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紅樓 第十章 禁忌風雲

  這一日吃過藥後,寶玉閉目假寐一會兒。

  突然寶玉張開雙目,哀聲道:「哎喲,好痛!」

  正在看書打發時光的王夫人嚇了一大跳,急忙扔掉手中的孔孟典籍,快步來到床前,美眸透出無比焦慮,道:「玉兒,你哪兒疼?快告訴我。」

  「娘親,我傷處疼,好疼呀!啊……」

  寶玉一臉煞白,顫抖著聲音猜測道:「不知是不是大夫敷的藥膏失效了?」

  「有可能!」

  王夫人見寶玉疼得面容扭曲,芳心一急,思緒順著寶玉的猜測轉起來:「這藥膏已敷了好幾日,大夫也說過要看你的傷處,再決定要不要換藥。」

  說著,王夫人轉身向外走,道:「玉兒,別急,我這就去找大夫為你換藥。」

  「不要!」

  寶玉滿臉驚恐地嘶吼道:「娘親,萬一大夫要害我怎麼辦?我不要換藥——就算是疼死,也不要換藥,哎喲!」

  「不換藥怎麼可以!」

  王夫人急得呼吸紊亂,轉身走到寶玉的身前,極力勸說:「玉兒,聽為娘的話,換藥吧,大夫與你無怨無仇,怎會害你呢?」

  寶玉神色更加驚恐,身子顫抖地反駁道:「那父親與我也是無怨無仇,為何又要害我?」

  「這……」

  王夫人頓時啞口無言,心海不由得對賈政的怨恨再深一層,她難以反駁,只得柔聲安撫道:「大夫換藥的時候,為娘就站在一旁,絕不會讓他害你!」

  「我怕,我不要,啊!好痛!」

  寶玉面容再添驚懼之色,不停顫抖的雙唇發青、發紫,更是不時痛叫出聲:「我不換藥,疼死也不換藥!」

  唉!怎麼辦?一時之間,王夫人在房內煩躁不安地來回走動,腦海內意念翻轉、紛擾不休,最後猛然一咬銀牙,只剩下唯一的念頭——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寶玉的傷惡化!

  「玉兒,為娘有辦法了。」

  王夫人的呼吸猛然粗重十倍,話語停頓天長地久般的幾秒後,她這才鼓足勇氣道:「娘親親自幫你敷藥!」

  「啊,娘親,這……這,我……」

  寶玉頓時如遭雷擊般,身軀突然僵硬起來,彷彿傷疼突然消失了。

  「玉兒,你將娘親想成大夫就可以了,這只是敷藥,不用害羞。」

  因為寶玉的反應,王夫人反而開始勸說寶玉不要拘泥世俗,同時心底的猶豫也悄悄化為灰燼。

  「娘親,可是我受傷的地方是……」

  「你小時候還是為娘幫你洗澡呢!乖乖聽話,為娘這就去取藥。」

  不待寶玉有所回應,王夫人已走出房門,倩影疾步走過之處,留下慈愛、聖潔的母性光輝。

  瞬間寶玉雙目一呆,那聖潔的倩影已經走出他的視線範圍,但他的腦海中還是波瀾迴盪、浪濤洶湧。

  「我這樣做……對嗎?為何會有這麼強烈的罪惡感?」

  假寶玉的心靈突然陷入天人交戰中,萬千道意念紛至還來,千絲萬樓纏成一團。

  「如此聖潔、端莊的女人,你怎麼能誠心欺騙她、誘惑她?」

  義正嚴詞的聲音指責瑟縮在心靈牆角的寶玉。

  「嘿嘿……」

  色色的壞笑緊隨於後,在寶玉元神空間迴盪不休:「你怕什麼?

  不要猶豫,行動吧!你是『假』寶玉,得到王夫人不僅可以報復賈政,還可以將王夫人從苦海中解救出來。「「胡說!」

  義正嚴詞的話語大聲反駁:「你只是靈魂變了,身體還是賈寶玉,怎麼能對母親這樣?混帳東西!」

  「你才混帳!」

  邪笑聲也理直氣壯大聲反擊道:「你這迂腐的笨蛋,什麼最重要?是一個人的靈魂最重要,你是來自未來的人,不是原來那個白癡!」

  話音微頓,邪笑聲反擊道:「什麼是錯?什麼是對?六百年後表姐弟結婚就是錯,可是現在卻是對二千年、一萬年後,你還敢肯定母子相戀是錯的嗎?」

  義正嚴詞的聲音無可奈何下轉移話題:「就算你是『假』寶玉,王夫人這麼疼愛你,完全就是將你當作她的心肝寶貝般愛護有加,你就用玩弄回報她對你的好嗎?」

  「胡言亂語!」

  「迂腐笨蛋!」

  兩道不同的聲音在寶玉的腦海中爭執,開始還有次序的前後交替,後來竟然同時在寶玉心中互相交戰,亂成一團。

  「住口!」

  一直蜷縮在心靈角落的寶玉元神終於怒火爆發,他猛然立身而起,雙目迸射無盡怒火,將一黑一白兩道虛影同時焚為灰燼。

  「呀!」

  在現實中的寶玉不由自主仰天長嘯,將無盡的煩悶夾雜於長嘯聲中傾洩出來。

  從藥房取藥返回的王夫人正巧聽到寶玉的長嘯聲,芳心一驚,她幾乎撞開門扉跑進來,道:「寶玉,傷處更疼了嗎?娘親這就為你上藥!」

  「不疼,我只是覺得心中發悶,所以才忍不住叫了幾聲。」

  寶玉的理智與慾火還未分出勝負,他一時之間甚至失去獵艷的心情,面帶無奈地苦笑,然後輕輕一語帶過。

  「嚇死為娘了!」

  王夫人頓時放心,忍不住拍了胸口一下,隨即柔聲道:「玉兒,你躺好,娘親這就幫你上藥。」

  「娘親……還是我自己來吧。」

  寶玉意念動搖,開始掙扎起來。

  王夫人掀開被褥的動作微微一停,眼中閃現一抹動搖,但隨即又被強烈的母愛驅散,道:「你這孩子,我可是你母親,為你敷藥又有什麼大不了?想不到我的玉兒還真靦腆呀!嘻嘻……」

  然而王夫人發出的笑聲更多是在安撫自己,事到臨頭,她終於發現羞澀的感覺比想像中要強烈許多。

  「那……就勞煩母親了。」

  寶玉雙目一閉,半推半就的踏上自己早就鋪好的軌跡。

  王夫人再次深呼吸,並極力保持平靜,但當她伸手要解開寶玉的腰帶時,玉手卻不停顫抖起來。

  恍惚間,王夫人的手指停在那方寸之間。

  寶玉緩緩張開眼睛,他的理智還在掙扎,慾望卻早在心海狂呼:近了!更近了!母親就要脫下我的褲子,我就要在她面前露出……下體了,呃二想到這兒,禁忌的刺激好似排山倒海般,瞬間衝破寶玉的心防,他頓時喪失理智,慾望則呼嘯得更加肆無忌憚:來吧,快來吧,母親,你快動手吧!

  不知不覺間,一個小小的解帶動作卻變成一道橫亙在禮教與真情間的高山峻嶺。

  寶玉見「母親」還僵持著,已是滿心邪火的他立刻計上心來,再次運功逼出一頭冷汗,神情淒慘無比地痛呼出聲。

  慘叫聲好似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劍般,狠狠刺穿王夫人的心房,剎那間,萬千道雜念從她的心房洶湧而出。

  王夫人雖然長在世家,並嫁入豪門,一生地位尊崇,但長子賈珠卻少年夭折,女兒元春又嫁進皇宮,長年難得一見,相公賈政不僅為人古板,沒有情趣,而且還長期在外任職。

  不知不覺中,王夫人的眼中只剩下小兒子——賈寶玉,傳統的思想更令她將寶玉當作未來的依靠,其地位甚至超過賈政。

  王夫人感慨萬千的同時,玉手猛然一緊,她人生第一次做出近似野蠻的動作,竟將寶玉的褲子扯到腿彎處。

  「啊!」

  這次寶玉是真的痛叫出聲,因為王夫人用力過猛,還未癒合的傷口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王夫人本是美眸望向上面,一聽到寶玉的痛叫,情急之下急速低頭,關切的話語還未出口,就被眼前慘不忍睹的畫面瞬間驚呆:天啊!寶玉竟然被打得這麼——只見寶玉身上,從屁股到大腿竟無一寸完整之處,大部分肌膚血痕猙獰、隱見紅肉,未破皮的地方也又紅又腫,任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不由得為之側目。

  王夫人只覺心房一酸,所有的羞澀與難堪都在震驚中化為酸楚的淚花湧出眼眶,灑落在高聳的乳峰上。

  「寶玉,我的兒,疼死為娘了,嗚……」

  王夫人瞬間芳心大痛,猛然抱住寶玉的上身,哀聲哭泣起來。

  「母親,別傷心了,孩兒這不是好好的嗎?」

  王夫人發自真心的熱淚洗滌幾分寶玉心中的塵埃,在溫馨暖流的衝擊下,他心中的邪火也消退幾許。

  「我的兒,苦了你啦,都怪你那狠心的父親,簡直是混帳!」

  母子倆一番激動過後,王夫人的思緒已生微妙變化,她伸出的玉手不再顫抖,並動作輕柔地為寶玉敷藥。

  依照大夫的交代,王夫人先浸濕絲巾,然後輕輕拭去幹涸的藥膏。

  第一道工序終於完成,王夫人隨即扔開絲巾,玉手沾上藥膏,緩緩伸向寶玉的傷處。

  「咚咚……」

  突然王夫人的心跳加速,寶玉的頭雖然埋入枕頭中,但她臉上的羞紅還是越來越深,一個不可忽略的現實終於在她心窩盤旋起來:天啊,自己這當母親的竟然在——觸摸兒子的屁股!唔……不,不是這樣,只是上藥。

  王夫人修長的玉手再次顫抖起來,突然寶玉身子一震,發出一縷低吟。

  「玉兒,為娘弄痛你了嗎?對不起呀!」

  王夫人本已輕柔至極的動作更加輕緩,就似一片羽毛般輕輕掃過寶玉的傷處。

  因為有五色神石的保護,寶玉只有皮外傷,這聲呻吟根本不是因為傷疼,而是心中的邪惡快感溜了出來。

  寶玉自然不會說出真相,而是順著王夫人的話語回應道:「娘親,孩兒不怕疼,你盡量抹藥吧。」

  王夫人對寶玉的勇敢大為歡喜,動作卻越來越慢,呼吸也越來越紊亂。

  雖說萬事開頭難,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反而越到後面,王夫人越感到羞臊不安,因為寶玉的屁股全是傷,就連接近下體的地方也有板子的痕跡,這程度絕對已經超出王夫人的預料。

  精明的寶玉感覺到王夫人久無動作,意念一轉,輕易就明白原由。

  出於心底那微弱正義之音的迴響,寶玉並未落井下石,而是無可奈何的選擇沉默——在沉默中等待變化來臨。

  沉默還在繼續,片刻的時光彷彿已是冬去春來。

  王夫人身子一挺,怒突的雙乳劇烈震盪幾下,她隨即閉著眼、咬著銀牙,玉手向下一壓。

  開始了,美妙的接觸又開始了!

  王夫人的手雖然弄得寶玉的傷處發疼,但他心中卻是一陣狂喜,只想在王夫人的「撫摸」下縱聲高歌、盡情歡唱。

  在王夫人通紅的玉臉下,心神早已無比紊亂,原本簡單的動作變得困難重重,使得曖昧時間也漫長無比,彷彿沒有結束的時候。

  終於,最為曖昧的一刻在假寶玉火熱的期待中來臨了!

  怎麼辦?好羞人呀!微弱的抗拒在王夫人的心海剛一盤旋,就被堅定的意念驅散,她急速瞥了一眼,只是看到一道黑影,卻已經羞得她渾身有如火燒般。

  又是幾秒顫抖後,王夫人瞎子摸象般小心翼翼地摸過去,並幸運的停在正確的地方——寶玉的股溝盡頭。

  王夫人強振起心神,開始在靠近寶玉屁股的傷處抹藥,她只覺此刻的時間是如此難熬,本已緊繃的心弦更是蹦到極點,似乎隨時都會斷裂。

  就在王夫人芳心狂震的同時,寶玉也是心房狂跳,此刻他腦海中邪惡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一道瘋狂的意念在他心中飛速盤旋,令他很想分開雙腿,讓「母親」的玉手一不小心落在早已怒脹、咆哮的「小寶玉」上。

  不行,時機未到,絕不能打草驚蛇,功虧一簣!在這關鍵時刻,寶玉的慾望與理智終於找到平衡的一點,他微微分開的雙腿立刻又夾緊了。

  「呼呼……」

  在急促的呼吸聲中,曖昧的時光終於結束,不過曖昧的烙印卻悄然鑽入王夫人的心海。

  一張紗布覆蓋住寶玉的傷處,也將王夫人的羞澀掩蓋起來。她極力平靜地問道:「玉兒,你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好一點?」

  「孩兒感到一陣清涼,很舒服。」

  心思矛盾的寶玉並未抬頭回話,也不敢輕易抬頭,因為他眼中滿是慾火。

  「那好,你休息一會兒,娘親出去洗手。」

  房內不是沒有清水,但王夫人想洗去的除了手上的藥膏之外,還有心底的羞臊,先前看到的黑影總是在她腦海中飄來飄去,煞是羞人。

  王夫人疾步走出門,一場刺激萬分的療傷敷藥就此緩緩落幕。

  時光一晃,又是好幾日,就在這尋常的幾日中,寶玉心中的邪惡完全打倒正義。

  情火肆虐的寶玉總是每日吵嚷著換藥,而王夫人經過幾次的緊張後,出於人類強大的適應本能,如今她已是應付自如,毫無尷尬之態。

  在這特別的空間中,畫面總是重複相似的一幕。

  「玉兒,你怎麼又這樣盯著我?怪嚇人的!」

  王夫人剛甦醒過來,入目總是寶玉凝視她的發亮眼睛,那日漸灼熱的目光令她不由自主心生微亂。

  「娘親,不能怪我,誰讓你長得這麼好看,呵呵……」

  寶玉的嘻笑之語已經隱含些許調戲之意:「要想我不看呀?那是——不可能的!我就算是變成瞎子也要看,看一輩子也看不夠!」

  「小無賴!」

  在不知不覺中,王夫人彷彿回到少女時代,好似妙齡少女般輕戳寶玉的額頭,如水的雙眸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其實王夫人的心中不是沒有不妥的感覺,但習慣總會成為自然,她更暗自思忖:既然連替兒子臀部上藥自己都不怕了,何必介意這些小事呢?再說,這都是寶玉對自己的依賴,自己怎能傷他的心?

  美眸一眨,萬千思緒回到王夫人的腦海,面對寶玉有點過分的調笑,她做出的回應是溫柔威脅:「你這小無賴,連娘親也敢調侃,等會兒換藥,你可別喊疼。」

  幾乎每日一次的敷藥之舉對寶玉母子倆已是尷尬全消,反而變成調節氣氛的遊戲之事。

  隨著寶玉傷勢的好轉,王夫人甚至會在母子玩鬧時,故意一掌拍在寶玉已經痊癒的大腿上,作為對他不老實的懲罰。

  「不要啊,我投降!」

  一臉苦色的寶玉心中卻喜意連連,腦海內意念盤旋不休:看來「母親」對自己的本能抗拒已經消失,接下來該是第三步計劃了!

  「好了,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趴著,我去幫你拿早點!」

  王夫人輕笑起身,下床之際,將寶玉欲動的身子按回床榻。

  時光一晃,到了午後小睡的時候。

  「娘親,我困了,你陪我休息一會兒吧!」

  寶玉運功逼出一臉倦色,並在抓住王夫人滑如凝脂的玉手後再也不放,連聲哀求王夫人陪伴午睡。

  「唉!」

  王夫人無可奈何的一聲歎息,她雖然沒有半絲睡意,但卻禁不住寶玉的不停哀求,只能嬌嗔道:「你這孩子真是纏人。」

  寶玉聽聞此言,心中暗自一樂:自己當然會「纏」了,沒有幾分真本事,又怎能將你這聖潔美婦「纏」進懷抱!

  在寶玉不停的哀求下,王夫人只得優雅萬分地褪去外衫,隨著錦衣華裙離體,單薄的中衣再也掩藏不住那勾魂奪魄的身材曲線。

  「母親,快來!」

  心急火燎的寶玉再次用力一拉,就將「母親」拉倒在身旁,隨即掀起絲被,兩人就蓋在同一床被子下。

  此刻寶玉與王夫人的樣子很曖昧,可是王夫人卻毫無察覺,再次被人類的慣性俘虜。

  王夫人猝不及防被寶玉拉倒,微微一愣後,玉臉露出寵溺的微笑,就毫不生氣的配合著躺在床上。

  王夫人還未閉上眼睛,一雙火熱的大手就已經環上她的腰間,令她芳心微微一顫,出於本能,她感覺到此刻的寶玉與往日有所不同。

  一番凝神思索後,王夫人低頭看了看寶玉的大手,卻找不出任何不妥之處,只得帶著消失不了的幾分迷惑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刻鐘,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更長,王夫人在寂靜中悄然入夢,可即使在睡夢中,她微皺的秀眉也未散開,心底的迷惑仍未找到答案。

  當王夫人的呼吸變得平穩悠長時,本已「沉睡」多時的寶玉悠長的呼吸突然一停,緊閉的眼簾悄然張開。

  醒過來的寶玉並未有所動作,只是眼帶異彩,深深凝視著美艷「母親」的恬靜睡容。

  時間總能沖淡很多東西,寶玉對賈政的怒火就減弱許多,並在冷靜下來後,他已經明白賈政是中了妖人的毒手。

  時間總能留下很多東西,尤其是男女之情、本能之欲。

  在多日朝夕相處下,王夫人的影子已經刻入寶玉的腦海中,並佔據很大的方圓之地,他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猶豫。

  不為報復賈政,甚至不為戀母情結,寶玉只有一個強烈而又單純的決心——如此善良、美麗的女人,自己如果不能得到,豈不是一生的遺憾?

  來吧,禁忌之火立刻降臨吧!

  請續看《誘紅摟》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