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女將 第一百四十回——曹雲龍調兵困諸亭,小花榮派將出四關

  曹雲龍正要追趕花榮,徐小姚提醒他不要中計,曹雲龍勒住戰馬,見那道路果然除惡,若有埋伏,定然損兵折將,便不敢再追,叫過嚮導,問有沒有其他道路可行?

  嚮導道,是有一條好走的大路,只是繞些遠,需多走半個時辰。

  曹雲龍道:「繞便繞吧,改道!」

  一聲令下,隊伍向後退回五里,然後取大道而行。

  直至追到神橋關下,才知道又上了當,花榮根本就沒設埋伏,早算準了曹雲龍不敢在那條近道上窮追,因此輕鬆逃過追殺,率領著手下騎兵返回了神橋關。

  由於花榮這一阻,追兵未能及時趕到,所以劉黑嶺等五人以及手下兩萬多義軍趁機逃進了諸亭山。

  花榮為何能夠把曹雲龍調得團團轉,主要原因在於她在諸亭所實行的一系列政策。

  曹雲龍任人唯親,又對屬下的貪婪不加制止,使得民怨沸騰。

  而花榮一到諸亭,便斬貪官,除惡霸,並實行了一系列利農利商的政策,使得百姓安居樂業。

  此事傳到山外,百姓們都盼著花榮大軍能把這些好政策帶給他們,所以花榮走到哪裡,便得到了百姓的一致支持,投軍便不必說了,那些膽小怕事,不敢當兵的,也以自己的方式幫助花榮,什麼方式?替花榮通風報信,替花榮保密秘密。所以曹雲龍到了哪裡,在幹什麼,花榮知道得一清二楚,而花榮到了哪裡,曹雲龍卻都要很晚才知道。

  有道是知已知彼,百戰不殆,曹雲龍只知已不知彼,又怎能得勝呢?

  可惜的是,直到曹雲龍被趕出青龍關,他也沒明白自己失敗的根本原因。

  曹雲龍連連失利,氣憤難平,發誓要親率大軍,進剿諸亭山。

  這一回,曹雲龍可動了血本,從青龍各地調了總共四十萬大軍,副將十五員,各地守備七十員,糧草無數,源源不斷開往諸亭周圍的集結地。

  若說花榮不怕,那是假的,花榮雖然能征慣戰,可地盤不過小小諸亭數州,加上民團,兵力也不過十幾萬,怎能敵得過曹雲龍大軍呢?

  俗話說,未雨綢繆,早在花榮取下諸亭諸州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曹雲龍會傾青龍之兵來剿,早就在想辦法,此時有了徐直有才能的謀士,幾個人一籌劃,計策早出,只是少了得力之人去實施。

  這一日,花榮請了眾將至衙中密室,商議軍情。

  花榮道:「我等佔據諸亭山,曹雲龍必視我為眼中之釘,肉中之刺,只怕不久來攻。論人手,我等寡不敵眾,論糧草,諸亭山貧瘠之鄉,也養不起十萬大軍。我與參軍等商義,必須出兵關外,那裡良田萬頃,又有數處關口可資防禦,得了關外,便是得了青龍。只是單以兵取,不足以與曹雲龍爭奪關外之地,我等思關外貪官橫行,民不聊生,若鼓舞饑民造反,便有數十萬大軍可用,又可緩解諸亭山之困,不知各位將軍以為如何?」

  花榮所說的關外,可不是現在的山海關外,要知道石硯寫此文,所用人名地名均是虛構,當不得真的。

  此處所說關外,其實是指白龍關外,也就是東部沿海一帶,這裡都是平原,沃野千里,河道縱橫,物產頗豐,足以支持百萬大軍之用。

  梅子良道:「元帥所言極是,只是我等遠道而來,俱是生面孔,如何行事?」

  劉黑嶺道:「這倒不難,我等兄弟久居此地,最知百姓饑苦,若得我等前去,定可召呼千萬之眾。」

  花榮道:「我也想到了諸位,只是千萬之眾,若無人為首,難以成事,這便如何是好?」

  一邊王大鵬站起身來:「元帥,我有一姨父,名叫單七,乃是鹽幫總舵主,往夕鹽民造反,他便是首領,後被胡太師與陶龍擒獲凌遲。鹽民被官府欺壓,早有造反之心,只是苦於群龍無首。我那姨父有一子名單飆,武藝高強,倘得請他出面,必可拉起數萬鹽民。」

  劉黑嶺道:「大鵬一說,我倒想起一人,乃是我的同宗兄弟,名叫劉武揚,乃是漕幫長老,他的手下也曾數次與官府對峙,如今可請他率漕幫數萬之眾起事。」

  「大好大好,還有嗎?」花榮道。

  「有。」鄭一禮接過來道:「我還知道幾位英雄,一個叫黃玉坤,一個叫孟慶海,一個叫鄒彬,一個叫王方玉,也都有過人武藝,又有威望,都可以號召過萬人。」

  「如此甚妙,不久曹雲龍便會調關外大軍來攻諸亭,彼時關外空虛,正好起事。只是要何人前去聯絡?此人又要有膽識,又要有人緣,又要有名望,又要能言善辯,方能遊說得諸多英雄聯合起事。」

  「元帥,我保舉一人,堪當此任。」徐直道。

  「何人?」

  「便是鄭一禮鄭賢弟。他早年住在關外,同那裡的英雄早就熟識,便於行事。」

  鄭一禮一聽,急忙站起道:「一禮萬死不辭。」

  花榮道:「鄭先生若去,再好不過,只是路途艱難,鄭先生一個文士,怕不方便。」

  「元帥,末將願保鄭先生一行。」劉黑嶺急忙站起來。

  「劉將軍,以你的武藝,果然去得,只是曹雲龍不久將攻諸亭,這裡山多林多,騎兵行動不便,需步下將統領,你乃是國亭義軍之首,這裡離不得你。」

  「那我再保舉兩位。」徐直又道。

  「哪兩位?」

  「就是王大鵬王將軍和劉月娥劉將軍,王將軍不光武藝了得,更是善辯之士,又與單飆是表兄弟,行事方便,月娥將軍也可代其兄去說服劉武揚。」

  「王將軍若去,果然再好不過。」花榮道。

  「大鵬願往。」王大鵬一聽點到他,十分興奮。

  「末將萬死不辭。」劉月娥也站起來。

  花榮道:「曹雲龍如今正畫影圖形,捉命國亭義軍首領,王將軍與劉將軍都榜上有名,只怕被人認出。」

  「這卻無妨,末將可以女扮男裝。」劉月娥忙道。

  「甚好甚好。我可扮作雲遊學子,劉將軍可扮個書僮,王將軍扮作腳夫。」

  「劉將軍是女子卻好改扮,王將軍怕難討巧。」

  「這個末將自有區處。」大鵬想了一陣道。

  「尚有一層不便,劉將軍乃是女子,途中投宿卻不方便。」花榮又說。

  「這也不妨。」徐直道:「我聞劉將軍同王將軍早有婚約,何不趁此拜堂成親,路途之中,可以叫鄭先生自住一處,他夫妻兩個住一處,主僕分室,定不會惹人生疑。」

  劉月娥聽說,就把臉紅得公雞一般,轉身逃出屋外去了。

  有道是事不宜遲,又道是選日不如撞日,當下眾將商議已畢,便在原耀亭縣府準備洞房給王大鵬完婚。

  拜天拜地已畢,送入洞房。

  那劉月娥雖然與王大鵬早有婚約,又是情投意合,此時坐在洞房之中,卻羞得玉面泛起紅潮,把眼一閉,只不敢看那王大鵬。

  王大鵬正當壯年,初登錦帳,自然樂在心中,坐在床上,把嬌嬌美妻攬在懷中,軟語溫存,又把她朱唇緊吻,弄得那劉月娥渾身亂顫,嬌喘吁吁,方才把手輕輕解了她吉服,探入衣內,把她胸前羊脂玉盞握在手中,輕輕揉捻。

  那劉月娥越發羞了,把臻首鑽在他懷中,就如受了驚的小兔兒一般。

  王大鵬見劉月娥如此,慾火愈熾,把她上衫褪了,摟住香肩,然後輕輕扯開裙帶,任下裳滑下,用手摟住雪也似玉臀,輕輕揉搓,然後打橫抱起,平放於床上。

  那劉月娥玉體橫陳榻上,杏眼輕合,胸前紅潮初泛,腹下墨草如茵,王大鵬打開她兩條粉腿看時,只見蜜桃微濕,粉尻玉潤,不由興之所致,自解衣帶,伏於玉體之上,把一條巨杵頂住玉門,慢慢滑入。

  那月娥嬌哼一聲,破了嫩瓜,卻不甚疼,只覺渾身舒爽,香汗滲出玉體。

  你看那王大鵬左一槍,右一槍,把月娥羞處亂搗起來,直弄到半夜,方才洩了,直把個月娥爽得低聲嬌啼,香汗如雨,連洩陰精數度,就如害了一場大病一般,由此愈愛乃郎。

  那王大鵬早有算計,至第三夜,同月娥糾纏已畢,將自己意思說出。月娥雖然十分不情願,但知男子漢志存高遠,又見他主意已定,也無可奈何。

  四日一早,花榮等前來賀喜,卻見王大鵬以布遮面,似有血出,忙問何故?月娥滿眼含淚,說出一切。原來王大鵬知自己被畫影圖形,一路上關卡重重,恐難保萬一,於是引刃自傷,在臉上割了兩條刀傷,又用火燙,便是熟識者也難認出了。

  眾人聽罷,不由唏噓,忙取上好金瘡病來,讓王大鵬在家靜養數日,待揭去布巾,果然面目全非,月娥不由又哭了一回。

  不數日,馮慶派密使前來,封花榮為諸亭侯,又封為青龍總兵,總領青龍諸郡兵馬大元帥,並送來印信,青龍大小官員,准其全權委派,眾將一齊道賀。

  正逢此時,王大鵬臉上血痂幾乎脫盡,可以起行,花榮遂發下委任狀,任鄭一鳴為全權特使,王大鵬夫妻為大將軍。又任單飆為東路步軍都統制,劉武揚為東路水軍都統制,黃玉坤封為東路騎軍都統制,孟慶海、鄒彬、王方玉俱任統制,將委任狀交鄭一鳴隨身帶去,並使過印信的空白委任狀若干,將軍以下官職,准鄭一鳴自行任命。

  交待已畢,鄭一禮仍作文士打扮,月娥扮作一個俊俏書僮,大鵬則扮作腳力模樣,挑著箱籠,護著鄭一禮啟程。

  月娥背後斜插一口寶劍,那時節文人雅士舞文弄劍,也是常事,所以不會起疑,而大鵬的扁擔是硬木製成,內中還暗嵌了一條鐵棒。

  三個告別了花榮與眾將,一齊望關外而來。

  不知鄭一禮等人此行成敗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帝國下部141,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