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女將 第二十七回——馬元飆出謀剝陰皮,何家將偷營岔路口

  上回說到,馬元飆領了王柯將令去處置那些女俘女屍。

  那馬元飆本是個採花高手,專一善辱女性,得此任命,當下便又傳令,取大木製了幾副連枷,每個連枷由兩塊兩丈多長的厚木板組成,上面挖了洞,將闞美彤與那從崖上和寨中所擒的幾十個女蠻兵,十個人用一副連枷,先把兩塊連枷一併,便把女俘的脖子卡在兩塊木板之間的圓孔中,用銷子穿緊,然後把女俘們的手從他們頭前兩個小一些的圓孔中向上掏出,使鐵銬銬住,讓她們互相牽扯,無法脫身。又把幾副連枷用鐵鏈連在一起。

  再叫把闞彩雲的屍身拖來,仰面放在地上,將毛竹斬斷,只從她牝門兒裡露出半尺長短,使尖刀自前面把肚子剖開,心肝五臟都掏出來,只剩個空殼,用水洗淨了腔中血污,用鹽和著皮硝抹在裡面,然後把手腳捆在一起,使繩槓穿了,叫兩個兵丁抬著。

  派了百名兵丁和一個牙將,抬著闞彩雲屍首,押著那些連枷,出黃龍洞返回南嶺軍鎮,那邊把俘虜押入舊軍營中看守,又取大缸把闞彩雲放入,照醃漬鹹肉的辦法浸泡不提。

  覆命把所殺蠻女屍體都拖到寨外一條山溝邊,選了十幾個屠夫出身的軍卒,叫他們把那些女屍的襠裡的皮,左右齊著腿根,前齊陰毛上沿,後至尾骨,連著肛門剝下來,將屍體推入溝中,任其腐敗。

  又叫作過皮匠的軍卒都把那些陰皮鞣制了,用小指粗麻繩從陰戶處孔竅裡穿了,一百張陰皮穿為一串,所殺千餘蠻女的陰皮也只穿了十幾串,掛在糧草車上,邊走邊風乾。

  歇兵幾日,馮小玉傳令起兵,早把那些女屍都忘了,直到幾天之後,偶然看見糧草車上小幡一般掛著十幾串乾肉,上面儘是黑毛,還以為是吃食,待派人問明了時,氣得險些發作,倒是陶秀英一邊及時用眼色制止了。

  待回到帳中無人處,陶秀英道:「那些男兵男將,在軍營之中,難得見一個女子,無處發洩,哪個不尋機作些下流之事,元帥若因此而發怒,豈不傷了自家將士之心麼?」

  「只是你我便是女子,怎容得他們如此羞辱女人?」

  「自古女子不過是男人玩物,若不因身份高貴,怕他們也早對你我胡思亂想,又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元帥若是不喜,只管遠遠離開,不看便是。」

  馮小玉聽了陶秀英勸告,這才作罷,自此再不去糧草營尋視,好在陶秀英這等事見得多了,臉皮厚了許多,尋營料哨時,便自告奮勇替馮小玉去糧草營,馮小玉樂得輕閒。

  這一日,又到岔路口,馮小玉命史雲青率兩萬人馬守住那條近路的山口,自己率大隊向東去打九道溝。

  那邊馮小玉大軍才走了三天,半夜時份,忽然一陣鼓聲亂響,自山口中衝出一千蠻族女騎兵。

  為首的是兩員女將,各使一桿雙股鋼叉,年紀都是十幾、二十歲,貌如天仙,勇如瘋虎,格落官軍射出的雕瓴翎箭,挑開鹿砦,直闖入營中,一通砍殺。

  官軍根本不曾想過蠻女還敢公然出擊,措手不及,一陣大亂,被她們揣了兩座大營,燒燬帳篷無數。

  等史雲青披掛上馬,殺到前邊時,對方已經退入谷中。

  史雲青不知谷中有無埋伏,不敢擅闖,只得收兵回營。

  至營中檢點損失,竟死傷了三百多人,而蠻女只有五、六騎被箭射死在攻營的途中。

  查看蠻女屍體,年紀都在十七、八歲,使的也都是雙股叉,在地上滾得滿身是土,筒裙凌凌亂,美臀女陰盡露,十分香艷。

  官軍們打著火把,將女屍就地剝了衣裳,分開兩腿去剝陰皮,見她們陰戶完整,還都是未婚處子。

  將陰皮照例硝了,用麻繩穿了掛在糧草營中,又把沒了陰皮的女屍用竹竿穿了,立在營門之外。

  史雲青知道,此番軍營被劫,定要受罰,於是第二天就率兩千兵丁列陣谷口之外,派人入谷去邀戰。

  過了半個時辰,谷中一陣鼓聲響亮,兩百蠻女騎兵列開陣式,那兩員女將立馬陣前,高聲喝道:「那位是史將軍?」

  史雲青提馬出陣道:「本先鋒在此,來將通名。」

  那年紀大一些的女將二十二、三歲,看裝束是個少婦,看著史雲青開言道:「我乃南嶺王駕前頭領何阿秀是也,這是我家妹子何阿珍。我姐妹奉命在此把守山谷,不知史先鋒有何見教?」

  「你們南嶺人就只會偷雞摸狗麼?」

  「自古兵不厭詐,你我如今既是敵對,說什麼偷雞摸狗?若說偷雞摸狗,史先鋒是雞呀,還是狗哇?」眾蠻女一齊笑起來。

  史雲青大怒道:「大膽女蠻子,敢在本先鋒面前逞口舌之利,看我把你兩個擒了,不活生生剝了你皮!」說完,舞大鏟便要上前。

  背後參將黃勇一提戰馬出陣道:「史先鋒,殺雞何用牛刀,這等小角色,末將一桿槍足矣!」

  「黃將軍仔細了。」史雲青見有人求戰,便把馬一圈,回歸本陣。

  黃勇手擎一桿大鐵槍,在陣前轉了兩圈,耀武揚威喊道:「那兩個女蠻子,哪個先來受死?」

  何阿珍打馬上前道:「你是何人,敢向俺南嶺女將叫陣?」

  「俺是參將黃勇,女蠻子,本將軍一向有憐香惜玉之心。我看你生得倒有十二分顏色,若肯陣前歸降,讓本將軍受用一霄,便賞你個一刀兩斷,免受凌遲之苦。怎樣?」

  「呸!你這廝好生無禮。不過,本姑娘寬宏大量,且不與你計較,就饒你個一叉四洞,死個痛快便了。」

  兩個人在這裡將起火兒來,各舉兵刃戰在一起。

  那黃勇武藝也算上流,一條槍與何阿珍的一桿叉打得難解難分,倒還是黃勇佔些上風。

  不過,一邊打,黃勇的兩隻眼睛只管亂看。原來那何阿珍雖是將軍,卻赤著兩隻腳,騎在矮種馬上,於爭鬥閃展之跡,一條短筒裙不時掀起,從腳趾到大腿,一片白光耀眼。黃勇本是鬚眉男子,見了這般光景,哪能無動於衷?所以他一邊打,一邊用眼去瞥女將的大腿,希望能看到何阿珍裙下的美妙雪尻。

  這邊史雲青見了,暗叫不好。正要提醒,卻見何阿珍揮叉之時,不知是真不小心還是有意,叉柄後端的叉鐏從自己身邊擦過,無巧不巧就把自己筒裙帶住扯起。

  黃勇此時正圈馬回來再戰,可巧看見那筒裙一掀,裙下彷彿現出一叢黑毛來,頓時把他眼睛吸在哪裡,全忘了是在生死搏殺,被何阿珍看準機會,一叉叉在他咽喉,用力一挑,自馬上挑起來,也似個幡一般舉著,回歸本陣,死屍丟在地上,早有女蠻兵過來割了人頭。

  史雲青見死了黃勇,心下著惱,回頭道:「哪位將軍去替黃將軍報仇?」

  身後有副將張有慶舞著一桿方天畫戟出馬道:「末將討令。」

  那張有慶討了令,一馬飛到陣中道:「那女蠻子休走,待張爺爺要了你小命。」

  何阿秀急忙打馬出陣道:「你是何人?敢在此誇口?」

  「我乃史先鋒帳前副將張有慶,特來擒你。」

  「既如此,看叉!」何阿秀揮叉便打。

  不知他兩個誰勝誰負,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