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鳳凰 第六節 決戰前夜7

  特首府邊上的小樓,藍星月與程萱吟坐在一大排監控終端前,其中有一台監控終端實時傳遞著燕蘭茵辦公室中發生的情況。數天前,程萱吟在她辦公室安裝了攝像頭,對她實施監控。

  「真是禽獸不如!」

  藍星月猛地一掌擊在桌子上,「這個男人是誰?」

  藍星月雖身為少將,又是神鳳,卻無男女歡愛經驗,看到這樣的場面尤為憤慨。

  「劉立偉,劉日輝的侄子,雖然與黑龍會有一定聯繫,但卻是無足輕重的人物。」

  程萱吟道。其實她的內心比藍星月更不能平靜,她有過被強暴的經歷,知道一個女人被強暴時的痛苦。

  「看來燕蘭茵是被脅迫了,那小子扔出很多照片,令她不得不屈服。」

  藍星月道。

  「燕蘭茵是水靈最好的朋友,我瞭解她,不會被幾張照片嚇倒的,我認為她背叛最關鍵的因素是燕飛雪,這幾天我一直在努力尋找她,已經有一些線索了。」

  程萱吟道。

  「她也是身不由己,是個可憐的人,如果可能,我想讓她有回頭機會。」

  藍星月道。

  「就目前來說,她並沒有做危害到我們的事,但因為她,極道天使四個成員被抓,據情報有一個還被殺了。我們是可以原諒她,但極道天使能不能讓她有回頭機會就不知道了。」

  程萱吟從內心來說也願意讓燕蘭茵有重生的機會,但還有極道天使。在魔教勢力日盛的今天,能與擁有神秘精神力量的極道天使聯手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那個極道天使成員西門靜雲聯繫上了嗎?」

  藍星月問道。

  「暫時還沒有,水靈也找不到她。極道天使還是很不信任我們。」

  程萱吟道。

  監控器中,劉立偉將肉棒從燕蘭茵口中撥了出來,他轉到她身後,大力按著燕蘭茵的腰,壓低她的雙股,等高度差不多,挺著肉棒猛地刺入她身體。

  「啊!」

  藍星月與程萱吟的身後有人發出驚呼,兩人回頭看去是傅星舞走了進來。

  「過來。」

  燕星月招手讓傅星舞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身側。

  「她是水靈的朋友燕蘭茵!她才逃出來,怎麼又被抓了!」

  傅星舞認得她。

  「她沒有被抓,你仔細看看,這是在警察局。」

  程萱吟道。

  「哦,那個人也穿著警服,他們什麼關係,咦,她屁股上怎麼會有血痕!她的表情很痛苦,像是被強姦」傅星舞有些面紅耳赤。

  「是被強姦!」

  藍星月道,「她應該受到了脅迫,向黑龍會屈服了,但我想她心中一定很痛苦。」

  「這樣呀。」

  傅星舞把目光轉向其它的監控器,畢竟她才二十歲,很難去面對這些。

  「星舞,你記得在林博士的那一課嗎?」

  藍星月突然問道。

  傅星舞嬌軀一震,心神有些亂。林博士上那一課,主題是如何面對最殘酷的境遇,包括被強姦。雖然作為鳳戰士,有為理想而獻身的準備,但只要是女人,又怎麼能輕易過得了這一關。

  看著監控器裡的畫面,一時間屋裡的三人都沉默無語。……

  朝韓之戰打了二十八天,戰爭初期,近百萬朝鮮人民軍分四路揮師猛進,佔領漢城,之後形勢突變,易無極在漢城埋下奇兵,扭轉戰局,朝軍全線崩潰。

  在韓軍趁勝追擊時,四魔之一的千變異魔方臣與易無極發生了衝突,方臣以監軍之職將指揮權攬在手中。方臣以為朝軍主力已經被殲滅,餘部不堪一擊,但樸玄玨率第八集團軍—「金達萊」軍在五聖山築起守衛平壤的最後防線。

  初時,方臣極度輕視這支全由女性組成軍隊,但五天來,方臣不斷下達強攻的命令,三十餘萬韓軍更挾大勝之銳氣,卻突破不了只有八萬多人的防線。

  韓軍作戰室,已臣服魔教的國防部長柳行飛大聲斥喝著幾個集團軍司令,就在剛才方臣用更嚴厲的口氣大罵了他一頓,雖只是一個傀儡部長,但罵人威勢仍是極足。等那些司令領命而去,他癱坐在椅子上,心情無比鬱悶。過去一直是易無極指揮,仗打得順順利利,一換了方臣,怎麼連些娘子軍都收拾不了。

  朝軍作戰室,樸玄玨長久地望著地圖,心情亦是沉重。五天來,自己所率的第八集團軍雖然擋住了朝軍的瘋狂攻勢,但傷亡已逾萬人。自己剛剛從野戰醫院回來,那裡是地獄一般的景象,鮮花般嬌嫩的少女一個個面目全非,有的斷手斷腳,有的開胸破膛,有的眼瞎耳聾,饒是樸玄玨有泰山崩而不色變之能,在觸目驚心之餘更無比傷感。那些呻吟著、哭喊著的花季少女都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兵,此情此景,怎不讓她心如刀絞。

  五聖山307 高地,易無極在一群韓軍中向高地發起衝鋒。一起衝鋒士兵們絕不會想到,身邊這個普普通通的戰士竟曾是這場戰鬥的最高指揮者。沖在人群中的易無極,神色既不慷慨,卻也不畏懼,麻木、機械地跟隨著人流。

  衝鋒的有一個連百多號人,在經過長時間炮火轟炸後,大家幾乎以為高地上再無生物,當隊伍衝到百來米遠時,七八個火力點的輕重武器噴出道道火舌,韓軍倒下一片後開始猛烈還擊,利用障礙物迂迴突進。易無極也隨即臥倒,他沒有舉槍,而是用一種觀察者的目光看著四周。

  在付出死傷四十餘人的代價後,朝軍攻上高地,急促的槍聲在坑道內響起。

  易無極沒有跟上隊伍,而是向著一處較高坡地不疾不許地走去。忽然之間,一聲槍響,易無極後背如被鐵錘猛擊了一下,撲倒在地,倒地一瞬間,他扭頭看去,只見在坑道中,一名被炸斷了雙腿的女兵用生命最後的力量舉起槍,槍口正對著她。

  易無極翻身站了起來,那女兵又扣動板機,這一槍卻落空了,他以鬼魅般速度衝到她身邊,蹲了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女兵想把槍口對準他,但她已經做不到了,不是易無極有什麼行動,而是她已經沒有力量能舉得起那支步槍,她所有的力量也只能做到把槍口抬高一些,此時易無極靠得她那邊近,她沒辦法再把槍口對準眼前的敵人。

  女兵放下了槍,手在腰間摸索,但她絕望的發現,手榴彈已經用盡了,她喘息了半晌,迸發出最後的力量,緊緊抱住易無極的小腿,狠狠地咬了下去。易無極沒動,女兵這一咬,竟微微讓他有一絲刺痛,他奇怪怎麼可能痛。他軍服之下,穿著代表魔教最高科技的納米防彈衣,這種防彈衣非常珍貴,造價高達百萬美元,只有少量執行特殊任務的高層才能配備。這件納米防彈可以在近距離擋住任何常規性武器,女兵這一咬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良久,易無極掰開女兵緊抓著他小腿的手指,蜷縮著的手指已然僵硬,在拚盡全力一咬之後她死了。易無極不知道在生命最後一刻她想些什麼,可能只有仇恨吧。他苦笑了一下,捧著女兵被硝煙薰得黑漆漆的臉,頗化了點氣力才把她從腿上弄下來,那女兵的眼睛圓睜著,易無極伸手一抹,卻仍難讓她雙眼合上,這一抹,抹去女兵臉頰的黑灰,竟是一張清秀的臉。

  易無極走上高處,背靠著一塊大石坐了下來。戰鬥已經接近結束,剛才與他一起衝鋒的士兵向著槍聲響起的地方湧去,不時有人中槍倒下,激得他們更加凶悍。在橫屍遍地的207 高地上,只有三名女兵在做最後的頑抗,很快其中一人被流彈打中,她倒在地上,撲來的士兵對著屍體接連又開了數槍。

  「在戰爭中的每一個人都是野獸。只有野獸才能在戰爭中活下來。」

  易無極想起戰聖卓不凡說的話,理論的領悟與親身感受有著天壤之別。

  在感慨中,最後的戰鬥已經結束,其中一名女兵子彈打光了,近在咫尺的敵人像惡狼一下撲了上來;而另一名女兵只顧著阻擊前方的敵人,兩名韓軍繞到了她的背後,出其不意撲了出來,奪下了她的槍,把她按到在地上。

  易無極皺了皺眉,方臣一直用極其殘酷的手段對付俘虜,特別是女俘,這令只願沉醉在戰爭魅力中他多少有些反感。他猜測著即將發生的事,這兩個女兵會被打死,還是成為俘虜,又或在硝煙仍未散去的戰場上遭受暴行。

  突然。抓著子彈打光了那個女兵的男人們驚叫起來,四散逃竄,易無極清楚地看到她手上握了一枚已經撥掉引線的步兵雷,就在彈盡之時,她已經把手雷緊緊握在手中,此時她向著韓軍人多的地方衝去。

  「如果有人去探討戰爭中生與死的問題,這個人是個白癡。」

  易無極又記起卓不凡的話。

  握著手雷的女兵撥頭散發,黑漆漆的臉看不清容貌,在剛才的劇烈掙扎中,她的棉軍服被扯開,草綠色的內衣也被撕掉一大片。為了行動不受束縛,朝軍幾乎所有女兵只穿緊身內衣,而不穿戴胸罩,奔跑中,一隻雪白雪白、在黑漆漆的煙、黑漆漆的大地中白得耀眼的乳房頑強地從破裂的內衣中蹦了出來,演繹著即將永遠消逝前那一刻叫做「生」的舞蹈。

  易無極無由來地一悚,在他二十八年的生命中,他只沉迷一樣東西,那就是戰爭。從冷兵器時代到現代化戰爭,他閱讀、研究過人類每一次戰爭留下的資料,戰爭的風雲變幻、絢麗多姿,指揮千軍萬馬的馳騁風雲令他神往。而對於女人,他從來不屑一顧,只是偶爾有些慾望時,發洩一下生理需求而已。過往與他交歡過的女人,他記不得任何一個人的容貌,甚至是身體的美醜。

  步兵雷拉掉引線的爆炸時間為六秒,在她的生命只能用秒計時,她裸露出的乳房竟讓易無極有了一種衝動、一種渴望。

  「原來女人的乳房竟是美麗的。」

  易無極感慨道。他努力回憶著過往曾與他交歡過女子乳房的模樣,很快他失望地發現,記憶庫中竟沒有那些影像,不過他知道,還在狂奔中的女兵那白兔般的乳房是會留在自己的記憶中的。

  「希雅——」

  另一個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女兵看到了奔跑的她大聲叫道。她面朝下,一個身材魁梧的士兵騎在她腰上,雙手按著她的背,另一名士兵坐在她身側,按住了她的雙臂。她撲騰著雙腿,卻無法將身上的男人踢下來,她手指刨著地面,卻抵不過邊上男人的蠻力,她只得仰起埋在土中的臉,向著她的戰友大聲吼道。

  易無極相信,只要她手中也有手雷,也會像那個不知姓,只知名希雅的女兵一樣毫不猶豫地扯掉引線。他有些凜然,大勝後他多少也有驕狂,但目睹這一幕,他知道要打贏這場戰爭並不是那麼容易。

  聽到呼喊,希雅倏然扭頭,看著了被按在地上的戰友,看著她空空的雙手,她明白這呼喊的意義,「靜娜」她大叫道,轉身向她衝去。

  希雅只跑了三步,「轟」一聲巨響,可以炸斷坦克履帶的步兵雷爆炸了,一個鮮活的身體被彈片與衝擊波撕成碎片,離得較近的幾個韓軍也砰然倒地。

  見到希雅衝來,抓著叫靜娜的女兵的兩個士兵轉身就逃,剛鬆手手雷爆炸了,靜娜掙扎起來,叫著「希雅」的名字,向爆炸點狂奔而去。

  易無極看到晶瑩的淚水從眼眶裡迸了出來,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中如朝露般閃著點點光亮。

  朝軍似乎也被這一顆手雷給炸蒙了,竟讓她奔跑數十米,在煙霧尚未盡處,靜娜抱住戰友殘缺不全的身體,呼喊著她的名字,在她懷中的希雅早已沒有了氣息。

  如虎似狼的士兵從四周撲來,麗娜才似醒悟過來,她在腰間一摸,空空的,剩下的手雷在戰壕裡,她從腰間撥出一把手槍,毫不猶豫指向頭顱,但已經晚了,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一隻手抓住了她手臂,子彈從太陽穴邊滑過。下一刻,槍被奪下,手被扭到了身後,更多的手向她伸了過來。

  一個女人落在七八個男人手中,即使她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戰士,也失去了抗掙的能力。她的雙手已被用繩索緊緊綁在身後,在絕望地反抗中她的軍衣被扯開,當男人看到從內衣裡裸露出的白色,獸性被徹底激發。不是哪一個士兵,而周圍的男人一起行動,他們開始撕扯著靜娜的衣褲。內衣幾乎在瞬間就裂為碎片,鼓脹而飽滿的胸脯毫無遮掩地袒露在狼群面前,而那件棉軍服則要頑強許多,左拉右撕竟依然沒破。只要亮出刺刀,再結實的衣服也會化為碎片,可幾個士兵有的抓前襟,有的抓衣領,還有的還抓著後擺,硬是用蠻力拚命去拉。軍服雖還沒破,但卻已無法遮體,兩隻大手搶先一步抓住高高挺立的乳房,雪白乳房象被搓揉著的麵團。

  兩個男人去脫她的褲子,但沒有一個人去解她的皮帶,而是將手抻進褲腰,一樣用蠻力拉扯。皮帶再結實,衣褲再牢固,也抵擋不野獸的兇猛,在麗娜的皮帶被扯斷,長褲連著內褲一起離開她身體的時候,那件結實的軍衣也四分五裂。

  尖厲的慘叫迴盪在如人間地獄般的307 高地,沒過多久,哀號已經嘶啞,卻更是淒慘。幾個士兵用木質的彈藥箱壘成一個平台,赤裸的女兵被抬到箱子上,副連長第一個上陣,長槍般的肉棒如刺刀般捅入她的身體,當肉棒撥出時,殷紅的血跟著一起淌了出來。

  「還是處女呀。」

  易無極感慨地道。

  望著副連長野獸噬人般的動作,聽著不似人聲的嘶吼,易無極知道他憤怒的原因。他編入這個連隊雖然只有一天,卻知道副連長與連長的感情極深,而連長沒攻進戰壕就被打死了,他怎麼不怒火滔天。

  「這就是戰爭,比我想像得要殘酷呀。」

  易無極歎道。

  在被陽具刺入那一刻,或許痛苦已經超越極限,或者聲帶已經壞了,靜娜不再發出聲音,痛苦的表情也似凝固了,哀大莫過於心死。

  一個、二個、三個……野獸般的男人瘋狂程度難以想像,當她被翻過身來從後背姦淫時,易無極看到因為木箱非常粗糙,後背已經血肉模糊,他知道,當她再被翻回來的時候,乳房不會白皙,甚至也看不到青腫,唯一剩下只有血。

  易無極有些意興闌珊,為了全方位認識戰爭,他不想只在大後方,在軍用地圖上去瞭解,更要深入戰爭,才能窺得全貌,沒想到戰爭之殘酷還是比他想像更甚。

  獸性的姦淫仍在繼續,突然一個打掃戰場的士兵大叫道:「這裡還有一個,還有一個。」

  幾個士兵衝了過去,從一個防炮洞中拉出一個女兵。

  「不要殺我,我投降。」

  那個女兵尖叫著。

  士兵們扯著她頭髮,拉著她手臂,幾乎是拖著她前行。

  易無極微微一怔,旋即又明白過來,如果人人都不懼怕死亡,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在男人姦淫著麗娜的木箱邊,女兵反綁了雙手跪在地上,她雙目無神,翻來覆去說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易無看到那個女兵的褲襠一片透濕。

  木箱上的麗娜也看到了跪著求饒的她,她嘴唇喃呢著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在投去鄙視的一瞥後,扭過頭不再去看她。

  遠處響起槍聲,易無極望去,遠處朝軍一個多連的兵力向307 高地衝來。副連長拿了望遠鏡看了一陣後,決定撤退,走之時,副連長撥出手槍向著木箱上血肉模糊的麗娜連開了數槍,然後押俘虜的唯一女兵後撤。

  易無極也站了起來,他並沒有跟上隊伍,而是轉身以極高的速度沒入山一側的樹林中,他將以另一種方式繼續體驗戰爭。

  待續其實後面還寫了不少,但在燕蘭茵這裡卡住了,這段不完,後面不好發,好在朝鮮戰場與香港關連不大,就先發一些吧。幻想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