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風月劍 第二章 麒麟顯聖

  看著各路斥侯匯聚來的情報,嚴珍麒已經在地圖上大致策劃出王子安所部的位置。「大帥,目前來看,王子安是吃定我們不敢跟他糾纏,為了防止被各路勤王之兵包圍,肯定會選擇撤退,他是擺出的陽謀架子,卻在耍陰謀啊!」

  神農鶴指著地圖道:「他擺出的態勢是要與我們硬碰硬的來一仗,可實際上,都是在干打雷不下雨,只是為了出動靜。若真想與我們在湖南谷地決戰,他就該在南路派出主力,可他卻是將主力握在自己手裡,並且是從中路來闖關的。」

  「可他們剩下的軍隊呢?」

  甄煥章忽然說道:「王子安通過瞞天過海的擴軍,手中應該也有二十萬到二十五萬的兵力,他剩下的兵力在哪裡?莫不是想等我們跟他交戰時,突然殺出來,打個措手不及?」

  「他剩下的兵力應該去了江北!」

  嚴珍麒指著蕩魂江北岸,一劃,道:「朱雀湖北岸一定有其伏兵!」

  「何以見得?」

  甄煥章看了半天,說道:「我們若是不過江,則那些伏兵沒有任何作用,他單兵與麒麟軍相抗已經不足,兵力上又處劣勢,如何會多此一舉的分散兵力?琪琪莫非是過慮了吧?」

  聽他又叫自己琪琪,嚴珍麒固然皺了一下眉頭,連一旁的神農鶴也是如此,但他並沒有多說話。

  「哼,且不說我們本來就打算北上,直擊京師,就是現在,我們面臨防守了,若是在與他的兵馬交戰之時,那些伏兵從後面渡江偷襲,豈不是更加會讓我措手不及?」

  嚴珍麒道:「王子安是打算做出與我決一死戰的聲勢,吸引各路勤王兵馬匯聚。而我若與他交戰,則其無論聲勢最大的南路,還是兵力最強的中路,都會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以消磨我軍銳氣!」

  「與我軍光明正大的決戰,無論勝敗,他的名望都會更上一層樓!除非司天鳳或司青鳳率軍來攻,否則,等各路大軍會齊時,這統帥一職非他王子安莫屬!」

  神農鶴輕搖蒲扇,有些鄙夷的說道:「王子安好歹也是個大將軍,卻如此卑鄙,想借此來擴大兵權,他要做的不是那冠冕堂皇的,所謂保境安民之職責,而是取我們而代之啊!」

  甄煥章想了一下,也明白了一些,說道:「他要立地為王!而且還是能名正言順的,統帥江南半壁之地!」

  忽然,甄煥章說道:「琪琪,若我們就是直接後撤,不與之糾纏,直接回玉州,華州如何?這樣一來,則王子安再想佔據這些土地已經沒有了借口,而各地勤王之兵即便是來了,也不會讓王子安如願!」

  「你以為王子安真就是那麼在乎名聲?」

  嚴珍麒不屑的說道:「這麼多年,他一直被四面勢力包圍著,想大展宏圖,卻總有牽絆。如今遇到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會放過?」

  「聽聞當年司天鳳也是看出他本事是有的,可卻是個不甘寂寞之人,才將他保舉到東南來為將。本意是保全他,讓他施展自己,又有重兵包圍,使其不敢有絲毫妄動!可他還是忍不住,還是要藉機起事!」

  甄煥章歎息道:「可惜他找錯了對手!」

  「傳令!原有各地守軍不動,麒麟軍前部十萬即刻南下,與王子安部決戰!護麟衛隨戶中軍,即刻也向南進發!」

  嚴珍麒按著帥案上的地圖,說道:「既然王子安要用假陽謀,那本帥就給他來個假陰謀!」

  甄煥章看著地圖,微微點頭,他已經明白嚴珍麒的意思了。而甄煥章則還是愁眉不展的,不明所以。可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不止一次在鬼門關上走過,而要送他下地獄的,恰恰是這個讓他魂牽夢繞幾十年的「琪琪」!

  在司青鳳親兵的護送下,張奇峰等順利追上司天鳳,並很快與海明珠會合。

  當看到一身戎裝,騎著獨角獸,手持鳳翅鎦金钂,威風凜凜如神將般的張奇巒時,張奇峰心中激動,難以抑制。而張奇巒看見張奇峰安然無恙,也興沖沖地將兵器交給了身邊部下,催動坐騎迎了上來。兄弟相見,張奇峰拉過張奇峰的手臂,感覺力氣大了許多,便說道:「好啊兄弟,幾日不見,你可真是有大將的風範了!」

  「王兄過獎了,比起你在西陲打的那些陣仗,我這可真不算什麼,都是些小毛賊!」

  聽張奇巒稱呼自己「王兄」張奇峰心裡總有些彆扭,說道:「你怎麼文縐縐的了?不叫大哥,叫什麼王兄啊?以後還是叫大哥吧。」

  張奇巒卻說道:「嘿嘿嘿,想著大哥繼承了王位,我就改了嘴!既然大哥這麼說了,那以後我還是叫大哥吧!」

  「這才是我好兄弟!」

  罕見的,張奇峰沒有跟母親,義姐一起走,卻與張奇巒並肩返京。

  隨著大隊兵馬的歸來,京城裡的王公大臣們一起出來迎接王爺返京。張奇峰跟他們客氣一番後,進宮付旨。知道自己對這個臣子已經失去了控制威懾的本錢,隆盛帝只有盡可能的安撫,對於張峰奇勉勵一番,並讓他有時間去看看二姨司美鳳。想起多日不見二姨,張奇峰心裡也是十分愧疚,別的女人都能在自己身邊,唯有這個二姨,整日在深宮中卻還在想著自己,如果不是她給小姨去信,恐怕小姨也不會這麼痛快的跟自己結下露水之緣!至於後面利益的同盟,就更加不用說了。

  看著張奇峰離去,趙平功走到皇帝身邊,說道:「陛下,永安王爺的心,怕是不穩啊!」

  隆盛帝道:「朕如何不知?只是現在,除了安撫,實在沒有什麼辦法!」

  說著,他不由得歎了口氣道:「唉!那三個不肖的逆子!若不是他們窩裡鬥,如何會失去對京師的控制?氣死朕了!」

  趙平功和旁邊的一個太監對望了一下,說道:「陛下,雖然皇子們凋零了,可京中各路人馬也未必沒有忠於皇上您的啊!」

  隆盛帝看了看他,問道:「哦?還有真正可用之兵?」

  趙平功道:「皇上忘了鎮國公江家了?江皇后若是不出力,霍民太子能有那麼大勢力?現在,鎮國公府還掌控著京南廿四營兵馬,雖然比不過永安王也控制的大軍,但好歹也是萬人之數!若他們肯相助,再聯絡幾個和永安王不是一心的禁軍將領,也未必不可為之!」

  隆盛帝捻動著鬍鬚,閉目思索,說道:「可要說動鎮國公冒險,要給他什麼好處呢?那個老狐狸,當年朕還是王爺時,也是冊立他女兒為皇后,才取得他支持的!」

  「哈哈哈,這又有何難?」

  趙平功笑道:「三位皇子凋零,國祚無繼,前幾年皇上一直讓臣等照拂的幼主正好能名正言順的入宮立嗣!」

  幾年前,隆盛帝微服出宮時臨幸過一位民間女子,本想帶齊回宮,但又怕江皇后等反對,自找麻煩,便讓趙平功暗中照顧她家。偏巧,那個女子只被臨幸一次,便有了身孕,子嗣稀少的隆盛帝有心等她誕下後嗣便接入宮中。那女人的肚子也是爭氣,足月後生下了一個男嬰,只是她福薄,孩子生下後自己卻血崩而死。當時正好帝國麻煩開始越來越多,隆盛帝心裡越發煩悶,便沒有讓將孩子接入宮中,而是繼續讓趙平功在自己家裡撫育照顧。作為權力巔峰的皇室,親情說起來並不是特別重,當朝三個太子互殺而死,隆盛帝其實當年也是誅殺了大量自己的手足才得以繼承大統的!如果趙平功不提醒,他連自己還有個兒子怕是都要忘記了!

  「可立嗣和鎮國公府有什麼關係?」

  隆盛帝還是愁眉不展,趙平功卻說道:「皇上,可以對外宣稱,這個孩子是江皇后親生,只是被欽天監卜算八字時,說要先到宮外豢養,才可安然長大。於是,將孩子一直寄養在了宮外,臣的家裡也成,直接說鎮國公府也可,並無二致。如此,則江皇后既是聖母太后,又是母后太后,江家成為真正外戚,也就有了和四王競爭的資本。其實四王間的區別已經看出,永安王在斗掉定南王府後,已經是地位超群,也只有扶植起個新的能牽制他們的家族才可以為皇上爭取時間啊!」

  「也罷,朕親去跟皇后說,你去一下鎮國公府,將此事告訴鎮國公。」

  趙平功剛要走,隆盛帝又叫住他,道:「此事當機密行事,不可洩露出去。」

  趙平功應聲後退了下去,皇帝卻並沒有立刻起身去皇后那裡,而是一個人陷入了沉思。

  「娘娘,這次定南王造反,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皇后宮裡,安妃宜蓮正竭力勸說著皇后。「大將軍王子安雖然去平叛了,可火鳳軍那麼厲害,又豈是大將軍能對付的?張奇峰不是平了西奴還有澀谷諸部嗎?索性就讓他再去南下平叛!他想推脫也推脫不成。讓火鳳軍和麒麟軍打個你死我活,興許這張奇峰就在戰陣死了,這太子的仇不就報了?」

  江皇后恨張奇峰咬牙切齒,按說,霍民太子作亂,殺了德安太子,還妄圖奪位。最後,他是被一直扮豬吃老虎的延平太子暗算,才落得個身死的下場,這筆賬無論如何都算不到張奇峰身上的。可江皇后自幼刁蠻任性,最容易遷怒於人。三個太子自相殘殺,落得個身死不說,還什麼都沒有得到。張奇峰本是在幾次出征,另借助追剿叛亂的大將軍藍富而實際上位的,可在這位江皇后看來,就是其鑽了三個太子的空子!

  安妃宜蓮是魯陽王貴喜的親姐,魯陽王作亂,被打回了發源地苟延殘喘,可她並沒有受牽連!說白了,隆盛帝雖然已經談不上精明,但卻也明白,既然貴喜都不在乎這個姐姐了,那麼就是殺了,也沒什麼意義,反而落下個寡情薄義,殺害枕邊人的名聲!宜蓮在撿了條命,慶幸的同時更加恨上了永安王府,或者說直接恨上了張奇峰。說到底,如果不是他搗亂,魯陽王的叛亂很有可能會取得一定成績,而讓自己有機會從宮裡出去,不用這麼擔驚受怕。

  於是,兩個深宮怨婦,因為恨張奇峰成為同路人!在宮裡,雖然她們知道作用不大,還是盡力打壓皇貴妃司美鳳,奈何不得外甥,就去找他姨娘的麻煩!可司美鳳到底是將門之後,司侯虎一代名將,門生舊部甚多,更有兩個姐妹手握重兵,也不是善與之輩!每次她們找司美鳳麻煩時,不是讓司美鳳反算,就是讓她直接一通罵回,幾次險些惹得這位脾氣暴躁的娘娘動粗,跟她們掄拳頭!隆盛帝也只能是兩邊各打五十大板,然後再各自安撫,說到底,後宮之事就是前朝的縮影而已。

  張奇峰一身輕快,他身高腿長,雖然沒有用輕身術,但快步走起來,引路的小太監也漸漸跟不上,唯有叫道:「王爺,王爺,您慢點兒,當心腳下顛簸。」

  被他一叫,張奇峰才想到,這是在大內,不能太過張揚。停下來,等小太監上氣不接下氣的跑近,抱歉的笑道:「多日不見姨娘,心裡有些著急,有勞小公公了!」

  說著掏出幾個銀幣,塞到小太監手裡。銀幣到手,雖然沒數,可從份量上,小太監就判斷出,要十枚左右!立時,自己的疲勞也沒了,瞬間來了精神,諂媚的笑道:「王爺您這可是折殺小奴了!這……這……這如何敢當啊?」

  張奇峰「親切」的拍了拍小太監肩膀,小太監差點摔倒。「小公公不必客氣!本王常年在外,日後少不得有事要拜託公公,這點小意思不算什麼!」

  十個銀幣是小意思?小太監只感覺天旋地轉,差一點兒就躺下!但好在他也是自幼淨身入宮,見慣了這些拿不上檯面兒的東西,忙說道:「王爺有事但憑吩咐,小的能為王爺效力,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看他這麼可教,離司美鳳寢殿又不遠了,張奇峰索性放慢腳步,跟他攀談起來,內容當然也是宮裡的各種事情。

  「王爺,有件事情,可大可小,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小太監心虛的看著周圍,似乎生怕有人聽到似的。張奇峰微微一笑,說道:「但說無妨!櫻子!」

  說著,一個紅色的櫻子就在他們眼前出現,幾個旋轉後,迅速跪在張奇峰面前。

  張奇峰道:「讓她們到四周放哨,本王有事要和這個小公公談,不許外人打攪!」

  櫻子領命後,又是一轉身,憑空又消失了。小太監看得目瞪口呆,張奇峰叫他,他才緩過神來。「王爺,是這樣,前幾天,小的給師父,哦,也就是內衛總管蘇公公送茶點。走到他院子外面了,卻被攔住,說是師父正在談事情。看門的是小奴的乾兒子,平時也歸小奴帶,看小奴不信,他就偷著告訴小奴,說是趙侯爺來看師父,他正好在屋裡伺候,師父就讓他出來看著。」

  「這也不稀奇啊?」

  看張奇峰不在意,小太監道:「是是是,不過,王爺,後來的事情就有文章了!沒多會兒,師父在裡面喊人,小奴就端著茶點進去應差。師父看小奴半天,才說,給小奴個差事,讓去東宮,請總管太監平公公!」

  看張奇峰又有些皺眉,他忙解釋道:「王爺您在外面不知道,平公公是皇后娘家的一個遠親,走投無路淨身入宮,跟皇后攀上親戚後,也算是一帆風順,沒幾年就成了東宮總管。雖然他上面還有大內統領太監陳公公,以及包括師父在內的幾個內府司職總管,可一般人誰也不敢惹他。唯獨師父,別人賣他面子,師父就是不給,幾次他讓人往外捎東西時候,想把宮裡的一些小物件弄出去,都被師父的內衛攔住。還差點驚動皇上,連皇后都知道了。他恨師父恨得咬牙,師父也不待見他,可誰也奈何不得誰,平時都是迎頭撞到也裝看不見!趙侯爺說的話肯定特別重要,不然師父也不會讓我去請他這個對頭。而且,我看當時師父的神情是夠凝重的,很少見!」

  看張奇峰捻動紫金冠上垂下的珠鏈,小太監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了作用,又補上道:「更怪的事情還在後面!小的去請平公公,東宮那些小太監一個個對我都是冷嘲熱諷的,可等我見了平公公,說了師父去請時,他倒沒有擺架子,等我告訴他,趙侯爺也在時,他竟然有些驚慌!後來,他們三個人在屋裡談事情,小的就被轟出來看門。但小的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具體的是什麼,卻在關門時候聽到一句,平公公說,主子答應孩子的事情什麼的。」

  張奇峰眉頭皺的更緊,好一會兒才說道:「有勞小公公上心!」

  說著,他又拍了拍小太監肩膀,說道:「小公公,此事多半涉及宮闈秘事,你在宮中多年,想必也知道規矩!」

  他這麼一說,小太監嚇得撲通跪倒,連連磕頭,道:「王爺救命,小的,小的真什麼都不知道啊……小的上有八旬老母,下有三個弟妹,求王爺救命啊!」

  張奇峰看了看他,問道,「你多大年紀?」

  「小的今年十六了。」

  「你十六,你娘八旬,六十四歲時候,你娘生的你?你娘本事夠大的!你爹要也是那個年紀,也是個厲害的人物啊!」

  張奇峰在戲謔他,可別說這個時候要求張奇峰保命,就是平時,堂堂的親王笑話自己兩句自己又能如何?

  「成了,你在宮裡,本王也不好太照顧。」

  看他磕了半天頭,張奇峰才說話,但一句話就嚇得他又要磕頭。「不過,你記住,如果確實你知道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到西角門裡,那排荷花缸的第一個後面,放上三塊石頭。兩個放底下,一塊落在上面!到時候本王會讓人來找你。」

  「謝王爺,謝王爺大恩!」

  小太監已經渾身大汗,感激涕零,張奇峰正要去司美鳳宮裡,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奴梁貴,師父叫我小梁子!」

  張奇峰點點頭,轉身走了。

  看著到了司美鳳院子外面,張奇峰放下心裡事情,對站在門口的小太監道:「去稟報貴妃娘娘,永安王求見。」

  張奇峰如今是何等身份?雖然在深宮,小太監也知道其大名,忙不迭的跑進去稟報,而另一個則卑躬屈膝的將張奇峰請到裡面,連門都不看了,在前面引路。張奇峰是司美鳳的外甥,他們也知道所謂通報一下,等娘娘示下是否見面全是面子活兒!

  果然,張奇峰剛進院子,司美鳳竟然親自迎了出來!

  幾個月不見,司美鳳似乎更加楚楚動人!一身百花織錦裙,外罩淡黃色輕紗,襯托得玉人更加嫵媚妖嬈!看得出,司美鳳連妝都沒有化,素顏之態就跑了出來。

  宮中太監侍女都是自己親信,而且,多日不見自己這個外甥丈夫,思戀之情更是讓司美鳳顧不得什麼,竟然踏著輕功,如飛迎到。張奇峰也明白姨娘是想自己想的急了,才會這麼不顧禮儀。其實,他心中又何嘗不想這個美艷豐熟的姨娘?

  看見張奇峰英氣勃發的站在自己面前,雖然笑嘻嘻的,笑容卻總讓人感覺有些淫褻。司美鳳激動得再也忍耐不住,張臂撲到張奇峰身上,緊緊的抱住。「姨娘如此想外甥?這才幾個月不見而已啊!」

  張奇峰也摟著美姨娘的身體,司美鳳的幾個親隨宮女,太監都低著頭不敢多看。可張奇峰卻悄悄的捏了捏司美鳳的屁股,又向周圍努了努嘴,司美鳳這才醒悟過來,說道:「你們就在外面看著吧!本宮有事要和外甥商量,外人不得打擾!」

  「是……」

  宮女和太監們正要出去,司美鳳又補了一句:「另外,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不能說,你們也都是宮裡老人,不用本宮多說什麼!腦袋是不是長在自己身上,可是全憑你們自己!」

  說的輕描淡寫,可卻著實讓那些下人戰戰兢兢的。

  沒有理那些人,張奇峰橫著將司美鳳抱起,司美鳳一聲驚呼道:「哎呀,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要在這光天化日的強姦我?」

  嘴裡說著強姦,臉上表情卻是那麼淫蕩,笑得更是得意,分明是個淫婦在勾引男人!張奇峰胯下巨獸早就蓬勃而起,隔著衣服頂在了司美鳳豐臀上,他也淫笑著說:「既然姨娘說強姦,那外甥還有什麼客氣的?就是要好好強姦姨娘!」

  連進入寢殿都等不及了!在宮殿外空場的石桌上,司美鳳如一隻發情的母馬一樣,磨盤大的屁股,撅得高高的,等待著張奇峰的侵入。張奇峰除掉姨娘身上累贅的衣服後,幾下也脫了自己的衣服,面對放在眼前的饕餮大宴,他卻沒有急著動手。

  抱著姨娘雪白的大屁股,張奇峰情不自禁的親了又親,偶爾用手指夠弄一下那已經一張一翕,時刻準備好的蜜穴,輕易的就能將裡面的蜜汁帶出來。要說這樣的美景他也是經常見到的,只母親的大屁股,無論大小尺寸,還是挺翹程度,比姨娘都是有過之無不及!但看著肥厚的蜜穴,還有那似乎受了驚嚇,縮成一簇的菊花穴,張奇峰也是垂涎三尺。他一口咬住姨娘的陰阜,舌頭搜刮著緊實的肉縫,腥臊氣味混合了淡淡的幽香,瞬間充斥了大腦,直達百會!「啊……」

  司美鳳被突襲,毫無防備下,一股難言的快感從蜜穴直竄而上,身體四肢百骸旋即沒了力氣。一聲長吟,雖不高亢卻十分悅耳,讓人聽不出是苦是樂。

  九陽門秘籍中,有很多關於不用實際交合,而讓女人達到高潮洩身的技巧,但張奇峰一來沒時間細看,自師父羽化後,一直是南征北戰的。二來則是他天賦異稟,一直不用這些「旁門左道」的辦法,已經是讓他的那些女人們難以承受,又何必多此一舉?所以,雖然看到過這些記述,卻是到今天才第一次施展!沒想到,司美鳳的反應居然這麼強烈!張奇峰只舔弄了一會兒,她忽然身體如痙攣般抽搐,身體越繃越緊,嘴裡發出的聲音也是駁雜不清起來。

  「呃,峰兒,呀……要命啊!別舔了,要洩了!」

  嘴裡說別舔,可身體的反應卻是大相逕庭,大屁股一下下的主動後挺,肥厚的兩瓣臀肉也因此而一開一合的,吐露著那淡紫色的菊花蕊,突然在號呼喘息一般,煞是惹人憐愛。張奇峰一手繼續抱住姨媽的大屁股,另一手卻伸出食指,直擊那嬌小可人的屁眼。本就是崩潰邊緣的司美鳳當即再也忍受不住,心都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哇……」

  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叫,直入雲霄,豐滿的身體如弦月般繃緊,冰涼的陰精卻是大洩特洩,張奇峰正在有滋有味的品嚐美味,卻吸了個滿嘴,他下意識的一躲,噴灑出的愛液更是淋了滿臉都是,滑膩膩,說不出的淫靡!

  司美鳳洩身後,趴在石桌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轉頭對張奇峰抱歉的說道:「峰兒,姨娘實在是忍不住,可不是故意的!」

  但似乎又覺得自己沒有理虧的地方,便又說道:「你這個冤家,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弄過,怎麼今天就突然想作踐人家了?」

  張奇峰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狼藉,說道:「作踐?姨娘不是也樂得叫聲陣陣?」

  看司美鳳有些害羞,他也不捨得再逗,說道:「也罷,為夫今日就要重振夫綱,讓姨娘知道知道,為夫的厲害!」

  聽他又是為夫,又是姨娘的稱呼,司美鳳剛剛平靜下去的心又加速了跳動,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條熟悉的,讓她魂牽夢繫的,灼熱的大雞巴,已經在她胯下扣關!

  「姨娘,為夫來了哦!」

  張奇峰笑得非常淫邪,甚至有些邪惡!不理司美鳳反應,抓住那肥碩的大白屁股,用力向懷裡一拉,雄腰前挺,大雞巴勢如破竹,闖入了那還流水潺潺的陰道裡。「啊……」

  司美鳳忍不住一聲慘叫,一場慘烈的屠殺開始!這對不顧廉恥的姨甥,竟然光天化日的宣淫。一個天賦異稟,精力過人,更有神功助戰護體!一個風騷冶艷,如狼似虎,更是久曠之身!一時間二人互不相讓,完全是以攻對攻,誰也不肯服軟。將本有些瑟瑟之意的院落,蒸騰得春意盎然!本該是收穫的季節,卻是遍灑著播種的喜悅!

  「啊……哇……肏死了,肏穿了!」

  司美鳳放肆的叫嚷著,根本沒有在乎這是在皇宮大內,根本不理是不是會被自己的對頭,甚至皇帝直接聽到。她要做的就是宣洩,叫嚷宣洩自己心中的歡愉!張奇峰愛死了這個美艷豐熟的姨娘,可這不代表他會心慈手軟,姨娘大屁股如發石炮投來的大石球,他則沉著應戰!每一次他將大雞巴向前送出,都恰到好處的迎上司美鳳大屁股後挺的時刻。大雞巴上的筋脈已經漲得突兀拱起,如虯龍般纏繞在陰莖上,隨著粗壯的雞巴在司美鳳炙熱嬌嫩的陰道裡出入,彷彿給雞巴上套了一圈螺紋一般!張奇峰的雞巴本來就大的嚇人,再有這麼一圈稜角,更是將已經塞得密不透風的陰道,撐得滿滿的,毫無空隙。

  司美鳳是美死了!自從跟這個外甥有了不倫的姦情後,她的身體就起了變化。

  在越發豐滿成熟的同時,似乎也越發的淫蕩,一刻也離不開外甥那條碩大的雞巴似的。這幾個月外甥不在京城,皇帝為了安撫外甥,想多臨幸自己,以便從側面達到目的。特別是,在自己和安妃宜蓮,以及皇后發生衝突後,他更會如此。但自己卻一次也沒有給他機會,總是藉著發脾氣甩臉子的機會,搪塞掉。她的心已有所屬,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她要守住自己的土地,那是要留給心上人專門耕作的!今天,張奇峰的表現也沒有辜負她的這些努力!大雞巴在姨娘的蜜穴裡出入衝殺,真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開始時,司美鳳還能跟張奇峰以攻對攻,漸漸的,她就有些招架不住,開始守多攻少,甚至完全採取了守勢。可即便如此,她也支撐不了多久!到底是血肉之軀,如何抵得過張奇峰這樣的天賦異稟之身?張奇峰的動作越來越猛,小腹與姨娘大屁股相撞,發出「乒乒乓乓」的響聲,饒是石桌堅固,居然也開始晃動,有支持不住的跡象。每次當大雞巴侵入時,張奇峰都會盡可能的往裡面深入些,大龜頭頂上那柔弱的花芯後,往往會殘忍的一碾,硬生生的闖入溫熱的子宮裡!

  子宮本是孕育生命所在,是何等嬌弱?被張奇峰堅硬的大龜頭侵入後,司美鳳總是會忍不住慘叫,「頂穿了!肏穿了!啊……親丈夫,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

  「饒了我啊……我吃飽了,不成了!」

  一炷香的功夫,司美鳳自己都不住地自己高潮洩身了多少次,只知道每次洩身後都不能放慢動作,因為張奇峰的那條大雞巴,還在自己體內肆虐,唯有提氣再戰,雖然終究還是敗局。

  每次二人身體碰撞,司美鳳那白皙的大屁股上都會被撞得泛起層層波浪,由於動作快,碰撞間隔短,所以,波浪一波波的疊加,煞是壯觀!忽然,張奇峰說道:「姨娘,快,我也快射了!」

  說的十分辛苦,而動作卻越來越大,越來越猛,雙腳也開始向後猛蹬地面,恨不得把自己都塞入到姨娘的陰道裡!張奇峰的舉動司美鳳完全能感受到,而陰道裡,那條本就粗若人臂的大雞巴一陣猛漲,更加說明情況的緊迫性!司美鳳本是連敗之身,此時卻唯有鼓起餘勇,全身心的投入到最後的瘋狂中。大屁股悍不畏死的向後猛頂,一下下,幾乎每次張奇峰肏入大雞巴時,都會將龜頭擠入到子宮裡。

  終於,張奇峰忍不住了,他連續攻擊幾十下後,怒吼一聲:「我來了!呃……」

  雙腿並直,用力向後方地面一蹬,大雞巴毫無技巧的盡根沒入姨娘的陰道,龜頭擠入子宮,哆嗦幾下,將充滿生命精華的精液噴射而出,擊打在子宮壁上。

  司美鳳被熱精一燙,本來就是強撐,徹底崩潰,身體如篩糠般不受控制的抖動,浪叫幾聲後,暈了過去,又是洩出一股陰精,似乎是在迎接張奇峰的恩賜一樣!

  張奇峰的精液著實多,濃稠的精液填滿了司美鳳的子宮,並從雞巴和子宮口結合處溢了出來,又從雞巴和陰道壁之間的縫隙一直流竄到外面,滴落到石桌上!

  射精後的張奇峰不敢動彈,他休息一會兒後,也不抽出雞巴,而是輕手輕腳的將已經昏過去的姨娘翻了個身,面對面的抱起,大步流星的進入寢殿。看姨娘睡著的樣子,說不出的嫵媚動人,雖然由於自己剛才的強橫,將她弄得也有些皺眉,可面色漸漸恢復後,更加顯得可愛。他抱著姨娘,大嘴一張,封住了姨娘那櫻桃小口,還不算完。還貪婪的,將粗糙的舌頭伸入到姨娘嘴裡,勾出那誘人的丁香,肆意的品嚐起來。

  看天色還早,而且也沒有急事,張奇峰心裡忽然一動,抱著司美鳳躺倒了鳳榻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江南本是安逸祥和之地,湖南谷地因北有大江運輸通航之便利,又有煙波浩渺的朱雀湖的魚米之豐,谷地之中土地十分肥沃,耕作極易。而且,向南雖然是群山環抱,但卻有數到關口,可以直通山南,山東,並不是完全閉塞。所以,遠在大夏帝國立國前,就已經是富裕安定,百姓安居樂業所在!可此時的谷地卻是另一番景象,不止安海州城被麒麟軍攻破後,破爛不堪,其他幾個抵抗麒麟軍的城池也是類似情況。曾經的大好河山,完全是一副衰敗不堪的樣子,沒有了一絲生氣。可就在谷地最南邊,扼守南部最大山口的慶城,卻有兩路兵馬還在拚死廝殺,分別是大將軍王子安手下驍將,偏將軍王洛!王洛的第一師本來在谷地中部,南北天然分界線,南嶺埋伏。可沒想到嚴珍麒南下的部隊足有五萬之眾,而且還包括了麒麟軍中最精銳的虎賁軍兩個師!麒麟軍的虎賁軍,火鳳軍的鐵騎師,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王洛雖然驍勇,但絕非目空一切狂妄自大之人。別說手裡只有萬多兵馬,就是再多些,他也不敢正面和虎賁軍硬捍!

  在打了兩仗,阻撓了一下火鳳軍前進的腳步後,他一面後撤,一面等待王子安的援軍。按照他的想法,自己退到慶城後,有城池防禦之助,只要王子安能及時的派出援軍,則內外夾擊下麒麟軍必敗!如此,先吃掉麒麟軍一部分,雙方的兵力對比雖然不會有根本的變化,但也好歹能縮小些差距。只是想法雖好,卻難以實現。王子安並沒有能按照計劃,搶先拿下南翔關,而王洛也只有在慶城困守,心情別提多麼鬱悶。

  就在王洛鬱悶之時,城頭守軍發現了敵軍的異常,在城的東北方向,有一支軍隊正在快速逼近,雖然看不清旗號,但從城下麒麟軍的表現看,應該是王子安的援兵!整頓隊伍,在看清來救援的兵馬旗幟確實是個王字後,王洛下令開啟城門,去迎接援軍,同時夾擊麒麟軍。卻沒想到,這根本就是計策,所謂的援軍根本就是麒麟軍假扮的!王洛又驚又怒,率親隨殺開一條血路,逃入玉門山,所部兵馬大部分被殲滅,少量被俘。而同時被消滅的還有同樣作為偏師,埋伏在朱雀湖東南的偏將軍付豹所領的第二師!他們是看到麒麟軍「主力」南下後,想偷襲安海城,卻沒想到被麒麟軍真正的主力包圍,付豹戰死,所部被全殲。

  兩路偏師被消滅,王子安更加惱怒,自己機關算盡,最後卻落得賠個精光,如何不惱?氣急敗壞下,他命已經進入到武軍山西的呼延鷹率大軍南下,與自己夾擊南翔關,然後伺機與嚴珍麒決一死戰。可嚴珍麒部卻突然放棄了南翔關,讓他們撲了個空。王子安以為嚴珍麒是在消磨自己的銳氣,一個勁的催促進兵,結果被嚴珍麒迎頭痛擊,想逃回武軍山東,南翔關等幾個關口都已經被麒麟軍控制,唯有南下,從谷地東南,茶馬小路逃了出去。自此,湖南谷地盡數嚴珍麒,其他幾路勤王的兵馬在看到大將軍王子安的下場後,都不敢再造次,蔫不吭聲的撤回了原地,誰也不敢惹霉頭了!

  「四皇子,人品貴重,聰慧仁孝,著,立為太子,以承國嗣。」

  「鎮國公江平,公忠體國,克勤克儉,教女有方,著,封為大司馬大將軍,統領兵事。」

  「定南王累受皇恩,不思報答,今定南王妃領兵作亂,攻伐城池,屠戮百姓,擅殺朝廷命官,罪不容赦。命永安王張奇峰,統領天下兵馬討伐,以振朝綱!」

  三道聖旨接連下達,出乎很多人的預料。可已經回到王府的張奇峰卻毫不理會,隨手將聖旨丟到了一旁。

  「峰兒,皇帝這是想讓他的兩個心腹大患火拚,二虎相爭,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司天鳳也是一臉的鄙夷,根據張奇峰的命令,王府後院由女護衛,及女戰士守衛,尋常王府衛士不得進入。如有要事需到後院稟報的,則要在中門處,等通報。所以,既然沒了牽絆,司天鳳也是放縱起來,此時的她除了腳下一雙高跟戰靴外,竟然一絲不掛,一身白皙的嫩肉,耀眼奪目。豐滿的身材,在高跟靴的襯托下,更顯婀娜。不止是她,此時,在這個本來的內院大堂上,張奇峰的其她女人們也幾乎都在這裡,打扮也是或寸縷不掛,或妖艷冶熾!自從進宮回來後,已經連續開了七日無遮大會,自司天鳳以下,海明珠,張美玉柳蟬母女,王美娘,藍素蝶,等他的嬸母,還有原來的玄陰派妖後徐憐夢,梅蘭竹菊四使等都齊聚一堂。也是沒有厚此薄彼,張奇峰在每人身上至少發洩了兩次,也就是雨露均沾,恩澤同享之意。

  徐憐夢如一隻溫順的白羊,趴伏在張奇峰腿上,說道:「主人,其實這也未必是壞事!雖然嚴珍麒不好對付,但若是能順利拿下,則天下再無可與主人對抗之勢力存在,皇帝再怎麼扶植,鎮國公家也不能夠威脅到主人了!」

  「哼,這是自然的,可到底要主人先拿下嚴珍麒才成!」

  張美玉本來曾經是徐憐夢屬下,如今跟她同是張奇峰的女人,自己還是張奇峰的姑姑,有此優勢,對於徐憐夢總是有些不服氣,跟她作對也是時有發生的。可沒想到的是,徐憐夢絲毫不在意,微笑著說道:「妹妹之言不錯,可主人的本事,你我哪個不知?只看妹妹守身如玉的,看護自己那後庭這麼多年,卻主動獻給了主人,這份忠貞,想必主人就該知道了吧?呵呵呵呵……」

  張美玉為了邀寵,主動將後庭獻給張奇峰採摘,雖然張奇峰也十分憐惜,沒有隨意殺伐,可到底那巨物闖入窄小的屁眼不是輕鬆的事情。

  此時張美玉倚靠著柱子而坐,屁眼裡流淌出的精液,遠比前面蜜穴流出的要多得多!被她這麼一逗,張美玉氣得一時無話,轉頭看向別的方向。而對於這種女人爭寵,張奇峰也是只當笑話看,不以為意,反正在他心裡,雖然所有女人都重要,但最重要的也是他情之所在,還是已經坐在他懷裡的母親!

  「不過主人,南下也不用著急,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可尹麗風還有彩雲飛雪兩個蹄子該怎麼辦?」

  徐憐夢問張奇峰道:「彩雲已經招了一些東西,尹麗風之所以要刺殺主人,其實跟主人的……」

  看她說話有些遲疑,張奇峰道:「說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彩雲說,有個叫莫管事的人找過尹麗風,尹麗風跟他談了很久,不知具體說來些什麼,但從那個人走後,她就開始跟彩雲她們商量如何刺殺主人了。」

  說到莫管事,張奇峰皺眉,司天鳳也是皺眉,因為她們知道,這個莫管事是王府曾經的一個管事,乃是張嘯林的心腹!「難怪一直沒有他的下落,竟然是在追隨老主人!」

  張奇峰想了想,說道:「也罷,一會兒孤去看看,先要把這個後顧之憂去除了才能安心!」

  司天鳳沒有說話,有些失神的靠在愛子丈夫的胸膛上,玉手卻不由自主的抓住愛子那條已經軟軟的卻還粗壯如兒臂的雞巴,一邊把玩,一邊想著事情。

  「嗯……」

  突然,一隻怪手襲擊了她那碩大的豐臀,手指竟然還偷襲了菊花穴一下,將她驚得一呼。抬起頭,卻見張奇峰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說道:「母親放心,縱然有千難萬難,兒子也必要將母親用十六抬花轎六駕之乘,迎娶入門!」

  司天鳳只覺得心突然跳了一下,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將溫柔的紅唇送上,張奇峰也隨即應和,申請的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