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 第六章 瘦僧奇遇

  火狐突如其來的動作可說是防不勝防,連我們幾個都被騙了,至於她高叫一聲拿命來,無非是想要昭必骨轉個身,以便準確掐中喉嚨之位,假設他不轉身,從背後出擊的話,一招斃命的機會就不是那麼的理想。

  火狐跟在我們身後走,直到她發動攻擊後,方才大叫一聲,當我們知道的時候已來不及阻止她,更別說上前助她一臂之力,可是我們也沒理由站在原地不動,大家都衝了過去,但聖凌師太即時拉住我和雨艷說:「不!我們不要過去!二妹這樣做是不想連累我們,退回去吧……」

  我緊張的說:「不行!不能讓火狐出事!上!」

  聖凌師太緊緊捉著我的手說:「主人,您絕對不可以冒險,巴拉吉需要您為它唸咒語呀!」

  其實現在的我想衝過去,也已來不及了,因為火狐已衝到昭必骨身前,恰好姓昭的又回頭一望,正好與火狐的烈爪成了條直線,可怕的是那瘦削的赤腳僧人,不知向火狐身上拋出什麼東西,情況十分的不妙,應該說昭必骨和火狐同樣都不妙,千鈞一髮,鹿死誰手還說不定,極有可能是兩敗俱傷。

  我緊張大叫一聲:「火狐!小心!快蹲下!僧人向你使暗器!」

  一道金光,從我身上直射向火狐,我知道是蛇靈出擊上前營救火狐,然而這次它卻以奇快的高速飛行,則是我從未見過的,根本無法辨識它的位置,只知道它與僧人拋出的東西鬥快,相信裡頭所隱藏的殺傷力,只有蛇靈本身才能察覺,這一切的動作盡在眨眼之間。

  可是火狐的烈爪,已使向昭必骨的面前,蛇靈肯定無法令她的手縮回去,畢竟僧人拋出的物體,與火狐的掌心距離不足兩寸之位,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蛇靈的金光迅速撲向火狐的身上,並將她圍了起來,這情況和它護著巴拉吉的時候一模一樣,表示說,它已感應到火狐的處境相當危險,不得不現身迎前救駕。

  果然,僧人拋出的物體擊不中火狐,只擊在蛇靈的金光上,始料不及的是,隨即爆出動人心魄驚慌的一幕,嚇得我像丟失了靈魂似,目瞪口呆,只能傻看著蛇靈的金光被轟成無數的碎片,猶如天空爆出的煙花般,當閃閃金光發揮出最燦爛的一刻,亦是墜落離愁的到來,惆悵的滋味極為鬱悶。

  蛇靈片片閃閃的金光,墜到地面後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大吃一驚叫說:「蛇靈!蛇……靈……」

  突然,雨艷無故發出一句既震撼又錯亂的驚叫聲:「二姐!快趴下!快呀!」

  我回頭望向身邊的雨艷一眼,跟著快速望向火狐,可是她已經閃避不及,另一件黑色影子似的物體從她的身上穿過,幸好穿過的位置是她的手掌,而不是她的身體,這情形好比電影裡的子彈射穿物體那般相似。

  火狐應聲倒地,喊了一聲:「啊!」

  我衝上前扶起倒地的火狐,全身顫抖驚慌問說:「火狐,怎麼樣了?你的手:;?」

  火狐臉色蒼白,發出痛苦的呻吟說:「我……的手:;?我……的手…… 」雨艷和聖凌師太此刻也衝了過來,雨艷不知什麼時候脫下了胸罩,急忙為火狐掌心的傷口包紮。當包紮的那一刻,親眼目睹她的掌心,非但穿出了一個洞,而且洞口的肌肉焦爛一片,慘不忍睹,頓時,教我痛心泣血,誓要與瘦僧同歸於盡。

  我把火狐交給聖凌師太照料後,憤怒的站起來,準備與瘦僧拚個你死我活,但火狐另一隻手死命的捉住我,搖頭勸阻我說:「主……人……不……不要……」

  我堅決的說:「放心!我就不相信萬毒心火燒不死這臭僧,即使燒不死他,我咬也要咬下他一隻耳朵。」

  我不顧一切想衝到瘦僧的面前,可是不用我衝過去,他已走到我面前,並且在我面前念下不知什麼咒語,剛才所拋出的物體卻神奇般一前一後的飛了回來,並且安然無恙的回到他的手中,這回可看清楚這不明物體是什麼東西,原來是兩粒黑色的石頭,同時亦解開為何蛇靈被轟後,火狐會中招之謎。

  火狐受傷倒地,而蛇靈不知情況如何,可能已經魂飛魄散。屬下不要命的拚鬥,身為主人的我,豈能視若無睹,此刻再無須顧忌瘦僧的法寶,更無須理睬警察的存在,既然蛇靈可以不要命的搶救火狐,為何我不能不要命的為她報仇,而且還是為她三姐妹報仇,死就死吧!

  我集中精神念起萬毒心火的咒語:「喔滴三般滴,哇亞阿羅卡密,耶卡也路阿卡曼,三巴滴梳當,呼哈羅……」

  瘦僧和他身旁兩位僧人見狀,即刻雙手合十,和我一樣念起咒語。

  瘦僧帶頭念著不知是咒語還是經文,氣定神閒,閉上雙目,發出沉重低音的語調,慢慢的念:「菜亞……塞那……卡達……不他……姐……」

  瘦僧念到個姐字,身旁兩位僧人跟著瘦僧的語調,以和音方式加入念個姐字後,瘦僧便停下,兩位僧人隨著由低音轉向高聲,但並非最高聲那種,算中等的那種吧,不過,語調則從沉重穩健,轉成一股力量的聲調,續念著:「姐……得哇……瑪郎塞哇安郎……黑杜剎雜剎鵬那珊耶……」

  瘦僧加入念:「必威素……他那塞巴……丹行卡拉達又……不他貪瑪……」

  兩個僧人念到耶字,瘦僧再以高出一些的聲調再次加入,即使外人不知道他們念的是什麼,但從音調上也能感受到,擺明是車輪戰的氣勁,其勢一浪接一浪,充滿無窮無盡的力量。

  此刻,突然出現一種奇怪的現象,但這個現象並非來自法力上,而是出現在富豪和保鑣的身上,其實不單他們,即使經過的路人和警察們聽到瘦僧們念起經咒,個個都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低著頭像接旨那般,虔誠等候念完為止。

  我並非施用萬毒心咒,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法力目前只能做做秀,燒死一些昆蟲或老鼠蟑螂什麼的,倘若有能力燒死一個人,那我也不必為了躲避也篷而千山萬水,從香港逃到泰國來。我是想著一旦念起咒語,瘦僧必會唸咒保護他自己,那我便有機可趁,只是沒料到,僧人的影響力會那麼的大,所有人都低頭跪著,此趟真是天助我也,其實我真正的主意是……

  出奇不意撲到瘦僧的身上,雙手將他緊緊捉住,張開嘴巴,咬在他的耳朵上。雨艷和眾女人傳出響一兄一叫:「主人!主人……您……」

  「哇!貪阿乃?喔!脈帶啊!魔阿賴嘩!翠阿贊!溜!(哇!做什麼!噢!不可以啊!看什麼呀!幫阿贊!快!」

  昭必骨驚慌中對保鑣說。

  瘦僧停唸咒語,瞪著我說:「傷害僧人,或令僧人流血的話,這有損你身上的陰德,我有必要知會你一聲。」

  兩名僧人緊張的說:「不要衝動!不要種下罪孽?人刀僧人流血有損陰德的呀!」

  當聽到令僧人流血有損陰德這句話,我不禁想起,我現在這個肉身對地府的虎生十分重要,因為我需要為他的肉身聚陰德,在地府的虎生才能得到回報,可是我現在這一咬下去,非但對輪的虎生影響很大,對風姿更是一種殘忍,至於我的人身安全,不用說當然是危險,隨時隨地還會命喪於此。

  我回頭望了風姿一眼,發現她已站在火狐身邊,並且激動大聲的說:「主人 ,不要管我哥哥,做您想做的事吧,我相信他會同意您為火狐姐出這一口氣。」

  風姿可能瞧見火狐出了事,於是上前想幫忙照顧,但她聽不懂泰語,估計不是聖凌師太,就是雨艷轉告她瘦僧所說的話,所以她才會主動向我表明立場。

  難得的是一向心地善良的風姿,此刻沒有勸我住手,同時為了讓我能夠寬心處理,言明無須擔憂她哥哥的問題,於公她說出為火狐出氣的話,於私她沒有因為兄妹之情而棄同門之義於不顧,然而在短短的時間內,她能夠做出如此明智的決定,足以證明她不但成熟,而且還懂得人情世故,也許人就是這樣,必須從挫折中得到成長,所謂經一事方能長一智。

  沒錯!我就是經一事方能長一智,剛才看過瘦僧的法力,深知不可能用法力將他擊敗,倘若從體力方面著手,那可勝券在握,虎生給我的肉身足有六尺高,體格健碩,力氣絕不會比瘦僧差,所以想出其不意撲到他的身上,找他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咬下去。

  既然風姿已表明了立場,幾個保鑣也已開始行動,我已無暇再考慮什麼,只能狠狠地用牙齒咬下瘦僧的耳朵,豈料數名保鑣迅速強行將我扯落地面,這無情的一扯,也把耳朵扯了下來,頓時鮮血披面,別說引起所有人的恐慌和驚叫,即使是我,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阿贊!贊!溜!崇阿贊拜龍牙班!凹虎拜淚!溜!(阿贊!贊!快!送阿贊到醫院!將耳朵一塊拿走!快!」

  昭必骨緊張的說。

  瘦僧拒絕眾人施予的照料,雙膝然於地面,單手護在耳朵的傷口上說:「不 !不必到醫院!」

  雨艷和電媚走到我身旁伴著,可能怕我遭受毒打吧,不過,事情來到這個地步,已不是害怕的時候,即使害怕也不能表露出來,要不然場面將會失控,下場是難以想像的惡劣,所以只能裝出鎮定凶狠的惡相,能夠維持多一分鐘,就維持多一分鐘。不知是否這招奏效,他們只將我們重重圍困,卻不敢上前對我怎麼樣。

  此刻發生流血事件,已不再是私人碰撞的事,所以警方不能不處理,他們首先必是要求記錄我們的個人資料,我們雖是以正當的途徑進入泰國,但火狐為了躲避也篷的追查,特向入境處官員施展降頭術,讓幾個名字無須經過電腦而過關,現在警方向我們要資料,真不知如何應付。

  正當處於不知所措之際,剛靜坐幾分鐘的瘦僧,此刻左手掩著已沒有耳朵的部位,慢慢走了過來,從他那張不驚不慌的表情,我可以再次肯定,他的法力實在很高,如果換作常人,別說是鎮定的走來走去,即使要求別喊出聲,恐怕也比登天還難。

  瘦僧臉上沒有絲毫憤怒的惡意,我也無須提高戒備什麼的,並且大方掏出紙巾給他,但他微微笑了一笑,沒有接受我的紙巾,相反從身上的背包裡拿出一包藥粉交給我,並且說:「傲拜害雍曬涕墨……(拿去給那俗家人塗在手上……」

  我接過瘦僧的藥粉,他笑了一笑,接著再拿出另一包藥粉,示意我幫他打開 ,因為他另一隻沾有血的手,護著左耳的傷口,其實當時富豪和保鑣們曾上前主動幫他的忙,但遭受他的拒絕。我對他的堅持甚感興趣,於是將本身手上的藥粉交給風姿,接著幫他把藥粉包打開,他又示意我將藥粉倒在他的右掌上。

  我依照瘦僧的要求,將藥粉倒在他的右掌上,他向我道謝一聲,接著放下護著傷口的左掌,將右掌心的藥粉塗在傷口上。我有留意他的傷口,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隱約中還是窺見掉下左耳的傷口仍有血水滲出,狀況相當的噁心和恐怖。直到他把藥粉塗上,再經血水和藥粉凝固後,視覺上才顯得好了一些,最後再由身旁的僧人為他清理血漬。倘若不是目睹整個過程,沒人會相信這是新創的傷口。

  我現在可以肯定的說,瘦僧的藥粉不是特效藥,而是靈丹妙藥,同時也為火狐的傷口安心許多。如果此刻有人問我還會僧恨瘦僧嗎?我同樣會僧恨,只不過僧恨之中,也添加了一份尊敬,畢竟他不先料理自己的傷口,反而先為傷他之人送上藥物,接著才處理本身的傷口,不管痛楚與否,還是忍耐力特強,他這份關懷仁慈之心,足以令我欽佩萬分。但尊敬是尊敬,僧恨歸僧恨,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然而最意外的是,風姿接過我手中的藥粉,為火狐塗上之後,靜宜突然拿著雨艷之前用來施降術的絲巾走過來,並且主動為火狐包紮傷口,從她包紮傷口的專業手法足以證明她不是愛出風頭,而是上過急救護理的特訓班。

  臉色蒼白的火狐,對靜宜感激的說:「……謝……謝……你……」

  靜宜為火狐抹掉頭上的冷汗,並且說道:「傷口流血最忌使用力氣,說話也是需要力氣的,你還是什麼都別想,什麼也不要說,盡量保持平靜的情緒,如果懂得靜坐,那就坐上一坐吧,記住!不要四處張望和說話!靜一靜!」

  火狐和瘦僧的傷口問題,暫時算是告一段落,但是面對警方加入查問一事,就十分的苦惱,目前我還想不到應敵之策,難不成又要雨艷向警方施放降術?

  瘦僧把警察叫到我面前,並且很嚴肅當我的面對警察說:「現在我以受害者的身份告訴你們警方,此事我不想追究,不管他們有沒有犯法。總之,我不想介入俗世間的煩惱,同時亦不想因為我的事,將此煩惱帶給第二個人,第二人所指的是眾生,亦包括你們警方在內,明白嗎?」

  職位較高的警官即刻雙手合十,表明立場,尊重且有禮柔和的說:「是的!明白!」

  警官似乎還有話想要說,可是瘦僧拂一拂手,警官無言點點頭,之後,吩咐身旁另一個警官,全體收隊。

  瘦僧待警官走了之後,再次走到火狐的面前說:「你的手曾經用降頭術殺害過無數的人,而今你給我機會把你的手廢了,等於你為你自己贖了罪,你能否明白其中的道理?」

  火狐沒有回答瘦僧的問題,顯然心有不甘,內心仍是憤憤不平。

  瘦僧望了風姿一眼,接著對我說:「剛才你讓我身上流血,已經損了你的陰德,這對她的哥哥很不好,現在是否接受我的祝福,並讓我將身上的功德,迥向到你們的身上,我希望能得到你們的接受和信任。」

  雨艷拉著我跪在瘦僧的面前,聖凌師太則拉著風姿同樣跪下,剛才心有不甘的火狐也慢慢撐起身子跪在面前。也許大家已被瘦僧的仁慈之心所感化,所以默默接受他的祝福和迥向功德。

  瘦僧雙手合十,另外兩位僧人也走到他身邊,瘦僧開始頌唸經文道:「鴨他華力華哈剎披布令弟,三卡巴……瑪利鎖班拿鎖華他……剎披弟喲……」

  瘦僧念到個喲字,身旁兩名僧人隨即接上一起念道:「域灣贊哆,剎巴露:……」

  我誠心接受僧人的祝福和迥向功德,起碼能讓風姿的心理好受一些,再說另外兩位僧人駕輕就熟的融入瘦僧念的經文,肯定不會是殺傷力的咒語,況且他剛才仁慈寬厚的行為,足以證明他是個好人,無須多疑。

  瘦僧念完經文後,拿起我咬下的耳朵說:「我的耳朵已被你咬下,表示它與我的緣分已盡,現在我就將它交給你,你想將它怎麼樣都行,丟掉還是埋掉,或者收藏起來留紀念都無所謂,更不需要問我的意見,收下吧。」

  我心中不解的說:「阿贊,這耳朵本來就是你的,為何硬要交給我來處理呢 ?」

  瘦僧說:「嗯,你說得沒錯,原本長在我身上,當然是我的,假設你不要的話,為何又要把它咬下來呢?既然它能夠被你咬下,表示和你有緣,而今我把它交給你,亦並非我的主意,而是一閒始你向我要的,難道不是嗎?收下吧……」

  我不懂如何反駁瘦僧的話,因為他說得似乎很有道理,於是我無奈的接下,當接過他的耳朵後,忍不住好奇問他說:「阿贊,你不痛嗎?」

  瘦僧淺笑的說:「當日你割下手指的時候痛不痛呢?至於我就不覺得痛,反正肉體是借來讓靈魂寄居之用,又不是我帶來的,死後更不會帶走,既然不屬於我的東西,又怎會感到痛,感到可惜呢?同時更沒必要整天煩惱著肉體是誰的問題,只需要知道靈魂是誰的就行,倘若有一天連靈魂也能忘記是誰的,那就恭喜了,因為那已進入阿羅漢境界,世上除了佛陀之外,相信不會有第二個,明白嗎?」

  聽瘦僧講了連番大道理後,感覺上他在暗示我,不要整天想著肉身是虎生的 ,這樣只會徒添煩惱。他說的真是沒錯,我確實喜歡虎生的下體,但又十分懷念以前的肉身,最近總是感覺過著一種不屬於自己的生活,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似乎又找回了自己,可是我的蛇靈物呢?

  我緊張的追問瘦僧說:「阿贊,你是否知道我身上的蛇靈,現在狀況如何? 」瘦僧說:「以你目前的法力,本不該擁有蛇靈物,現在丟失了未必是件壞事 ,擁有的話,就一定不會是好事,有緣自會相聚,無緣怎麼找也找不著,上天自有安排,順其自然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別讓他人等候,祝你好運!」

  瘦僧說完後,帶著另外兩位僧人往前走,我對他始終還有好奇感,忍不住追上前幾步問說:「阿贊,你真的不需要到醫院檢查嗎?你的耳朵:;己瘦僧沒有停下,只是放緩腳步背著我說:」前方還有很多路要走,還有更多的修行歲月要延續下去,既然是以前或剛才發生的事,那就讓它停留在以前或剛才的位置上,不需要將它移到嘴邊,或記掛在心上,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好運!「

  瘦僧的回答,似乎在暗示我什麼,可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而是追問他是來自哪間寺院和法號,以便日後可以聯絡他,但他所經之處都有路人向他跪地叩拜,不過,以他身上的法力和道行,加上一顆仁慈寬恕之心,確實值得我們敬佩,起碼被他所傷的火狐,已默默給他寫上個服字,何況是其它人。「我不想上前驚動瘦僧,於是捉著其中一個保鑣問說:」請問這位高僧什麼法號,來自哪一間寺院的呢?「

  保鑣極不願理睬我,但聽見我是問有關瘦僧的資料,卻洋洋得意的說:「帕阿贊焚摩,馬渣蛙崇科,安帕河圖,清邁。(高僧焚摩,來自崇科寺,河圖村,清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