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女將 第一百五十八回——王子儀尋機脫身,男女將拳腳相搏

  卻說那關玉馨與王子儀,在房中你來我往,拳腳相加,酣鬥起來,把房中器皿打落地上,摔得粉碎,一時難分高下。

  打得久了,兩個不免暗自稱讚。那王子儀是久聞關玉馨大名的,知他相貌堂堂,武藝超凡,如今交起手來,方知所言不虛。

  論及自己的功夫,也是得名師真傳,等閒將官便十合也難走過,如今同那關玉罄交手,卻覺處處受制,足見這武功之道,便一分差不得的。

  俗話說女人愛英雄,王子儀也非聖賢,亦有七情六慾,如今與關玉罄交上手,便不由動了塵心。

  那關玉罄從未見過女子有如此好武藝,心中驚詫,不免生了愛惜之心,儘管自己有多次機會勝她,卻想多試試她功夫,便適時抽手,慢慢打來,卻沒了前時的凶險。

  其實關玉罄也是性情中人,雖然王子儀殺了曹鳳喜,但那是陣前相爭,各為其主,彼時你死我活,也怨不得子儀,故而此時的仇恨便放在一旁,反生了許多愛意。

  兩人越打越愛,把一場生死搏殺弄得像唱戲一般。

  不過,雖然兩人都心生愛意,卻並不影響他們各自心中所堅持的道德底線,否則,關玉罄便不是關玉馨,王子儀也不是王子儀了。

  王子儀畢竟是王子儀,心中雖然愛戀關玉罄其人,卻不能因私而廢公,俗語雲,忠臣不事二主,她豈能因私慾而忘國事。只怨老天弄人,恁地一個如意郎君,偏叫他與自己各保一主,王子儀邊打,心裡邊想著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正當此時,張萍和劉玉格都接了兵丁所報,急急忙忙趕來,王子儀心中著忙,倒給她想出一個計較來:「這關玉罄分明也有意於我,故爾遲遲不肯下手,若那兩個女人到此,他便作不得樣子,不得不下狠手,彼時便再無法所想。不如趁他此時愛慾迷心,先下手為強,把他性命取了,那時我再自刎以殉,即全了忠義,又遂了我對他一片愛戀之心。」

  想著,她忽然「啊呀」一聲,彷彿失手一般,向後便倒,玉罄不由心生憐意,望前進身,伸手去攬她纖腰。

  王子儀正要人如此,見其人將將入懷,忽然將腰身一扭,身子未倒,反向前迎來,隨手一拳,往關玉馨面門上便搗。這拳若是打中別人,怕不滿面開花,一命嗚乎。

  好個關玉罄,那粉拳打來,也不慌,也不忙,不退反進,迎著那拳頭撲將上去,只略一歪頭,讓那一拳自耳旁掠過,自己卻雙手把王子儀的兩肋抓住,只一拖,摟入懷中。王子儀身子被緊緊摟在人家懷中,就如被鐵鏈捆住一般,掙展不得,再想打時,人家頭在自己肩處,拳頭揮起來也打不到。

  關玉罄笑道:「好個王子儀,敢是欺我不識拳腳?當真想要的你家關爺的命?如今爺便叫你識得關某是何等樣人。」

  說著,關玉罄把王子儀向床上一慣慣倒,一手捉住她一隻玉臂,只一扭便扭在背後,然後爬上床去,用一條腿跪在她腰裡,死死壓住,掄起蒜缽般大一個拳頭來,望定那王子儀粉臀兒中間溝兒裡便是一拳。

  這一拳也恁陰損,正打在子儀後庭,險些兒打出她屎來。此穴乃是人最疼痛要穴中有了名的,把個王子儀疼得一聲嬌呼,趴在那裡瑟瑟亂抖,再無力掙扎,心中只道玉罄好狠。

  卻說張萍與劉玉格,聽得兵卒傳訊,急忙趕來,正看見兩個人在那裡拳來腳往,正得正在熱鬧之中。但凡練武之人,最愛看人廝殺,見關玉罄兩個打得好看,卻忘了趕來的目的,反而在一旁貪看起來,直到王子儀使巧,要殺關玉罄之時,都不由得一聲驚呼,要救卻已救不及了。及至見關玉罄險中求勝,擒了王子儀,兩個才把一顆心放在肚子裡。

  那張萍尚是處女,見關玉罄那一拳打得十分不堪,心中尷尬,轉身走了,劉玉格卻從兩人的打鬥之中,看出些眉眼來,心裡暗思:「這王子儀武藝不凡,又年輕美貌,倘若得她留在軍中效力,與我同守枝子嶺,卻不大妙。再看這官人,分明也愛她美貌,若得她同侍一夫,自己多了一個同床姐妹,官人心中卻也高興,我當助他一臂之力。」

  想到此處,見那關玉罄把王子儀按在床上,一隻手摸著臀兒,望她襠中便掏,子儀又羞又急,殺豬一般叫起來,極力掙扎,劉玉格便喊一聲:「且慢!」自己緩緩走進房來。

  關玉罄已知兩女將在外面,後來見張萍走了,猜想劉玉格也要走,不想卻被劉玉格叫住,回頭問道:「玉格,你尚未走?」

  「將軍,我看這王將軍武藝高強,相貌端正,定是位聰明人物,若願歸順我等,卻不是好?」

  關玉罄便道:「依你當如何?」

  「可否讓妾身與王將軍說上幾句話?」

  「但依夫人,只是這王子儀凶悍,怕又生事,待我將她捆了,再交與夫人吧。」

  那王子儀聽得要綁,急掙起來,奈何關玉罄大山一般,將她牢牢壓住,半點兒也動彈不得。玉罄隨手取了原來的繩子,將子儀手腳都綁了,方才起身而去。

  劉玉格見玉罄走了,才到床前,將子儀扶起,坐在床邊,自己摟著她身子道:「子儀將軍,你我都是女子,最知女人家終究不能獨處一世。子儀將軍雖然貴為大將,戰場廝殺畢竟是非得已,早晚要尋一個中意男子了此終身。將軍花朵一般人物,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難道不想終身有靠麼?」

  子儀此時也知自己的心事早被人家猜到,否認也是無益,只會越抹越黑,偏偏又橫下一條盡忠之心,只得默然不語。

  劉玉格逞起三寸不爛之舌,把關玉罄誇得天花亂墜,指望著把子儀說服,奈何子儀死志已定,再無多言。

  玉格終究無奈,出得房門,對侯在那裡的玉罄道:「將軍,妾身笨嘴拙舌,實在計窮。」

  「再無回轉之處麼?」

  「我看那子儀雖然閉口不言,但心中對將軍早有眷戀之心,只是不肯承認罷了。將軍記得《封神榜》上土行孫與鄧蟬玉故事否?」

  「自然記得。那土行孫陣前捉了鄧蟬玉,抱回帳中強成好事,鄧蟬玉也只得認了。」

  「正是。此等事古來有之。那岳家軍岳雷手下大將牛通、韓起龍、韓起鳳,也都是陣上擒了女將來,先用強破身,終得美妻。當年將軍同那鄭家大娘不是也有這般故事?俗語云:女子終身不事二夫。不若將軍就此把子儀梳攏了,她若失身將軍,生米成了熟飯,便斷了念頭,也只得從了。」

  原來那關玉罄當初也是於陣前將明珍擒了,不分好歹,先把她按在那裡,解了下裳強行雲雨,遂得了一房美妻,如今想來,此法或許可行:「如今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玉罄說著,便重入房中,向床前而來。

  王子儀在房中,聽得真切,不由芳心亂跳,又盼又怕。盼的是,無論如何,能得乃郎去雲雨一回,終究得慰平生之願,怕得是,自己今生與他難成夫妻,卻又失身於人,到底污了名節。此時見玉罄走來,嚇得顏色更變,口中亂叫:「不可」,急忙躲閃,然手腳被捆,只能滾到床裡,卻落了個玉體橫陣之相,越發勾人了。

  玉罄一見,一股熱血衝上頭頂,口中道:「子儀乖乖,玉罄不得不如此,卻是得罪。」也不管好歹,把滾在床裡的子儀一把撈住,扯到身邊,解了繩索,一隻手抓住她兩個玉腕,另一手去她身下解衣。

  王子儀口中不肯,身子亂扭,到底玉罄力大,一隻大手鐵鉗一般,她兩隻玉手竟掙不脫,被那玉罄輕易解開紐子,向下一扯,便自香肩玉臂上捋下,得一扯,扯去束胸白綾,現出粉雕玉琢一個玉背。

  玉罄把她一翻翻過身來,一手拿住她兩隻玉腕按在她頭頂,另一手去解她下裳。

  子儀口中尖叫,嬌喘吁吁,臀兒扭了幾扭,褲帶卻被他扯開,輕輕向下一拉,已現出黑茸茸怕羞之處。

  不知王子儀命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帝國下部159,1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