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女將 第一百十二回——玉罄連娶兩女,有亮兵至鳳城

  上回說到,洞房之中,玉罄為了化解兩個妻妾的宿怨,叫鄭明珍依家法責打曹鳳喜四十。

  你想啊,這是洞房花燭夜,玉罄選在此夜瞭解舊怨,擺明了就是讓鄭明珍手下留情,不然那曹鳳喜被打得稀爛,如何享受那洞房之樂?這不過是給明珍一個體面,以平息她被擒到在妓院之辱,誰知那鄭明珍假戲真作起來。

  這家法其實就是二指來寬,三尺來長一塊竹板,用來打屁股的。鄭明珍接得家法在手,想起在萃花樓的那場驚嚇,全不把玉罄的好意放在心裡,掄起竹板,望那鳳喜美臀之上沒頭沒臉打來。

  這一頓打得實在,全不想日後只為著這一份鼠肚雞腸,真的為自己招來娼寮之恥。

  那曹鳳喜被打在臀上,痛在心裡,咬著牙關,一聲不吭,鄭明珍越發著惱,下手越重,把鳳喜打得皮開肉綻,動轉不得……

  鄭明珍打過,心中怒氣方消了,把家法丟在地上,轉身而去。

  關玉罄走近前來,把鳳喜繩索解開,再看那臀兒已經打得開了花,鮮血直流,不由暗自埋怨鄭明珍,這不是自己硬要結下死仇嗎?

  這本是玉罄的主意,所以又不便當著鳳喜的面多說什麼,只是出來命玉霜取了金瘡藥,親自替鳳喜塗在傷處,使白布裹了,口中不住唉聲歎氣。

  鳳喜一言不發,咬著牙忍痛。

  依著禮數,洞房之夜,夫妻必須同房,否則不吉,但鳳喜這般傷痛,哪裡享得快樂,玉罄只得把她兩腳提起,小心翼翼插了一回。

  至翌日天明,新婦還要早起,鳳喜傷重,哪裡起得身,又被鄭明珍奚落了一番,仇便越結得大了。

  再說第二天晚上,玉罄想著昨晚之事,先到鄭明珍帳中把她臭罵了一頓,這才來與劉玉格圓房。鄭明珍自成親以來,從未被丈夫如此痛罵,方才知道自己鑄成大錯,想著日後設法給曹鳳喜陪禮,以化解四十大板之仇,但身為大婦,又哪裡低下頭來,今推明,明推後,推脫不過之時,卻是晚了。

  且說玉罄與明珍來到劉玉格房中,玉格在床上跪下行禮罷了,也依著曹鳳喜的樣子,讓鄭明珍責打四十。

  鄭明珍這次學得乖了,只把家法輕輕打了兩下作作樣子,然後把竹板交在玉罄手裡道:「為妻打累了,再說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何必非要叫真兒,餘下的,夫君替我打了吧。」

  便轉身出去。

  玉罄急忙來到床邊,見玉格粉捏的一般美臀之上只有兩個淡淡紅印,知道打得甚輕,這才放心道:「夫人雖然大度饒你,為夫卻饒不得你,說不得這四十之數不能稍減,不過為夫使不慣竹板,便使手打了罷。」

  說完,騰身上床,坐在玉格細腰之上,把兩隻大手,不輕不重在那兩塊肥臀之上拍打起來,邊打邊報著數目。

  那劉玉格被這一打,興致盎然,口中呻吟起來,不似疼痛,倒像快活。

  鄭明珍在帳外偷偷聽著,不由慾火中燒,回到自己寢帳,用手自己爽了一回。

  玉罄打完了四十之數,將手輕輕分開玉格美臀,看見那談談的野菊花,興頭上來,用手輕按,劉玉格哪裡受過,「啊哈哈」哼將起來,兩片蚌肉之間,玉液瓊漿如泉湧出。

  玉罄急忙把她膝蓋解開,又去了她綁手的繩子,翻過身來,細細看著她嬌羞無地的玉面,壓將上去,把身子亂碾,然後一槍中的,風風火火弄將起來。

  這玉格出嫁不久,新婚之樂尚未享足,便成孀居,又哪裡嘗過玉罄的巨杵,早丟得一塌糊塗。

  兩個這場大戰,直鬥到深夜,方才雲收雨住。

  過了這日,徐有亮回中軍營,仍命玉罄領先鋒營繼續前進。

  曹鳳喜的杖傷甚重,騎不得馬,關玉罄只得讓她同玉霜同乘一車。

  柏玉霜知道曹鳳喜的傷是鄭明珍打的,卻又不便多說,一路無話,越發增加了曹鳳喜的怨懟之情。

  不一日,兵至鳳城關,這裡是業城的門戶,當初胡達胡太帥曾擺下七星盤龍陣,與三家賭勝負,此時陣式尚在,王稟正卻已無兵可派。

  按照有亮事先吩咐,玉罄並未討敵要陣,單等大軍到時,一併用兵。

  有亮看見城上旗號,仍是大順旗號,大惑不解,忙問中軍官,可有探馬回報,中軍官回道:「馮慶大軍仍在西亭關,打算要全殲王柯守軍。」

  「看來馮慶是派錯了將,這西戎三郡主都是好戰之人,毫無大局觀,實在可笑,若是花榮領兵,只怕此時已到業城了。」有亮不由搖頭暗笑:「此天助我也!」

  忽然又想:「難道三個郡主果然如糊塗?莫非他們故意讓我先進京城,可這又是為什麼呢?」

  又問中軍:「守關何人?」

  「鳳城關守備使徐銘。」

  「此人武藝如何?」

  「武藝平平,不過一員偏將。」

  有亮將大軍駐紮鳳城關外,然後領兵兩千,關下叫戰。

  不一時,城中出來兩千人馬,列開陣式,有亮抬頭看時,只見旗腳下有四、五員將,高矮胖瘦不一,當先一位,身高六尺,騎一匹黃騸馬,使一條點鋼槍,知道是徐銘。

  「對面,可是徐銘麼?」

  「不錯,正是你家守備爺。你可是徐有亮?」

  「正是本王。徐銘,鳳城關是業城的門戶,何等重要,因何只派你一個偏將來守?你自認守得住麼?」

  那徐銘把頭一抬,看著蒼天,然後沉了沉聲道:「為將者,只知食君之祿,當報君恩,只要盡心竭力,其他不在所慮?」

  徐有亮一聽此言,滿含悲壯,知道業城已經無將可派,無兵可遣,心中也覺難過,便道:「徐銘,如今大勢已定,天意如此。你等若願歸附,本王定有封賞,如若不然,不如下馬棄兵,回家去吧。」

  「千歲差矣,我等受大順皇上之恩,怎能棄之而去,惟死可也。」

  「本王最喜忠勇之士,你等願盡其忠,而本王卻不欲殺你。也罷,你等回關,我們繞城而過,你們也不算失職了。」

  「為人臣者,豈有見君受難而不救之理?徐王爺要想進京,必當從我等屍體上踏過。」

  不知徐有亮如何處置徐銘和他手下眾將,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