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女將 第十三回——知天命花榮伏罪,鬧市口女王受誅

  上文書說道,花榮被那陶秀英使美男計賺出白虎關,用藥迷倒,擒入京城,發在吏部受審。

  那花榮早知有今日,只是不曾想自己大風大浪都經過,卻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和一個文弱女子所獲,正所謂陰溝兒裡翻船,心中怎不懊惱,因此才在堂上對陶秀英立而不跪。

  後見著馮慶聖旨,也只得跪了,心中兀自惱恨不提。

  那陶秀英見花榮跪倒,乃重新升坐堂上,將驚堂木一拍,喝道:「犯官花榮,我今奉聖命審你,你可知罪麼?」

  「犯臣花榮知罪。」

  陶秀英聽了這話,卻十分意外,大凡堂上犯人,少有不極力狡辯者,卻沒料道花榮方纔那般無禮,此時卻大方認罪,便問道:「你所犯何罪?」

  「花榮為了皇上,南征北戰,東擋西殺,大水朝三分江山,二分是花榮打下,功高蓋主,為君所忌。這便是花榮之罪!」

  「住口!依你所說,難道是皇上要殺滅功臣麼?真乃大逆不道之言!單憑這以下犯上之語,便可定你個千刀萬剮之罪!」陶秀英急忙喝住花榮,雖然花榮說的句句是實情,但無論哪一個皇帝,都不願被人說中心事。

  花榮倒是十分光棍,聽了此言,便把頭一搖道:「不說了,不說了。俺花榮大小戰陣見過無數,身上刀傷箭傷怕不下十幾處,彼時花榮痛徹心肺,難道慌凌遲之苦?罷了,你要我招甚罪,俺便招甚罪,只是莫說俺花榮謀反。」其實這話裡也有話,意思便是千刀萬剮,對俺花榮也只當一碟小菜。

  花榮早知此番被擒,有死無生,何必再在堂上受那皮肉之苦呢?所以明知要殺,何不依著馮慶之意,給自己定上幾條必死之罪,將項上人頭砍了便是。那為什麼哪樣都招,只不招謀反呢?蓋因謀反不獨要受凌遲之苦亦是滅門之罪,連朋友都要受誅連,所以,花榮寧可受盡天下苦刑,也決不能招認謀反。

  陶秀英見花榮十分知機,也便不難為於她,便繞開謀反,只向別樣罪處問來,花榮果然樣樣依著秀英口氣,件件都認了。

  本來陶秀英以為,這場公案怕要審上幾個月,沒想到只半日時間,便給花榮定了數條罪狀,哪些罪狀?

  擁兵自重,圖謀不軌,大逆之罪;儀杖僭越,有不臣之心,大逆之罪;讚譽反叛,大逆之罪;見死不救,趁危索爵,大惡之罪;屢抗聖命,大惡之罪;事君不恭,出言不遜,大不敬之罪。

  古時有十惡不赦之罪,有大逆、大惡、大不敬列於前三位,是必死之罪,一般大逆凌遲,大惡之首凌遲、大惡、大不敬則斬首。

  在大逆之罪中,謀反居首,當誅九族,但陶秀英給花榮定了個圖謀不軌,又是什麼有不臣之心,意思是尚無實據,也就免了誅連,本來還想定結黨營私之罪,但一定此罪,必定有人要受牽連,所以花榮定不肯認,陶秀英也不為己甚,單只僭越、讚譽反叛的罪狀,便足可定她碎剮之刑。

  審畢,陶秀英與眾陪審一同議罪,只依著上述幾罪具折上奏,依大逆之罪定了凌遲立決。

  那陶秀英吃罷午飯,親自拿著折子入宮見駕,馮慶聽秀英之言,知花榮尚屬知機,也正好顯示自己皇恩浩蕩,乃於折子上朱批:「罪當萬死,即日處決,念其有功,恩賜全屍。」

  花榮自被押回天牢,便知命不過幾日了,雖說沙場之上,難免著傷,早慣了疼痛,但一想到那凌遲之苦,更有那木驢遊街的奇恥大辱,仍然心中膽寒。想要尋個自盡,手腳被用鐵銬四馬躦蹄銬在背後,只能側身而臥,卻哪裡有尋死的機會。

  天至黃昏,原來的女獄卒未來,卻來了七、八個男獄卒,並有牢頭一名,還送了一桌酒菜,十分豐盛,花榮見了,便知不好,只因這酒菜乃是俗稱「殺酒斬肉」的,標明了是死囚最後一頓。

  只見陶秀英自牢外進來,叫牢子把花榮扶起,跪於地上,將手中奏折舉在她面前道:「花千歲,皇上念你往夕功勞,恩賜全屍,還不謝恩?」

  花榮見了折上朱批,知道是真的,由凌遲改了全屍,便是由剮越過斬首降為絞刑,己是天大恩惠,急忙叩謝了。

  陶秀英叫獄卒在外相候,自己親倒了一碗酒遞在花榮面前道:「花千歲,你我本是同殿為臣,向無仇隙,只是秀英既蒙天恩,不敢因私忘公,只得如此。明日監刑,須不要怨我,這碗酒,便是陪罪了。」

  花榮就著陶秀英手裡把酒喝了,道:「陶丞相苦處,花榮盡知。你我既曾同殿為臣,有句話不得不說,花榮今日下場,便是丞相明日寫照。須知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又道是伴君如伴虎,丞相幸勿自誤。」

  「花千歲金玉之言,秀英記下了。」陶秀英嘴上如此說,心中卻不以為然,只因她的野心並不在皇位,所以她以為皇上定不會為難她的,豈知世世難料,誰也難逃命運捉弄。

  次日四更,牢頭帶著一夥兒獄卒早早來把花榮叫醒。

  牢頭命一個獄卒在後面抓住花榮戶肩膀,自己蹲在花榮面前道:「花千歲,兄弟們前來侍候,少不得要得罪了。」

  花榮知道,但凡十惡之首,十九要加辱刑,而大逆為十罪之首,加辱是不免的,雖然馮慶恩旨免剮,卻未說免辱,所以那羞辱之刑是少不了的。

  果然,不等花榮答話,背後獄卒已先將她肚兜兒的帶子自身後解開了,現出一對玉鍾兒一般小乳來。花榮手腳銬在背後,身子反躬著,看不見自己肚皮,卻知那牢頭的手已伸向下體,不由面色赤紅,把眼看了牢中地面,熱淚盈眶。只覺那牢頭大手扯開褲帶,將褲兒剝將下去。

  眾獄卒圍在一旁,大睜雙眼,只看著花榮褲腰,那褲子褪在膝下,露出雪也似大腿與那一叢漆黑羞毛,背後又現一對雪尻。

  花榮不語,只是清淚滿腮,但覺那雙大手,自兩條大腿間探入,一根粗壯拇指,自陰門兒裡頂進來,杵得十分難過。眾獄卒紛紛上前,個個兒用手把她雙乳、雙臀並私處亂摸了一陣,斷了她念頭,方才打開背後腳鐐,卻依舊銬著雙手,又將鞋襪與褲子盡脫乾淨了,剝作赤條條一隻白羊。

  有獄卒搬過淨桶,眾人扶著她坐於其上,花榮雖然恥辱,卻知道出了牢門到死,再無方便之處,故爾強努著大小方便了,將花榮拖起來,抬起玉臀,於背後揩了屁股,這才又拉過一隻大木桶,把她抬入其中,使溫水泡了一遍,使皂角搓洗三遍,洗得乾乾淨淨,渾身上下都叫獄卒摸遍了,花榮羞容滿面,卻也無可奈何。

  拎出桶,置於一張新席之上,使一方大手巾擦乾淨了,這才將一個大枕頭放在席上,叫她俯臥枕上,翹起一副美妙肥臀,又叫她把兩腿分開了。眾獄卒湊近前來,一齊觀看,只見一朵粉紅雛菊,兩片肥嫩蚌肉,把手去分開中縫,現出紅嫩嫩牝門兒來,把獄卒看得血脈賁張,若不因她是欽犯,早禁不住要插在裡面放了,卻也輕易放她不過,個個兒走過來,把手指插在裡面,亂摳了一回。

  花榮此時只得忍辱負痛,任人羞辱。

  牢頭兒又拿一物前來,花榮偷眼看時,乃是一顆鴨卵般大小梨形木球。牢頭兒將木球小頭兒沾了些香油,蹲下身形,兩旁獄卒忙將花榮兩塊雪臀扒開。

  花榮不知何故,嚇得將身亂扭,牢頭道:「休動。皇上恩賜全屍,待到午時三刻行刑之時,必是要三絞而亡。那三絞之時,無論男女,少有不屎尿齊出者。花千歲乃是有身份之人,難道要似小家賤婦一般當眾出恭麼?」

  花榮這才明白,便不再掙,那牢頭蹲在身邊,將木球小頭兒向花榮後庭一按,口中道:「休用力收著,作出恭之狀,以免疼痛。」花榮依言作出恭狀,只見那小小菊門凸將出來,獄卒向兩邊一扒,連直腸半翻在外,牢頭兒趁機將木球納於中間竅內,向裡一捅,叫一聲「莫用力。」只見那木球緩緩而入,被那小小菊門裹入裡面去了。

  牢頭又用手沾些香油,自後庭插入,將木球向內頂了一頂,直頂到中指盡沒才罷。

  花榮只覺異物置於腹內,有如便秘,十分難過,但為免出醜,也只得受苦。

  這邊方才收拾利落了,那邊有吏部侍郎周星到牢中提人。原來馮慶也知陶秀英是女子,不便看著花榮法場受辱,這才臨時改派了男官監刑。

  周星既是男子,少不得也要在那花榮身上揩油,花榮此時再無他言,被周星與其部下摟了一回,摸了一遍,用手指把那要穴挖了一回,方才驗明正身。

  驗明正身已畢,喝聲「綁了。」

  有刀斧手上前,把花榮面朝下按在席上,將腳踩住腰臀,去了手銬,五花大綁捆了,再插個「絞」牌在背後,因她是欽犯,又是女王爺,故而用的是黃絲繩,左右叉住玉臂架起來,腳不點地提出天牢。

  早有無數百姓立於天牢門外,都知道那花榮是天下第一美人兒(段靈鳳少有人見過,因此不知段靈鳳才是天下至美),故爾早早趕來,要看那第一美人兒的玉體,又要看那美牝如何套在木驢之上。

  眾人一見花榮,果然美艷絕侖,再兼寸縷不掛,雪膚盡赤,襯著腹下那一叢墨染的一般黑毛,直叫人難以自制,一齊喝起彩來。

  花榮見了那成群百姓,羞顏無地,玉面腓紅,只把眼向天去看。

  少時,架到木驢近前,兩個刀斧手走近前來,來接她雙腿。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