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次日凌晨,我方朦朧入睡,醒來時已臨近中午,慧空在塌前站著,臉上隱有喜色。我心中歡欣跳躍,問:「師姐已救出來了麼?」
慧空聞言一愣,我隨即明白,原來自己一夜胡思混想,凌晨時夢到裴元度已去棲霞觀救師姐了,此際腦中迷糊一團,尚分不清是真還是夢。
慧空微笑道:「你的內傷已有解救之法,待會下棋過後便可助你療傷。」
我神情恍惚,道:「哦!」此時看清慧空身後左右站著洞庭子、慧真,疾風子等人,左小瓊則笑吟吟的立在塌旁。身後棍劍高出腦後數寸,愈見英氣精神。
一名道士來報:「軟轎已到宗陽宮!」洞庭子點頭道:「大家請到雲素齋!」
我跟著眾人出了廂房,來到西首一間靜室,院中已停著一頂紅轎,轎旁侍立著數名轎夫,兩名丫鬟,還有一名中年胖子,錦衣皂靴,油面短鬚,一雙眼滴溜溜轉圈,滿臉精明圓滑之色。
左小瓊看見他,不由一呆。我悄聲問她:「認識?」
左小瓊輕聲道:「他便是前日咱們偷吃的那戶人家的。」
我心一驚,幸好那人眼睛從左小瓊臉上游過,似乎認不出她來。
洞庭子「呵呵」一笑,道:「有勞!」
那中年胖子雙手一圈,寬袖拖垂,弓身道:「道長客氣了。」
洞庭子道:「請入屋上座。」
中年胖子尚未答話,轎子傳出一個女聲:「便在院中罷了。」
我心中暗暗稱奇,這胖子下棋,竟還帶著女眷來,莫非轎中那女子也喜歡下棋,要一道來看看麼?
卻見中年胖子弓身道:「是!」朝洞庭子使了個眼色。
洞庭子會意,吩咐道士在院中擺上棋局,轎中女子喚了聲:「齊管家!」那中年胖子湊到轎子窗口,側耳傾聽。一會擺手叫人將轎布捲起,露出一道珠簾,裡面的人還是看不清。
我心道:「原來這胖子是管家,轎子女子是她主人,下棋的會是誰呢?」
左小瓊在轎子對面坐下了,一會站在轎旁的一名丫鬟坐在了她對首。我心想不會是這小丫鬟來下棋吧?
忽聽轎中女子問:「讓几子?」
左小瓊一下漲紅了臉。洞庭子湊到左小瓊旁邊低聲商量,一會輕輕拍了拍左小瓊肩膀,像是撫慰,方道:「一子。」
轎子女子沉默了一會,吩咐:「擺棋!」
棋局中左小瓊的白子對角放了兩顆棋子,黑子放了一粒,剩一角空著。這回是左小瓊先下,「啪」的一聲,還是像上回一樣在那顆孤零零的黑子旁拍下。
轎中女子輕輕說了聲:「三五。」
左小瓊對面那名丫鬟便依言放上一顆黑子。眾人屏息吞聲,靜看兩人下棋。
約莫過了半盞茶時分,我見棋盤上白花花的俱是白子,心想莫非是瓊弟佔優?
卻見左小瓊神情一點了不放鬆,目放凶光,緊盯著棋局,她身後棍劍,似隨時會離鞘飛出,朝對面斬去。而那頂紅轎,珠簾低垂,也不知那轎中女子神情如何,只聽她語聲依舊平靜,一次次將棋路報出。
我雖不大懂的棋路,只覺黑子每落一子,便如畫龍點睛般,附近的黑子頓時鱗爪伸張,矯騰若飛,白子瞬間黯淡許多。
兩人愈下愈慢,日頭偏轉,漸往西移。左小瓊一身衣裳便如鐵鑄,一動也不動,斜日將轎子的影子拉長,投到棋局上,遮住了大半棋盤,看上去棋局中黑壓壓一片。
再過一會,左小瓊臉龐被黑影遮住,整個人氣黯神虛,小臉兒呆滯無光。我不禁暗暗憐惜,一盤棋下來,她的修為竟似生生折損了許多。
半響,輪到轎中女子下子,卻見她遲遲未出聲,過了良久,方道:「你敗了。」
左小瓊聞言身子晃了晃,喉間「咕嚕」一聲,竟軟下身去。那頂轎子和隨行人眾,悄聲離去。
洞庭子等人將左小瓊扶起。左小瓊「哇」的一聲,吐了口濃痰,神志才漸漸醒來,喘著氣,定定看著棋局。洞庭子也盯著棋局,皺眉道:「雙方棋勢糾纏,尚分不出勝負,如何便說你敗了?」
左小瓊道:「她……棋勢一直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她一說我敗了,我便感覺自己真的敗了,心頭一鬆,一下便撐不住身子。」
洞庭子道:「卻不知她下一步棋在哪,定是勝負手了。」
兩人揣摩良久,還是找不出那一手棋在哪裡,左小瓊道:「將棋譜帶給我師尊看一看,師尊定能看出來。如此,師尊非要出山來找她下棋不可。」又問:「她是誰?」
洞庭子道:「賈府七娘子。向來極少與外人下棋。賈似道敬慕道術,與貧道頗有交往,才請得她出來。據說她自幼在天台山學棋,棋力之強,宮中國手尚非其敵,今日一見,方知名不虛傳。」
左小瓊小臉兒黑黑的,打起精神道:「好。我這便回山,將棋譜帶給師尊。」
慧空踏前一步道:「小施主精力損耗,先休息一晚,再前行不遲,此地尚有一事須你相助。」
左小瓊詫問:「何事?」
慧空與洞庭子皆含笑不語。我見兩人神情古怪,也是心中大奇。慧空將我領至一間靜室,洞庭子、左小瓊隨在身後,接著西域喇嘛和疾風子也跟著進了屋,慧真卻留在外頭,沒有進來。洞庭子微微笑著,朝疾風子擺了擺手,疾風子也退到了屋外。
慧空道:「阿彌托佛,小施主有大功於佛道兩門,卻又因此身受內傷,貧僧心中甚是不安,昨日苦思療傷之法,本來已頗有頭緒,只是療傷之際,涉及心、肺、肝、脾、腎五臟,施主年輕氣盛,體內陽氣充足,一旦與陽氣衝撞,則不僅功虧一簣,且有性命之憂,因此左右難決。後幸得洞庭道兄指點,可走道家路子,用純陰之體導引出施主體內陽氣,匯往一處,則施法之際不受干擾,可竟全功!」
一聽慧空之言,我霎時明白過來,滿臉漲得通紅,道:「行不通,行不通,此事萬萬不可!」
慧空正色道:「小施主莫要想差了!昨日我已跟你說過,你外七竅經脈損傷,牽動內竅堵塞,如今心、肺、肝、脾、腎淤混雜亂,醫者言:肺氣通於鼻,肺和則鼻能知臭香矣;心氣通於舌,心和則舌能知五味矣,肝氣通於目,肝和則目能辨五色矣,脾氣通於口,脾和則口能知五穀矣;腎氣通於耳,腎和則耳能聞五音矣,你若有傷不治,則來日不能知臭香、知五味、辨五色、知五穀、聞五音,豈不形同廢人一個?還望小施主三思!」
我聞言不由打了個寒噤,若像慧空所言,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洞庭子笑道:「莫要害怕,也虧得你運氣好,兩位佛教高僧在此,貧道之術亦已小成。不僅可助你理順五臟內竅,或許還可趁勢打通你的內七竅,小兄弟,那你可就了不得了!先哲云:人心有七竅,聖人七竅皆開,愚人一竅不通。普通人或開一二竅,或開二三竅不等。若能內七竅相通,則視聽食息,不用耳目口鼻。
天耳慧眼,皆從性光中發出。世出世間之事,可以無所不聞,無所不見,無所不知,而渾身光明洞澈,萬竅齊開。故全真孫不二元君詩云:元神來往處,萬竅發光明。大道歌云:蒸融關脈變筋骨,處處光明無不通。悟真篇云:近來透體金光現,不與凡人話此規。這些都是七竅光明之證。我們幾人功力或許不能助你七竅皆開,但多開一二竅,你也是終生受用不盡了!「洞庭子說得我怦然心動,他所提及的其實便是道家得丹跡象,正是像我這般練功之人一生夢寐以求的。
慧空也點頭附和道:「阿彌托佛,凡事都講究緣法,常人又怎敢自損七竅,走此捷徑?即使有那大智大勇之人,敢於先破後立,也尋不著慧現的毀損之法、我等幾人集佛道兩家修為的重塑之力。善哉!善哉!」
左小瓊兩眼放光,甚是興奮,道:「大哥!療傷要緊,我年紀尚幼,如有耗損,還可憑借勤習功法補回!」聽她語氣,似乎以為,我之所以不同意,只是因為擔心她損耗功力來幫我療傷。
我窘迫難言,臉如火燒,只能一個勁兒搖頭。此事對不起左小瓊不提,只要一想到與左小瓊行那羞人之事,就有種極其古怪可笑的感覺,怎麼都難以接受。
偏偏腦中竭力抗拒這一念頭時,居然有左小瓊光露下體,兩腿大開的景象浮現出來,一時恨不能使出遁地術逃出屋外。我腦中亂作一團,心頭暗想,若是換任何一個其他陌生女子,勉強尚能接受。只是這……卻又如何說得出口?
洞庭子似乎知我在想些什麼,向我湊近,低聲安慰:「只須用手便可。」
我一呆,不由暗瞟了左小瓊那肉乎乎的小手一眼,轉又遇見洞庭子的目光,登時又是大窘。含含糊糊問道:「再想一想,有沒其他法子?」
洞庭子斷然搖頭。我無奈中,正欲點頭同意,可稍稍想上一想,又是一陣暈暈之感,天啊!讓左小瓊於數人面前,探入我褲內……如此這般?!
我不敢細想,額上掙出了一頭大汗。屋中幾人寸步不讓,幾雙眼睛逼視著我。
此時此刻,我身不由己,也只好兩眼一閉,當作「此身非吾有」了。
洞庭子歪過身去,在左小瓊耳畔低聲吩咐。左小瓊似解非解,迷迷糊糊的點著頭。
我暗下咬牙,靜待宰割。忽然一隻手掌,五指叉開,按上了我的頭頂,身後慧空的聲音:「眼睛看著西域大師。」
我望向正前方的西域喇嘛。我見他今日沒說過一句話,也不知他是否能聽懂我們說話。正尋思間,不知不覺開始注意到他深幽幽的眼珠子,與我們漢人頗不相同,像一個能掉進裡頭探尋什麼的無底深淵,這般想著時,他的眼神似乎一辣,目光灼灼照人,逼視而來,我只想避開他的眼神,卻又似被什麼吸引,還想最後看那麼一下。
接著腦中開始迷糊,頭頂慧空的每根手指指尖都有真氣注入,像有幾注溫水,當頭淋下,頭頂熱濕開來,肌膚麻酥酥的有點癢癢兒,正中掌心突然一溫,有一滴巨大的水珠滴下,宛如露珠從樹葉上滾落的情形,只一滴,便沒了。慧空的手掌顫動,似乎又在凝聚另一滴真氣做的水珠。
我喉間不覺嚥下一口唾沫,那粒水珠掉進我腦中一霎,暢美難言,感覺極其新鮮,此生從所未有,讓人不由去細心體味。
忽覺腰間一鬆,我的袍帶已被解開,那人掌背碰在我腰側,應是洞庭子無疑。
我不由一陣心跳,不動也不敢動。
那隻手將我襟袍下擺撩開,扯開我下裳繫帶結子,下裳失去維繫,全都落下,堆到了坐著的臀跨間,腹部涼露,也不知左小瓊能不能看到我腹下黑毛。
聽得左小瓊「啊」的一聲輕叫,我知道要糟,果然左小瓊道:「毛……大哥怎麼長了那麼多……黑毛?」接著是她吃吃直笑。
我的恥毛確實不少,除了塵根處有亂蓬蓬一叢,還有中間一線直長到臍下,三師嫂那天見了,也同樣吃驚,卻不像左小瓊這般,吃驚之下,居然會笑出聲來。
我正羞憤莫名,難以自處。洞庭子的聲音:「癡丫頭,莫笑。」隨即又吩咐了幾句。
一隻肉乎乎的小手摸了進來,才一碰到,突然縮了回去,左小瓊驚問:「裡面有什麼東西?!」
我徹底閉緊了眼。聽洞庭子忍著笑喝道:「不可囉嗦!」
那隻小手終於小心翼翼的挨了進來,大勢已去,我只有暗自告戒自己,可千萬別當作眾人之面硬了起來。
左小瓊的手肥軟小巧,抬起了我的塵根,堅定不移的一遍又一遍上下撫摸。
這便是洞庭子教她的法子麼?我不由惡毒的想,洞庭子這老道說不准天天自己摸自己的塵根。
起初,除了左小瓊小手碰著的剎那,塵根抖顫了一下,還沒覺著什麼。後來發覺左小瓊動作不那麼生硬了,一來一去,像是有些猶豫。我不由悄悄將眼開了一隙,用眼角餘光偷看了左小瓊一眼,見她眼兒稍帶迷茫,似尋思什麼,輕咬著下唇,臉邊竟有些微紅,我心尖不禁一顫,下體一熱,登時感覺塵根大了一圈,在左小瓊的手中更加充實起來。
左小瓊顯然發覺到變化,小手更是有些怯生生的,欲動還停,給我的刺激卻倍增。她有時手酸,指兒張開,碰著周邊肌膚和下邊肉囊,更給人意想不到的刺激,我終於守不住了,塵根一點一點漲大,漸要脫出左小瓊的手掌,蹦騰而起。
便在這時,一直守在一旁的洞庭子忽到了我身後,雙掌一印,貼上我後腰,不一會那手掌開始熱得燙人。慧空也抽離我頭頂上的手,在我身上各處穴道,這邊拍擊一下,那兒指戳一下,洞庭子輸進的真氣,便給他引得四處竄走。
左小瓊卻沒停,小手兒纖轉,膩著我塵根撕摩。我的塵根給她弄得一顛一顫,隨時可能噴射出來。難道這也是洞庭子教與她的?我好奇之下,又偷看了一眼,見她臉頰如醉,神情似羞似惱,唇口輕顫,微吐著氣息。天啊,她竟一下子像是解得害羞了。她臉兒本來很嫩,這時頰邊醉紅,似要暈出水兒來,一股鮮滴滴的前所未有的嬌艷,出現在她猶帶稚氣的臉龐。
我心中跳躍數下,不敢再看。閉上眼兒,她適才嬌艷咋吐的樣子卻再也揮之不去,下體間的碰觸突然間變得異樣難挨了,稍稍一觸,我的塵根就全身緊繃,咻咻欲噴。
忽地左小瓊手一癱,整個手掌撐在了我下裳檔中,裡頭一陣紛亂的接觸,我塵根像碰到她冰膩的腕部,頓時湧出股濃漿,塗得她滿手都是。左小瓊「啊」的一聲,抽出手來,小臉漲得通紅,一言不發,急急奔出了屋外。
洞庭子等也沒出聲阻攔,我回過神來,才發覺他們都退到了一旁,洞庭子微微含笑:「恭喜,恭喜!你已多通了耳目四竅!」
一洩過後,我渾身乏力,卻感覺眼目清涼,身子有些虛飄,原先心胸間那股鬱鬱難舒之感也消失了。屋裡門窗關閉,本來光線頗暗,此時看上去卻一切清澈如洗,窗沿下一隻小蟲在爬,纖細的毛足一清二楚,正在壁上使勁上攀,薄薄蟬翼微微振動。
一回頭,嚇了一跳,慧空的臉龐變得十分陌生,換了個人似的。細想之下,才知道自己纖毫畢見,看得過於清楚的緣故。
耳邊同時聽得四面八方傳來各種聲音,此起彼落,萬物爭鳴,生機盎然,頗有趣味。但時間稍久,又覺糟雜鬧耳,不勝其煩。
天啊,眼睛能看得更清楚些,還可接受,如此吵鬧,那以後我豈不是別想睡覺了麼?我喜憂摻半,跟洞庭子說了。洞庭子與慧空對視一眼,喜動顏色,道:「這是竅脈初通跡象,過得幾日便好了,一切恢復如常,只在凝神細觀細聽之下才會如此。」
我方才放下心來。聽得外頭一陣騷動,疾風子道:「啟稟掌教師叔,左小瓊出觀去了!」
幾人同時吃了一驚,忙出了屋外瞧。一名道士奔了過來,跪下道:「弟子無能。請掌教恕罪!」
洞庭子沉聲道:「怎麼回事?」
那道士臉上紅紅的一塊掌印,神情甚是羞慚,道:「啟稟掌教,剛才下棋的那位小姑娘忽然衝過來向弟子要棋譜,弟子說:」此事須得先稟告掌教方可。『誰知她一聽急了,伸手便來搶,弟子心想:「未得掌教之命,可不能隨便給她。
『於是將棋譜牢牢抱在懷裡,那小姑娘不由分說,打了弟子一掌,趁弟子失神之際,搶了棋譜便走,弟子也攔她不住。弟子無能……居然給一個小姑娘……。
「他還要再說,洞庭子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轉頭對我道:」放心,她定是等不及,先回山去了。「說著,嘴角卻帶一絲古怪的笑意。我心下大羞,知道左小瓊經過療傷一事,隱隱猜出男女之別,懂得害羞了,不敢與眾人朝面。心中暗罵:」這洞庭子身為有道之士,想到男女之事,居然也這般無聊。「
洞庭子倒不知我心裡想些什麼,溫言對我說道:「小兄弟,你資質不凡,如今又多通了內竅,更是如虎添翼,加上你相貌頗為清俊,我有一事須你相助,不知能否答應?」
我心中一凜,這洞庭子大不簡單,他費心促成裴元度下山,名為救我師姐,恐怕更多的是出於彈壓全真教氣焰的考慮,他熱心助我療傷,卻不知又有什麼目的?我相貌長得如何,跟辦事又有什麼關係了?
想是這般想,我對他還是感激之心多於疑忌,便道:「掌教有命,弟子無有不遵,只是弟子功力低微,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洞庭子呵呵笑道:「如此,你便在觀中住下,咱們慢慢商議。」
慧空道:「阿彌托佛,貧僧明日便將慧現帶回少林,洞庭道兄,小施主便交給你照顧了。」
洞庭子點頭道:「大師放心前行。神龍門系我南方道門一脈,自當加以照應。」
我想起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嫂他們,不知現在何方?他們功力不像師尊,能夠千里傳訊。有何三長兩短,我也茫然不知,無法感應。心中不由悵悵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