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風月劍 第九章 京師大亂

  京師裡一片混亂!

  身為二太子的霍民太子趁著大太子德安入獄,身陷天牢的機會,突然發難。

  他先是下毒將德安毒殺,隨後便起兵攻打東宮,妄圖控制住東宮衛隊。本來,霍民在毒殺德安後,命人拿著偽造的大太子令牌,去欺騙東宮衛隊,想把他們分批調離。

  可衛隊首領仔細盤問下,使計之人露出馬腳,被衛隊拿下後,一時害怕,又吐露了德安已死的消息,衛隊首領大怒之下,一面派人火速入宮稟報,一面加強了防衛。霍民滿以為會一舉拿下東宮這支人馬,那樣自己在京師至少可以順利的控制皇宮,甚至是內城。在沒有得到傳令兵的回報的情況下,霍民便迫不及待的自領兩千青狼衛,大搖大擺的來到東宮門外。

  「守衛兵士速速打開宮門。」他得意的叫道:「我乃二太子,奉聖旨前來接收東宮!」

  「當真是二太子嗎?」守衛兵士似乎不信,「可否到亮處?責任重大,末將不敢輕慢!」

  「好,你看仔細了!」霍民手下幾乎都覺出了不對,可唯獨他自己,認為自己已經穩操勝券,便洋洋得意地策動坐騎來到月光下。「反賊領死!」霍民還沒有說話,門樓上一聲厲喝,幾乎同時,破空之聲傳來。

  好歹是西山怪叟的弟子,霍民聽到風聲,下意識的向側面一個翻滾,落在了馬下,雖然摔得渾身疼痛,但還沒有站起身,就聽到自己坐騎發出一聲悲鳴,他就覺得自己這下摔得還是值得的,好歹抱住了一條命。

  霍民太子保住了性命,可他手下那些兵將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守護東宮的衛士隨著統領向霍民太子射出一箭後,也突然現身發難,弓弩齊施,將箭矢雨點般射向霍民的軍士。東宮衛士人數並不多,宮牆上可以站人防禦的矮牆也不寬敞,可他們用得都是連環弩,一弩十矢,一時如萬箭齊發,威力十分驚人!

  霍民在身手高強的護衛掩護下狼狽退去,他惱羞成怒,命令兵士還擊,在己方弓弩手的掩護下,霍民的兵士們開始進攻。

  東宮打得如火如荼,京師其他地方也沒有平靜。

  馮敬年率領剩下的青狼衛萬餘人氣勢洶洶的殺向皇宮大內,同時,作為對內城的呼應,蘇奇率領手下的鸞嘯衛也開始對內城攻擊。而作為京師地方官,京兆尹葛倫在得知京師有異動後,忙點起兵馬準備殺入京師平亂。

  可鵬振衛的查穆圖卻突然發難,全力掩護蘇奇,阻擊城外的京兆尹,及外城內的鎮軍衙門和步軍巡捕衙門的兵馬。雖然從人數上,京兆尹的八千人,加上兩個衙門的萬餘人,比之查穆圖所轄之兵只多不少,但鵬振衛是拱衛京師的外四衛之一,比起那些維持治安,緝捕盜賊的土兵強悍太多。所以,兩較之下反而倒是人少一些的鵬振衛佔了上風。

  皇宮裡,雖然外面殺聲震天,可隆盛帝所在的書房卻是十分安靜。除了幾個有司職的太監外,還有趙平功,王吉等幾個大臣,他們都是被皇帝連夜詔來商議國事,卻被亂軍堵在了皇宮中。「陛下……」趙平功說道:「叛軍已經在進攻皇城,宮中禁衛們守不了多久,還望陛下造作決斷!」王吉等人輕聲附和,卻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觸了皇帝的霉頭,惹禍上身。

  隆盛帝依舊是一言不發,面色很陰沉的思索著,半天之後,油燈突然發出:「啪!」的一聲響,他才如剛清醒過來似的說道:「朕早晨就接到密報,說是有人欲趁著京師兵力調動之機作亂,本來沒有在意,沒想到卻成了現實!」

  可能是知道趙平功等人不好說自己耽誤事似的,他繼續說道:「不過,朕也不是全無防備,在接到密報後便命人持飛羽金令出京,調各地強軍回師勤王!」

  他盤算了一下道:「最快五日後,就會有大軍趕來了。」

  「陛下,雖然有大軍趕來勤王,可到底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宮中禁軍怕是撐不了五日,所以,還望陛下有其他應對之策!」趙平功實在是急不可耐了。可沒想到隆盛帝竟然沒有發怒,而是微微一笑,道:「朕既然敢留在宮中,自然就有應對之策!」

  說著他掃視了一下周圍眾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感覺說道:「當年,朕平定澀谷之亂後便考慮到了京師的防禦,皇城中準備了數個暗室,裡面糧草齊備,足夠千人一個月的用度,而出入口十分隱秘,只有朕知道,一會兒若是情況危急,朕與眾卿家隱入其中,靜待王師掃平反賊就是了。」

  「原來如此,陛下早就有了準備。」王吉迫不及待的奉承道:「倒是臣等多慮了!」其他幾個大臣也是一片歌功頌德聲。隆盛帝洋洋得意的說道:「之所以沒有告訴眾位愛卿,乃是未到危急之時,說到底這是最後的對策,不可輕易使用呀!」聽了他的話,大臣們自然少不了吹捧一番,而隆盛帝在洋洋自得的表情下眼睛裡卻是閃著一絲冷酷的光芒!

  皇宮裡還算是平靜的,除了那些慌亂的奔跑著的太監宮女,侍衛們並沒有慌亂。而貴妃徐憐夢的寢宮內卻是另一番景象,人來人往都在忙乎著,雖然沒有說話,但腳步的匆忙表明了他們內心的急切。

  而徐憐夢此時卻是穩坐在鳳榻上,有條不紊的發號施令,忽然,一個宮女跑進來,低聲說道:「娘娘,胡璉來了!」她秀美微蹙,有些不悅的說道:「讓他進來吧!」不一會兒,胡璉被帶了進來,他快步走到徐憐夢身前,深施一禮道:「參見娘娘千歲!」

  「免了吧!」徐憐夢的神態慵懶,聲音更是說不出的妖媚,聽得本就是色中餓鬼的胡璉魂都快跳出來了。「你不去做事,急著來本宮這裡做什麼?本宮可吩咐過你,密道輕易不能用的呀!」

  雖然徐憐夢聲音甜的膩人,可仔細看她眼神裡卻是十分不滿。胡璉現在是色慾熏心,眼睛盯著徐憐夢的酥胸,恨不得釘進肉裡,不停的吞著唾沫,自然沒有看到徐憐夢的眼神,隨口答道:「屬下已經將本門的一千好手安排好了,只等皇子間的爭鬥分出勝負,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哦?」徐憐夢漫不經心的問道:「誰說要對皇子動手了?本宮對他們動手幹什麼?本宮只是想自保而已呀。」

  她漫不經心的問,胡璉回答的更加漫不經心,「我爹說,娘娘的野心甚大,若是能將拚鬥得精疲力盡的兩個皇子打敗,則可順利的控制整個京師,那樣,娘娘就是做女皇都可以,以娘娘的性格斷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哈,你爹看來還是挺會揣摩本宮的心思的呀。」儘管對於胡竹維對自己的評價很不滿意,但她還是笑著逗胡璉道:「本宮當初和你父親談合作的時候,曾經問過他的條件,可他說要等合適的時候說,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可是告訴你了?」

  胡璉費了好大力氣才勉強將眼神挪回來,用力吞了口唾沫說道:「娘娘說這話豈不是見外?」

  「見外?」徐憐夢媚笑著膩聲說道:「雖然你是我門下弟子,但也要賞功罰過的,更何況你父親跟本宮還算是合作,自然更要講價錢呀!」胡璉焦急的思考了一會兒,忽然跪倒在徐憐夢腳下說道:「娘娘若是能垂青屬下,則屬下雖死無憾了!」

  「哈哈哈……」徐憐夢聽他這麼一說,當即笑得花枝招展,胸前那對玉兔隨著身體的抖動而跳躍著,胡璉雙眼赤紅,鼻子裡都要冒出火來了。「你若是能立功,本宮就賞你一次,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沒想到胡璉卻說道:「娘娘,屬下的意思是……」說著卻遲疑了起來。

  「怎麼吞吞吐吐的了?」徐憐夢掩口笑著問:「這可不是你的一貫樣子,你可是色膽包天敢睡龍床的呀!」只是這一句話,就給了胡璉無限的勇氣,他起身說道:「娘娘,家父暗中調集了一衛的兵馬,準備一舉將京師中的各方勢力徹底掃除,希望娘娘配合!」

  徐憐夢心裡一驚,「哦?好呀,令尊居然能夠調集一衛的兵馬,這大事還愁不成?不過,京師中一衛兵馬可不是那麼好調動的呀!」胡璉洋洋得意的說道:「好讓娘娘知道,家父早就說得燕旋衛大統領李恪和其手下效忠,只要家父一聲令下,他們就能立刻出動,而且,家父現在就在皇帝身邊,皇帝的行蹤舉動一清二楚,定會事半功倍。」

  「那本宮要怎麼配合?」徐憐夢也就是不疾不徐的問著:「好像也沒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了。」胡璉忙說道:「這個簡單,只要娘娘將守衛在皇帝身邊,最近的那六個衛士解決掉,屬下保證在家父奪取天下後,將天下與娘娘平分!」

  忽然,他色迷迷的看了徐憐夢一眼道:「甚至是將整個天下都給了娘娘也可以!」徐憐夢已經明白他的意思,還是逗了他一下說道:「哦?你爹費盡辛苦奪了天下,居然還會讓給本宮?」胡璉忙說道:「若是娘娘肯委身與屬下,屬下乃是家父獨子,家父過世後必然讓屬下登基,那時娘娘自然是一國之母,天下豈不就是娘娘的了?」

  「哈哈哈……」徐憐夢笑得花枝招展,笑得胡璉都有些心虛了。

  他雖然草包,可到底不是傻子,自己若非是覺得有著絕對的實力,也不敢來徐憐夢面前用國母之位誘惑她!徐憐夢武功如何,他雖然沒有見過其親自動手,但偶爾露出來的一兩下,還是讓他心有餘悸的。

  所以,當徐憐夢笑的時候他固然是從背脊處一個勁的冒涼氣,連大氣都不敢喘,就是在徐憐夢不再大笑的一瞬間,他都嚇得夠嗆。

  所幸徐憐夢是媚笑著說道:「那便這麼說定了!」看著走路都要不會走了的胡璉,徐憐夢吩咐身邊侍女道:「那六個木頭怎麼樣了?」

  侍女躬身答道:「回掌門,他們已經著了彩雲飛雪兩位護法的道,心神已經完全被控制了!」徐憐夢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兩個丫頭的功力進境不小!」

  忽然她想起了自己,問道:「張奇峰怎麼樣了?」侍女回答道:「梅蘭竹菊四使者親自送他去了棲鳳莊,還沒有回來,不過,應當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他身上的藥性雖然暫時過了,但神志還要等幾個時辰才會清醒,以四使者的身手自然沒問題。」一說他的藥效暫時過去,徐憐夢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了剛才自己跟張奇峰在床上顛鸞倒鳳的銷魂感覺,他是那麼強壯勇猛,那條碩大的男根侵入自己身體時,自己都感覺要被撐爆了!

  幾次要動手奪取他的元陽時,卻都因為不捨這難言的享受而放棄,而後來自己在他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從自己記事起,好像就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快樂!

  雖然,剛才嘗試將他射入自己體內的那股元陽煉化時遇到了麻煩,那股元陽竟然如鋼鑄鐵打的一樣,無論自己怎麼運功都無法煉化,但想到是九陽之體,元陽難免強橫,不好煉化也就不怎麼奇怪了。

  「張奇峰是難得的爐鼎,一定要看守好了,不容有差池。」吩咐完,侍女下去了,徐憐夢也開始考慮自己下一步的行動,胡竹維居然能調動一衛的兵馬,這可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有些太出乎她的預料了。

  皇宮四周都是喊殺聲,皇城裡的禁軍也有萬人,而侍衛也有三千多,又是居高臨下防守,因此,馮敬年及後來趕到的蘇奇雖然兵力上佔有優勢,可一時間卻也奈何不得。京師中的百姓們被嚇得都躲到了家中不敢出來,但即便如此,不少人也被突然殺入的亂軍誤傷或順手砍殺,兵士們也都殺紅了眼了。

  幾個王府外圍更是熱鬧,各色人等分成不同的陣勢,分別攻擊自己的目標。

  定南王府外殺聲震天,定南王秦守仁焦急的來回巡視,他腰間挎著的寶劍乃是秦家祖上隨木憐星開國時所用,名曰,靖塵!可謂是神兵利器了。不過,他挎著這樣的寶劍心裡也沒有一絲的安慰,因為秦家不像張家,雖然祖上以武功得爵位,但後代早就荒廢了。

  「王爺無須著急,王府經營數百年,賊人雖眾,卻也休想輕易進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說道:「而且,剛才送信的死士已經成功突圍,定能將書信送到王妃那裡,王爺稍安勿躁便成了。」

  「稍安勿躁?」秦守仁怒道:「已經打破兩層防禦了,還有一層就能打到王府,王妃在南疆,收到求救文書也要半個多月,趕來時候不是都晚了?」

  面對秦守仁那近乎咆哮的怒斥,老者沒有絲毫的驚慌,他淡淡一笑,說道:「王爺吩咐老朽要注意防範京師起亂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前了,當時王爺給了老朽便宜行事的權力,所以,老朽就將京師中的情況和自己對事態走向的推衍寫成書信,送到了南疆王妃那裡。」

  秦守仁心中一動,說道:「莫非甄老早就安排好了?」看到秦守仁的神情,老者也是頗為得意,面子上卻還是沉穩的說道:「王妃對老朽的推斷看法也很是認可,便藉著演習的名義,親率軍中最精銳的三萬護麟衛到了洛州一帶,那裡與京師只隔著四五個郡國,往來若是快的也不過五六日而已。」

  看秦守仁又有些著急了,他忙搶著說道:「而上次,世子南下遇刺,若非正好被王妃手下兵士撞見,怕是也難逃厄運,所以,王妃在半個月前已經暗中將兵馬從登雲山小路佈置在定寧州與西華州交界的山中,若是順利,明日上午就可以收到書信,下午就可以派急騎趕回來了。」

  「沖兒不是快到南疆才遇刺的嗎?」秦守仁問道:「而且,既然做了這樣的安排,怎麼本王一點都不知曉?」

  聽出他有不滿之意,老者也沒有奇怪,依舊平靜的說道:「說世子在南疆遇刺是為了掩人耳目的,那些刺客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或是被護麟衛當場斬殺,或是看難以逃走而自行了斷,因此,這幕後主使之人一時難以查清,不如壓幾日消息,在說世子是在臨近南疆時候遇刺的,也不虞王妃率軍前來的秘密被發現。」

  看秦守仁臉色稍緩,他又說道:「至於不告訴王爺嘛……一方面是老朽擔心走漏風聲,世子南下的準確形成幾乎沒有外人知道,那麼能夠得到消息的人就一定是內鬼!礙於眼下的形勢,實在沒有精力管,就只有暫時隱瞞,待內奸自行暴露行蹤後再說了。另一方面也是……」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秦守仁已經恢復了常態,大度的說道:「甄老怎麼吞吞吐吐起來了?有話但說無妨!」那老者還是沉思了一下,才說道:「而另一方面,這也是王妃的意思!」

  「什麼!」一聽說是嚴珍麒要瞞著自己,秦守仁心裡突然一緊,但老者阻止他繼續說話,做了個小心外面的手勢,說道:「王妃也是怕王爺您宅心仁厚,不知道防人,難免會讓宵小之輩有機可乘!所以,王爺也不要責怪王妃才是。」秦守仁也不傻,他知道自己這個老婆的為人,知道自己跟她之間更多的是利用合作的關係,她就是在自己身邊安插下耳目也不稀奇。

  「王妃為了咱們定南王府廢了不少心思,唉,但願沖兒早日成才,也好幫幫她,本王實在是不善於這些手段呀!」嘴上這麼說,可他臉上的表情卻分明告訴別人,他恨死嚴珍麒了!

  那老者拜辭了秦守仁,信步走在王府的長廊裡,面容雖然沉穩,心中卻是狠毒的想著:「秦守仁呀秦守仁,你大概想不到,我甄煥章就是你老婆安插在你身邊的線人吧?」

  聽著隱約傳來的喊殺聲,他更是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當年你因為出身高貴,才打動了大將軍,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你。而我卻是歷盡磨難,為了保護她費盡心思!」路過一個小水塘,看著自己的倒影,他不由得慘然一笑,心想,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自己這些年的苦沒有白受!

  「稟報主公,內城東門已經打破,蘇奇將軍已經領著所部兵馬與馮敬年將軍會和,正在全力攻打皇城,估計再有一個時辰就能打破皇城了!」有些狼狽的回到府中的霍民太子聽到這個好消息,本來因為大太子所部死戰不退而引發的怒火立時消了不少。「另外,鎮國公府大公爺也已經率領伏兵殺出,配合查穆圖將軍開始反擊京兆尹和步軍衙門的兵馬,如今已經追殺出城了!」

  「好!傳令,重賞!」霍民太子險些跳起來,有些手舞足蹈的說道:「賞蘇奇,查穆圖各黃金千兩,白玉十雙!」他似乎覺得賞得還不夠,又說道:「另外各賞美女十人!」傳令兵士剛要下去,他又叫道:「慢,告訴馮敬年,他要是打下皇城,直接封他萬戶侯!」侯爵是超品的爵位,許諾封萬戶侯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霍民認為自己贏定了!

  京師動亂的趨勢愈發厲害!永安王府周圍也都是廝殺聲,張奇巒手提鎏金鏜騎在一匹高大的龍馬獸上,一會兒衝向這邊,一會兒殺向那邊,都是哪裡吃緊奔哪裡去。本來,按照張奇峰的吩咐,他是負責坐鎮王府外最後一道防禦圈的,可看到外面敵軍眾多,而且四面八方包圍得水洩不通,他心中焦急不已。

  最要命的是,找了半天他心中的偶像表哥,卻根本沒有蹤影,連平日裡一直跟隨在表哥身邊寸步不離的表妹柳蟬兒也找不到了。又急又怒之下,他的蠻勁被激發了上來,在接到外圍的幾道防線告急的信號後,便不管不顧的殺了出來。看到這位素來以火爆脾氣愛惹事的二世祖衝出去,王府家將首領急得直跳腳,卻也只有派人緊緊跟隨其左右保護這位二爺的安全了。

  可剛一與來犯之敵碰面,那些家將們就認識到了這位爺的厲害!一處雙方數十人混戰之地,張奇巒一個衝殺過去,居然絲毫無傷不說,還沒有傷到穿己方服侍的人手,而沒有穿己方服飾的人幾乎都被他或是砍掉腦袋或是打得骨斷筋折,斷臂殘腿飛得滿處都是,再看他,早就又殺到另一個雙方糾結之處去了。

  家將們看到主人都這麼勇猛,立時被激發了血性之氣,一時間殺意沖天氣勢大漲,將來犯之敵壓了下去。

  張嘯林端坐在大廳裡,張嘯安張嘯海分坐左右,其他如張美玉夫婦,等眷屬更是坐在了下首。「大哥,若是實在危急,不如就發信號求救吧!」素來陰沉沉讓人不喜的張嘯安居然罕見的跟張嘯林主動獻計道:「怎麼說秦家也是我們王府的親家,讓他們來相助總比這麼困死強呀!」

  不等張嘯林說話,張嘯海急道:「二哥,這是什麼話?咱們張家根秦家不合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怎麼能求他們幫忙?別說秦守仁未必幫,就是他願意,咱們還不願意呢!」

  「這是什麼話嗎?」張嘯安不悅道:「秦守仁也是堂堂的王爺,若是我們求救,他能不幫嗎?我們總不能為了點義氣,困死在這裡呀!」

  張嘯海還要說,張嘯林卻突然說道:「外面這麼亂,咱們這裡被圍攻,定南王府那邊就沒有被圍攻?秦守仁會有力氣來救咱們?」雖然說話的語氣平穩,可從他眼睛裡放出的閃閃精光卻是說不出的駭人,似乎能將人看透似的!

  張嘯安也是打了個突,一時被卡在那裡說不出話,他急不擇言的說道:「這個……定南王妃手握數十萬精兵,想是不能看著自己家被賊人攻打無動於衷吧?那麼……」

  「那麼什麼啊?」張嘯林目光瞬間一盛,竟嚇得張嘯安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定南王妃遠在南疆,她得到京師中的消息要多久?派出兵馬趕到京師要多久?

  她手握數十萬精兵,你王嫂呢?不也一樣?「

  「這……」張嘯安額頭上的汗滴一個勁的往下掉,他後悔死了!不再理他,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中張嘯林說道:「你們都稍安勿躁!自太祖開國澀谷亂夏時候,永安王府都沒有被攻破過,更何況是今天這些零碎賊子?把心都放在肚子裡吧!」

  說完,便讓眾人都回自己房裡了。

  張嘯安固然焦躁不安,連素來平靜的張嘯海房間裡也是出奇的熱鬧,他和妻子藍素蝶正在低聲的吵著什麼。

  「你說讓我放你爹的兵馬進來?」張嘯海問自己妻子道:「大哥的命令,沒有他發話,不許放進任何人。」藍素蝶卻說道:「這有什麼?你放進人來也是來幫忙的,王爺知道了也挑不出你有什麼毛病來。」

  「大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嘯海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你爹的人馬是從哪裡過來的?這時候他自己不需要保護?」藍素蝶一愣,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而張嘯海進一步發問:「你爹都去了虎山關了,戰事吃緊,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京師裡的事情?又這麼快就派人來?」

  藍素蝶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其實,這主要也是因為她沒想到一向個性率真,不善言辭的張嘯海居然能想到這些事情,她沒有準備好說辭,自然也就只剩尷尬了。但這也只是一瞬間,旋即藍素蝶反應過來,變了付嘴臉,鄙夷的說道:「隨你吧,反正現在在外面與敵拚命保衛王府的是你的兒子,人家正經的王爺世子可是一直不見蹤影!」

  見張嘯海被她說得直皺眉,她又想張嘯海靠近了些,語氣舒緩的說道:「巒兒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可是一直都將他視若己出,他現在這麼身陷險境,我都不捨得,你就捨得?」

  「夠了!」張嘯海斷然的說道:「你爹的為人怎麼樣大家都心知肚明,別枉費心機了!」說完,他一拂衣袖,起身就要向外走。

  「你去哪裡?」藍素蝶警惕的問,自然是害怕他去找張嘯林。而張嘯海卻回答道:「我去找二哥,跟他想想辦法,這你也管?」說完掃興地走了。看著他走了,藍素蝶臉色卻是冷了下來,她伸出藏在袖子裡的纖纖素手,將一支泛著藍光的飛鏢放到了桌子上!

  此時如果說有人最逍遙的話,那麼一定就是張奇峰了!此時的他依舊是一絲不掛,但身邊卻多了四個同樣一絲不掛展示著美好身體的妙齡女子,而這四個女子的相貌如果被徐憐夢看見非要氣個半死不可,因為她們正是玄陰派四大使者,梅蘭竹菊四花使!

  梅花的孤傲,蘭花的聖潔,竹子的不屈,菊花的出塵,雖然都在她們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但現在她們身上卻更散發著淫慾,肉慾的狂放!

  本來應該還是渾身酸軟無力的張奇峰更是生龍活虎了,強健的體魄無一處不透著那旺盛的活力,特別是他胯間那條粗壯如人臂的巨龍,更是散發出絲絲的熱氣,逼得人不敢正視!看著東倒西歪的四個花使,他得意的說道:「怎麼?這麼快就不成了?不是要搾乾我嗎?」

  「好人啊,你真是個活寶貝,難怪妖後那麼想要你呢!」情況最好的梅使,雙眼飽含春情的看著他,氣喘吁吁的說道:「我們姐妹遇到的男人也不是少了,可怎麼就沒有一個像你一樣,哪怕有你一成也好,真是白活了這麼大了!」

  說著話,還恬不知恥的攀上正靠在春凳上,君臨天下般審視著她們的,張奇峰的身體,張奇峰自然也樂意享受這齊人之福!

  看著他那粗大的陽物還在一跳一跳的耀武揚威,梅使又愛又怕的抱住,檀口張開,輕輕的含了進去。那條舌頭真是如若靈蛇,時而輕掃張奇峰的龜頭,時而點觸上面那怒睜著的馬眼,將張奇峰弄得好不快活!而也緩過一點勁來的蘭使和菊使見到這樣的情形也是不甘人後,如美女蛇般爬到了春凳邊,竟然主動用嘴來給張奇峰做起清潔來!

  此時的張奇峰只感覺自己如置身雲端,他瞇著眼,促狹的問還躺在地上,上下前後三個洞都受創甚重的竹使道:「你呢?剛才可是樂夠了?」竹使實在沒有力氣說話,她微微的點點頭,算是承認了。原來,竹使生性倔強,在張奇峰佈施雲雨時她卻不知死活的要與其一較高低!張奇峰有意立威,自然不會留情,連徐憐夢都只是勉強拼了個平手,竹使在他全力施為下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好人。」梅使見張奇峰志得意滿的樣子,趁機說道:「日後你可不要忘了我們姐妹,不時的要給我們也佈施一下呀。」說完繼續吸允舔弄那不是冒出愛液的大雞巴,一雙眼睛卻不停的向張奇峰傳送著情意!張奇峰卻問道:「怎麼?你們以後不能跟著我?」

  梅使還沒有說話,蘭使就停下動作接口道:「你這麼強壯的男人實在是太難找了!掌門又嘗過了你的好處,日後你定是她的專寵,她胃口大不說,再有別的姐妹也吃定了你,我們自然就輪不到了!」說完唏噓不已。

  「哦?這個好辦!」張奇峰邪邪的一笑說道:「我廢了徐憐夢的武功,她不就不能發號施令了?」此言一出,正在忙碌的三人先是沒有在意,但隨即反應了過來,她們正待發問,張奇峰卻冷笑著說道:「你們現在提氣調息一下,看看內力可能聚集呀?」說完,笑容愈發的不屑!

  「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發覺到自己內力的異常,本來正在忙碌的三人驚慌的跳了起來,但還沒等張奇峰回答她們的問題,她們自己就發現身體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內力散落在全身的經脈裡,根本無法聚集到丹田之中。而此時自己的氣力竟然連一般的弱質女流都不如,站起來都費勁,這絕不是縱慾的後果!

  「放心吧,我沒有徹底廢掉你們的武功,只是將你們的功力封了起來,除了我,誰也不能解開而已!」張奇峰這次可是真的笑了,笑的那麼得意,但卻讓四個使者看得不寒而慄!

  「你……」她們都面面相覷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你的元陽沒有被妖後採了去?」梅使還是不死心,當然她也知道自己只是騙騙自己而已。「好了,我沒時間跟你們耗著,說吧,是歸順於我還是為你們那個妖後盡忠?」張奇峰說得很輕鬆,可四女都知道他絕不是說說玩的。

  「你……你要我們怎麼做?」梅使警惕的問:「不是想讓我們幫你捉住妖後吧?我們可沒那麼大本事!」看著她那提溜亂轉的眼睛,張奇峰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剛才在你們體內都種下了控心丹,別想跟我耍花樣!你想假意歸順,騙我解開你們的封印對吧?」

  看著菊使,他更是鄙夷的說道:「連徐憐夢都不是我對手,你也想找機會採了我的元陽?」菊使被嚇得臉都變色了,張奇峰說的正是她剛才心裡想的。

  「你過來啊!」張奇峰對剛剛坐起來的竹使說道:「你從今天開始就跟著我吧,不用回徐憐夢那裡了,一會兒我便給你解了封印!」其她三女不禁用複雜的眼神看向竹使,又是妒忌,又是驚異。

  而竹使居然羞澀起來,她怯生生的爬到張奇峰腳下,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將臉貼了過去,貼到了張奇峰那條大雞巴的旁邊,輕輕地親了親張奇峰那青筋暴露的巨棒,卻滿是歡喜的樣子。

  張奇峰捏了捏她的下巴,說道:「你們玄陰派下元丹需要功力夠深,而且,還要連續多次行房,趁著男子洩身時候以自身元陰牽引,逐漸建立氣機,九九八十一次後才能心意相通,知道被下丹者心中所想。而我的控心術只要將女人陰關破開,就可以輕易種上,而且,只要連續施術百日,便可以達到控心的地步,且被控心者表面上毫無異常,比你們的九陰鎖陽功簡單多了!」

  說完不理其她三女,一把將竹使抱起到懷裡,放肆的親了她那櫻桃小口一下說道:「你對我忠心了,自然不會讓徐憐夢為難你!我乃是九陽門第二十二代掌門,受已經破空羽化的祖師李志堯,還有玄陰派祖師紅蓮女的點撥,特意來渡化你們這些迷途女子!」

  「當真?」不只是竹使,其她三個使者也非常緊張的說道:「是不是還說要你拯救天下呀?」這下輪到張奇峰一愣了,他明白四女的不解後,才恍然大悟,失口罵道:「這個老傢伙,居然給你們托夢了,可他既然能托夢為什麼不多給幾個人托夢?那樣我不就省事多了?」

  「可能是要磨練你一下,而且,而且。」蘭使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張奇峰道:「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會信夢裡的事情吧?」張奇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斂心情說道:「你們是昨天夢到的?」他忽然明白了,自言自語道:「也是,若非是剛才被我肏倒,你們也是不會信了。」

  想了想,他對四女說道:「你們既然已經歸順了,那麼說說你們知道的徐憐夢的事情吧!」梅使是四使者中追隨徐憐夢最久的,她搶著說道:「主人,不少武林中人都知道玄陰派上代掌門妖後是尹麗風,可知道尹麗風並沒有死的卻沒有幾個人!」

  「她當真沒死?」張奇峰也動容道:「她與我師傅拚鬥,我師傅重傷下若非被我遇到,怕是當時就不行了,她竟然沒有死?」梅使說道:「婢子追隨徐憐夢甚久,知道一些消息。」

  她也識趣的不賣關子,說道:「當年妖後回到棲鳳莊內時,也是身受重傷,而婢子正好值守所以,雖然當時身份不高卻正好親眼看見。」她娓娓道來:「妖後回來後不久,徐憐夢就趕了過來,一面安排人手去搜捕九陽弟子,一面給妖後療傷。」

  據梅使講,在徐憐夢給尹麗風治傷的過程中,兩人不知道為什麼卻發生了爭執,鬧得還非常厲害。後來可能是由於受傷極重的緣故,尹麗風還是妥協了,不久,她就將掌門妖後之位傳給了徐憐夢,自己說是要歸隱。

  可又過了一段時間,卻聽說尹麗風跑了,還是殺了幾個看守跑的,雖然由於當時身份不高,梅使也不知道詳細的情況,可大體上還是能夠推測出,徐憐夢逼迫尹麗風讓位後對她並不放心。

  表面上說她歸隱,實際上就是被軟禁起來了。至於尹麗風逃走,應該就是怕被徐憐夢滅口,逃出去伺機報仇。不過,江湖上一直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估計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內傷還沒有好,還躲在暗處休養療傷。

  聽了她的話,張奇峰靜靜的思索著,四女也不敢打攪。

  忽然,他抬起頭,看著身邊的四女淫邪的一笑說道:「你們三個這就回去,就這樣對徐憐夢說。」說著,在四人耳邊低聲吩咐起來。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梅使等三人還是不捨的照他吩咐的去做了,只有竹使留了下來。

  服侍張奇峰穿戴整齊後,張奇峰摟著她的纖腰說道:「走吧,我們先去收拾掉幾個礙事的東西去!」說著,摟著她,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院子裡,在她豐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她只覺得一股大力湧來,自己整個人便被張奇峰輕輕的夾帶著到了屋頂上。院子裡都是巡邏的玄陰派弟子,一眼就看到了一襲白衣的張奇峰,雖然看不清他夾著的人是誰,但卻也沒有敢輕舉妄動。

  「房上有人,敵襲!敵襲!」報警的鑼聲響成一片,就看三個花使帶著人手紛紛嬌喝著殺到,待看到被挾持的竹使時不由得大驚失色,紛紛嬌喝咒罵,張奇峰也配合的回了幾句,便轉身帶著竹使,幾個縱躍出了圍牆,消失在夜幕裡。

  出了莊院,在竹使指引下,張奇峰很快就通過直通城內的暗道進城,但當他來到永安王府外面時,還是吃了一驚,圍攻永安王府的人至少有兩千餘,若非死士們拚命抵抗,恐怕連最後一道外圍防線都攻破了。

  他沒空耽擱,帶著竹使幾個縱躍殺入了人群,抽出了腰帶中暗藏的寶劍虎入狼群般殺了過去!以張奇峰的武功身手,從背後突襲殺入,自然不是那些來犯之敵能對付的。他不多時便殺透人群,帶著竹使到了王府衛士控制的區域。

  「站住,擅闖王府者殺無赦!」一聲大喝,一人一騎殺到,但當來人看清張奇峰的長相後失聲道:「大哥,你回來了!」來人正是張奇巒,他帶人四處巡視支援,發現有人突入了進來,便趕快策動坐騎殺到。

  看著他身後也跟過來的,渾身沾滿血污的衛士們,張奇峰說道:「好了,你們再支持一會兒,援軍馬上就來了!」說完不理張奇巒,火速的進了王府,也不顧看到他突然出現驚異的衛士下人,直奔二層院門的門房來。

  房間裡一個身著火紅勁裝,渾身曲線凹凸有致的少女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他,這個少女自然就是鬼忍首領櫻子!

  「主人,您回來了?」看到突然出現的張奇峰櫻子激動的乳燕投林般撲到了他的懷裡,張奇峰還沒有說話,櫻子卻發現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美艷,年紀應該比自己大幾歲的女子,便不好意思的從張奇峰懷裡退了出來。「這是玉竹!」

  張奇峰對櫻子說道:「櫻子,馬上給露娜她們發信號,讓她們出擊!」

  「是!」櫻子正要走,張奇峰卻叫住她道:「過一刻鐘後再給柳蟬她們發信號,讓她們殺出知道嗎?」

  「是!」櫻子看看他,張奇峰果然又補了一句:「記住,不留活口!」

  「是!」這次櫻子轉身走出去,張奇峰沒有再叫。

  隨著櫻子發出的一刻赤紅色的火流星上天爆炸,由露娜等十三女衛帶領的,她們親自訓練多日的,專門保護張奇峰是衛兵從來犯之敵身後的民房中殺出,他們已經隱藏多日,就是等待這一刻!在如同十三隻母虎的十三女衛帶領下,他們撲向了自己的獵物,殺向了那些早就殺得麻木了的敵人,砍掉敵人的腦袋,這是他們唯一的想法!

  張奇峰站在門樓上,看著戰局轉向對己方有利的局面,又掏出一張紙媒,用火折點著。看著紙媒燒光後,他轉身對竹使說道:「走吧,一會兒有事情讓你去做!」他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進屋後坐下,竹使如婢女般站在他身後,就這樣,半天沒有說話。

  好一陣子,外面廝殺聲都小了不少了,張奇峰忽然站起,朗聲說道,「進來吧!」竹簾挑開,幾個身穿黑衣黑巾蒙面的倭奴忍者走了進來,而跟在他們後面的一個身材高大,體態豐滿的麗人進了屋,看見正微笑著端詳著自己的張奇峰時一下子撲了上去,大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居然還能待在這裡笑,我打死你打死你!」

  粉拳如雨點般落在張奇峰身上,張奇峰卻笑吟吟,沒有躲閃,任憑她打罵撒潑,對那幾個忍者說道:「你們幾個辛苦了,明天本爵一定重賞,現在你們還要再去府外看看,等打退了那些賊人再休息了。」

  「此乃小人等分內之事,大人客氣了!」一個領頭的女忍者說道:「小的等告退!」說完帶頭向張奇峰鞠躬行禮後便退了出去。「好姨娘,想死峰兒了!」

  原來,這麗人正是張奇峰的姨娘,司美鳳!「胡說!」司美鳳如同小女孩般撒嬌道:「你若是真想我,怎麼不親自去?」

  「冤枉呀!」張奇峰叫屈道:「我是進了宮,準備帶著姨娘偷偷溜出來,可沒曾想被徐憐夢暗算,險些遭了她的毒手。幸好提前安排了接應,不然,姨娘若是有個什麼閃失,峰兒還能活?」

  「你真的被徐憐夢抓了?」司美鳳其實也只是撒嬌一下而已,說道:「信你這一次了!」張奇峰看看外面的天色,又聽了聽廝殺聲,笑容變得有些淫褻的說道:「多謝姨娘開恩,那峰兒先賠罪一下如何?」

  看他的樣子,司美鳳自然明白他要做什麼,說道:「現在?外面還廝殺呢,而且……」又看了看旁邊的竹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張奇峰卻笑道:「外面廝殺他們的,反正大勢已定,至於她嗎,乃是外甥的貼身婢女,不要緊的!」說著對竹使道:「玉竹,給姨娘寬衣!」

  「是!」竹使溫順的走到司美鳳身邊說道:「娘娘,婢子來服侍您吧!」司美鳳平時在宮裡也是有人服侍,自然對這個很習慣,待看到張奇峰已經脫掉那礙事的衣服,露出那條殺氣騰騰的大雞巴時,她也顧不上許多,脫了衣服就跳到了張奇峰身上。

  「姨娘可是餓極了啊?」張奇峰雙手抄到她大屁股下面,將她身體上托,說道:「可是要峰兒盡心服侍一下姨娘呀?」

  「廢話!」司美鳳一面氣喘吁吁的將蜜穴往張奇峰的雞巴上對,一面罵道:「冤家,你倒是進來呀,別躲呀!」看她焦急的樣子,張奇峰道:「那外甥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著將她托到與自己雞巴對好後,雙手一放,「滋……」一聲輕響,在司美鳳已經氾濫的淫液的輔助下,那條碩大粗長的大雞巴整根被司美鳳下面的嘴吞了進去,「啊……」一聲直透屋頂的叫聲宣佈了一場香艷征伐的開始!

  張奇峰如磐石樣穩穩的站在地上,本來身材高大的司美鳳此時掛在他身上絲毫沒有讓他覺得吃力!他拋起司美鳳,待其落下時候突然的用力上挺,將大雞巴火速的肏入,直到大龜頭頂破一切阻礙強橫的撞在陰道最深處。

  司美鳳被這強橫的一撞,立即驚叫不已,「啊……穿了……」身體也下意識得向上彈起。

  張奇峰會順著她彈起的力道雙手稍稍托一下,這樣,不用費多大力量就可以將司美鳳再次托高,當然,司美鳳也會再次重重落下,再次被肏得彈起。如此週而復始,司美鳳只覺得自己像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隨著浪頭忽而拋起忽而落下。

  她忽然感到悲從中來,哭罵道:「啊啊……啊……冤家……呀……你欺負人啊……」話說張奇峰欺負人,自己的那雙修長的白腿卻努力的在張奇峰的雄腰上纏得更緊。「呀……沒良心……啊……欺負人的東西呀……仗……仗著那哦……那東西害人呃……」

  張奇峰任憑她罵,卻是微笑不語。一來是知道司美鳳只是受了些驚嚇,見到自己後少不得要發洩一番,二來則是他知道,要懲罰司美鳳太簡單了,自己在上挺時候稍稍用力,司美鳳就會鬼哭狼嚎半天。

  看著這對姨娘外甥通姦,還做得如此波瀾壯闊,竹使饒是見多識廣,也看得目瞪口呆。而張奇峰也是有意逞威,他刻意賣弄,時而將司美鳳連番急拋,大雞巴猛烈上挺,將美艷的姨娘肏得尖叫著不停竄起。時而細磨慢扭,憑著強硬的大龜頭碾壓司美鳳的花芯。

  司美鳳的蜜穴如同被搗穿了一樣,淫液如泉水湧出,流經那已經被汗水陰濕的大屁股,和汗水一起滴落到地上,似甘露降臨!

  忽然間,張奇峰動作一滯,司美鳳正在興頭上,發現他停了動作,不由得急道:「唉,你怎麼,哎呀你怎麼不動了?」她急切的擺動著大屁股,還想將張奇峰的大雞巴吞進蜜穴裡。

  竹使正看得忘情著,見張奇峰面色凝重,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她正要詢問,張奇峰卻恢復了淫邪的笑容說道:「怎麼了?覺得不過癮?那咱們就去外面吧,順道招呼一下客人!」

  聽他這麼一說,司美鳳正自不解,張奇峰卻是抱著她,一下子就躥到了院子裡,到了外面才發現,竟然有四五個身穿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的人站也看著他發愣。

  「你們是哪路神仙派來的?本爵正在行房,你們卻來掃興,好沒有教養!」

  發現懷裡的司美鳳不停的擺弄想要下來,張奇峰卻沒給她機會,繼續發動起了攻勢。

  「啊,啊……放我呀……下來……啊……」張奇峰沒有理會司美鳳的要求,繼續大刀闊斧的姦淫著她。「張奇峰!」蒙面人沒提防竟然會遇到這樣的風流景色,不由得看的血脈憤張。

  張奇峰的話其實並沒有聽到,倒是領頭一人,定力好一些,反應也算快,說道:「不怕告訴你,我們是奉了我家世子之命,前來取你項上人頭的!」張奇峰聽了也沒有怎麼在意,他一邊挺動大雞巴姦淫司美鳳,一面說道:「你家世子?哪個世子?不是布林格爾吧?」

  那領頭之人聽了他的話卻是鄙夷的說:「胡說,怎麼會是那個草包?」

  「秦沖嗎?」張奇峰笑道:「我可沒有上了他老婆或是奸了他娘呀?」

  「你……」領頭之人忽然說道:「你想拖時間了,等人來救你?妄想!殺了他!」他一聲厲喝抽出單刀向張奇峰砍了過去,而他身後四人也醒悟過來,三個合力殺向張奇峰,剩下一人卻是撲向了站在張奇峰身後的竹使!

  竹使雖然手無寸鐵,但卻沒有慌亂,從幾個人的腳步來看,她就明白這幾個人的武功不弱,但比自己卻差了不少。

  不過,撲向自己的黑衣人將單刀舞得飛快,她手中沒有東西可以打飛對方的兵刃,所以,一時也奈何不得。

  起初她有些擔心張奇峰,怕他招架不住多人圍攻,可當她看到張奇峰身上掛著司美鳳,身手卻絲毫不減靈活,而且反而將圍攻的四人殺得手忙腳亂時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安心對敵。

  張奇峰對付四個殺手倒是從容不迫,只是苦了他身上的司美鳳!自己赤裸裸的被那麼多男人觀看,而且還是在自己跟外甥通姦時候,她一個勁的將臉往張奇峰懷裡靠。

  可隨著張奇峰的縱躍騰挪,她的身體不斷的被拋上拋下,那條塞在自己身體裡的,粗壯的大雞巴自然沒錯都將自己撞得生疼。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多時,司美鳳發現自己穴芯深處,漸漸有了酥麻的感覺,而且,張奇峰的大雞巴沒撞擊她花芯一次,這種感覺都會明顯加強。

  粘膩濃滑的淫液不斷的沁潤著張奇峰的大雞巴,而司美鳳陰道壁那有力的收縮則更是將他的大雞巴勒得幾乎快要斷了一樣,在這樣的刺激下,張奇峰凶性大發,和幾個殺手對陣了半天,他早就知道了對方的路數,之所以沒有擊敗他們,完全是自己要用他們解悶而已。

  「啊……」一聲慘叫卻是剛發出後便戛然而止,原來竹使與對手搏鬥找了個破綻,逼對方與自己拼功力。黑衣人的功力本身就弱於她,只有全力死拼。可沒想到竹使在與他拼了兩下後,第三下竟然收手,黑衣人正慶幸自己躲過一劫時,下體傳來劇痛,原來竹使趁著他注意力在上面時一個撩陰腳正中其下體。

  竹使位列玄陰派四大花使,在玄陰派中地位僅次於掌門妖後,及兩大護法,功力自然不俗,一腳下去,立時將對手卵蛋踢碎,人也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黑衣人抽搐了幾下後就沒了聲息,眼見是死了。

  她轉過頭來想要幫助張奇峰,卻看見張奇峰正將司美鳳按在院子裡的石桌上抬高她的大白屁股,奮力的衝殺著。四個圍攻張奇峰的黑衣人三個躺在地上沒了動靜,還有一個也精神萎頓的坐在了牆角,面對面前的香艷場面,卻是只有驚恐沒有其他想法了。

  「啊……呀……不行了呀……」司美鳳一連串的尖叫將竹使驚醒,只見她瘋狂的將大屁股向後猛頂一通,張奇峰自然不客氣,雙手抓住她的蠻腰,也將大雞巴死命的朝她一陣猛攻,二人對沖了百十下後,司美鳳螓首狂搖一陣,秀髮漫天飛舞狀若癡狂,她忽然不顧死活的向後一頂大屁股,整個人便如忽然失去了氣息般軟倒了下去,只有大屁股高高撅起。

  從她陰道裡傳來的陣陣強有力的收縮使得張奇峰知道她已經高潮了,而那狂奔的淫液更是說明她高潮的激烈程度!張奇峰也不勉強,他也在感到腰眼一陣酸麻時放開了精關,將火熱的陽精射了進去,燙得司美鳳又是一通嚎呼亂叫,但隨即又再次沒了聲息。

  趴在司美鳳大屁股上休息了一會兒,張奇峰對已經看傻了的竹使道:「把那個廢物帶進來,我要審問他!」說完抱起司美鳳就進了屋子,黑衣人聽了他的話心裡七上八下的,他知道一會兒自己若是盡忠,一定沒有好果子吃,可如果都說了實話,張奇峰也未必會饒了自己不說,自己的主人怕是也非要懲處了自己這個叛徒不可!被竹使如同提小孩一樣提著的他,心裡可真是慌亂無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