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女將 第四十四回——韓素梅出謀王稟正,徐有亮義釋段靈鳳

  話說王稟正正將段靈鳳壓在身下,伸手去剝她衣服。

  段靈鳳盡力扭動,口中大罵不止,但雙手被綁,她無法掙扎,眼看受辱,忽然帳門前有人說道:「元帥快快住手,此事萬萬不可。」

  王稟正急忙起身,見帳門前站著一位女將,二十一、二歲年紀,容貌十分秀美,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一衣短打箭袖,正是自己的小妾韓素梅。

  「梅兒有何話說?」

  「元帥,不可如此。請借一步說話。」

  王稟正跟著韓素梅出了帳,素梅道:「段靈鳳大小也是朝廷的御妹,我等起兵為的是監國,不是造反,所以斷斷沒有誅殺御妹的道理,更不可使她受辱,不然的話,天下大眾如何肯歸附於你。」

  「我已經苦口婆心,勸她歸附,怎奈她不識我的好意,竟然逃走。她抵死不降,你又不讓我殺,又不讓我取她節操,難道要我放了她不成?」

  「將軍不要生氣,待妾身替你去說服於她。」

  韓素梅進去了許久才出來,對著王稟正搖頭。

  王稟正道:「我說如何,待我去奪了她貞操,叫她不得不歸附於我。」

  「元帥差矣,段靈鳳久在軍中,早知被擒之後難免受辱,又怎會因此而改變初衷,反而壞了元帥的一世英名。世人不光說你誅殺俘虜,還要說你姦殺御妹,分明無視朝廷,你這監國之名又哪裡來?百姓雖然思變,但決不願意背上造反之名,這一來,哪個還願投靠元帥?豈不是因小失大麼?」

  「話雖如此,難道叫我放了她不成?」

  「將軍費了許多心思方才將她捉住,平白放了她自然不肯。妾身倒有個一石二鳥之計。」

  「快講。」

  「那段靈鳳與徐有亮交手多年,積怨甚深,徐有亮三個妻妾都死於段靈鳳之手,而且受盡凌辱,有不共戴天之仇。不若把段靈鳳送給徐有亮,他定然感激於你,此其利一也;無論他把她妹了還是剮了,都不與元帥相干,此其利二也;若日後有徐王反目之時,徐有亮姦殺御妹,卻不是一個口實?此其利三也。有此三利,又解了元帥心中悶氣,又把這個燙手的山藥推在徐有亮一邊,卻不是好?」

  「梅兒不光武藝出眾,還這麼有心計,不枉本帥疼你一場。好,就聽你的。」

  「你且把段靈鳳交給妾身,我將她剝了衣裳,包在包袱裡,再派人送給徐有亮,徐有亮見了她身體,定難自制,那時節,元帥就只等著看笑話吧!」

  「好主意,就由你去辦。」不過,嘴上雖然這麼說,一想到好一塊羊肉,卻送在有家嘴裡,心裡卻實在捨不得。

  那韓素梅進得帳去,將段靈鳳拖出來,帶到自己的帳中,又怕段靈鳳掙扎之時自己制她不住,便又派人去把王銀屏和王小姣找來,三個女將在帳中制住一個女人是綽綽有餘了。

  段靈鳳被三個人拿住,解了繩索,剝盡衣衫,反綁了雙手,又把她的小腿折疊起來,用繩子同大腿捆在一起,再用繩子從膝蓋處穿過,同大臂捆在一起,就如同小孩子把尿一樣的姿勢。

  又派人去找了一個木箱子,裡面墊了些褥子,把靈鳳裝在裡面,蓋上蓋子,上了鎖,貼上封條,這才叫女兵們搬到帳外的空地上,由王稟正派了一員小校,領了數名兵丁,把段靈鳳送到徐有亮營中來,說是王元帥所贈禮物,特地囑咐有亮獨賞。

  徐有亮不知是什麼禮物,叫人抬進自己的寢帳之中,屏退左右,開了小鎖,撕了封皮,打開箱子看時,吃了一驚。

  只見那段靈鳳跣剝得乾淨,一身白肉如雪欺霜,只是捆得可憐,兩顆玉乳似兩座玉鐘,頂著一對小紅櫻桃,兩條修腿不粗不細,全無一絲贅肉,再看那兩腿之間,一列黑毛由小腹下的恥骨處起,向後生至陰唇中部。兩邊陰唇又軟又厚,若是平素,應該夾緊成蜜桃模樣,現在由於兩腿向兩邊分著上舉,緊繃繃的皮膚一拉,便向兩邊分開,現出那兩片暗紅的小陰唇,還有那一個粉嫩的蜜穴來,同小巧的後庭一起展現在徐有亮面前。若要享用之時,只消把一條玉莖向裡一杵,十分方便,再不得反抗。再看臉上,一張粉面如桃花模樣,楚楚可憐。

  有亮嚇得趕忙轉過臉去,心中撲通撲通亂跳。若說他對這般一個美人兒不動心是假的,不過徐有亮也算是英雄,不似旁人,立刻便想到了這是王稟正的詭計。

  段靈鳳被韓素梅三人剝光衣服裝進箱子的時候,並不知道她們想幹什麼,既然要剝光了自己,不是想示眾,就是想強姦,為什麼又裝進箱子裡呢?只覺箱子被人抬來抬去,後來又放在車上,不知要送到哪裡,直到箱子打開的一瞬,她看見了徐有亮,心中不由一陣顫抖。

  在她想來,自己與徐有亮的積怨是最深的,他的三個妻妾鳳儀、鳳樂、鳳雲都死在自己手中,而且還都被剝得精光吊在旗竿上示眾,那樣的場面,對於一個丈夫來說是何等刺痛?如今把自己落在他的手裡,只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徐有亮面朝外站了許久,這才說道:「你可是段元帥麼?」

  「正是你家元帥。」

  「有亮方才不知是御妹,故爾開箱,決非有意,請娘娘原諒。」

  「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既已被擒,要怎麼樣就由你吧,不要假腥腥。」

  「有亮並非虛情假意。前者拙荊趙鳳竹在營中之時,多蒙元帥關照,她曾肯求有亮,有朝一日抓住元帥,決不可羞辱,有亮早已應允並傳喻全軍,有亮營中決無人敢對元帥無禮。方才王元帥派人送來箱子,只說是送給有亮的禮物,叫我獨自觀賞,不知是段元帥,故而衝撞了元帥,切勿見責。」

  「什麼見責不見責的,落在將軍手裡,打算把我怎麼辦?」

  「元帥是當朝御妹,有亮理當善待。」

  「你說的是真心話麼?」

  「怎敢有假?」

  「那還這麼綁著我?」

  「御妹原諒,如今鳳翎和趙鳳竹姐妹引軍在外,有亮營中沒有女子,這裡自遭兵亂,百姓四處避難,女人更是難得,所以……有亮十分為難。」

  「你看都看過了,還為什麼難?」

  「方纔不知御妹這般模樣,現在知道了,便不敢再看。」

  「我乃貞節女子,既然被你看過了,難道以後還能再嫁人麼?此時除了你,還有何人可以放我?」

  「如此,得罪了。」有亮心中不由一動。

  有亮回過身來,把段靈鳳輕輕從箱子裡抱出來,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後把繩子解開,拿自己的戰袍來給她披了。

  過程中有亮的手有時不得不從她的要害附近掠過,第次他都感到那肉體的輕微顫抖。

  段靈鳳坐在床邊,露著兩條粉腿,默默無聲。

  有亮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辦,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離開百花城時,鳳翎和趙鳳竹各自把自己貼身穿過的衣服留了一套給自己,以便讓自己獨守孤夜的時候拿出來看上一看,嗅上一嗅,好有些寄托,忙翻行囊取出,遞給靈鳳。

  靈鳳接過來穿了,仍一言不發。

  「御妹如今作何打算?」有亮看著穿上鳳竹衣服的靈鳳,與穿著盔甲時卻又不同,充滿了女性的柔美,更加令人心動。

  「那要看徐洞主打算如何處置我了。」

  「怎麼講?」

  「靈鳳既然落在你的手裡,洞主若要報殺妻之仇,是殺是剮,靈鳳決不皺一皺眉頭。」

  「戰場交鋒,死傷難免,若是冤冤相報,幾時可了?」

  「靈鳳現在是階下之囚,徐洞主若是打算要了我的身子,方才正是機會,現在洞主想要時,靈鳳也決不反抗。」

  「御妹美貌,哪個男子會不動心,但有亮決不會趁人之危,若要得御妹之時,必是要你自願,明媒正娶方可。」

  「洞主又不要我的身子,又不替你家妻妾報仇,哪你想怎樣?」

  「有亮起兵,並非造反,實在是朝廷無道,我被逼無奈,這才進京監國,只要殺了奸後趙蟬和奸賊趙薦、王飛廉,改弦更張,我便重回故里,作我的南嶺郡馬,元帥何不與我們合兵一處,一同進京討伐無道?」

  「徐洞主,你一家死難之事,靈鳳也替你難過,只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世上無不是的君王,君王有過,為臣子的只能好言相勸,哪有興兵犯上之理。此事再莫多言,靈鳳斷斷不能從命。如今洞主若要殺便殺,要辱便辱,不殺不辱便放我出營。靈鳳蒙皇上封為御妹,未能替主分憂,安定天下,反而兵敗被擒,有負皇上重托,無顏再見御面,決意就此永遁深山,再不出世。不知徐洞主如何打算?」

  徐有亮聽了,十分為難,好不容易才把她抓住,就這麼放了,也是心有不甘,但不放吧,一個御妹娘娘,留在營中又算什麼?

  有亮思來想去,終於歎道:「既然御妹不願意與有亮合兵,有亮也不勉強,御妹請自便吧。」

  「你是說放了我?」

  「正是。請御妹自便吧。」

  「說真的?」

  「真的。」

  「不後悔?」

  「不後悔。」

  「那我走了?」

  「御妹請便。」

  段靈鳳鑽起身來,向帳外便走,她還以為有亮會後悔,心中想著,半路上有亮定會把她抓回來,或奸或殺,但有亮送到門口,向帳外兵丁道:「一切聽御妹方便,不許阻攔。」

  段靈鳳慢慢走出軍營,這才知道徐有亮真的放了她,想起自己對鳳家三姐妹的所為,不由眼圈兒發濕。

  在大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要去哪裡。

  忽然,身後馬蹄聲響,靈鳳回頭一看,原來是徐有亮同幾個騎兵急馳而來。

  「徐洞主,你後悔了?」見有亮到了跟前,靈鳳冷笑道。

  「御妹說哪裡話。現在二道關外儘是我三家地盤,有亮雖然放了御妹,但恐其他兩家不願,故爾特來告知娘娘。你只可向南去,到了通鎮,若想隱居山裡,可南進平嶺,平嶺以東是我徐有亮的地盤,平嶺以西是王稟正的。

  也可南出朱雀關,直去南嶺藏身。若想進關,可以由通鎮向東,過百花城,進南靈關。百花城有鳳翎姐妹,必不會為難於你。此處有有亮自佩玉牌一面,上雕有我的親筆題詩,你持此牌,在我的地盤上無人敢對你不敬。還有,御妹的馬匹兵刃不在此處,行走不便,這是有亮的馬,可為代步之物,望御妹一路走好。「有亮說完,跳下自己的白龍駒,交在靈鳳手中,然後上了兵丁牽著的一匹空馬,飛馳而去。

  段靈鳳站在當地,愣愣地說不出話來,止不住眼圈紅了,看到有亮去的遠了,她大聲喊道:「徐洞主,今日之恩,靈鳳但有三寸氣在,結草啣環,定當報償。」然後轉身上馬,向南而去。

  第二天早晨點卯已畢,王稟正悄悄問有亮:「徐副帥,昨日那份禮物如何?」

  有亮坦然一笑道:「多承元帥關照,有亮已經把人送走了,相信她日後不會再與我為敵。」

  王稟正心中暗悔,好大一個人情,卻叫有亮作了,只得訕訕地笑道:「王某心中也如是想,只是恐徐副帥記著往日的過節,所以把人送你處置,徐副帥果然是大仁大義之人,王某沒把你看錯,哈哈哈哈。既然如此,我就好人作到底,把她的馬匹、兵刃和盔甲也送給你吧。」

  「多謝元帥。」

  這邊全殲了段靈鳳所部,王稟正又得了曹雲龍、龐奇和凌志三員將,越加意氣風發,與有亮和馮慶計議,兵分兩路,一路由有亮率所部進攻南靈關,另一路由王稟正率所部及馮慶部進攻西亭關。

  其實這也是王稟正有意坑害徐有亮,南靈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讓有亮孤軍奮戰打南靈,以便消耗他的實力。而西亭是個平原關口,並沒有什麼天險可依,更可以讓馮慶的部下去打頭陣,以便保存自己的實力,這是王稟正的如意算盤。而徐有亮呢,正好也不願意整天聽王稟正的指揮,加上單走一路,可以招兵買馬,擴大自己的力量,而跟著王稟正,所招兵將自然都歸了王稟正,所以徐有亮順坡下驢,答應了王稟正的分派,率大隊向南經通鎮往百花城而來。

  到了百花城,見到鳳翎和趙鳳竹,把事情一說,趙鳳竹忙跪在地上謝過有亮義釋段靈鳳之恩。

  此番鳳翎與趙鳳竹可就不願意再在百花城當看門官兒,鬧著要同徐有亮去打南靈關。

  有亮也有許久沒有女人陪著,於是便答應了,留下幾員副將守關,自己把全部大將都帶上,向南靈關而來。

  放下徐有亮不表,單說王稟正,同馮慶率兩路大軍往奉郡而來,這一日路徑風林崗,忽然路邊有人高喊:「著打!」一道白光徑向王稟正面門打來。

  王稟正「啊呀」一聲,不知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