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周靜宜如寶石般熠熠生輝的雙眼,我一時之間有些呆滯了。
眼前的美女似乎非常滿足於此刻我對其容顏的迷醉。不但沒有因為我的失態而流露出任何的不悅,相反,更進一步優雅的拿了面前的酒杯,呡了一口,在我面前肆意的運動著她那張櫻桃小口。紅潤誘人的雙唇讓人產生了極度的遐想。
我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乾渴。情不自禁的開口說道。「這可是個苦差事!我對於野外探索這塊並沒有太大興趣的……」
「可是你要做了的話,能得到很多東西……」周靜宜輕輕歪了歪腦袋,聲音更是充滿了誘惑。
「一期五萬塊錢?我雖然收入不高,但足夠我自己使用了。所以未必會為了這五萬塊錢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周靜宜聽了,瞇起了雙眼。「我喜歡勇於探索和挑戰的男人……」我正準備告訴她,我並不是那種男人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一條纖細而滑嫩的小腿直接挨到了我的左腿上,來回摩擦了起來……
「這女人想幹嘛?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誘惑麼?她這麼做難道就只為了讓我同意她的安排,直接承擔起戶外搜集專欄素材的工作?」我有些難以理解了。
「你知道麼?老總把和你們編輯部合作的事宜完全的交到了我的手上。而我前不久才被提升為廣告部的經理。在很多人看來,我之所以得到晉陞,完全是靠了我這張臉。但我卻想用實際的行動來告訴他們,我並不是靠這張臉生活的。對我而言,和你合作搞這個專欄,正是證明我自己的一個機會。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讓我達成我自己的理想和目標……」周靜宜此刻低著頭,眼神在四周來回的游離不定,但桌子下面的那隻腳卻沒有任何停止運動的跡象。
「可你的主要工作不是廣告宣傳麼?就算這個專欄真的辦好了,得到了讀者的認可。可這也是屬於這本雜誌的榮譽,誰又會知道這個專欄和你們公司的關係呢?」我努力的讓自己的精神集中到工作的具體細節中來。因為此刻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產生了某些生理反應了。
「其他人知不知道我不在乎。但公司裡的人卻是知道這個專欄是我和你一道經手的。成功了,我的能力自然會得到公司內部的認可。我也就能夠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到時候,我也需要有一個人和我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和快樂了……」周靜宜此刻將視線集中到了我的臉上。這其中的暗示已經是非常的明顯了。
「你認為我、我能幫你達成這個目標?」我此刻說話都已經有些結結巴巴了!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足以讓絕大多數男人瘋狂的絕色美女會對我如此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有點自信好不好……我聽說你過去當記者的時候可是有拚命三郎的外號的。什麼人你都敢得罪,什麼事情你都敢曝光,什麼新聞你都敢報導的……怎麼?現在換個工作,就變的畏縮不前了?」
「我不是不敢,我只是不想去做而已……」我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了。
「是麼?那你想得到什麼?才願意幫我這個忙呢?」周靜宜此刻的眼神也變的迷離起來。
結賬離開酒吧、和女人開著車到旅館開房……
我完全不記得這一系列的過程我是如何完成的。
我只感覺到此刻滾燙的熱水沖刷著我的身體,我的皮膚因溫度的刺激而顯出了紅色的斑點。浴室外的雙人床上,周靜宜裹著浴巾,慵懶的躺在床上等待著我的到來。
我此刻有一種置身於夢幻般的感覺。就我自身而言,我從來都不認為我能夠有機會和此刻床上的那位「絕代佳人」發生什麼肉體上的關係。原因很簡單……差距太大了!
無論是外貌長相、經濟實力、身份地位。所有的一切,周靜宜對我而言,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在我看來,能夠得到周靜宜這種女人的男人要麼就該富可敵國,要麼就該置身於權力的頂峰,要麼就該是絕世美男。因為只有達成了以上這三種條件的男人,恐怕才有能力和資格真正的佔有這樣的女人。
而我嚴平是什麼人?一個月收入數千的工薪族,一個掛著個「副總編」名頭,但實際上從來無人買賬的公司職員,一個相貌勉強算的上順眼,但絕對達不到帥哥標準的男人。居然得到了她的青睞……而且還是她主動暗示對我實施了誘惑。
「這絕對是夢境……一場無比美妙的夢境!既然是夢……那我也無需在乎什麼了!就讓我好好的享受一下這夢中的一切吧。」我關掉了淋浴開關,赤裸著從衛生間內走了出來。
周靜宜此刻媚眼如絲般的看著我,右手的食指朝我輕輕的勾著。我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不自覺的就走到了床邊。
周靜宜忽然直起身子,主動抱住了我的腰,柔嫩白皙的身子貼到了我的胸膛前,抬起頭眼光迷離的望著我。我禁不住低下頭。彼此的嘴唇隨即觸碰到了一起。
女人的雙唇柔軟,呼吸間帶著一絲近似於蘭草的香氣。此刻我才明白古人為什麼會創造出「呼氣如蘭」這樣的詞語。我的舌頭完全擺脫了我思維的控制,它彷彿有生命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深入女人的口腔內。
結果當它撬開女人的兩片嘴唇的空隙進入的瞬間,一團柔軟的物體阻礙了它的推進……它一次次的想想要深入,那柔軟靈巧的對手卻不停對它纏繞不放。直到女人嬉笑著,帶著頑皮的表情拉開了我和她面龐彼此的距離時,我的舌頭也未能再進一步……
就在我感覺到莫名失望的時候,女人卻低下了頭。嘴唇在我胸前的乳頭上摩擦起來,酥麻的快感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我忍不住的輕輕顫抖戰慄起來。女人卻認為給我刺激還不夠,伸手又捏住了我另一粒乳頭,一雙玉指肆無忌憚摩挲著。我在雙重的刺激下剛剛的發出呻吟,女人的另一隻手卻又突然握住了我下身已經勃起的男根,五根手指輕輕的揉搓起來……
片刻間,我身體最為敏感的三個部位都受到了女人充分的刺激。我再也無法支持著站立在床邊,整個人身體前傾,斜著倒在了床上。女人順著我的姿勢,身體也一同倒了下來。我伸手抱住了女人的頭,想再次和她激烈的親吻。但女人用力抗拒的行為,卻表明了她此刻的態度。
我低著頭,呆呆的望著女人。女人卻抬頭朝我拋了個媚眼。
「你別動……躺著就好……姐姐讓你欲死欲仙……」
「姐姐?」聽到女人此刻的自稱,我忽然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周靜宜行為舉止成熟幹練。但我估計她的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三十,而我都已經三十六了,此刻的她居然大言不慚的在我面前自稱「姐姐」。不過轉念一想,如今職場一線工作的女性都頗年輕,想必在松前製藥廣告部裡的工作人員也多以年輕人為主。周靜宜估計已經習慣了在這些新人面前充當大姐大的角色了。所以姐姐這個自稱,早就說順了口。
女人彎曲著身體,紅潤嘴唇摩擦的部位逐步下移。那種酥麻的感受也隨之不停變幻著位置。從胸前,到小腹,最終延伸到了我大腿的根部……
片刻之後,我中間凸起部位的頂端感覺到了連續的酸癢。女人香舌的頂端順著我龜頭周圍的冠狀凹槽來回的舔舐起來。我低著頭,睜大了眼睛,望著女子精緻到極點的容顏在我的雙腿之間前後移動……
「這是夢……」我的大腦明確的告訴了我這個結果。但感受到的那一陣陣快感卻又明確的提醒我……我正在享受著一個女性為我奉獻著的生理上的快樂。
女人舔了一陣,隨即張開小嘴,一口便將我的陰莖吞下去了半根。我瞬間發出了滿足的呻吟聲……一貫以來,我對自己的本錢還是滿意的。雖然在一幫戰友當中,比起那幾個北方出身的種馬,我的並不算大。但我也很清楚,無論長度還是直徑以及持久力,我都遠超這個國家的平均水平。
幾年前我曾經碰到過一個風塵女子,並和她維持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固定交易關係。因為是交易,各取所需,所以那個女子並未存了討好或者迎奉我的念頭。正因此,那個女子也從不忌諱在我面前坦白她對我的感受。「你這東西……對女人而言,正是恰到好處。再長點粗點,估計大半女人都要討饒了。要短些細些,或者有女人會不滿,但絕對不會多,就這樣是最好。就算是我也覺得好滿足呢……」
此刻女人將我的兄弟一吞一半,在讓我的精神感覺到極度刺激以及肉體上的快感之外,也讓我感到了驚異。她的嘴看上去是如此的小巧,此刻居然能末掉我的半根。不過我馬上發現女人還在努力,她的嘴裡發出了「嘶嘶」吞嚥聲,我目睹著剩下的小半,被她一點一點的最終吞嚥了乾淨!
緊湊、溫暖,酥麻……
女人一邊賣力的吞嚥,一邊上翻著瞳孔觀察著我的表情。當注意到我此刻愉悅的面容後,女人朝我拋了一個媚眼。就這一下,我的身體禁不住一陣哆嗦。我竟然沒有控制住!哆嗦之後,身體跟著便開始了痙攣,我感覺到下身一洩如注。
女人明顯感覺到了口中所含物體的異常,忙不迭將其吐了出來。剛剛吐出,臉上便被我的噴射物糊了一臉……
「對、對不起……」幾分鐘後,我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朝著正在衛生間內洗臉的周靜宜道歉。「讓你失望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因為這方面的原因向一個女性道歉。
周靜宜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雖然依舊裹著浴巾。但卻已經恢復了白日裡的那種幹練的姿態,之前的魅惑已經蕩然無存。
「你完全沒有必要道歉……對你我而言,這不過是交易而已。我想你替我辦事,這只是我支付給你的報酬。至於你用何種方式達到滿足,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周靜宜出來後,沒有上床,而是走到飲水機邊為自己沖泡起了熱茶。
聽到對方如此乾脆的回答,我更加感覺到了沮喪。我的理智早就告訴對方絕無可能會真的對我產生任何那方面的感覺。而現在,僅有的一次機會也讓我輕易的給浪費了……我感覺到了某種不甘心。
「你應該不是早洩吧?是因為太久沒做了麼?」周靜宜此刻沏好了茶,拿了一杯放到了我身側的床頭櫃,跟著自己端了一杯,坐到了床邊的沙發上。饒有興致的望著我,似乎對我即將的回答頗感興趣。
或者是周靜宜此刻的表情刺激了我,我之前心理的那點虧欠感隨之消失。思維也變的清明起來了。「也許吧……」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記得你是未婚!不過難道現在連女朋友都沒一個?」周靜宜一邊用她的櫻桃小嘴輕輕吹涼著滾燙的茶水,一邊彷彿隨意的詢問著。
「你說對了……最後一任在三年前分了!現在確實一個都沒有……」見到周靜宜態度隨意,也就光棍的坦白告之。
聽到這裡,周靜抬起眼睛看了看一絲不掛依舊躺靠在床上的我,皺了皺眉頭。「沒女朋友也就算了,別告訴你三年都沒在外面花錢瀉火啊。」
「連瀉火都知道……看來眼前這絕色美人遠遠沒有她的容貌看起來那樣的不食人間煙火了。」我想到這裡,也就摒棄心中僅存的那點矜持。「現在掃黃掃的厲害,價格都提升了。過去兩、三百能解決的事情。現在沒有個七、八百下不來。我就那點收入,現在,一個月能解決一次就差不多了!想多,除非我自己不吃飯了……」
這當然不是真正的原因,而僅僅是我應景的托詞而已。嚴光那邊公主、寶貝多的是,我真要為了解決生理問題去他的地盤上逛一圈就是了。只不過上任女友離我而去,確實給我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情感傷害。或者是出於自虐的心理,我這三年基本沒有碰過女人。此刻對周靜宜這樣說,更多的只是掩飾我之前的窘態而已。
聽我說的直白、有趣,周靜宜禁不住輕笑起來。「原來如此!我廣告部下頭好像還幾個剛進來沒結婚也沒男朋友的小妹妹。要不我幫你在裡頭物色物色?」
「別了……這樣的丫頭,我編輯部裡就有!要下手,我自己早就花言巧語騙她們去了」我想起了編輯部裡李箐箐那幾個!隨口接著說道:「現在的女大學生,漂亮點的,在大學裡基本就已經變質了。長相一般的,戀愛經驗也只怕比我還豐富。碰上她們,我都不確定是誰玩誰了!偏偏我對長相還又有那麼一點要求。太醜的,我真看不上。好歹我祖上也是書香世家,這幾代人下來,娶的女人都是漂亮的。現在我找一個長相不咋地的將就了,連累了整個家族外貌遺傳基因的整體退化,我倒寧可這基因在我這輩子終結算了!」
周靜宜聽到我如此說,更是笑的花枝亂顫。笑過之後,兩眼閃現著異常的光彩。「這麼說來,你奶奶和你媽媽都是美人嘍?」
「我奶奶聽說年輕的時候,被公認為是清江縣的第一美人呢!至於我媽媽……」我原本還打算繼續吹噓一下的,但嘴裡提到母親,自己卻不知該從何說起了!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我母親長什麼樣子!
長期以來,母親對我而言,僅僅只是一個存在的名詞而已!我當然是有母親的,沒有的話,我也不可能誕生在這個世界上了。但對於母親的記憶我實際只確定兩點,第一,我是有母親的;第二,我母親在我擁有記憶之前,便已經去世了!
母親的長相、家世這一切的一切,我居然毫不知情!青少年時代,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因為想要知曉母親的情況而惹來父親的無名怒火!要知道我父親是文化人,有涵養,平日裡極少動怒!而在我記憶當中少數的幾次發火,都是因為我糾纏著他詢問關於母親的情況。而我幾乎無憂無慮的童年當中,極少的幾次哭泣也都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年齡大了一點,懂事了,也就沒有再因為這個事情去厭煩過父親。後來我也曾旁敲側擊的試圖從奶奶口中套取關於母親的信息。而奶奶則永遠只是不停的在我面前誇獎我的母親「又美麗,又善良,又能幹,又孝順」等等完全毫無養分的話語。而真正的諸如家世來歷,娘家親戚這些具體的內容,奶奶也是只口不提的。
倒是最後從叔叔那裡得到了一點點模稜兩可的情況:比如我母親在生下我之後不久就去世了。母親去世後,父親或者因為悲傷,銷毀了家裡全部與我母親有關的物品,比如信件、照片等等。此外就是,我父親和母親的婚姻似乎同我祖父母的婚姻差不多,同樣沒有得到母親娘家那邊的認可。所以我家同我母親的娘家根本就沒有任何彼此的來往。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叔叔其實也沒有見過我母親了。
據他所說,我父親和母親戀愛結婚一直到生下我的時候,他正好在部隊中服役,期間沒有回家探過親。臨到退伍前,正好聽說我母親重病,所以原本打算回來見我母親這個嫂子第一也是最後一面的。但卻沒想到那個時候西南邊境和越南的關係緊張起來。他不願被別人恥笑為逃兵和怕死鬼。所以毅然留下超期服役,並參加了之後的對越反擊戰。等他打完了仗返回老家的時候,我母親早已經入土了。所以即便是他,對我母親的瞭解,也都只是來源於我父親和奶奶的說法了。
不過從叔叔那裡我總算知道了母親墓地的所在。父親在世的時候,從來沒帶我去給母親掃過墓。奶奶過世和父親意外死亡後,辦完了他們的下葬儀式,叔父特意帶我去了一趟母親的墓地,我那也是第一次和最後一次給母親掃墓。之後便是忙於學業奔前程,到現在二十年過去了。我也沒有想過再去探望過她一次。當然,我並非不孝之子,而是因為母親對我而言確實缺乏起碼的存在感。以至於我在多數時候,腦子裡根本就不會想到母親這一概念而已!
此刻因為周靜宜的一句笑談,讓我不知不覺的提起了母親。這一提,我反倒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了。雖然奶奶曾經說我母親「美麗」,但誰知道是不是奶奶對我安慰的話語了。要知道在我回憶當中,奶奶還曾經當面誇讚過周圍街坊、鄰居家的女人和姑娘們長的「俊」呢。而被她誇獎過的那些女人當中,也就現在的文招娣還真的是有幾分姿色而已。其他的女人,這次回老家見著了,只能叫不難看!真要說美女,還楞就一個沒有……
「……至於我媽媽……應該、應該也是美人吧?」說著說著,我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因為我自己也對自己此刻的話語缺乏自信了。
「什麼叫應該是美人啊?連自己媽媽都沒見過麼?」周靜宜此刻卻以為我故意在她面前賣關子了。一張絕美的面容笑顏如花般的嬉笑起來。
「……嗯,你說對了,我還真沒見過我媽!我剛出生,我媽難產,在病床上堅持了一段時間後,便去世了……」我此刻意氣消沈的說了實情。
周靜宜原本燦爛的笑容逐漸凝固,最終小聲的向我表示了歉意。「真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種情況了……」我抬起頭,望著周靜宜勉強的笑了笑。「也沒什麼了。因為根本就沒記憶,我媽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存在過的現實而已了,所以對她的感情很淡漠了。我從小是我奶奶拉扯大的,相反奶奶對我而言,才是真正媽媽一樣的角色了。」周靜宜見我主動消解了她的尷尬,跟著便又露出了一絲笑容。起身坐到了床上,趴在了我的身側,伸手輕輕撫摸起了我的胸膛。
「想不想再來一次?」一邊挑逗著,一邊又一次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我。
女人的撫摸讓我再一次感覺到了身體上的愉悅。但我很清楚,女人此刻的示好更多的是因為之前失言的歉意而已。而我現在也真的缺乏繼續下去的激情了。
「還是算了吧……你和我現在感覺都不在狀態呢!」我雖然有些戀戀不捨,但還是主動起身進入了衛生間沐浴清洗。清洗完畢之後,我從衛生間出來穿衣服。周靜宜靠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我的動作。
等我穿戴完畢之後,她忽然開口道。「追加更多預算的話,我估計公司那邊很難了。不過我個人可以在每期專欄完成之後給你增加一些特殊的福利了!」我楞了楞,扭頭望著她道。「個人?什麼福利?」周靜宜伸手豎起了食指。「一期一次!你幫我認真的把這個專欄節目搞好!每弄好一期,我就陪你來旅館開一次房!你剛才說嫌現在嫖娼的費用太貴了……我不收你錢,而且每次的房費我來給!你覺得呢?」聽到周靜宜如此說,我忽然有了一種瞬間石化的感覺!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性賄賂」啊!
「好了,你不回答,我就認為你默認了!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天算是我免費贈送一次。不計在內。這期專欄完成後,我會安排時間,找好地方兌現我的承諾的。」周靜宜此刻居然露出了一臉頑皮的表情。尤其是注意到我此刻因為驚詫而僵直的面容之後,那種戲謔的態度更加的令人玩味了。
「一期一次?」我結結巴巴的確認道。
「怎麼?嫌少麼?我怕我給你多了……你承受不起啊!」周靜宜嘻嘻的笑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周靜宜此刻對我提出的這個所謂的「福利」對我而言無異於天上掉餡餅一樣的美事。雖然在記者行業內,我多少算個人物,但真正以我的經濟實力和身份地位而言,周靜宜這樣的「絕代佳人」根本就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雖然我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怕從來都是把自己的美色和肉體當成了一種資本在使用。但我卻無法對她產生任何鄙視或者看不起的念頭。因為她的外形實在太完美了,完美到讓人懷疑她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想到這裡,我腦子裡忽然冒起了一個念頭。「你不會曾經去過韓國吧?」
周靜宜幾乎是本能的回答道:「韓國?雖然我們松前製藥現在和日本最初的松前家族其實沒有多大的聯繫了,但韓國那邊卻因為反日情緒的原因造成我們集團公司在那邊業務拓展極其艱難!所以,到現在我還沒……你這傢伙!老娘我是天生的好不好……你說你家基因好,我告訴你,我長這樣子也是家族的遺傳基因了!你的腦袋瓜子裡都在想什麼啊?想污蔑我麼?你給我站住……」
周靜宜說道一半,反應了過來,圍著浴巾就從床上衝了下來。我瞅見她下床,知道事情不好,隨即搶先一步開門奪路而逃!她裹著浴巾,肯定不敢追出房間……明白這點的我一口氣衝到了賓館的大廳當中!
喘過一口氣後,我想起周靜宜剛才氣急敗壞般的表情,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或者因為笑的過於猖狂,引得此刻賓館大廳中的工作人員和一些正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房客全都像看著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
我笑了幾聲後,意識到了周圍異樣的目光,連忙收起了笑聲,然後低著頭,極為尷尬的溜躂出了賓館大門。
攔住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後,我上車告訴了司機我住所的地址。然後望著夜幕下城市繁華的夜景不自覺的產生了對母親的懷念。「這麼多年,居然一直都沒去給她老人家掃過墓。要不是剛才和周靜宜扯淡,我幾乎都要忘記我終究是母親生下來的這件事了。既然已經和周靜宜見過面了,明天,明天找個借口溜號吧,去給母親上墳、掃墓!」計劃著給母親掃墓的事情。不知不覺便到了住所的小區門口。我下了車,隨即返回了家中,剛一打開門,我的下巴差點沒有再次掉在地上。
經過我幾天「破壞」後正逐步恢復骯髒狀態的房間居然再一次變的乾淨整潔起來。我慌慌張張的巡視了每個房間。確定那個神秘的「田螺姑娘」又一次造訪了我的住所。我趕緊又對家中的「值錢物品」進行了一次清查。結果依舊是安然無恙……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會跑過來替我打掃房間呢?關鍵是,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啊?難道我他媽的真見鬼了?」我又一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苦苦的思索起來。最後終於忍不住給嚴光打了個電話過去。因為只有他有我這裡的鑰匙了。
「阿光麼?我……你大哥!你小子最近有沒有偷偷來過我家這裡啊?」電話那頭的嚴光顯然對我此刻的詢問感覺到莫名其妙。「哥,你說啥呢?我去你家幹嘛啊?我自己這邊一天到晚都還忙不過來呢!」嚴光這傢伙從小到大,從來不會在我面前撒謊。所以對於他此刻的回答我是相信的。我皺了皺眉,覺得還是沒必要把住所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便隨意的說道。「沒啥了,我就是問問而已。」說完,我便打算掛掉電話了。結果嚴光那邊忽然想到了什麼,在電話裡喊住了我。「哥,對了,有個事正好給你說一聲了。」
「說吧。」我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打人那事情,我替你擺平了!我還以為那傢伙什麼來頭呢?結果就是市文化局一小科長。我昨天去找他談判了,最後決定給他三萬塊醫藥費。這事情就這麼算了……要不是聽說他和雷小虎那邊扯的上點關係,這三萬塊我都不想給的。」嚴光在電話裡大喇喇的說這。
「對哦……我好像還背著打人的這麼一件事情呢?」聽嚴光提起,我才想了起來,不過現在嚴光提到已經替我擺平後,對我而言也算了了一樁事情了。我連忙在電話裡說道。「那可多謝你了!錢我過兩天就打到你賬上了。」對我而言,三萬塊錢雖然不是小數目,但要能徹底瞭解這個事情,還是值得的。
「哥,你我之間講啥客套啊!三萬塊我給你出了……你要給我劃錢過來,弟弟我跟你急!」嚴光聽到我說要轉賬給他,立刻在電話裡叫喚起來了!
聽到嚴光激動起來,我也只能接受了他的好意了。「知道了,算哥欠你個人情了。」掛掉了電話。我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啤酒出來,望著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房間卻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不知不覺中,我的視線落到了擺放在電視櫃邊緣的一件物品之上。那是我從林美美母子棲身的溶洞之中帶回來的那本線裝小冊子《黎母陣圖》,此刻這本在我看來近乎於春宮圖冊的書籍正安靜的擺放在哪裡……
「奇怪了,當時我從溶洞出來前,隨手塞進了迷彩服的口袋裡的。在韓哲的車上我換自己衣服的時候又隨手塞進了西裝外衣的內袋當中。回家後西裝外衣我直接扔到了客房的床上,之後便再沒從夾克裡把這小冊子給掏出來啊!怎麼這會這小冊子會放在哪裡呢?」我想到這裡,慌忙的又跑到了衣櫃哪裡查看。結果見到我去溶洞前穿的那件西裝完好無損的掛在衣櫃之中。如此一來,只可能是那個「田螺姑娘」在替我收拾房間和物品時把這本冊子拿出然後放置在電視櫃邊緣的了。
「搞什麼鬼啊?」我看著小冊子,忽然有一種心驚肉跳般的感覺。但還是忍不住將這本小冊子拿起,又一次翻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