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海雪原 第十一章 一個已經開始的陰謀

  「姐姐,疼嗎?你這是何苦呢?」高潮過後的徐源緊抱著海鳳凰的身子,在女人臉上親吻著。

  「疼啊,可姐姐高興。阿源,無論如何別拋棄我,姐姐愛你,姐姐不能沒有你。」海鳳凰雙手緊抱著男人的後背,像是要把兩人揉進同一個身體。

  「嗯……我要愛姐姐一輩子。」徐源緊擁著海鳳凰的身體,心裡卻有一些迷茫,我能愛她一輩子嗎?我能如此永遠佔有這美妙的胴體嗎?多麼迷人的身體,我要佔有她,一輩子佔有她!男人的手也越抱越緊。

  雨依舊拍打在車窗上,啪啪作響。海鳳凰從椅子了爬了起來,看到徐源胸口的抓痕用手撫摸著問道:「阿源,疼嗎?」

  「沒事的,比起姐姐來,我這點算什麼,明天就沒感覺了。」兩人在車裡磨蹭了好久才把車裡整理乾淨。

  等整理好了,徐源問海鳳凰:「現在要回去嗎?」

  「阿源,陪我在這裡說說話吧,難得有這麼安靜的地方。」海鳳凰將車窗打開了一條縫,濕潤清新的空氣吹進來,頓時讓人神清氣爽。兩個激情過後的年輕男女也變的冷靜起來。

  「以後我們怎麼辦,海姐是不是有了計劃?」

  「計劃還說不上,現在我們只有等待機會吃掉胡彪,這方面我們還能利用馬國運,他在省裡很有關係,如果胡彪確有販毒的話,王鐵生肯定也知道,這事情想買通王鐵生的話是不可能的了,只有利用馬國運了。如果我們能在澄江賺到大錢,馬國運一定不肯扔掉這樣一塊肥肉,他會幫我們除掉胡彪。阿源,你有沒有真心喜歡小萍?」

  徐源愣愣的看著窗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海鳳凰,喜歡還是不喜歡?如果說徐源對小萍沒有一點感覺那是不可能的,那麼乖巧的女孩,無論哪個男人都會喜歡。如果說有感覺,可每次跟小萍在一起,徐源總覺得那是少女時候的海鳳凰。

  海鳳凰見徐源不說話,知道男人心裡很矛盾:「小萍的事情我也很無奈,她是喜歡你的,你又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是永遠也不會忘記你的。以後你如果再見到她,千萬別去怪她。她跟在馬國運身邊,以後能給我們更多關於馬國運的消息。」

  「我知道了,海姐。」徐源緊握著海鳳凰的玉手,心裡一陣苦笑。原以為海鳳凰把小萍送給自己是為了拴住自己,現在想來,海鳳凰是用自己去拴住小萍。

  不知道海鳳凰是對自己有幾分真情呢?就算不是為了自己,海鳳凰也早想擺脫馬國運的控制了。可徐源一想起剛才海鳳凰為了讓他高興,竟然被他肏出血來了,心裡又有些心疼。他寧可相信海鳳凰是真心愛他,也不願想到自己一直在被海鳳凰利用。

  雨變小了些,但卻更加細密,放眼看去,江面上如鎖重霧,就連不遠處的吊塔都看不清了。江堤不是很寬,若是平時,在上面調個頭也不是難事,但下雨濕滑,徐源怕出什麼意外,便向東開去,前面不遠就條小路直通他住的村子。

  「海姐,要不去我家坐會吧,我家裡有藥膏,給你塗點。」剛才穿褲子的時候,海鳳凰在內褲裡墊了幾張紙巾,顯然是怕傷口再流出血來。

  「阿源,你家怎麼還沒拆啊?」

  「我爸東西多,鄉下房子大,能放東西,我爸接了你的活最近也比較忙的,沒去找地方,拆遷的協議早簽了,村上還有幾戶人家沒簽呢,我爸就跟拆遷的人說好了,等找到地方就搬走,最遲就到這個月底吧,我聽說這個月底所有的住戶都要搬走。」

  「是嗎,那邊好像還有好多人家啊。」外面雨大,海鳳凰也看不清路東邊有多少人家。

  「那不是我們村了,聽說他們村有很多人家都不肯拆。」

  「跟政府對著干可沒什麼好果子吃啊。」海鳳凰知道這一片是市裡拆遷,拆遷補嘗應該不會太差,畢竟澄江經濟水準擺在那兒,村民不肯拆定是要更多的好處。

  「誰知道呢,有人說是那村的書記與拆遷辦的人勾結了,貪了很多錢。所以人家不肯拆,還有人說是有人帶頭拒拆,那戶人家上面有人,市政府也未必敢強拆。」

  車子很快就進了村,海鳳凰笑看著徐源說道:「阿源,我這算不算是醜媳婦見公婆啊?」

  「如果海姐也算醜媳婦,那這世上就沒有漂亮媳婦了,倘若我媽知道我有海姐這樣漂亮的女朋友,只怕她要笑的合不攏嘴了。」

  破落的村子在大雨中一副蕭索景象,海鳳凰看到殘敗的村莊,心裡升起一股惆悵,我的家會在哪裡呢?徐源家的房子夾在幾戶拆成了斷垣殘壁的破房中間,看起來有些突兀。

  車停在屋簷下,徐源下了車為海鳳凰打開車門,海鳳凰下了車,很小心的向前挪步。這時候大門開了,徐母站在門口,很驚訝地看著兒子和海鳳凰。這女人是誰?長的可真漂亮?不會是兒子新交的女朋友吧?

  「媽,你怎麼知道我回來的?」

  「我好像聽見有發動機聲音,還以為你這麼大雨騎摩托車回來了呢。」徐母看著海鳳凰,等著兒子給她介紹。

  「媽,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老闆,海鳳凰。」

  「海老闆,你好,快進來吧,外面的雨大。」徐母一聽女人是兒子公司的老闆,頓時客氣的請海鳳凰進屋去。

  「阿姨,其實我不姓海,只是人們都叫慣了這個名字,阿姨你就叫我鳳凰好了。」海鳳凰對著徐母笑了笑,跟著徐母進了屋。

  「那怎麼行,你可是貴客。」徐母雖然不常出門,但也常聽兒子說些黃金海岸的事情,海鳳凰既是那裡的老闆,肯定不是個普通女人了。

  「阿姨,不瞞你說,我是個孤兒,和阿源很投源,便認阿源做乾弟弟,說起來你算是我乾娘了,你叫我海老闆,我覺得彆扭,你還是叫我鳳凰吧。」

  徐母聽說海鳳凰認兒子做乾弟,倒有些意外,這些事情徐源可沒對她說過。

  「既然這樣,那我就叫你鳳凰了。鳳凰,你是不是淋了雨身子不舒服?」徐母一眼就看出海鳳凰走路樣子有些怪異。

  「媽,海姐剛才躲雨走的急了,腿撞傷了,正好在這附近,我就帶她回家來塗點藥膏,我先扶海姐上樓去。」徐源說完就扶著海鳳凰上樓去了,好像海鳳凰的腿真受了傷一樣。

  「你還練這個?」樓上的空間都是徐源的,除了徐源的房間便是敞廳,擺著一套幾年前的沙發,角落裡還吊著一個沙袋,旁邊還放著啞鈴之類的健身器具。

  「是啊,鍛煉身體嘛。」

  「那吊著個沙袋幹什麼?你練武嗎?」

  「練了也有三年多了,感覺不錯,練了人精神好多了。」

  「三年多了,難怪你力氣這麼大。」

  「海姐力氣也不小啊,你手上和腿上的肌肉比別的女人結實多了,平時也經常鍛煉吧!」徐源看著海鳳凰的胸部笑了起來,正因為海鳳凰經常鍛煉,她的胸部飽滿堅挺,比一般女人漂亮多了。

  「老實說,你摸過多少女人的大腿了?」兩人說話都怕被徐母聽見,聲音很輕,像極了情人間的悄悄話。

  徐源一手摸在海鳳凰的屁股上說道:「誰也比不上海姐。你先坐這兒吧,我下去給你拿藥膏。」

  「你讓我坐在沙發上?」沙發在敞廳裡,要是徐母上來,在樓梯上就能看見了。

  海鳳凰的傷口在屁股溝裡,塗藥膏肯定要脫下褲子,讓徐母撞見了可不好。徐源扶著海鳳凰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去我房間吧。」

  「好了,你別扶著了,我又不是真受了傷,只是有點不適罷了。」海鳳凰進了徐源的房間,看到徐源床上擺著兩個枕頭就問道:「周慕雪也住這兒?」

  「有時候住的,她在華勝上班,住我這兒方便。」徐源說著就下樓去拿藥膏了,海鳳凰摸著床單心裡有些羨慕起周慕雪來。

  「阿源,你什麼時候認了個乾姐,也沒跟我說起過啊?」徐母見徐源下樓便輕聲問兒子。

  「媽,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們比較投緣嘛。」徐源怕母親懷疑他和海鳳凰之間的關係,連忙跟母親解釋。

  「我看這個女人不簡單,你跟她可別走的太近。」徐母怕兒子跟著海鳳凰吃虧,提醒兒子別跟海鳳凰走的太近。

  「媽,你才見過人家,怎麼就知道她的為人,我看海姐挺好的。」徐源自然知道海鳳凰的心計手段,只是他被海鳳凰迷住了,處處只想著她的好。

  「我問你,她怎麼會來我們家的?」

  「我陪海姐看工地,就小山頭那邊的,老爸在整地的那塊。海姐要去江邊散心,我就帶她上了江堤,沒想到下起大雨了,我怕在江堤上調頭有危險,就一直往東開了過來。海姐受了點傷,家裡有藥膏,我就帶她過來了。」徐母還想問幾句,徐源卻拿著藥膏上樓去了。徐母把身子探到樓梯口,想聽聽兒子跟海鳳凰說些什麼,可什麼也聽不見。

  海鳳凰接過徐源的藥膏問道:「你媽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問我的事情?」

  「是啊,我媽沒見過海姐這麼漂亮的女人,想問問清楚是不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徐源說著笑了起來。

  「騙誰啊,周慕雪都住這兒了,你媽還會這麼認為?我想她一定在懷疑我們的關係,或者是讓你別跟我摻和在一起。」

  徐源一愣,怎麼海鳳凰連這些都想的到啊?海鳳凰見徐源呆呆的看著她便笑道:「有什麼奇怪的,你家裡都不贊成你在夜總會工作,我是那兒的老闆,在她眼裡肯定不是什麼良家婦女了。」

  「海姐,你想的太多了,我媽只是對夜總會有些偏見,對你卻沒有什麼偏見的。」

  徐源這話也只是說著讓海鳳凰開心罷了,徐母對海鳳凰那樣的女人總是有些芥蒂的。

  徐福生開著一輛二手的皮卡回家,看到家門口停著一輛X6有些詫異,回家見老婆探著身子支著耳朵對著樓上便問道:「桂芬,你在幹什麼啊?」

  「噓!」徐母用豎起根手指示意丈夫輕點聲。

  「怎麼回事啊,阿源回來了嗎?外面那車是誰的啊?」徐福生見老婆像做賊一樣的,也抬頭朝樓上看去。

  「是阿源老闆的,是個年輕的女人,下雨腿撞傷了,阿源拿藥膏給她塗呢。對了福生,你現在在整的那塊地是不是一個女人的?」

  「是啊,聽說叫海鳳凰,我沒見過,是家大酒店的老闆。」

  「我跟你說,就是阿源的老闆,還認阿源做了乾弟弟。」

  「什麼?你說那個海鳳凰在樓上?」

  「阿源說他跟那個女人去了工地,你有沒有遇見?」徐母看著丈夫驚訝的表情心想,要是你看到了海鳳凰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會更吃驚的。

  「沒有,工地那麼大,我現在只在中間的一塊,再說了,天氣預報說要下暴雨,我早早就收工了,還是沒來得及,送小李他們回家,就在小李家坐了會,等雨小了些才回來的。」

  海鳳凰輕輕地脫下褲子,墊在內褲裡的紙巾上還粘著些乾涸的血跡。海鳳凰塗好藥膏出了房間,聽到樓下有人說話的聲音便走到沙發後面問徐源:「阿源,你家來客人了?」

  「不是,我爸回來了。海姐,你感覺好些了嗎?」

  「塗了藥膏好多了,沒那種火辣的感覺了。阿源,我們下去吧,跟你爸合作了那麼久,我還沒見過你爸呢。」海鳳凰淺淺一笑,把徐源因雨天而陰鬱的心情驅散了。合作?這種合作只是海鳳凰給徐源父親一個賺錢的機會罷了,要是換了別人,海鳳凰是不會這麼說的。徐福生見到海鳳凰的時候的確很吃驚,他只聽說海鳳凰是個漂亮的女人,滿以為是個半老徐娘,卻沒曾想到是個年輕姑娘,而且比他想的還要漂亮。在徐福生看來,海鳳凰穿上宮衣就是那月宮中的嫦娥了。不過徐福生可沒像他老婆那樣懷疑海鳳凰與兒子之間的關係,人家現在可是他的大老闆。徐福生怎麼也沒想到會在自己家裡見到海鳳凰,表情有些拘謹,好像他自己是初次登門的客人。

  海鳳凰倒是落落大方,對著徐源說道:「阿源,你不是要去接慕雪的嗎,時間也快到了,你開車去吧,外面的雨還大著呢。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跟徐叔叔談談。」

  「海姐,那我就借你的車用了,要不海姐今天就在我家吃晚飯吧?」

  「這不太好吧,我在這兒那不是打擾你們一家人了?」

  「沒關係的,只要鳳凰你不嫌鄉下人家條件差就好了。」徐福生聽老婆叫海鳳凰心裡有些驚訝,有時候女人之間還是好拉關係,自己還稱海鳳凰為海總,老婆卻叫她鳳凰了,聽起來到像自家女兒一樣。徐源走後,徐福生就和海鳳凰說了些工地上的事情,說的越多,徐福生就越感到奇怪,老闆都希望進度能快些,海鳳凰卻希望進度慢些,只要把地整的乾淨就好。

  「鳳凰姐,聽說你的腿撞傷了,要緊嗎?」周慕雪一進門就問海鳳凰。

  「不要緊,塗了藥膏輕鬆多了。有一陣子沒見慕雪,又變漂亮了。慕雪在華勝上班輕鬆嗎?」

  「還好了,只是沒有你們自由,每天上班下班還要打卡。」

  「我們有什麼好的,還是像你們一樣上班輕鬆啊,我想慕雪在公司裡一定很討人喜歡,過的很開心的,說不定還有很多臭男人圍著你轉呢。阿源,你可要注意了,別讓人把女朋友搶跑了。」海鳳凰說著咯咯笑了笑,徐源坐在周慕雪的旁邊,看著海鳳凰和周慕雪說話,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鳳凰姐,你又取笑我了,那有人圍著我轉了。」周慕雪一陣心虛,心兒猛跳起來,偷偷看了徐源一眼,徐源並沒在意她和海鳳凰說的話,周慕雪懸著的心才放鬆下來。

  「福生,你說這個海鳳凰為什麼要認阿源做乾弟弟,我看她和阿源關係挺親密的,會不會她看上阿源了?我看她個子倒是挺高,長的也漂亮。」徐母初見海鳳凰,對她還有些敵視的心態,可一頓晚飯下來,她對海鳳凰的印象已經大為改觀,與周慕雪一比較,海鳳凰自然大氣多了。見海鳳凰與兒子關係挺親密,心想著海鳳凰做兒子的女朋友更好。

  「什麼啊,現在的年輕人不都這樣嘛,是你自己思想太封建了。人家就像她名字一樣,是隻鳳凰,能看上阿源?我就知道你嫌小雪個子太矮了,但我覺得小雪單純,阿源娶她將來不會吃虧。」

  「現在的男女都這樣嗎……老實說,你在外面是不是也這樣?」徐母瞪了老公一眼。「我都老頭子一個了,哪還有人喜歡啊。」

  到了星期五的下午,海鳳凰把徐源叫到她辦公室。「阿源,下午陪我去逛街吧,這幾天老呆在這裡有些悶得慌了。」

  「嗯……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早就好了,小萍不在身邊了,我現在……」海鳳凰看了徐源一眼,沒再說下去,改口說道:「阿源,我派出去的兄弟已經混進了趙梅的電子廠,只是想要查出胡彪的事情還不容易。趙梅那邊呢?她跟你說過什麼?」

  「她沒否認胡彪販毒的事情,她肯定知道這些事情,她對胡彪也不是死心踏地的,只是目前她還不想胡彪倒台。」

  「這事急不得,你多在她身上花點心思,如果她肯給我們提供消息,我們吃掉胡彪就易如反掌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出去透透氣,我也好久沒去逛街了。」

  初冬的下午,陽光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許多行人坐在太陽下的長凳上曬太陽。一對年輕的情侶坐在廣場邊上,女孩依偎在男孩身上,手裡拿著一個超大的卡通棒棒糖,糖餅比女孩的臉小不了多少,海鳳凰看著就笑了。這時候海鳳凰的電話響了,海鳳凰拿出電話看了下便接了電話,「那就照原計劃進行吧,他會那樣的。」女人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海姐,有什麼要緊事嗎?」

  「沒什麼,一點小事情也要來煩人。阿源,公園那麼熱鬧,在幹什麼?」

  「是糖果嘉年華,糖果糕點商為了促銷搞的活動,有很多新奇的糖果小吃,我想剛才那個女孩的大棒棒糖就是那兒買的。」

  「是嗎,我們去看看吧,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海鳳凰說著就朝公園裡走,徐源只好跟過去了。

  公園裡大多是年輕的情侶,要麼就是帶著小孩子的年輕夫婦。有些童心未泯的小夫妻和孩子一起含著大大的棒棒糖。海鳳凰有些羨慕的看著那些享受著天倫之樂的小夫妻,歎了口氣回過頭對徐源說道:「真幸福,什麼時候我也能有個孩子。」女人的眼神中充滿希冀,像是在問徐源,你能給我一個孩子嗎?孩子?我能給你一個,可現在不行!徐源看著海鳳凰,心裡有些苦澀。

  一對年輕的情侶走在人群中間,高大的男人摟著嬌小的女孩,視覺上的差異讓兩人很容易就引起別人的注意。男人的一隻手不時的滑過女孩的屁股,弄的女孩渾身癢癢的。「陳森,別這樣,當心遇上熟人了。」在人群裡被陳森摟著,周慕雪又驚張又興奮,一手推開了男人的手掌。

  「能遇上誰啊,他們都去文化中心參加活動去了,就我們兩個溜了出來。」

  陳森說著又一手攬住了周慕雪的細腰,「你不是說過喜歡坐木馬嗎?要不我陪你去坐木馬吧?」公園東面有個小遊樂場,周慕雪小時候很喜歡來這裡坐旋轉木馬。

  「你也去?」周慕雪看著陳森笑了起來。

  「我在外面看著,你去坐吧,我們晚上去哪兒吃晚飯?」

  「不去,等會兒我就要回去了。陳森,我覺得我們之間不能再錯下去了。」

  周慕雪雖然沒有怪陳森,可冷靜下來的周慕雪還是有些理智的。如果她這時候果斷的與陳森斷絕這種曖昧的關係,那她和陳森發生過的事情就會成為一個秘密,但她卻依然和陳森保持著這種介乎於朋友和情人間的特殊關係。這對她來說是個錯誤,她天真的以為,只要不被徐源知道就好了。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以為你已經嘗夠生活的無奈與苦澀的時候,它會突然之間再給你一下。當徐源看到兩個背影朝東邊的遊樂場走過去的時候,一下子驚呆了,被他稱作小乖乖的周慕雪竟然和陳森摟抱在一起。徐源能感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收縮,收縮的停止了它的功能。徐源想要咆哮,想要發狂,想要衝上去把陳森狠揍一頓。但是他忍住了,因為海鳳凰就在他身邊。如果讓海鳳凰看到周慕雪和陳森在一起,那徐源將沒有最後的一點尊嚴。幾天前他還因為馬國運的事情對海鳳凰發脾氣,而現在,他的女朋友卻跟另一個男人勾搭在一起。自己的女朋友自己都沒管好,有什麼理由讓自己的情婦為自己守身如玉?

  徐源的內心更在意自己在海鳳凰心裡的形象,所以他選擇了沉默。青筋凸出的拳頭慢慢鬆開了,只留下手指還在微微顫抖。

  陳森,你個王八蛋,連你也來欺負老子。憑什麼?你不就是個當主任的姐姐嗎?我肏你媽個屄,我肏你一家女人,我肏你姐姐。如果詛咒可以殺人,陳森已經死了好多回了。可是詛咒不能殺人,陳森依舊站在木馬外看著周慕雪。

  「阿源,你看這糖果漂亮嗎?」海鳳凰買了兩個喜洋洋與灰太狼的造型的棒棒糖,把灰太狼的給了徐源,「以後你就是我的灰太狼,我不稱心的時候你就要給我解悶。」

  徐源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那你也應該買個紅太狼才好啊。你就不怕我這只灰太狼把你這隻小綿羊吃了?」

  「紅太狼就留給慕雪好了,她才是你的紅太狼。你要是能吃了我那才好了,我決不會後悔。」海鳳凰說完又咯咯笑了起來。徐源覺得自己臉上抽筋了,怎麼也笑不出來。鳳凰,為什麼要提她呢,我現在寧願你做我的紅太狼。

  「阿源,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啊,是不是陪著我悶?」

  「沒有,海姐,那邊新開了家茶樓環境不錯,我們去喝杯茶,順便歇歇腳。走了這多麼路,你腳一定酸了。」

  「嗯。」海鳳凰臉上露出微笑,像是很高興男人對她的體貼。

  「阿森,等下我帶你去個地方,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

  「是什麼人?」徐源很意外,海鳳凰為了不讓他們的關係被別人知道,從來不帶他去見什麼人。

  「幾個喜歡打拳的人,你不也挺喜歡的嗎,我介紹你們認識。」愛麗莎在市中心的邊緣地帶,和一個健身中心連著,女人們都愛去愛麗莎美容,男人則到健身中心去鍛煉身體。這時候健身中心很空,幾個人圍著裡面的一個拳擊台,台上兩個人正在揮舞著拳頭。一個人看到海鳳凰馬上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叫了聲海姐,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袁斌,我來沒打擾兄弟們的興致吧?」

  「海姐您來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通知弟兄們啊。」拳台上的一個男人跨下拳台,把頭上的護套脫了下來,男人二十七八,一臉的橫肉,看著有幾分恐怖,與他略顯文雅的名字對不上號。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徐源,負責管夜總會,他也喜歡打拳,我就帶他來跟大夥見個面,大家都是兄弟,你們有機會也可以切磋一下。」

  「你好,徐源,我別叫我袁斌,叫我斌子就好了。」袁斌說著向徐源伸出了手。

  「斌哥好。」徐源很客氣的叫了聲,伸手握住了袁斌的手掌。男人的手掌還有些濕潤,不經意的一握,就讓徐源有種手掌收縮的感覺。徐源運氣握著男人的手掌晃了兩下鬆開了,「斌哥好大力氣。」

  「看不出來啊,徐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啊,你一定練過硬氣功吧。海姐說你喜歡打拳,有沒有興趣我們玩上一局?」

  徐源脫了外套帶上護具跟著袁斌走進了拳台,海鳳凰則在一邊坐下來,靜靜的看著拳台,一開始袁斌和徐源都顯得很謙讓,出拳不是很猛,幾個回合下來,兩人的拳速變快了一些,拳頭砸在一起砰砰作響。一個瘦高個走到海鳳凰身邊說道:「海姐,這小子是幹什麼的,很厲害啊,竟然能和斌哥打個平手。」

  「他心裡憋著火,我帶他來發洩一下,要不你上去跟他打幾個回合?」

  「我?還是算了吧,他要這樣打我,我非讓他打死不可。我還是跟海姐學飛刀,海姐,今天你可要再教我幾手。」

  「今天算了,我去隔壁做個面膜,徐源打累了你讓他過來找我。」海鳳凰說著起身去了愛麗莎。

  徐源和袁斌兩人都挨了幾拳,徐源的臉還有些青了。「徐老弟,你氣功是哪兒學的,我拳頭打在你身上都有些鼓鼓的,我看老弟今天有些心亂啊,要不然我可打不過你。」袁斌比徐源好不到那兒去,只是臉上比徐源好看些。

  「還是斌哥厲害,力量太大了,要是沒有護具,我早就昏過去了。」徐源知道海鳳凰去美容了,便在袁斌那兒多聊了會。跟袁斌打了一架,徐源覺得心裡痛快了些。

  有時候世界真的很小,徐源去愛麗莎的時候碰到了陳琳。陳琳戴著一副淺咖啡色的蛤蟆鏡,遮住了半個面龐,但徐源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了。「陳主任,這麼巧,你來做美容。」陳琳來這裡被熟人碰到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朝徐源笑了笑說道:「今天週末,難得下班這麼早,來這裡做美容,順便放鬆一下身體。你來這裡健身了?」

  「是啊,我來接我乾姐,就到這裡玩了會,出了一身臭汗。陳主任,你快進去吧。」徐源跟在陳琳後面,看著陳琳灰色外套的下擺在屁股上晃啊晃的,心裡升起一絲興奮。我肏你姐姐!嘿嘿!徐源想起陳森壓在周慕雪屁股上的手掌,恨不得將陳琳拖進某個黑暗的小房間裡。

  「慕雪,你怎麼還沒睡?」徐源回到家,看到周慕雪躺在床上看電視。

  「明天不上班,睡那麼早幹什麼。」周慕雪完全陶醉在電視劇情裡,完全沒有注意到徐源的臉色和眼神。

  「晚上吃的什麼啊?」徐源坐到床上,就把電視關了。

  「糖酣排骨,你媽做的糖醋排骨真的很好吃。可惜你沒在家。你怎麼把電視關了,再看一會嘛。」

  周慕雪在家吃晚飯的?她沒跟陳森出去吃晚飯?難道是我看花眼了嗎?不可能。

  「今天你們公司是不是有什麼活動的?我路過文化中心大會堂的時候看到很多你們公司的人。」

  「嗯,經濟危機對公司的影響正在逐漸消除,公司就開個打氣會,準備全面恢復生產。就那老一套,沒勁透了。」

  「你不會溜出去玩啊,聽說中山公園正在舉行一個糖果嘉年華,你不最喜歡去那裡玩嗎?」

  「大家都不去,我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阿源,你怎麼會經過大會堂的?」

  周慕雪聽徐源提起糖果嘉年華,頓時心虛起來,連忙岔開了話題。

  「我送海姐去愛麗莎,經過那兒。」

  「阿源,你的臉怎麼了啊?好像青了。」雖然處理過了,徐源臉上還有些發青,周慕雪伸手在徐源臉上輕輕撫摸著,「疼嗎?」

  「沒事,在健身中心跟人打拳,不小心碰到的。」如果是以前,周慕雪這般關心徐源,徐源一定會很開心,可現在的徐源心裡卻是陣陣的苦澀。

  「你去跟人打拳了?那可要小心點,別弄傷了自己。」周慕雪躺在徐源的臂彎裡,一手輕輕摩挲著男人的胸膛。徐源看著周慕雪就想起陳森摟著她的情景,就想起在愛麗莎遇到的陳琳,想起陳琳那搖擺的屁股。徐源的肉棒一點點的硬了起來,他翻了個身將周慕雪壓到了身下。陳琳、海鳳凰、小萍、馬國運、陳森的樣子輪番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我肏,我肏死你們!

  「嗯……」周慕雪還沒有準備好就被男人狠狠的插了進去,陰戶的脹痛讓周慕雪忍不住的哼叫出來。周慕雪心存愧疚,沒有埋怨男人的粗暴。她想盡量地放開自己,可男人不說話,她也不敢出聲。即便高潮伴著絲絲的疼痛,周慕雪也只是輕輕地呻吟幾聲。

  「阿源,你今天力氣好大。」

  「怎麼了,你不喜歡嗎?」徐源躺在周慕雪身邊看著天花板,腦子裡還是陳琳衣衫淩亂的樣子。

  「不,我喜歡。阿源,我愛你。」周慕雪將赤裸的身體貼到徐源的身上輕輕摩擦著。愛我?那陳森呢?徐源心裡一陣冷笑。「我也愛你。」

  「阿源,如果我做錯了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你做錯了什麼事情?」

  「我是說如果。」

  「當然會了,你是我的小乖乖。你今天怎麼了,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早些睡覺吧。」周慕雪看著徐源,心裡很亂。他真的會原諒我嗎?

  王鐵生陪同其他縣市的參觀訪問團去城東開發區考察,作為主任的陳琳又一次站到了鏡頭前。春風滿面的陳琳回到辦公室,王鐵生竟跟著去了。「王市長,你還有什麼事情嗎?」陳琳雖然有些害怕,但料想王鐵生在她辦公室裡也不敢亂來。

  「當然有話跟你說了,怎麼了,不歡迎我嗎?」

  「你有什麼事情?」陳琳不知道她和王鐵生之間除了那骯髒的關係還有什麼好說的。

  「聽說前一陣子你幫海鳳凰解決了拆遷的問題。」

  「是的,她在這裡投資,難道我不應該幫她解決問題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別以為搭上海鳳凰就能踢開我,海鳳凰在省裡是有些關係,可那是在省裡,在澄江的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我王鐵生說了算。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扒光了。」王鐵生說著一把抱住了陳琳的腰,用手去抓陳琳的胸部。

  陳琳聽了王鐵生的話愣住了,照王鐵生的意思,海鳳凰在省裡是有很深的背景的,這些她一點也不知道。陳琳一直以為海鳳凰只是個投機的商人,她幫海鳳凰解決折遷的問題只能算是履行她的職責,沒想到卻讓王鐵生誤以為她想搭上海鳳凰的後台。

  就在陳琳驚諤的時候,王鐵生的魔爪已經壓到了她的胸部上。「你……你瘋了,快放開我,要不我叫人了。」陳琳沒想到王鐵生會在她辦公室裡亂來,用力去推開了王鐵生。

  王鐵生一臉淫笑:「你倒是叫啊,讓全澄江的人都知道,你是靠什麼爬上主任的位置的。」王鐵生又朝陳琳走過去。陳琳後退了幾步說道:「你別過來,我這裡可隨時有人進來的。」

  「是嗎?我倒要看看是誰還進了你的辦公室。」王鐵生臉色一沉,繼續朝陳琳壓過去。陳琳自然聽出王鐵生的言外之意,心裡更怒,想大罵他畜生,卻又不敢言語。

  這時候真有人敲門了,陳琳馬上整了整衣襟坐到了椅子上對著外面道:「進來。」王鐵生見狀也只好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陳琳的秘書帶著一名報社的記者進來了。那記者見王鐵生也在,愣了一下說道:「王市長也在,真是太好了,我想請陳主任談談開發區的形勢,正好請王市長也談談開發區的發展趨勢。」

  「開發區的事情陳主任比我熟多了,還是由她來說吧。我還要去陪參觀訪問團,就先告辭了。」王鐵生轉過頭對陳琳說道:「陳主任,你應該清楚當前的形勢,開發區的發展要靠市裡,要靠我們自己,而不是省裡。」王鐵生說完就離開了陳琳的辦公室。

  「陳主任,是不是省裡有什麼新的指示精神了?」那記者不明所以,以為王鐵生和陳琳真在說開發區的事情。

  陳琳鬆了口氣對那記者說道:「目前還沒接到確切的通知,我們還是說說當前開發區的形勢吧。」

  徐源村上的人家都拆的差不多了,徐福生也出去找房子,徐母不住的埋怨,拆遷要搬家,拿房又要搬家,鄉下人家雜七雜八的東西多,搬來搬去太麻煩了。

  徐源聽了說道:「媽,我聽說以前的拆遷安置房還有沒分掉的,我們村上有人家先拿房子了,你要是嫌搬家煩的話,我們也可以先拿那裡的房子啊。」

  「不好,那房子都是別人家挑剩的,沒好房子了。要是好房早就被人拿了,哪還輪到我們村上的人,那幾戶人家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居然肯拿人家挑剩的房子,肯定也是嫌搬家太煩了吧。」

  「要不我們先在那兒拿一套,等新房子造好了我們再拿另外兩套。」

  「不行,人家早就去問過了,要麼都拿那裡的,不能只拿一套。」

  「是嗎,那我下午去再去問問。」徐源心裡盤算著,這事去找陳琳似乎有些上不了檯面,可找個理由去見陳琳也不容易。

  徐源騎著摩托車到了開發區辦事處,還沒進大樓就看見陳琳送王鐵生等人出來,徐源閃身躲到了一邊心道,這王鐵生又來找陳琳,不知道兩人有沒有在辦公室亂搞。等考察團的人離開了,徐源才慢吞吞地去找陳琳。

  「劉秘書,你好!」陳琳的秘書坐在外間,徐源給也她一個甜甜的微笑。

  「徐源,是你,快請進吧!」劉秘書是個年輕女孩,比徐源大兩歲,徐源第一次來的時候是陳森陪著來的,加上人長的俊,劉秘書就記住了他。

  「陳主任在嗎?」

  「在的,她剛進去。」劉秘書知道徐源來找陳琳,差不多就是來送禮的,但今天徐源卻什麼也沒帶。

  海鳳凰的後台會是什麼人?聽王鐵生的口氣,他與海鳳凰的關係不是很好,看來以後要多瞭解這個海鳳凰,王鐵生的敵人不就是自己的朋友嗎?就在陳琳思考著如何加深與海鳳凰的聯繫時,徐源來了。陳琳眼前一亮,或許可以通過徐源去瞭解海鳳凰。

  「徐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徐源仔細打量著陳琳的辦公室,猜想著這裡曾發生過的事情。陳琳的辦公室很整潔,但徐源注意到陳琳襯衣的一個領角翻在外套外面,像是匆忙之是沒整理好。像陳琳這樣注重儀錶的女人怎麼會這樣粗心呢?「本來我是有事來求陳主任幫忙的,但陳主任心情不好,我不敢說了。」徐源見過陳琳好幾次了,兩人也不像第一次見面那般死板。

  「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陳琳心裡一驚,莫非這小子看出什麼來了?她朝徐源看去,男人臉上帶著真誠的微笑。

  「沒什麼,感覺陳主任有心事,我想是因為您工作壓力太大了,把心情憋壞了。」工作壓力大嗎?只怕都是王鐵生害的吧。「要不今天晚上我請陳主任出去放鬆一下,適當的娛樂可以釋放人的精神壓力。不知陳主任有什麼愛好,喜歡唱歌還是喜歡跳舞?」徐源知道能請動陳琳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他還是試了下。

  陳琳也想向徐源打聽海鳳凰的事情,倒有意接受徐源的邀請,但她在澄江可是個名人,萬一被人撞見她跟一個年輕男人出入娛樂場所,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謝謝你的好意,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徐源看出了陳琳的猶豫,便對陳琳說道:「陳主任,黃金海岸是個不錯的地方,環境幽靜,有幾個包廂很安靜的。」徐源故意提起了黃金海岸,那是一個讓陳琳想起來壓抑的地方。

  陳琳聽徐源提起黃金海岸,臉色一寒,那裡的包廂是很安靜,但卻是讓陳琳心痛的地方。「那些腐化的地方不適合我去。」

  徐源見陳琳有些惱了,知道她不願意回想起發生在黃金海岸的事情,便對陳琳說道:「對不起陳主任,我都忘了您不喜歡黃金海岸,如果陳主任嫌在澄江太顯眼的話,我們可以去金港,那裡也有環境設施不錯的地方。」

  「你對金港很熟嗎?」陳琳皺了皺眉頭看著徐源,看他一臉青春陽光的,難道也常去那種地方?原來金港的色情業也頗多,名氣比起澄江來大多了,只是沒有像黃金海岸這樣的高端消費場所。在很多澄江人嘴裡,去金港就是去找女人玩的。

  這也大大抵毀了金港的聲譽,其實金港還是座不錯的城市。

  徐源看著陳琳的表情有些尷尬,連忙說道:「我有好幾個同學是金港的,常去那邊小聚,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K歌,去過幾次歌廳,所以知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