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張奇峰沒有穿衣服的意思,竹使也沒有多說話,只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聽張奇峰發問,黑衣人目光與他不敢對視,而張奇峰卻是鄙夷的說道:「好了,你要是想逞英雄就不要開口,要是不想受罪就直接說出你該說的事情來,怎麼樣?」
「哼……」黑衣人把心一橫,說道:「你別白費心機了!我,啊……」他也沒見到張奇峰如何動作,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接著靈台穴就傳來一股錐心的刺痛,不禁慘叫出來。
「你既然充英雄,那就衝到底吧!」張奇峰冷笑道:「現在你就是想死也不行了,連咬舌頭都沒辦法,所以,我希望你能一直硬下去,因為真正的英雄我還沒有遇到過呢!」說完張奇峰轉身就要離開,可他還沒有完全轉過去,黑衣人就抱住了他的腿,一邊痛苦的扭動身體,一邊滿是祈求的從喉間發出:「呵呵……
呵……「的聲音。
張奇峰隨意的將他踢開到一邊,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想說了嗎?我怕你一會兒又忘了這感覺到時候還要麻煩,所以,你還是多嘗嘗這滋味,長個記性吧!」不理黑衣人的求饒,走到睡榻旁邊,拉過一條夾被蓋在了已經昏迷不醒的司美鳳身上。看到這一身白皙嫩肉,他情不自禁的親了親那碩大的豐臀,又親了親那對讓人饞涎欲滴的美乳,這才將被子蓋好。
「過來吧!」已經做好的張奇峰依舊是一絲不掛,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胯下那根剛剛發洩完的大雞巴還在趾高氣揚抖動著,看得如癡如醉,渾身發熱的竹使正自出神,被張奇峰一聲喚醒,忙走了過去。看著身邊站著的竹使,張奇峰淫笑道:「給我收拾一下!」
竹使開始有些不明所以,但她到底也是久經戰陣,一看到張奇峰目光所示正是那條讓自己曾經如癡如醉,欲仙欲死的大雞巴,看到上面那些白濁的已經有些乾涸的淫液,她立即明白了。端端正正的跪倒在張奇峰面前,雙手抱住他那張牙舞爪的大雞巴,檀口輕張含了進去。
「嗯……」饒是張奇峰見慣了風流陣仗,卻也在她那輕輕一含時,痛快的哼了一聲。竹使的舌頭真是了得,如同一條歡蹦亂跳的靈蛇一樣,時而纏繞張奇峰的棒身,時而勾點他那巨大的馬眼。
雖然由於張奇峰的雞巴尺碼過大,她無法整根含入,但卻還是將每一寸棒身都做了細緻的清理按摩。
細膩的舌苔掛在馬眼上,張奇峰也是好不舒服,不由得讚許的摸了摸竹使的頭,竹使會意的向他媚視了一眼,將大雞巴吐出,伸出舌尖,上面居然已經塗了一層白濁的淫液!
張奇峰站起身,走到黑衣人身前,抬起一腳,踢在了他腰眼處。「啊……」
黑衣人慘叫一聲,在地上一溜翻滾,直接到了牆邊,不過,他身上那如催心剔骨的劇痛卻也解了。
等他喘了幾口氣,張奇峰冷笑著問道:「還想繼續硬嗎?」
黑衣人忙說道:「不……不敢了……」
「那你就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張奇峰的眼睛裡繼續閃爍著冷酷的光彩,黑衣人知道自己該選擇什麼了,便急道:「我們,我們都是定南王世子的屬下,奉世子之命來殺掉你的!」
「秦沖?」張奇峰真有些不太相信,儘管他可以感覺到,黑衣人絕非信口胡謅的,「我與他也沒什麼仇怨,他怎麼會殺我?看來你還是不老實呀!」說著,起身作勢像是又要對黑衣人用刑,黑衣人嚇得一個勁的磕頭道:「饒命,饒命,這是千真萬確的呀!」
他不敢等張奇峰再問,如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知道事情都說了出來。「世子爺,哦秦沖,他到南疆軍中時候就說過,他一定要超過您老的威名,可定南王妃卻不怎麼喜歡他,更不肯讓他帶兵。」
張奇峰打斷他道:「別兜圈子,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他秦沖就為了這個就恨上我了?」
黑衣人道:「是是是……小的聽秦沖說過,說王妃跟他說過他要是有您一成的本事,也就能真的在南疆建功立業了!秦沖沒多說,這種事情小的自然不敢多問,倒是聽一個守衛王妃帥帳的兵士說,好像秦沖……好像……」說到這裡,他突然抬頭看看張奇峰,面色有些尷尬,似乎不敢說。
「放心的說吧!說實話不會有人為難你!」張奇峰知道他要說到有用的了,便說道:「如果你能說實話,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黑衣人聽了大喜,磕頭磕得砰砰響,說道:「世子爺,小的聽到的消息是,秦沖剛到軍中沒有幾天,一天夜裡他去王妃帥帳問安,可沒多久,就聽見裡面動靜有些不對,像是動手似的。」
看著張奇峰表情嚴肅知道自己說的內容對他有吸引,便繼續道:「那個衛兵剛想問問情況,帳裡就傳出了訓斥聲,似乎王妃在罵秦沖,諸如畜生,廢物之類的。」他頓了頓又繼續道:「秦沖是跌跌撞撞跑出來的,臉上還帶著傷,不過,他出大帳的時候,王妃好像罵了一聲『抱來的都能像了他』。」
「抱來的都能像了他?」張奇峰不由得沉思了起來,「誰是抱來的?秦沖?
難道秦沖是抱養的?「黑衣人小心的說道:」那個衛兵是小的的把兄弟,他說麒帥軍法嚴苛,當時裝作沒有聽到,只是奇怪秦沖逃走的樣子,麒帥也沒有在意。
可他不放心,生怕自己聽了什麼不該聽的,便告訴了小的,說是如果被滅口,不說報仇,也好歹能知道是因為什麼死的。「
張奇峰沒有理他,說道:「說吧,這個跟秦沖恨我有什麼關係。」看黑衣人不懂,他又說道:「他就是因為他母妃罵他的一句話就能想殺了我?」
黑衣人有些慌張的道:「世子爺明見,秦沖本來心胸就狹窄,最恨別人說他不如哪一個,好像在離京前,還因為夫人說怕他去南疆危險,讓您去替他南下,認為夫人是貶低他不如世子爺您,動手打了夫人。」
張奇峰皺眉道:「當真?」
黑衣人連忙說:「千真萬確,小的是世子爺貼身護衛,自然知道底細絕不敢隱瞞。」
忽然,張奇峰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們來刺殺我,那秦沖身邊還有多少人保護?他不怕再被刺殺了?而且,你們還真會找時機來呀,怎麼知道京師現在亂成一團?」
黑衣人先是一愣,隨即居然顯得有些驚喜,似乎自己能活命了一樣,說道:「麒帥的三萬護麟衛就在洛州一帶演習呢!」
「什麼?」張奇峰大吃一驚,問道:「當真?怎麼洛州那邊沒有給朝廷送來文書?」
黑衣人說道:「這個小的不太清楚,不過,聽那些兵士說,他們每年都去洛州一帶演習,只是都在洛南,今年是在洛北。我們南下時候遇到了刺客,本來快要不敵了,也是正好護麟衛的先頭部隊正好到了哪裡才救了我們。」張奇峰心裡不由得焦急了起來,自己籌劃的一切雖然已經盡可能的精密,但還是沒有防範麒麟軍的北上。
按照他的算計,自己現在至少可以控制京師周圍六萬左右的兵馬,那麼除非大將軍立刻回援京城,否則,絕沒有力量可以阻擋自己。
可是嚴珍麒的麒麟軍名震天下,與自己母親的火鳳軍都難分伯仲,她身邊的護麟衛更是其中的精華,雖然人數上沒有自己現在手頭的兵馬多,但真要是打起來,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
「是讓母親速派援軍?還是從自己這裡就近解決?」思前想後,他決定還是從京師這邊想辦法。說到底,遠水解不了近渴,火鳳軍遠在西陲,而且雖然大敗西奴人,但終究還是要對其嚴加防範,肯定來不及了。
但京師這邊還有什麼好的辦法?內四衛外四衛已經互相打了起來,除了自己控制的兵馬外,其他幾路就算還沒動手,怕也是在等時機而已。只是等到互相打得筋疲力盡時,以嚴珍麒那攻敵軟肋,斬草除根的用兵習慣,到時怕是都要成她的攻擊目標,而且絕沒有好下場。
「可惜,御林軍多數被藍富帶走了,剩下的也分散各路,不然……」忽然張奇峰眼睛一亮,他有了主意!「你是說嚴珍麒現在也在軍中?」
聽張奇峰發問,黑衣人忙說道:「是是是,王妃一直坐鎮指揮。」忽然他想到了一個更有用的消息,對張奇峰說道:「本來,麒帥嚴令,沒有她的命令不許任何人私自走出軍營,軍營四周已經佈滿了明哨暗卡,這次秦沖帶我們出來是借口不放心王府,要先一步進京看看情況的。」
看著張奇峰眉頭又皺了起來,他腦筋急轉下忙解釋道:「秦沖現在就在城外等我們的消息,小的們是從密道進城的,他命令我等刺殺世子成功後,迅速報給他,然後他再看是不是要進城。」
「他再看是不是要進城?他不是不放心定南王府嗎?」張奇峰奇道:「不進城,王府出了問題怎麼辦?」
那黑衣人說道:「小的也曾經偷著問過,但秦沖說,就我們這些人,實在是太少,雖然麒帥還派了五百護麟衛保護他,可他還是覺得不夠穩妥。所以,小的想,他是根本沒有想管自己家的事情,而是純粹就想趁亂刺殺了世子,解了心頭之恨的!」
聽他說了這些,張奇峰心裡更加鄙視秦沖,他自然明白秦沖的打算。
秦沖是想看看京師裡的形勢,如果安穩了,就溜進來,順便看能不能保護王府,或將王府人等護送出城,至於能順手牽羊得些好處也是不錯的。
可如果京師中情況不好,那麼他就絕不會進城,甚至會立刻跑回嚴珍麒的軍中,因為,即便是父親秦守仁等王府眾人全部被殺,王府被夷為平地,對於他來說損失也不大,只要有母親這數十萬精兵在,皇帝肯定不會在自己世襲爵位上起什麼紛爭,而只要自己的利益有保證,那就萬事大吉了!
「你先下去吧!」張奇峰一揮手,兩個黑衣忍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黑衣人身後,「你說的這些若有一句不實,後果你自己去想了!」看著黑衣人唯唯諾諾的被帶了下去,張奇峰心裡卻開始盤算起來。
雖然護麟衛精銳,但若是單打獨鬥跟自己手下比,就不如自己的手下,至少是佔不到便宜。如果用櫻子她們這些鬼忍,以隱術潛入,將嚴珍麒擒住,那麼她手下那些兵馬也就不能威脅到自己了!
心裡盤算好了,他對竹使吩咐道:「你在這裡看護好我姨娘,我一會兒就回來!」便起身穿衣準備出去。
竹使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識趣的過來服侍他穿戴好,看著他出門了,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姨娘?難道他真的跟自己姨娘通姦了?」她隨徐憐夢潛伏在宮中日久,也見過司美鳳,更是知道她與張奇峰的關係,剛才看二人廝殺得激烈香艷,過於投入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才想到這些。
不過,就帝國淫靡的風氣,特別是帝國貴族們的放蕩生活而言,這也不算太驚世駭俗。她看司美鳳睡得很沉,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意,知道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過來的,便脫掉自己身上的衣衫,到水盆邊上擦拭起身體來。
卻說張奇峰來到了王府正廳上,見父親張嘯林還在,依舊是微微斜靠在椅子背上,瞇著雙眼,手捻長鬚似乎在想著什麼。
「父王,孩兒有了新消息了!」見張嘯林沒有說話,他便繼續說道:「嚴珍麒帶著她麾下五萬兵馬,已經進抵洛州,不日將殺入京師,她的後續兵馬也在向京師這邊趕呢!」
「哦?」張嘯林也吃驚了,問道:「當真?消息可靠?她不防交蠻了?」
張奇峰看父親的眼神不像是裝的,而且他知道,這樣的情況突然出現,無論父親怎麼沉得住氣,也會坐不住的。
他說道:「消息極為可靠,據探子說,秦沖南下遇刺,就是因為碰到正在北上的麒麟軍才救得性命。據說,嚴珍麒是答應給交蠻一百萬擔軍糧,及不知具體數額的金銀後,好像還許諾將華州的一部分給交蠻,才解了後顧之憂的。不過她還是留下了十萬軍馬防備交蠻變卦,只是三十萬的兵馬北上的。」
「這還差不多!」張嘯林聽了張奇峰的話點頭道:「以嚴珍麒的為人,她不可能輕易相信任何人,甚至是根本就不會相信任何人,留下十萬精銳的麒麟軍,以交蠻那些烏合之眾來說,也足夠威懾的了!」張嘯林的這番話其實也引起了張奇峰的共鳴,就用兵而言,嚴珍麒絲毫不弱於張奇峰的母親司天鳳。
可就帶將而言,嚴珍麒比司天鳳卻是差遠了,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會帶將。
除了嚴珍麒外,也只有身為司天鳳妹妹的司青鳳,還有御林軍統領大將軍藍富不是司天鳳帶出來的,其他幾個主力兵團的統帥或是司天鳳舊部,或者索性就是她親自提拔起來的。
而且,雖然司天鳳也是軍令如山,對於違抗軍令的兵將是一律軍法從事,但那些跟隨過她的將領兵士們從來沒有心生怨言。
再看嚴珍麒,她基本上就沒有帶出過幾個叫得出來的將官,一般人們都會把這一情況歸結為,她的帶兵方略。她素來是以軍法治軍,兵將之間,只有軍法,賞罰固然分明,卻也沒有一點人情可講。
所以,她手下兵將在她麾下時對她號令嚴格執行,沒有一絲折扣,而離開她的麾下時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交情可言。只是,司天鳳也沒有為部下觸犯軍法而袒護縱容的情況,但部下們對她的命令比對聖旨還服從就無法說清了。
所以,張奇峰很早就有了一個看法,那就是,嚴珍麒的性格有個最重要的缺陷,那就是從不信任任何人!最典型的一件事就是,當年她跟隨父親帶兵出征,他父親怕中埋伏,讓她所統帥的後軍與前軍跟緊些,不要落下太多距離。但嚴珍麒卻沒有聽父親的命令,故意拖延行軍速度,而敵軍卻也真有埋伏。
自己的父親在與敵人死戰,她卻就是不肯進攻救援。直到兩邊都拼得精疲力盡,她才率領後軍殺上去,最後大獲全勝,她也立了軍功。
仔細想想,她肯定也是認為敵軍會有埋伏,卻不把自己的計策提前告訴自己的父親,雖然是為了保密,但是兵凶戰危,絲毫不顧及自己父親的性命到如此地步,也確實夠冷酷的。而她不告訴父親計策,應該跟擔心父親不聽她安排有關!
沒想到父親與嚴珍麒接觸很少,卻也能看破她的性格,張奇峰心裡不由得一顫,「自己這個父親,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也罷……」張嘯林似乎是下了決心似的,說道:「把家裡人能叫的都叫來吧!」張奇峰知道,父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了,雖然他的本意是想引起父親的重視,然後再說出自己的計策來,可這樣也無妨,反正他已經決定,無論父親怎麼處理,自己都要藉機施為,一定要充分利用這個機會!
不一會兒的功夫,張嘯安張嘯海張美玉柳泰等張家眾人就都來到了大廳,他們都知道,以張嘯林的性格,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是不會這麼急著叫眾人都來的。
所以,都沒有敢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張嘯林,等著他說話。
「都來了?」張嘯林還是微閉著雙眼,張奇峰恭順的接口道:「父王,家裡人能來的都來了!」
「好吧,那就說正事吧!」張嘯林忽然面容嚴肅的坐正身體,說道:「剛才已經有了最新的消息,嚴珍麒的大軍已經逼近京師外圍,等京師中各方拚鬥得精疲力盡時,她就會藉機殺入城中。以咱們永安王府和他們定南王府的關係,你們不會以為她進城後會放過我們吧?」張嘯安嘴唇一動想要接口,可張嘯林沒有給他機會,補了一句:「嚴珍麒殺敵可從來沒跟敵人講過交情!」
「大哥。」張嘯海突然接口道:「那咱們怎麼辦?是不是讓大嫂領兵回來救援呀?」
張嘯林搖了搖頭說道:「咱們沒有事先防備,飛鷹傳書到你大嫂那裡要一日兩夜的時間,她準備兵馬要半日,最後趕回來,即便是以歇馬不歇人的算,也要十天時間,那時候,嚴珍麒怕是早就打破京師,我們也成了她的刀下鬼了!」
聽他們說起嚴珍麒,張嘯安心裡不由得一跳!他不以為然的說道:「兄長,我們現在好歹也是秦家的姻親,嚴珍麒也不至於這麼不講情面吧?」
「哼!」張嘯林冷冷的說道:「你不會真這麼想吧?」他滿是鄙視的看了看自己這個生性陰鷙卻自以為了不起的兄弟道:「為了奪取大寶,你說有幾個會因為是親家而手下留情的?若是換成你奪取大寶,會因為是親家而對秦家手下留情嗎?」張嘯安一下就被憋住,滿臉通紅的坐到了一邊,心裡那個恨,好在他臉色一貫陰沉,眾人看了也就沒有覺得奇怪。
「為今之計,咱們只有做好準備,從密道離開京師了!」張嘯林剛一說出密道二字,眾人不由得都是一驚。張家素來傳說有密道,可以直通京師外圍,但這一密道十分隱秘,據說是當年挖好密道後,將那些開挖密道之人都秘密處死了。
而處死工匠的兵士們,則被一群死士所滅口,那些死士也就是現在正在外面和敵人搏殺的死士的祖先。「大哥,真有密道?」張嘯海問道:「這可是咱們最後的一條出路了!」
「當然,我知道這是萬般無奈的辦法!」張嘯林嚴肅的說道:「按照現在的情形,天大亮時基本上就可以殺退來犯之敵,可同時,外面的爭奪怕是也要分出勝負,至少是形勢清晰了,那麼若那時候嚴珍麒動手攻入京師,京中內外八衛已經無力阻擋,而御林軍也不足為慮,我們就只有等著她來殺了!」
外面的形勢確實也逐漸分出勝負,雖然東宮衛隊拚死反擊,但終究力量弱於霍民太子一方,而且,又失去了太子,沒了主心骨,兵士們多少心裡都沒有底。
在騰出了手來的鸞嘯和鵬振兩衛各一部的夾攻下,快天亮時終於再也支持不住,被對方攻入東宮,雖然拚死力戰卻終於被屠戮殆盡。而馮敬年所領的青狼衛大部也終於打破皇城守衛,殺入了宮中,不過卻沒有見到隆盛帝的蹤影。
霍民太子志得意滿之下也沒有太過在意,他命令在清除太子一黨的殘存勢力後,鸞嘯衛去接手外城防禦,鵬振衛則接管內城防衛。馮敬年的青狼衛則控制皇城防務。看大局已經控制住了,霍民便以監國的身份下旨,稱德安太子謀逆,欲命其部下入天牢劫獄,現已被撲滅,但皇帝受到驚嚇病重難以視事,命他為監國長太子,查穆圖為護國將軍,蘇奇為鎮國將軍統領天下各路兵馬。
最後,他命所有在京師的王公大臣們早朝全部入宮,商議軍國大事,凡有不到者,皆以德安同黨論處。
延平太子也接到了旨意,不過,霍民對他似乎格外重視,給別人傳旨,傳完後信使一般就離開了。可給延平太子傳旨的使者卻沒有離開,而是等著延平太子跟自己走,看他大喇喇的在正廳裡目空一切的樣子,延平太子也知道今天自己若是去了皇宮,必定凶多吉少!
不過延平太子似乎沒有在意,他讓使者在大廳等著,自己去更換朝服,使者也覺得沒什麼問題,看著侍女們給他送上了茶水點心,自己也覺得在堂堂皇室帝胄面前有了十足的面子,便安心坐在大廳上等待。
回到書房,延平太子看到自己的下屬基本上都到了,只是少了周善和曹虯。
「周善他們去安排了?」冷手天蠍冷公劫道:「是,其他人都到了,只有他們去安排人馬。」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咱們就開始上朝,看看我那個當了監國長太子的二哥去!」說完輕蔑的一笑,轉身來到大廳,跟傳旨的使者一起出了府門。
為了顯得自己沒有什麼反抗的意思,只有四五個親隨跟在他身邊,而且年紀都還比較大,使者也覺得沒什麼問題了,便沒有再找什麼麻煩,趾高氣揚的帶著隊回宮付旨去了。
雖然剛剛經過大變,但來上早朝的王公貴胄卻出奇的多,好像也只有過年皇帝大朝時候有過這麼多人。
看著一個個或愁眉苦臉,或意氣風發,或心事重重,或自以為是的眾人張奇峰表情卻是出奇的平靜!他已經一箭雙鵰的解決了兩個問題,一個是嚴珍麒的兵馬,一個是家中的一個隱患!張嘯林吩咐家人們隨時做好逃命的準備後,就讓大家都回房,各自看看有什麼要收拾的,並且要考慮一下如果逃出去後要奔哪裡去的問題。只是把張奇峰一個人留下,說是有要事。
其實,現在的張奇峰心裡對於自己這個父王有著很多的不滿,比如說,他手中的那些隱藏著的力量,那些死士之類都不跟自己露底。而且,對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都格外提防,稍有些舉動,他就要敲打半天。
不過,到底是自己父王,而且自己也確實沒有跟他撕破臉的必要。於是,他靜靜的等著,等張嘯林說話。
「若是知道結果了,你和你二叔三叔留下看家,為父我帶家人安全到達城西十五里的農莊後會通知你們,你們率領死士再火速撤離,不過,撤離前要一把火燒掉王府,防止密道被外人發現!」
張嘯林的意思分明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和兩個親兄弟殿後,所謂撤離時候放火那些話,不過是讓張奇峰安心而已。張奇峰心中冷笑,卻沒有掛在臉上,只是問道:「是,兒臣知道了!但二叔三叔要是不肯留下該怎麼辦?特別是二叔,他的脾氣您最清楚,若是到時候不聽父王的命令,或是陽奉陰違該如何處置?」
「這個嘛……」張嘯林一捋長髯,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好辦,待會兒為父對他們兩個單獨吩咐一下,讓他們聽你的。實在不行……你可以見機行事!」
說到見機行事四個字時,張嘯林的眼神突然放出了一道凶光,張奇峰立即也明白了自己這個父王的意思!
「如此,孩兒就放心了。」張嘯林見他沒有異議便讓他也回去,可這時候的張奇峰心裡卻是得意的狠!
剛剛走到了後院,張奇峰就敏銳的察覺到後面有人,而且從腳步聲他已經知道,這是自己希望見到的人來了!「峰兒!」一個溫婉的甚至有些妖媚的聲音響起,張奇峰意外的一回頭,「三嬸,您怎麼在這裡?」
來人正是藍素蝶!「哦,本來跟你三叔去準備,可是有些不放心你,就來看看。」
她說得到輕巧,張奇峰表面上也是很感激的樣子說道:「有勞嬸娘掛念,不過,剛才父王說不讓我走,讓我留下照看王府。」
「什麼?」藍素蝶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不讓你走?那萬一要是嚴珍麒領兵殺進來怎麼辦?」
張奇峰四周看了看,很小心的對藍素蝶說道:「不瞞嬸娘,其實剛剛得到的消息,嚴珍麒只是領了一萬多騎兵到京師來救人,如果真想攻打京師,內外八衛雖然人手損失不少,但對付她這萬餘人總是輕而易舉的,而且還有高大城牆做依靠。」
「當真?」藍素蝶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那為什麼要用密道讓府裡人都逃走呀?」
張奇峰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其實母親在月初時候就接到了父王的飛鷹傳書,早已經安排人馬東來,只要嚴珍麒與守護京師的各軍有了衝突,就會火速殺到,那時候,京師就是我永安王府說了算了!」
說完,看藍素蝶沒有反應似乎有些走神了,便說道:「今晚小侄還要安排一下接應事宜,嬸娘如果沒事,小侄就先告退了。」不等藍素蝶說話,便走了,只留下藍素蝶在當地站著,忐忑不安的急思對策。「趕快將此事報與父親!」藍素蝶想了想也急匆匆的走了,卻不知道張奇峰正躲在花牆外,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見她離開,張奇峰招了招手,一道火影閃現在他身邊,櫻子到了。他對櫻子低聲吩咐了幾句,櫻子點頭領命,一個轉身又隱去了蹤跡,而張奇峰則冷笑著離開了。
當張嘯林接到所謂的百官大朝的聖旨時,也犯愁起來!張奇峰卻出乎他意料的站起身,對使者說道:「我父王這幾日身體一直不好,昨夜又受了驚嚇,不如就由本爵代父親上朝好了。」
凡是給四家異姓親王,和皇室貴胄傳旨的使者其實都是霍民太子最貼心的幾個心腹,怕的就是這些位高權重或手握重兵,或門生故吏滿天下的大老爺們不買賬,而一般的使者絕不敢冒犯。
不過,看著張奇峰臉色不善,且他在東南剿倭也是武功素著,雖然是霍民的心腹,這個使者卻也不敢太過放肆了,賠笑著說道:「是,是,王爺身體欠佳本不該顛簸,但今日大朝非比尋常,這內中原由想必王爺世子也都能明白。」看他們不像要發怒的樣子,又說道:「旨意上是要王爺早朝必到,世子倒是沒有明確要求,如果……」
「好了,這可是你說的,要王爺必須到!」張奇峰忽然逼近了一步,冷冷的說道:「那就按照你說的辦!」說完,他猛然轉身,跪倒在張嘯林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道:「父王,孩兒不孝,既然父王身體欠佳不能視事,就求父王將王位傳與孩兒吧!」
那使者本來以為他要突然翻臉,嚇得魂不附體,可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情形,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愣在當場。而包括張嘯林在內,王府上下人等也都一下子呆住,茫然不知所措。
「孩兒求父王讓位與孩兒,抱住身體要緊!孩兒與父王父子同體,只求父王身體快點康健起來!」聽張奇峰這麼一說,張嘯林也猛然醒悟,說道:「好,今日就將永安親王之位傳與你,為父也要做個富家翁了!」
張奇峰又磕了三個頭才站起身,問使者道:「現在本王就是永安親王,咱們可是這就出發進宮面聖?」使者額頭上不停的滾下汗滴,心裡飛速的盤算著,他權衡利弊後說道:「是,既然王爺準備好了,那小的服侍王爺入宮,不過……」
他話鋒一轉道:「王爺是不是該帶上印信?雖然王爺這位子不會有什麼問題,但難免會有人不明所以的盤問,到時候有個憑證不免了許多口舌不是?」
張嘯林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好,就這麼辦!」說著,他端正了朝服,在張嘯安張嘯海的陪同下到了供奉親王印信的後殿,取了印信回來。正當他要將印信交予張奇峰時,忽然問道:「你們誰覺得不該把印信交予峰兒,不該讓他繼承王位的現在就說出來,否則一會兒就晚了!」說著還特意的看了看張嘯安。
張嘯安沒敢跟他對視,低下了頭,眾人也都沒有異議,其實,如張嘯安等心裡還在想,今日入宮凶多吉少,不被當場殺了怕是也要被扣做人質,拿著印信又有何用?
所以,都沒有反對,張嘯林一臉嚴肅的說道:「今日當著全家眾人的面,孤將王位傳授於你,務必將永安王府發揚光大,莫要損了祖宗名頭!」張奇峰再次跪倒接過印信,家中人等除了張嘯林外,據跪下磕頭行禮拜見新王爺。
「父親啊,孩兒上朝去了,父親自己要保重身體!」張奇峰向自己躬身行禮時,張嘯林也有些激動,險些掉下眼淚來。「家中之事就拜託二叔,三叔了!」
說完又向張嘯安張嘯海行了禮,張嘯安心裡高興,臉上卻努力掩飾,客套著說分內之事云云。
不過,張奇峰的臉上功夫顯然比他到家,他心裡都快要樂出來了,這麼輕易就繼承了王位,至於入宮的危險,他卻早就胸有成竹,還有一個想用自己來做爐鼎的人在等著自己呢!
見延平太子來了,張奇峰掃視了一下,定南王秦守仁來了,魯陽王貴喜,德忠王祖壽也都來了,一干王公大臣基本都到了。不過,他仔細又看了看,發現王吉,趙平功等隆盛帝的肱骨之臣卻沒有出現。而且,幾乎所有大臣都是由傳旨的使者守著,看來今天弄不好要出大亂子,當然,再大的亂子也亂不過昨天夜裡!
「百官上朝!」隨著司職太監一聲尖細的傳唱,百官紛紛按照官職爵位高低走出了朝房,向大殿走去。
果然,隆盛帝沒有出現在龍座上,而是由坐在皇帝御座旁邊,監國位置的霍民太子主持朝會。
「昨夜前長太子德安命部下劫持天牢意圖謀反,現在已伏誅。聖上受到了驚擾,不能起床理事,特命霍民太子為監國,晉封長太子,即日起負責處理朝中一切事物。」
太監剛剛宣佈完,霍民太子就大模大樣的站在御座前面,接受百官朝賀,當然,最先道賀的都是平日裡跟他勾搭狼狽的大臣,而後,那些有眼色的官員們也忙跟著上前迎奉,一時間阿諛奉承聲不絕於耳!不過,也有不少大臣沒有動作,而是謹慎的沒有表情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本太子受命監國,國中大事,還需諸公鼎力相助。」
霍民太子總算是冷靜了一些,他勉強收起志得意滿的表情道:「此次叛亂剛剛平定,雖然波及範圍不大,但卻是在京師中發生的,所以,危害亦是不小。為了防止再有什麼動盪,本太子已經請示皇上,即日起將整肅內外八衛,以及御林軍的兵馬,在整肅期間,各衛正副統領,及御林軍中營以上將佐都暫時住在武校場,等整肅後再做安排。」
看下面眾人都沒有什麼動靜,既沒有贊成的也沒有反對的,他又說道:「整肅由安國將軍馮敬年主持,還望眾卿配合!」一般情況下,皇帝稱呼大臣時候才會說眾卿,對於臣下稱呼卿家雖然沒有嚴格的禮制規矩,可也是約定俗成。
霍民的一句話就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不過,大臣們聽出來了也沒有人願意點破,凡是真正有點心思的都能明白,眼下霍民太子雖然得勢,但隨時都有一敗塗地的危險。
「二哥說的話有些好笑呀!」霍民的心腹們正準備附和他的話,一直沒有說話,卻是也一直面帶微笑的延平太子開口了!「德安太子身在天牢,他怎麼能讓外面的心腹謀逆劫天牢?他就不知道在自己心腹攻入天牢前完全有可能自己先身死嗎?」
此時的延平太子一臉的正氣,大義凜然的指責道:「是你害了德安太子,又舉兵謀反,逼宮讓父皇冊封你為監國長太子,這樣才比較合情理!」
「延平太子,此乃朝堂,不要信口開河!」一直站在值殿將軍位置的馮敬年突然嚴厲的說道:「否則,別怪末將無情!」說著還向四周衛士使了個眼色,那些如狼似虎的禁衛放倒手中長矛,矛頭對著眾大臣,發出了無聲的威懾!
「馮敬年,你算個什麼東西?當年的一個市井潑皮,如果不是把你的姐妹都獻給了他,你能有今天?」延平太子說的他自然是指霍民太子。
「你!」馮敬年出身低微,乃是靠把自己的姐姐和妹妹托門路獻給霍民太子後,才步入的仕途。雖然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可一般礙於霍民太子的情面,誰都不會揭他這條狗的傷疤。
今天延平太子是第一位,當著馮敬年的面不說,還有這麼多大臣在場的情況下揭其老底的人。
馮敬年滿臉通紅,指著延平太子的手指一個勁的哆嗦,「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霍民太子站在高台上,冷眼看著台下發生的一切,突然說道:「老三,你這麼鬧,到底是要做什麼?」
延平太子聽他說話了,輕蔑的一笑,轉過頭來說道:「我鬧?敢情你把父皇囚禁,矯旨欺君,卻是我在找事?」
「老三!」霍民太子也有些掛不住了,他冷喝道:「我念在兄弟之情,對你客氣,你可不要不知好歹!來呀!」
「在!」隨著霍民太子的一聲號令,七八個手執長矛的禁衛,將延平太子包圍了起來。
「你念兄弟之情?我不知好歹?」延平太子都沒有正眼看身邊的這些兵卒,依舊不客氣的說道:「你若是真有兄弟之情,德安太子也不會冤死獄中了!我所謂不知好歹,不過是沒有怕你的威脅,你以為,你自己弒兄逼父,殘害忠良,憑借手中兵力為禍一時,就能讓天下人怕了你?任你為所欲為?」
「快將這個謀逆之人拿下,拖出去斬了!」霍民太子勃然大怒,他暴跳著說道:「派人去查抄其府邸,男子斬首,女子發配邊關為奴!去!」
「哈哈哈……」延平太子忽然仰天大笑,笑得霍民太子心裡也有些犯嘀咕。
「笑什麼?你們還不將他拖出去!」隨著他的厲喝,兵卒就要上來拖延平太子。
可那些兵卒的手還沒有碰到延平太子的衣服,就如同抓到燒紅的木炭一樣,飛快的收回手來,人也痛苦地縮成了一團,在地上慘叫打滾,讓人看了心中詫異之餘也平添一份恐懼。
因為延平太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他冷眼看著霍民道:「你如此作惡多端,今日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我要替天行道了!」他話音剛落,「啊,呀……」殿上慘叫聲紛紛傳來,原來是守衛士卒皆如同剛才要對延平太子動手的幾個士卒一樣,號呼慘叫著,在地上翻滾掙扎,手中的兵器都掉落在了地上,殿上的王公大臣們更加吃驚了。
霍民太子也是驚詫不已,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露出慌亂,責令馮敬年道:「馮敬年,還不動手更待何時?」馮敬年也被周圍的情景驚呆了,但聽霍民太子一聲令下,他頓時醒悟,抽出腰刀大喝一聲:「反賊受死!」就向延平太子撲了上來。
馮敬年是武官,雖然他出身低賤,而且又是走門路升上來的,但武功也著實不弱。
眼看他風馳電掣的一刀就要劈到延平太子頭上時,延平太子突然身形一晃,竟是側著躍出數尺,生生將這一刀躲過了。延平太子醉心於書畫詩詞,雖然也結交了一些大臣,但無一例外的都是精於此道者。
可就他剛才躲過馮敬年的一刀的身法來說,包括張奇峰在內,殿上的習武之人都明白,他的武功絕非泛泛!馮敬年一刀掄空,驚怒之下,連環出刀,延平太子雖然都多了開去,卻也沒有還擊。
二人一追一退,幾個回合下來,馮敬年雖然也砍中延平太子幾下,可都是沒有砍正,被他卸力化解掉了。
不過,饒是如此,延平太子也驚出了一聲冷汗。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的武功雖然不錯,但絕非馮敬年的對手,只是自己於輕功上有些天賦又有高人指點,才能對敵馮敬年而不露自己的實底。
張奇峰冷眼的看著二人糾纏,又看了看一邊的霍民太子,對於這二人他是嗤之以鼻的,從心裡面看不起。雖然他也對延平太子敢於對抗霍民太子的本錢感興趣,但想得更多的其實是下一個出場的勢力是哪一位!
延平太子躲了幾步,張奇峰就看出他輕功比馮敬年高明不少,但功力不足,腳底下雖然快卻也顯得十分虛浮,這是典型的功力不紮實的表現。馮敬年在開始的驚怒之後,也逐漸冷靜了下來,看出了延平太子的問題。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既然功力比自己差不少,為什麼延平太子不利用輕功逃走,而是跟自己在殿上糾纏?只見馮敬年突然鬥得興起,大喝一聲,「唰。」
連環數刀向延平太子攻去,延平太子被他逼得手忙腳亂。「住手……」殿外傳來了清晰又渾厚的聲音,一道閃光從外面激射而入,打在了馮敬年的刀身上,「噹啷……」一聲脆響,居然將馮敬年的單刀都打折了!
看著手中的半截單刀,又看看旁邊地上如楔子般釘著的一半,有些不知所措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單刀雖然不是什麼寶刀利刃,卻也是名匠打造,而剛才那道打斷自己單刀的閃光他已經找到了原形,就是掉在地上的幾段冰柱!這個時節,就是可以從冰窖裡取來冰,怕也來不及做成冰柱,再拿到皇城裡,並用來擊斷自己的兵刃。但地上的正在逐漸化掉的碎冰粒卻是不爭的事實,也就是說,只能是用極為深厚的陰冷內力,或是高明的玄黃道術才能凝水為冰,能用來攻敵。
但不論是哪種,用暗器打斷兵刃,出手之人功力絕對是高深之極了!
就在眾人都看向殿外的時候,一個神色冷峻,骨子裡透著一股殺氣的老者,帶著幾個武將大步的走了進來,而殿外更是包圍上了不少的身著禁軍服侍,卻是左臂纏了條白色束帶的兵卒。
「稟報延平太子,臣冷公劫奉命去擒拿叛逆,今已經將皇城內的叛軍全部拿下,請延平太子發落!」老者行完禮後,轉身向殿外招了招手,七八個將佐被押了上來,而這些將佐自然都是守衛皇城的馮敬年所部的幾個統領。
「冷公劫?莫非你就是當年被朝廷通緝的那個殺人魔頭了?」霍民太子冷笑道:「三弟,你竟然連這種人都敢包庇使用,真是喪心病狂了!」
延平太子冷笑的道:「冷先生早年犯下大罪,但已經翻然醒悟,洗心革面,竭盡所能為朝廷效力,以贖前罪。今日剿滅你等的叛亂就是他洗心革面的證明!
到這個地步了,你若是束手就擒,我念在兄弟情分上或可網開一面,否則,就別怪國法無情了!「說完冷冷的掃視了群臣一眼,群臣莫不低頭,無有敢與他對視的。
「三弟,你太囂張了,你以為,我會只用這幾千疲累之師防護自己周圍?」
霍民太子頗為得意的笑道:「本想你若識相,就饒你不死,乖乖的做個王爺也是不錯的,可沒想到稍稍給你個破綻你就露出馬腳了!」說罷,只見大殿幕布後面衝出無數身穿玄色輕甲的武士,手持霍霍鋼刀將延平太子及眾大臣都包圍了起來。
「告訴你吧,知道你手中少不了幾個附逆之徒,所以,我故意留下那麼不到兩千的老弱禁軍充作皇城禁衛。現在,你的那些蝦兵蟹將恐怕早就被正法了!」
說話時,幾個身著勁裝的大漢快步進了大殿,向霍民太子行禮道:「稟太子殿下,鎮國公已經率領定寧州及周邊御林軍等勤王兵馬攻入京師,剿殺叛逆,臣等救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好大的口氣!」冷公劫輕蔑的說道:「一共不到兩千的烏合之眾,居然就敢來此招搖撞騙?」他冷笑道:「今日唯有你死我活!」突然變臉,雙手連揮,無數閃光射向幾個勁裝大漢,猝不及防下,幾個大漢中招倒地,但當先幾個顯然武功也十分了得,或揮動刀劍,或縱身躲閃,居然躲過了偷襲,並迅速的反身殺回。
冷公劫還有身邊幾個人也不甘示弱,見偷襲不成便抽出兵器跟對手廝殺了起來,一時間難解難分。雙方的武士見此情形,也吶喊著對攻了起來,朝堂上瞬時亂成一片。
冷公劫發暗器時,雖然有些被幾個對手躲開了,可躲開的或被打飛的暗器卻飛向了別處,將殿上大臣們傷了不少。此時雙方不顧一切的拚殺大臣們再也顧不得什麼,紛紛衝出大殿逃了出去。
可到了外面才發現,外面更是亂,雙方萬餘人馬在皇城內拚殺起來,真是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張奇峰卻沒有離開,他趁人不注意,幾個縱躍,到了大殿的匾額後面,冷眼看下面人的殊死搏鬥,如同看戲一樣。
「太子,太子殿下……」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響起,不知道是叫哪個太子,「出大事了!」
霍民和延平竟然同時住手,關注的看向殿外跑進來的傳令兵,「金獅衛,還有步兵衙門的兵馬正在和鸞嘯鵬振兩衛廝殺,可不知道燕旋衛怎麼就突然殺到,不分是哪一邊的,一律都殺掉。兩邊兵士廝殺的精疲力盡了,不是他們對手,現在,燕旋衛已經逼近皇城,剩下的青狼衛三千人已經去增援了。」
「李恪?」兄弟二人互相看了看,立時就都明白,還有人在算計自己,而自己只顧著算計兄弟,卻忘了,不是只有皇子皇孫想當皇帝,別人也照樣想登上大寶!
「住手,都住手!」從小到大兄弟二人難得的統一口令,「先去殺了李恪再說!」
正在拚命的雙方人馬都有些錯愕,可也是很快就明白了情況,跟著自己的主子急匆匆的衝出了大殿,向皇城外去迎敵了。
按理說,李恪所部的燕旋衛只有兩萬人,而霍民,延平二人集合了金獅,鸞嘯,鵬振三衛全部,青狼衛大部,還有鎮國公府和步兵衙門的一部分人馬,足有八九萬人。
雖然廝殺了一夜折損肯定不少,而且精力體力上也不如養精蓄銳已久,又是突然發難的李恪部,但總也沒有被打得落花流水的。當兩個太子領著人馬到了雙方的主戰場,內宮門外時才明白,竟然有數量龐大的,內宮禁衛在幫著李恪部。
冷公劫等人已經看出了,這些禁衛雖然穿著與以前的禁衛無異,但從出手來看,每一招都是狠辣陰毒,毫無皇家禁衛光明正大的氣勢。而且,他們都是三五成群結隊對敵,或攻或守,一看就是操練有日的。
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從哪裡殺出這麼一路人馬,粗略看去至少有四五千,可就是這四五千人造成的殺傷已經十分驚人了。
看出了危險處,冷公劫大喝一聲:「先殺了這些假扮禁衛的!不然大家都不能活!」隨後便率眾殺入人群中,如狼似虎的撲向禁衛們。而剛才與他對陣的霍民太子身邊的高手也明白了形勢,也呼嘯著衝入敵陣,場面更加混亂了。
張奇峰跳下匾額,閒庭信步的出了大殿側門,看著眼前壯觀的景像他的心裡倒是樂開了花,殺得越狠對他越有利。
看到雙方主要還是在大殿前的屬於南皇城部分廝殺,張奇峰也懶得再看,他大搖大擺的走向內宮,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內宮門外,門外站著八個手執方天畫戟的執戟郎官,見他過來了,一個領頭的喝道:「站住,此處乃是內宮禁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隨著他的喝令,八個人一起將畫戟橫著端起,光閃閃的對著張奇峰。
張奇峰沒有理他,只是笑了笑,繼續向他們走去,嘴裡說道:「閒雜人等不得靠近,本王也是閒雜人等?」聽他說本王,幾個郎官面面相覷的看了看,可這時候張奇峰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笑容不變的說道:「你們幾個冒充宮中禁衛已經該死,還敢跟本王大呼小叫的,更是罪該萬死!」
幾個人才反應了過來,策動兵器就向張奇峰攻了過去,但張奇峰沒給他們機會,突然的一個加速,若鬼魅一樣在八人身前閃過。當前面幾個人丟掉了手中畫戟,軟倒在地時,張奇峰已經右手抓住最後一個,也就是那個領頭發話之人的脖子,將他從地上高高提了起來。
「放,放開我,不然……」被抓的郎官還想威脅恐嚇張奇峰一下,但話沒說完,就被張奇峰收緊了脖子,臉憋得紅的發紫,至於說話,是更加不可能了。看著他兩隻手無力的抓著自己的右手,兩條腿連蹬的力氣都沒有了,張奇峰說道:「好了,我問你答,答錯一個字,我就捏段你的脖子,記住了?」那人嘴裡嗚嗚幾聲算是回答。
「你們是玄陰派的人?」沒想到張奇峰竟會猜到自己的背景,執戟郎忙不迭的點頭,算是肯定。「內宮還有多少你們的人?皇帝哪裡去了?你們不是跟霍民太子一路嗎?」
「我……我不知道。」為了讓他說話,張奇峰順手將人扔到了地上,郎官大口喘著氣說道:「我們是玄陰派外線弟子,前兩天奉令由密道入宮,今天凌晨時候,我們奉命殺掉了內宮中的禁衛,不過聽說是霍民太子的人,然後替換了他們的位置。」
「皇帝呢?」張奇峰冷冷的問道:「快說!」
「是是是,小的確實不知道皇帝在哪裡,不過小的聽說仙後娘娘也在找,但具體情況小的身份卑微就不知道了。」
看他磕頭如搗蒜,張奇峰鄙夷的說:「你們在內宮還有多少人?」
「具體數字小的不知道,不過……」他盤算了一下道:「應該不會少於兩千人,聽說外面還有三千人準備開入皇城,至於怎麼進入就不清楚了。」
「胡說!」張奇峰怒道:「一共五千人,急切間怎麼能進入京師?難不成你們早就知道要出亂子?還是根本就是打算作亂?」
忽然,冷冷的一笑,說道:「看來你是真不怕死呀!」
「不不不,小的說的是實話。」執戟郎滿頭大汗的說道:「小的聽上面說,說……」
看他吞吞吐吐的張奇峰怒道:「說,快說,不然擰下你的腦袋!」
「是是是,小的聽上面說,好像是胡璉胡大人幫忙進城的。」
說完偷眼看看張奇峰,心裡的忐忑掛在了臉上。
「徐憐夢在宮裡嗎?」張奇峰問道:「說!」
「不在!」執戟郎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說道:「宮裡一亂,她就躲到外面去了。」
張奇峰點點頭,說道:「你帶路,我看看到底她在不在宮裡!」說罷不由分說的拎起他的衣領,隨手朝宮門一拋,「啊……」一聲慘叫,「砰……」一聲悶響,宮門被撞開了,可用來撞門的人也被撞得頭破血流,身體都變了形。張奇峰看都沒看,逕直走進了內宮門,卻發現眼前一個麗人正在笑吟吟的看著他,不是別人,正是徐憐夢!
「世子怎麼出手這麼重?」她嫵媚的說道:「竟然一下子殺了我八個門人弟子?」
「他騙我說娘娘不在宮中,難道不該死?」張奇峰話說的倒也自然,只是神態卻是十分的淫褻。
「他騙了世子,自然該死,不過,世子就這麼殺了人,也太不給本宮面子,可是要給本宮個說法?」徐憐夢蓮步輕移的走到了張奇峰身邊,身體散發著自然的清香,將張奇峰勾的身體都有了反應。他色迷迷的說道:「上次本爵沒有盡興就被娘娘扔了出來,今天來的時候還在想,怎麼跟娘娘要個說法?不如就此跟娘娘扯平了如何?」
「哦?敢是上次世子還沒有盡興?」徐憐夢眼睛一亮,說道:「扯平倒也不必,不如本宮今日就與世子做個了結如何?」說完,突然出手,在張奇峰背後連點數下,張奇峰高大的身軀轟然而倒。
徐憐夢自然不會讓他摔著,接住了他說道:「能從本宮床上活著下來,還這麼生龍活虎的男人,你是第一個,本宮如何能放過你呢?」
魅惑的瞟了他一眼後,叫了幾個宮女,將張奇峰送到了自己的寢宮。
遣出宮女,徐憐夢在張奇峰身上又點了幾下,親了親他說道:「現在你的手腳自由了,只是不能運內息,若是今天你還能從本宮床上生龍活虎的下去,那麼本宮就收你做面首!」說著自己脫衣解帶起來。
張奇峰也是微微一笑,站起身,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也罷,若是你今日能讓本王高興,本王就收你做個妾,日後或許能封你繼續做妃子!」
「好,好,好!」徐憐夢已經脫下了自己最後的一點遮蓋,說道:「但願你的下面比嘴厲害!」
張奇峰脫掉衣服後,走到她身邊,攬過她的腰肢在懷裡說道:「你下面的嘴比上面的嘴甜嗎?」
徐憐夢被他緊緊的摟著,聞著他身上那強烈的男人的氣息,竟然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忽然下面一個硬物在頂自己,「怎麼?娘娘這麼急了?」被他一說,徐憐夢才驚醒,自己私處已經是潮水氾濫,張奇峰卻戲謔的嘲笑自己。她竟然罕有的又羞又怒,一下子撲到了張奇峰身上,將他撲倒在床。
「敢嘲笑本宮?今日定要教訓教訓你!」說著玉手扶著他那粗壯得自己一手都抓不過來,且又長又硬的大雞巴,對準自己的蜜穴後,研磨了幾下,將龜頭塗抹得滑膩膩後向下緩緩的一坐。「呃……啊……又大了……」似乎比上次還要粗大些,似乎將自己身體裡每一分空間都填滿了!
「啊……」張奇峰突然發難,將她雙腿向兩側一分,沒有防備下,徐憐夢的體重全部壓在了張奇峰的雞巴上,一下子整根坐了進去。「頂穿了……」雖然慘叫了一聲,但到底她是久經戰陣,很快穩住了陣腳,便運功收腹,活動腹內肌肉擠壓張奇峰那條碩大的巨龍。
整個身體更是精力四射的上下翻騰,恨不得將張奇峰整個人都吞進去才好。
張奇峰沉著應戰,將雞巴催得火燙不說,也基本上膨脹到了極致!
雙手也不閒著,時而撫摸妖後豐潤的大屁股,時而揉捏渾圓的豪乳,平心而論,對於妖後的身體他是十分滿意的,而且妖後床技精妙,翻騰舞動半天,居然沒有一次將蜜穴中的大雞巴退出的。每次都是恰到好處,只留一個大龜頭卡在蜜穴裡,這樣,坐下時,當自己的屁股與張奇峰大腿相撞時氣勢是十分驚人的。
如同吃了春藥一樣的徐憐夢根本沒有了往日裡床榻上的從容與淡定,完全是一副飢渴怨婦的模樣。
張奇峰也不著急,他已經發現今天的情況與上次的區別。自己第一次與徐憐夢交合,徐憐夢陰關穩固,雖然能夠感覺到裡面渾厚的元陰,但就是無法突破那層壁壘。
而且,雖然其間,自己將她幹得高潮了數次,可也只有最後自己射出元陽時才真正讓她達到了破關出陰的地步。而今天,雖然徐憐夢動作依舊迅猛如初,甚至更加狂野,可自己卻分明感覺到了,她體內的元陰已經開始從其陰關滲出,如蟻附蜜的向自己的雞巴上聚集過來。
可即便是確認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張奇峰也不敢掉以輕心。徐憐夢成名多年,自己上次與她拚鬥雖然頗有心得,而且這次又是有心算無心,可這種看上去香艷的肉搏,比之真刀真槍的廝殺的凶險絲毫不低!
二人一時間殺得天昏地暗,難解難分。乾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陣陣襲來的快感由下面向張奇峰襲來,如驚濤駭浪如排山倒海!他收懾精神,專心致志的應付徐憐夢,同時也愜意的享受這香艷的刺激。
兩人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堅固的紫檀木鳳榻都被搖晃得滋妞作響,像是在發出聲聲抗議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徐憐夢的動作放慢了下來,她已經洩身多次,至於具體洩了幾回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可張奇峰不想給她休息的時間,猛地一挺腰,大雞巴突然發難,正好迎上下落的徐憐夢。強硬的撞上那溫柔的子宮口,「啊……」在徐憐夢尖叫聲中直入子宮。
溫柔的子宮壁遇到強硬的大龜頭自然受不住,徐憐夢反射的彈起,張奇峰藉機躍起,一個懶龍翻身,將徐憐夢壓在了身下,迅速的將她雙腿分開折向身體。
徐憐夢此時已經是渾身酸軟無力,只能任由張奇峰施為,她的蜜穴被高高撅起,如同咧嘴笑著迎接張奇峰的衝擊。
張奇峰也是咧嘴一笑,說道:「妖後,你以為九陽門真的就沒有收拾你們玄陰派的武功了?」說罷不等徐憐夢反應,再次揮軍直入,大雞巴凶悍的再次衝入陣中,劈開阻攔自己的陰道壁,直插子宮中。
「啊……」任憑徐憐夢慘叫連連,張奇峰依舊撒開歡似的瘋狂搗動大雞巴,將徐憐夢殺得魂飛魄散,時而直上雲端,時而跌入谷底。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元陰的異常,努力運功守住陰關,卻根本沒用,張奇峰的雞巴如同磁石一樣,將自己的元陰毫無顧忌的汲取。
「你……你到底是誰?你……停下呀……」
面對她的疑惑,張奇峰動作不停,氣喘吁吁的說道:「我?我是李志堯的傳人,哼……哼……專門來收你們的!」說著用力搗了兩下,把徐憐夢搗得鬼哭狼嚎。
「啊……啊……你……嗚……」剛叫了兩聲,徐憐夢的嘴巴就被張奇峰用嘴封住,用舌頭將徐憐夢的香舌勾出吸到了自己嘴裡,品嚐幾下便用牙輕輕地但卻是穩穩的咬住。
「呵……呵……呵……」徐憐夢無法說話,喉嚨裡卻發出慘叫,身體努力的扭動想要擺脫張奇峰。但張奇峰自然不會讓她得逞,他凶悍的狂搗了徐憐夢幾下後,似乎覺得不解氣,隨手抓過一個枕頭墊在了徐憐夢的腰下,他忽然發狂,拚命的挺動大雞巴如同要把徐憐夢蜜穴搗爛一般。
徐憐夢本就被他殺得潰不成軍了,在他如此瘋狂的攻擊下更是魂飛魄散,只覺得陰關如同被咬了幾下一樣,一下子再也忍受不住,被張奇峰生生洞穿了!
徐憐夢的身體如同躺在了燒熱的火炭上,失控的彈起,像是要把張奇峰彈下來似的。張奇峰自然不會讓他得逞,用力壓住繼續拚命搗動大雞巴,本來還在高潮洩身中的徐憐夢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快感襲來,又是一波高潮到了。
如此反覆疊加,直到最後張奇峰感覺自己的慾火發洩得差不多了,而徐憐夢的陰關中也再沒有一絲元陰洩出,他放開了徐憐夢那可憐的櫻桃小口。此時的徐憐夢別說貴妃娘娘的雍容,就是妖後那不可一世的氣度都沒了蹤影,臉色慘白毫無血色,氣息也微弱得如同游絲一般。「怎麼樣?本王的十陽真體如何?」
張奇峰得意的挺了挺還在徐憐夢玉道中的大雞巴,徐憐夢卻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虛弱的說:「別……別……饒了我吧!」張奇峰卻沒有理她的乞求,繼續搗動大雞巴,將徐憐夢肏得四肢亂擺,他也放開了精關,將慾火徹底放出來。
沒想到能這麼順利的征服這個尤物,張奇峰心裡高興,忽然他心裡一動,對殿門說道:「你們三個進來吧!」殿門打開,梅使等三女笑吟吟的走了進來,看到徐憐夢四肢散開,人如同死了一樣昏迷著,而私處還流出白濁的淫液,便對張奇峰行禮道:「恭喜主人,順利降服了妖後!」
張奇峰此時真有些志得意滿,說道:「好,知道你們三個的功勞,先把她從密道送到宮外,我已經安排玉竹帶人接應你們了,回去後本王自會重賞您們!」
好像知道他口中的重賞是什麼意思,三女喜滋滋的謝賞,然後服侍張奇峰穿衣後便將徐憐夢包裹好抬入密道走了。
張奇峰雖然高興,但卻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他出了寢殿,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