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女將 第十四回——馮慶因夢生疑,秀英獻計斷根

  卻說那花榮被刀斧手架到木驢跟前,饒那花榮已被范凌雲破了貞節,看見木驢之上那條巨杵,也嚇得心驚膽戰,兩腿亂抖。

  兩個刀斧手近前,要接住花榮雙腿,好把她抬上木驢,只見兩個刀斧手彎下腰去,把手去抄花榮兩膝,眾人只盼著早看見那花榮美牝,直把眼睜得鈴鐺一般。

  忽然聽得一聲高喊:「聖旨下,花榮接旨。」

  把幾個刀斧手嚇得滿身冒汗。只因這等時候來傳聖旨,怕有恩赦於花榮,自己把花榮裸體玩兒得痛快,倘若果真饒過花榮,恐怕還有復職之日,那時怎肯放過自己。

  聽見聖旨到,他們不敢讓花榮跪在地上,只得尋個乾淨蓆子鋪於地上,將花榮扶在上面跪倒。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花榮犯大逆、大惡、大不敬,本罪在不赦,前時已恩賜全屍,今仍念其有功,再加恩赦,著免騎木驢,賜恩木遮羞,三日之後,准其棺葬,爾其欽此!望旨謝恩哪!」

  花榮聽到說不騎木驢,簡直是感激涕泠,急忙叩頭如搗蒜的一般,全不想她本來功高蓋世,罪只在狂傲,並不當死的。

  周星見了聖旨,聽到說遮羞,便叫把花榮帶回牢內,再看那恩木之時,險險笑將出來。

  原來那所謂恩木,乃是用一根軟木做成,長有半尺,一頭粗一頭細,粗的一頭徑有寸半,圓頭圓腦,細的一頭也有一寸,自大頭向小頭包一層軟皮套,套口上留兩寸長稀落落一圈兒黑毛。周星一見,便知如何用法,雖然這物件不似木驢般苦不堪受,到底也是奇辱之具,偏生馮慶還道這是遮羞的恩寵。

  花榮見了那物件,又是羞得玉面腓紅,卻也強似大木驢攢陰,只得任刀斧手把她放在一張木桌之上,分開兩腿,露出那如花牝戶來。將恩木的大頭沾些香油,頂住玉門,用力塞入,那一圈黑毛便把私處半遮了,因是皇上賞的,故名恩木,又被馮慶美其名曰「遮羞」。

  復架出門外,見有兵丁把一輛御賜刑車推到,原來不過是普通馬車,上立兩丈高木柱一根,頂上有一丁字縱梁,中有一塊墊腳木。有御前待衛一名,向刀斧手說明用法。一旁衙役搭過梯子,刀斧手將花榮提上高處,讓她立於墊腳木上,然後用繩索將上身纏裹數道,捆在柱上,又將一隻玉足捆於柱上,另一足拴住腳踝,高吊在丁字縱梁之上,反倒把胯下風光都露出來,那恩木上黑毛稀不稀密不密,把羞處遮不遮露不露,半隱半現的,越發撩撥的慌。

  花榮此時,只有眼中落淚,美目望天,含羞帶怨,遍游京城,滿成百姓,都上街來,一時萬人空巷,熱鬧非常。

  遊行一遍,送到鬧市,那裡早搭架起五尺高台,上立兩丈高木門一座,橫樑上裝了鐵葫蘆,穿著手指粗絞索一根。

  將花榮架上高台,以絞索套頸,午時三刻,扯起絞索,吊於在半空。

  你看那花榮,面色青紫,舌吐口外,一條玉體如鉤上之魚,扭扭擺擺,那兩條秀腿不住亂蹬,熱尿自恩木上黑毛間灑下,直掙了半個時辰,這才一命歸西。

  可憐大水朝第一大功臣,卻落得絞死市曹,在那木門之上直掛了三天,任人觀看,方才精著一條身子盛於薄皮棺木中,草葬於郊外。

  當晚,又有好事的將屍首偷刨出來,將胯下恩木拔了,看罷了牝戶,撇著兩條腿子放於大路邊示眾,不免又有無數聽見消息百姓的跑來觀看,雖然此舉有違抗聖命之嫌,卻沒有哪個多事去查,只瞞著馮慶,裝聾作啞。

  那花榮屍體被人埋了刨,刨了埋,也不知折騰了幾回,直到腐敗不堪,沒了看頭,方才重新掩埋了事。

  想當初,花榮率四千子弟獨闖青龍之時,一心一意只為了建功立業,捨生忘死,不避刀劍,哪曾想過今日,竟只為怕她功高,便奪了性命,真正可悲可歎!

  馮慶殺了花榮,又與祁氏和陶秀英設法,把花榮舊部掌權的一個個免官的免官,處死的處死,又因各樣牽連,殺了數千之數,連舊日與花榮相識的也有不少遭殃,鬧得人人自危,處處小心。

  陶秀英替馮慶除了花榮,自思以自己大功,馮慶就該早早接了自己入主西宮。

  其實馮慶也早有此意,怎奈那祁氏看守甚緊,馮慶一時卻也無奈。俗語道:一物降一物,莫看馮慶九五為尊,單單就怕祁氏,倒也令人驚奇。

  也是陶秀英無后妃之命,終究不能遂其心願。

  這一日早朝,眾文武見駕已畢,馮慶命傳欽天監大夫黃勇進見。

  黃勇進得金鸞殿,山呼萬歲已畢,馮慶開言回道:「黃愛卿,朕昨夜偶得一夢,夢見好大一片稻田,有一人行於稻尖之上,手執一把巨斧,將太廟砍倒,驚了朕一身冷汗,不知此夢主何吉凶?」

  黃勇急忙叩首道:「萬歲,此夢不好。」

  「怎麼說?」

  「太廟被砸,主有篡位奪朝之人。」

  「可知是何人?」

  「一人於禾上是個餘字,又人能行乃雙人之象,這謀朝篡位之人,不是姓余,便是姓徐。」

  「朕知道了,你且下去。」

  「臣告退。」

  馮慶聽了,久不作聲,然後命掌朝太監:「傳旨散朝,單留左丞相進見。」

  馮慶見了陶秀英,將所夢與黃勇之言說出,秀英道:「萬歲不必擔心,據臣所知,如今朝中為官者,余姓與徐性不過兩三人,又人單勢孤,不足行篡位之舉。」

  「朕終不放心。」

  「既然如此,不妨把這幾個官免了,以絕後患。」

  「那些官並不足慮,朕所慮者,徐有亮耳。這廝自逃出羅網,至今不知去向,甚堪憂慮。他若不死,我心中難安。」

  「這有何難?據臣所知,那徐有亮曾為南嶺洞主,況且他與鳳儀曾生有一子,臣以為他必定在南嶺藏身。」

  「那依你之見?」

  「不如先禮後兵,派人攜重金與密旨一道去南嶺,向南嶺王黃冕傳旨,叫他交出徐有亮父子。只要除了徐有亮與其子,皇上便無憂矣。」

  「那些蠻子,怎肯交人?」

  「我也料他必不肯交人,彼時便可藉機派大軍剿滅之,南嶺彈丸之地,十年大戰,男丁死傷不少,召集全族青壯不足兩萬,連老弱婦孺也不過七、八萬人,大軍到時,玉石俱焚!那時節,徐有亮難逃活命,也絕了南嶺大患。」

  馮慶依著陶秀英之計,先使人傳喻鎮南關總兵趙達,命他嚴加盤查,不准放一個南嶺人入關,以便斷絕徐有亮的出路,這才派欽差到南嶺軍鎮去見黃冕。

  眾位,前文已說過,徐有亮現在白馬山,可惜馮慶不知,以為徐有亮定在南嶺,故爾擅舉刀兵,興師南嶺,又造下一番罪孽。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