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男復仇計 第十八章

  江雪晴出生的時候,正好是雪後初晴,這是她名字的由來。情人節這天正好是江雪晴陰曆生日,青華在金華山莊訂了包廂,為江雪晴慶祝,江雪晴說她都是過陽曆生日的,在金華山莊訂包廂過生日也太浪費了。青華說他這是為了省錢,生日和情人節同一天,他們只要下一次館子,他也只要準備一件禮物。江雪晴聽了青華的話,咯咯笑了。因為只有兩個人,青華並沒有訂誇張的大蛋糕。一個八寸的小蛋糕,插上蠟燭擺在兩人中間,顯得特別溫馨。江雪晴閉上眼睛許了個願,然後吹滅了蠟燭。

  「生日快樂!」青華將包裝精美的小盒子推到了江雪晴面前,江雪晴小心翼翼打開了小盒子,裡面是一個造型別緻的翡翠掛件。江雪晴一下子愣住了,片刻之後說道:「玉龍,這東西太貴重了,你還是收回去吧。」

  女人沒有不喜歡首飾的,江雪晴也不例外。上次青華和她逛街,青華就帶她去珠寶店看玉器。當時江雪晴以為青華要給她買東西的,就不想進去,因為她知道,真正好的玉器是很貴的。青華說只是進去看看,有些玉器很漂亮,不買看看也行。江雪晴當時就專注看了些漂亮的翡翠掛件,而男人送的這件正是那天她多看了幾眼的一個。江雪晴已經不記得這個掛件標價是多少了,她只記得,那一個櫃子裡都是上好的翡翠掛件,標價沒有低於二十萬的。

  「我只是覺得這掛件漂亮,很配你,別的都不重要。」青華凝視著女人的雙眸,一臉的真誠。江雪晴沉默了,男人眼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像某些人送東西是為了得到什麼。「雪晴,我來給你戴上吧。」青華見江雪晴沉默不語便拿起了翡翠掛件,江雪晴微微抬起了頭,讓青華給她戴上了。這翡翠掛件太漂亮了,江雪晴確實很喜歡,大不了兩人不成,她把東西還給青華就是了。

  「漂亮嗎?」江雪晴托著翠綠剔透的玉墜問青華,玉墜有些涼,但滑滑的,摸在手上很舒服。

  「雪晴,你真美。」青華忍不住在江雪晴臉上親了下。雖然只是發乎情,止於禮的輕輕一觸,卻讓江雪晴心口怦怦直跳,半晌都回不過神來。男人給江雪晴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總會在情不自禁的時候在她臉上輕觸一下,但從沒有過多的糾纏。男人比她年輕多了,但卻有良好的控制力,在默默等待著兩人自然而然地突破,一點也沒有像他這個年紀的男人該有的衝動。

  江雪晴不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青華連忙轉移了話題,說江雪晴今天是壽星,讓她切蛋糕,江雪晴這才從尷尬的境地中走出來。過了片刻,江雪晴問青華,現在怎麼聽不到他說做生意的事了,他賺的錢夠他花嗎?青華笑了笑,說馬馬虎虎。他當然不好意思把他的「生意經」說給江雪晴聽。花了五六十萬收了幾十個箱子都堆在舊碼頭上,能賺錢才怪了。上次給方家三女買手鐲和髮釵,青華又用了八十多萬,要不是方蘭識貨,隨後又給了青華一百萬,青華都快沒錢給江雪晴買禮物了。

  吃了晚飯,兩人去看電影。今天晚上來看電影的都是卿卿我我的情侶,想到今天是情人節,這些情侶看完電影會做些什麼,江雪晴就有些心慌慌的,不是害怕,就是有種心慌的感覺。萬一男人要請她共渡良宵該怎麼辦,拒絕嗎?她是有些喜歡上了身邊的男人,可她還沒有作好準備接受一個男人的愛。

  青華早就訂好了情侶包間,情侶包間不是很大,裡面放著一張豪華的雙人沙發和精巧的茶几,屋角的橙黃色小燈襯托著曖昧的情調,穿著黑色西裝制服的女服務員送上瓜果飲料後就關門離去了,江雪晴的心開始怦怦直跳,好像自己做了賊一樣。江雪晴有些侷促地坐在沙發上,豐腴的翹臀只粘在沙發的邊緣,身子則盡量挨著沙發邊的扶手。她和男人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電影院,後來也來看過幾次電影,但都是在普通座位上,最多也就是雙人卡座,這種完全獨立的包廂讓她有些不太適應。在這幽閉的空間裡,身邊的男人會對她做些什麼?擁抱,撫摸,親吻,還是……

  電影開始,原來還顯得明亮的燈光慢慢變暗了,猶如桔黃色的瑩火蟲一樣。昏暗中青華看到江雪晴一雙晶瑩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不知道是在看銀幕還是在胡思亂想。坐在包廂的沙發上,嗅著身邊女人身上傳過來那種迷人的氣息,青華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鎮定。即便成功征服了方家三女,和韓淑華和方慧君在一起也是如魚得水,此刻面對漂亮的女警,青華卻不和道該怎麼辦才好。

  江雪晴眼睛直直地看著電影畫面,眼角則不時注視著青華那俊朗而又有些不安的面孔。江雪晴雖然還沒做好和青華上床的準備,但再親密一些是沒關係的。看身邊男人的樣子,好像他還不知道怎麼突破兩人的關係。這傢伙怎麼回事,難道沒和女孩子約會過?江雪晴不相信身邊的男人沒跟女孩子約會過,長得高大英俊,家裡條件又好,這樣的男人從中學開始就不乏女孩子追求了,到現在的年紀都應該是花叢老手了。江雪晴怎麼也不會想到,青華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在他心裡,她還是那個讓他感到怦然心跳的雪晴姐。

  青華扭頭看江雪晴,發現江雪晴突然回過頭,眼睛死死盯著電影畫面。青華恍然大悟,江雪晴和他一樣緊張,自己怎麼這麼傻呢,江雪晴是女人,自然有女人的矜持,主動權還是要撐握在男人手裡。青華伸展了下雙手,左手不自覺地放在了江雪晴柔軟的腰間,輕輕地把江雪晴摟到了他的身邊。江雪晴渾身一顫,他終於打破了兩人僅限於牽手的關係。

  青華把下顎抵在江雪晴的額頭上,輕輕呼吸著從江雪晴身上傳過來的成熟女人的氣息,似乎感覺到江雪晴身體的緊張,笑著問道:「雪晴,你很緊張嗎?」

  「沒有啊,感覺包廂裡空氣有點悶。」

  「可能這裡比外面熱,要不把外套脫了吧。」

  脫了外套好讓你亂摸嗎?想歸這樣想,江雪晴可沒臉說出來,把外套脫了和青華的衣服放在了一起。青華再一次摟住了江雪晴的腰肢,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就好比面對某件害怕的事情,等待的時候最惶恐,一旦真正在眼前了,也就不那麼害怕了。這時候的青華和江雪晴比原先平靜了許多,開始專心看起電影來,兩個人的身子越靠越近,最後江雪晴像小女人一樣完全靠在了青華的懷裡。青華抱著江雪晴,一手在女人身上輕輕撫摸,從小腹向上,慢慢靠向了女人豐滿的乳房。江雪晴再一次緊張起來,伸手按住了男人那只作亂的手掌。青華將女人的手握住,一起壓在了女人的乳房上。「雪晴,我喜歡你!」青華在女人耳邊低語著。

  江雪晴的手落下了,落在青華的大腿上。男人的撫摸讓她全身無力,一股股的慾望從小腹升起,向全身各處擴散。江雪晴微微側過頭,和青華吻在了一起。這回不再是飯桌上的輕輕一觸,而是長長的舌吻。青華吻得激情迸發,乾脆將女人抱起,跨坐在他的雙腿上。江雪晴屬於飽滿型女人,看上去不怎麼胖,但摸在手上極有肉感,青母以前常說,這樣的女人有貴氣,旺夫。可惜的是,江雪晴的戀愛一直都不順利。江雪晴的初戀青華都見過,因為男生成績下滑導致男生家長對江雪晴有意見,而江雪晴的父母則嫌男生家裡太窮,兩人的初戀就這樣無果而終,白白便宜了處於青春衝動期的青華。青華後來也跟姐姐打聽過江雪晴的一些事情,知道江雪晴後來又戀愛了兩次,但都失敗了。具體什麼原因,青華也不知道。這時候抱著江雪晴,青華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夏天,有些緊張,有些顫抖。

  江雪晴會想到那個夏天的事情嗎?青華在心裡問自己,隨即又自嘲起來,江雪晴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怎麼會想起那個夏天的事情呢?青華瘋狂地親吻著女人的紅唇,雙手在江雪晴的後背撫摸著,不經意間,雙手落到了女人的屁股上。江雪晴穿的褲子大都是收腰的小喇叭褲,既能勾出她的腰臀曲線,又能掩蓋她自己覺得有些粗壯的小腿。青華見江雪晴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便在女人的臀部上揉弄起來,由輕變重,由外到裡。

  江雪晴靠在青華的懷裡,思緒萬千。她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了,對於男女戀愛和婚姻有著自己的看法。她能感受到身邊男人對她的喜歡,但他們之前可能成為夫妻嗎,還是感覺沒了就散了?江雪晴又想起了她的初戀,原來的青華,還有大學裡的男朋友。她知道,兩個相互喜歡的人要結合是多麼困難。男人的雙手撫摸在她身上,屁股上,把她的身體都要揉化了。好久沒有跟男人這樣親熱了,男人的手掌像兩塊炭火烤著她的屁股,烤得她屁股直冒汗,大腿中間的神秘花園好像都已經濕了。江雪晴的心頭同樣像火燒了一樣,將她的底線一點點地推後,燒燬。如果他今天要我,我就給他!江雪晴吻著男人的舌頭,輕輕扭著屁股配合著男人的魔掌,腦子裡只剩下這樣一個念頭。

  男人的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女人敏感的秘密花園,江雪晴渾身一顫,突然想起兩人還在電影院裡,連忙伸手握住了男人使壞的手掌。「我們還在電影院裡呢,別這樣。」江雪晴在青華耳邊輕語著,臉頰紅得發燙。

  「哦,雪晴,對不起,是我太急了。」青華輕擁著女人的肩膀,讓女人繼續靠在他懷裡。青華不知道,如果不是在電影院裡,而是別的什麼地方,或者他已經順利地把女人的褲子脫了。

  從電影院裡走出來,江雪晴心跳得越來越厲害,但男人並沒有提出什麼特別的建議,這讓江雪晴心裡有些失望,他為什麼不再堅持一下呢?難道他以為自己是在拒絕他嗎?要是剛才在包廂裡就順從了男人,也不會被別人看見。在回去的路上,江雪晴在心裡埋怨男人,為什麼不提出些別的建議呢,就像今天晚上大多數情人那樣。或者她這樣裝矜持,男人是不是生氣了,可她是個女人,總不能讓她主動。

  到了江雪晴住的樓下,青華送江雪晴上樓,江雪晴說她自己上去就好了。女人在青華臉上輕輕吻了下,隱入昏暗的樓道裡。這是江雪晴第一次主動吻青華,青華用手摸了摸臉頰,笑著離開了。

  小客廳裡,江雪晴將玫瑰花剪好了插在小花瓶裡。小女警穿著厚厚的棉睡衣,套著大衣從房間裡出來。江雪晴看到小女警便問道:「小蘭,你不是跟小張同志一起去吃晚飯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小張是局裡的同事,不過不在一個科室,現在正在追求小女警,今天晚上是兩人第一次正式約會。

  「不回來還能幹什麼,難道讓本小姐第一次約會就跟人開房上床去?倒是江姐你,今天晚上居然還回來,真是怪事。那方玉龍就沒纏著你,拉你去酒店?」

  「你個小色女,一天到晚亂想些什麼啊。」江雪晴白了小女警一眼,說廚房裡有她打包回來的蛋糕,準備明天當早餐吃的,她要不要先吃點。小女警一聽有吃的,立刻跑廚房去了。「啊,你們又去金華山莊吃大餐了,竟然不帶我去,太可惡了。江姐,你不是過幾天才生日嗎?」

  「今天是我陰曆生日,他說兩個一起過省錢。」

  小女警吃了塊蛋糕,回到小客廳裡問江雪晴:「江姐,方玉龍送了什麼禮物?讓我瞧瞧。」

  「沒什麼,一個吊墜。」江雪晴把翡翠吊墜從衣服里拉了出來。

  「哇,好漂亮。江姐,你不是說過了年訂車便宜,你有沒有跟方玉龍說你要訂車的事情啊?」

  「沒有,你陪我去就好了。」

  「江姐,你傻啊,方玉龍那麼有錢,你跟他說訂車的事,如果他真喜歡你,說不定就送你一輛車了。找男朋友不一定要找有錢的,但一定要找肯為你花錢的,能找到肯為你花錢的有錢的男朋友最好。江姐,這次你買車正好試探一下,方玉龍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你個死丫頭,小心掉錢眼裡,做人可不能這樣。」江雪晴伸在手小女警頭上一陣亂搖,把小女警的女頭弄得跟雞窩一樣。

  「江姐,我可是為你好。你想啊,他的朋友圈肯定都是跟他差不多的人,你要是自己買車能買什麼車?要是跟他朋友一起,肯定掉他面子。方玉龍要是真喜歡你,知道你想要輛車,說不定就直接送你一輛跑車了。」

  「就算他送我跑車我也不會要,開去上班還不被人說死。」

  「這倒也是。不過我的建議你還是要考慮一下。如果方玉龍真喜歡你,送你一輛車他也不吃虧,反正以後你們結婚還是你們倆的。如果他是個花花公子,江姐你就先弄輛好車,立於不敗之地。」

  「什麼立於不敗之地,小丫頭,你這是什麼思想啊?」

  「就是不能吃虧啊,萬一他玩了就閃了,我們女人不虧啊?」

  江雪晴聽了小女警的話,沉默了,她和青華相差這麼多,以後分手的可能性很大。小女警見江雪晴不說話了,懦懦道:「江姐,你生氣啦?」

  「怎麼會呢,眼下的社會就是這樣,你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到了三月初,天氣開始轉暖,青華在網上發佈「鄧峰案實情」後的第二天,請江雪晴吃晚飯。看到網上的反應,青華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但江雪晴卻沒什麼興致。青華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不順利,江雪晴告訴青華,她和其他幾個精於計算機和網絡的同事被暫調到網絡監察科去,協助調查在網上散佈「鄧峰案實情」的造事者。消息是隔天晚上發出的,被幾個網站轉發後成了熱帖,當江雪晴被調去追查造事者的時候,網上的消息已經被清除了。更可惡的是,造事者顯然是個反偵察能力特別強的黑客高手,專案小組忙了一天都沒找出一點頭緒來,害得專案組成員都被領導批評了一頓。

  青華心裡一陣苦笑,他沒想到發個消息會影響到江雪晴。「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查到什麼?」

  「沒有,我懷疑這個造事者有官方背景,根本不是我們一個公安局監察科能對付的。」

  「為什麼這麼說?」

  「這消息是針對省委副書記張維軍的,聽說秦書記明年就卸任了,二把手和三把手有一人會頂替秦書記,這個時候拋出這樣的消息,你說會和誰有關係?而且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散佈消息的傢伙說他在騙貸案中受了鄧峰的指使,那這個人應該是趙庭才對,可趙庭早在兩個月前就落水失蹤了。可能有人知道一些情況,故意冒用趙庭的身份,反正人不見了,誰也說不清楚。」

  「那不是有人故意捏造的假消息嗎,有趙庭有什麼關係?我下午還在網上看到你們警方對一年前鄧峰案調查情況的詳細解說。」

  「那個是掩人耳目的,我聽說鄧峰案涉及的資金高達二十億,如果真和張維軍有關,這種人當了書記還不弄個二百億?」

  「二十億?真的假的?」青華露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二十億肯定是真的,和張維軍有沒有關係就沒人知道了。據說就是姓張的對此很冒火,要求警方限期找出造事者來,我們這個專案組受了很大壓力,下班前還被局長訓了一頓。」

  聽江雪晴倒苦水,青華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而且比預想的還要好,至少連陵江警方都知道,有個傢伙和張維軍父子過不去。「我看你今天總是笑嘻嘻的,有什麼高興事嗎?」

  「沒什麼啊,見到你就開心了。雪晴,工作的事情別放在心上,說不定過兩天就沒聲了。」

  「托你吉言吧,但願那造事者不會在網上發消息了。」

  吃了晚飯,青華帶江雪晴去打保齡球,跟江雪晴說他最近在外面租房子住了,要不要過去看看他的狗窩。「好啊!」江雪晴很爽快地答應了,可是很快江雪晴又想到了某些事情。男人請她去獨住的窩裡幹什麼?想到這陣子約會,兩人越來越多的身體接觸,江雪晴可以猜到她到男人住所會發生些什麼。「可是,玉龍,這兩天我身體不舒服,還是過幾天再去吧。」江雪晴暗自擔心,她這麼說會不會讓男人認為她是在找借口拒絕他,就像上次在電影院那樣。江雪晴覺得自己有點冤,上次在電影院,她不習慣在公共場合跟男人太親熱,這一次,偏偏又碰上她大姨媽來了。

  青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還是一臉的微笑,問她要不要緊,雖說已經早春了,但晚上還是挺冷的。青華的關心讓江雪晴心裡升起一股曖流,男人不但沒有半分生氣,還很關心她,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在網上散佈張重華涉及鄧峰騙貸案的造事者銷聲匿跡了,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在警方公佈「鄧峰案真相」後,民眾也不再關注這件過去一年的案子。但在東江高層,隨著「趙庭」實名舉報信的出現,各方陣營圍著「鄧峰案」展開了新一輪博弈。

  景江御花園,張重華別墅書房,張維軍父子正在密談。「爸,你覺得這事是不是姓方的搞鬼?上次H市那邊,徐海波陰了他們一次,姓方竟然沒什麼反應,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是不是他還不好說,開會的時候,姓方的好像並不確定。他要的就是調查,把事情搞得滿城風雨,讓別人懷疑我們吞了那筆錢。至於舉報信是不是出自趙庭之手,現在根本沒辦法確定。照信上內容,信不是趙庭所寫,也和他有些關係。」

  「這不可能,就算趙庭是被姓方的抓去了,姓方的也不可能拿找到確鑿的證據,憑趙庭一張嘴是沒人會相信的。姓方的不會這麼傻,拿這種沒憑沒據的事來做文章,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最後發現是他讓趙庭做的,他可吃不了兜著走的。」

  「如果趙庭是被姓方的抓去了,姓方的會讓別人知道真相?我擔心的是,姓方的並沒有抓趙庭,這一切都是趙庭搞出來的事,這樣才是麻煩。」

  「趙庭搞出來的事?他敢?」

  「萬一他對你逼死他妻子懷恨在心呢?他知道這事明著干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先讓自己失蹤了,他躲在暗中,沒人能找到他,如果他手裡真有什麼我們不知道證據,最後時候拋出來,我們就沒路可退了。要是姓方的抓了趙庭,我倒沒這麼擔心了。姓方的肯定知道,這筆錢不是我們張家一家能吞下的,他如果抖出來,會得罪很多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抖出來的。也許他會私下找我談,只要我退出東江,我們兩邊就相安無事。真要是那樣,大不了我們離開東江,到別的地方一樣還是風聲水起。」

  「爸,你剛才的意思是,姓方的有證據暫時也不會抖出來?」

  「這還只是我的推測,如果趙庭在他手上,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導演的,我們最多也就是退出東江,姓方的不會為了以前一點小事把我們趕盡殺絕,從而得罪一大幫人。當初鄧峰案發,就給了秦振明不小的壓力,他不想把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再翻出來炒,這對我們有利。我想姓方的也看出了這一點,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會做這種天怒人冤的傻事。昨天開會,我和秦振明達成共識,讓省紀委的人私下找你瞭解情況,但省紀委的人還沒過來,估計是受了秦振明的指示,讓我們想好應對辦法。當然,省紀委也不會全是秦振明的人,也有姓方的人在裡面,無論他們什麼時候來找你談話,你只要說你對鄧峰案一無所知,和鄧峰也只是認識,這一點你不要否認,紀委會查出你認識鄧峰的事情。至於趙庭那邊,你就說你和趙庭有私怨,舉報信完全可能是趙庭挾私報復,惡意誹謗。這個消息我已經幫你放出去了,至於你和趙庭有什麼私怨,年輕人無非就是男女關係。你可以跟紀委的人說,你和趙庭夫妻都認識,趙庭一直誤會你跟趙庭妻子有曖昧關係,甚至認為他妻子自殺都是因為你,所以趙庭對你懷恨在心。」

  「還是爸爸想得周到,只要姓方的沒有真憑實據,我就不信他還能把鄧峰案翻過來。」

  「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舉報信是趙庭搞出來的,姓方的只是藉機炒作的話,那就麻煩了。因為他現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他會盡最大的力氣來挖這件事。雖然他不能主導省紀委調查,但安排個別人進調查小組還是可能的。他的人可能會在問話的時候刁難你,這我們不得不防。這幾天我都住在你這裡,我要向姓方的,向省委表明,我相信我兒子,看他們怎麼辦。紀委的那些傢伙,就算想找你談話,也要三思而行。還有,一些有關的東西,比如你用過的電腦,這些東西就不要帶出去了,我聽說有些技術很厲害,能查出電腦使用過的東西,放在家裡,我就不信有誰敢到家裡來調查。」

  張維軍怎麼也想不到,舉報信是和他猜想的那樣,跟方達明沒有任何關係,但跟趙庭也沒什麼關係,舉報信只是一個瘋狂的復仇者放出的煙霧彈,他住在兒子別墅裡,讓瘋狂的復仇者有了可乘之機。

  舊碼頭。黃昏的冷風中,一個孤寂的身影走進了舊廁所改造成的囚牢裡。昏暗的牢房裡,趙庭正冥思苦想寫著什麼,看到青華進去,趙庭立刻把紙遞向青華,嘴裡說道:「方玉龍,這是我今天寫的懺悔書,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青華瞥了眼趙庭這些天來一直在「改進」的懺悔書,啪!青華一腳將趙庭踢翻在地。「這就是你寫的懺悔書?一點誠意都沒有。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就寫這東西給我?你要把你對你妻子的懺悔真情實意地寫出來,還有,要把對害死你妻子的真兇的恨也寫出來。要把你內心的憤怒,把你想殺死兇手為你妻子報仇的強烈感情寫出來,這樣才能真正對完成對你妻子的懺悔。」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根本殺不了張重華……我什麼也不會說的……求求你,放了我吧。」兩個月的監禁已經讓趙庭幾乎精神崩潰,說起話來語無倫次。

  「你想出去?你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吧?你看看這個,看完了也許你就不想出去了。」青華將打印的舉報信拍在了趙庭臉上。

  「這……這……」趙庭看到舉報信,驚愕得說出不語來。

  「不用吃驚,這信我已經幫你寄出去了,省委常委每人一份,就連張維軍也不例外。你說你現在出去,張維軍找到你會怎麼對付你?會讓張重華跟你當堂對質嗎?」

  趙庭的腦子一片混亂,囚禁他的這個傢伙是瘋子,十足的瘋子。當堂對質?笑話,如果張維軍知道他的下落,他早就死了。青華一把抓起了舉報信,冷著臉說道:「你還是呆在這裡吧,等整垮了姓張的,也許你就有出頭之日了。」青華掏出一把尖刀,用舉報信擦拭著。趙庭見青華突然拿出亮晃晃的尖刀,不由得害怕起來,畏縮向後退去:「方玉龍,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問你借點東西!」

  「啊……」

  江雪晴換了一件淡咖啡色的束腰風衣,在小鏡子前轉了圈。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動約青華出去,心裡也是爭鬥了很久,如今決定下來,自然要把自己打扮得靚麗一些。作為一個女人,江雪晴很敏感,自從她兩次「拒絕」男人後,男人約她的次數變少了,平時的電話也少了些。江雪晴不知道,男人現在正忙著他的復仇大計。

  小女警梅蘭雖然沒有江雪晴那麼漂亮,那麼吸引人,但在僧多粥少的公安局,小女警依然是眾多男同胞關注的對像,經過幾個月的接觸,另一科室的小張同志算是獲得了小女警的初步認可,可以約會了,今天是小張第一次到小女警的住所來接人。小女警換了便服,跑到江雪晴門口敲了下門,江雪晴也正好換了衣服出來。小女警問江雪晴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晚飯,以前都是她蹭飯吃,今天有人請客,她怎麼也要帶江雪晴一起去。

  江雪晴笑了笑,說她已經約了方玉龍了,讓小女警和小張晚上玩得開心些,她就不打擾他們的兩人世界了。小張朝江雪晴笑了笑,帶著小女警先走了。

  青華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囚牢。江雪晴打電話給他,約他出去吃晚飯,這是江雪晴第一次主動約他出去吃晚飯,就算有天大的事情,青華也要趕過去。今天晚上,青華要完成他復仇計劃最重要的一步,本不想約江雪晴出來,不過既然江雪晴主動約他,把江雪晴帶過去也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只不過多費些事情罷了。

  小張帶著小女警走了,江雪晴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下面的路面。過了她估計的時間好久,青華的車子才到樓下。江雪晴下了樓,青華正好碰上青華從車裡出來。「你怎麼知道我來了?」青華見江雪晴下來,忍不住問了聲,然後又覺得自己太傻,白白問些讓女人尷尬的問題。江雪晴自然是在窗口看著才知道他過來的。「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青華走到江雪晴跟前,低頭在江雪晴額頭上親了下。

  「沒有,我正好在屋裡整理一下東西。玉龍,以前一直都是你請我吃飯,今天晚上我請你吧,不過我可聲明,不能去高級餐廳。」上了車,江雪晴拉上保險帶,保險帶從她胸部穿過,勒得她雙峰挺拔。江雪晴穿著風衣,衣襟微微敞開,露出裡面米色的毛衣,昏暗的光線下,看上去就像女人露裸的乳球一樣。青華覺得自己越來越好色,看女人的時候總不會自覺盯著女人的胸部和臀部。

  「怎麼,是不是對我的安排不滿意?」江雪晴見青華不說話,扭頭用責問的口氣問青華。

  「沒問題,我對附近的餐館不熟悉,你選地方吧。」青華暗自吞了吞口水,將心頭的一點慾火壓了下去。

  江雪晴帶著青華去了一家家常菜館,地方不大,但弄得挺乾淨,小包廂裝飾的簡樸,但也挺有情調的。江雪晴不知道舉報信的事情,告訴青華這幾天又發生了一件怪事,警方居然重新調查趙庭落水失蹤的案子,還調查趙庭有沒有其他的電話號碼,但都沒有什麼結果。

  青華聽了心裡微微吃驚,要是警方重新調查趙庭的關係,很可能會把他牽涉進去,警方自不會為難他,但如果傳到張維軍父子耳朵裡,難保他們不會亂想。不過青華一點兒也不擔心,過了今天晚上,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青華故意問江雪晴:「難道趙庭落水失蹤真有什麼內幕?」江雪晴搖了搖頭,說現在還一點頭緒沒有,就連為什麼要重新調查都不知道。江雪晴不知道,坐在對面的男人對這件事情瞭如指掌,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劃的。

  「我懷疑趙庭沒死,還記得前陣子在網上散步『鄧峰案』的人嗎?我覺得有可能就是趙庭,而趙庭暗示的姓張的就是幕後黑手。現在姓張的可能知道趙庭沒死,所以開始追查趙庭的下落。」江雪晴把她的猜測告訴了青華。青華笑了笑說道:「就算事情跟你說的一樣也沒什麼用,找不到趙庭一切都是白搭。你們警方有沒有什麼趙庭的線索?」

  「能有什麼線索,把趙庭的社會關係理理,找以前跟趙庭接觸多的人瞭解一下情況,還有就是在一些出租屋找找人。反正兩三天了,一點進展也沒有。」

  說了會趙庭的事情,江雪晴問青華,他租的房子在什麼地方。青華說離市中心還蠻遠的,在江邊。「雪晴,要不今天我帶你過去看看?」江雪晴既然主動提到他在外面租房的事情,青華也不能傻到讓女人提出到他租的房子裡去。「嗯。」江雪晴輕輕應了聲,臉慢慢紅了。不知道他一個住的房子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真的跟狗窩一樣?

  「雪晴,你要不要考慮買輛車子,馬上就要夏天了,上下班老擠公交車也不方便。」雖說江雪晴租的房子離公安局還算近,但條件太差了,如果江雪晴有了車,就可以住得稍微遠一些,就算江雪晴嫌景江御花園太貴,也可以在市區附近租個五六千,七八千的房子,住起來舒服多了。

  「車子我已經去訂了。」江雪晴小聲說了句,不知怎麼的,她有些害怕,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沒跟男人提過。

  「哦,你怎麼沒跟我說啊,我陪你去,也可以幫你參考參考。」

  「前幾天你也挺忙的,再說買車也不是什麼大事,小蘭陪我去了。」江雪晴心想,你參考的車我可買不起,不過嘴上沒好意思說,她知道她要這麼說了,男人肯定會買車給他。看到青華的車往濱江公園開,江雪晴問青華,他租的房子在哪兒啊?她記得濱江公園在一處江灣上,往西一片正在拆遷建設,再往西就是江面了,哪有什麼房子。

  「到了。」青華的車在離濱江公園一公里左右的地方轉彎進了一條雙車道的林蔭道,林蔭道不過五十米長,盡頭便是景江御花園的大門。景江御花園南面是一條直通大江的小河,北面是濱江公園,兩邊都成了小區的天然屏障。西邊一直到江面,正在拆遷建設,和景江御花園同一個開發商,只不過建的是高檔的公寓小區。

  「你租在這裡?」江雪晴看到景江御花園幾個大字,有些暈了。她不懷疑男人有錢,但他一個人竟然在這裡租房子住,實在是太浪費了。她和小女警兩人也算收入穩定,合租一套房子也不過租金二千六,所以她的第一感覺就是,男人太浪費了。

  「嗯,這裡環境蠻好的,挺安靜的。就是有時候白天能聽到江輪的汽笛聲,還是就是名字太俗氣了,這些都比不上樟林別苑,算是差了一個檔次吧。」青華並沒有顯擺的意思,這是他對景江御花園的真實評價。江雪晴撇了撇嘴說道:「得瑟吧,那你幹嗎不租到樟林別苑去?」

  青華笑道:「那裡太遠。」

  進了別墅,江雪晴仔細打量著別墅內的樣子,別墅裡的傢俱並不多,顯得有些簡單,不過無論是牆面、地面還是樓梯的裝飾,都給人一種奢華的感覺。江雪晴參觀了別墅的每一個房間,一樓客廳裡有些擺飾,保姆房和一個客房都空著。二樓三個房間,明顯只有一個主臥住人,另一個房間裡乾脆被男人改造成了健身房。最後兩人來到陽台上吹夜風,月光下,江雪晴靠在陽台上,束腰的風衣下,臀部微微翹起,露出的黑色有彈力的直筒褲被飽滿的臀瓣撐得渾圓。青華走到江雪晴身邊,問她房子怎麼樣。江雪晴說道:「方玉龍,你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不覺得孤單嗎?」

  「是覺得有些孤單,所以想找個人來陪。」青華看著江雪晴,臉上帶著某種特別的笑意。

  「誰來陪你!」江雪晴側過身,看著外面的寧靜的小區,心卻開始緊張起來。青華從後面抱住了江雪晴的身子,在女人耳邊吹著起說道:「雪晴,我喜歡你,今晚住這邊,好嗎?」

  這傻瓜是不解風情還是不懂女人?我都跟你來了,難道還要我親口說出來?江雪晴不說話,在心裡大罵男人是傻瓜。很快,她就發現男人並不傻,男人的唇很霸道地佔有了她的紅唇,在清冷的月光下,在安靜的陽台上,肆無忌憚地親吻著。雖然很早就決定把身子交給身邊的男人,可事到臨頭,江雪晴又緊張起來,難道她就要這樣跟一個男人發生親密關係了嗎?要是這個時候推開男人會怎麼樣,男人還會一再包容她嗎?

  男人舌頭不停侵佔著女人的香舌,一雙大手在女人身上不停遊走著。江雪晴的風衣的腰帶被青華拉開,整個胸襟都敞開了,青華的一隻大手隔著柔軟的毛衣在女人的胸口揉弄著,把玩著女人那對高聳的乳房。另一隻手則順著腰部往下移去,落到了結實挺翹的豐臀之上,隔著褲子撫摸著女人的臀瓣,手指還在股溝間輕輕划動。在青華的挑逗之下,江雪晴忍不住發出陣陣嬌喘,嬌軀似拒還迎地扭動著。沒過多久,江雪晴就感到自己的內褲濕了。

  「這裡太冷了……」當青華的舌頭離開女人的紅唇,女人喘息著輕聲說了句,紅著臉不敢再看男人一眼。「啊!」女人隨即發出一聲輕呼,卻是男人將她攔腰抱起,朝著臥室走去。江雪晴雙手用力抱住了男人的脖子,俏紅的臉蛋深深埋到了男人的胸前。

  青華不再是那個和女人親近些就心跳加速的愣頭青,這一年來,方家三女已經把他改造成了花叢老手。但這一刻,青華還是有些興奮,也許和江雪晴在一起,他才覺得自己還是生長在長檯山下的那個青華,雖然江雪晴並不知道他是誰。

  和江雪晴現在租住的房間比起來,別墅的主臥如同高級酒店的豪華套間一樣。當青華有些急促地將江雪晴放在大床上的時候,江雪晴的身子在床上晃了幾下,可以看出這張床的彈性極好。

  啊!陡然落在床上的江雪晴發出了一聲輕呼,聲音很媚惑,像高潮時發出的那種呻吟,江雪晴瞬間就漲紅了臉,雖然她已經做好了跟男人上床的準備,但這意外的呻吟聲讓她覺得好像她在故意勾引身邊的男人一樣。此時青華被江雪晴那副含羞帶怯的動人嬌態刺激得慾火焚身,那還顧得平時和江雪晴在一起時的謙謙君子模樣,健壯的身體壓在了江雪晴那略顯豐腴的柔軟嬌軀上。原本隔著毛衣在胸前遊走的大手此時己從下擺伸了進去,直接把玩起那對高聳的玉乳。江雪晴身子豐腴,乳房更是柔軟滑嫩,觸手之處細膩無比,好比是方櫻和夏竹衣兩人的復合體,叫青華愛不釋手。青華的另一隻手則順著腰部往下移,落到那結實挺翹的豐臀之上,隔著彈力十足的褲子,在女人的臀部和股溝間輕輕地划動著。

  江雪晴的褲子包得有些緊,青華的手掌伸不進去,只得摸索著解開了女人褲子上的扣子。直筒褲裡面是一條薄薄的秋褲,青華先隔著秋褲「近距離」觸摸了下女人的私處,江雪晴繃緊了身子,被男人吻著的雙唇間發出「嗚嗚」的輕喘。青華終於忍不住把作亂的大手貼著女人的肌膚伸進了女人的內褲,和女人的私處來了個「零距離接觸」。

  在青華的挑逗之下,江雪晴忍不住發出陣陣嬌喘,嬌軀似拒還迎地扭動著。突然間,一個念頭出現在江雪晴的腦海裡——我和他是衝動嗎?男人的手法讓江雪晴對身邊男人有了新的瞭解,他不是一個不懂風情的男人,至少在這種事情上面,他顯然和別的女人發生過關係。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她現在沒男朋友,在如今的社會,和一個喜歡的男人上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青華沒想到身下的女人會想到這麼多東西,不像他,只有想著兩人盡快親熱的熱切。感覺到女人有些發呆的身子,青華忍不住問道:「雪晴,你怎麼了?」

  「玉龍,你先去洗個澡吧?」江雪晴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她想先讓自己冷靜一下。青華知道江雪晴愛乾淨,對女人突然提出的要求並不感到意外。「雪晴,等我。」青華在江雪晴臉上親了下,轉身去了衛生間。衛生間就在房間裡,中間隔著一層磨沙的玻璃,江雪晴可以看到男人在衛生間裡的影子,脫衣,脫褲子,開水龍頭,然後就是「嘩嘩」的水聲。

  江雪晴想起了她的過去,特別是她和青華在長檯山上發生的事情。那次事情之後,江雪晴是有些後悔的,畢竟,一時腦熱付出了她一生最寶貴的東西。後來的兩次戀愛,江雪晴也小心翼翼的,但付出真愛,熱情如火的時候自然會發生男歡女愛的事情。可偏偏江雪晴落入了一個怪圈,戀愛對像都是家境貧寒的男人,這樣的戀愛對江雪晴來說是死胡同。在大學的時候,江雪晴愛上了一個高級年的男生,男生也是陵江人,只不過是下邊縣市的,家境貧困。江雪晴的母親通過當時還在陵江任職的韓淑華知道了這件事情,跑到學校裡去找了江雪晴和那名男生,當時江雪晴正和男生在一起,而且旁邊還有幾對要好的朋友,江母的言詞很激烈,深深傷害了那名男生,也讓江雪晴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來。沒多久,那名男生就和江雪晴分手了,為了這件事,江雪晴和家裡的關係一直很緊張。也許就是這個原因,江雪晴的下一個戀愛對像又是江母不能接受的,而江雪晴也呆在陵江市裡,很少回東山去和江母安排的男方相親。

  江雪晴對她和身邊的男人能走多遠也沒什麼底,這回不是身邊的男人配不上她,而是她和身邊的男人相差太多,無論是年齡還是家庭。雖然她沒有問過身邊男人的家庭情況,但能開兩百萬的車子,在外面租個房子還是別墅的,家裡條件肯定是很好的,要是他有個像她媽媽一樣的勢利母親,她和他根本就沒可能。

  難道不結婚就不能上床上嗎?反正這又不是第一次,為什麼不讓自己高興點兒呢?江雪晴從床上坐了起來,脫掉了外套,將有些發皺的毛衣拉了下,又脫掉了已經被男人解開了扣子的直筒褲。毛衣是緊身的,秋褲也是緊身的,江雪晴雖然沒有模特那樣纖細的身材,但三圍比例很好。尤其是現在穿著緊身的衣褲,前突後翹的身材一覽無餘。房間裡有一面鏡子,是以前主人留下的,江雪晴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挺了挺胸,很滿意自己的身材。今天晚上就便宜你了!江雪晴心裡有些小得意。

  青華喜歡裸睡,別墅裡沒有準備睡衣,從衛生間裡出來,青華只是裹著一條大毛巾。青華是想光著屁股就出來的,但在江雪晴面前有些厚不起那個臉皮,當然,兩個抱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也去洗一下。」想開了,江雪晴心裡就不再那麼七上八下了,她走到青華跟前踮起了腳尖,在青華臉上輕輕一吻,是那麼的大方自然。青華愣了下,那一瞬間,青華彷彿又看到了那個開朗大方的雪晴姐。

  衛生間裡,江雪晴將脫下的衣褲疊好了放起來,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這行頭明天還得穿一天。江雪晴知道青華有可能在外面看她的身影,很利索地用水沖了下身子,然後就裹上了浴巾。江雪晴豐腴白皙的身段被浴巾裹住,露出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和渾圓玉潤的大腿。即便如此,在青華眼裡,江雪晴還是很有貴婦氣質的。

  白色的浴巾裹住了挺拔的雙峰,隱隱露出的乳溝間夾著半截玉墜,青華忍不住伸出手來,將那半截玉墜拉出,手背輕輕在女人乳房上壓了下,另一手立刻將女人攬進懷裡。江雪晴微微閉上了眼睛,任青華侵佔她的紅唇,還有男人下面的肉棒,隔著浴巾挺著她的敏感地帶。好半晌,青華才慢慢鬆開了江雪晴那嬌艷欲滴的紅唇,盯著女人的雙眼說道:「雪晴,你真美,讓我看看你肌膚印襯這玉墜的樣子,好嗎?」

  青華抱著江雪晴,一手輕輕揉著女人的乳房,江雪晴的乳房不算很大,也許只有C罩杯大小,但乳肉白皙,乳暈淺淡,乳首嫣紅,碧綠的玉墜夾在雙乳中間,看起來肯定特別漂亮。

  江雪晴沒有說話,任男人擺弄她的身體。青華輕輕一拉,兩人的浴巾都掉到了地板上。兩人的身體都很白,但卻完全不同。青華的肌肉線條剛硬,如白玉刀削出來,稜角分明,而江雪晴則是雪骨冰肌,玉膚凝脂,渾身曲線柔美,起伏圓滑,如同神話世界裡的聖女一樣。尤其是那碧綠的玉墜夾在飽滿的雙乳間,讓女人看起來更有種清麗脫俗的感覺。這一刻,青華幾乎忘記了身體裡賁張的慾望,只想永遠陪伴著眼前的女人。

  片刻之後,青華才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瘋狂地緊擁女人那完美的身軀,不斷親吻著。浴後佳人那馥郁悠長的體香和清涼怡人的體溫不斷刺激著男人的神經,激發起男人無窮的原始慾望。青華的雙手在女人那柔如絲緞、嫩如玉脂的肌膚上用力揉搓著,嘴巴則不停地吮吸著女人那對高聳飽滿而又彈性十足的乳房。

  青華的舌頭如靈蛇一般舔拭著女人的乳房,不時還用輕輕吮咬那嫣紅的乳頭,兩人的身體在這種令人瘋狂的親吻撫摸中倒在了大床上。在嘗過了江雪晴胸前大半肌膚後,青華分開了女人雪白的玉腿,一直被修長柔滑的大腿所緊夾護衛著的私密桃園完全裸露在男人充滿了原始慾望的熾熱目光之下。

  記憶中那抹幽黑的芳草地終於再次出現在了青華的眼前。那一次,青華只是站著往下看,只看到雪晴姐下身的一抹芳草,如今終於看得真切。自己這麼些年來一直魂牽夢縈的神秘私處原來是這樣的。青華心裡有些激動,不是因為看到了女人神秘的私處,而是因為面前的女人是他曾經的雪晴姐。江雪晴,是如今的他和故往的他的一個交集點,如果沒有江雪晴,他和過去的青華還有多少關係呢?

  江雪晴的陰毛比較濃密,甚至蓋住了一部分的肉穴,這時候被青華分開了玉胯,再濃密的陰毛也遮不住中間的肉縫。青華粗大的手指撥開了柔軟的玉門,讓粉紅色的溪谷完全顯露出來,青華用手指摩擦著女人的陰蒂和肉穴,江雪晴的身體立時抖動了起來,白皙的臉龐上頓時蒙上了一層緋紅的彩霞,只見雪玉般晶瑩的胸脯急速的起伏著,原本淺淺的乳暈也變成了嬌艷的桃紅色,緊閉的花道在男人的撥弄下越發的敏感,很快就有一泓清冽的溪流潺潺流出,女人股溝間,手指所觸之處越來越濕滑。

  青華知道,他的雪晴姐春心已動,但美人兒卻是一聲不吭,青華抬頭一看,只見江雪晴滿臉桃紅,蛾眉輕蹙,紅唇微啟間可見銀牙暗咬,那樣子叫人看了便便慾火高漲。

  江雪晴咬著牙,剛才青華反覆不停地吮吸撫摸讓她全身都開始打顫。想不到他原來並不是二愣子,對付女人很有經驗,想來經歷過不少女人了,自己會在他心中占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是一時貪歡的床友,還是真心相待的戀人?青華的手指撫摸起來很有技巧,雖然並沒有深入女人的肉穴深處,但江雪晴那已經桃紅的面龐越來越紅,像火燒似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這個傢伙,一直以為他還挺老實的,原來這麼壞!

  啊!江雪晴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短促而模糊的呻吟,泛著紅暈的嬌軀在男人的魔爪下顫抖,雙腿微微併攏,沉淪在男人帶給他的肉慾快感中。青華再次分開了女人的雙腿,女人的雙腿很自然的纏住了他的腰,輕輕勾帶著他往女人身上靠去。這等暗示青華自然知道,挺著肉棒將龜頭抵到了女人微微張開的玉門之上。龜頭頂開了花唇,一點點地沒入其中,時隔多年,青華再次進入了江雪晴,那個他心中的女神姐姐的身體。

  嗯!江雪晴再次發出沉悶的呻吟,男人粗大的肉棒出乎她的想像,還沒完全進去,就給她一種發脹的感覺。難道是因為許久沒有跟男人做過了,才會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多麼的美妙,和她自己自慰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也許這就是男人對女人的意義,哪怕是剛才男人用手的時候,也比她自己舒服和興奮的多。江雪晴死死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撫摸著,男人的唇再次落到她的臉上,紅唇上,親吻著,糾纏著。

  那個夏天的一幕又出現在青華的眼前。如果沒有方家三女,沒有韓淑華,沒有方慧君,青華可能還記得那一次偷吃禁果時的感覺。但現在,在眾多女人身體上徘徊過的青華已經不太記得七八年前夏天的那種感覺了。不過青華還記得,雪晴姐的私處還是那麼緊,那個夏天,什麼都不懂的他很難進入,現在前戲做足了,他進去還是那麼的緊致。這一刻,青華已經忘記方玉龍給了他異於常人的本錢。

  青華吻著女人的細軟的舌尖,一手撫摸著女人的乳房,半跪著的身子猛得向前一挺,粗大的龜頭頂開了層層肉壁,終於探入了女人的花蕊深處。啊!江雪晴再次呻吟起來,男人巨大的肉棍深深地進入到她的身體,好像要把她的下體給撐破了。江雪晴清楚的感覺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已經頂到了她的陰道盡頭,她本能的夾緊了雙腿,阻止男人進一步的動作。女人緊致的陰道產生的強大收縮力像一隻溫暖的手掌緊緊著青華的肉棒,讓青華爽到了極致。

  青華微微撐直了身子,看向兩人性器結合的地方,只見他的肉棒還有兩指寬在女人的陰唇外面。怎麼會這樣?記得當初兩人的第一次,他的肉棒都能完全進入江雪晴的肉穴,今天怎麼進不去了,難道是體位的關係?就算是方櫻那細小的肉穴,也能勉強容進他的肉棒,他經歷過的女人都是如此,能觸到女人陰道盡頭的穹窿,就算肉棒不能完全進入,也不會像江雪晴這樣,明顯能看出他的肉棒還有一截沒進去。很快,青華明白過來,定是江雪晴的陰道淺短,這種女人也是極少的。「雪晴,痛嗎?」青華知道剛才那一下力量很足,女人的肉穴柔嫩,經不起他這般衝撞。

  「嗯,還好,你輕點兒……」江雪晴閉著眼睛輕聲回答,這時候她根本不敢看男人的眼睛。青華將肉棒慢慢向外抽抽出一小截,然後又緩緩插進,如此反覆輕輕抽送起來。青華沒有說話,用他的肉棒,繼續溫柔地撫慰著江雪晴柔弱的身體。江雪晴感到肉穴裡的肉棒抽插起來變得越來越滑爽,經過起初的探索,男人撐握了力量和深度,開始有節律地攻佔她的身體。許久沒有過的快感讓女人的身體開始輕顫起來,江雪晴勾著男人脖子的臀彎收緊,胡亂親吻著男人的臉。

  青華趴在江雪晴身上,雙手又一次抓住了女人潔白挺拔的乳峰,舌頭也深入到女人的口中咬著女人的香舌吮吸。除了喘息和呻吟的聲音外,江雪晴已經不知道自己敢做些什麼了,任由身上的男人擺弄她的身體。反覆的抽插下,江雪晴的肉穴內溢滿了淫亂的體液,伴隨著男人的抽送發出清脆的聲音來。江雪晴徹底地迷亂了,她的十指深深掐入青華強壯的肌肉裡,所有的感官都只能接受到男人抽插帶來的興奮。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江雪晴的肉穴收縮到了頂峰,陰道深處傳來一陣從未有過的至極快感。啊!一陣酥酸麻癢般的痙攣中,女人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一股熱流從陰道深處噴湧而出,灼熱的溫度好像要把男人的肉棒給熔化一樣。

  看江雪晴的反應,青華便知道女人已經被他幹得洩了身,更別說現在女人的陰道熱得像開水壺一樣。「雪晴姐,舒服嗎?」興奮中的青華忘記了他現在的身份,叫起了很久以前他對江雪晴的稱呼。江雪晴更是暈乎乎的,再說她肯定比方玉龍大,男人就算突然叫她雪晴姐,她也不會懷疑什麼。「嗯,酸死了……你壞死了……」江雪晴顫抖的雙腿還是勾著青華的屁股,根本捨不得把男人放開。

  因為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再加上這是他和江雪晴多年後的第一次,江雪晴又久未和男人同床,青華怕江雪晴吃不消,也沒用使出從方慧君那兒學來的技巧,只是抱著女人柔軟的身子不停地進攻。也許是男人被發洩的慾望沖昏了頭腦,最後幾下力氣有些大,撞得女人有些生疼。

  當男人的精液射入女人的身體,江雪晴再次顫抖起來。哦,太大了!太爽了!原來男女之間還有這麼美妙的事情。江雪晴的性經歷本就不多,除了第一次,其他的都沒什麼深刻的印象,只知道這一次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青華緊緊抱著江雪晴,這時候兩人身上都佈滿了汗水。女人的身子還不時輕顫一下,顯然還沒有度過高潮的餘韻。

  「胖豬,你壓死我了。」女人有時候是不可理喻的,青華的身子強壯,但跟胖字佔不上邊,不過江雪晴的確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當然,江雪晴心裡是抱怨男人剛才把她弄疼了,但她又不好意思說。

  青華側過身,從後面抱住了江雪晴,寬大的手掌就壓在女人的乳房上。那個夏天,他雖然佔有了江雪晴的第一次,但卻沒有這樣將女人赤裸的身體抱在懷裡。江雪晴伸手在男人的大腿上很用力地掐了下,她沒想到,不是第一次也會疼。而且這種疼痛和第一次那種撕裂針刺般的感覺不一樣,像是肉穴裡某個地方被燙傷了。江雪晴知道,她的肉穴被男人給「肏」腫了。

  「雪晴姐,你真美,我喜歡死你了。」青華一邊撫摸著女人的乳房,一邊在女人耳邊低聲輕語。男人的手掌正好壓在女人的心口上,江雪晴的心怦怦直跳,被男人這麼一摸,她竟然有種再想要一次的感覺,再想男人的大肉棒插入她的肉穴,但一想到自己的肉穴都被男人弄腫了,江雪晴壓下心頭這種對她來說有點可怕的慾望。

  「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好人呢,原來是被你老實的外表給騙了。老實交待,你這樣騙過多少個女人了?」

  「如果我說你是第一個,你相信嗎?」青華支起上半身看著江雪晴。江雪晴見青華理直氣壯地看著她的眼睛,不竟有些慌亂,片刻之後才說道:「鬼才信你了。」

  一陣沉默,兩人都輕輕撫弄著對方的身體,好像在體會這做愛後的片刻寧靜。「玉龍,你說我們在一起能多久?」江雪晴突然問道。

  「你想多久就多久。」青華一時間沒明白過來女人的意思,江雪晴聽了心裡有些失落,男人沒有跟她說結婚的事情。不過片刻之後,江雪晴又釋懷了,她身邊的男人還年輕,結婚對他來說也許還是很遙遠的事情,就算他真的喜歡她,她也只會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玉龍,你真的喜歡我嗎?」江雪晴側過身,兩人相對而視。

  「當然喜歡,我發誓!」青華舉起手掌,卻落在了女人光滑的肩膀上。江雪晴趴在床上,問青華想不想知道她過去的事情。

  「嗯,你以前跟我提過,可沒跟我說過。他是什麼樣的男人?」青華說的他自然不是以前的他,而是江雪晴後來的男朋友。江雪晴把她母親反對她和她認識的男人交往的事情說給青華聽,青華聽了愕然。在和江雪晴偷吃禁果的前一年暑假,青華曾跟著姐姐到江雪晴家裡做客,在青華的記憶中,江母是個很賢慧的女人,即便對他和姐姐這樣鄉下去的客人也是極為客氣,沒想到江母竟然會跑到江雪晴的學校去當潑婦。

  江雪晴自然不能完全理解青華驚愕的表情,幽幽地說道:「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畢業的時候,我又談了個朋友,你知道我媽做了什麼嗎?她竟然跑到我男朋友跟前,又哭又鬧要上吊,弄得我爸都神經兮兮的。」

  怎麼會這樣?江母的形象根本不是他記憶中那個和藹可親的阿姨。很快,青華就明白過來,以前的他雖然是鄉下窮孩子,但在江母眼中,他不可能和江雪晴談戀愛,所以江母對他和姐姐很客氣。要是那時候他真和江雪晴談戀愛,只怕江家的門都進不去。青華暗歎,要是他還是以前那個青華,還會有機會追求江雪晴嗎?或者江雪晴接受了他,她母親可能同意嗎?

  「玉龍,你媽媽問過你交朋友的事情嗎?」

  「沒有,她不怎麼管我的。」江雪晴暗道,也許是你媽覺得你還小,談婚論嫁的事還早吧。

  「雪晴,你渴不渴?我去給你拿水喝。」青華裹著浴巾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拿了兩瓶果汁。「水沒了,喝這個吧。」青華將早就準備好的果汁遞給江雪晴。「謝謝,快到被窩裡來吧,小心著涼了。」江雪晴笑著接過了果汁,青華裹著毛巾,胯間有些突起,走起路來還有些晃動。這麼大,怪不得都把我給弄腫了。江雪晴一邊喝著果汁,一邊胡思亂想起來。

  喝了果汁,青華問江雪晴她小時候的趣事,江雪晴說著說著就睡著了。「雪晴……」青華用手搖了搖江雪晴,女人只是發出均勻的鼾聲。青華在江雪晴的唇上輕吻了下,幫女人蓋好被子就離開了房間。

  另一個房間裡,青華打開了監聽設備。張重華的妻子谷雨正在看電視劇,張重華進去,谷雨就問他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不是跟網上的帖子有關。谷雨所說的帖子就是前陣子青華發的,至於舉報信的事情,谷雨還不知道,張重華也不會跟她說。「沒什麼事,幾個卑鄙小人在暗中作梗,過幾天就沒事了。」谷雨看了丈夫一眼,沒再問下去,但她知道丈夫可能遇上了大麻煩,要不然公公婆婆也不會住到家裡來,還和丈夫密談這麼久。

  青華知道張重華和妻子谷雨不會說什麼秘密,坐在椅子上打起盹來。到了夜裡十二點,張重華房間裡沒了一點聲音,青華知道他該出發了。換好夜行衣,準備好一切,青華又回到主臥,江雪晴依舊甜甜睡著。青華站在陽台上,原本月明星稀的晴朗夜空變得黑沉沉的,天氣預報後半夜有陣雨,青華在心裡默念,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間。巡邏的保安過去後,青華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中。

  張家別墅,一個黑色的身影摸進了張重華的房間,張重華和妻子剛進入夢鄉沒多久,渾然不知危險已經降臨到他們身上。青華拿出兩塊小毛巾,毛巾上面沾著特別的化學物品,能讓人瞬間進入昏迷壯態,雖然只能維持幾分鐘時間,但對青華來說,這足夠了。張重華和妻子谷雨在睡夢中掙扎了下,沒發出任何聲音就昏迷過去了。青華綁好兩人後就摸向張維軍的房間,因為這陣子事情太多,而且對張家不利,張維軍睡眠質量並不好,總是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站在床前,張維軍睜開眼來,看到床前站著一個黑影,忍不住叫出聲來:「誰……」

  青華沒想到張維軍沒睡熟,聽到張維軍出聲,青華大驚,顧不得旁邊的張妻,立刻將小毛巾捂到張維軍臉上,張維軍的叫聲吐出一半就被青華給悶住了。張維軍的妻子卻是睡著了,不過也被張維軍的掙扎將她驚醒,睜開眼還沒看清什麼回事,她便被青華給弄昏過去。青華綁好張維軍和他妻子,心裡才放鬆了些,別墅裡只剩下樓下的保姆,對付一個女人,青華自然不擔心了。

  衛生間裡,青華將黑色的頭套換下,戴上了一副偏光鏡,然後再套上一個同樣是黑色,但卻有幾分古怪的頭套,頭套上面有一個高清攝像頭,是青華受了江雪晴的小發明自己製作的,嘴巴地方還高高鼓起,看起來像豬八戒一樣。青華開著燈,大搖大擺的下了樓。三十許幾的保姆正熟睡著,房間的燈忽然就亮了,睡眼矇矓中,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轉過身去!」男人的聲音像機器人一樣,還算俏麗的保姆臉上因為驚恐沒有半點血色,顫抖著說道:「不要……殺我……」

  「轉過身去!」男人的聲音還是那般冰冷,保姆顫抖著身體慢慢轉過了身。青華將保姆的雙手反壓在背後,用塑料扎帶紮住,然後將毛巾擰成條,綁住了保姆的嘴巴。綁好了保姆,青華才將她轉過身來,看著女人驚恐的面龐說道:「想不到還是個漂亮女人,你別擔心,只要你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保姆聽了不住的點頭,像是在告訴男人,她會很聽話的。

  青華把手伸進保姆的睡衣,在女人的胸部和陰部揉弄起來,保姆大驚,以為男人要侵犯她了,害怕得眼淚都掉出來了,但卻不敢掙扎。還好,男人只是摸了幾下,似乎還擔心不夠保險,男人又用被子將保姆全身裹住,用保姆的衣服和褲子當繩子給捆住了。離開保姆房間的時候,男人還回頭看了保姆一眼,用手比劃著,讓保姆別動。

  喬秋蓉再次睡來的時候,一個黑衣男人正架著她的丈夫出去,平時高高在上的丈夫這時候被綁得像囚犯一樣。她想說話,告訴黑衣人他們一家人的身份,可嘴裡綁著布條,根本說不出話來。沒多久,黑衣男人再次走進了她的房間,喬秋蓉這才看清了男人的樣子,或者說是男人的裝扮,一身黑衣服,頭上還套著一個造型古怪的黑頭套。男人走到床邊,頭套裡,一副棕色的眼鏡正對著喬秋蓉。喬秋蓉知道男人是在看她,不由得害怕起來。只見男人又向前跨了一步,一隻戴著橡膠手套,如同做手術醫生一樣的大手,壓在了她的胸口。喬秋蓉穿著睡衣,雖然只是普通的棉睡衣,但她裡面沒戴胸罩,兩個乳房在睡衣裡很明顯。喬秋蓉雖然害怕,但她還是對著男人搖頭,希望男人不要侵犯她。

  「唔……唔……」喬秋蓉見男人沒有停手,嘴裡發出唔唔的哀求聲。男人充耳不聞,捏了喬秋蓉的乳房後還把手伸進了她的睡褲,隔著內褲揉弄女人的肉穴。和夏竹衣出身平民不同,喬秋蓉是名門閨秀,嫁了張維軍後也一直錦衣玉食,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喬秋蓉顧不得她的處境,開始用力掙扎起來,只是她被男人綁緊了,再掙扎也沒什麼用。男人並沒有像喬秋蓉擔心的那樣獸心大發,自言自語道:「還要玩遊戲呢。」

  喬秋蓉根本不明白男人是什麼意思,也不容她思考,就被男人從床上給架了起來,被男人夾在腋下。男人的力量很大,就算沒被綁著,喬秋蓉也沒法反抗。客廳裡的燈都開著,從昏暗的房間出來,感覺有些刺眼,窗戶和陽台上的窗簾都拉緊了。喬秋蓉看見她丈夫和兒子都被黑衣男人綁在靠背椅子上,這兩張椅子應該是黑衣男人從樓下餐廳搬上來的。難道這也是黑衣男人說的遊戲的一部分?客廳裡只有兩張靠背椅,這黑衣男人會把她綁在什麼地方呢?還有,她的兒媳婦怎麼不見了?

  直到男人將她抱起,放到厚實的紅木茶几上,喬秋蓉才明白過來,茶几上的茶具等物品已經被黑衣男人清理掉了,男人要把她綁在茶几上。天啊?這黑衣男人想幹什麼?難道他想當著丈夫和兒子的面強姦她?想到在房間裡,男人對她毛手毛腳的,想到男人嘴裡的「遊戲」,喬秋蓉大腦一片空白,全身扭動著掙扎起來。

  男人掐住了女人的脖子說道:「你再亂動,我就掐死你!」那機器般冰冷的聲音讓喬秋蓉安靜下來,她平躺在茶几上,不敢再動,只是看著男人的頭套搖頭,哀求男人別那麼對她。男人沒說話,將女人的雙手鬆開了,伸展開來綁在茶几的兩條腿上。然後又如法泡製,將女人的兩條腿也綁在茶几腿上,女人呈「大」字型躺在茶几上,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喬秋蓉扭著頭,用求救的目光看著她的丈夫和兒子,可是兩個男人綁得比她還結實。

  再說兩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妻子和母親被另一個男人用這樣的姿勢綁在茶几上,都「唔唔」亂叫著,極力扭動身體,想挪動椅子到茶几邊上去。青華看著張維軍和張重華,啪!啪!一甩手,張家父子臉上都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喬秋蓉見黑衣男人用力甩了丈夫和兒子一巴掌,嚇得不敢再掙扎。心裡想著,如果黑衣男人要強姦她也只能認命了,萬一反抗連命都沒了就太不划算了。

  青華看了三人一眼,轉身朝張重華房間走去,張家三人看到黑衣男人走向張重華的房間,才想起張重華新婚沒多久的妻子還被綁在房間裡。谷雨醒來的時候張重華已經被青華移到客廳裡了,她發現房間裡亮著燈,自己被綁得動彈不得,丈夫也不見蹤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沒多久,就聽見客廳裡有聲音,好像還有人說話,但她聽不清外面人在說什麼,只知道那像機器人一樣的聲音不是張家人的,應該是闖入別墅的歹徒的。歹徒是幹什麼的,入室搶劫嗎?還是……谷雨的心開始怦怦直跳,她好歹也是圈子裡出名的美人兒,這些歹徒都是無法無天的,看到她的容貌和身材,要是侵犯她該怎麼辦?

  一個黑衣男人走進了房間,看到黑衣男人的裝扮,谷雨心裡更害怕了。這下完了,這歹徒從容不迫,肯定是個慣犯了,不知道幹過多少這樣的事情了。黑衣男人走到床前一動不動,越是這樣,谷雨越害怕。她覺得,面前的歹徒肯定在想要不要順便先劫個色。果然,男人伸出一隻大手,托起了她的下巴。雖然看不清男人的眼睛,但谷雨知道,面前的歹徒肯定在打量她的面容。這時候谷雨恨不得自己長得醜一點,讓男人看了沒味口。男人沒說話,谷雨卻害怕的發抖,嘴裡唔唔的,也說不出話來。

  男人的企圖越來越明顯,戴著超薄橡膠手套的大手在她身上亂摸。谷雨穿著藍色的真絲睡袍,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這件睡袍很性感,可是現在,她希望自己身上的是件補滿補丁的叫化衫。睡袍裡面沒穿胸罩,女人的乳房隱隱可見,比起喬秋蓉來性感多了。黑衣男人伸手在女人的乳房上捏著,好像在測量女人乳房的大小。正當谷雨以為黑衣男人要扯掉她睡袍的時候,男人卻一把將她抓了起來,如同沙包一樣扛在肩上。

  客廳裡的三人看到黑衣男人把穿著睡袍的谷雨扛了出來,都看著黑衣男人肩上的谷雨。谷雨被黑衣男人扔到了寬大的沙發上,坐好了才發現,自己的丈夫和公公被綁在靠背椅上,而婆婆被綁在紅木茶几上,樣子有些不雅。如果不是婆婆身上還穿著完好的睡衣,谷雨會以為婆婆已經被身邊的黑衣男人給強姦了。

  黑衣男人跨了個大馬步,一屁股坐在了美少婦谷雨的身邊。谷雨只見覺得沙發一沉,自己的身子往黑衣男人身上靠去。青華當然不會閃避,一手將美少婦給抱住了。谷雨見黑衣男人在丈夫和公公婆婆面前抱住了她,心裡更是害怕,唔唔叫著直搖頭。天啊,要是在丈夫和公公婆婆面前被人強姦,以後還怎麼活啊!

  青華根本沒理會美少婦的哀求,一把扯開了美少婦的睡袍,露出一大片潔白光滑的酥胸,還有一對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白嫩乳房。青華抬頭看著綁在對面的張家父子,大手壓在美少婦的乳房上狠狠的搓揉著。張重華看到妻子被黑衣男人這樣凌辱,身子亂扭,搖得椅子腳「砰砰」撞著地面。

  「美人兒,你老公好像很急啊,你說他是不是急著想看我肏你呢?」青華在美少婦的乳房上狠狠捏了下,谷雨吃痛,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青華鬆開了美少婦,走到張重華跟前,一甩手,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抽得張重華嘴角都流出了血。張重華又氣又急,偏偏黑衣男人根本不跟他說話。

  「玩遊戲怎麼能沒有道具呢?我去找找看。」青華自主自語著,但張家四人都聽清了他說的話,看著青華又回到了張重華的房間,也不知道黑衣男人要找的道具是什麼。不一會兒,青華就從張重華房間出來了,谷雨看到青華手上的東西,臉色刷白,因為男人手上拿著一盒已經開封的杜蕾斯。男人拿的道具是杜蕾斯,那男人所謂的遊戲不就是……強姦遊戲嗎?天啊,她就被這個戴著頭套的男人當著丈夫和公公婆婆的面強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