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龍出穴 第二十章 方蘭的回憶

  回到房間的方蘭有些心煩,眼前全是侄兒坐在女兒屁股上給女兒按摩的情景。「可沒見你給我媽按摩的時候這樣坐在我媽身上」女兒的這句話一直在方蘭耳邊迴盪,方蘭又想起了下午侄兒給她按摩的情景,侄兒給她按摩大腿的時候會想些什麼呢?青春期的一幕幕又浮現在方蘭的眼前。

  三十年前的華夏大地剛剛進入開放的年代,很多地方還處於落後狀態。少女方蘭住在滄蘭地委的家屬院裡,一排排的磚木小樓和現在的別墅根本沒法比,但和別的家庭相比,這樣的居住條件已經是非常好的了,至少方蘭有屬於她自己的房間。

  少女方蘭和少年方達明一起去滄南森林公園玩。蒼南多山,地處蒼南西南的滄蘭更是群山環抱。少年少女去的公園裡就有一座小山,山丘不大,但樹木茂密。少年方達明拉著姐姐方蘭的小手在山林裡捉一種滄蘭特有的裳鳳蝶。少女方蘭很喜歡這種蝴蝶,但這種蝴蝶只有山上才有,方蘭一個人不敢上山去捉蝴蝶,便讓弟弟方達明陪著她去。為了養這種裳鳳蝶,方蘭特意買了兩個用竹篾做成的網籠子。

  三十年前的滄蘭市區只有幾萬人口,公園也沒什麼好的設施,山腳下有一座古時騷人墨客以文會友、吟詩作畫的翠微樓。翠微樓邊是用石板鋪成的山間小道,山道曲徑通幽,是情侶約會散步的好去處。少女方蘭和少年方達明捉了蝴蝶從山上下來,別的沒碰到就碰到兩對親密的情侶,方達明看到兩對情侶親密的模樣,拉著姐姐方蘭走進了樹叢裡。

  「達明,你幹什麼?」方蘭被弟弟拉著進了樹叢,卻見弟弟拉著她偷偷跟著之前的一對情侶。「姐,小聲點,我們去看看那兩個人會做些什麼。」少年方達明拉著姐姐方蘭不近不遠地跟著年輕的情侶。

  「小壞蛋,又想幹什麼壞事呢。」方蘭跟著方達明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面,不遠山上的一塊裸露的巨石下,那對情侶靠著石頭擁抱在一起親吻著,看著方蘭又羞紅了臉。雖然比同齡人高出半頭的方達明身高已經有一米六五,但和姐姐方蘭相比還是矮了三四公分。少年方達明將手裡竹篾籠子放到了林間草地上,學著那對情侶的模樣抱住了姐姐方蘭的嬌軀。

  「小壞蛋,我們是姐弟,可不能幹那種壞事。」方蘭依在樹桿上,少年方達明則依在她的懷裡。

  「姐,我們就親個嘴兒,又不做爸跟那些女人做的事情。」少年方達明知道姐姐方蘭並不拒絕他親她,擁著姐姐柔軟的身軀,輕輕踮起腳尖在姐姐嘴唇上親了起來。

  「嗯……」少女方蘭發出一聲輕輕的抗拒聲後便沒了半點聲音,一手提著竹篾籠的方蘭只能用一隻手勾住了弟弟的後腰。兩人並不是第一次這樣親嘴兒,但每次都只是在紅唇上親親點幾下就算了。也不知道是方達明學到了什麼,還是無意間將舌頭頂進了姐姐方蘭的嘴唇,姐弟倆的舌頭在方蘭的嘴裡糾纏起來。方達明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起來,將姐姐的舌頭迎到他嘴裡吮吸起來。

  方蘭第一次被弟弟吮吸舌頭,舌尖像觸電了一樣。方達明吸了姐姐方蘭的舌尖還不過癮,雙手伸進了方蘭的襯衣。少女方蘭穿著灰格子的長裙和白色的襯衣,裡面還有隱隱露出白色的自製少女文胸。年僅十六歲的方蘭身材已經發育的相當火辣,堅挺的乳房頂在方達明胸口上方,方達明又手伸進姐姐方蘭的襯衣後就壓到了那對堅挺的乳房上面。

  「不要……小心被人看見了。」方蘭見弟弟一雙手都伸進了她的襯衣,隔著少女文胸摸她的乳房,立刻伸手擋在了她的胸前。

  「好姐姐,給我摸摸嘛,我也給你摸。」方蘭的一隻手根本擋不住弟弟的兩隻手,方達明反而把手掌伸進了她的少女文胸,和她的乳房來了個零距離接觸。

  「誰要摸你的醜東西了,弄得我毛巾上都是髒東西。」方蘭扭頭看了看依在不遠處巨石上的那對情侶,那對情侶還只是擁抱著親吻,手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也許那對情侶對性的認識還不如方家姐弟。也許是覺得四周無人,方蘭鬆開了胸口的手掌,讓弟弟解開了她襯衣上方的幾個扣子,襯衣裡的少女文胸也被方達明推到了乳房上,兩個白嫩的乳房從襯衣間露了出來,粉紅色的乳頭已經發脹挺立起來。

  「姐,你的奶子好像又變大了。」方達明看到姐姐方蘭的乳房,兩個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怎麼可能啊,你上個星期才看過,怎麼可能長這麼快呢。」方蘭像哨兵一樣警惕地看著四周,一有風吹草動,她就會把弟弟推開拉好衣服。方達明低頭埋在姐姐的胸前,輪流吮吸著姐姐方蘭的兩個乳房。「姐姐,你也幫我摸摸啊。」方達明一邊吮著姐姐方蘭的乳房,一邊挺著屁股像男人肏女人一樣挺著屁股對著姐姐方蘭的胯部亂頂。

  「在山上呢,回去再說。」方蘭緊張地看著四周,乳房被弟弟吸得卻又讓她很興奮。方達明見姐姐不肯摸他的「雞雞」,乾脆撩起了姐姐的裙子要去摸姐姐的小肉穴。方蘭見弟弟掀起了她的裙子,嚇得她將竹篾籠扔到了草地上,雙手阻止弟弟向她下身進攻。「達明,不許亂摸下面,要不然姐姐奶子都不讓舔了。」

  「好姐姐,上次你都讓我摸了,你還說我摸比你自己摸的舒服呢。」方達明和方蘭有過好幾次親密接觸了,但姐姐只給他摸過一次小肉穴。

  「在山上不行,你要摸我們就回家去吧。」

  「回家姐姐也要給我摸。」方達明很懷念姐姐柔嫩的小手摸他肉棒的感覺。

  「好,除了那事情外姐姐都答應你。」只要不跟弟弟性交,其他的事情方蘭都可以接受。方達明鬆開了姐姐的乳房,白嫩的乳房上已經留下了他很多的口水。「你真像個豬八戒。」方蘭用手擦了擦自己的乳房後拉好了少女文胸,又扣好了襯衣上的扣子。方達明傻傻地看著姐姐的一舉一動說道:「姐姐,我是豬八戒,你就是月宮裡的嫦娥。」

  「達明,我有嫦娥好看嗎?」

  「那當然,姐姐比嫦娥還好看。」

  公園離市委家屬院很近,步行也就二十分鐘左右。姐弟兩人急著回去做虛鳳假凰的事情,從公園回去就走了一刻鐘。「姐姐,爸的自行車在這裡,他回來了,今天不是星期六嗎?」還沒到家門口,方達明就發現了父親的自行車。地委和家屬院隔著兩公里路,方老爺子都是騎自行車上班的。

  方蘭輕輕打開了大門,屋子裡靜悄悄的。姐弟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悄悄進了屋。方老爺子是地委一把手,他的住房是獨立的磚木小樓,小樓用厚厚的木板做樓板,步子重了會發出咚咚的聲響。姐弟兩人躡手躡腳地上了樓,站在中間的屋子裡聽了聽,東邊老爺子的房間果然發出了一些輕微的聲響來。

  方蘭和方達明的房間在最西面,中間用木板隔斷,南邊是方達明睡的,北邊是方蘭睡的。「姐,你說會不會是媽媽回來了?」別的女人來求方老爺子辦事情,上床是一回事,此外總會拿些「禮品」過來,但這一次姐弟兩人沒在客廳裡發現什麼東西。

  「媽媽帶著小弟去外婆家的,她回來肯定要把小弟帶回來,他們兩個總不會讓小弟在房間裡看他們做那個吧。」二樓上面是閣樓,沒有樓梯上去,只是在方達明睡覺的地方放一個木梯,在閣樓上放東西的時候就從木梯爬上去。三間屋子的閣樓是相通的,姐弟倆爬上閣樓後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方老爺子的房間上面。為了不發出聲音,姐弟倆都光著腳丫子。

  方老爺子和堂屋的頂層都鋪滿了寬大的木板,方蘭和方達明只能透過木板縫偷窺他們的父親跟別的女人偷情。木板縫很窄,只能看到下面窄窄的一道光景,為了偷窺方便,姐弟兩人趁方老爺子不在家的時候在木板縫上挖了兩個小孔,透過小孔可以完整地看到下面的大床。

  雖然大床上掛著白色的蚊帳,但蚊帳裡的身影還是看得清清楚楚。姐弟倆默不作聲地各自趴在一個小孔上往下窺視。只見他們的父親脫光了衣服壓在一個白花花的身體上。那女人的臉被他們的父親擋住了看不見,但從勾著方老爺子後腰的雙腿來看,這個女人的雙腿又白又嫩,勝過姐弟倆以前偷窺到的所有女人。

  老式的木板床被方老爺子和那個女人弄得吱吱作響,方老爺子背上佈滿了汗水,即便隔著蚊帳看起來也很光亮。方老爺子半跪在床上,兩人的胯部緊緊結合在一起,木板沒什麼隔音效果,姐弟兩人甚至能聽見他們父親在女人身上抽插發出的怪異聲音。在方老爺子的抽插下,女人的樣子非常痛苦,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呻吟聲,像是經受不住男人對她的摧殘,一雙白藕般的小臂勾在方老爺子的後背上,纖纖玉掌如同五爪玉鉤抓著方老爺子的後背,在方老爺子後背上留下了道道抓痕。

  方蘭和方達明都看呆了,姐弟兩人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老爺子是地委書記,前來獻禮獻身的女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即便被老爺子搞得要死要活也沒有出現這種瘋狂的舉動。更讓姐弟兩人感到意外的是,父親沒有教訓身下的女人,反而變得更加瘋狂。

  「啊……哥……我要死了……」方老爺子身下的女人再也忍不住,雙手死死抱著方老爺子叫出聲來。雖然聲音不響,但躲在閣樓上的方蘭和方達明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姐弟倆還不相信他們的耳朵,貼著小孔往下看個清楚,只見女人的四肢勾著他們的父親顫抖不止,父親則趴在女人身上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姐弟兩人知道父親和那個女人已經完事了。

  方老爺子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旁邊的女人也滿身是汗,額頭上還沾著幾縷被汗水打濕的頭髮。白亮的身子比方老爺子更加顯眼。偷窺的姐弟倆呆呆地看著裸身躺在他們父親身邊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小姑方麗清。天啊,他們的父親竟然和小姑小床睡覺。姐弟倆的心劇烈地跳動著,父親可以和小姑睡覺,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姐弟倆也可以一起睡覺?

  「歲月不饒人啊,這麼幾下子就累得不行了。」躲在床上的方老爺子摟著小妹的嬌軀輕輕撫摸著。那時候方麗清才三十出頭,身段非常迷人。

  「才沒有呢,哥永遠都是年輕的。」方麗清依在大哥的懷裡,像小情人一樣摸著方老爺子的胸口。

  「麗清,你跟宋慶山在一起快樂嗎?」方老爺子雖然年近五旬,但孔武有力的他對自己的性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宋慶山雖然比他小了幾歲,但看上去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小妹正值虎狼之年,方老爺子擔心宋慶山不能滿足小妹。

  「哥,慶山對我很好的,你就別擔心了,只是下個月我就要跟慶山回京了。」說到這裡,方麗清有些失落,回京對宋慶山來說將是一次重大的機遇,對方家來說也是好事情,唯獨遺憾的是她和大哥見面的機會將越來越少。

  「慶山也是受過苦的人,你要好好照顧他。」

  「嗯,我知道的。哥,我們再來一次吧,小蘭和達明回來,我們就沒機會了。」方麗清扭頭看著大哥的臉,方老爺子一邊摸著她的乳房一邊笑著說道:「麗清,你這是要哥的老命啊。」方麗清輕輕撫摸著方老爺子的肉棒,軟軟的肉棒很快又在她柔嫩的小手裡膨脹變硬了。方老爺子抱著小妹的身子讓小妹分開雙腿坐到了他的身上,這一次他讓小妹先在上面。

  閣樓上的姐弟兩人看著他們的父親撫弄著小姑的雙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大床上,方老爺子將小妹抱在懷裡,方麗清坐在大哥的大腿上使勁扭動著屁股,方老爺子突然問方麗清,剛才太激動了沒採取措施,直接射在了方麗清的身體裡,要是懷孕了怎麼辦。方麗清說有了就生下了,之前她就生了一個女兒,再生一個兒子正好。方老爺子卻有些擔心,宋慶山也四十好幾了,要是小妹這麼容易又懷了一個孩子,宋慶山會不會懷疑。方麗清笑道:「大哥,這幾天我很安全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回旅館用番羅水洗洗,晚上再搬到這裡來睡。」番羅是滄南的一種草藥,用番羅煮的水清洗女性下體有很好的避孕作用。方老爺子又問方麗清這次來滄蘭能住幾天,方麗清說住個兩三天就要回去了,宛琳斷奶沒多久,她要早些回去,她這次來就是想看看龍明。方老爺子讓方麗清放心,她嫂子只知道龍明是她的孩子,不知道龍明的父親是他,他會一直守著這個秘密。

  方蘭一直很詫異,小姑住在谷昌,雖然同在滄南,但坐車從谷昌到滄南要十來個小時,就算小姑最頭班車,到滄蘭也快天黑了。大白天出現在家裡,原來小姑在旅館住了一晚了。想到昨天晚上父親很晚才回來,肯定是跟小姑幽會去了。姐弟兩更驚詫的是小弟龍明是小姑生的,而且還是跟他們的父親生的,怪不得小姑每次來對小弟都非常熱心,原來小姑是小弟的親生母親。方蘭想起他們家收養小弟之前,小姑說去外地工作了,有一年左右沒去他們家,原來是偷偷生孩子去了。

  大床依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許久之後才安靜下來。方老爺子和方麗清躺在床上說了會兒話後起床穿衣,方老爺子還要去地委上班,方麗清則要去旅館,晚上再搬到方家來。兩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所做的一切都被閣樓上的姐弟兩人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給他們起到了某種示範帶頭作用。

  下面的房間已經是空蕩蕩的,上面的少女方蘭和少年方達明還是一動不動的趴在閣樓地板上。這時候太陽偏西,從南面小窗戶照進的一縷陽光讓閣樓的光線比較明亮。姐弟兩人的心都劇烈的跳動著,兩人的身體越靠越近,最後完全糾纏在一起。

  方蘭躺在床上扭動著身子,睡裙下豐碩的乳房半裸在外面。方蘭一手掐著自己的乳房,一手伸進睡裙揉著自己的小肉穴。腦海裡再次浮現出她和弟弟方達明第一次交媾的情景。

  少年方達明用顫抖的雙手解開了姐姐襯衣上的扣子,方蘭整個人癱在裝著舊衣被的麻袋上,看著自己的襯衣被弟弟解開,然後連她的少女文胸也被弟弟扯了下來,挺拔的玉乳像大玉碗一樣倒扣在她的胸口。渾身燥熱的方達明脫掉了印有長城圖案的汗衫,趴在姐姐身上用力吮起姐姐的乳房來。和山林間擁吻撫摸不同,這次兩人赤裸的肌膚緊貼在一起,旺盛的慾火隨時有可能將他們的身體點燃。

  之前方達明已經和姐姐玩過數次這樣曖昧的遊戲,但每到他興奮的時候姐姐就不讓他玩了,這次方達明卻是無比興奮,因為他知道姐姐沒有了拒絕他的理由。方達明一手撐著麻袋,一手揉著方蘭的乳房,雖然還只是十六歲的少女,方蘭的乳房已經發育得比大數成年女人還要豐滿。方達明低頭吮咬著姐姐的乳房,下身不斷摩擦著姐姐的胯部。到最後乾脆完全趴在了方蘭的身上,一手捏乳房一手去摸方蘭的小肉穴。

  方蘭穿著現在來說非常老土,但在那時的滄蘭來說還比較時髦的格子裙,裙子很寬鬆,方達明很容易就摸到了姐姐方蘭的小肉穴,隔著薄薄的內褲不斷揉弄著。方蘭的陰毛已經發育的並不多了,雖然不是很茂密,但相比剛剛長毛的方達明來說已經很多了。隔著褲子摸了幾把的方達明覺得不過癮,又將手伸進了姐姐的內褲,撥弄著芳草間的小溪谷。方蘭一動不動地躺在麻袋上,偶爾用手撫摸著弟弟的頭髮,閣樓原本就顯得悶熱,這時候方達明額頭上已經有些汗水了。也許是太緊張了,也許是太激動了,誰又能知道呢。

  吮夠了姐姐的大乳房,方達明立刻脫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充血勃起的肉棒。儘管方達明還沒有完全發育,但他的肉棒已經比一般成年男子還要大了。方蘭沒見過其他成年男人的肉棒,偷窺到的父親的肉棒要比弟弟的大些,但弟弟的肉棒還是肉白色的,龜頭也是鮮紅的,不想父親那樣遠遠看上去黑乎乎一片的醜死了。

  方達明又一次跪到了閣樓的地板上,抓著姐姐的裙子向上翻起,露出粉紅色的內褲少女內褲來。那時候的內褲沒有現在這麼性感,但少年方達明看了姐姐的內褲一樣又噴血的衝動。這是他第二次親密接觸姐姐嬌嫩的小肉穴,而且姐姐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因為緊張,方蘭的整個身體都輕微顫動著,當弟弟方達明拉下她內褲的時候她還想抓一下褲子,可方達明的動作比她想的要快,等她伸手的時候內褲已經被弟弟扯到了腳踝處。

  「達明,我有些害怕。」方蘭低頭看著弟弟將她內褲扔到印著長城的汗衫上。方達明抬頭看著姐姐方蘭的眼睛,整個人都壓到了姐姐身上。「姐姐你真膽小,爸爸都可以和小姑睡覺,我們為什麼不能睡覺。」這時候方蘭身上就剩下那條圍在腰間的格子裙,方達明壓在她身上,兩個人的身體完全貼在了一起。少年方達明和姐姐方蘭比起來偏瘦小了些,和方蘭疊在一起就像兩個少女糾纏著一樣。

  「達明,我……我怕會懷孕。」方蘭早被小弟的手和嘴弄得春心蕩漾,小肉穴裡似有無數小蟲子在爬,但她還是害怕自己會懷孕,因為多次偷窺父親和別的女人偷情都說到了懷孕的問題,就像剛才父親和小姑偷情也害怕小姑會懷孕。

  「沒關係的,上次聽父親說做完這事情多跳幾下能將精液跳出來,你要是還怕的話我們也去買了番羅草回來煮了洗。」少年方達明膽子要比方蘭大多了,他這時候就想著學父親插小姑那樣把他勃起的肉棒插進姐姐方蘭的小肉穴裡。也許方蘭只是想找一個精神上的支持,聽弟弟這麼說,方蘭便不再說話,摸著弟弟的頭髮將後背仰靠在了麻袋上。

  整個屋子裡都是靜悄悄的,閣樓上的喘息聲聽起來讓人窒息。少年方達明跪在地板上,姐姐方蘭的雙腿分開了壓在他的大腿外側。方達明一手扶著他那挺在幾根陰毛間的肉棒對準了姐姐的小肉洞。姐姐的小肉洞比他上次看到的還要漂亮,晶亮亮的像清晨山林間的露珠,摸在手裡也是滑滑的。

  「姐,我要進去了。」方達明的心劇烈跳動著,他的第一次射精就是方蘭給他摸出來的,這一次他要把肉棒插到姐姐的小肉穴裡,像他父親插小姑和別的女人那樣把精液射在姐姐的小肉洞裡。

  「達明,你進來吧。」方蘭被弟弟磨得渾身騷癢,小肉穴裡的亂爬的「蟲子」也越來越多,只有弟弟的肉棒塞進去才能給她止癢。方蘭偷窺過幾次父親和三十來歲的婦女亂搞的情景,那些婦女躺在床上求父親肏她們。方蘭一直以為那是那些女人為了討好父親演出來的,現在她明白了,那些女人是真的難受,是真的想讓父親快些肏她們,就像現在她覺得她的小肉穴裡騷癢難耐,只有弟弟的肉棒才給讓她止癢。

  方達明只是摸過方蘭的小肉穴,而且只是在洞口輕輕撫了幾下,最多也就是伸進小半節指節去探索一下插進姐姐肉穴裡是什麼感覺,甚至連方蘭的處女膜都沒碰到。姐弟兩人偷窺了不少次數,卻沒有看到父親跟處女搞過,不知道給處女開苞是什麼樣子。姐弟兩人也只是聽說過女孩第一次會痛,但究竟會怎麼樣痛卻不知道。當方達明將他的龜頭插入方蘭陰道的時候,方蘭還只感覺到一種脹痛,方達明的龜頭遠比兩人的手指要大,卡進方蘭的陰道前庭就把那裡塞滿了。

  「姐,你痛嗎?」方達明見他的龜頭塞進了方蘭的陰道,以為這樣就算給姐姐開苞了。「還好,有些脹脹的。」方蘭也不知道,她感覺有些脹痛,以為這樣就算被弟弟破處了。方達明根本沒注意到姐姐肉洞裡沒有一絲血跡流出,抱著姐姐雪白的大腿猛挺進去。

  「啊……痛死了……快放開我……」突然的疼痛讓方蘭大叫起來,雙手用力抓住了方達明的胳膊,在胳膊上抓出幾道血痕來,就像剛才他們的小姑方麗清在他們父親背上留下了幾道血痕一樣。

  「啊……」方達明被方蘭抓痛了,立刻停了下來,看著姐姐方蘭緊皺著眉頭連忙問方蘭怎麼了。「小混蛋,姐姐被你弄得痛死了。」方蘭低頭看著自己的陰部,只見弟弟的半截肉棒還插在她的小肉穴裡,絲絲的血跡已經染紅了弟弟的一小截肉棒。

  「姐,我不知道。你剛才不是說不痛的嗎?」方達明低頭看著自己肉棒上的血跡才知道剛才那一下才破了姐姐的處女膜。

  「不玩了,痛死了。」方蘭因為疼痛不敢再和方達明玩下去。方達明自然不肯罷手,抱著方蘭不准方蘭起來。「姐,第一次痛過就不痛了,下面會很舒服的。你沒看見剛才小姑被爸爸肏得很舒服嗎?」

  「那你輕點兒。」

  「姐,我一定輕輕的,讓你像姑姑那樣舒服。」方達明抱著姐姐方蘭的大腿開始了他人生第一次的「肏屄」之旅,而且還是肏的還是姐姐的處女穴。少年方達明雖然多次偷窺過父親和別的女人上床,但他自己並沒有什麼性經驗,第一次「肏屄」的他只知道抱著姐姐的大白腿直來直去的抽插,方蘭叫痛他就輕點兒,方蘭不叫他就快些。沒堅持幾分鐘,少年方達明射在女人陰道裡的第一波精液就打在了姐姐方蘭的處女穴裡。

  「啊……啊……」因為怕被人聽見,躺在床上回憶著過去的方蘭只能小聲呻吟著。她一邊摸著自己的陰唇一邊幻想著弟弟後來長得比她高大魁梧的身軀。摸著摸著,方蘭又想起了侄子那粗大怪異的肉棒,方達明和父親的肉棒已經夠大了,可侄子的肉棒還要大,而且還怪異無比,那樣的肉棒要是插在女人的騷穴裡,一定能把女人爽死。侄子已經二十歲了,肯定有過性經驗了,不知道哪個女人有福氣嘗到侄子那根大肉棒。

  方蘭又回想起了她和方達明的青春歲月,那時候方達明還沒有她高,可力氣卻很大,那陣子他們經常躲在閣樓上做愛,為了防止懷孕,她和弟弟偷偷買了很多番羅草,甚至還從父親那裡偷了好幾個套套。侄子比那時候的方達明更強壯,性能力又那麼強,要是侄子能被侄子的大肉棒插上一回……呸,方蘭自己罵了自己一句。這是她和弟弟方達明之間的秘密,怎麼能傳到侄子身上去呢。自責歸自責,方蘭腦海裡卻全是侄子的大肉棒勃起的樣子。侄子給她按摩的時候會想些什麼?要是侄子知道他和她這個姑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又會怎麼想?還有女兒,口口聲聲說侄子討厭,偏偏兩人又親密的很。侄子坐在她屁股上按摩她都肯,不是喜歡侄子又是什麼?

  胡思亂想間,方蘭自摸達到了高潮。看著沾著淫水的手指,方蘭臉上又泛起陣陣紅暈。上大學之後,方蘭有些後悔跟弟弟亂倫,但現在她不會後悔了,青春期那段騷動竟然成了她人生最值得回憶的經歷之一,這是方蘭跟方漢民結婚後時常回憶過去得出的結論。年輕時的方漢民也挺猛的,可方蘭始終沒有和弟弟在一起的那種渴望性愛的衝動。

  十一黃金周對華夏人來說是個喜慶的日子,有人選擇出去遊山玩水,有人選擇走親訪友,還有人努力經營著自己的人脈圈子。黃金周的最後一天,方慧君請夏竹衣去一家新開的以中醫美容為賣點的女子會所做美容。雖說夏竹衣天生麗質,但畢竟四十歲了,為了在兒子眼裡保持完美的形象,美婦人非常注重自己肌膚的保養。聽方慧君說這家會所是陵江有名的老中醫梁曲澤老爺子女兒開辦的,夏竹衣便對這個女子會所很感興趣,欣然答應了方慧君的邀請。

  陌桑湖畔,玲瓏女子會所。一間豪華包廂內,臉上塗著中藥美容養顏泥的夏竹衣和方慧君分別躺在按摩床上,白色的毛巾一直蓋到了兩人的小腹,豐滿的乳房裸露在外,站在旁邊的女按摩師正在給兩人的乳房塗泥脂狀的按摩劑。方慧君一向對自己的身材極為自信,但每次看到夏竹衣的身體,方慧君就有些自卑感。夏竹衣不光命比她好,身材也比她棒,就連臉都長得比她好看。更重要的是,比她大五歲的夏竹衣看起來就像她妹妹一樣。或許這就是天生貴婦的命吧!方慧君扭頭瞟了夏竹衣一眼又轉過頭去。

  「慧君,你是土生土長的陵江人,在陵江認識的人也多,知不知道那家有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長得比較好的?」雖然方玉龍一直說他是從網上知道生育婦女和未生育婦女之間的區別的,夏竹衣卻很懷疑這一點。她知道兒子有戀母情結,喜歡成熟一些的女人,所以她猜測兒子跟某個生過孩子的有夫之婦搞上了,所以想盡快給兒子找個女朋友,就算最後不能結婚,這兩年給兒子當床伴,解決兒子旺盛的生理需求也是挺好的。夏竹衣的猜測是挺對的,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心中的那個有夫之婦就是身邊的方慧君。

  方慧君聽得莫名其妙,問夏竹衣找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幹什麼。「玉龍也二十歲了,一直沒找女朋友,我怕他在外面勾三搭四學壞了,想找個好女孩看著他點。」方慧君聽了夏竹衣的話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方慧君見過方玉龍和江雪晴在一起,夏竹衣卻讓她給方玉龍介紹女朋友是什麼意思,是在試探她嗎?方慧君心裡很清楚,她雖然跟夏竹衣關係還不錯,但那是建立在兩人沒有什麼衝突的基礎上的。如果讓夏竹衣知道她勾引了方玉龍,對她來說就是滅頂之災。像方家這樣的家庭,絕不允許方玉龍跟她這樣一個名聲不太好,比方玉龍又大了十來歲的已婚已育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玉龍他還沒有女朋友嗎?」方慧君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些。

  「是啊,本來範大同的女兒跟玉龍關係挺不錯的,只是兩人一直都對不上眼。我來陵江沒幾年,身邊也沒有合適的女孩,最好是跟玉龍一樣在上大學的。」

  方慧君鬆了口氣,夏竹衣是真要給方玉龍介紹女朋友。方慧君不認識范大同的女兒,但范大同她是認識的,一隻腳就要跨上陵江市長的寶座了。夏竹衣的話是暗示她不要介紹官二代嗎?眼下很流行官商結合的模式,張維軍的兒子張重華就娶了谷梓琛的女兒谷雨。想到谷梓琛,方慧君心裡又有幾分怨恨。夏竹衣讓她給方玉龍介紹女朋友,普通小商人家庭的肯定不行,方慧君雖然認識不少人,可一時之間也想不到那家的女兒跟方玉龍相配。看到年輕秀麗的按摩女郎,方慧君突然眼前一亮,問夏竹衣對龍馬公司熟不熟悉。龍馬公司是陵江的民營企業龍頭,夏竹衣自然是知道的,但民營企業沒有工會,夏竹衣並沒有跟這樣大型民營企業接觸過。

  「夏姐,龍馬公司現在的董事長便是梁曲澤老先生的女兒梁紅鈺。梁紅鈺的大女兒早年跟梁紅鈺失散,前陣子才找回來了,現在江東醫大學中藥學,這家玲瓏會所就是梁紅鈺送給她大女兒的禮物。梁紅鈺的大女兒叫梁雪,二十一二歲吧,十一開業的時候我見過,模樣很清秀,個子沒有梁紅鈺那麼挺拔也跟我差不多高了,是個挺文靜的女孩。」

  龍馬公司的事情夏竹衣也聽方達明講過,以前的董事長跟某人還有很深的關係,估計現在龍馬公司狀況也不會很好。不過夏竹衣並不在乎這些,現在梁紅鈺一個女人當家應該不會沾什麼黑道上的事情。只要兒子能看得上梁紅鈺的女兒,哪怕能處個一兩年時間也是好的。夏竹衣問方慧君跟梁紅鈺關係怎麼樣,方慧君如實告訴夏竹衣,龍馬公司下屬的餐飲企業承包了陵江石化的餐飲服務,再加上她和梁紅鈺年紀差不了幾歲,所以兩人私交不錯。

  梁紅鈺接管龍馬公司這幾個月來深感經營的壓力,和關係戶保持良好的私交關係是必不可少的。方慧君雖然只是個副總,但陵江石化是大型國有企業,方慧君說起來還是副廳級的,官場上的朋友遠非她這個民營企業老總可比,這也是梁紅鈺願意結交方慧君的原因。夏竹衣讓方慧君給方玉龍物色女朋友,方慧君就想起了梁雪。要是方玉龍能看上梁雪,她就是大媒人了,無論是梁紅鈺還是夏竹衣都會記得她。再加上暗中她跟方玉龍的關係,傍上方家就更可靠了。夏竹衣聽了方慧君的一些介紹,對這個梁雪還是比較中意的,讓方慧君幫忙約個時間大家出來見見面。

  梁紅鈺接管龍馬公司,表面風光無比,其實身上壓力重重。這種壓力不是簡單的她丈夫去世而導致的人情關係網的破壞,而是整體性的斷裂。那些曾經接受過龍馬公司好處的官員雖然沒有把以往的錢退回來,但不敢再拿龍馬公司的一分一毫。這些官員雖然沒有在業務上刁難龍馬公司,但也不會再給龍馬公司任何的方便,一切都按規距辦事。現在龍馬公司的經營還沒有出現大跳水的現象,但隨著年關的到來,各種業務單位的合約到期,未來龍馬公司的經營將舉步為艱。也許未來兩三年,龍馬公司就會淪為陵江的二三流企業,到時候龍馬公司將不得不出售旗下的資產。

  梁紅鈺接任董事長後也想辦法和各級官員打好關係,但收效甚微。以前越是和龍馬公司關係密切的官員,如今越是疏遠,特別是以前和她丈夫關係比較密切的葛俊武,接任陵江市委書記後連見都不肯見她了,這讓梁紅鈺感到了某種危險。難道這些人害怕龍馬公司會被清算,會連累他們?一想到這種可能,梁紅鈺就深感無力。如果龍馬公司將來真的被清算,它將會在陵江商界消失。抽出龍馬公司的資金在寸土寸金的陌桑湖畔買了幢樓辦高檔會所就是梁紅鈺給梁雪準備的一條後路,如果龍馬公司將來真被清算,獨立的玲瓏會所還能留給梁雪。

  國慶節後的一個下午,方慧君再次去玲瓏會所做美容,和梁紅鈺在會所裡見了面。可能是因為在國企裡面沒有官場上那麼多顧忌,方慧君是為所不多表示還願意跟龍馬公司保持合作的人,梁紅鈺對這個陵江頗有名氣的交際花很客氣。兩人聊了幾句,方慧君就把話題扯到了梁雪身上。「紅鈺,開業的時候聽你說梁雪還沒有男朋友吧?」

  梁紅鈺聽方慧君說起女兒談男朋友的事情有些意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小雪她前些年比較苦,是我愧對了她啊。小丫頭現在性格有些內向,不太愛跟人交往。」

  「紅鈺,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和省工會的夏主席來玲瓏會所,夏主席想給她兒子找個女朋友,讓我幫忙打聽打聽。我就把梁雪的情況說給夏主席聽了,夏主席也挺中意的,想找個時間安排兩個小孩見見面,你看如何?」

  梁紅鈺從沒跟工會的人打過交道,也不知道方慧君說的夏主席是什麼人。當方慧君說夏主席就是省委副書記方達明妻子後,梁紅鈺愣住了。如果能攀上方家,對龍馬公司來說無疑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可梁雪那邊呢?她肯定不會同意跟方達明的兒子相親的。梁紅鈺知道方慧君也是一片好意,她不知道梁雪的情況。這事怎麼辦?拒絕肯定不行,猶豫了片刻,梁紅鈺才說道:「慧君,我們家小雪會不會配不上人家?」

  「紅鈺,那方玉龍我見過,高大英俊,現在陵江大學上大三,是個非常不錯的小伙子。這是夏主席提議見面的,她肯定不會對你家梁雪有偏見。我們也就是按排他們見個面,至於其他的還要看兩個小孩能不能對上眼。」

  梁紅鈺有苦說不出,她不是不願意安排兩個孩子見面,她是怕那個方玉龍看上了梁雪該怎麼辦?那個時候更難拒絕。梁雪個子雖然不算高,但模樣卻是很俊俏的,那個方玉龍完全有可能看上梁雪。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跟方慧君說梁雪還沒交男朋友的事情。

  梁雪是玲瓏會所名義上的老闆,但她平時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學習上。回到陵江後,梁雪就打算跟爺爺學醫,梁曲澤見到失散多年的孫女,可謂喜極而泣,孫女要學醫,他立刻找關係把孫女送到了醫學院學習系統的理論知識,空閒之餘就跟他實踐一些中醫理論。梁雪一般住學校,雙休日就去梁老爺子那邊,開業那天去過會所就再也沒去過。和方慧君見面後的那天晚上,梁紅鈺就去學校接梁雪去了她的別墅。

  往了一個多月醫院的梁雪已經恢復了健康,但臉色還很白皙,讓梁雪看上去更顯文靜。看著沉默的梁雪,梁紅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跟梁雪說相親的事情。「媽,你找我來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講。」梁雪見梁紅鈺言欲又止,主動問梁紅鈺。

  「小雪,有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還記得玲瓏會所開業那天去捧場的方慧君嗎?陵江石化的副總。」

  「嗯,我已前就聽說過她,難道她找我有事情?」

  「不是她。是這樣的,那天我不是說你在上學還沒男朋友嘛,今天她來跟我說要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小雪,我知道你現在不想找男朋友,可方慧君介紹的人是省委副書記方達明的兒子,方達明的老婆已經提出見個面了,我不好拒絕。小雪,我不想你誤會我是為了莉莉叫方慧君給你介紹男朋友的,如果你不想跟人家見面,我就讓方慧君去回了對方。」

  梁雪聽到有人給她介紹男朋友也很意外,如果介紹的人是普通的富二代也就罷了,偏偏對方是省委副書記的兒子。不見面就拒絕對方顯然不太好,有可能會得罪了人家。梁雪也知道龍馬公司現在狀況不佳,如果再得罪一個比葛俊武更加厲害的人物,後果不堪設想。如果龍馬公司就這樣垮台了……

  「我去跟他見面,人家不一定會看得上我。」梁雪思量再三,答應梁紅鈺去和省委副書記的兒子相親。

  在一家室內健身館內,方玉龍正在練習徒手攀巖,為了順利完成他的復仇計劃,方玉龍正努力鍛煉他的肢體力量。方玉龍出色的肢體力量和迅速的反應能力引起了健身館老闆的注意,老闆也是攀巖愛好者,自己組織了一個攀巖俱樂部,邀請方玉龍加入俱樂部,方玉龍練習攀巖只是為這鍛煉他的身體,並不是特別喜歡這個運動,自然拒絕了老闆的好意,讓老闆頗為失望。

  方玉龍換了衣服準備離開健身館的時候碰上了他在瑞江見過一面的龍嬌嬌。「哇,方玉龍真的是你啊,剛才下面好多人都給你叫好呢。」龍嬌嬌看到方玉龍的表情有些誇張,好像看到了某種外星生物一樣盯著方玉龍的臉。方玉龍見到龍嬌嬌也有些意外,難道龍嬌嬌也到陵江來上大學了?「嬌嬌,你剛才也在攀巖場嗎,你也喜歡這個運動?」

  「不是,我也考上了陵江大學,認識了好多新朋友。這個健身館是我新認識的朋友的表哥開的,今天週末她帶我來這裡玩,我最喜歡的運動是游泳和爬山。方玉龍,我在陵大還沒遇見過你呢,你現在讀什麼專業。」龍嬌嬌穿著淺藍灰的運動裝,款式和方玉龍的有些相似,衣服的拉鏈拉到了胸口,裡面穿著白色貼身的運動內衣,胸口處掛著一個別緻的橢圓形銀吊墜,應該是用銀包裹著玉塊的那種工藝。龍嬌嬌掛這個吊墜應該很多年了,方玉龍對這塊吊墜有點印象。

  「哦,我現在讀信息工程專業,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滄南來陵大讀書的人並不多,我們可是老鄉呢。」方玉龍和龍嬌嬌交換了手機號碼。這時候一個女孩走過來叫龍嬌嬌,和方玉龍隔了兩米左右的距離,好像擔心打擾到了龍嬌嬌和方玉龍。

  「情情,這是我老鄉方玉龍,是我高中的學長。在我們陵大讀信息工程,三年級。」龍嬌嬌把方玉龍介紹給她同學,又把同學介紹給了方玉龍。女孩名叫關情,長得特別秀氣,性格也非常文靜,能這麼快和性格外向潑辣的龍嬌嬌成為朋友也算是個奇跡。關情好像不喜歡跟陌生男人交往,那怕方玉龍是大帥哥一個,還是學校的學長,關情也只是跟方玉龍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叫關情的女孩把龍嬌嬌叫了一邊低聲交談了幾句,然後才讓龍嬌嬌跟方玉龍走了。

  因為順路,方玉龍把龍嬌嬌帶到學校去。方玉龍問龍嬌嬌剛才那個關情跟她說什麼悄悄話,龍嬌嬌笑道:「剛才情情問我跟你熟不熟,她怕我一個人跟你走會有危險。」方玉龍無語。龍嬌嬌又說道:「關情其實是個挺熱心的女孩,只是不太喜歡跟男生交往罷了。」

  「她不會是蕾絲邊吧?」方玉龍很邪惡地想。

  「蕾絲邊?」龍嬌嬌愣了下,轉而又明白了方玉龍的意思,白了方玉龍一眼說方玉龍太邪惡了,關情只是不喜歡跟男生交往罷了,跟女生也沒特別熱心的,根本沒同性戀傾向。

  「你跟那個關情一個班?」

  「不是,我是新聞專業,她是公共管理專業,她對政治方面挺感興趣的。」

  「看不出來,她這樣的性格能搞政治。」

  「她只是對這方面感興趣,將來又不一定會去搞政治,學校裡學的將來能有多少用啊。」

  「方玉龍,這車是你的?」龍嬌嬌又把話題轉移到了方玉龍的座駕上,方玉龍一個在校大學生開著豪華越野車讓龍嬌嬌有點不敢相信。

  「不是,是我姑姑的,我姑姑在陵江做生意。」

  「原來你還是個富二代啊,上高中的時候我就聽說你媽是區長,現在又高昇了吧?」

  「沒有,我媽調到工會去了,級別是升了,但沒實權的那種。」

  「哦,你姑姑給你這麼好的車,生意做得很大吧。」

  「嗯,她辦的企業在陵江民營企業中能排前十吧。」

  「哇,這麼厲害,女強人啊。」

  「算是吧,我也挺佩服我姑姑的,我將來要是能有她一半厲害就不錯了。」想起姑姑成熟的風韻,方玉龍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笑意。

  「方玉龍,上次在瑞江見面的時候我記得你眼角和額頭上都有疤的,現在怎麼沒了,你去做祛疤手術了嗎?」龍嬌嬌一臉好奇地看著方玉龍的臉。

  「沒有,我的身體恢復能力好,那疤痕又不深,時間長了自己就長好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去做祛疤手術了呢。聽情情的表哥說你去過健身館幾次了,你喜歡攀巖嗎?」

  「還行吧,我的愛好沒長性的,說不定過陣子就喜歡別的運動了。不過我也挺喜歡爬山和游泳的,以後有機會我們一起出去爬山也行。」

  「行,不過江東好像沒什麼名山大川啊,還是蒼南山多。」

  將龍嬌嬌送到校門口後,方玉龍就準備去景江御花園,卻接到了夏竹衣的電話,讓他回去接她一起出去吃晚飯。回到樟林苑,方玉龍問夏竹衣小姨怎麼沒回來,一起出去吃晚飯不帶她還不翻天了。夏竹衣說夏沫有事回海城總公司去了,明天才會回來。方玉龍聽了夏竹衣的話喜上眉梢,夏竹衣看到兒子一臉猥瑣的表情後白了兒子一眼,心裡卻期待著夜晚的來臨。

  方玉龍和夏竹衣出去吃飯,正式點的就去金華山莊,離樟林苑近,環境也好,隨意點的就去金華東山腳下新建公園附近的一條美食街上吃。這一次夏竹衣卻告訴方玉龍說要去鏡水亭公園附近的秦風餐廳吃晚飯。方玉龍有些奇怪,怎麼會跑到市中心去吃晚飯,夏竹衣便說是方慧君安排的。

  「方慧君請客?她有事情要求你嗎?」方玉龍有些納悶,上次他和方慧君滾床單,方慧君可沒透露任何口風,難道是她最近遇上什麼事情了?

  「不是,她要介紹個女朋友給你認識。」夏竹衣好像知道兒子要拒絕,不等方玉龍說話便又說道:「不許不去,去認識一下也好。對方是龍馬集團董事長梁紅鈺的大女兒,叫梁雪,在江東醫大唸書,聽方慧君說這個梁雪長得非常清秀,模樣也很俊俏,沒準你就喜歡她這樣的。」

  方玉龍相信方慧君給他介紹的女朋友肯定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家世肯定也是精心挑選過的,但方玉龍現在根本不想談女朋友,他還要執行他的報仇計劃,那有時間跟女朋友談情說愛啊。「媽,我才二十歲啊,方慧君怎麼會想到給我找女朋友啊,肯定是你讓她介紹的吧?」

  「是又怎樣,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小姨在陵江要呆到明年開春了,我是怕你憋壞了,在外面勾三搭四影響不好,有個女朋友就方便多了。」

  方玉龍明白了媽媽夏竹衣的意圖,上次檢查媽媽子宮的事情讓媽媽懷疑他在外面勾搭了有夫之婦,所以想讓他交個女朋友,就算將來這結婚,這幾年給他當床伴也可以,至少不能讓他繼續去勾搭有夫之婦,萬一鬧出點什麼事情來名聲不好聽。「媽,我現在真的不想找女朋友,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解決,就算小姨常住在樟林苑,我還可以去找喬婉蓉不是,你就放心好了。」

  「不行,你要敢不去,今天晚上就別想上床。」夏竹衣說完臉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媽,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哪有你這樣把自己老公往外推的。」

  「臭小子,在外面不許瞎說。你都上大三了,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這個年紀沒談戀愛不是不正常就是沒基礎。你說你是不正常還是沒基礎?今天晚上去看看這個梁雪,方慧君已經給我看過照片了,很漂亮的。媽媽又沒逼著你一定現在就要娶人家。」夏竹衣都這麼說了,方玉龍想不去都不行,只得跟著夏竹衣去了秦風餐廳。

  方慧君和梁氏母女先幾分鐘到了餐廳,夏竹衣和方玉龍差不多是掐著點進包廂的。方玉龍剛進包廂就被包廂裡的三個大美女吸引住了,坐在最外面的是身穿暗紅色收腰包臀連衣裙的「媒婆」方慧君,方玉龍一進去就看見被束腰襯托得挺拔的胸部,方慧君的腰部曲線本就漂亮,被束腰收著更顯苗條。中間一個是跟方慧君差不多大的美婦人,坐著方玉龍看不出她的身高,憑感覺應該比方慧君要高出七八公分。那美婦人微卷的秀髮呈三七分開剛好垂到肩上,黛眉橫翠,鼻樑高挺。最吸引方玉龍的還是美婦人那藍色的瞳孔,眼眸回轉間散發出異域風情的魔力。美婦人穿著淺黃色上衣搭配亮灰色中裙的韓版套裝,將成熟迷人的熟女風情展現的淋漓盡致。韓版的套裝顯得寬鬆,看不出美婦人真實身材如何,但從著裝的效果來看也是一流的身材。美婦人身邊坐著一個年輕女孩,穿著修身的襯衣,胸部沒有兩個美婦人火辣,但也凹凸有致。

  看到夏竹衣和方玉龍進去,三個美女都緩緩站了起來。瞥過三女一眼的方玉龍又把目光露到了中間的美婦人身上,果然比方慧君高了半個頭,估計和姑姑方蘭不相上下,身材要比姑姑方蘭苗條些。

  經過一番客氣寒暄之後,五人重新入座。夏竹衣坐在方慧君的另一邊,而方玉龍則坐在相親對像梁雪的身邊。夏竹衣看起來很隨和,跟方慧君和梁紅鈺拉家常,眼睛卻不時注意著方玉龍。方玉龍跟梁雪說話並不多,只是偶爾才說上一兩句,這讓夏竹衣有些失望,又有些歡喜。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談請說愛,那怕這個男人是她的兒子。夏竹衣讓方玉龍找女朋友只是想兒子身邊有個滿足他生理需求的女人,並不是真的想讓兒子這麼快就找到女朋友。所以當兒子和梁雪表現並不怎麼熱絡的時候,夏竹衣內心竟然有些高興。

  梁紅鈺同樣關注著方玉龍和女兒梁雪的表現,雖然她渴望梁雪能交上方玉龍這個男朋友,但梁雪坎坷複雜的生活的經歷又讓梁紅鈺害怕這種情況出現。如果讓梁雪產生誤會或心生怨念,梁紅鈺情願得罪方家讓龍馬公司垮台也不會來赴這個約。

  梁紅鈺不知道,前來相親的年輕人對梁雪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反倒是對她這個「准丈母娘」感到驚艷。梁雪給方玉龍的感覺也就是和湯麗麗、陳靜差不多。他要找女人發洩,湯麗麗母女顯然比梁雪更好,既有女孩的柔嫩又有熟婦的風情。

  面對方玉龍,梁雪的心情最為複雜。一方面她不想現在找男朋友,所以不想方玉龍看上她。另一方面她又希望和方家搭上關係,給龍馬公司找一個更強硬的靠山,所以又希望方玉龍能夠看上她。看到方玉龍進包廂的那瞬間,梁雪的心猛然跳動了幾下,因為方玉龍的身影和臉型跟她心中的男人有些相似,就是顯得年輕了些,沒有她心中男人那麼成熟穩健。看到方玉龍的目光並沒有過多停留在她身上,梁雪心裡鬆了口氣,卻又有幾分失落。如果方玉龍看不上她,龍馬公司就找不到足夠強硬的靠山。方玉龍跟她有一茬沒一茬的交談讓梁雪肯定了對方對她不會有特別的意思,要不然一個男人不會這樣對待一個漂亮女人。雖然這是梁雪希望的結果,但這樣的結果讓一向對自己美貌很有信心的梁雪頗感意外和失望。

  方慧君見方玉龍跟梁雪沒什麼話說,知道方玉龍可能沒看上梁雪,不過方慧君並不死心,對方玉龍說要是他覺得跟三個中年婦女在一起無聊的話就帶梁雪去街上逛逛。方玉龍是根本不想跟梁雪進一步發展,夏竹衣和梁氏母女心情都是矛盾的,只有方慧君是一心想促成方玉龍和梁雪。

  夏竹衣也讓方玉龍帶梁雪去街上轉轉,她會叫人來送她回去的。在夏竹衣的要求下,方玉龍帶著梁雪上街去了。方玉龍問梁雪要去哪兒,梁雪說在這裡離鏡水亭公園近,就去鏡水亭公園吧。

  七點多鐘正是公園裡人多的時候,方玉龍和梁雪沿著公園裡的石板路朝亭子和假山的方向走去。「梁雪,你不要誤會,其實我有女朋友,但是我媽不准我跟她交往,所以叫我來吃晚飯的。我想你也很討厭這樣的飯局是不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介紹女朋友的。」方玉龍的直截了當讓梁雪徹底放了心,但也徹底破滅了結交方家的希望。「嗯,我明白,我也不怎麼喜歡這樣的飯局。」

  「這樣最好了,你可別跟別人說,就說我們沒感覺就行了。」梁雪聽後點了點頭,又想起了心裡的男人,雖然紅姨沒有阻止她跟他交往,但一想到他是妹妹的男朋友,梁雪就有些心慌。難道她和妹妹真的可以走她媽媽和紅姨的老路?妹妹那邊會怎麼樣?

  方玉龍聽說梁家是中醫世家,就問了梁雪很多中醫方面的知識,本來他對中醫沒什麼印象的,上次聽夏竹衣說她青少年時期的痛經就是靠吃中藥調理好的,所以對中醫有幾分好奇。梁雪才接觸中醫,也不知道該跟方玉龍說些什麼,只能把她在爺爺那兒的所見所聞講些給方玉龍聽。

  鏡水亭公園是陵江市中心一個比較大的綠地公園,沿著內環線向北朝文廟方向伸展。方玉龍準備帶著梁雪在鏡水亭公園轉一圈後就送梁雪回去,走到假山後的小樹林邊看見圍著好多人,方玉龍和梁雪走過去一看,竟是兩個警察在向兩個女孩問話,其中一個女孩還是傍晚時分方玉龍送去學校的龍嬌嬌。「嬌嬌,你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方玉龍見龍嬌嬌一臉焦急的樣子就上前問她什麼情況。

  驚魂未定的龍嬌嬌看到方玉龍就跟方玉龍哭訴起來,原來龍嬌嬌和她舍友出來看陵江夜景,準備在公園裡轉一圈就回學校去了,走過小樹林的時候突然跳出一個人來攔住了她們,那傢伙手裡拿著一把刀要她們把身上的錢交出來。龍嬌嬌和舍友沒帶什麼錢,那傢伙就看到龍嬌嬌帶著項鏈就來拉她的項鏈,龍嬌嬌不讓他拉,那傢伙就拿刀割斷了龍嬌嬌的項鏈,把項鏈搶走了。方玉龍細看之下,果然發現龍嬌嬌的脖子和手上還有被掛繩勒傷的痕印,萬幸的是歹徒並沒有傷害到龍嬌嬌。

  跟著方玉龍的梁雪看到方玉龍很關心這個叫龍嬌嬌的女孩,而這個叫龍嬌嬌的女孩又是方玉龍的老鄉,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人家的孩子,難道方玉龍說的女朋友就是這個女孩子?梁雪仔細打量著龍嬌嬌,發現這個女孩的皮膚不是很白,但看上去很嫩很有彈性,而漂亮的臉蛋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

  知道發生的事情後,方玉龍很吃驚。鏡水亭公園北部靠著老護城河,小樹林裡的樹木很茂盛,到了晚上顯得比較偏。可整個公園都在市中心地帶,八點鐘還沒到寂靜無人的程度,竟然在這裡發生了搶劫案,搶匪可謂膽大包天。兩個警察就趕到了現場後詢問兩個女生,龍嬌嬌和她舍友除了看到搶匪戴了大口罩穿著黑風衣的模樣,再沒有劫匪的半點線索。因為就龍嬌嬌被搶了一個吊墜,警察覺得事情太小不想立案,要不然市中心發生搶劫案對陵江的治案形象影響太大了。

  「怎麼不值錢,我的掛墜是祖傳的寶貝,裡面鑲著寶玉,起碼值好幾十萬呢。」龍嬌嬌見警察把她的掛墜當成了工藝品不肯立案,憤憤地說道。方玉龍見過龍嬌嬌的掛墜,龍嬌嬌一直帶著那個掛墜,可見那個掛墜對她非常重要。至於值幾十萬,方玉龍也不怎麼相信,肯定是龍嬌嬌為了警察重視她被搶的掛墜才這麼說的。

  「值幾十萬?小妹妹,謊報案情也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一個警察想嚇唬龍嬌嬌。方玉龍聽了有些生氣,對兩個警察說道:「無論被搶的東西值多少錢,你們都應該立案調查才對,陵江治安變得這麼差和你們警察的態度有很大關係。」

  「陵江治安怎麼差了?你勸你少管閒事,小心禍從口出。」那警察見方玉龍跟龍嬌嬌認識,年紀又不大,就把方玉龍當成了龍嬌嬌的同學。

  「怎麼個禍從口出法?」方玉龍盯著那個警察,那警察見方玉龍盯著他看就想教訓方玉龍幾句,被他的同伴悄悄拉住了。這個同伴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去豪格夜總會抓方玉龍的幾個警察中的一個。一開始他還沒認出方玉龍來,當方玉龍盯著他們看的時候才認出來。方玉龍沒理那警察,問龍嬌嬌有沒有掛墜的照片。龍嬌嬌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翻出以前的照片給方玉龍看。方玉龍叫警察把照片接收過去,對一開始頗為蠻橫的警察說道:「一星期之內找到這個掛墜,要不然我就找你們局長投訴,說這個地方的治安太差了,需要好好整治一下警察隊伍。」

  眾人散去後,不想立案的警察對同伴說道:「媽的,拽得跟個二百五似的。還要找局長投訴,搞得他好像認識局長一樣。要不是剛才人多,老子一定把他拷回去好好教訓一頓。」那同伴好像沒聽到他說的話,看著手機上的掛墜照片說道:「真是禍從天降啊,一個星期怎麼找得回這小小的掛墜啊。」

  「我說老王,你不會真想去找這個掛墜吧,你真以為這個掛墜值幾十萬?」

  「這個掛墜就是只值幾塊錢,我們也要把它找回來,要不然我們恐怕不會有好日子過。」老王有些發愁,因為上次的事情,方玉龍對警察肯定沒什麼好感,要是讓方玉龍借題發揮,只怕他和所長大人會倒霉。老王根本不知道,他是認出了方玉龍,可方玉龍對他沒一點印象。

  「老王,你認識剛才那傢伙……操……」

  雖然有方玉龍出面,警方也很努力辦案,但那個搶匪依舊沒有抓到。沒辦法,龍嬌嬌和她舍友提供的線索太少了,警方無法在有案底的人身上查找,也無法通過眼線尋找搶匪的蹤跡。所長梁修平還特意找到龍嬌嬌表示了歉意,表示警方會一直盯著這個案子,找回掛墜會第一時間交還給龍嬌嬌。梁修平的姿態是做給方玉龍看的,雖然上次的事情方家沒有追究任何人的責任,可梁修平這幾月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就有紀委的人找上門去。

  和龍嬌嬌分開後,方玉龍就送梁雪回去,沒想到梁雪也住在錦繡花園。錦繡花園就在新秦內河的南岸,是十多年前開發的別墅小區,在陵江算是比較早的高檔別墅小區,姑姑方蘭也住在那裡。梁雪見方玉龍有些驚訝的表情就問方玉龍是不是他有朋友也住那邊,方玉龍便說他姑姑住那邊。梁雪記下了這個信息,她在開學之前多數時候是住在錦繡花園的,從沒聽梁紅鈺說過小區裡還住這麼一個重要人物。

  梁雪回到梁紅鈺的別墅,梁紅鈺問梁雪約會的情況。梁雪說兩人並沒什麼感覺,因為碰上了搶劫案,而受害人又是方玉龍的老鄉,所以耽擱了不少時間。梁紅鈺聽梁雪說方玉龍對她沒感覺後有些失望,不過想到這次相親可能傷害到兩人的關係,梁紅鈺又感到慶幸。「媽,我們是不是失去了一次好機會?」梁雪突然有些後悔,之前沒有主動和方玉龍交流。

  「沒有,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最壞的打算也就是把龍馬公司賣掉,無論如何我們梁家都還撐得下去,我和你爺爺奶奶不會再讓你受苦的。」

  「我不是擔心我自己,我是擔心……」

  「他自己會想辦法的,就算沒有龍馬公司支持,他在澄江也能混得風聲水起。小雪……你在學校還習慣嗎?」梁紅鈺本想問梁雪的感情問題,最後還是沒能問出口,這是兩個小孩之間的事情,她這個當媽的還是別插手了。梁雪知道梁紅鈺想跟她說什麼,這個問題真的讓她很難回答,尤其是梁家已經有了姐妹同夫的先例。

  梁雪跟梁紅鈺說起方玉龍姑姑也住在錦繡花園的事情,梁紅鈺聽了頗感意外。錦繡花園是十多年前開發的別墅小區,這裡的住戶大都是十多年前就荷包鼓鼓的商人。方達明來江東不過七八年時間,梁紅鈺也沒注意到最近幾年有換住戶的。也許方玉龍的姑姑跟她一樣是小區的第一批住戶也說不定。姓方……難道住她們家斜後面的東方公司老總方蘭就是方達明的姐姐?之前的梁紅鈺除了偶爾去梁家的醫院看看之外很少接觸商業上的事情,更別說無論是梁家還是龍馬公司都是跟東方公司是完全不搭界的行業,所以梁紅鈺對方蘭瞭解也不多。

  「小雪,方玉龍說住這裡的是他親姑姑了嗎?」綿繡花園並不大,只有二十多戶業主,除了方蘭沒有人姓方了。梁雪搖了搖頭。梁紅鈺思索了片刻對梁雪說道:「明天去印些會所的免費體驗券給我們的鄰居發幾張,就說讓鄰居們去捧個場,方蘭那裡就多發幾張。方蘭在陵江這麼多年也應該聽說過你爺爺的名號,肯定會去會所體驗的。」

  方玉龍回到樟林苑,夏竹衣問他出去這麼久是不是和梁雪擦出什麼火花來了。方玉龍說沒有,把他碰上龍嬌嬌的事情說了。「那個梁雪是挺文靜的,不過我對她沒感覺。」

  「臭小子,我也覺得那個梁雪有些內向了。」夏竹衣被兒子抱著,在兒子胸口上拍了下,兒子沒看上梁雪,夏竹衣心裡還是挺開心的。方玉龍則迫不及待抱著媽媽性感的身體往樓上衝,母子兩人很快就沉浸在快樂的二人世界裡……

  「玉龍,你對小櫻感覺怎麼樣?」夏竹衣趴在兒子身上,一雙玉掌夾著兒子的臉頰。出了些汗的方玉龍看起來還是那麼神采奕奕,完全沒有中年男人那種完事後的疲憊感。

  「表姐啊,挺好的,就是有時候太凶了。」想到表姐方櫻的傲人身姿,方玉龍有些心癢癢的,如果表姐能像湯麗麗那樣做炮友,方玉龍一定樂得接受,但方櫻的身份注定不能給他做炮友,哪怕他和方櫻沒有血緣關係。

  「我看你們現在關係不錯,如果你喜歡小櫻的話,我們可以和你姑姑家親上加親。」

  「不行,我和表姐就是姐弟情,媽媽,我找女朋友的事情真的不急。」方玉龍的復仇大計還沒完成,就算要找女朋友也要等他把事情辦完了才行。再說方玉龍想起戴誠不想在他玩的圈子裡找女朋友的觀點就對方櫻有些頭大,他跟方櫻親密很大程度上是方櫻對他主動,他對方櫻的瞭解還僅僅是潑辣的一面,對於方櫻的生活他還是一無所知的,萬一方櫻不光對他潑辣,對所有事情都蠻不講理,這樣的女人娶在家裡還不天天大吵大鬧的。夏竹衣見兒子真不想找女朋友,只得暫時放棄給兒子介紹女朋友的打算。

  搬進景江御花園後,方玉龍就仔細觀察小區裡的情況。除了張重華的房子,方玉龍最關心的就是小區裡的保安。經過幾天的觀察,方玉龍確認了中介說的話,晚上保安每小時巡邏一次,很準時。方玉龍估算了一下,沿著小區裡的幾條主幹道巡邏一次要半個多小時,中夜班巡邏的保安基本沒什麼空餘時間。

  小區中心有個會館,每天清晨和傍晚,方玉龍便扮作晨練或散步的樣子,沿著小區裡的幾條主桿道跑一圈,然後到會館去。有時候,方玉龍還從張重華的別墅經過,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卻仔細觀察著張重華的別墅。也許是對小區安保措施的放心,小區裡的住戶並沒有加裝特別的防盜裝置,張重華的別墅也是如此,這讓方玉龍心中大喜,摸進張重華別墅的機會又大了幾分。幾天之後,方玉龍摸清了小區監控的分佈和張重華別墅的一些情況。張重華新婚,偌大的別墅住著一對新婚夫婦和一個三十多歲的保姆。保姆長得有幾分姿色,方玉龍曾邪惡地想,張重華跟那個保姆有沒有什麼超僱傭的關係。

  方玉龍坐在會館的落地窗戶前,盯著外面的馬路,張重華如果開車出去,肯定會經過這條路的。張重華和他新婚嬌妻的活動都很多,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會開車出去,到十點過後才回別墅。晚上六點半,張重華又開車出去了,沒多久,張重華的妻了也開車出去了。方玉龍回到別墅,換了緊身的夜行衣,帶著簡單的攀爬工具,摸向張重華的別墅。保姆還在別墅,方玉龍不能確定保姆的位置,只能選擇從閣樓進入別墅。還好張重華的別墅前面是個游泳池,四周都種著高大的樟樹和法桐,和方蘭的別墅一樣,顯得極為幽靜,方玉龍穿著夜行衣爬上別墅閣樓也不會被人發現。方玉龍用工具挑開了閣樓的窗戶,小心翼翼鑽進了別墅。

  張重華的別墅比方玉龍租的別墅大了很多,格局也不一樣,方玉龍下到二樓,確認保姆不在二樓後才打開了小手電。走過一段走廊便是二樓的客廳,中式風格的裝修,客廳一側擺著一套紅木真皮沙發,光看那厚實如小床一樣的紅木茶几就知道這套沙發價值不菲。大沙發的兩側擺著紫檀木的高腳花幾,一邊放著盆造型別緻的對節白蠟,另一邊則放著一盆火棘樹。方玉龍不認識兩盆盆栽,但他最近受夏竹衣的影響很喜歡花草,看到這兩個雕工精美的紫檀花幾和造型別緻的盆景,喜歡不已。夏竹衣在樟林苑那邊也搞了不少盆栽,卻沒有這兩盆精緻的。

  方玉龍看過客廳後摸進了主臥室,和偏中式的客廳相比,主臥完全是歐式風格。牆上掛著兩張婚紗照,方玉龍之前並不認識張重華的妻子,搬到景江御花園後才遠遠的見過張重華妻子幾回,這時候看到張重華妻子的照片,頓時有種驚艷之感,尤其是那張露肩的婚紗照,那婚紗如同緊身衣一樣勾勒出新娘的飽滿的胸部曲線,半隱半現的乳溝讓人浮想聯翩。當然這其中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化妝師和攝影師的技巧,但不可否認,張重華的新婚嬌妻確實是個美女,要不然張重華也不會看上她。

  方玉龍打開了床頭的檯燈,整個房間頓時籠罩在一片淡淡的金光中。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相框,讓方玉龍感到意外的是,相框裡放的並不是張妻的藝術照,而是一張肖像畫。因為送畫的事情,方玉龍對畫也有了幾分瞭解。這幅肖像畫極為特別,明明是國畫寫意的風格,偏偏有著西洋畫的寫實,人物比那兩張婚紗照還真幾分,方玉龍知道這張不大的肖像畫絕對算得上是個精品。

  方玉龍看過畫像後掃視著房間,皮質的床尾凳上放著一台筆記本。方玉龍大喜,打開了那台電腦。電腦沒有設什麼密碼,方玉龍可以直接瀏覽電腦裡的內容,片刻之後,方玉龍就失望了,這台電腦並不是張重華的,而是他妻子的。方玉龍在房間裡仔細搜尋了一遍,沒找到張重華的電腦,便將準備好的竊聽器裝在了床頭櫃下面的插線板裡。

  二樓還有幾個房間,方玉龍一一檢查過來,都是不住人的,只有正對著客廳的房間因為門鎖著,方玉龍還沒進去。方玉龍敢肯定,張重華的電腦就放在鎖著的房間裡。方玉龍拿出開鎖用的鐵絲,插進了鎖孔。方玉龍並不是專業的小偷,開鎖的技巧不怎麼樣,費了十多分鐘才打開了門。小手電照到房間裡,果然是張重華的書房,一台筆記本正放在桌上,方玉龍連忙掩上房門走了進去。

  張重華的電腦設了密碼,不過並不複雜,對方玉龍來說比開房門還簡單,幾分鐘時間就解開了。但讓方玉龍感到失望的是,他並沒有找到什麼加密的文件,甚至類似於銀行帳號的字節都沒有找到。只在銀行轉帳系統中發現幾個帳號,方玉龍把這幾個帳號都拷了下來。

  方玉龍還沒來得及關機,就聽見樓下有人說話,居然是張重華的妻子回來了。方玉龍看了看時間,還沒到九點。方玉龍立刻關了電腦,將電腦放回原來的位置,但這時候已經晚了,張重華的妻子已經上樓來了。還好方玉龍沒開燈,手電一關,書房裡就黑乎乎的。方玉龍輕輕拉開一道縫,只見一個漂亮女人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從側面看過去,張重華的妻子比照片上更迷人,不過胸部沒有照片上那麼誇張,可能是因為天冷的緣故,女人穿著毛衣,又坐在沙發上,而方玉龍又是偷偷摸摸的,故而看不真切。過了一會兒,女人起身進了衛生間,方玉龍趁機關上書房門,從原路離開了張重華的別墅。

  回到租住的別墅,方玉龍立刻打開了儀器,監聽張重華房間裡的一舉一動。張重華的妻子正在房間裡跟人通話,只聽見張重華妻子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我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希望他能成功吧……對我來說,他成功的太晚了……我現在都已經結婚了,還能怎麼樣,要是被我老公知道了,他會有麻煩的……算了,別說他了,我老公回來了。」方玉龍聽張重華妻子跟別人的通話,好像她跟張重華之間也沒什麼感情,完全是一場政治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