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愛博士 後記(一)

  兩年後,歲末,三亞機場。

  適逢旺季的機場到達大廳裡熙熙攘攘,十分熱鬧。在全國各地都遭遇百年一遇的寒冬的這個時節,三亞彙集了來自各地的有閒又有錢的土豪及美女,架著大框墨鏡,露著藕臂長腿的美眉們絡繹不絕地從出口處走出來,讓候在外面的一眾男同胞是看得目不暇接,饞涎欲滴。然而,很快在場的男士們都不約而同的扭過頭來,有意無意地看向一個慵懶地依著防護欄的女人。是的,此間美女出沒的頻率的確是夠頻繁的,乃至於一般檔次的美女都讓這幫男人產生視覺疲勞了,然而眼前這個美女是那麼的驚艷,甚至讓等待已久的他們不由得精神一振,暗暗慶幸這趟機場之旅著實不虛此行——有別於方才閃現的帶著精緻妝容的一干美女,眼前的這位清湯掛面,不著脂粉,但一張吹彈可破,清雅脫俗的俏臉瞬間可以讓任何男人屏住了呼吸;她身著一身淡綠色的連衣裙,裸露在外的雪項頎長如同天鵝一般,自然帶著一股幽蘭般高雅的氣質;合身的連衣裙強調了她流線般優美的身材,那山巒般起伏的酥胸,幽谷般凹陷的腰肢,蒼穹般圓融的臀部……每處都是讓人無可挑剔的完美和諧;這還不算,堪堪及膝的連衣裙下那雙裹在黑色半透明絲襪裡的長腿,秀美而不失圓潤,因為蹬著一雙同色高跟鞋而微微繃緊的小腿肌肉,讓人可以輕易想像這雙長腿的驚人彈力,進而意淫倘是能被這雙腿兒圈住腰身,帶動著瘋狂衝擊她那迷人的雙腿盡頭,該是如何的銷魂蝕骨……

  在場的男人們已經有不少止不住的打起了寒顫,且窘然地夾緊了雙腿,試圖掩飾胯間隆起的醜態。幸好,這位美女並沒有注意到身旁這幫異性禽獸們的本能反應,她帶著淡淡的微笑,全神貫注地盯著出口處,忽地優雅地揮起了手臂,揚聲道:「周楓,這邊!」

  男人們聞言,不由自主地順著女神的目光看向前方,這一看不打緊,一看清楚了眾人又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納尼!同一時空出現兩個風姿各異的極品妖孽,這太不合理了吧?

  的確,在所有男人的注目禮下款款走來的這位女人,哦不,女孩,約莫二十五歲年紀,瞧著比先來的那位女神至少年輕個五六歲。她身材也沒有女神那麼高挑,大概只有一米六五,但她嬌小而不玲瓏,一件簡潔的白T恤下彷彿藏了一對玉兔似的,那維度比女神還要可觀不少。在此之外,她也是凹凸有致,曲線曼妙,別有一股剛剛成熟的女孩韻味。更讓人嘖嘖驚奇的是,她天生精緻如畫的臉龐上自然帶著一股冷艷的氣息,和女神的清雅似同實異,上帝造物之神奇,實在令人讚歎不已。

  在男人們腦海尚且一片空白之際,那位被稱作周楓的美女已然綻出了一絲親切的笑容,登時如同百合怒放,讓所有人心頭一暖。

  「柳姐,你怎麼親自來接我了?」

  「瞧你說的,我拿你當妹妹,你怎麼跟我客氣上了?」女神笑靨如花,已然親熱地上前,挽起了周楓的臂膀。

  「我倒寧願你不拿我當妹妹。」周楓心頭苦笑,「那至少我面對他的時候,不用那麼矛盾和糾結。」

  這位女神當然就是柳蘭萱了。在過去的幾年裡,因為向東的引薦,周楓也簽約了柳蘭萱的出版社,而且隨著她的文筆逐漸成熟及柳蘭萱獨具慧眼的包裝,她儼然成長為出版社女性作者的頭牌,漸漸逼近了向東如日中天的地位了。也因著周楓及一系列新晉作者的成功,柳蘭萱除了被扶正掌管出版社外,也兼任了集團的副總裁,同樣的攀上了職業生涯的巔峰。這不,隨著職場地位的提升,柳蘭萱的交際技巧也是飛速上漲,原先那種懷才不遇的鬱結和清高已經煙飛雲散了,代之以清雅外表下的幹練和自信。

  柳蘭萱並不知曉周楓對她和向東之間的曖昧關係有著精準的感知,她興致勃勃的對周楓說著這幾天的新鮮事兒,領著她走向了停車場,只把一眾魂魄不齊的男人扔在後邊,紛紛地擰著脖子,戀戀不捨地回頭看著她們漸行漸遠的倩影。

  兩女上了車後,司機熟門熟路地驅車駛向海棠灣的希爾頓酒店。今年出版社特地選在這裡舉辦年會,主要是因為今年的業績表現特別好,也算是給勞苦功高的作者們發點福利了。

  「柳姐,向東到了嗎?」回復了一臉恬淡的周楓挽了下齊耳的短髮,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呀?」柳蘭萱絲毫不覺得她問得突兀,畢竟向東是她的導師兼引路人,坦白說,若不是向東不遺餘力的推薦及點撥,這女孩能否有今天的成就,那該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他要今晚才到。你知道,《狂神戰記》就要搬上大銀幕了,他是原著作者兼編劇,最近忙得很。」

  提到自己的秘密情人,柳蘭萱嬌臉染上了淡淡的紅暈,顯然是與有榮焉,看在周楓的眼裡,自然是一番別樣的滋味。

  「哦。我跟誰一塊兒住?」

  「你這個當紅炸子雞,待遇當然與眾不同。安啦,知道你喜歡清靜,這次特地給你安排一個單人間。」末了,柳蘭萱調侃道:「還是說,你想跟你柳姐擠一張床?」

  「得了,姐夫和豆豆不是都在三亞嗎?我可不敢當電燈泡,否則姐夫還不恨死我呀。」周楓淡笑道,心裡卻不無一絲幸災樂禍:嘿,你老公也來了,我看你怎麼跟向東偷情?

  柳蘭萱玉臉微紅,白了周楓一眼:「我跟他都老夫老妻了,哪有那麼癡纏?」不提老公還好,一提起來她就頭疼。好不容易溜到三亞來,本以為可以悄悄的跟向東好好纏綿幾天,誰知道段偉庭像個狗皮膏藥似的,非要跟來,這下倒好,這幾天本來就夠忙活了,還得被老公兒子跟著,跟向東那事兒,恐怕是好事多磨。

  到了酒店,自有工作人員安排周楓住進了客房,柳蘭萱匆匆跟周楓告了別,忙活別的事兒去了。等工作人員離開了,周楓站在窗前,對著外面湛藍的大海伸了一個懶腰,發了會呆,然後一股冷清而寂寞的感覺又襲上了心頭。

  七年了。她從明戀向東轉入默默的暗戀,已經有七個年頭。這期間有數不清的男人追求過她,而且裡面頗有不少條件也非常好的,但奇怪的是,她就是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反倒是屢屢午夜夢迴的時候,溫馨地回憶起七八年前被向東抱過、吻過、關心過的種種情狀。曾經有無數次,她想豁出去把自己給了他,然而每每看到他關切卻不帶絲毫情慾的眼神,再想到他和袁霜華的不倫關係,還有和柳蘭萱之間數不清的密會,她的驕傲和罪惡感便讓她打了退堂鼓。她可以想像柳蘭萱和向東的關係,尤其是不經意間知曉他們曾是大學期間的情侶之後;她甚至可以想像向東還有一段在明處的婚戀關係,但她淒苦的心情讓她無意去探查向東刻意收藏的一切。

  但是,單相思就像毒癮一般,哪是說戒就能戒的?周楓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忍不住拿出手機,給向東發了一條短信:「什麼時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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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大校園,副校長辦公室,伏案在一大沓文件上飛快地簽字的絕色麗人頭也不抬,嘴角逸出一絲調侃的笑意,說道:「喲,你的老情人來催啦?」

  坐在對面皮椅上的向東飛快地看了眼手機屏幕,笑道:「什麼老情人,是周楓發來的。」

  「原來是小情人。」麗人的笑意更盛了。

  「喂,這就是含血噴人了,我可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她。」

  「要真是這樣,那更是你的不是了。那丫頭那股幽怨勁兒,隔著一公里我都能聞到,敢情是給你害的。你說,你對人家沒意思,早招惹她幹嘛?」

  「我哪裡招她惹她了,當年她是主動追我的好不好,而且後來也沒下文啦。我可不認為該對她負責。」向東苦笑道。

  「喲?這麼說你向教授還真是香餑餑嘛,這麼多美女上趕著送給你都不要。」

  「可不就是嘛,袁大校長,當初是你主動還是我主動的來著?年頭有點長,我不大記得住了……」

  「你再說!」麗人粉臉微暈,把筆一扔站了起來,惱羞成怒地瞧著向東。她當然不是別個,正是向東第一個編外情人,袁霜華了。這麼些年過去,她的容貌並無任何衰老的跡象,美艷熟女的范兒還是那麼迷人,只是她的臉頰比以前稍稍豐滿了一些,腰身也是……哦不對,她哪裡是發胖了,分明是懷孕了,寬大的灰色孕婦裙已然遮不住隆起的腹部,瞧那鼓起的弧度,肚子裡恐怕已經躺著一個大胖兒子了。

  「霜華,即使懷孕了,你也是最美的孕婦。」向東柔聲道。

  「能比當年的凌雲雪更美?」袁霜華哼了一聲,神色卻是喜孜孜的。

  「你跟她不同。她懷孕時還是小女孩,而你呢,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成熟的女人風情。」

  「馬屁精!」袁霜華並沒就此坐下,反而從辦公桌後繞了出來,一邊嬌嗔道,「你不是要出發去三亞嗎?怎麼還跑來見我?你總不會對孕婦還色心不死吧?」

  「你真是冰雪聰明!」向東壞笑道,伸手摩挲著袁霜華裙下光潔嫩滑的小腿。說來也怪,雖然她已然大腹便便,走路都不太方便了,但雙腿倒不見臃腫起來,變化明顯的只有胸部和臀部,現在那維度已經超越了向東有過的所有女人,難怪他色迷迷的眼神盡在她胸前繚繞。

  「休想!都六個月了,你忍著吧。再說了,你晚上不就見著你的老情人了嗎?少跟我裝。」袁霜華如臨大敵地撫著腹部,警惕地盯著向東。

  「怕啥,孕中是可以做愛的,不信你上網查查。」向東不甘的嘟囔道。

  「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半點閃失都不能有。」

  「嘿,這可不像你的個性啊袁大校長。」向東笑嘻嘻地站了起來,毫不避諱地一把按在袁霜華的乳房上,感受著那沉甸甸的飽脹質感,引誘道,「難道你不想要?好幾個月了喲。」

  「呸!」袁霜華一把打掉向東作怪的大手,雙頰卻難免地染上了兩抹酡紅,「我才沒你那麼飢渴。你很想嗎?」

  「很想!」

  「有多想?」

  「你摸摸不就知道了?」向東抓住袁霜華的柔荑探向胯下,一觸到那處碩大粗長,火熱堅硬如同烙鐵的寶貝,袁霜華登時心兒狂跳,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起開,褲子脫掉。」袁霜華噴著濃重的鼻息,推了向東一下。

  向東如夢方醒,連忙把皮椅讓給袁霜華,利索地解開了長褲的皮帶,把翹著老高的黑色平角內褲往前一湊,送到袁霜華面前。

  「門反鎖了嗎?」袁霜華整張嬌臉已經紅透,卻不忘問道。

  「當然!」

  「死相!」袁霜華自下而上的白了向東一眼,殷紅欲滴的豐潤櫻唇緩緩湊向向東的胯下,隔著黑色的內褲,含住了那渾圓厚實的龜頭。

  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的向東興奮不已,打了一個猛烈的冷戰,喃喃的道:「能在女校長的辦公室裡讓領導含著下面,真是死而無憾啊。」

  袁霜華聽罷,喉間不滿地發出一聲低吟,不依地在向東腰間掐了一把。

  「幹嘛?謀殺親夫啊?」

  袁霜華吐出肉棒,膩聲嗔道:「你是我親夫嗎?」

  「不是!但不是更刺激呀!丁校長真是體恤下屬,讓你這麼如花似玉的老婆……哎呦!」

  後面的那聲慘呼,卻是因為袁霜華不滿他說得越來越是不堪,在他睪丸上打了一記。就算是事實,你至於每次都掛在嘴邊嗎?討厭!

  「好了不說了。」向東求饒道,愛憐地撫上了袁霜華嫩滑的臉龐。的確,就算沒有前任校長夫人,現任副校長的身份,眼前這位佳人也是傾國傾城,輕易讓男人拋家捨業的絕色級別,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這玩意兒是越來越黑了,用得太勤了吧?」袁霜華扯下向東的內褲,讓那根她明明很熟悉,卻每次見到都腿兒發顫的凶物顫巍巍地現出真身。

  可不是嗎,家裡有兩個要餵飽,外頭還有兩個如狼似虎年齡的要伺候……向東這樣想著,卻調侃道:「還不是讓你下面給磨的。」

  「放屁!」袁霜華啐道,挽起頭髮在腦後結了個髻,捧著向東的陽物輕輕親吻起來。身為極品熟女,她當然知曉向東的各種隱秘偏好,才不過一會,向東就舒爽得連連歎息。

  「真的,屬你下面最能磨了,哪次少過半小時的?」過了半晌,緩過勁兒的向東尚且不忘接上剛才的話茬。

  兩情相悅的口交體驗,施者的興奮度並不見得比受者稍輸,所以袁霜華明明被向東的調笑話兒羞得耳朵根都紅透了,卻還是捨不得吐出這根勃勃律動的如意寶貝,反而吮吸得嘖嘖有聲,帶動著豐隆的胸脯急劇起伏不已,自是又給了探手在她懷裡摸索不休的向東更為銷魂蝕骨的感受。

  「討厭!」又是半晌過後,袁霜華終於忍不住吐出了肉棒,嬌嗔大發,然而她的臉上滿是勃發的春情,又哪有半點怨懟?

  還是向東懂得她的心情,壞笑道:「怎麼著?忍不住了吧?就知道你會這樣。」

  「不管了!孩子他爹都不關心,我瞎操心什麼勁兒?」袁霜華白他一眼,費勁地一踮腳,坐上了辦公桌,向東見狀豈會不知機,連忙上前扶住她圓潤的腰身,等她坐穩了,雙臂撐住了嬌軀後,這才抱起她兩條豐腴如玉的大腿,眼睛瞬也不瞬,瞧著她的裙擺往裡滑落,讓裡面的肉色孕婦內褲袒露出來,軟薄面料下飽脹的私處就像一枚可愛的珍珠蚌,兀自在吐著豐沛的涎液。

  「霜華,你下面好像更肥了。」向東嚥著口水道。

  「呸!快點,我可撐不了多久。」

  向東便麻利地把她的內褲脫掉了,果然見她的陰唇比懷孕前要肥大腫脹不少,中間那濕淋淋的粉紅蜜肉隱約可見,更是讓他淫慾大熾,便一挺硬邦邦的陰莖,輕車熟路地搗入了泥濘的花徑。

  「嘩,親愛的!」向東驚歎道,「裡面比懷孕前要火熱許多哎,而且還特別粘稠多汁,滾燙滾燙的,像泡溫泉一樣,太爽了!」

  「喜歡嗎?」袁霜華本來還擔心情郎要嫌棄自己現在腫脹的身材了,聞言放下心來,甜甜的笑道。

  「當然!不管什麼時候的你,我都喜歡。」向東柔聲道。

  「算你會說話……輕點!」

  「知道啦。對了,丁校長真的不介意你把孩子生下來?」

  「養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比老來無伴,膝下無子要容易接受得多吧……我真的沒有勉強他,他一口就答應了。」

  「唉,霜華,其實我真不太願意自己的孩子管別人叫爹。」

  「你就權當過繼給老丁嘛……再說了,他把我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的老婆送給你糟蹋,你還有什麼怨言?」

  「喂喂喂,別顛倒黑白好不好,說實在的,好多時候我才是被蹂躪的那個!」

  「咋的?你還想翻天了不成?」高潮將近,香汗淋漓的袁霜華又掐上了向東的腰。

  「好好好,領導,是我錯了,我甘願死在你的牡丹花下,不敢有半點怨言……」

  「那還差不多……不過,我的牡丹花蜜你喝得夠多了,保你延年益壽,不會那麼容易死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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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東小心翼翼地從袁霜華辦公室溜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他鬼鬼祟祟的走出老遠,才掏出手機給周楓回了一條短信:現在才出發。你到了吧?

  周楓幾乎是即時發來了回復:是的,早上到的。那晚點見。

  向東看著手機屏幕苦笑起來。這個冷艷女孩對他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著實讓他有點頭大,而且今晚怕是見不著了,因為早就被袁霜華預定好了。到時候,周楓會不會更加幽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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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亞。希爾頓酒店裡。

  床頭的座機嘀嘀嘀地響了起來,百無聊賴地倚在沙發上,看著外面漆黑的海面發呆的周楓順手拿起一聽,原來是前台好心的接待員打來的:「周小姐,您讓我們留意的向東先生已經剛剛登記入住了,房間是2038,需要現在幫您轉接過去嗎?」

  「啊?謝謝你,不用了。」

  放下電話,周楓的心跳加速起來。他的房間離得並不遠,不過就隔著一道迴廊,要去嗎?去了聊什麼?寒暄什麼的就太刻意了,畢竟前幾天才見過。那,難道去跟他說,我想你了,就想見見你?

  雖然這是事實,但也未免太花癡了。

  咬著櫻唇躊躇了半晌,周楓計上心來,乾脆抱起筆記本電腦就往外走。哼,就讓他看看我的新作,給點意見好了。

  出了房門,她按捺住興奮的心情,輕快地走向向東的房間,剛走過迴廊的拐角,就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亭亭玉立在向東的門前,她甚至連門鈴都沒按,房門就無聲地開了,爾後那個倩影就沒入了房間。

  是柳蘭萱!周楓的腳就像生根似的再也無法挪動半步,她死死的咬住下唇,酸楚的心情頓時填滿了胸臆。她很想騙自己柳蘭萱只是禮節性的來慰問下向東,但她卻心裡明鏡似的,這根本不可能。

  在淒苦的情緒中,周楓就像一尊塑像一般,沉默地矗立在原地。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都過去了,房門還沒有開啟,她甚至不用想像也可以明瞭,裡面發生著什麼樣的事情。

  如果向東有異能,興許他能嗅到周楓身上那股直衝雲霄的酸意,然而他沒有,所以他只是專注地,咬牙切齒地按住了柳蘭萱滾圓挺翹的美臀,讓她赤裸的秀美胸膛貼伏在落地玻璃上,狠狠地把猙獰畢露的陽具捅入她汁液橫飛的陰部,而又飛快地拖曳而出,讓她內裡的粉紅蜜肉時隱時現,狀極誘人。隨著他劇烈的抽插,吱吱呀呀的水聲連綿不絕,夾雜在啪啪啪啪的皮肉交擊聲和此起彼伏的喘息低回聲中,曖昧淫靡的味道漫遍了整個空間。

  「要死了!你……憋很久了……了嗎,這麼兇猛?」柳蘭萱上氣不接下氣的叫道。

  向東怎會告訴她自己上午在袁霜華身上並沒有得到痛快,壞笑道:「怎麼啦?那要不我慢點兒?」

  「不要!就這樣,就要這種感覺,我喜歡!」柳蘭萱的劉海已經被汗水沾濕了,她的臉龐紅艷艷的如同抹了上好的胭脂,一雙美目水波瀲灩而又煙霧迷離,顯見已是動情之極。她精心挑選穿來赴會的高檔淡綠色連衣裙已經如同抹布一樣散落在一旁的地毯上,華美的半透明絲襪被撕成破爛漁網似的搭在落地燈罩上面,肉色的真絲文胸被扯斷了肩帶,斜掛在另一邊的沙發靠背上,而同色的內褲則是凌亂地如同一團廢紙,踩在她精緻的裸足下……此時此刻的她,已經根本不考慮待會完事後還能否穿著這些衣物回去見自家老公了。

  刻意調暗的燈光,在落地玻璃上隱隱約約地映出了柳蘭萱高挑纖美的正面裸體,她身上因為情慾高漲而蒸騰發散的誘人氣息,都在催動著向東如瘋虎般全力刺向她的身體深處,直到她的嬌吟開始發顫,嬌軀開始發軟,他才一把抄起她的身子,也不拔出猶自硬得發疼的陽具,就這樣抱著她橫走兩步,讓她趴在沙發上,費勁地把她轉了180度朝向自己,又扳開她的一雙筆挺如玉柱的長腿,繼續肏弄起來。

  「親愛的,一幫男寫手約好了待會到我這屋來,你說要是他們看到了你流在沙發上的淫水,他們會怎麼想?」向東忽地粗喘著壞笑起來。

  柳蘭萱並不如袁霜華那麼放得開,聞言她果然顫慄起來,一股難言的羞意掠上她通紅的臉龐。雖然明知道向東是在故意逗弄她而已,她還是忍不住馳想著,萬一別人知道了自己這個堂堂的社長兼集團副總裁被社裡的首席作家壓在身下操的死去活來,那可真夠丟臉的。

  體會著柳蘭萱膣道裡的陣陣緊縮,向東知道她正在經歷著一股羞恥心激起的強烈高潮,登時成就感高漲起來,又精神抖擻地加緊搖動起屁股。

  「蘭萱,我還要狠狠地操你,讓你在這間房裡的每個角落都流滿淫水,好嗎?」

  向東粗俗不堪的話語讓柳蘭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變態快感,她沒好氣的白了向東一眼,聊作抗議,然而因為實在是虛弱不堪了,連帶著眼神也是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可言。

  在落地玻璃窗前丟了一次,在沙發上丟了一次,在洗手間鏡子前面丟了一次,在地毯上丟了一次……到最後柳蘭萱實在是洩到渾身的骨頭被抽掉了似的,再也動彈不得,只好任由向東霸道地壓在床上,重重地抽插著如同打樁似的,頂得酥胸如同一湖春水般,翻騰著美不勝收的乳浪。

  「快點來吧,壞人,要被你弄壞了……再不完事待會兒我可沒力氣走出這房門了……」柳蘭萱氣若游絲,蹙著柳眉,喃喃的道。

  向東雖然喜歡在溫存的時候用言語羞辱柳蘭萱,但其實他愛極了她,哪捨得讓她難受,聞言便快馬加鞭地衝刺起來,在她漸漸拔高的嬌吟聲中,終於一洩如注,滿蓄的精華噴灑在她的花心中央,只把她燙的渾身哆嗦,又迅猛地洩出了一股陰精。

  「還好嗎?疼不?」伏在柳蘭萱柔軟火熱的胴體上,向東愛憐地吻上她的臉頰。

  柳蘭萱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意,輕輕搖了搖頭。

  「能回去不?要不然在這兒歇下得了。」

  「你不是說,待會一幫臭男人要到這兒來嗎?」

  「逗你玩的,你真信啊?」

  「就知道你。」柳蘭萱撲哧笑道,「得了,我沒事。不回去的話,他會多想的。再說了,我總不能不顧豆豆。」

  「好吧……」

  渾身發飄從向東房裡出來的時候,疲憊之極的柳蘭萱並沒有察覺到背後有一雙黯淡之極的眸子在目送她。而看著柳蘭萱高潮之後顯得特別鬆弛慵懶的背影,周楓心裡就像倒翻了五味瓶,有酸,有苦,有辣,有麻,就是沒有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