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我和阿沙兩人皆身體酥軟,各自躺在一邊喘息,而另一邊的棺雞也早在我之前結束,坐在一旁當個觀眾。至於與他大戰的三個女人,同樣精疲力竭,摟抱一團,唯獨癡癡凝視的目光仍投在我的身上,她身上的鞭痕,令我在難受中閃過一絲快感與亢奮。
我不明白快感與亢奮從而何來?更不明白為何阿沙回復得如此之快,轉眼間,已捧著熱毛巾走進來,除了叫阿姣為棺雞善後外,她也給我送上無微不至的善後服務,繼而服侍我穿上衣服,接著她才自己穿上。
未進入巴丹尼之前,原以為得到電媚和幾個女人的服侍,已屬天上人間之快活,但見識棺雞帝皇般的享受後,不得不認同天外有天這句話,無疑,眼前這一切,正是以往朝思暮想、期待的生活。換句話說,我的願望有朝一日也會實踐,理由很簡單,棺雞能做到,我虎生豈會做不到?
棺雞說:「哈哈!真沒想到!你的性能力挺強的,本錢也滿大的,竟將阿沙插得死去活來,可是我怎麼感覺你下面的傢伙總是怪怪的,好像有股魔力在牽引著,不過你這種文人對法術懂個屁,可說實在,我滿妒忌的,你要不是虎嫂的好朋友,我肯定把你那話兒割下來餵狗,以平息我對上天的不滿,試問本事超強的我,上天怎麼樣也不該配我一條小小鳥吧?這對我很不公平!豈有此理!可怒也!」
我拿起酒杯不滿地說:「我同樣很不平,以你這身死相,怎會有眾多美女在你身邊圍繞,但我不會殺掉你餵豬,因為豬也不會吃你這混蛋的肉,嫌髒!哼!」
棺雞雙手叉腰地說:「你這人怎麼如此沒禮貌?享用我的女人,也沒一句多謝,還出言羞辱,真搞不懂虎嫂竟會瞧得起你這個垃圾,哼!」
對呀!棺雞提起了老闆娘虎嫂,倒是提醒了我此行是為探查棺雞神壇而來,如今正事未辦,卻把他的女人給上了,還與他大談淫樂逸事,這非但辜負老閣娘成其好事之心,更對不起正在受苦的七位愛妻,愧疚萬分。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眼下看不到神壇之所在,就要趕快走人,免得棺雞發起酒癲,錯意亂神之下將我殺害,那一切就完蛋了。
我改變策略地說:「棺雞,別把我上你的女人,當成是你的恩賜,我肯上不是看在你的分上,更不像你無恥般見洞就插,我上阿沙是因為她是美人,明白嗎?」
棺雞很不滿,發起牢騷說:「你才是混蛋!你是吃霸王餐的臭客!吃飽了不給飯錢,還指我家食店骯髒,你才是最無恥的討飯乞丐!他媽的,來!喝吧!」
阿沙和阿姣二人偷偷發笑,我和棺雞也忍不住,聳聳肩笑了起來,舉杯暢飲。我故意戲弄阿沙和阿姣問說:「你們笑什麼?」
阿沙和阿姣異口同聲,笑著回答說:「沒什麼……」
棺雞推了我一把說:「這還用問的嗎?兩個大男人在房間裡,一起喝酒、一塊干女人,互相指罵對方的不是,怎會不讓人見笑,都是你害我丟臉的,慢!」
我原本想反駁棺雞,可是他突然喊了一聲慢,接著神情凝重,閉起雙眼,阿姣立即走出房間,阿沙示意我不要出聲,那我也樂得靜一靜,瞧瞧究竟發生什麼事。
阿姣捧了一個盛有八分滿水的大湯碗進來,還有一把尖刃小刀,而棺雞的閉目神情肯定是在施用心靈術,探索一些突如其來之事,心想這回肯定有好戲看。糟糕!棺雞不會察覺我身上有巫術和護身靈物吧?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搶過面前小刀,先下手為強的一刻,棺雞已閉目沉思完畢,慢慢睜開眼睛,然後拿起小刀,往中指一割,繼而將流出的鮮血滴在湯碗的水裡,好像滴血認親那般,接著神情凝重,看著湯碗內的水,可是我望了幾眼,並無察覺有什麼異樣,水還是水、血還是血,沒有絲毫異樣。
對……會不會是我沒有啟動身上的能力,所以看不見湯碗內出現的異物?我立即將左右掌心的傷痕,貼合在一塊,果然,湯碗內有異象出現,這回水中見到的不只是血,而是出現一幕燈光昏暗的畫面,裡面有一位孕婦被綁在木架上,全身赤裸,可是她垂著頭,瞧不清楚是睡著,還是斷了氣,畫面雖是恐怖,令我嚇了一跳,但又大開眼界,嘖嘖稱奇。
棺雞用肩膀推了我一下說:「我看你也看,你看個屁呀!」
正想問棺雞湯碗的水為何會出現孕婦畫面之際,幸好他的冷言諷刺恰恰快我一步,要不然便會自曝瞧見湯碗異象一事,而揭發本身持有法力的秘密。
我鬆了一口氣,轉用激將法,反譏諷說:「對呀!我就是看不到什麼才繼續看的,噢!我知道了!你少來這一套,我可不是傻瓜,別以為拿個湯碗弄點水,在我面前故弄玄虛一番,大耍心理騙術玩意,告訴你,我可是讀過心理學,想以這種低能手法來蒙我上當,發你個春秋大夢吧!哈哈!」
棺雞揮出右拳到我面前,但打也不是,縮也不是,氣得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不是看在虎嫂的面上,這一拳肯定要你鼻破血流,瞧吧!」
「啪」的一聲!
冷不防棺雞的手往我後腦門一擊,雖是吃了一記,但眼前湯碗的水,立即變成螢光幕一樣,出現於我的眼前,這一下簡單又快捷的開法眼招式,又一次令我稱奇,比聖凌師太那套繁雜的起手式厲害多了。說起起手式,我不禁聯想起老闆娘以吹蕭修煉巫術之法,亦認同隨心而欲的功力,屬殺傷力為強的一種。
應付一個既自滿,又死愛面子的人,稱讚只會促使他更自以為是,驕矜狂妄,我必須沉住氣,繼而使用激將法,方能查探一二。
我看了兩眼即轉移視線地說:「棺雞,沒想到你還懂得玩魔術,不過,這玩意在加拿大街頭有的是,屢見不鮮。對了,你不是很喜歡拍照攝影,我想就是為此魔術收集的材料吧?對嗎?」
棺雞勃然大怒說:「去你的!告訴你,在巴丹尼境內只會有巫術和降頭術,使用的都是真材實料,而你所說的魔術,則稱偽降術,凡是使用偽降術者,一被發現,必死無疑,還會死得很痛苦,這是對降頭術大不敬的懲罰。」
我是很同意維護降頭術地說法,但以死亡做出懲罰,未免過於殘忍,太不人道。我繼續挑戰棺雞說:「好呀!你說不是降頭術,何以證明?最起碼也要簡單說一說如何弄出這玩意,好讓我相信不是魔術的玩意,對吧?」
棺雞猶疑一會說:「好!反正虎嫂要我提供降頭術的資料,以便讓你寫書之用,我就不妨告訴你,因為畫面裡的孕婦,我早已在她身上施放了坤曼童,而她的一舉一動,我就可以透過她身上的坤曼童知悉一切,再說深入一些,孕婦身上的坤曼童是飲用我的血培育出來,亦只有我的血方可與它心靈相通,相對的,坤曼童看到的,等於我看到的一樣,明白嗎?」
我明白說:「這不等於裝置追縱攝影器一樣嗎?」
棺雞點頭認同道:「對!只要在他人身上成功施放坤曼童,不管是走到多遠,都能查探一切,除非跳入深海裡,或是身處高空雲霧之中,那坤曼童便會煙消魂散,可是這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因為坤曼童有能力阻止對方這麼做,萬一真是阻止不了,那坤曼童為了逃出軀殼,就會令肉身主人精神錯亂至死,而回到我這裡。」
我質問說:「如果坤曼童為了貪玩,胡亂弄死肉身主人而逃生,或逃生後不回你這裡,那你不是白忙了嗎?」
棺雞神氣地說:「不!培育坤曼童的時候,是先取出屍血,以特強的心念力,施咒令屍血化為一道精氣,並將精氣注在物件上培育,再以我的活血和咒語,令精氣成形。當培育成形就大功告成,只要物件上的精氣不破,坤曼童就無法逃離我的掌心,至於要弄死肉身主人而逃生,必須得到我的同意,要不然無法從軀殼逃出。」
我現在終於明白坤曼通降術厲害之處,難怪可以收取消息、攻擊敵人和進行騷擾之用,也明白阿沙和阿姣為何無法逃走,看來要消滅棺雞,必須學也篷那般,毀掉物件上的精氣,令坤曼童死亡,那棺雞才會變成廢人。所以務必查探棺雞神壇的所在,要不然殺了棺雞也沒用,無法抽出受害者體內的坤曼童,同樣死路一條。
目前消滅棺雞最大的難處,除了查找出神壇所在地之外,首先必是須用迷心降將他圍困,其次須懂得金針降的降術,方可刺死坤曼童精氣,徹底消滅,看來他比虎魔星更難對付。幸好,相對論是存在,付出的代價雖是高,收穫同樣也是高,起碼眼下已有四位美女,尤其是癡癡這位性感火辣尤物,真想與她幹上一次。
棺雞問我說:「在想什麼呀?想誇獎我厲害是嗎?講呀!」
我搖頭說:「不!我絕對相信降頭術威力之處,可是你這身不到四兩肉的軀殼,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有高強本領之人,況且什麼神壇、坤曼童精氣物件,一樣都沒見著,相反女人就見到四位,像你這樣貪淫逸樂之人,心裡也只懂得掛記佔有老闆娘的身體,試問你怎會把心思放在修煉降術上?恕我無法認同你有高超的降術。」
棺雞氣得在沙發上猛灌烈酒,接著向阿沙和阿姣揮手示意,似乎要她們倆向我解說。
阿沙為我斟酒後說:「主人的降頭術很厲害,他絕對不是欺騙你的。」
阿姣接著說:「目前你只是初次認識我們的主人,日後必會知道他的厲害。對了,你不是親眼目睹主人如何譏笑蛇魔主,而蛇魔主受了一肚子氣,卻不敢對主人動手?單憑這一點,足以證明主人的法力是多麼厲害,對嗎?」
我繼續譏諷說:「說你們兩個蠢,棺雞和那臭蛇根本存在利益關係,剛才在老聞娘面前,他們倆使用的是爛得不能再爛的英雄救美之策,豈料,一把手槍便斷了戲,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好笑,堂堂兩位魔主出手,竟無功而返,挺無能的,我還是先走一步,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總之,本事並非單憑嘴巴說,是要做出來的。」
棺雞大喝一聲說:「慢!剛才你說畫面是魔術,現在又說我無能,好!反正孕婦那裡已時機成熟,我就讓你大開眼界,瞧瞧我的本事,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必須如實講述給虎嫂聽,但你不必誇大其詞,看見什麼說什麼就行!走吧!」
我興奮地說:「好!本事就該拿出來讓人看,而不是單憑嘴巴講!我答應你必定將眼中所見,如實轉述給老閭娘聽,不會多一句,也不會少一句,走!」
這回棺雞除了帶上阿沙和阿姣二人外,竟也帶上癡癡,並且親自駕車前往。我不明白棺雞為何會帶上癡癡,但有她同行我的視覺上是賺到的,雖然她坐在後座,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可是在眼角的窺視下,她那性感雪白的美腿和豐滿彈挺之欲乳,皆大大滿足我視覺上的快感,同時,若隱若現的裙下春光,更是引得我心裡發癢,腦海裡渴望與她摟抱在一塊,享受她飽脹彈乳的揉搓,撩弄雪滑腿肌深處之間。
癡癡的同行,令我原始的邪念覆蓋在理智上,當車子閃避衝出馬路的野牛,棺雞及時剎車的破罵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當我望向憤怒的他,心想他曾被也篷擊敗,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他怎會輕易洩露神壇所在地?難道他真是禁不起我的激將法,還是說另有所圖呢?
糟糕!該不會帶我到神壇,私自將我解決吧?
棺雞對我說:「小子!我從不帶外人到我的神壇,這趟帶你來的目的,除了證實剛才湯碗內見到的情景之外,還想你日後帶虎嫂前來,參觀我為她訂的新床褥。」
我裝出不感興趣說:「去你的!你和老闆娘的事與我何關?再者,為何要我帶老闆娘前來,你自己不會帶她來嗎?無聊!沒空!」
棺雞解釋說:「不!虎嫂不會與我一塊前來神壇,為了不想白費心機,迫不得已才要求你幫這個忙,我只想當面表達對她的重視罷了,你就幫我一次吧!」
原來死棺雞肯帶我來他的神壇,主就是想利用我把老闆娘引來,到時候,他可為所欲為,霸王硬上弓,強行佔有老闆娘的身體。其實他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好的,起碼我尚有利用價值,生命暫時未受到威脅,亦解決了我的疑慮。
我故意以嘲諷的語氣說:「哼!我哪方面令你覺得我會出賣朋友呢?再者,就算我真會出賣朋友,你認為你棺雞又能給我什麼條件呢?真可笑!」
棺雞點了一根香煙說:「我不是把癡癡也帶上了嗎?」
我不解一問:「慢!關癡癡什麼事?」
棺雞不可一世地說:「你少在我面前扮演正人君子,從屋裡到車內,你的眼睛一直窺望癡癡的身體,正所謂皇帝不差餓兵,所以我把癡癡給帶上,大大滿足你的獸慾。總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如何?」
我簏尬地喊著:「胡扯!」
棺雞向我吹出一口煙霧說:「我剛才讓你上了阿沙,現在把癡癡也帶上了,加上吃和喝的,這筆交易可沒讓你吃虧,事成之後,再給你一包媒人紅包,讓你再上我的兩個女人,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絕不會敬酒不喝喝罰酒的。」
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沒必要與棺雞對著幹,敷衍回答說:「再說吧!」
車子經過老闆娘家的旅店門前,繼而,繞了很大一圈,再穿過兩排種有很多樹的林子,來到一間半空中的木屋前,所謂的半空中,意思是指屋子不貼於地面,而是建在約有十尺高的木柱上,由於木柱數量眾多,相對屋子也是很大。
這類半空屋經常出現在漁民區,有人稱為漁屋,一般都是四方形居多,面積很小。然而,棺雞的屋子有所不同,除了選用較高的柱子之外,更是獨自一家。門面裝潢普通,沒有絲毫氣派可言,我不知是窮的關係,還是神壇的規定,只知道大門的樑柱上有白布,表示這是降頭師的住所,非請勿進,不請自來,必死無疑。
我譏諷地說:「棺雞,怎麼不夠錢起兩層?任由底層空著,隨便插上幾根柱子便當了事,這似乎不適合你這大降頭師的身份,最近手頭很緊嗎?」
棺雞回答說:「你見識少我不見怪,告訴你,下面空著是給鬼魂、陰靈一條生路,上面掛著的白布就是實力,如果神壇建在地面,那路過的陰魂就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記住了,我又教你多一樣東西,其實與我為友並非沒有好處,對嗎?走吧!哈哈!」
我悄悄的問阿沙說:「死棺雞說的話是真的嗎?白布等於什麼實力?黑布是否等於最高級呢?」
阿姣質疑地細聲回道:「唉……你連這個也不懂,真不敢想像你憑什麼能夠擊敗棺雞。」
我追問阿沙說:「你還沒有回答,白布是否等於柔道腰帶顏色的級別?」
阿姣小聲的告訴我說:「有實力的降頭師,門柱上掛著的白布只會破舊絕不會沾上塵垢,而剛離開肉身的靈魂什麼都不懂,只會離地一尺飄著,並且四處亂撞,如果神壇不建在十尺以上的高處,一旦撞上必魂飛魄散。拜託,以後這些淺白的問題,請別再問了,高人!」
我終於明白棺雞說的話,但堂堂二法五使的青蓮教主人,遭兩名小女子取笑,心裡始終不好受,很是委屈。
跟隨阿沙踏上階梯,當站在大門前,往遠處一望,發現有個地方很眼熟,再仔細辨認,可以肯定眼熟之地正是旅店的後山,因為埋下虎魔星屍體的時候,我曾留意周圍一帶的環境,尤其是那三棵椰子樹,正是埋屍地點的記號。
我內心僥倖而自言自語道:「嘩!幸好埋屍的時候,棺雞沒有在神壇的門前,要不然可被他瞧得一清二楚。」
「進去吧!棺雞在等了……」
阿沙不耐煩地將我拉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