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鳳凰 第一節 銜橛之變4

  台上的場景讓在場的男人亢奮不已,連羅西傑都有些按捺不住,倒不是為那噴射著奶水的巨乳,而是因為她身旁的女人。很早前,羅西傑就對女人無所謂得很,得到總是太容易,根本沒什麼刺激可言。這些年,他跟著無敵帝皇東征西伐,對女人看得更淡了。不過,舞台上的那個白衣少女卻著實令他感受到誘惑。

  對性的慾望雖然是人類本能的反應,但人類與野獸不同,在純粹的性慾中必然會摻雜各種情感的因素,情感會導致慾望產生著各種變化。

  影響性慾的最直接的是人的審美觀,俊男美女總會更吸引對方。但對性慾作用最大的卻不一定是人的相貌身材。

  首先是愛情,愛是左右性慾的一個重要因素。愛是一種很難用理論解釋的東西,但它的的確確存在,與相愛的人合為一體,產生的性慾往往是最強烈的。

  其次是新鮮刺激,對未知的渴望與追求是人類的本性,這種本性與生俱來,男女間第一次的交歡時性慾必定最為高漲。新鮮刺激,不僅僅是指對人的新鮮,還包括與性愛相關的各種行為。

  另一種情況也會大大影響著慾望,那就是可望而不可及。如果喜歡上一個人,或者因為新鮮刺激而產生了性慾,爾後如願以償地地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一切,慾望自然不會太高,過後更會快速消褪了。但你如果得不到,慾望有時會膨脹到讓人失去理智,這也是在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強姦發生的原因。

  此時羅西傑性慾高漲和這三個因素好像並沒有太大關聯。他不可能愛上冷雪,他也已經盡情享用過她的身體,不存在有太大的新鮮刺激,雖然她名義上是青龍的女人,但以自己的身份,青龍想法巴結還來不及,自然不會對一個女人斤斤計較。

  羅西傑此時的心理,說明性慾會被更多的因素影響,例如征服或被征服。征服也是人類根深蒂固的本性,正因為征服了最強大的對手—大自然,人類才成為世界的主人,每個人心中都存在著征服欲,哪怕戰勝自我,也是征服的一種表現。

  有征服就有被征服,經常有這樣的故事,學生瘋狂執著地愛上比自己年長多的老師,這是愛情嗎?更多的可能是那個老師用智慧與學識征服了她。

  羅西傑依然存著征服冷雪的念頭,但更多的是他被她所征服了。無論是遠遠看著她,還是剝光她的衣服壓在自己身上,她都有一種並不屬於你的感覺,甚至會覺得她不屬於這個地方,不屬於任何一個人。無論她是否穿著衣服、說著什麼話、做得什麼動作,你都會覺得她依然那麼聖潔。聖潔與純潔不同,你可以居高臨下地俯視純潔,用你喜歡的方式去對待純潔,但聖潔無論你是否願意,卻只能去仰視,甚至去膜拜。

  最初,羅西傑有些討厭這種感覺,他試圖去破壞,讓邪魅這樣的侏儒去撕掉她聖潔的面紗,但當美與醜交織一起時,聖潔的氣息更加濃郁。只有在他的陽具插進那聖潔的身體後,雲端的她終於墜落凡間,變成真真實實的女人,一個屬於他的女人。

  是羅西傑想征服她,還是他被她征服?或者兩者都有,不管是什麼,此時羅西傑心中的慾火比初見她時更加熾熱。

  舞台上的表演在繼續,古柯夫擠空了他這邊的乳房,見冷雪擠著的還在噴射,但自告奮勇地幫起忙來。唐凌胸口沾滿了乳汁,幾個男人爭先恐後地將嘴湊到她的胸前,嘖嘖有聲地吸吮起來。

  邪魅又讓冷雪去問東方凝,願不願給大家跳個舞,就在東方凝準備答應之時,習蕾又用嘶啞的喊聲阻止著東方凝。

  「即使東方小姐還不肯跳,那還是只有我們性感女秘書為大家繼續表演。」

  冷雪照著手中的電子屏道。話音未落,習蕾嘶聲狂吼起來,被汗水浸濕的身體更加瘋狂地抖動起來。冷雪有些詫異,這一次那些鋼圈並沒有冒出弧光,但習蕾的痛苦好像比前先更強百倍。

  忽然,冷雪看到一股淡黃色的液體從習蕾丁字褲中湧出,她失禁了。瞬間,冷雪明白了,習蕾的陰道中置放著金屬棍棒,因為似丁字褲般的皮條勒襠部,所以一直沒注意到。此時,那金屬棍通上了電,電流直接刺激著陰道和子宮,這樣的痛苦不是人能夠忍受的。

  「住手,我跳!」

  東方凝大聲吼道,說著她按著屏幕上的指示,穿著長筒靴的左腿前伸,踏在了方台左上角亮起的箭頭上。

  習蕾垂死般的痙攣慢慢停了下來,如果電擊再持續片刻她就會馬上暈厥,超越生理所能承受的痛苦令她有些神情恍惚,她還沒看到邊上的東方凝已經跳了起來,即使看到了她一時半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按著屏幕的提示,冷雪告訴東方凝,一定要跳準確,如果錯了三次,習蕾就會再次被電擊。起初,跳舞機指示屏箭頭滾動並不快,但慢慢地,速度在加快,難度也在增加,好在東方凝有極強的舞蹈天份和技巧,暫時還沒有出現錯誤。

  正當台上男人興致勃勃地欣賞著號稱落鳳獄第一美女的東方凝跳起節奏明快的舞蹈,李德喬的下屬拎著一個黃褐色的皮箱回到了大廳。他揮了揮手,身後兩人走到了衛芹的身旁,他們三下兩下扯去了她薄薄的紗衣,又拿出一圈繩索熟練地綁了起來,衛芹被斜傾靠著椅背,手和腿一起綁在扶手上,雙腿「M」型地分向兩邊,整個赤裸的私處和臀部懸掛在了椅座之外。

  李德喬微笑著打開皮箱,頓時場中發出驚呼,皮箱中是一大一小兩條金色的蛇。大的那條有五尺多長,手臂般粗,像是蟒蛇,小的那條一尺來長,只有大蛇一半的粗細,誰也叫不出名字,蛇頭上還頂起一個小肉瘤,像長了角一般。李德喬輕輕吹了聲口哨,兩條金蛇爭先恐後地向衛芹游去。

  衛芹在被剝去衣服再被綁成這般屈辱的模樣時一直神情自若、淡然處之,但當這兩條蛇向她游去時,終於浮起懼怕之色,臉色也變得鐵青。女人多是怕蛇,那是李德喬拿出幾條小蛇去嚇東方凝,她都怕得哇哇大叫,更何況此時這兩條蛇要怪異可怖得多。

  金色大蟒先游到了衛芹的身邊,它豎起身體,順她的細腰蜿蜒而上,覆蓋著細細金鱗的身體纏繞住雪白的胴體,豐滿的雙乳凸起在兩道蛇身之間,說不出的詭異和誘惑。

  ◇◇◇梵劍心聽到了夏青陽的腳步聲,她站了起來,快步走向門口。算算日子,五天已經到了,明日夏青陽就將迎戰青龍,這將決定著冷雪的未來。梵劍心從心底裡希望他能贏,冷雪和她在金水角的妓院裡患難與共,更聯手破壞了島上的防禦系統,此時她在青龍那裡,繼續遭受著男人的蹂躪,梵劍心希望她和自己一樣,在武聖與夏青陽的庇護下,等著極道天使攻打落鳳島的那一天。心裡雖這麼想,但胸口總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似的,因為當冷雪回來的時候,夏青陽就不再屬於自己。

  「我回來了。」

  夏青陽推門而入,他大步的走向水池,沒注意到站在離門不遠的梵劍心臉上既有欣喜又帶著失落的神情,「今天回來算最早了,師傅說了,我目前的武功擋青龍百招絕對沒有問題,明天你就可以見到雪兒了。想想還要過一個晚上,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青龍,那麼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夏青陽脫去上衣,用打濕的毛巾擦拭著,雄壯的身軀、流暢的肌肉線條充滿著蘊含澎湃力量的陽剛之氣。

  梵劍心傻傻地看著他,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竭力地克制情緒著慢慢走回床邊,一聲不響地坐在床沿上。

  「師傅說了,只要我安心武道,雪兒和你都可以住在這裡,有他老人家的庇護,誰也不敢傷害你們。」

  夏青陽繼續興奮地道。

  「好呀。」

  梵劍心有些神不守舍地應道。

  夏青陽吹著口哨擦完身,當他轉過身來,終於發現梵劍心的神色有些異常,於是他披上衣服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道:「你怎麼了,好像不高興嘛。」

  梵劍心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沒有,我怎麼會不高興呢。我只是有些擔心你,明天你千萬要小心,不要逞強,千萬不要讓自己再受傷了。」

  夏青陽哈哈一笑道:「原來你擔心這個呀,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不相信我,也總該相信武聖的眼光,沒問題的,青龍傷不到我的。」

  「那就好。」

  梵劍心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開心一點,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便問道:「你很喜歡雪兒對吧。」

  「那是當然!」

  夏青陽毫不猶豫地道。

  「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

  梵劍心又問道。

  「這個,這個……」

  夏青陽撓了撓頭皮道:「小的時候不算,那時還不知道什麼叫喜歡。我十一歲那年,和很多差不多大的小孩被丟在一座很高的雪峰峰頂,我們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回去,半路上不斷有人倒下,只要倒下,便會永遠起不來了。那時,我也撐不下去了,不知怎麼的,在滿天的風雪中我好像看到了她,她衝著我微笑,向我招手,那時我只一心想走到她身邊去,走著走著,我身體熱了起來,充滿了使不完的氣力,於是我就這樣一直走到了山腳下。」

  夏青陽雙目出神地望著前方道:「那時,我就在想,她一定是雪山的聖女,一定有神奇的魔法,不然那麼多孩子,有的年齡比我大,有的身體比我強壯,為什麼只有我活了下來。於是我相信終有一天,我還會見到她的,於是無論有多苦,我都咬牙撐了過來。那時她在我心中有兩種形象,一種是神女,一種是親人,在面臨絕境時,她是神女,而更多的時候,她像我一個最親最親的人。當我慢慢地長大,我開始明白,她只是一個在孤兒院與我相處過一段時光的女孩,天地這麼大,茫茫人海,我以為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

  梵劍心聽得出神,在茫茫人海中,如果有一個人這樣思念著自己,即使不能相遇,也會感到幸福的。

  夏青陽陷入了回憶,他繼續說了下去:「有時,我覺得上天既有情,有無情。那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心中無比地感激老天。但狂喜過後,卻又是無比的難過。她穿著薄薄的輕紗,聖潔得猶如雪山神女,但她卻被拉下了神壇,無數充滿淫慾的眼睛肆意地欣賞著她幾近赤裸的身體。那時我真想衝過,把我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拉著她離開這邪惡的地方,但我做不到,我只是教中的一個無名小卒,我知道我帶不走她,我只有忍,但我心裡難過極了。」

  說到這裡,夏青陽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拳,梵劍心忍不住將纖纖玉手輕輕放在他的手背。

  「雪兒和其它女孩都是準備給魔神洞修練勝者的獎品,後來梅姬說她們都還是處女,我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失落。在分開的那麼多年裡,她依然純潔無瑕,而我卻早已經墮落。」

  夏青陽有些沉重地道。

  「你怎麼墮落了?是不是也幹過、幹過那些事?」

  梵劍心有些緊張問道。因為喜歡他,所以夏青陽在她心裡的形象很完美,此時她有些擔心他是不是也做過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

  「你想到哪裡去了,雖然教中很人幹過這的事,也不代表人人都這樣。」

  夏青陽的話讓梵劍心鬆了一口氣,「在過去的五年中,我有三年在法國,有一次在巴黎的盧浮宮遇到了一個女人,她一身白衣,長得很漂亮,和我心目中的她有幾分相似,交往了不長時間後兩人有了那種關係,而且她竟是處女。起初,我很開心,那種銷魂的感覺令人嚮往,但慢慢地,我開始厭倦起來。」

  說到這裡夏青陽頓了頓,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感覺,「準確地說並不是厭倦,而是一種難過。我本以為她或許能替代我心中的雪兒,但是沒多久我就知道替代不了,這倒還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和她在一起,總是更容易想到雪兒,然後在歡愛的時候,我總會想到或許此時此刻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她也這樣被另一個男人摟在懷中,然後那個男人可以肆意地佔有她的一切,每每想到這裡,有時連兩人歡愛都繼續不下去。」

  「這樣就算是墮落了嗎?」

  梵劍心問道,在她理解中這算不上墮落。

  停了停,夏青陽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道:「不瞞你說,雖然我沒幹過像你說的事,但真也差了一點點。有一次,我的上司擄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年青女人,當時我們的行動小組有五個人,他們輪姦了那個女人,然後叫我也一起來。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在我們的觀念裡,力量決定著一切,世上的眾生只不過是螻蟻,利用暴力玩個把女人,就像吃飯一樣的隨便。」

  夏青陽看到了梵劍心那異常的眼神解釋著,觀念決定著行為,十歲就加入了魔教的夏青陽,如果不被同化,那怕是表面的同化,早就如異類般不能在教中生存。

  「那時我剛剛和那個女人分手,心情很差,被擄來的那個女人也很漂亮、很性感,開就在我準備加入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雪兒。她好像用一種很悲傷的眼神看著我,那眼神和被強暴著的女孩一模一樣,於是我又開始無比的難過,我根本不敢把眼前的女人想像成她,不然我都會瘋掉的。於是,在同伴詫異的目光裡我頭也不回地走掉了,走過無數條街,我身體仍火燒火燎,後來不知不覺我走到了一個紅燈區,然後被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拉了進去,整個晚上我和她們瘋狂地做愛,直至精疲力竭,直至什麼都不去想。」

  夏青陽聲音更加地低沉。

  梵劍心終於明白了夏青陽所說的「墮落」的含義,她能理解他的心情。就像自己,夏青陽把曾經患難與共的冷雪帶回來是件多少值得高興的事,而在自己內心最深處,卻似乎隱隱希望她不要回來,到底自己有沒有這樣邪惡的念頭,她都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對。慢慢地,梵劍心將身體靠向了他,而他似乎依然沉浸在不愉快的的回憶中。

  「所以,當知道她仍是處女時,我無比慚愧,但我也暗暗下定決心,我一定要成為魔神洞修練的勝者,我要去保護她,不讓她不受半點傷害。」

  夏青陽眼神變得熾熱,「喜歡一個人就要去保護她,哪怕用鮮血和生命做代價也無怨無悔。」

  梵劍心心頭一熱,是的,愛一個人就要去保護他,她多想告訴夏青陽,自己為他也願意這麼做。事實上,梵劍心的確已經這麼做了,為了保護重傷的夏青陽,她甘願被蔡一刀這樣的宵小凌辱,如果沒有她的保護,夏青陽不會好得那麼快。

  「但上天總是那麼不公平,我所犯下的錯卻要她來承擔。在我面前,我眼睜睜地看她、看著她被……」

  夏青陽腦海中浮現起冷雪失去純潔那一刻的情景,青龍巨大的陽具頂在她敞開的雙腿間,聖潔如神女般的她冰清玉潔的赤裸胴體瑟瑟發抖,而發誓要保護她,不讓她受一點傷害的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看著青龍無情掰開她因抽筋而僵硬如石的雙腿,看著那醜陋猙獰的武器一點一點刺進純潔無瑕的身體,當血一樣紅色蒙住了眼睛,他再看不到任何東西。

  夏青陽說不下去,他雙目隱現淚光,再控制不住情緒,他猛地站了起來,衝到水池邊,雙手捧起水潑著自己的臉。梵劍心見狀跑了過去,將身體貼在他後背,希望能給痛苦中的他一絲慰藉。

  水花飛濺,夏青陽的上衣已一片透濕,他喃喃地道:「我太沒用了,太沒用了,到了今天雪兒還在青龍手中,她還在被他污辱著,我真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

  見他情緒仍是那麼激動,梵劍心更緊地抱著他叫道:「青陽,你不要太急了,很快的,明天很快的,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你就能見到她,你就能把她帶回來。」

  聽著梵劍心的話,夏青陽終於慢慢平靜下來,他抹了抹臉上的水,從梵劍心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轉身道:「不好意思,嚇到你了。過去我保護不了雪兒,那是我沒有足夠的力量,現在我有了這樣的力量,我一定能夠保護她的。」

  「是的,我相信你!」

  梵劍心望著他的雙眼道,在他狂暴的那一刻,她似乎忘記了到明天就會失去他,在她的心裡,只要他快樂,只要他開心,自己怎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