年輕人一樣旺盛。在靜謐的小巷深處這幢兩屋的小院裡,每時每刻都充滿著淫蕩的氣氛。這是賢文有生以來第一次陷入情網,以往視女人如糞土的他,被兒媳曼娜出色的表演,弄得神魂顛倒,彷彿年輕了二十歲。

  充滿活力的曼娜,在床上就像一頭不肯安生的小母馬,她喚醒了老爹賢文被壓抑了多年的情慾,彷彿最高明的醫師一樣,很快就治癒了他的欲而不舉怒而不堅的毛病。

  熱情有餘、能力不足的賢文,以往在跟梅姨做愛時,總是在剛進入的時候,就讓人感傷地一洩如注。他被一種莫名的犯罪心理糾纏得心煩意亂,老是擔心在做愛時被曼娜發現,擔心曼娜會出乎意外地出現在他面前。現在則不同了,他可以放心大膽地跟她們中的一位纏綿,甚至當他覺得不是很滿足的時候,他會讓兩個女人都上他的床。

  而當他把她們都脫光了之後,他別出心裁地讓她們該幹什麼幹什麼,他擁有巨大的財富,而金錢已麻痺了女人們的羞恥心。她們在他的唆使下,毫無顧忌地盡情放縱自己。

  他讓曼娜跟梅姨從硬著頭皮,到習慣成自然地赤身裸體在他的眼皮底下互相纏綿。賢文從過去的親力而為,變成為無動於衷的看客。從大堂白日,一直延續到夜幕初至。

  而那一對雙胞女孩也絲毫也沒有使他改變好色之心。那天早晨,曼娜剛要把那對女兒送到幼兒園,賢文見她化著淺淺的淡妝,白皙俊俏的臉上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勻稱而豐腴的體態,顯示出少婦特有的魅力。

  他立刻覺得賞心悅目,曼娜穿著睡衣不同,跟完全裸了也不同,穿著他從未見過的緊身紅色絲綢上衣,黑色的短裙,一雙長而豐盈的腿裹在黑色的絲襪裡,腳下上一雙高跟黑色皮鞋。

  他想脫下她的衣服,調戲她,把她全身弄亂,倒是另種情趣,可以陶醉於她屈服和求情。為了對她精心打扮進行回報,他徑直走過去擁抱並吻她。他靠近了她溫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後腰上,輕輕地撫摸她豐腴的臀部。

  她把手伸到背後,抓住他撫摸的手說:「別讓孩子們見著了。」

  「你不知道你的樣子有多麼迷人嗎?」

  他的手更加放肆,涎著臉就往她嬌嫩的臉上湊,曼娜把臉扭開。

  他說:「你挑逗得我不能自制嗎?」

  「不,絕沒有這個意思。」她轉向他,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柔軟的腹部緊緊挨著他的身子,「愛華愛雲正在看著呢。」

  「別管她們了,我們上床去,馬上。」

  她發出了一陣的媚笑,「等我把她們送走。」曼娜拍拍他的臉,溫柔地說。

  賢文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牽著一雙女兒的手出門。

  曼娜急急地回到家中,卻發現家裡多了兩位客人。年長的,她認識,是香港的吳先生,賢文生意上的夥伴。他們正合作著要將本地老城區的一條街道開發出來,還帶了一年輕人。曼娜看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只好微笑著跟他點頭。

  客廳裡梅姨剛換上才鉸下的茉莉花,曼娜一踏進去,就嗅到一陣沁人腦肺的甜香。

  「曼娜,這是我的侄兒,叫吳為。」吳先生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佝著背,笑呵呵的把年輕人介紹給曼娜道。

  一聽著那個容易記往的名字,曼娜一下就想起了他。幾年不曾遇過,見他已是品貌堂堂,高高的個兒,消瘦的身體,穿著剪裁合度的西裝,顯得分外英挺。

  「曼娜,老街開發出來,我送你三間鋪面,那個地段隨便你挑。」賢文興致勃勃,一邊呷著茶一邊說。

  曼娜的櫻唇一撅,她說:「我又不估摸生意,要那鋪子做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曼娜,那幾間鋪子,你自己不用,不會租出去嗎?光吃那租金,足以讓你今後的生活無憂無慮的了。」吳先生插嘴說。

  那幾間鋪子,好像是遙遠的事,曼娜這時低著頭盯住看自己的鞋尖,因為那吳為的一雙眼,賊溜溜地在她的身上亂轉。曼娜想著幾年前在菜市場上讓他輕薄的一幕,心頭便湧起一股子的怨恨,她猛地抬頭瞪了他一眼。吳為心頭一驚。

  這時,曼娜似乎嗅到了一絲陌生男人的氣味。要知道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狐臭,是她一直很享受的淡淡的動物味道。

  一直到客人走了以後,賢文把她擄到床上時,曼娜的心裡還在琢磨著那個叫吳為的年輕人。

  梅姨正在廚房裡準備著午飯,聽著賢文房間裡曼娜大聲地淫叫浪笑,自己也一時心迷氣亂。她湊到窗子窺探,就見賢文把兒媳平放在大腿上,盡情地挑逗,曼娜身上的紅色絲綢上衣敞開著,黑色的裙子脫掉了,那雙只穿著絲襪的大腿張合著。而賢文的一雙手如採花的蜜蜂在她的身上盤旋,那根陽具已是尖挺瘋長。

  曼娜更是曲意逢迎、盡展身姿,這時她反客為主,雙腿一張,熟悉地吸納了賢文那陽具,中間沒有阻滯、沒有停頓,跟著就扭腰送胯,抖動起來。

  賢文只覺得從未有過的旺盛精力,威武不屈地讓那陽具堅硬地挺插在她的陰道裡,這個騎坐在上面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議。總能讓他享受到性慾帶給他歡愉和樂趣。以往,每當他在梅姨的身上縱橫馳騁,他很害怕她那一種似飢渴似享樂的怪笑。

  梅姨每當在他正漸入佳境的時候,常常會發出一種乾巴巴的笑聲,她的本意也許只是想讓賢文變得放鬆一些,然而客觀的效果,卻使他感到更加緊張。而曼娜則不同,她的笑聲往往能調動他的熾烈情慾,使他的男人的征服慾望只有更加強烈、更加持久不衰。

  窗外面,梅姨把鍋勺敲打得咚咚地響,似乎心頭有一股怨氣沒處發洩,而裡面曼娜尖稚稚的浪笑更是脆亮。這時,她整個人趴落,把個渾圓的屁股翹在他的面前,任由著他在那肉嗜嗜的溝溝坑坑中搓揉。時而伸直雙臂,將饅頭似的乳房呈上,讓他盡致地摩挲。最後,她趴在床上背對賢文,讓他像狗兒交媾般從背裡進入。

  他揮戈猛進、奮力拼博,折弄得她嬌喘綿綿,情不自禁地嚎叫了起來,那聲音淒厲激越、綿長悠遠、如泣如訴,直到他傾注而出,曼娜嘰嘰哼哼地把他所有的一切接納了,兩人死一般地緊貼著,好像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