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師 第六集 第八章 天人縛

  第二:縛妖蜘蛛扶桑島國的成人影視產業發展到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每年能夠吞吐十幾億美金的大怪物,在全球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甚至有成為我國經濟支柱產業的趨勢。——柴崎忠信她並沒有說話。知道我的雙腳踏上狹窄的迴旋梯,因身體的不平衡而產生了顫動的時候,她才在我的胸口發出了悶悶的聲音:「我不甘心……」

  「我知道,我也不甘心的,櫻。」

  我立即低下頭湊到她耳旁寬慰道:「所以我才想要繼續和她賭。這個女人是個惡魔,你也看見了,恐怕沒有什麼男人能在第一回合招架得住。今天晚上我除了意志以外,可全部都輸啦。」

  「我……」

  「好了櫻。」

  我撫摸著她被汗漬浸染的短髮:「你可不要忘記你對你哥哥許下的承諾。今天夜裡的事對你來說注定只是個插曲而已,等到下一個太陽升起的時候,你還要繼續為了自己的生活努力,不是嗎?忘了今晚吧……」

  我忽然發現我自己倒是很有些催眠師的潛質,當我提到她哥哥的時候,這個在今夜無端經受了一場驚嚇的少女便再不吭聲了。

  而在抱著這略有些沉甸甸的胴體顛簸下樓梯的時間裡,我大致上也想清楚了櫻在今夜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

  過早接觸社會而變得早熟的她並不是個多話的人。也許在吃飯的那刻起她就已經在注意阿墨,或者也留心聽到了我和雅子她們談話中的零星片段,總之覺得阿墨並非尋常女子的她,一直暗自警戒著阿墨可能會對我們所造成的危害。甚至連覺都沒有睡好。所以只有櫻聽見了阿墨的腳步聲,然後開門出來質問本來是要找我的阿墨,最後可能是得到了阿墨什麼暗示性的訊號,竟然跟著她上了閣樓。

  如果不是櫻的話,今天晚上我可能會完蛋,而在某種程度上說她便成了一個類似於替罪羊的角色——那枝插進她小穴裡的蠟燭,其實是為了向我滴蠟而準備的。

  本來只是想和她保持一種單純的「師生關係」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種地步。沒辦法,回去之後,我只能抽出時間和精力,密切關注這位接連遭受不太美妙事件的冉冉新星了,她那種眼神實在令人不安…

  到二樓,特意留意了一下我們那幾間房門,大家都應該睡得很沉,並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情況。再一次回到食堂,無奈地看看掛鐘,比我料想得更加糟糕,已經凌晨兩點半了。風間家的溫泉二十四小時開放,為的就是方便我們這樣的家庭旅行團,穿過迴廊之後,我再一次踏上了這徜徉在落雪與蒸氣疆界間的山泉邊沿。

  腳下踏著雪花,懷裡抱著美人,本來應該是非常浪漫旖旎的一幕;無奈我現在全身酸痛,懷裡的美人更是情況不明,下樓造訪溫泉頗有一絲「深夜求醫」的意味。雖說有泉水熱氣蒸熏,但這種深寒的室外環境,還是讓疲憊不堪的我有些受不了,飛快剝下自己和櫻身上的一層布,擱在扶手上,摟著她的腰踏進了湯池中。

  「呼……」

  進了溫泉感覺立刻好了很多,由於有泉水的浮力在,我也不用全盤接收櫻的體重。把她的身子在我面前扳正,我探出手幫她清理黏在臉蛋上的髮絲說道:「下面現在的感覺有好一些嗎?櫻,自己伸手整理一下吧,或者等過一會兒,那些蠟就會直接化開在水裡了。」

  「不……」

  櫻一直低著頭。但在我問完話之後,她突然朝我看了過來,微腫的美眸間不再是那種不甘的恨意,而似乎充滿了如溫泉水般滾燙的溫度:「金……我要……」

  旋即,我那已經發射過一回、但又被阿墨的舌尖挑逗過,似乎在這段時間裡面緩過勁來的小弟弟,在水面下一把被人攥住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發愣,因為秋田櫻檀口微張時並沒有吐出一直以來對我慣用的稱呼,而是學著雅子的方式只叫著我的姓氏。這讓本來就困意濃重的我產生了些許的幻覺,等回過神來,有只小手已經在我正偃旗息鼓的鋼槍上來回套弄了起來。……難道阿墨真的隱瞞了這個蠟燭的功用,到臨睡前還想要將我一軍,讓我明天捂著腎走路嗎?

  我不能夠確定究竟是藥效還留在櫻的體內,抑或是她自己的內心深處發生了不為人知的改變。她在水下撥弄的感覺,當然要比阿墨的水簫舌功遜色百倍,可人家終究還是受過美國特訓的人,再加上漂浮在水面上這張被水氣蒸熏得櫻紅的臉蛋,以及那漂浮熾熱的目光,心靈防線被她那一句「金」給衝開缺口的我,本能不受控制地再一次勃脹了起來。

  在一般的狀況下,例如今夜事件還未發生之前,無論如何我都會欣然接受小妞的這種投懷送抱。到口的肉嘛,還那麼香……更尤其是她不是別的女生,而是那個討厭的秋田扛月的妹妹。

  然而今夜,縱使我已經腦細胞損耗過度,還是不得不小心翼翼應付眼前的她。

  現在我對她有一種隱隱愧疚的心情,雖然不重,但是這種心情就像影子一樣拉得很長,畢竟小妞誤打誤撞地成了我的炮灰,被阿墨深深凌辱了一頓。

  本來只想互不相欠,沒想到拜我那魔鬼師姐所賜,我竟必須對櫻負起責任。

  所以,我不能夠看著她有任何自暴自棄的勢頭出現,例如……想要藉機和我做愛……

  「金,你能不能給我……」

  我沒有來得及進一步想下去,小妞許是見我鎖住了眉頭,整個人朝我壓過來的同時伸長了雪白的頸子,一口親在了我的耳根下面。

  嘖,力道有些失控,險些觸到了先前我被指甲抓傷的皮膚……難道真是那該死的蠟油黏在小穴裡面,情形跟阿墨說的那樣會無法控制……

  這樣略帶淫亂氣息的呼喚,我還真是一時難以適應。

  「櫻,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叫我……」

  「為什麼?我聽見渡邊雅子是這樣叫你的,你一定很喜歡這樣的稱呼。」

  櫻的小嘴碾過我的耳垂,衝著我口鼻一路傾軋了過來,激吻間隙還不忘用那早已紛亂的呼吸朝我臉上呵氣:「從今天起我也開始喜歡你,好嗎……」

  亂了亂了。

  陰陽和合散之流的藥物雖然在古籍中屢見不鮮,然而這裡是扶桑,而我隱隱地覺得櫻現在應該能夠控制自己的思維。小妞兒真的被阿墨給刺激到了?或者精神出現了什麼錯亂?又或者……

  我的心裡突然「格登」一下,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很不好的可能性。這樣的揣度來自於櫻最後看阿墨的那種眼神,她會不會在心底將女王殿下當成了自己一生的敵人,然後,從現在開始瘋狂地不計一切代價要打敗她?

  而現在的舉動足以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為代價拉攏我,讓我幫助她,而不是幫助我那第一次謀面的小師姐?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嚴重了……於是我決定假戲真做,繼續保持對櫻的注意力。而與此同時,小妞也用她的另一隻手在水下摸索到我的右手,並牽引著我摸索到了一片神秘清淺的水草叢。

  「金,那蠟燭好討厭,我現在……為什麼那麼癢呢……啊……」

  如果秋田櫻真的是在做戲,那我覺得單就演技來說,她已經可以算是一流的了。竟然也能夠在悶不吭聲間留意到雅子的說話方式,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白手」這個調教師名號還是有幾分重量的。

  「唔,那我幫你看看那些討厭的蠟油還在不在你身體裡好了……」

  她先前不是很厭惡我在她體內射精嗎?那好,事情既然已經這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藉機探這下真相吧。我其實還挺喜歡手指被夾緊在女生蜜肉間的那種感覺,濡濕、熾熱,而今晚的體驗無疑更特別。

  秋田櫻的小嫩穴裡本來就比一般女生要多些玄虛,褶痕繚亂如重巒疊嶂,而溫泉的泉水則為小穴和我指上的肌膚添加了一道無形的緩衝,這令我竟然能夠清晰感受到那些肉壁上逆鱗蠢蠢欲動的樣子。

  「喔,小穴裡似乎已經沒有蠟油了嘛,可是比溫泉還要燙呢。」

  「嚶……」

  我微一言語挑逗,少女已然不能自持,用雪白的美乳緊貼著我的胸腹,款款地扭動起了腰肢。可這令我更加懷疑,白手秋田櫻同學只一句話就被撩撥成這樣?

  縱然剛受過精神刺激,也不至於吧?

  於是僅有這兩個選項可供選擇:一,阿墨騙我,其實這藥性濃烈得很,尤其刺激女性陰道壁。

  二,小妞由於某種原因開始打我的主意,利用我們原先就存在的關係想更進一步控制我。

  老實說,我還有一點點的僥倖心理。認為櫻真的被秘藥弄得慾求不滿,動作的力道都很失控,在緊貼著我扭動得快,顯得難以自持之後,忽然墊腳拚命地往水面上一衝,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只感覺水面下,我的腰胯被溫軟的肉體夾住了。

  「你看你,有這麼飢不擇食嗎……」

  豐潤而不失少女彈性的股間似乎不斷尋找著某根棒子的頂部,迫不及待想吞掉它。雖然泉水存在浮力,可是櫻這種老樹盤根的姿勢卻也難以維持,很快地逐漸從我的胯部滑了下去,而我則就勢在水下攬住了她的兩個膝彎。

  這樣一來,總算變成一個比較理想的體位了,小妞也得以解放出一隻摟住我脖子的手,採到水面下摸索我陰莖的具體方位。

  「讓我也喜歡你吧……啊……」

  伴隨著一聲悠長婉轉的呻吟,水面上,少女的眉蹙了起來,但臉上卻帶著一種得償所願的滿足感。緊接著,如同沉寂在水下的上古琴弦被突然撥動,櫻的腰肢開始一前一後地緩緩聳動,惹得一圈圈的漣漪在我們身邊泛開。

  而我索性閉起了眼睛。

  該來的,讓它來吧,至少這一刻還有貌美如花的小妹子肯主動來騎我,這不是一件看上去很美好的事嗎?

  由於我們身處在溫泉的流質裡,進入櫻那條滿足淫秘路障的陰道過程變得舒緩。一進一退間,我的長槍不斷地在溫泉泉水和少女淫汁的更迭交融間,每次都更深一點朝著怒放的花心挺進著。

  「啊……我第一次在水裡做愛啊……金……」

  好在雅子的聲音比較獨特,少有女人與她相似,不然照我身上小妞這樣一波一波的浪叫,我非要癲狂了不可。有了水波的助力,女孩腰身的挺動似乎也微含著躍動的彈性,令我能夠很明晰感覺到陰莖的槍尖每一次擊中一堵若有似無的軟壁時那種觸感。

  「我說……平時不准這樣叫我,知道嗎。」

  「……思啊……啊……」

  「這次旅行裡發生的事情,也不要給你哥哥知道,好嗎?」

  「嗯好……啊……啊……」

  原先在櫻的蜜穴中感覺到的吸力,由於在水中作業的關係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卻是瘋狂突刺花蕊深處的酣暢快意。邊做邊說著話,小妞這時候倒是對我言聽計從……

  「那內射你可以嗎?」

  「啊,啊?……」

  哈,這回不說話了,哪知我剛想進一步發問,小妞的腰身卻挺動得更加瘋狂了,幾乎是用鼻尖頂在我的耳旁媚媚地念道:「啊……你為什麼老想要射在人家裡面啊……你是想要我給你生小孩嗎……金,我可以的……啊……」

  雖然聲音一點兒都不像,但這樣撩人的話語,不正是我想要聽雅子親口在我耳邊呢喃的嗎?

  就是這句令我猝不及防的呻吟,讓我差不多漲到頂點的怒莖瘋狂跳動了起來,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放開少女的膝彎,緊緊地抓住她兩辦雪臀,將水面下的下半身緊緊地按在了我的腰胯上。

  「喔喔……」

  「射……射了嗎……」

  少女也張開雙臂緊緊地摟住了我的背脊,「金的精液和泉水一起,好舒服…

  …嗯……思,今天我也有看見你射精的樣子……「……果然,那個時候的她跟我一樣,神智還是保持著一點清醒的。我沒有多餘的思緒分析那段時間我和阿墨的對話,可能給這個少女調教師帶來的影響,在把所有的能量都鼓蕩到她體內深處之後緩緩抽出了鋼槍,一把摟住她的腰抱住了她。

  「櫻,記住你方才答應的那些事。」

  「……我知道。」

  少女再沒有提她剛才「難以自制」時所對我說的情話。我的生命精華就這樣一點點從隱秘的蜜谷中流瀉而出,散落在了風間家的湯田里。

  是她最後的呻吟讓我動了惻隱之心嗎?

  我不知道,總之我還是沒能夠判斷出櫻究竟是身體出了問題,還是心靈出了問題。我決定在回東京之後帶她見一見師傅。

  對於秋田櫻來說,一來是讓她定定神,知道我要傳授她縛法最起碼還是帶著誠意的三一來是藉師傅的眼睛幫我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存不存在著心魔。

  而對於我和師傅來說,見一面也很有必要,我必須要告訴他我已經找到了神秘的繩姬阿墨,也得通知他一聲,他那位走入魔道的兄弟四年前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們就這樣抱著,直到我發射之後的虛乏稍微緩過來一些,才匆匆擦乾身體,盡量安靜地回到了樓上。

  讓我覺得悲慘的是已經三點半了,而更悲慘的是我明天還必須強打十二分精神在雅子之前醒過來先整理好衣服——就算熬夜不睡,也總好過讓雅子看見我脖頸上被阿墨抓出來的指甲印!

  於是,對我來說史上最難熬的一個夜晚,在不停的輾轉反側中終於過去了。

  藉著天光注視躺在我身邊的長腿小妮子,一覺到現在還沒醒的她該是覺得我整夜都陪伴著她,嘴角上似乎掛著若有若無的笑。而我用盡所有意志力掙扎起柬到洗手間一看,眼睛下面果然掛上了兩個深深的黑眼圈。

  摸著稀疏的鬍渣,我長歎口氣同時搖了搖頭。

  我先前並不相信一夜之間能夠發生這麼多事,但是昨夜的確是這樣。我和阿墨在心靈和肉體的交鋒中互相瞭解,而我和秋田櫻的關係也走上了一個新的階段。

  我這個撿來的便宜小師姐,今天可就是揭曉我和她宿命對決第二章的開端了。

  隨著天色漸亮,女人們陸續起床,曼曼得知雅子偷偷跑來跟我擠了一晚,沒有說什麼,而秋田櫻跟我一樣萎靡不振,害得文子姐姐還以為她滑雪滑得生病了。

  阿墨會什麼時候來找我呢?

  懷著這樣的想法下樓吃飯,也不見半點那古舊和服的影子。然而,在我們回到二樓準備整理行裝時,我一拉開隔門,卻著實被嚇了一跳,因為我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蕾絲吊帶睡衣的女人正斜斜地用小胳膊倚著枕頭,似乎正等著什麼人開門進來。

  女人正是阿墨。

  「我說我的小師姐,你不要老是神神秘秘的好不好。」

  我掩上門轉過身,輕輕地對她說:「還好這裡是我房間,女人們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啊。」

  阿墨微笑不答,只是眨了眨被厚厚瀏海遮蔽一半、彷彿從金字塔壁畫中穿越而來的翹眼角大眼睛,突然從身後拿出了一個信封。

  「這是……」

  「我在小田原的住址。金風,我答應跟你賭一場。」

  阿墨一撩額前發把信封丟給我,隨即人也坐了起來,小麥色的小臉蛋上綻放出了一個並不帶著女王威壓、挑逗的、宛如冰雪融化般的笑容:「我住的地方,你別亂跟圈子裡的人說就是了。」

  小田原……住在湘南嗎?隱居倒果然會挑地方啊。

  「嘿,我知道你會答應的。」

  然而阿墨終究是阿墨。在我俯下身子正準備接下信封的剎那,這個妖孽忽然攀住了我的臂膀,將濃亮的黑髮湊到了我的耳畔,輕呵著嬌笑道:「我要使盡渾身解數來對付你,呵……你小心萬劫不復。」

  「……願賭服輸嘛,我們中國有句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認了!」

  我嘴上當然不會服輸,話音剛落,阿墨抬起小手便點了一記我的額頭:「原來你那麼油嘴滑舌。」

  嘖嘖嘖,那舉手投是間的腔調……果然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隨時都極有可能被這女人吃掉的!就在我胡思亂想的剎那,阿墨卻接著說道:「你去把那幾個女人也叫過來吧。我有事情說。」

  「嗯?有什麼事情呢?」

  「叫你去就去!快點!」

  女王當慣了,這女人聽不得質疑,我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便拍拍屁股去對面叫人了。幾間房間就在對門,開門之後,櫻的側臉只在門中一掠而過,阿墨見到雅子和文子好奇地在門內看著她,施施然走到兩姝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竟然出奇的溫婉:「我是神奈川的繩師阿墨,這次對諸位的旅途多有打攪,特別是搶走了諸位和金老師相眾的時光。希望諸位能夠原諒!」

  這又是什麼?在我女人面前的正式亮相嗎……

  說話的時候這妖孽還拿眼角的餘光斜睨了我一眼,我知道她一語雙關,明裡是說請我喝酒的事,暗裡講的,當然是凌晨發生的那件姐姐和雅子都不知道的事情……面子薄得要死的雅子怎麼會接受一個陌生女人這樣的道歉,忙走上前伸出頒長的手臂將阿墨扶了起來。

  「好了,那麼我就不打擾大家,先告辭了!」

  阿墨彷彿知道秋田櫻會對她避而不見,眨了眨黑亮的眸子有些複雜地望了我一眼,「祝大家旅行愉快!」

  穿著蕾絲睡衣的阿墨少了赤裸時候的妖冷,少了著和服時候的神秘,但這時候她散發出來的才是符合現代女性的氣息。由於雅子和文子姐姐都在場,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期待神奈川相會之時再和女王殿下長聊了。

  心情複雜地望著阿墨離去的背影,在曼曼不屈不撓的追問下,拖著疲憊的身軀,我們北海道第三大的旅程也開始了。

  即使到了這個時節,北海道能夠遊覽的勝景依舊不勝枚舉。退了房間之後,我們先是前往定山溪附近的熊牧場,接下來乘車直指登別,品味了一番洞爺湖畔地獄谷內外地獄天堂景象交疊的奇異世界。

  登別地獄谷雖然海拔僅兩百米,但是卻處處煙霧繚繞。地獄谷中的許多噴口目前還不停的吞雲吐霧,因此也形成了整個地獄谷都被白煙籠罩的奇景。定在地獄谷的小徑,濃重的硫磺味道撲鼻而來,而來自地底深處的岩漿從巖縫中噴湧而出,凝結之後把整個地表染成了猩紅的顏色,更給這熾熱的谷地帶來了幾分猙獰。

  我自然少不了給四位大美女留下不少奇景麗人交相輝映的照片,然而就在雅子遊興正酣之時,我口袋裡的手機不適時宜地狂震了起來。

  有電話,是不是建次來消息了?這是我的第一直覺,可電話接起來,卻聽到硬石頭般的聲音,讓我望著地獄谷的小徑打了個哆嗦:「你好,這裡是柴崎忠信。」

  我干,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建次的黑臉門神兄弟。幾星期沒見,冷峻依舊嘛。

  「喂,忠信,我是金風。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喔,金風啊。」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他整個人的氣質和建次差那麼多,難道練劍道和空手道之後就會產生這種分歧?「我找你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一下。都是自己人,我就跟你直說了吧。」

  開門見山,這我倒是挺喜歡:「好啊,有什麼事忠信儘管提出來吧。」

  「第一件事情,稻村來找松間藝人工作室麻煩,建次已經跟我說了,他們這次做得非常過分,而建次也偕同我們另外一位分組的組長與其進行交涉。可是我們仍不太放心,瞭解金君的生活狀況後,我們決定在下周派遣幾位負責東京治安的黑誠會會員入住金君所在的公寓,對金君的個人生活進行保護和反監聽等安全措施。」

  喔?山口組對我倒算得上是無微不至嘛!

  想起稻村會這個奇怪的幫派,我不由得看了遠處正幫文子拍照的秋田櫻一眼,只聽忠信繼續說道:「金君在東京的影響力不斷擴大,勢必要對自己的隱私採取一定保護措施。關於和稻村會會面的詳細情況,建次會和金君詳談。」

  「這個是當然,那幢公寓是我們自己人的,入住手續什麼都不需要,到時候人來了,叫他們到201房間出示身份證明。」

  有人來保護我當然求之不得,但是雅子那方面也不能馬虎,「不過這個房租可是要照交,這不是我說了算沒辦法!」

  「沒有問題。第二件事情,我們弘田組根據筱田先生的指示,正著手組建一個全新的藝人事務所,暫定名為索爾藝人事務所。我們想招攬金君於旗下,同時,將徽求金君經紀公司的意見,是不願意歸並於我們的藝人事務所,成為總集團旗下的子公司。上次橫濱義演的過程中,我們弘田傳媒與松間小姐的合作非常愉快。」?

  這算是給了我點甜頭,然後挖牆腳嗎?我有些哭笑不得,又往櫻和文子那邊瞧了一眼問道:「等等,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搞的,你給我說詳細點。」

  「是這樣的,金君你可能還不瞭解目前我國演藝圈和成人影視圈的情況。扶桑島國的成人影視產業發展到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每年能夠吞吐十幾億美金的大怪物,在全球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甚至有成為我國經濟支柱產業的趨勢。在這種情形下,其背後沒有暗勢力的操控是不可能的。松間小姐的經紀公司雖然剛崛起,但她的作風已經吸引了不少個體戶藝人的目光,尤其在金君影響力不斷擴大以後,你們被其他財團控制的黑道勢力盯上是遲早的事情,比如說,這次你們就遭遇了稻村會的襲擊。」

  電話那頭一氣呵成地說。

  不愧是弘田分組組長、經濟學碩士,分析起來頭頭是道。這些東西我當然還不怎麼瞭解,只能請組長繼續說下去。

  於是忠信繼續解釋道:「我們和金君是自己人,也不跟你隱瞞什麼。當初筱田組長會看上你,其實主要是看上了金君背後隱藏的商業價值。你如果有我們進行操作和包裝的話,在國民經濟蕭條、大家都尋求國家精神支柱的時刻,必然能夠一鳴驚人,為我們和你自己帶來雙贏的效益。就報社評論文章發佈後的輿論看來,筱田先生的預判一點都沒有錯。」

  干,怪大叔這頭老狐狸……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那麼就這樣看起來,渡邊伯父為我埋下的一連串伏筆,甚至親口答應將女兒有條件地許配給我,會不會也是一場圈套呢?

  我知道愛迪達和NIKE經常在一些運動真困難之際給予經濟援助,換取其成名之後代言的優先權。所謂商人,看人的眼光極準無比,這點倒是很符合自掌控山口組經濟命脈的弘田分組組長出身的筱田怪大叔。

  「繼續。還有嗎?」

  忠信官腔大概已經打習慣了,話說到這裡還是那麼硬如磐石:「這對於松間小姐來說也是雙贏的買賣。併入我們旗下之後,雖然在規劃上受到了總集團的限制,但是有我們財團的背後支持,資金周轉上面就完全不存在任何問題了。這對於一家剛起步兩年不到的小公司來說,算是一件非常值得期待的事情啊。當然了,初期我們依舊會聘用松間小姐作為公司的總經理,但之後嘛,一忉都按業績觀望。

  金君覺得這樣可行嗎?「

  說實話……

  我覺得這樣是可行的。我一來不想看文子姐姐每天這麼操勞下去,乾脆分了股份辭職在家陪我算了;二來,有山口組罩著,以後到哪兒都可以充個大爺嘛!

  「嗯……我覺得還可以吧!我也想總是和大家聚一聚呢!可是文子姐姐那邊,忠信你自己搞定啊,我最多在見面的時候跟她鼓吹一下好處。」

  我對著聽筒說道。

  「好的,這樣的話就多謝金君了。還有第三件事情……」

  忠信說到這裡,言語突然間放慢了很多:「筱田先生讓我給金君帶一個消息,由於這件事比較緊急,所以才我冒昧地在假日打電話來。」

  「是什麼消息?」

  剛才談生意就那麼開門見山,怎麼一說到私事就這麼吞吞吐吐了?

  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才繼續說道:「是這樣的,筱田先生的一位外國朋友在泰國的黑市裡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卷軸,標價一百五十萬歐元,似乎是屬於我扶桑國的東西,而且跟繩藝有著很大的關聯。這個卷軸據資料提供顯示一共有十二頁,就圖片傳真來看,卷軸的封頁上是一個扭成奇怪形狀的和服女子,右側還用古字體寫著『縛妖蛛』三個字。筱田先生想問金君,如果這個東西有必要購入的話,他會幫忙買進。到時候跟金君一起參詳,當然所有權還是我們的,你看如何?」

  我本來聽得有些倦意的大腦,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轟地一下炸開了鍋。

  「不用問了,這玩意趕快給我搞來,越快越好。」

  我一聽就知道這是啥玩意,我現在公寓的床頭櫃抽屜中還裝著另外一卷的殘片呢!縛妖蛛,這當然是平安天人縛中的另外一式!

  可是它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泰國?

  「好,我明白了。既然對拾金君有助力的話,我就立即通知筱田先生了。那麼今天就說到這裡吧,更多的細節,等到我們這裡有進一步進展的時候再通知金君吧。多有打攪,再見!」

  「OK,再見。」

  忠信把事情搞定以後,二話不說,直接告別。正好我現在也沒什麼心情聊天,倒也對了我的心思。

  筱田怪大叔說來說去,也就是商人眼裡只有些利用價值罷了,當初什麼稱兄遒弟純屬狗屁;不過換個角度講,這也說明了我有足夠的本錢能夠引起他的重視。

  事務所成立後究竟如何簽約、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到時候的事不妨到時候再說!至於「縛妖蛛」卷冊,我倒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反正那珍本對於我來說又沒有用處,我只要掌握上面的技巧就行……而至於這卷扶桑的古文物,交給愛國心狂熱的筱田大叔保管就可以了!

  只是,卷冊為什麼會從泰國的黑市上流出,這點似乎值得深究啊!

  平安天人縛的神秘面紗陸續被揭開,古怪的黑道幫會究竟打什麼主意,文子姐姐的公司到底要何去何從,少女調教師到底有沒有被心魔所奴役,我自己的性格問題又該如何解決……回望一眼南方,北海道的天空依然如昨,滿目蒼茫的灰白色。

  嘿,東京,這似乎是一個多事之冬呢……

  請續看(繩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