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龍出穴 第二十一章 重溫江雪晴

  第二天,方玉龍帶了外賣去了舊碼頭,算是給趙庭改善一下伙食。趙庭被關了這麼些天,看起來面色發黃,精神萎靡。方玉龍將那幾個帳號給趙庭看,趙庭說這幾個帳號應該是張重華平時正常使用的帳號,與騙貸的資金沒有關係。趙庭見方玉龍一臉不悅,又對方玉龍說張重華可能把那些帳號資料都拷貝在優盤裡,只有使用的時候才會插在電腦上,這樣比放在電腦裡更安全。「這麼說,豈不是搞不到張重華的那些秘密帳戶了?」方玉龍微微皺起了眉頭,冷眼看著趙庭。趙庭看到方玉龍冰冷的目光,沒敢接話。

  一連兩三天,方玉龍都沒有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天晚上,張重華和妻子都沒出去,八點多鐘就上了床,結果聽得方玉龍慾火焚身,張妻叫床的聲音不響,兩人的動靜也不是很大,但年輕氣盛的方玉龍知道兩人在床上幹什麼。想到張妻俏麗的面龐和傲人的身材,方玉龍恨不得立刻衝到張重華別墅去,把張重華從張妻身上拉起來,換他上去。偏偏這時候方慧君打電話給方玉龍,方玉龍丟下耳機,開著車直奔方慧君的住所而去。

  「哦!我的大少爺,你輕點兒。」剛進門,方玉龍就一把抱起了方慧君,轉了個圈將美少婦壓在了門板上,搞得方慧君一陣眩暈。方玉龍的嘴巴壓在美少婦的紅唇上,狠狠吸了好一會兒才鬆開了對方。方慧君被男人這麼一吻,臉色微微發紅,輕輕推開了方玉龍問道:「我的大少爺,今天這麼急?」

  「能不急嗎?在電話裡聽到慧姐的聲音就這樣了。」方玉龍拉著方慧君的手摸到他褲襠處,方慧君咯咯笑道:「我有這麼大魅力嗎?我說大少爺,你是不是被某個女人惹了一身火又沒偷到腥才到我這裡的來吧,要不以前請你出來坐坐,理都不理人的。上次給你介紹的梁雪你沒看上眼,我猜猜是不是為了那個江雪晴啊?」

  「怎麼可能啊,慧姐你可冤枉我了,再說上次我藥都沒拿,早就想來慧姐這裡,偏偏這幾天沒空。這不,今天慧姐一召喚,我就趕來了。」

  方玉龍將方慧君抵在門上一邊親吻著漂亮少婦的紅唇一邊脫著對方的衣服,很快兩人身上都只剩下秋衣秋褲了。方慧君還是那麼主動,轉了個身讓方玉龍靠在門上,她扒下了方玉龍的秋褲,大肉棒直挺挺地對著天花板。方慧君的一雙玉手握住了方玉龍的肉棒,輕輕套弄著,充滿誘惑的大眼睛看著方玉龍,那細嫩的舌尖不時舔舐著微張的櫻唇,彷彿十分飢渴一般。

  妖精!方玉龍在心裡叫了起來,伸手去摸方慧君的乳房。方慧君低著頭,秋衣緊緊包裹著的那一對豐乳向下低垂著,美麗的乳房隨著呼吸的節奏在上下起伏。方慧君穿的是雞心領的秋衣,從低開的領口可以看到被裡面乳罩托起的乳肉和一道雪白的乳溝,即使隔著秋衣也是足以讓男人產生很強烈的撫摸慾望。

  「慧姐,你這對寶貝可真大,我都抓不過來了。」方玉龍那雙貪婪的大手伸進了方慧君秋衣的領口,手指滑過飽滿的乳房,一直插進了美少婦的乳罩裡,輕輕摸了摸微微發涼的乳頭,敏感的乳頭被男人的手指撥弄了幾下,便微微開始勃起了。

  方慧君慢慢蹲下身子,張開紅唇將方玉龍的大肉棒給吞了進去。上一次,方玉龍品嚐到了方慧君出色的床上功夫,卻沒重溫到美少婦的口技,沒想到這一次方慧君主動滿足了方玉龍的願望。真是個大騷貨!方玉龍靠在門板上,蹲在他跨間的方慧君吮吸著他的肉棒,讓他有種爽透骨髓的感覺。和技壓群芳的床上功夫相比,方慧君的口交技巧並不是很好,但方慧君的嘴巴看上去小,卻能吃下他大半個肉棒。這一點比調教過的喬婉蓉還厲害幾分。

  片刻之後,方慧君站起身來,拉著方玉龍走到了沙發邊,讓方玉龍躺在沙發上,她自己則將肥美的臀部緊靠著方玉龍肩膀上,胸部倒壓在方玉龍小腹處後又將方玉龍的肉棒含進了嘴裡。在女人刺激下,方玉龍乾脆解開了美少婦的乳罩,那對雪白的大乳房頓時獲得了自由,輕輕碰撞著方玉龍的手掌,方玉龍一邊用左手指夾住方慧君的乳頭,揉搓著那柔軟彈性的乳房;一邊用右手指探向方慧君肥厚飽滿的陰唇,隔著秋褲用力揉弄著美少婦的肉穴。

  哦!方慧君吐出了方玉龍的肉棒,扭頭對著方玉龍拋了個媚眼:「我的大少爺,還是幫我把褲子脫了吧。」說著還對著方玉龍搖了搖性感的翹臀。方玉龍一把扯下了方慧君的秋褲,手掌伸進了蕾絲花邊的內褲,撫摸著美少婦鼓鼓的陰阜和飽滿的陰唇。

  方慧君俯下身繼續吮吸著男人的肉棒,但動作不像之前那麼連貫了。因為方玉龍的手掌撫弄著她的私處,讓她整個身體都感覺癢癢的。方玉龍用食指輕輕揉壓著方慧君敏感的陰蒂,還把兩個指頭插進了美少婦的陰道裡。不一會兒,方慧君的肉穴便不斷地滲出滑膩的淫水,把方玉龍的手掌都沾濕了。到後來方玉龍乾脆將方慧君的內褲也扒了下來,用手指去撥弄方慧君的陰唇,不時將方慧君的肉穴翻開,露出裡麵粉嫩的膣肉來。

  方慧君見自己的肉穴都被方玉龍的手指翻弄著淌出水來了,便跨坐到方玉龍腰間,扶著男人的大肉棒對準了她的騷穴入口,只聽得「咕唧」一聲,方玉龍的肉棒便被美少婦的肉穴吃了進去。方玉龍見方慧君就這樣肉對肉把他小弟給吃了,忍不住問道:「慧姐,今天你怎麼沒給我穿雨衣啊?」

  「我的大少爺,你不是不喜歡那東西嗎?」方慧君坐在方玉龍身上扭著腰肢,雙手伸進了方玉龍的秋衣,壓著方玉龍的胸口猛抓。

  「慧姐,你就不怕一不當心弄出人命來?」方玉龍摸著方慧君光滑的屁股,手一勾把美少婦的身體給拉了下來。方慧君趴在方玉龍身上,兩人眼睛對著眼睛。

  「為了讓我的好弟弟盡興,姐姐我前些天去醫院上了個環。」

  「真的?」方玉龍有些意外,不過想到方慧君我行我素的性格,還真有可能。

  「那當然了,我可不想再意外弄出個煩人的小傢伙來。」方慧君咯咯笑著坐直身體再次扭起腰來,雙手向上伸展脫掉了緊貼在她身上的秋衣以及那早已失去作用的性感乳罩。豐滿的乳房完全呈現在方玉龍眼前,方慧君拉著方玉龍的手放到了她的乳房上。方玉龍抓著白嫩乳房的手指一緊,美少婦便呻吟起來……

  方玉龍再一次體會到了停留在頂峰的快感,每當他要射精的時候,方慧君總會用手指夾住他的肉棒,然後緩緩而動。方玉龍問方慧君:「慧姐,你怎麼知道剛才我想要射精了?」

  「感覺。我能感覺到你的雞巴在我裡面膨脹,那是你們男人要射精的前兆。有個吃了藥也堅持不了十分鐘的老傢伙說我下面是名器,我猜他是為自己的能力不足找借口。好弟弟,我猜你也有過不少女人了吧,有沒有碰到姐姐這樣的?」

  「沒有,慧姐,你真的很棒。」

  方慧君看著方玉龍沒有說話,桃紅的臉上佈滿了絲絲的汗珠,為了讓方玉龍一直處在興奮的邊緣,方慧君幾乎用盡了她的力氣。「噗」的一聲,方慧君離開了方玉龍的身體,男人的大肉棒從美少婦的肉穴裡抽出,發出清脆的聲響,水光油亮的肉棒兀自在空氣中晃動著。

  「好弟弟,我沒力氣了,還是你來弄我吧。」方慧君仰面躺到沙發上,頭枕著扶手,修長白嫩的雙腿分開著,其中一條腿還高高抬起擱在沙發的靠背上,女人最隱密的肉穴泛著淫水的光澤,就邊裡面粉紅的膣肉都一覽無餘。方玉龍的肉棒已經被女人套弄到了極致,似乎連包皮都要撐破了,看著女人淫水淋漓的肉穴,方玉龍大叫一聲,將美少婦的雙腿架到了雙肩上,龜頭對準了女人的肉穴,一杵到底。

  雖然方慧君的肉穴爽滑之極,但這回是方玉龍進攻,那一插到底的力量讓方慧君幾乎不堪忍受,發出了一連串悶哼聲。方玉龍聽到美少婦的呻吟,挺著屁股更快更猛地抽插起來。每一回,他都將龜頭抽到女人的陰道口,再大力插回到她的肉穴裡,粗大的肉棒一次次塞滿了美少婦緊窄的陰道,直到龜頭撞在陰道盡頭的穹窿裡。男人的力量大出方慧君的意外,大力的撞擊讓美少婦的喉嚨裡不斷發出痛苦而又快樂的呻吟。

  沙發邊的茶几上放著一瓶紅酒,方玉龍拿起酒瓶將酒倒在了美少婦的胸脯上,清涼的紅酒觸到方慧君火熱的皮膚,頓時讓方慧君驚叫起來。紅酒順著美少婦光滑的小腹一直淌到了小腹下,甚至還流到了肉人性器相交的地方,形成一副妖艷的圖案。冷冷的紅酒被方玉龍帶進陰道,讓方慧君感到她的陰唇處都有一片清涼的感覺,好像大冷天穿了開襠褲一樣。「我的好弟弟,你可真壞……」方慧君浪叫著,雙手勾著方玉龍的脖子往她胸口壓下去。

  方玉龍用雙手抓住了美少婦的兩個大乳房,低頭吮吸著沾在美少婦肌膚上的酒漬,伴著肉棒的抽插用力拉扯,兩處最敏感部位不斷被摧殘,讓方慧君爽得是死去活來。方玉龍又灌了一大口紅酒低頭咬住了方慧君扭動著的紅唇,吸吮香舌的同時將紅酒渡給了方慧君,下身的肉棒又加快了速度,又是一陣急抽猛插。方慧君喝了方玉龍渡過去的紅酒後又大聲淫叫起來。肉體的撞擊拍打聲、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淫叫聲、還有沙發扭動的「吱呀」聲,交織在一起,在寬敞的客廳裡迴盪著。

  紅酒流到肉棒上方玉龍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外冷裡熱的刺激跟和夏竹衣做愛一個相反。看到方慧君瘋狂的模樣,方玉龍又將紅酒倒在了她身上,還倒在了兩人性器交合的地方。感覺冰冷的紅酒在方玉龍的抽插下大量被帶進了方慧君的陰道,一邊是摩擦的火熱,一邊是酒精的清涼,就算是方慧君閱人無數也沒遇到用紅酒作潤滑劑做愛的,冰火兩重天不光刺激著方玉龍,同樣刺激著方慧君。「啊啊……用力……好弟弟……你弄死我了……我要死了……」方慧君瘋狂地浪叫,一聲高過一聲,柔軟的腰肢死命地扭擺著,進入最後的高潮。

  兩人就這樣瘋狂的媾合著,突然間一陣天旋地轉,方慧君首先經不住,全身不住地抽搐起來。方玉龍只覺方慧君肉穴裡的嫩肉一陣強力的收縮,像收緊的套子咬住了他的肉棒,花心深入產生的吸力吮得他萬分舒爽,急忙將龜頭緊緊抵住美少婦的花心不停研磨,方慧君也是頭一回這麼爽快,彷彿升上了九宵雲天,在一聲長長的尖叫聲中,一道滾燙的洪流急湧而出,燙得方玉龍的肉棒不住跳動。方慧君高潮收縮的過種特別漫長,整個人癱在床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但看似柔弱的嬌軀卻繃緊了,不住顫抖著,帶著肉穴包著男人的肉棒層層吮吸。方玉龍忍無可忍,在肉棒來來回回的抽插中,汩汩的精液噴湧而出,盡數打在了美少婦的花心深處。等到男人射完精,女人的肉穴還在蠕動著,吮吸著男人的肉棒,似乎要把男人的精液都吸乾了。

  「哦……慧姐,真是太美妙了……」方玉龍壓在方慧君身上,極度敏感的龜頭在女人陰道的吮吸下產生的酥麻快感讓他無法控制,雙手緊緊箍住了美少婦的身體,幾乎要把女人的身體勒斷了。清醒過來的方慧君用脖子壓著方玉龍的肩膀用力呼吸著,剛才男人強有力的射精直接把她打暈了。「好弟弟,你可太猛了,姐姐我都以為要被你弄死了。」

  方玉龍翻了個身,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發上。雖然和方慧君做愛沒有和夏竹衣上床那種禁忌的刺激,但也沒有那種亂倫的壓抑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純粹是肉慾的放縱。再加上方慧君床上功夫超群,能讓方玉龍的性慾完全釋放。過了一會兒,方慧君恢復了體力,趴到方玉龍懷裡問道:「我的大少爺,剛才感覺怎麼樣?」

  「嗯……很好,慧姐你可真是個妙人兒。」

  「還不是弟弟你傢伙大,體力好。只要你控制的好,和別的女人上床一樣能這麼持久。」即便是兩人剛剛完成一次性交,方慧君依舊媚勁十足,說話的時候一手輕輕摸著男人疲軟的肉棒,好似愛極了這個寶貝。

  「真的?」方玉龍一隻以為自己的床上功夫已經很厲害了。現在才知道,以前全是靠了方玉龍留給他的本錢大,體力好,並沒什麼技巧可言。嗯,回去一定要試試,再配上方慧君的藥物,說不定也能把夏竹衣調教得跟方慧君一樣。想到把漂亮性感的媽媽搞得欲仙欲死,方玉龍心裡一陣火熱,這次一定要把這些藥都拿回去給夏竹衣試一下。

  「那當然,你的雞巴這麼大,塞到任何女人下面就能讓人飽了一半,你只要稍微動幾下,就能讓女人爽翻了。這時候你就可以放緩進攻,凝神靜氣,這樣來回幾次,不但你爽了,女人也爽。我敢保證,任何女人被你搞上床後就離不開你了。」

  「那慧姐你呢?」

  「我一個殘花敗柳,能奢望什麼啊。要是弟弟覺得跟姐姐上床舒服,以後多來幾次,姐姐我就知足了。」方慧君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叫人聽了不忍拒絕,再說這等尤物床伴,又有幾個男人會拒絕。

  方慧君又跟方玉龍說起相親的事情,問方玉龍怎麼沒看上梁雪,是不是梁雪還不夠漂亮。方玉龍說怎麼會呢,她介紹的女人肯定是很漂亮的,是他現在還不想找女朋友。方慧君又問方玉龍是不是還跟江雪晴在一起所以不想找別的女朋友。方玉龍說他和江雪晴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呢。方慧君聽了有些意外,她認為方玉龍不肯找女朋友是因為他嫌女朋友太麻煩了,他身邊有女人能滿足他的性需要。如果是這樣,他跟對江雪晴應該沒有這麼長的耐心。難道身邊的男人跟那個江雪晴來真的?要真是這樣,那個江雪晴可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十二月初,江東網上突然冒出一個消息,說省裡某位衙內勾結原某銀行支行行長鄧峰,騙貸二十億,鄧峰和這筆錢同時下落不明。雖然沒有說明衙內是誰,但某些描述矛頭直指私下被人稱作「江東公子」的張重華。這個消息可謂是石破天驚,因為二十億的涉案資金在江東高層並不是秘密,但鄧峰案發的時候報道只有一億多資金,這下可在江東百姓間炸開了鍋。張維軍知道這消息後氣得渾身發抖,嚴令警方立刻清除網上的消息,並徹查消息來源,把造謠的人繩之以法。

  很快,網上的消息被清除了,江東警方還在網上公佈了鄧峰案的「全部情況」,呼籲廣大網名要認清事實,不要在網上散佈虛假消息,擾亂社會秩序。雖然張維軍一再要求警方查找消息來源,但警方並沒能找到這一事件的幕後推手。這件事讓張維軍深感不安,起先他以為是方達明在暗中搞鬼,後來發現又不對,方達明連芙蓉房產的事情都沒有深究,不可能再重翻鄧峰案,這對方達明並沒有好處。難道是上面有人想查他了?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張維軍就坐立不安,立刻到京裡去打聽消息,上面的人告訴他,他接任寧恆綱的位置機會渺茫,最大的可能就調到別的省去當省長,有機會再出任省委書記一職,沒聽到要調查他的風聲。鬆了口氣的張維軍回到陵江,江東又出了一件怪事。一個名叫「趙庭」的人實名舉報張重華和鄧峰勾結騙貸,要求省委省政府徹查張重華。當然,「趙庭」並沒有提供任何證據,只是說他曾經在鄧峰和張重華的授意下「審核」過幾筆貸款。讓張維軍哭笑不得的,「趙庭」不光把舉報信寄到了省紀委,還給每位省委常委寄了一份,包括他張維軍,好像舉報人不知道張重華是他張維軍兒子似的。「趙庭」還在舉報信中說,他有張重華犯案的實際證據,如果省紀委不徹查張重華,他就把所有證據都寄到中紀委去。

  方玉龍不知道他的一封舉報信為演化成江東省委三方勢力間的較量。寧恆綱收到舉報信後皺了皺眉頭,對於方達明和張維軍之前的鬥爭他很清楚,在江東最有可能做這件事情的就是方達明。可方達明又不是那種沒有大局觀的人,作為方達明的老上司,寧恆綱對方達明很瞭解,他看中方達明除了方達明頭腦靈活辦事能力強之外,更重要的是看中方達明的穩重,遇到事情沉得住氣。難道是方達明手底下的人做的?寧恆綱知道方達明手下有很多人盼著方達明上位,這些人怕方達明被張維軍頂了,完全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趙庭是何許人,只要翻開鄧峰案的卷宗就能知道。可是細查之下發現,趙庭竟然在兩個多月前因酒駕入水後失蹤了。如今出現「趙庭」的實名舉報信,要麼是方達明的人用死人做文章,抹黑張維軍,反正死無對證。要麼就是方達明的人早在兩個多月前就暗中對趙庭下手,手裡真的掌握了張重華犯罪的證據。如果是這樣,就更能說明為什麼舉報信中沒有提到證據了。因為方達明的手下也只想搞臭擠走張維軍,而不想置張維軍於死地。畢竟那些人是希望方達明接任省委書記的,要是鄧峰案「真相大白」,對方達明也有不利影響。

  寧恆綱找方達明過去談話,方達明表示舉報信的事情絕不可能是他的人幹的。寧恆綱聽了方達明的表態有些驚訝,方達明對舉報信的事情竟然毫不知情。「達明,你說這事該怎麼辦,這個趙庭會不會真有證據?」上任省委書記以來,寧恆綱第一次碰到這樣奇怪的事情。

  「寧書記,舉報信涉及到鄧峰案,我們省委都應該慎重對待。無論如何應該調查一下,哪怕是為了將來應付中紀委,表面上也要走個形式。」寧恆綱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事還要上常委會討論。

  一間安靜的包廂裡,省紀委書記余雪靜靜地坐著,五旬開外的她還是顯得頗有風韻。作為一名女性紀委書記,余雪給人的感覺是低調而冷峻,很多官員見到她本能地就矮了幾分。坐在余雪對面的則是新調任陵江市委書記的葛俊武,從政法委書記平調成陵江市委書記,葛俊武還是挺滿意的,從政治前景上來看,他現在的位置要比原來的位置好上很多。

  「俊武,你怎麼看舉報信的事情?」余雪喝了口茶,看著對面比她小了三四歲的葛俊武。如果不是某人倒台,也許葛俊武已經調到外省出任副書記了。

  「老石走了,我們現在耳目不靈了啊,猜不透上面的意思。這舉報信明擺著就是姓方的為了排擠張某人的搞出來的事情。不過他這個策略並不高明,重查鄧峰案抹黑的是整個江東省委,完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也許是姓方的太急了吧,也想早些把張某人擠出江東。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余大姐是要能在離任前徹底查清鄧峰案,上面或許會對你青眼相加呢。」

  余雪呵呵笑了笑,女人爬到她這個位置可以說是頂天了,能出任省部正職的女性少之又少,余雪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如果能調到中央部委再干一屆副職她倒是挺在意的,總比早早退居二線強多了。「俊武的意思是張維軍跟鄧峰案真的有牽連?」

  「這個我可不敢確定,就算有牽連也不好查啊。不過張重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張重華涉案可以只查張重華,他是孤立的個人,至於他是張維軍兒子這一事實應該是上面的人考慮的事情,我們想也沒用。」

  常委會上,眾人都沉默不語,甚至都沒看張維軍。寧恆綱目光掃過眾人,當看到葛俊武和紀委書記余雪的時候,心頭突然一震。以前的江東省委複雜,他和方達明最為強勢,而在江東二十多年的張維軍領導的本土派勢力也不小,還有某人留下的小團體和原組織部長為首的結盟派,可謂是三足鼎立。某人出事後,葛俊武迅速加入了他盟友的陣營,成了新的第三股力量。雖然組織部長走了,但留下的葛俊武和余雪還是不容小視的。余雪這個女人雖然低調,但卻不好對付。這一次難道是這夥人發難,讓張維軍早些滾蛋,讓他們一系的省長早些上任?徹查鄧峰案對張維軍和方達明都沒什麼好處,如果查出什麼來,將嚴重打擊江東省委的聲望。唯一獲利的可能就是接任張維軍的人了。

  「余雪同志,你是紀委書記,這件事情你最有發言權了,先說說你的看法吧。」見眾人都不說話,寧恆綱便讓余雪先表個態。張維軍接到舉報信後是又驚又怒,他一開始以為是方達明在暗中搞黑手,可思來想去覺得這事又不可能,尤其是他從靠山那裡知道他無望接任寧恆綱的位置後。寧恆綱讓余雪先表態讓張維軍突然明白過來,也許這件事情是這一派人做的,因為只有他們能獲得利益。

  余雪和張維軍並沒什麼衝突,但這一次可能是讓張維軍提前離開江東的好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再說這是她紀委的職責,萬一那個「趙庭」真有證據,還寄到中紀委去,要是不查一查,最後板子可能會落到她身上。「舉報信大家都看過了,寧書記,舉報信涉及到鄧峰案,無論是造謠誹謗,還是事實,我們都應該慎重對待。本著對當事人負責的態度,是不是應該找當事人瞭解一下情況?」

  張維軍怒道:「余雪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重華參與了鄧峰案嗎?那個趙庭兩個多月前就落水失蹤了,一個失蹤兩個月的人竟然會實名舉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不知是什麼人,會想出這麼卑劣的手法來。」張維軍瞥了眼余雪和葛俊武。

  「正如維軍省長說的,趙庭只是失蹤了,並沒有確認他死亡。想必舉報信大家都收到了,上面的內容大家都清楚。這個趙庭可以說是膽大包天,竟然敢要挾省委,如果我們不重查鄧峰案,他就會把證據寄到中紀委。我們都不知道這個趙庭所說的證據是什麼,可萬一他真把什麼證據交給了中紀委,到時候上面派人來調查此事,我們省委該如何答覆?難道是告訴中紀委,我們江東省委收到舉報什麼也沒幹嗎?退一步說,如果是趙庭污告誹謗張重華,我們難道就不應該澄清一下事實,給張重華一個清白嗎?」

  「我反對!如果這個趙庭真有證據,他為什麼不向我們省委言明?如果他不相信我們省委,為什麼還要寄舉報信給省委,他可以直接向中紀委反應。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根本沒有證據。這不是赤裸裸的污蔑誹謗是什麼?如果就因為這樣一個誹謗去調查重華,這會影響到重華的名譽,甚至影響到重華的前途,我強烈反對調查重華,除非找到這個趙庭,讓他拿出證據來。」

  「我也相信重華是清白的,但舉報信上敘述鄧峰騙貸的事情並不比我們之前調查的少,雖然沒有證據,但也應當引起我們重視。如果這樣一封舉報信寄到中紀委,就算沒有足夠的證據,中紀委也會派人來核實一下情況。維軍省長,你覺得我們省委應該怎麼對待這件事情呢?當它從來沒發生過嗎?」

  張維軍臉上一陣抽搐,或許余雪之流根本不想調查出什麼來,他們要的只是調查本身。二十億的大案,誰敢無動於衷?寧恆綱見常委會陷入了僵局,輕輕咳了下說道:「鑒於趙庭沒有提供實際證據,鄧峰案還是照原來的調查定論。至於舉報信中提到重華涉案的事情,我看還是先讓紀委的同志先私下找重華瞭解一下情況,看看趙庭和重華有沒有什麼個人恩怨,或許是趙庭挾私報復,惡意誹謗也不一定。」

  寧恆綱的話讓張維軍眼前一亮。對,就是趙庭挾私報復,惡意誹謗。舉報信調查可以往這上面靠,重新調查鄧峰案對大家都沒什麼好處,寧恆綱在關鍵時刻還是幫他的。「我贊同寧書記的意見,但我有個要求,紀委的同志找重華瞭解情況的事情不能宣揚,要不然會影響到重華的名譽和前途,相信各位能理解我作為一個父親的苦衷。我也會要求重華配合紀委的調查,讓他不要有牴觸情緒。」

  舉報信的事情,別人不知道,夏竹衣卻已經知道了,雖說有寧恆綱的支持,方達明的勝算很高,但如果這次能把張維軍搞下去,那方達明上位就萬無一失了。所以這兩天晚上夏竹衣都到方達明那裡去吃晚飯,打聽舉報信事件的最新進展。方玉龍這兩天也不去景江御花園了,跟著夏竹衣去方達明那裡打聽情況。方達明書房裡,夏竹衣問方達明最新情況,方達明說道:「張維軍在把事情往趙庭挾私報復,惡意誹謗張重華的結論上靠。現在連我都迷惑了,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如果是余雪和葛俊武的話,他們有證據肯定早就給他們的幕後老闆了,不會這樣亂打一氣。除非他們知道張維軍和鄧峰案有關,又沒有證據,所以來這麼一出讓張維軍自亂陣角。」

  「那紀委對張重華的調查呢,有什麼結論?」

  「這種形式上的調查能有什麼結論,余雪雖然想正式調查,但紀委副書記劉成剛是寧書記的人,寧書記不想把事情擴大,這種調查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無非就是怕趙庭把舉報信寄到中紀委,上面派人來調查,省裡也好有個說辭罷了。張維軍這兩天都和老婆住到張重華那裡去了,表示他力挺兒子,這種情況下還有幾個敢去較真調查張重華。」

  方玉龍聽到方達明說張維軍為了力挺兒子,竟然和老婆搬到了景江御花園,心中暗自狂喜。張維軍要是住在省委大院,方玉龍肯定拿他沒辦法,可張維軍偏偏在這時候搬到景江御花園去住,硬要給他將張家父子一網打盡的機會。哈哈哈!真是老天開眼啊!

  景江御花園,張重華別墅書房,張維軍父子正在密談。「爸,你覺得這事是不是姓方的搞鬼?上次連淮市那邊徐海波陰了他們一次,姓方竟然沒什麼反應,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姓方的不太可能,重查鄧峰案對他並沒什麼好處。會上他也沒怎麼表態,寧恆綱的意思是不想深查,方達明跟他一路,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倒是余雪在會上咄咄逼人,我看這事很有可能是余雪跟葛俊武搞的鬼。」

  「這不大可能吧,就算趙庭是被他們的抓去了,他們的也不可能拿找到確鑿的證據,憑趙庭一張嘴是沒人會相信的。他們不會這麼傻拿這種沒憑沒據的事來做文章。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最後發現是他們讓趙庭做的,他們可吃不了兜著走的。」

  「如果趙庭是被余雪他們抓去了,他們會讓別人知道真相?我擔心的是,余雪他們並沒有抓趙庭,這一切都是趙庭搞出來的事,這樣才是麻煩。」

  「趙庭搞出來的事?他敢?」

  「萬一他對你逼死他女朋友懷恨在心呢?他知道這事明著干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先讓自己失蹤了,他躲在暗中,沒人能找到他,如果他手裡真有什麼我們不知道證據,到最後時候拋出來我們就沒路可退了。要是別人抓了趙庭,我倒沒這麼擔心了。他們肯定知道這筆錢不是我們張家一家能吞下的,如果抖出來,會得罪很多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抖出來的。也許他們會私下找我談,只要我退出江東,我們兩邊就相安無事。真要是那樣,大不了我們離開江東,到別的地方一樣還是風聲水起。」

  「爸,你剛才的意思是對方有證據暫時也不會抖出來?」

  「這還只是我的推測,如果趙庭在他們手上,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們導演的,我們最多也就是退出江東,他們不會把我們趕盡殺絕從而得罪一大幫人。當初鄧峰案發,就給了寧恆綱不小的壓力,他不想把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再翻出來炒,這對我們有利。前天開會,我和寧恆綱達成默契,讓紀委的人私下找你瞭解情況,但省紀委的人還沒過來,估計是劉成剛在裡面運作,他是寧恆綱的人,讓我們想好應對辦法。當然,余雪在省紀委的威信還是很高的,我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無論他們什麼時候來找你談話,你只要說你對鄧峰案一無所知,和鄧峰也只是認識,這一點你不要否認,紀委會查出你認識鄧峰的事情。至於趙庭那邊,你就說你和趙庭有私怨,舉報信完全可能是趙庭挾私報復,惡意誹謗。這個消息我已經幫你放出去了,至於你和趙庭有什麼私怨,年輕人無非就是男女關係。你可以跟紀委的人說,你和趙庭的女朋友認識,趙庭一直誤會你跟他女朋友有曖昧關係,甚至認為他女朋友自殺都是因為你,所以趙庭對你懷恨在心。」

  「還是爸爸想得周到,只要余雪那幫人沒有真憑實據,我就不信他還能把鄧峰案翻過來。」

  「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舉報信是趙庭搞出來的,余雪他們只是藉機炒作的話,那就麻煩了。因為他們現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們會盡最大的力氣來挖這件事。雖然劉成剛會照著寧恆綱的意思敷衍一下,但余雪終究是紀委書記,她肯定會安排她的心腹進調查小組。她的人可能會在問話的時候刁難你,這我們不得不防。這幾天我都住在你這裡,我要向紀委、向省委表明,我相信我兒子,看他們怎麼辦。紀委的那些傢伙,就算想找你談話,也要三思而行。還有,一些有關的東西,比如你用過的電腦,這些東西就不要帶出去了,我聽說有些技術很厲害,能查出電腦使用過的東西,放在家裡,我就不信有誰敢到家裡來調查。」

  張維軍怎麼也想不到,舉報信是和他猜想的那樣跟方達明和余雪都沒有任何關係,但跟趙庭也沒什麼關係,舉報信只是一個瘋狂的復仇者放出的煙霧彈,他住在兒子別墅裡,讓瘋狂的復仇者有了可乘之機。

  舊碼頭。黃昏的寒風中,一個孤寂的身影走進了舊廁所改造成的囚牢裡。「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什麼也不會說的……求求你,放了我吧。」三個月的監禁已經讓趙庭幾乎精神崩潰,看到方玉龍連說起話來都語無倫次了。

  「你想出去?你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吧?你看看這個,看完了也許你就不想出去了。」方玉龍將打印的舉報信拍在了趙庭臉上。

  「這……這……」趙庭看到舉報信,驚愕得說出不語來。

  「不用吃驚,這信我已經幫你寄出去了,省委常委每人一份,就連張維軍也不例外。你說你現在出去,張維軍找到你會怎麼對付你?會讓張重華跟你當堂對質嗎?」

  趙庭的腦子一片混亂,囚禁他的這個傢伙是瘋子,十足的瘋子。當堂對質?笑話,如果張維軍知道他的下落,他早就死了。方玉龍一把抓起了舉報信,冷著臉說道:「你還是呆在這裡吧,等整垮了姓張的,也許你就有出頭之日了。」方玉龍掏出一把尖刀,用舉報信擦拭著。趙庭見方玉龍突然拿出亮晃晃的尖刀,不由得害怕起來,畏縮向後退去:「方玉龍,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問你借點東西!」

  「啊……」

  江雪晴出生的時候,正好是雪後初晴,這是她名字的由來。聖誕節這天正好是江雪晴陰曆生日,方玉龍在金華山莊訂了包廂,為江雪晴慶祝,江雪晴說她都是過陽曆生日的,在金華山莊訂包廂過生日也太浪費了。方玉龍說他這是為了省錢,生日和聖誕節同一天,他們只要下一次館子,他也只要準備一件禮物。江雪晴聽了方玉龍的話咯咯笑了。因為只有兩個人,方玉龍並沒有訂誇張的大蛋糕。一個八寸的小蛋糕,插上蠟燭擺在兩人中間,顯得特別溫馨。江雪晴閉上眼睛許了個願,然後吹滅了蠟燭。

  「生日快樂!」方玉龍將包裝精美的小盒子推到了江雪晴面前,江雪晴小心翼翼打開了小盒子,裡面是一個造型別緻的翡翠掛件。江雪晴一下子愣住了,片刻之後說道:「玉龍,這東西太貴重了,你還是收回去吧。」

  女人沒有不喜歡首飾的,江雪晴也不例外。上次方玉龍和她逛街,方玉龍就帶她去珠寶店看玉器。當時江雪晴以為方玉龍要給她買東西的,就不想進去,因為她知道,真正好的玉器是很貴的。方玉龍說只是進去看看,有些玉器很漂亮,不買看看也行。江雪晴當時就專注看了些漂亮的翡翠掛件,而男人送的這件正是那天她多看了幾眼的一個。江雪晴已經不記得這個掛件標價是多少了,她只記得,那一個櫃子裡都是上好的翡翠掛件,標價沒有低於二十萬的。

  「我只是覺得這掛件漂亮,很配你,別的都不重要。」方玉龍凝視著女人的雙眸,一臉的真誠。江雪晴沉默了,男人眼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像某些人送東西是為了得到什麼。「雪晴,我來給你戴上吧。」方玉龍見江雪晴沉默不語便拿起了翡翠掛件,江雪晴微微抬起了頭,讓方玉龍給她戴上了。這翡翠掛件太漂亮了,江雪晴確實很喜歡,大不了兩人不成,她把東西還給方玉龍就是了。

  「漂亮嗎?」江雪晴托著翠綠剔透的玉墜問方玉龍,玉墜有些涼,但滑滑的,摸在手上很舒服。

  「雪晴,你真美。」方玉龍忍不住在江雪晴臉上親了下。雖然只是發乎情,止於禮的輕輕一觸,卻讓江雪晴心口怦怦直跳,半晌都回不過神來。男人給江雪晴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總會在情不自禁的時候在她臉上輕觸一下,但從沒有過多的糾纏。男人比她年輕多了,但卻有良好的控制力,在默默等待著兩人自然而然地突破,一點也沒有像他這個年紀的男人該有的衝動。

  江雪晴不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方玉龍連忙轉移了話題,說江雪晴今天是壽星,讓她切蛋糕,江雪晴這才從尷尬的境地中走出來。過了片刻,江雪晴問方玉龍,現在怎麼聽不到他說做生意的事了,他賺的錢夠他花嗎?方玉龍笑了笑,說馬馬虎虎。他當然不好意思把他的「生意經」說給江雪晴聽。花了幾十萬收的舊箱子都堆在舊碼頭上,能賺錢才怪了。

  吃了晚飯,兩人去看電影。今天晚上來看電影的都是卿卿我我的情侶,想到今天是聖誕節,這些情侶看完電影會做些什麼,江雪晴就有些心慌慌的,不是害怕,就是有種心慌的感覺。萬一男人要請她共度良宵該怎麼辦,拒絕嗎?她是有些喜歡上了身邊的男人,可她還沒有作好準備接受一個男人的愛。

  方玉龍早就訂好了情侶包間,情侶包間不是很大,裡面放著一張豪華的雙人沙發和精巧的茶几,屋角的橙黃色小燈襯托著曖昧的情調,穿著黑色西裝制服的女服務員送上瓜果飲料後就關門離去了,江雪晴的心開始怦怦直跳,好像自己做了賊一樣。江雪晴有些侷促地坐在沙發上,豐腴的翹臀只粘在沙發的邊緣,身子則盡量挨著沙發邊的扶手。她和男人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電影院,後來也來看過幾次電影,但都是在普通座位上,最多也就是雙人卡座,這種完全獨立的包廂讓她有些不太適應。在這幽閉的空間裡,身邊的男人會對她做些什麼?擁抱,撫摸,親吻,還是……

  電影開始,原來還顯得明亮的燈光慢慢變暗了,猶如桔黃色的瑩火蟲一樣。昏暗中方玉龍看到江雪晴一雙晶瑩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不知道是在看銀幕還是在胡思亂想。坐在包廂的沙發上,嗅著身邊女人身上傳過來那種迷人的氣息,方玉龍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鎮定。即便成功征服了性感媽媽夏竹衣,和喬婉蓉和方慧君在一起也是如魚得水,此刻面對漂亮的女警,方玉龍卻不和道該怎麼辦才好。

  江雪晴眼睛直直地看著電影畫面,眼角則不時注視著方玉龍那俊朗而又有些不安的面孔。看到方玉龍有些緊張的表情,江雪晴心裡不禁有些疑問,這傢伙怎麼回事,難道沒和女孩子約會過?江雪晴不相信身邊的男人沒跟女孩子約會過,長得高大英俊,家裡條件又好,這樣的男人從中學開始就不乏女孩子追求了,到現在的年紀都應該是花叢老手了。江雪晴怎麼也不會想到,方玉龍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在他心裡她還是那個讓他感到怦然心跳的雪晴姐。

  方玉龍扭頭看江雪晴,發現江雪晴突然回過頭,眼睛死死盯著電影畫面。方玉龍恍然大悟,江雪晴和他一樣緊張,自己怎麼這麼傻呢,江雪晴是女人,自然有女人的矜持,主動權還是要撐握在男人手裡。方玉龍伸展了下雙手,左手不自覺地放在了江雪晴柔軟的腰間,輕輕地把江雪晴摟到了他的身邊。江雪晴渾身一顫,他終於打破了兩人僅限於牽手的關係。

  方玉龍把下顎抵在江雪晴的額頭上,輕輕呼吸著從江雪晴身上傳過來的成熟女人的氣息,似乎感覺到江雪晴身體的緊張,笑著問道:「雪晴,你很緊張嗎?」

  「沒有啊,感覺包廂裡空氣有點悶。」

  「可能這裡比外面熱,要不把外套脫了吧。」

  脫了外套好讓你亂摸嗎?想歸這樣想,江雪晴可沒臉說出來,把外套脫了和方玉龍的衣服放在了一起。方玉龍再一次摟住了江雪晴的腰肢,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就好比面對某件害怕的事情,等待的時候最惶恐,一旦真正在眼前了,也就不那麼害怕了。這時候的方玉龍和江雪晴比原先平靜了許多,開始專心看起電影來,兩個人的身子越靠越近,最後江雪晴像小女人一樣完全靠在了方玉龍的懷裡。方玉龍抱著江雪晴,一手在女人身上輕輕撫摸,從小腹向上,慢慢靠向了女人豐滿的乳房。江雪晴再一次緊張起來,伸手按住了男人那只作亂的手掌。方玉龍將女人的手握住,一起壓在了女人的乳房上。「雪晴,我喜歡你!」方玉龍在女人耳邊低語著。

  江雪晴的手落下了,落在方玉龍的大腿上。男人的撫摸讓她全身無力,一股股的慾望從小腹升起,向全身各處擴散。江雪晴微微側過頭,和方玉龍吻在了一起。這回不再是飯桌上的輕輕一觸,而是長長的舌吻。方玉龍吻得激情迸發,乾脆將女人抱起,跨坐在他的雙腿上。江雪晴屬於飽滿型女人,看上去不怎麼胖,但摸在手上極有肉感,這一點跟夏竹衣有點像,都說這樣的女人旺夫。

  這時候抱著江雪晴,方玉龍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夏天,有些緊張,有些顫抖。江雪晴會想到那個夏天的事情嗎?方玉龍在心裡問自己,隨即又自嘲起來,江雪晴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怎麼會想起那個夏天的事情呢?方玉龍瘋狂地親吻著女人的紅唇,雙手在江雪晴的後背撫摸著,不經意間,雙手落到了女人的屁股上。江雪晴穿的褲子大都是收腰的小喇叭褲,既能勾出她的腰臀曲線,又能掩蓋她自己覺得有些粗壯的小腿。方玉龍見江雪晴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便在女人的臀部上揉弄起來,由輕變重,由外到裡。

  靠在方玉龍的懷裡的江雪晴卻是思緒萬千。方玉龍明顯要比她小上好幾歲,她和方玉龍不可能結成夫妻,方玉龍對她是什麼感覺?是真心喜歡她還是感覺沒了就散了?江雪晴又想起了先前的那個男人,他真的這樣就死了嗎?

  方玉龍的雙手撫摸在江雪晴腰間和屁股上,把她的身體都要揉化了。好久沒有跟男人這樣親熱了,方玉龍的手掌像兩塊炭火烤著她的屁股,烤得她屁股直冒汗,大腿中間的神秘花園好像都已經濕了。江雪晴的心頭同樣像火燒了一樣,將她的底線一點點地推後,燒燬。如果他今天要我,我就給他!江雪晴吻著男人的舌頭,輕輕扭著屁股配合著男人的魔掌,腦子裡只剩下這樣一個念頭。

  男人的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女人敏感的秘密花園,江雪晴渾身一顫,突然想起兩人還在電影院裡,連忙伸手握住了男人使壞的手掌。「我們還在電影院裡呢,別這樣。」江雪晴在方玉龍耳邊輕語著,臉頰紅得發燙。

  「哦,雪晴,對不起,是我太急了。」方玉龍輕擁著江雪晴的肩膀,讓江雪晴繼續靠在他懷裡,兩人交談著最近的生活。方玉龍問江雪晴最近的工作情況,江雪晴告訴方玉龍,前段時間她和其他幾個精於計算機和網絡的同事被暫調到網絡監察科去,協助調查在網上散佈「鄧峰案實情」的造事者。消息是隔天晚上發出的,被幾個網站轉發後成了熱帖,當江雪晴被調去追查造事者的時候,網上的消息已經被清除了。更可惡的是,造事者顯然是個反偵察能力特別強的黑客高手,專案小組忙了一天都沒找出一點頭緒來,害得專案組成員都被領導批評了一頓。

  方玉龍心裡一陣苦笑,他沒想到發個消息會影響到江雪晴。「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查到什麼?」

  「沒有,我懷疑這個造事者有官方背景,根本不是我們一個公安局監察科能對付的。」

  「為什麼這麼說?」

  「這消息是針對省長張維軍的,聽說寧書記明年就卸任了,二把手和三把手有一人會頂替秦書記,這個時候拋出這樣的消息,你說會和誰有關係?而且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散佈消息的傢伙說他在騙貸案中受了鄧峰的指使,那這個人應該是趙庭才對,可趙庭早在兩個多月前就落水失蹤了。可能有人知道一些情況,故意冒用趙庭的身份,反正人不見了,誰也說不清楚。」

  「那不是有人故意捏造的假消息嗎,和趙庭有什麼關係?我下午還在網上看到你們警方對一年前鄧峰案調查情況的詳細解說。」

  「那個是掩人耳目的,我聽說鄧峰案涉及的資金高達二十億,如果真和張維軍有關,這種人當了書記還不弄個二百億?」

  「二十億?真的假的?」方玉龍露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二十億肯定是真的,和張維軍有沒有關係就沒人知道了。據說就是姓張的對此很冒火,要求警方限期找出造事者來,我們這個專案組受了很大壓力,這幾天老被局長訓。」

  聽江雪晴倒苦水,方玉龍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而且比預想的還要好,至少連陵江警方都知道,有個傢伙和張維軍父子過不去。「我看你今天總是笑嘻嘻的,有什麼高興事嗎?」

  「沒什麼啊,見到你就開心了。雪晴,工作的事情別放在心上,說不定過兩天就沒聲了。」

  「托你吉言吧,但願那造事者不會在網上發消息了。」

  方玉龍輕輕擁著江雪晴柔軟的身軀跟她說他最近在外面租房子住了,要不要過去看看他的狗窩。江雪晴很爽快地答應了,想到這陣子約會,兩人越來越多的身體接觸讓江雪晴可以猜到她到男人住所會發生些什麼。方玉龍見江雪晴同意了他的邀請,擁著江雪晴在她唇上輕吻了下,心裡卻在思索著今天晚上的行動計劃。

  出了電影院,江雪晴問方玉龍租的房子在什麼地方。方玉龍說離市中心還蠻遠的,在江邊。

  「雪晴,你要不要考慮買輛車子,到了夏天上下班老擠公交車也不方便。」雖說江雪晴租的房子離公安局還算近,但條件太差了,如果江雪晴有了車,就可以住得稍微遠一些,就算江雪晴嫌景江御花園太貴,也可以在市區附近租個五六千,七八千的房子,住起來舒服多了。

  「我現在住的挺近的,那小區買了車停車都不方便。」江雪晴租住的小區是老小區,那時時候建的小區根本不會考慮私家車停放的問題。

  「嗯,雪晴,要不你租到環境好點的地方住吧,那裡確實太舊了。」

  「這個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和小蘭合租著,就算要搬家也要跟她商量一下。」江雪晴看到方玉龍的車往濱江公園開,就問方玉龍租的房子在哪裡。她記得濱江公園在一處江灣上,往西一片正在拆遷建設,再往西就是江面了,根本沒什麼房子。

  「到了。」方玉龍的車在離濱江公園一公里左右的地方轉彎進了一條雙車道的林蔭道,林蔭道不過五十米長,盡頭便是景江御花園的大門。景江御花園南面是一條直通大江的小河,北面是濱江公園,兩邊都成了小區的天然屏障。西邊一直到江面,正在拆遷建設,和景江御花園同一個開發商,只不過建的是高檔的公寓小區。

  「你租在這裡?」江雪晴看到景江御花園幾個大字有些暈了。她不懷疑方玉龍有錢,但他一個人竟然在這裡租房子住,實在是太浪費了。她和小女警兩人也算收入穩定,合租一套房子的租金也不過二千六,所以她的第一感覺就是男人太浪費了。

  「嗯,這裡環境蠻好的,挺安靜的。就是有時候白天能聽到江輪的汽笛聲,還是就是名字太俗氣了,這些都比不上樟林苑,算是差了一個檔次吧。」方玉龍並沒有顯擺的意思,這是他對景江御花園的真實評價。江雪晴撇了撇嘴說道:「得瑟吧,那你幹嗎不租到樟林苑去?」

  方玉龍笑道:「那裡太遠。」

  進了別墅,江雪晴仔細打量著別墅內的樣子,別墅裡的傢俱並不多,顯得有些簡單,不過無論是牆面、地面還是樓梯的裝飾,都給人一種奢華的感覺。江雪晴參觀了別墅的每一個房間,一樓客廳裡有些擺飾,保姆房和一個客房都空著。二樓三個房間,明顯只有一個主臥住人,另一個房間裡乾脆被男人改造成了健身房。最後兩人來到陽台上吹夜風。屋前的路燈正好能照到陽台上,江雪晴靠著陽台,束腰的風衣下臀部微微翹起,露出的黑色有彈力直筒褲被飽滿的臀瓣撐得渾圓。方玉龍走到江雪晴身邊問她房子怎麼樣。江雪晴說道:「方玉龍,你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不覺得孤單嗎?」

  「是覺得有些孤單,所以想找個人來陪。」方玉龍看著江雪晴,臉上帶著某種特別的笑意。

  「誰來陪你!」江雪晴側過身,看著外面的寧靜的小區,心卻開始緊張起來。方玉龍從後面抱住了江雪晴的身子,在女人耳邊吹著起說道:「雪晴,我喜歡你,今晚住這邊,好嗎?」

  這傻瓜是不解風情還是不懂女人?我都跟你來了,難道還要我親口說出來?江雪晴不說話,在心裡大罵男人是傻瓜。很快,她就發現男人並不傻,男人的唇很霸道地佔有了她的紅唇,在清冷的燈光下,在安靜的陽台上,肆無忌憚地親吻著。雖然江雪晴已經決定把身子交給身邊的男人,可事到臨頭她又緊張起來。難道她就要這樣跟一個男人發生親密關係了嗎?要是這個時候推開男人會怎麼樣,男人還會一再包容她嗎?

  方玉龍舌頭不停侵佔著江雪晴的香舌,一雙大手在女人身上不停遊走著。江雪晴的風衣的腰帶被方玉龍拉開,整個胸襟都敞開了,方玉龍的一隻大手隔著柔軟的毛衣在女人的胸口揉弄著,把玩著女人那對高聳的乳房。另一隻手則順著腰部往下移去,落到了結實挺翹的豐臀之上,隔著褲子撫摸著女人的臀瓣,手指還在股溝間輕輕划動。在方玉龍的挑逗之下,江雪晴忍不住發出陣陣嬌喘,嬌軀似拒還迎地扭動著。沒過多久,江雪晴就感到自己的內褲濕了。

  「這裡太冷了……」當方玉龍的舌頭離開女人的紅唇,女人喘息著輕聲說了句,紅著臉不敢再看男人一眼。「啊!」女人隨即發出一聲輕呼,卻是男人將她攔腰抱起,朝著臥室走去。江雪晴雙手用力抱住了男人的脖子,俏紅的臉蛋深深埋到了男人的胸前。

  方玉龍不再是那個和女人親近些就心跳加速的愣頭青了,這大半年來,眾多女人已經把他改造成了花叢老手。但這一刻,方玉龍還是有些興奮,也許和江雪晴在一起他才覺得自己還是那個生長在長檯山下的青華,雖然江雪晴並不知道他是誰。

  和江雪晴租住的房子比起來,別墅的主臥如同高級酒店的豪華套間一樣。當方玉龍有些急促地將江雪晴放在大床上的時候,江雪晴的身子在床上晃了幾下,可以看出這張床的彈性極好。

  啊!陡然落在床上的江雪晴發出了一聲輕呼,聲音很媚惑,像高潮時發出的那種呻吟,江雪晴瞬間就漲紅了臉。雖然她已經做好了跟男人上床的準備,但這意外的呻吟聲讓她覺得好像她在故意勾引身邊的男人一樣。此時方玉龍被江雪晴那副含羞帶怯的動人嬌態刺激得慾火焚身,那還顧得平時和江雪晴在一起時的謙謙君子模樣,健壯的身體壓在了江雪晴那略顯豐腴的柔軟嬌軀上。原本隔著毛衣在胸前遊走的大手此時己從下擺伸了進去,直接把玩起那對高聳的玉乳。江雪晴身子豐腴,乳房更是柔軟滑嫩,觸手之處細膩無比,好比是湯家母女的復合體,叫方玉龍愛不釋手。方玉龍的另一隻手則順著腰部往下移,落到那結實挺翹的豐臀之上,隔著彈力十足的褲子,在女人的臀部和股溝間輕輕地划動著。

  江雪晴的褲子包得有些緊,方玉龍的手掌伸不進去,只得摸索著解開了女人褲子上的扣子。直筒褲裡面是一條粉色的秋褲,緊緊貼在江雪晴的腿上,如同她的第二層肌膚一樣性感。方玉龍先隔著秋褲「近距離」觸摸了下女人的私處,江雪晴繃緊了身子,被男人吻著的雙唇間發出「嗚嗚」的輕喘。方玉龍終於忍不住把作亂的大手貼著女人的肌膚伸進了女人的內褲,和女人的私處來了個「零距離接觸」。

  在方玉龍的挑逗之下,江雪晴忍不住發出陣陣嬌喘,嬌軀似拒還迎地扭動著。突然間,一個念頭出現在江雪晴的腦海裡——我和他是衝動嗎?男人的手法讓江雪晴對身邊男人有了新的瞭解,他不是一個不懂風情的男人,至少在這種事情上面,他顯然和別的女人發生過關係。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她現在沒男朋友,在如今的社會,和一個喜歡的男人上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方玉龍沒想到身下的女人會想到這麼多東西,不像他只想著兩人盡快親熱。感覺到女人有些發呆的身子,方玉龍忍不住問道:「雪晴,你怎麼了?」

  「玉龍,你先去洗個澡吧?」江雪晴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她想先讓自己冷靜一下。方玉龍知道江雪晴愛乾淨,對女人突然提出的要求並不感到意外。「雪晴,等我。」方玉龍在江雪晴臉上親了下,轉身去了衛生間。衛生間就在房間裡,中間隔著一層磨沙的玻璃,江雪晴可以看到男人在衛生間裡的影子,脫衣,脫褲子,開水龍頭,然後就是「嘩嘩」的水聲。

  江雪晴想起了以前的那個男人,當初她跟他上床也並不是為了愛,這個方玉龍上床會影響自己嗎?江雪晴從床上坐了起來,脫掉了外套,將有些發皺的毛衣拉了下,又脫掉了已經被男人解開了扣子的直筒褲。毛衣是緊身的,秋褲也是緊身的,江雪晴雖然沒有模特那樣纖細的身材,但三圍比例很好。尤其是現在穿著緊身的衣褲,前突後翹的身材一覽無餘。房間裡有一面鏡子,是以前主人留下的,江雪晴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挺了挺胸,很滿意自己的身材。今天晚上就便宜你了!江雪晴心裡有些小得意。

  方玉龍喜歡裸睡,別墅裡沒有準備睡衣,從衛生間裡出來,方玉龍只是裹著一條大毛巾。方玉龍是想光著屁股就出來的,但在江雪晴面前有些厚不起那個臉皮,當然,兩個抱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也去洗一下。」想開了,江雪晴心裡就不再那麼七上八下了,她走到方玉龍跟前微微踮起了腳尖在方玉龍臉上輕輕一吻,是那麼的大方自然。方玉龍愣了下,那一瞬間,方玉龍彷彿又看到了那個開朗大方的雪晴姐。

  衛生間裡,江雪晴將脫下的衣褲疊好了放起來,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這行頭明天還得穿一天。江雪晴知道方玉龍有可能在外面看她的身影,很利索地用水沖了下身子,然後就裹上了浴巾。江雪晴豐腴白皙的身段被浴巾裹住,露出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和渾圓玉潤的大腿。即便如此,在方玉龍眼裡江雪晴還是很有貴婦氣質的。

  白色的浴巾裹住了挺拔的雙峰,隱隱露出的乳溝間夾著半截玉墜,方玉龍忍不住伸出手來,將那半截玉墜拉出,手背輕輕在白嫩的乳房上壓了下,另一手立刻將江雪晴攬進懷裡。江雪晴微微閉上了眼睛,任方玉龍侵佔她的紅唇,還有男人下面的肉棒隔著浴巾頂著她的敏感地帶。好半晌,方玉龍才慢慢鬆開了嬌艷欲滴的紅唇,盯著江雪晴的雙眼說道:「雪晴,你真美,讓我看看你肌膚印襯這玉墜的樣子,好嗎?」

  方玉龍抱著江雪晴,一手輕輕揉著女人的乳房,江雪晴的乳房不算很大,也許只有C罩杯大小,但乳肉白皙,乳暈淺淡,乳首嫣紅,碧綠的玉墜夾在雙乳中間,看起來肯定特別漂亮。

  江雪晴沒有說話,任男人擺弄她的身體。方玉龍輕輕一拉,兩人的浴巾都掉到了地板上。兩人的身體都很白,但卻完全不同。方玉龍的肌肉線條剛硬,如白玉刀削出來,稜角分明,而江雪晴則是雪骨冰肌,玉膚凝脂,渾身曲線柔美,起伏圓滑,如同神話世界裡的仙女一樣。尤其是那碧綠的玉墜夾在飽滿的雙乳間,讓女人看起來更有種清麗脫俗的感覺。這一刻,方玉龍幾乎忘記了身體裡賁張的慾望,只想永遠陪伴著眼前的女人。

  片刻之後,方玉龍才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瘋狂地緊擁女人那完美的身軀,不斷親吻著。浴後佳人那馥郁悠長的體香和清涼怡人的體溫不斷刺激著男人的神經,激發起男人無窮的原始慾望。方玉龍的雙手在女人那柔如絲緞、嫩如玉脂的肌膚上用力揉搓著,嘴巴則不停地吮吸著女人那對高聳飽滿而又彈性十足的乳房。

  方玉龍的舌頭如靈蛇一般舔舐著女人的乳房,不時還用牙齒輕輕吮咬那嫣紅的乳頭,兩人的身體在這種令人瘋狂的親吻撫摸中倒在了大床上。在嘗過了江雪晴胸前大半肌膚後,方玉龍分開了女人雪白的玉腿,一直被修長柔滑的大腿所緊夾護衛著的私密桃園完全裸露在男人充滿了原始慾望的熾熱目光之下。

  記憶中那抹幽黑的芳草地終於再次出現在了方玉龍的眼前。記憶裡的那一次,他只是站著往下看,只看到雪晴姐下身的一抹芳草,如今終於看得真切。自己這麼些年來一直魂牽夢縈的神秘私處原來是這樣的。方玉龍心裡有些激動,不是因為看到了女人神秘的私處,而是因為面前的女人是他曾經的雪晴姐。江雪晴,是如今的他和故往的他的一個交集點,如果沒有江雪晴,他和過去的方玉龍還有多少關係呢?

  江雪晴的陰毛比較濃密,甚至蓋住了一部分的肉穴,這時候被方玉龍分開了玉胯,再濃密的陰毛也遮不住中間的肉縫。方玉龍粗大的手指撥開了柔軟的玉門,讓粉紅色的溪谷完全顯露出來,方玉龍用手指摩擦著女人的陰蒂和肉穴,江雪晴的身體立時抖動了起來,白皙的臉龐上頓時蒙上了一層緋紅的彩霞,只見雪玉般晶瑩的胸脯急速的起伏著,原本淺淺的乳暈也變成了嬌艷的桃紅色,緊閉的花道在男人的撥弄下越發的敏感,很快就有一泓清冽的溪流潺潺流出,女人股溝間,手指所觸之處越來越濕滑。

  方玉龍知道,他的雪晴姐春心已動,但美人兒卻是一聲不吭,方玉龍抬頭一看,只見江雪晴滿臉桃紅,蛾眉輕蹙,紅唇微啟間可見銀牙暗咬,那樣子叫人看了便便慾火高漲。

  江雪晴咬著牙,剛才方玉龍反覆不停地吮吸撫摸讓她全身都開始打顫。想不到他原來並不是二愣子,對付女人很有經驗,想來經歷過不少女人了,自己會在他心中占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是一時貪歡的床友,還是真心相待的戀人?方玉龍的手指撫摸起來很有技巧,雖然並沒有深入女人的肉穴深處,但江雪晴那已經桃紅的面龐越來越紅,像火燒似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這個傢伙,一直以為他還挺老實的,原來這麼壞!

  啊!江雪晴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短促而模糊的呻吟,泛著紅暈的嬌軀在男人的魔爪下顫抖,雙腿微微併攏,沉淪在男人帶給他的肉慾快感中。當方玉龍再次分開了江雪晴的雙腿後,江雪晴便用雙腿纏住了方玉龍的腰,輕輕勾帶著方玉龍往她身上靠去。這等暗示方玉龍自然知道,挺著肉棒將龜頭抵到了江雪晴那微微張開的玉門之上。龜頭頂開了花唇,一點點地沒入其中。時隔多年,方玉龍再次進入了江雪晴——那個他心中念念不忘的女神姐姐的身體。

  嗯!江雪晴再次發出沉悶的呻吟,方玉龍粗大的肉棒出乎她的想像,還沒完全進去,就給她一種發脹的感覺。難道是因為許久沒有跟男人做過了才會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多麼的美妙,和她自己自慰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也許這就是男人對女人的意義,哪怕是剛才男人用手的時候,也比她自己舒服和興奮得多。江雪晴死死抱住了方玉龍的脖子撫摸著,方玉龍的唇再次落到她的臉上,紅唇上,親吻著,糾纏著。

  那個夏天的一幕又出現在方玉龍的眼前。如果沒有夏竹衣,沒有方慧君,沒有別的女人,方玉龍可能還記得那一次偷吃禁果時的感覺。但現在,在眾多女人身體上徘徊過的方玉龍已經不太記得和江雪晴偷吃禁果的那種感覺了。不過方玉龍還記得雪晴姐的私處還是那麼緊,那時候什麼都不懂的他很難進入,現在前戲做足了,他進去還是那麼的緊致。這一刻,方玉龍已經忘記現在的身體給了他異於常人的本錢。

  方玉龍吻著江雪晴的細軟舌尖,一手撫摸著她的乳房,半跪著的身子猛得向前一挺,粗大的龜頭頂開了層層肉壁,終於探入了江雪晴的花蕊深處。啊!江雪晴再次呻吟起來,方玉龍巨大的肉棒深深地進入到她的身體,好像要把她的下體給撐破了。江雪晴清楚地感覺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已經頂到了她的陰道盡頭,她本能地夾緊了雙腿,阻止男人進一步的動作。女人緊致的陰道產生的強大收縮力像一隻溫暖的手掌緊緊著方玉龍的肉棒,讓方玉龍爽到了極致。

  方玉龍微微撐直了身子,看向兩人性器結合的地方,只見他的肉棒還有兩指寬在女人的陰唇外面。怎麼會這樣?方玉龍仔細回想著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情景,怎麼也想不起當時的細節了,只記得他的肉棒插進入江雪晴的肉穴,至於有沒有全部插進去,他竟想不起來了。就算是陳靜那細小的肉穴,也能勉強容進他的肉棒,他經歷過的女人都是如此,能觸到女人陰道盡頭的穹窿,就算肉棒不能完全進入,也不會像江雪晴這樣,明顯能看出他的肉棒還有一截沒進去。很快,方玉龍明白過來,定是江雪晴的陰道淺短,這種女人也是極少的。「雪晴,痛嗎?」方玉龍知道剛才那一下力量很足,女人的肉穴柔嫩,經不起他這般衝撞。

  「嗯,還好,你輕點兒……」江雪晴閉著眼睛輕聲回答,這時候她根本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方玉龍將肉棒慢慢向外抽抽出一小截,然後又緩緩插進,如此反覆輕輕抽送起來。方玉龍沒有說話,用他的肉棒,繼續溫柔地撫慰著江雪晴柔弱的身體。江雪晴感到肉穴裡的肉棒抽插起來變得越來越滑爽,經過起初的探索,男人撐握了力量和深度,開始有節律地攻佔她的身體。許久沒有過的快感讓女人的身體開始輕顫起來,江雪晴勾著男人脖子的臀彎收緊,胡亂親吻著男人的臉。

  方玉龍趴在江雪晴身上,雙手又一次抓住了女人潔白挺拔的乳峰,舌頭也深入到女人的口中咬著女人的香舌吮吸。除了喘息和呻吟的聲音外,江雪晴已經不知道自己敢做些什麼了,任由身上的男人擺弄她的身體。反覆的抽插下,江雪晴的肉穴內溢滿了淫亂的體液,伴隨著男人的抽送發出清脆的聲音來。江雪晴徹底地迷亂了,她的十指深深掐入方玉龍強壯的肌肉裡,所有的感官都只能接受到男人抽插帶來的興奮。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江雪晴的肉穴收縮到了頂峰,陰道深處傳來一陣從未有過的至極快感。啊!一陣酥酸麻癢般的痙攣中,女人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一股熱流從陰道深處噴湧而出,灼熱的溫度好像要把男人的肉棒給熔化一樣。

  看江雪晴的反應,方玉龍便知道女人已經被他幹得洩了身,更別說現在女人的陰道熱得像開水壺一樣。「雪晴姐,舒服嗎?」興奮中的方玉龍忘記了他現在的身份,叫起了很久以前他對江雪晴的稱呼。江雪晴更是暈乎乎的,再說她肯定比方玉龍大,男人就算突然叫她雪晴姐,她也不會懷疑什麼。「嗯,酸死了……你壞死了……」江雪晴顫抖的雙腿還是勾著方玉龍的屁股,根本捨不得把男人放開。

  因為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再加上這是他和江雪晴多年後的第一次,江雪晴又久未和男人同床,方玉龍怕江雪晴吃不消,也沒有使出從方慧君那兒學來的技巧,只是抱著女人柔軟的身子不停地進攻。也許是男人被發洩的慾望沖昏了頭腦,最後幾下力氣有些大,撞得女人有些生疼。

  當方玉龍的精液射入女人的身體,江雪晴再次顫抖起來。哦,太大了!太爽了!原來男女之間還有這麼美妙的事情。江雪晴的性經歷不多,那種要飛的感覺和以前的經歷完全不同,江雪晴也算戰鬥力挺強悍的了,在方玉龍的衝擊下快活得暈了過去。方玉龍緊緊抱著江雪晴,這時候兩人身上都佈滿了汗水。江雪晴的身子還不時輕顫一下,顯然還沒有度過高潮的餘韻。

  「胖豬,你壓死我了。」女人有時候是不可理喻的,方玉龍的身子強壯,但跟胖字佔不上邊,不過江雪晴的確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當然,江雪晴心裡是抱怨男人剛才把她弄疼了,但她又不好意思說。

  方玉龍側過身,從後面抱住了江雪晴,寬大的手掌就壓在女人的乳房上。那個夏天,他雖然佔有了江雪晴的第一次,但卻沒有這樣將女人赤裸的身體抱在懷裡。江雪晴伸手在男人的大腿上很用力地掐了下,她沒想到,不是第一次也會疼。而且這種疼痛和第一次那種撕裂針刺般的感覺不一樣,像是肉穴裡某個地方被燙傷了。江雪晴知道,她嬌嫩的肉穴被方玉龍給肏腫了。

  「雪晴姐,你真美,我喜歡死你了。」方玉龍一邊撫摸著女人的乳房,一邊在女人耳邊低聲輕語。男人的手掌正好壓在女人的心口上,江雪晴的心怦怦直跳,被男人這麼一摸,她竟然有種再想要一次的感覺,再想男人的大肉棒插入她的肉穴,但一想到自己的肉穴都被男人弄腫了,江雪晴壓下心頭這種對她來說有點可怕的慾望。

  「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好人呢,原來是被你老實的外表給騙了。老實交待,你這樣騙過多少個女人了?」

  「如果我說你是第一個,你相信嗎?」方玉龍支起上半身看著江雪晴。江雪晴見方玉龍理直氣壯地看著她的眼睛,不竟有些慌亂,片刻之後才說道:「鬼才信你了。」

  一陣沉默,兩人都輕輕撫弄著對方的身體,好像在體會這做愛後的片刻寧靜。「玉龍,你說我們在一起能多久?」江雪晴突然問道。

  「你想多久就多久。」方玉龍一時間沒明白過來女人的意思,江雪晴聽了心裡有些失落,但很快又釋懷了,她身邊的男人還年輕,結婚對他來說也許還是很遙遠的事情,就算他真的喜歡她,她也只會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玉龍,你真的喜歡我嗎?」江雪晴側過身,兩人相對而視。

  「當然喜歡,我發誓!」方玉龍舉起手掌,卻落在了女人光滑的肩膀上。江雪晴趴在床上,問方玉龍他媽媽有沒有問過他交女朋友的事情。

  「沒有,她不怎麼管我的。」方玉龍自然不會告訴江雪晴夏竹衣已經在給他找女朋友的事情。「雪晴,你渴不渴?我去給你拿水喝。」方玉龍裹著浴巾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拿了兩瓶果汁。「水沒了,喝這個吧。」方玉龍將早就準備好的果汁遞給江雪晴。「謝謝,快到被窩裡來吧,小心著涼了。」江雪晴笑著接過了果汁,方玉龍裹著毛巾,胯間有些突起,走起路來還有些晃動。這麼大,怪不得都把我給弄腫了。江雪晴一邊喝著果汁,一邊胡思亂想起來。

  喝了果汁,方玉龍問江雪晴她小時候的趣事,江雪晴說著說著就睡著了。「雪晴……」方玉龍用手搖了搖江雪晴,女人只是發出均勻的鼾聲。方玉龍在江雪晴的唇上輕吻了下,幫女人蓋好被子就離開了房間。

  另一個房間裡,方玉龍打開了監聽設備。張重華的妻子谷雨正在看電視劇,張重華進去,谷雨就問他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不是跟網上的帖子有關。谷雨所說的帖子就是前陣子方玉龍發的,至於舉報信的事情,谷雨還不知道,張重華也不會跟她說。「沒什麼事,幾個卑鄙小人在暗中作梗,過幾天就沒事了。」谷雨看了丈夫一眼,沒再問下去,但她知道丈夫可能遇上了大麻煩,要不然公公婆婆也不會住到家裡來,還和丈夫密談這麼久。

  方玉龍知道張重華和妻子谷雨不會說什麼秘密,坐在椅子上打起盹來。到了夜裡十二點,張重華房間裡沒了一點聲音,方玉龍知道他該出發了。換好夜行衣,準備好一切,方玉龍又回到主臥,江雪晴依舊甜甜睡著。方玉龍站在陽台上,原本月光慘淡的夜空變得更加黑沉,天氣預報後半夜有小雨夾雪,方玉龍在心裡默念,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間。巡邏的保安過去後,方玉龍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中。

  張家別墅,一個黑色的身影摸進了張重華的房間,張重華和妻子剛進入夢鄉沒多久,渾然不知危險已經降臨到他們身上。方玉龍拿出兩塊小毛巾,毛巾上面沾著特別的化學物品,能讓人瞬間進入昏迷壯態,雖然只能維持幾分鐘時間,但對方玉龍來說,這足夠了。張重華和妻子谷雨在睡夢中掙扎了下,沒發出任何聲音就昏迷過去了。方玉龍綁好兩人後就摸向張維軍的房間,因為這陣子事情太多,而且對張家不利,張維軍睡眠質量並不好,總是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站在床前,張維軍睜開眼來,看到床前站著一個黑影,忍不住叫出聲來:「誰……」

  方玉龍沒想到張維軍沒睡熟,聽到張維軍出聲,方玉龍大驚,顧不得旁邊的張妻,立刻將小毛巾捂到張維軍臉上,張維軍的叫聲吐出一半就被方玉龍給悶住了。張維軍的妻子卻是睡著了,不過也被張維軍的掙扎將她驚醒,睜開眼還沒看清什麼回事,她便被方玉龍給弄昏過去。方玉龍綁好張維軍和他妻子,心裡才放鬆了些,別墅裡只剩下樓下的保姆,對付一個女人,方玉龍自然不擔心了。

  衛生間裡,方玉龍將黑色的頭套換下,戴上了一副偏光鏡,然後再套上一個同樣是黑色,但卻有幾分古怪的頭套,頭套上面有一個高清攝像頭,是方玉龍受了江雪晴的小發明自己製作的,嘴巴地方還高高鼓起,看起來像豬八戒一樣。方玉龍開著燈,大搖大擺地下了樓。三十許幾的保姆正熟睡著,房間的燈忽然就亮了,睡眼矇矓中,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轉過身去!」男人的聲音像機器人一樣,還算俏麗的保姆臉上因為驚恐沒有半點血色,顫抖著說道:「不要……殺我……」

  「轉過身去!」男人的聲音還是那般冰冷,保姆顫抖著身體慢慢轉過了身。方玉龍將保姆的雙手反壓在背後,用塑料扎帶紮住,然後將毛巾擰成條,綁住了保姆的嘴巴。綁好了保姆,方玉龍才將她轉過身來,看著女人驚恐的面龐說道:「想不到還是個漂亮女人,你別擔心,只要你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保姆聽了不住的點頭,像是在告訴男人,她會很聽話的。

  方玉龍把手伸進保姆的睡衣,在女人的胸部和陰部揉弄起來,保姆大驚,以為男人要侵犯她了,害怕得眼淚都掉出來了,但卻不敢掙扎。還好,男人只是摸了幾下,似乎還擔心不夠保險,男人又用被子將保姆全身裹住,用保姆的衣服和褲子當繩子給捆住了。離開保姆房間的時候,男人還回頭看了保姆一眼,用手比劃著,讓保姆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