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著,輕手輕腳地來到屋門前,輕輕一推,屋門就無聲地打開了,那個黑影回身看了一眼,一頭鑽到了屋裡。
咦,難道真的有賊?我拎起一根木棍,撥開玉米桿,潛到窗戶下邊偷聽屋子裡的動靜。
「娘,咱們以後還是別這樣了,兒子好怕,要是萬一讓人發現了可怎麼辦?」是劉強的聲音。
「瞧你那慫樣兒,膽子怎麼這麼小?只要咱們小心些,怎麼會被人發現?快點兒上來吧,娘等了你好幾天了。」
「娘,你要不還是找個相好的吧。兒子真的害怕……」
「娘就稀罕你,你是不是嫌我老?那你聽說過沒有,『老屄去火』!我除了歲數大點兒,哪點兒不比秀秀強?」
「娘,我現在老做惡夢,夢見咱們讓人逮住了,要槍斃。」
「放屁,咱倆操屄最多是道德敗壞,怎麼會是死罪……哎呦呦,瞧你嚇的,雞巴都軟塌塌的,娘給你嘬嘬……」
我總算聽明白了,劉強和他母親居然發生了亂倫關係!心驚膽戰之餘,我想還是趕緊溜吧。誰知越急越出錯,轉身走開的時候,一腳踢翻了一個醃鹹菜的瓦罐,「叭」的一聲脆響,就像一聲晴天霹靂,嚇得我愣在了那裡。
屋子裡的人也聽到了響聲,屋門嘩地打開,劉強探頭一看,臉色都變了,過來一把抓住我,拽進了屋子裡。
劉嬸在炕上剛披了一件大褂,兩個大奶子直晃悠,下身還光著屁股,見進來的人是我,她倒鬆了一口氣,問我:「剛才你在窗戶外邊都聽到了?」
我不敢看她,也不敢吭聲。
劉強呆呆地看著我,忽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衝我哭道:「小勇,我不是人,我是個畜生,你念在咱倆以前的情分上,可千萬要給我們保密啊!」
我尷尬地點點頭,只想趕緊脫身。
「小勇,你別聽他胡說,這件事怪我,是我勾引了他。」劉嬸忽然披著大褂赤身露體地走過來,朝自己的胯襠扇了兩巴掌,「都怪我這個老屄發騷,癢得受不了,非要找兒子的雞巴干……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是你嬸子賤,你可不能怪劉強啊。」
我驚詫地看了一眼劉嬸,她也正眼睛噴火地直盯著我,大褂沒系扣,酥胸敞露,胯間的陰毛茂盛濃密,濕漉漉的……
我不敢再待下去了,囁嚅了一聲:「我不會說的。」就趕緊溜掉了。
回去後,姐姐奇怪地問我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我說跑肚子,姐姐就沒再說什麼。
第二天上午,劉嬸忽然過來找我,說有事需要我去那院幫忙。
母親和姐姐毫不懷疑,催我快去。
我硬著頭皮跟著劉嬸來到她家,劉嬸讓我坐在炕邊,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眼神怪怪的看著我。
我不安地扭了扭屁股,竟然不敢和劉嬸的目光對視。
現在農村條件好了,大多數人家都換了床,只有劉家這個老房子還保留著這個火炕,屋子裡的擺設也很陳舊,看來也沒人用心去收拾。
「小勇,昨天小強走的時候對我說,他今後跟我徹底斷了那種關係,再也不會那樣了。」
我點點頭,說:「嬸子,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劉嬸笑了笑,對我說:「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跟你說清楚吧。小強自從生了那個丫頭後,很不開心,他想要個男孩,可秀秀不爭氣,後來也沒再生。小強有一陣子就老喝酒,整天醉醺醺的,秀秀也不管,還給小強甩臉子。我心疼兒子啊,每次就我去伺候。那次秀秀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小強又喝醉了,吐了一身,我給他扒了衣服擦身子,沒想到擦下邊的時候把那小傢伙給弄硬了……都怪我當時心癢,覺得他反正喝醉了,也不知道,就脫了褲子上去把他那東西塞進去弄了幾下,可巧還是把小強給弄醒了。他看到這個樣子嚇壞了,哭著扇自己耳光,罵自己是畜生……心疼得我不行,就說不怪他,是我要這樣的。」
我呆呆地看著劉嬸,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劉嬸衝我一笑,坐到我的身邊,捏著我的手,繼續說:「小強到底是年輕啊,那東西又粗又硬,我當時正在興頭上,就說已經這樣了,後悔有什麼用?乾脆弄完吧!就騎在他的身上自己弄,小強開始還不配合,後來可能是也舒服了,就往上頂聳。等他射了,我還沒過癮,給他嘬硬了,又幹了一次。從那以後,隔幾天我就讓小強過來,他雖然並不情願,可也不敢不來,怕我去他家裡鬧。」
我聽得渾身發熱,劉嬸忽然將嘴湊到我的耳朵邊,噴著熱氣膩聲說:「小勇,你說嬸子是不是很騷啊,怎麼就稀罕你和小強這樣的年輕男人?」
我的心怦怦直跳,嘴上結結巴巴地說:「嬸子,你……你不騷。」
「不,我就是騷!」劉嬸的手伸到我的胯襠,隔著褲子揉搓著我的陰莖,「你喜歡我騷嗎?」
一種異樣的心理使得我扭過頭看著滿臉情慾的劉嬸,說:「喜歡。」
「唔……你這個小色鬼……」劉嬸的手更用力了,覺得隔著褲子不過癮,居然伸到我的褲襠裡面玩弄我的雞巴,嘴也在我的臉上亂親。
我的慾火也被這個老騷貨勾起來了,伸手就去摸她的大奶子,劉嬸三兩下就將我的褲子和內褲扒了下來,眼神貪婪地盯著我的雞巴,用手捋搓了幾下,俯下身子一口就叼了進去。
劉嬸大口地嘬舔我的雞巴,還喃喃地說著:「真香……真好吃,好寶貝呀,饞死我了。」
劉嬸一邊吃我的雞巴,一邊自己脫衣服,不一會兒就渾身精赤了,她吐出我的雞巴,用手又擼了兩下,滿意地笑了:「好了,能使了。」
然後劉嬸自己躺到了炕上,兩腿大大地岔開,將陰戶衝我挺了挺,淫蕩地笑道:「小勇,快上來,給騷屄幾下狠的,好好讓它過過癮。」
我嗖的一聲竄上炕,扶著硬得像鐵棍一樣的大雞巴,「撲哧」一聲就捅到了劉嬸的屄眼兒裡,操得劉嬸大聲地浪叫:「進來了,好傢伙,我又吃肉了!」
我知道這樣的騷貨需要的是猛干,於是不再客氣,大力地抽插起來。
「嬸子,舒服嗎?」我氣喘吁吁地問道。
「別叫『嬸子』了,叫我的小名『小芬』吧。」劉嬸很陶醉的樣子。
「劉強喊過你『小芬』嗎?」
「我是他的親娘,他不敢。你沒事,隨便喊吧,我喜歡男人叫我小名。」
「小芬,劉強操你的時候,他舒服嗎?」這句話我自己都感覺問得很罪惡,可又很想知道。
「他就是放不開,總是支應我……可弄的時候他也舒服,我心裡有數。」
「還想不想讓他干你?」我越來越墮落了。
「想啊,怎麼不想?!可昨天把他嚇壞了,說再也不幹了……你有法子讓他回頭?」劉嬸很認真。
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騷啊,怪不得秀秀在大街上敢公開叫罵她是老騷貨。相比之下,我岳母就小巫見大巫了。
忽然想起岳母,我和方芳差不多一個月去看她一次,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就是還不記事,不知道我和方芳是她最親的人。唉,真希望奇跡出現,還我一個一如當初的岳母啊。
我幹了一會兒,劉嬸可能是覺得不夠勁兒,把我掀翻了自己爬上來,用手扶住了我的雞巴,胯部蹲坐下來,開始猛烈地套弄……
我真沒想到,劉嬸五十多歲的人了,體力這麼好,屁股不但上下起伏,還左右前後轉著圈兒地碾壓,腰肢扭擺得都快折斷了,兩個大奶子在胸前狂甩亂晃,交合部位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音,流淌的淫水打濕了我倆的陰毛……
我的雞巴被她的陰腔肉褶摩擦得陣陣快感襲來,儘管我咬著牙堅持,還是敗在了她的胯下,一股股精液射進了她的老屄裡面。
劉嬸翻身下來,劈叉著大腿,喘著粗氣。
我趕緊穿好衣服,就想回家。劉嬸斜了我一眼:「急什麼,幹完了提褲子就走?」
我訕笑道:「怕我娘和姐姐疑心,還是早點兒回去吧。」
劉嬸正想再說些什麼,忽然,門打開了,劉強一腳踏進了屋裡,看到我坐在炕邊,他娘卻在炕上光著屁股亮屄,驚呆了。
我也傻了,剛才怎麼忘了把門插好?這下子讓劉強看到我幹了他娘,可糟透了……
劉強一扭身出去了,劉嬸急得對我喊:「還不快去把他追回來!」
我腦子已經木了,條件反射地衝出去將正朝院門口疾走的劉強拽了回來。
劉強本來是想掙脫我的,可不知為什麼又忽然不使勁了,乖乖地跟著我返了回來。
進屋後,劉強低垂著頭,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
劉嬸仍是只披了一條大褂,沖劉強說道:「小強,你坐過來,娘有話跟你說。」
劉強低眉順眼地坐在炕邊。
「你今天過來幹嘛呢?」劉嬸沉聲問道。
「我怕娘為昨天的事情想不開,過來看看。」
「哼,難為你還這麼孝順。其實,真正想不開的是你!你說,從古到今,娘和親兒子好的多了去了,也沒見哪個遭天打五雷轟。就算是下十八層地獄,娘都不怕,你怕什麼?」劉嬸的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娘,我就是怕人知道。」
「咱娘兒倆好了快兩年了,誰知道了?昨天小勇那是碰巧,要不是院牆有個豁口,他也不會發現這事。你實話實說,跟娘弄了這麼多回,你舒服嗎?」
劉強想了想,還是遲疑著點了點頭。
「那就好,現在咱娘兒倆再來一回。」
劉強吃驚地看著他娘,又看看我,不敢相信地問:「現在?小勇他……」
我趕緊起身就想往外走,不想當這對母子的電燈泡。
「都別走,你們倆一起來,反正已經這樣了,也都別要臉了,乾脆玩個痛快——你們一個人還真餵不飽我。」
我和劉強面面相覷,都沒想到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淫蕩無恥的女人。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脫了衣服上來呀!」劉嬸不耐煩地催促。
我腦子一熱,站起來就解褲帶。劉強看著我,楞了楞,對他娘說:「就讓小勇……陪你吧,我還是走吧。」說著又要走。
「站住,今天我把老臉抹下來這麼求你,你還要走?那我告訴你,你今天走了,以後就別認我這個娘,我就當沒生你這個孽種。你口口聲聲說孝順我,你知道什麼是『孝順』嗎?關鍵是『順』!你連我的話都不聽,還說什麼孝順?」
劉強愣住了,這個平時果敢的漢子在面對自己母親如此不堪的醜事時,表現得比我還軟弱、猶豫——看來什麼事情都是關心則亂啊!
劉嬸對兒子說:「去把門關好。」
劉強的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一咬牙一跺腳,出去將院門上了栓,回來又把屋門也閂好。
劉嬸已經脫得一絲不掛了,催促兒子說:「抓緊時間,快點兒脫。」
劉強遲疑著一邊脫衣一邊看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讓我先上,而我也謙遜地示意還是他先來,畢竟是他的娘,他是主,我是客。
劉嬸不耐煩了:「你倆不用爭了,一起來吧。
劉強的臉漲得通紅,終於還是脫光衣服上炕了。
劉嬸抖落了大褂,將我和劉強拉到她的身邊,高興地說道:「這就對了,咱們仨今兒個就玩個痛快!什麼仁義道德,都是狗屁,都是糊弄老百姓的!深宮大院裡這種事多了,為什麼咱們老百姓就不行?」
她一手摸著一根陰莖,不滿地對劉強說:「你咋不太硬啊?看人家小勇,學著點兒……過來,我給你倆都嘬嘬……」
我吃驚地看著劉嬸張嘴將我的陰莖含進了嘴裡,又吮又舔;過了一會兒,又扭頭將劉強的雞巴叼住,大口地嘬弄。
劉強偷偷地看了我一眼,又尷尬地將頭扭了過去,可我發現他的雞巴迅速地充血漲硬了。
劉嬸滿意地吐出他的雞巴,浪浪地說:「好了,小強,你先來吧,娘先讓你操。」
劉嬸躺到床上,張開雙腿,將兒子拽到了身上。劉強扭頭看了我一眼,我衝他點了點頭,他就把雞巴捅進了親娘的陰門裡……
劉嬸舒服地叫了一聲,扭頭看見我在一旁很無聊的樣子,衝我招招手:「你也過來點兒,我給你嘬嘬雞巴。」
這一幕強烈地刺激了我,我湊到他們身邊,把雞巴放到了劉嬸的嘴邊,劉嬸扭頭含住,伸著舌頭舔弄起來。
可是這並不解渴,看到劉強閉著眼睛陶醉在性愛的快感裡,我忽然有了主意,起身蹲坐在劉嬸的臉上,將雞巴向下斜插到她的嘴裡,然後抽送起來。
劉嬸被我幹得浪叫聲都變了調兒,劉強詫異地睜開眼睛,看到這樣的情景,臉漲得發紫,看了我一眼。我發現他並不是生氣和惱怒,倒是有些驚訝和羨慕。劉強不敢和我對視,他甚至閉上了眼睛,但動作卻很生猛,如同一隻活塞,「啪啪」地撞擊著劉嬸的胯部,操得她嗷嗷直叫。
我把劉嬸的嘴巴當作陰戶一樣姦淫,時而三淺一深,時而長抽深插……劉嬸被我幹得臉都扭曲變形了,口水順著嘴角流淌,那樣子說不出的淫靡。
在被我的雞巴幾次深插嗆著之後,劉嬸好不容易才擺脫出來,一邊大口地喘氣,一邊責怪我:「大侄子,你想把我憋死啊?捅這麼深,都到我的嗓子裡了。」
我調笑道:「怎麼?小芬,你不喜歡?」
劉強吃驚地看著我,動作也停下來了,他大概沒想到我敢當著他的面喊他母親的小名。
劉嬸卻很受用,馬上浪笑道:「小芬喜歡,你想怎麼玩小芬都行。」
劉強因為剛才埋頭苦幹,現在已經滿臉是汗了。劉嬸心疼地說:「累了就歇會兒……你跟小勇換換,也嘗嘗這個滋味。」
劉強動心了,從母親的屄裡拔出雞巴,上面還滴答著劉嬸的淫水,挪到他娘嘴邊。劉嬸張口含住,賣力地為兒子口交,劉強也像我那樣抽插著劉嬸的嘴巴。
我騰身上前,將鐵硬的大雞巴插進了劉嬸的浪屄裡。
兩個男人一齊發力,玩弄著身下的這個騷貨。
過了一會兒,劉嬸爬起來像狗一樣跪在炕上,讓兒子從後面操她,我蹲到她的前面將雞巴捅到了她的嘴裡。
劉嬸一邊扭動著屁股去逢迎兒子的抽插,一邊吐出我的雞巴回頭對兒子說:「小強,叫我,叫我的小名……」
劉強有些激動,聲音都變調了:「小……小芬。」
劉嬸響亮地應了一聲:「哎——」又問他,「兒子,你說娘騷不騷?」
劉強咬牙切齒地說:「騷!你真是個騷貨!」
「比秀秀還騷?」
「比她騷多了!」
「你喜歡嗎?」
劉強沒接腔,過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那就用點兒勁兒,再深點兒……」
劉強果然開足了馬力,一邊使勁兒地操弄,一邊在母親的屁股上「啪啪」扇了兩巴掌,悶聲道:「你真是騷貨,欠操的騷貨!」
劉嬸興奮得嗷嗷大叫,屁股使勁兒扭晃,更像一隻搖尾乞憐的母狗了。
這樣弄了一會兒,劉嬸讓我仰躺在炕上,她在上面操我,然後讓劉強站在身旁,將兒子的雞巴含到嘴裡嘬弄。
二十多分鐘後,我被她大力套弄到了高潮,大叫一聲:「小芬,我要射了,我要射到你的浪屄裡!」
劉嬸聞言,更是快馬加鞭,同時大力吞吐著兒子的陰莖。
我的精液如同加壓的噴泉一般向上噴射到劉嬸的陰道盡頭,而與此同時,劉強也氣喘如牛,在他母親的嘴裡繳了槍。
劉嬸受到上下兩股精液的衝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將兒子的精液大口地嚥下,還舔了舔嘴角,意猶未盡地說:「到底是年輕啊,流這麼多,這麼燙,可把我灌飽了……」
劉嬸一邊擦拭著狼籍不堪的下體,一邊對我和劉強意味深長地說:「從今以後,你倆可真是親兄弟了。」
我和劉強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我走的時候,劉強默默地跟出來送我。
院子裡,劉強拉住我,一臉鬱悶和無奈:「小勇,你說我娘怎麼跟花癡似的,我可怎麼辦?」
我勸慰他:「你就別鑽牛角尖了,如果能啥也別想,就圖個痛快,那就最好了。」
劉強看著我,擔心地問:「你現在是不是很瞧不起我?我老婆和親娘都讓你玩了……」
我一愣,心想這可真是冤枉,你老婆是你求我玩的;至於你娘,還不知道是誰玩誰呢……
劉強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不妥,換了一種口氣,對我說:「我就是覺得憋屈,我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怎麼盡趕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雖然性格柔弱些,可你每天樂呵呵的,有時候我還真羨慕你命好啊。」
我開導他道:「其實咱們都是平頭百姓,幸福不幸福主要取決於你的心態問題。比如我吧,就知足常樂,隨遇而安,容易適應,自然會覺得滿足。」
劉強低頭沉思,沒有接話。
回到家,只有母親在屋子裡,看了我一眼,問我:「你去那院幹嘛了?」
我吶吶地說:「沒……沒幹什麼?」
母親搖了搖頭:「去這麼長時間,好像還出了不少力,總不至於是去幹體力活兒了吧?娘可警告你,離劉強他娘遠點兒,那可不是個善茬兒……」
「什麼?」我一愣。
「劉強他娘是咱們村有名的破鞋,跟她睡過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劉長海活著的時候拿她一點兒輒都沒有;現在男人死了,她更是無法無天,別看年紀大了,更不要臉了……別人我管不著,你可別上了她的賊船。」
我剛要開口,姐姐進屋了,原來她剛才去廁所了。姐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問母親:「娘,你們說什麼呢?」
「沒……沒說啥。」母親起身走開了。
姐姐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勇,你好像有點不正常呀,有什麼事嗎?」
「沒有啊。」我當然一口否認,跟劉嬸的事情可不能讓她知道。
下午走的時候,母親趁姐姐不注意,在我耳邊說:「你有小芳,又有小梅,該知足了,別給娘惹禍啊……」
我點點頭。
回單位上班,借給我錢的同事找到我,很不好意思地說,他也買房了,現在錢不夠,看我能不能馬上還給他。
我回去跟方芳商量,方芳一皺眉,說給我們裝修的包工頭已經催了好幾次,要我們把剩下的裝修款付清。可家裡現在沒有錢,我倆這幾個月的收入都還給了買傢俱時借別人的錢。
我很為難,同事不要利息借給我的一萬塊錢都已經快兩年了,餘下的一萬五的裝修款也欠了一年多,可我去哪裡弄這兩萬五千元啊?母親沒有經濟來源,姐姐不但要管母親,還得養育我們的小云云,老家是沒指望了,而方芳這邊也沒什麼親戚。
我猶豫不決地說:「要不,去找找賴雲峰?」
方芳一撇嘴:「你好意思啊?人家還以為你訛人呢!算了,還是找小趙借借看吧。」
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在單位接到了方芳打來的電話:「老公,小趙想跟你當面談談……哎呀,別動,我這兒正打電話呢……老公,你快過來吧……討厭,等會兒就不行?!」
話筒裡能聽得出來,妻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小趙就在旁邊不停地騷擾她,我能聽到他色迷迷的壞笑和妻子的嬌嗔。
我打的趕到影樓,這是我跟方芳結婚後第一次來這裡,忽然想起來我看到妻子的第一眼就是在這裡,她來叫父親回家吃飯時的情景還恍如昨天。眨眼間都快二十年了,當年嬌俏可愛的花季少女如今已成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
「芳草心」影樓的裝修檔次不低,已看不出當初照相館的破敗痕跡。我忽然想起趙經理給影樓起名字的良苦用心,嘿,「芳草心」,他現在的確操了方芳的屄心……我搖頭苦笑。
我進去後,發現小蘭正在等我,她神秘地一笑,就落下了卷閘門,又把大門鎖好,然後拉著我的手上了樓梯。
小蘭的手很溫暖,在她身邊能聞到她身上熱熱的香氣,我心神悸動,輕輕地摟住了她的柳腰。沒想到小蘭卻把我的手撥開,還嬌嗔地白了我一眼。
我心裡不悅,沒想到開朗的小蘭也跟我玩假正經,真是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啊。
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門前,小蘭嘻嘻一笑,伸手輕敲房門。
我站在門邊,隱隱聽到裡面有男歡女愛的淫蕩聲音,然後就聽小趙問:「是勇哥來了嗎?可真夠快的……」
屋裡響起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床墊彈簧的吱嘎聲和男女的低語。然後房門打開了,小趙探出頭看到了我,臉上堆笑,熱情地跟我握手。
我發現小趙的衣服明顯是匆忙穿上的,紐扣都沒扣好,衣襟都沒抻直。
然後我就看到妻子坐在床邊,鬢髮散亂,臉頰通紅,嘴角還有一絲白色的渾濁液體……
妻子羞得不敢看我,低頭跑進了衛生間。我進去後和小趙坐在床邊,小趙和顏悅色地對我說:「嫂子都跟我說了,遇事想到我是看得起兄弟,這忙我可以幫,不過勇哥能不能也幫我一個忙?」
我很奇怪,難道小趙也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我點點頭,趙經理告訴我:「其實很簡單,我想讓嫂子給我生個孩子,如果你答應,我給你們三萬元作為補償。」
這件事讓我覺得匪夷所思,我猜不出趙經理的用意,看著他沒說話。
趙經理說,因為他是獨子,父母一直催他盡早結婚,尤其是他的母親身體不好,幾次要求想早點抱上孫子。可小趙並不想這麼早結婚,他還沒玩夠呢,所以想出這麼個歪點子來搪塞家裡,到真躲不過去的時候也可以拿方芳和孩子去應付一下。
我忽然想起方芳新婚時就懷著小繼宗,不過那件事和現在又有所不同——那次就是欺騙和圈套,這次是坦誠相告,並且我可以拒絕。
方芳從衛生間出來了,重新梳洗打扮後的她又恢復了光鮮亮麗的形象。
我問方芳願意嗎?方芳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決定答應。因為這樣第一可以解決我目前的燃眉之急,第二這對於我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與上次的被迫和無償相比,這次很值得。讓妻子為別的男人懷孕生子,說起來好像是很嚴重的事情,其實不就是代孕嗎?這種事情我早有耳聞,據說還有女人以此為職業的。
其實很多事情由於當事人看問題的角度和立場不同,而會出現截然不同的結果。例如發現配偶出軌,多數人認為是一種背叛,夫妻感情破裂了,只有離婚一條路可走;但也有一部分人並不這麼偏激,而是仔細分析原因,看夫妻感情處於什麼狀態,對方值不值得挽留,再做理智的決策。
見我點頭,趙經理伸手從旁邊的包裡掏出一個大信封遞給我,笑呵呵地說:「我就知道勇哥是個爽快人,我喜歡!不過,醜話說到頭裡,將來如果老家逼得緊,你可得把嫂子借給我回去支應一下哦……」
我大度地一笑,並不覺得這個要求有多麼過分。
回家後,我奇怪地問妻子:「我們兩個都有機會和你在一起,小趙就不怕這種子不純?」
妻子說:「小趙認為你是一個守信用的人,他信得過你。」
我想了想,說:「與其這樣說,不如說他更信得過你——畢竟種子純不純,最終是你來把關的。」
妻子抿嘴一笑,沒有反駁我。
在我和妻子痛快淋漓地做了一次愛後,她吃了最後一粒事後避孕藥,然後我倆就分床了,我每晚在女兒的房內睡覺,再也沒有碰過妻子。
還清了債務,我和妻子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了許多,感情也更融洽了。我在感激妻子為家庭再立新功的同時,決定信守諾言,將這件事辦得有始有終、圓圓滿滿。
妻子對我的表現也很滿意,在日記裡寫道:「找小趙借錢,他很爽快地答應了,但卻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讓我給他生個孩子,作為我倆相愛的見證和愛情的結晶——當然他還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是為了讓父母省心。我說這樣太對不起我的老公,還是把決定權交給我老公吧。」
「跟老公商量的時候,他問我願不願意。我想了想還是願意的,一個生命在我的體內生根發芽,慢慢地成長,然後我把他(她)一點點地養大成人,很有成就感,這也是一個女人的母愛天性吧。很感激老公答應了,他對我真是太好了。」
沒過多久,方芳懷孕了。
拿著醫院證明,妻子滿懷歉意地說:「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也為了那三萬塊錢,恐怕老公還得繼續堅持了。」然後在我耳邊低聲說,「如果忍得太辛苦,你就找個相好的吧,只要別出事,我不管你。對了,小蘭問過我好幾次,你為什麼不去找她?你是不是對她不感興趣?」
我說:「小蘭這樣的姑娘是很討人喜歡,可我總摸不透她的心思,感覺好像不是一路人。再說,當著你和小趙的面,我也拉不下臉老去找她。」說到這裡,我心念一轉,忽然想到這也許是一個機會,就故作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老家倒是有個女的看上我了……」
「誰呀?不會是你姐姐吧?」妻子笑嘻嘻地看著我說。
「什麼?」我大吃一驚,暗想我也沒露出什麼破綻啊,「你為什麼這麼說?」
「你姐這麼多年沒有再結婚,怎麼熬得住?!如果你說的是她,我倒是放心,也沒意見——畢竟是親姐弟,她肯定是真心實意,至少不會害你……」
「你真是這麼想的?」我想再證實一下。
方芳點點頭:「雖然我跟你姐就見過一面,但我感覺她看你的眼神裡有一種特別的情意——儘管她想掩飾,但我憑著女人的第六感還是能察覺出來。怎麼樣?你就招了吧!」
我點點頭,將妻子輕輕地攬在懷裡,感激地說:「好老婆,謝謝你!」
再次回到老家的時候,我就把這事告訴了姐姐。
姐姐很吃驚,不敢相信會有這麼大方的女人。
我於是把方芳的一些事情和我們夫妻的感情有選擇地告訴了姐姐。
姐姐歎了一口氣,說她很感激方芳,有機會還想和我妻子好好聊聊。
兒子沒有參加中考,現在也很少在家裡看到他。我很奇怪,就問方芳是怎麼回事。不料方芳說兒子不打算上高中了,想早些進入社會。
我大吃一驚,按照我的傳統觀念,他應該是上高中、考大學,畢業再工作。我認為有必要跟兒子好好談談了。
終於有了機會和兒子面對面地交談,我問他是不是因為家庭經濟緊張才不願讀書的?
兒子說不是,他覺得上學沒意思,還不如早點自食其力。
我奇怪地問他想幹什麼,兒子說他已經打算好了,自己開網站。
我還想深勸,沒想到兒子一句話讓我啞口無言:「爸爸,你倒是上學出來的,現在不也沒混出個模樣嗎?我並不認為高考是唯一的出路!」
嗨,既然他已經拿定了主意,我勸又有什麼用?
兒子最後丟下一句話:「爸爸,不是我跟你吹牛,我不會讓你再為我花錢了,我要掙錢養活你。」
那好,我就等著看你小子的好戲了。
現在學生都放了暑假,兒子也開始忙活了,天天泡在死黨張健家裡。
聽方芳說,張健的父親張庭輝本來是省外貿公司的老總,跟女秘書柳月媚有染,被老婆馮寶芝發現後去丈夫單位和上級主管部門大吵大鬧,弄得張庭輝很下不來台,索性跟老婆離婚娶了柳月媚,從單位辭職自己下海經商,現在已經是省城商界大鱷了。失意的馮寶芝帶著兒子回了本市老家,母子相依為命,不過經濟上倒也不用發愁,離婚時張庭輝給的錢足夠母子倆一生衣食無憂。
方芳還告訴我,因為柳月媚結婚後不肯生育,所以張庭輝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非常好,父子倆一直都有聯繫,張健開口向父親要錢更是有求必應,所以繼宗創業階段離不開張健的扶持。本來張健打算跟繼宗一起幹,可馮寶芝非要兒子繼續讀書。張健的學習成績很差,中考都沒達到錄取分數線,張庭輝就出錢反而讓兒子上了重點高中。
暑假裡,兒子基本上不著家,甚至吃住都在張健家裡,也不知道他的網站開起來沒有。
媛媛的假期也過得很充實,有大把的時間逛街,有時候和關係好的女同學出去玩,有時候去參加一些講座、沙龍什麼的,就是沒見到她在家學習過。當然,開學後,初二的媛媛又恢復了乖乖女的形象。
天氣一天天地轉涼,但金色的秋天卻像一個匆匆趕路的行人,尚未駐足停留,就被隨後而來的冬天給趕跑了。
老家比市裡還冷,我便花錢安了土暖氣,還給母親買了一條電熱毯。
每次回家,我都有點緊張,跟劉嬸的孽緣讓我心神不定,斷了吧,還有點捨不得,那麼騷的女人也是有她獨特味道的;不斷吧,早晚會露餡,畢竟兩家只隔一堵牆。
最後決定還是能躲就躲吧,為了這樣的一個老女人出事不值得。
好在後來一直平安無事,劉嬸沒來找過我,連劉強也再也沒有見到過。
夜裡問姐姐,才知道劉嬸現在迷上了打麻將,有三個固定的牌搭子,一個是袁大頭,另一個是小菊的哥哥,還有一個是賈長貴。
臘月裡有一天回家,發現院牆的那個豁口給堵上了,姐姐說是母親找人給堵的。
這次聽到一個爆炸性新聞,劉嬸和男人淫亂讓人給捉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