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二人商量完畢,一起走了過來。小驢問道:「王寨主,有德道長,你們不會不講信用吧?」
有德一臉正氣,說道:「貧道向來說話算話。」
王中林也說道:「本寨主也是說一不二。放人沒問題,不過還有個小小的條件。」
小驢一皺眉,叫嚷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輕易放人,又得叫我頭痛是吧?有什麼條件快說吧,如果是缺德的,損人的,對不起良心的,就不要提了。」
王中林張大嘴一笑,說道:「小驢兄弟,你這一回猜錯了,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小驢聽了稍稍寬心,問道:「那是什麼條件呢?」
王中林自己不說,卻看著有德。有德咳嗽一聲,對小驢說道:「是這樣的,王寨主說了,有朝一日,如果他和他的弟兄們落難了,或者犯到你手裡,希望你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救他一救。」
小驢哈哈一笑,說道:「王寨主真會開玩笑,你怎麼會落在我手裡?怎麼會落難?我又不是當官的。」
王中林搖頭道:「小驢兄弟,你看不出來嗎?我們這些占王為王,說不定哪天就被官府抓去砍腦袋。我們都不想死,才提出這個條件的。」
小驢想了想,說道:「你的弟兄們出事,我想你就可以擺平。我看這樣吧,如果你出了事,我會救你的。不過還有個前提的。」
王中林問道:「什麼前提?」
小驢說到:「如果你到時確實幹的是該死的事,我可不會救你。我張小驢不會救一個惡人。」
王中林點頭道:「行,我如果做的是欺壓百姓,欺男霸女的惡事,我也沒有臉張嘴求你。好的,咱們擊掌為誓。」
小驢望著有德道長,說道:「道長,什麼叫擊掌為誓呢?」
有德嘿嘿一笑,耐心地解釋給他聽。於是小驢跟王中林擊了三下掌。
隨後王中林放出小姐青鳳來。青鳳一見自己被救了,歡喜地撲上來,要不是旁邊有人的話,相信她可能撲入他的懷裡。旁邊有人看著,就只好站到他身邊,又羞又喜地望著小驢。小驢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讓她知道她已經安全了。
王中林這人還派人抬頂轎子,抬小姐下山。他自己和有德還親自送到山下路口。
在分別的一刻,小驢想起一個問題,問道:「道長呀,你跟積德道長怎麼稱呼?」
有德回答道:「積德道長是我的師兄,我們都是太上老君的徒孫。怎麼了,小驢認識他嗎?」
小驢微笑道:「你跟你師兄可是老朋友了,交情不淺呢。」
有德呵呵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咱們以後可不是外人了。小驢兄弟可不要忘了答應王寨主的事呀。」
小驢堅決地說:「那絕對忘了的,也請王寨主不要干傷天害理的事。」
王中林連聲答應,並表示:「如果小驢聽說我幹什麼缺德事,你只管上山來砍我腦袋。」
小驢這才放心。
王中林還要給小驢盤纏,小驢回絕了。王中林又找輛馬車給他,這回小驢接受了,他讓小姐坐上去。他跟王中林,有德等人揮別,駕著車向飄香鎮而去。
在路上,小驢問道:「小姐,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青鳳回答道:「沒有,對我還行吧。」
小驢又問:「你有沒有害怕呀?」
青鳳誠實地回答:「我就怕他們欺侮我,如果他們要那樣的話,我就自殺好了。」
小驢笑道:「你可別輕易自殺,我還要送你去嫁人。」
青鳳問道:「嫁什麼人?」
小驢酸溜溜地說:「你不是要嫁給知府的兒子嗎?」
青鳳幽幽地說:「那是父親定下的,我沒有辦法。」
小驢聽了有氣,心說我救你出來,你再去嫁人,嘿,我這辦的是什麼事呀。這不是驢打江山馬坐殿嗎?我這不成了給別人服務了嗎?想到這裡,小驢不說話了。
青鳳又問了小驢是如何救她的,小驢耐著性子說了,當然干女人的事要隱瞞的。那事實在不光彩。青鳳聽了之後,連連稱讚小驢本事出色,說得小驢心情好起來。他暗打主意,一定要想法將她弄到手。
回到飄香鎮的客棧,小倩高興將小姐抱住,二女又哭又笑的,小驢只好到外邊迴避,別影響二女抒情。折騰一陣兒,二女才冷靜下來說話。
因為小姐回來,小驢只好又要一間房。坐在房裡悶想,這晚小倩是不能過來了,她要陪小姐的。結果晚上真是這樣,小驢一個人睡涼被窩。小驢倍感寂寞,自從識得男女樂事之後,晚上要沒有女人作伴,小驢就睡不太好。
次日飯後,小驢跟小姐商量之後,準備好車馬,重新上路,向長清的小姐叔叔家進發。小驢以為在路上又得出什麼事呢,結果兩天下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第三天起來,只見下起大雨來,沒法子只好住在客棧裡吧。哪知道這雨竟下個沒完,好像不停了似的。小驢三人只好在客棧裡等著雨停,每天都在屋裡混時間。
見到無法趕路,小驢實在氣悶。找個空兒,小驢讓小倩晚上來自己房裡一會兒。小倩說道:「只怕讓小姐知道了。」
小驢微笑道:「知道也不怕,反正以後咱們也要在一起的。」
幾天不吃肉,小驢早就慾火焚身了。每天晚上那玩意硬得跟鐵棒一樣,總想找個柔軟溫暖的小洞泡泡。要是把小姐也拿下,那可美死了。兩個小穴,想插哪個都行。找個機會,得把小姐給按倒才行。不幹了她,她總擺小姐的架子。
晚上,小驢等了好久,小倩才慢慢過來。小驢抱住她,說:「小倩寶貝兒,幾天不幹那事,你想不想?」
小倩嘻嘻一笑,說:「死小驢,誰像你呀,一天不幹壞事,就憋得難受。」
小驢兩手在她身手亂忙活著,嘿嘿笑道:「我是憋得難受呀,那你還不讓我發發火?」說著話將小倩抱到床上,寬衣解帶,幹起好事來。
正幹得爽呢,只聽小姐的聲音在外邊響起,同時在敲門道:「小驢,你睡了嗎?我有事找你。」
小驢一驚,連忙拔出肉棒,迅速地穿衣服。小倩也以更快的速度穿衣。
小驢說道:「小姐,你等一下,我穿上衣服的。對,你有什麼事呀?」
小姐回答道:「你看到小倩了嗎?」
小驢瞅著小倩一笑,指指床下。小倩沒法子,只好鑽入床下。
小驢向門外說道:「小姐,我沒有看到她呀,不是鬧肚子上茅房了吧。」說著話,小驢穿好了這才開門。
小姐進了屋一臉的慌張和害怕。
小驢忙讓她坐下,問道:「怎麼了小姐?」
小姐指指那間房子說:「那房子裡有耗子,差點嚇死我了。」說著肩膀都抖起來。
小驢一拍胸脯,說道:「小姐,你別怕,一切有我呢。不如這樣,我先去抓耗子,抓完後你再回那屋休息。」
小姐聽了連連擺手,說道:「小驢,不不,我不住那屋了,我好害怕。剛才那耗子的小眼睛盯著我,差點把我給嚇死了。」
小驢想了想,說道:「小姐呀,那這樣吧。我去那屋裡睡,你在這屋裡睡。你看這樣行了吧?」
小姐搖頭道:「不行,不行,我一個人會怕的。」
小驢安慰道:「你不用怕,一會兒小倩就會回來的。」
說著話目光瞅瞅床下,心說,小倩寶貝兒,讓你受委屈了。
小姐紅著臉說:「小驢,你可不可以在我身邊守著我,你在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小驢聽了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小姐心裡有他這麼一個人了,悲的是你睡得安穩,我可怎麼辦呢?難道讓我坐在床邊或者桌旁熬一夜嗎?那可有得受了。
小驢尋思一會兒,說道:「小姐,那我在哪裡睡好呢?」
小姐忸怩地說:「你說呢?」
說著低下了頭。小驢瞅著她的羞態,心裡癢癢的,心說,總不會說要跟我同床吧?那樣的話俺小驢的機會可是到了。
小姐低聲道:「你可以睡在我旁邊,不過,你得當正人君子,別碰我一根頭髮,我以後還得嫁人呢。」
小驢聽得狂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一切聽從小姐的安排。那小倩只好讓她睡那屋裡了。」
小姐點了點頭。
二人又說會兒了話,小驢服侍小姐上床休息。小姐讓小驢把蠟燭吹了,屋裡黑了之後,她才脫衣上床。
小驢對小姐說:「我去那屋裡搬一套被子,立刻就回來。」
小姐答應一聲,叮囑道:「那你快點回來,讓小倩不要害怕。」
小驢連聲答應著,伸手將床下的小倩拉出來。小倩在前,小驢在後,慢慢出了屋子。
來到小姐那個房間,小倩忽然扯起小驢的耳朵,怒道:「小驢,你是不是對小姐用了什麼手段?」
小驢大叫冤枉,說道:「我哪裡有呀?我可是老老實實的,本本分分的,對小姐敬若神明,對你愛如心肝。」
小倩聽了一笑,說道:「我才不是你的心肝呢,你的心肝恐怕變成她了。」
小驢拉著小倩的手,說道:「你永遠是我的小心肝,我一輩子都疼你。」
小倩聽得高興,嘴上卻說:「你要是騙我,讓你以後不得好死。」
小驢抱起被子,說道:「寶貝兒,那我先去了,你早點休息。」
小倩從後邊摟住小驢的腰,柔聲說:「好小驢,我不想讓你走,我想跟你在一塊兒。」
小驢回頭一笑,說:「我的小寶貝兒,你先委屈一夜,等我把她擺平之後,咱們以後天天晚上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小倩擔心地說:「只怕小姐她不願意呀。」
小驢微笑道:「她一定會願意的,如果她不願意的話,又怎麼會讓我睡她旁邊?我一定會征服她的,讓她服服貼貼地陪我睡覺。」
小倩提醒道:「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你要是幹了她,那知府大人還不宰了你呀。」
小驢哼道:「那知府要是敢動我一根頭髮,我一定操遍他所有的女人,讓他被一堆綠帽子給壓死。」
小倩用乳房磨擦著小驢的後背,笑罵道:「死小驢,你也真夠損的,當心報應。」
小驢掛著小姐,對小倩一笑,說道:「你休息吧,我先去了。」
小倩白他一眼,說道:「親我一口。」
說著遞上紅唇來。小驢沒法子,跟小倩親了會兒嘴兒後,這才得到自由。
小驢回到那屋裡,關好門,鋪好被子,躺在小姐身邊,輕聲叫道:「小姐,你睡了嗎?」
連叫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只聽見小姐均勻的呼吸聲。
小驢見她睡了,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心裡癢了起來。他想,我要不要撲上去將她給拿下呢?還是當君子,等著緣分的到來,再光明正大地佔有她呢?
他幾次張開胳膊,都忍住了。他還是不能那麼狠下心對小姐用暴力手段,還是讓她心甘情願投懷送抱的好。這麼想著,他的心裡慢慢平靜下來,慾火也熄滅了。
他睡不著了,翻天覆去的就是沒有睡意。現在看來,睡在身邊的還不如是小倩呢,至少可以跟自己玩樂。小姐是只能看不能摸的,這真是一種難言的悲哀。
次日天明,雨已經停了。三人繼續趕路,小驢精神頭很差。晚上沒睡好,自然不如平時那麼有精神。小倩注意到了,背著小姐埋怨他:「你昨晚是不是貪大了,幹那事也不用那麼賣命吧?你在我身上就沒有那麼出力過。」
小驢臉一暗,連聲歎道:「你別損我了,我昨晚當了一晚上的正人君子。」
說著直打哈欠。小倩聽了直笑,說道:「你還吹自己有本事呢,鬧了半天你是色心沒色膽,那你當初對我怎麼那麼膽大呢?」
小驢道:「我也說不清楚呀,只是對她就心軟了。」
小倩哼了哼道:「你當心她嫁給別的男人,活活地氣死你。你不幹她,以後她就得讓別的男人干了。」
小驢瞪她一眼,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她是我的,誰敢碰她,我跟她沒完。」
小倩故意氣他說:「什麼你的,止不定是誰的呢。」
小驢不服氣地說道:「我非讓你看看,我怎麼扒她衣服的,怎麼在你面前幹她。讓你比比,你們倆誰的叫床聲更大些,更好聽些。」
小倩掄起粉拳,連連擊打小驢的後背,罵道:「死小驢,你真是色狼,連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我打死你。」
小驢笑著承受,一點都不生氣。
以後的路上一切順利,再沒有出現什麼麻煩,小驢暗暗寬心。不過他再沒有了與小姐同床的機會,自有小倩陪她。小驢不禁有點兒後悔,那晚還不如幹了她呢。那樣形勢就變了,這一路上多快活呀,趕上新婚夫妻了。
這一天到了長清。這裡是一個富庶的小城,人家很多。按照小姐的指點,小驢很快將馬車趕到她叔叔家門前。守門的認識小姐,連忙進去稟告。不一會兒,裡邊就出來人接了。
小姐三人站在門前一看,出來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堂嫂,一個管家。小驢一打量這少婦,還不到三十歲,粉色羅衫,玉面紅唇,兩隻眼睛亮又深,那幽幽的光芒惹人憐愛。小驢見她的胸脯鼓鼓的,忍不住想,裡邊的風景更美吧。
堂嫂拉著青鳳的手,說道:「青鳳,你來之前,怎麼不給個信,我們好派人接你去。」
青鳳微笑道:「堂嫂,咱們都是自己人,用不著那麼麻煩的。」
接著青鳳給小驢做了介紹,小驢才知道這少婦名叫陶雲花,管家叫姓吳。
青鳳又問:「堂嫂,我叔叔呢?我堂兄呢?」
陶雲花秀眉一皺,歎了口氣,臉上是無限的憂傷。她頓了頓,說:「青鳳,咱們有話進門再說吧。」說著話將三人讓進院子裡。
進門之後,陶雲花讓管家領著小驢跟小倩下去休息,而自己則領著青鳳向另一個房間走去。小驢知道人家有秘密話要說,當下也不說什麼,跟著管家進入一個寬綽的屋子。
管家叫上茶之後,說句有什麼事請吩咐下人之後,就去做事了。小驢跟小倩到屋裡坐下,四處打量著。
小倩低聲說:「小驢,有沒有發現有點不對勁兒呀?」
小驢瞅瞅擺設一新佈局合理的屋子,說:「有什麼不對勁的?這裡很好呀,比我住的破廟可強得多了。」說著話還在柔軟的床上打個滾。
小倩哼了一聲,笑罵道:「你真是叫花子本色,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我說不對勁兒,是說沒見到小姐叔叔家的其他人。」
小驢坐起來,漫不經心地答道:「有什麼好奇怪的,碰巧不在家唄。」
小倩歪頭沉思,說:「哪有那麼巧的,怎麼也不會兩個男人同時不在家。」
小驢嘻嘻一笑,說道:「說一定爺倆心情好,一起到妓院找姑娘了。」
小倩罵道:「死小驢,你就會埋汰人,讓小姐聽見,非扯你耳朵不可。」
正說著話呢,小姐慢慢進來,臉上一片憂色,像籠著一層薄霧。小驢見了奇怪,難道真的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