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紅樓 第二章 寶釵查帳

  隆冬的冷風呼嘯來去,肆虐的寒流猖狂無比,藉著暮色些微的光芒,鋪滿大地的冰霜營造出一個白色的世界。

  踩著吱吱作響的冰屑,寶玉走入後宅。

  寶玉滿懷火熱情思而來,迎接他的卻是晴雯的白眼。

  「砰」的一聲,寶玉用力關上房門,絕對是恃寵而驕的模樣。

  玉蘭與嬌俏可愛的金釧兒畢竟不是當事人,雖然也有點怨懟,但在寶玉一番花言巧語下,她們很快就雙目迷離、聽之任之。

  唯有晴雯雖然打開房門,卻依然玉臉緊繃,可是在寶玉的撫弄下,也支撐不了多久,嬌喘吁吁隨即代替冷哼聲。

  晴雯三女的幽怨雖消,但寶玉的情火卻因廝磨而瘋狂燃燒,想起妙玉之言,他無法也根本不願意克制,趁機將晴雯抱上床榻。

  玉蘭與金釧兒見勢不妙,立刻要逃,可她們還未逃到門口,法力在身的寶玉就將她們捉上床。

  「噢!」

  無限滿足的快感瀰漫空間,縱橫馳騁的寶玉虎腰一挺,就在三具美麗嬌軀上盡展十八般武藝。

  情火肆虐的寶玉終於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享受刺激萬分的四人行,大手一會兒撫弄金釧兒的酥乳,一會兒又揉捏玉蘭的美乳,可最讓他著迷的是晴雯的玉峰,既有少女的挺拔嬌嫩,渾圓飽滿又不在少婦之下。

  「嚼……討厭,色鬼!」

  晴雯扭動著嬌軀,對寶玉的迷戀令她美眸更加迷離,不禁身子一挺,主動將乳尖送入寶玉的嘴裡。

  「寶玉,人家也要……」

  金釧兒的醋意瀰漫,帶動著玉蘭也發出嬌嗔的呻吟聲。

  在狂歡中,金釧從後面抱住寶玉,酥乳在背上來回滾動,而晴雯姑嫂則疊在一起。

  「啪啪啪……」

  寶玉看著碩大的玉柱不停在兩個蜜穴中交替進出,那無比強烈的征服快感完全替代一個男人征服世界的野心!

  激情之火沖天而起,晴雯三女的歡鳴聲此起彼伏。

  寶玉強力的噴射讓晴雯三女從雲端飛上仙境,在攀上情慾之巔的同時,得到雨露滋潤的三女也悄然脫胎換骨,玄妙異變。

  晴雯三女在滿足中進入夢鄉,可憐的寶玉卻不得不走入風雪中。

  「小的向二爺請安!」

  寶玉剛在賈家街口出現,兩個身著厚厚冬裝的下人已迎上前,裹得像兩團粽子的身子在厚厚的積雪上連滾帶爬,足以顯現他們討主子歡心的念頭有多麼急切。

  「二爺,你小心路滑!」

  當先一人手執鐵鏟好似開路機般不停揮舞著,積極的為寶玉鏟出一條康莊大道。

  稍後趕到的下人雖失去開路的機會,不過卻毫不氣餒,雙手一動,變戲法般從身後掏出一把大傘撐在寶玉的頭上,道:「二爺,雪大天冷,您小心著涼。」

  寶玉不急不徐地走入賈府大門,雖然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以示嘉許,已經令兩個下人歡喜無比。

  「參見寶二爺!」

  蘅蕪苑的守門僕婦恭身施禮,低垂的面容難以掩飾明顯的疑惑,因為寶玉深夜前來,這有點於禮不合。

  「嗯!」

  寶玉的回應自然無比,和藹中又隱隱透出主子的威儀,令兩名僕婦的眼簾立刻垂下去,再也不敢胡思亂想。

  不待屋內主人回話,寶玉徑直而入,如此行為反而讓一干丫鬟婆子消去不少懷疑。

  在蘅蕪苑內,薛寶釵已經回來,正與薛姨媽坐在炕上閒話家常,香菱與鶯兒則陪伴在一旁,不時恰倒好處的插上一、兩句話。

  雖然薛姨媽等人客居於此,人數稀少,但沒有薛蟠鬧事,她們反而和樂融融,溫馨自在。

  門外丫鬟的稟報聲還未消散,薛姨媽等人臉上剛浮現錯愕,寶玉已掀簾而入。

  「寶玉向姨媽、寶姐姐、菱姐姐請安!」

  在眾人面前,寶玉自不敢與薛姨媽眉目傳情,就似以往一樣向眾女施禮,最後連身為婢女的鶯兒也不忘笑盈盈地行了一禮。

  「玉兒,天色已晚,你來這兒可是有何要事?」

  一抹強烈的羞澀伴隨隱約的驚慌從薛姨媽的眼底一閃而過。

  雖然薛姨媽沒有露出破綻,但芳心卻難以平靜、嬌軀發熱,心中暗自思忖:寶玉不會是又想……可是上午他才將自己弄得……唉!這冤家真是太強啦!

  「寶兄弟,你先坐下說話。」

  薛寶釵主動走上前幫寶玉解去肩上的披風,柔聲關懷道:「這大冷天你也不多加件衣衫,萬一著涼,你可倒好,只須躺著當你的寶二爺就行,到時又要讓老祖宗擔心了。」

  寶玉露出悠然微笑,薛寶釵的嗔責好似一股暖流注入他渴望親情的心靈,不欲辯解的他做出老實聽教之狀,在薛寶釵玉手虛指下坐到炕邊的錦凳上。

  「鶯兒不要沏茶了,我有急事很快就走。」

  寶玉揚手止住欲端茶的鶯兒,他不想浪費時間,開門見山道:「姨媽,我此來是為了菱姐姐之事。」

  「啊!」

  寶玉話音未落,香菱驚喜的嬌呼已脫口而出,整整一天她從未安寧過一刻。

  寶玉久久沒有帶回消息,若不是薛寶釵及時歸家與正要出門的香菱碰了個正著,她早已跑到怡紅院、甚至是外面大街上找寶玉。

  此刻,香菱見寶玉說到「急事」兩字,激盪的芳心再難控制,急聲追問道:「寶玉,是否已經找到妙玉仙姑?」

  薛姨媽滿心的「胡思亂想」消失一空,玉臉發燙的她大為羞愧:自己只想著與寶玉之間羞人的情事,怎麼就將正事忘個一乾二淨?唔,羞死了!

  為了掩飾難堪,薛姨媽緊接著催促道:「玉兒,是否有消息了,你倒是快說呀!」

  薛寶釵已經知道香菱尋父之事,美眸光華一閃,歡聲道:「寶兄弟既然這麼晚都要來回訊,一定是有好消息了!母親別急,過於激動容易傷著身子。」

  話語微頓,薛寶釵轉首望向香菱,柔聲安慰道:「香菱,你也別急,寶兄弟說他很快就走,說不定就是要帶姐姐去父女相見。」

  「還是寶姐姐聰明,我正是此意!」

  寶玉由衷讚歎,平日多是聽聞薛寶釵的聰明端莊,此刻倒是實實在在感受一遭。

  「太好了!嗚……」

  香菱激動地熱淚洶湧而出,她猛然站起身,迫不及待就要去見失散多年的父親。

  薛寶釵拉住焦急的香菱,軟語相勸道:「香菱,先坐下,讓我再問寶玉幾句話好嗎?」

  香菱雖然比薛寶釵芳齡稍大,但卻一向以薛寶釵的意見為主,不僅是因為身份的差距,她是從心底佩服薛寶釵的聰慧。

  「好吧!」

  香菱強自忍下衝動,意念一轉,手忙腳亂奔向臥房,很快身影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只隨風傳來激動的話語:「我回房換身新衣!」

  「寶兄弟,你那位姓石的好友今日是否回京?」

  薛寶釵收回望向香菱的目光轉往寶玉,輕聲細語,平靜的語調隱含一絲微不可察的興奮。

  「咦,你怎麼知道?」

  寶玉臉上寫滿詫異,既是詫異薛寶釵消息的靈通,也是驚奇薛寶釵怎會問及石飪之事。

  「你別忘了,紅樓香煙經營的店舖可大都是我們薛家。」

  薛寶釵給寶玉一個白眼,道:「不管怎樣,我們薛家可是老闆之一,怎能不注意管事人呢?」

  「呵呵……」

  薛寶釵雖未明言,但寶玉已明白過來,她要想在自家店舖打聽消息還不是輕而易舉,不由得心想:誰讓自己貪圖便宜,僱用的大都是薛家的原班人馬呢?

  薛姨媽不忍見寶玉受窘,柔聲補充道:「自蟠兒走後,薛家在金陵的事情就交給寶釵打理了。」

  「原來寶姐姐還是幕後的女當家呀,小弟——佩服!」

  寶玉半真半假的拱手施禮,微微拉長的聲調做出反擊,話鋒一轉,隨即發自真心的感歎道:「難怪每家店舖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原來是寶姐姐這女諸葛在暗中相助,小弟佩服!」

  同樣的話語,涵義卻大不同,聽聞寶玉真誠的讚歎,薛寶釵心中暗喜,不驕不躁的笑容透出受之無愧的平靜,她謙虛得體的盈盈起身還了一禮,道:「寶兄弟過譽,這全虧石公子事先擬訂的經營法子高明無比,我不過是照章辦事而已。」

  「再世玉環」的玉臉光澤流轉,美眸的崇拜清晰可見,還有一絲動人的異彩一閃而過,隨即感歎道:「石公子的想法真是新奇特別,可謂曠古絕今,不知他本人又是多麼不凡!」

  「這……」

  寶玉略顯木然的無言以對,瀰漫苦色的面容下卻哭笑不得、大感無奈。

  元神空間內,寶玉更是在腦海中大呼冤枉,一臉凶狠的將「石鈺」從識海中拽出,邊打邊罵:「你這傢伙竟然敢搶俺的功勞!不想活了,我打、我打——」

  見寶玉木訥無語,薛寶釵繼續道:「對了,年關將至,我們雙方是否應一起核對帳目?」

  嗚……危險!寶玉心中產生不妙的預感。他以前就覺得薛寶釵對「石鈺」充滿好奇,隔了這麼久,他還以為薛寶釵的好奇心已經消失,沒想到反而變本加厲。

  「這沒必要吧,寶姐姐管理的帳目我怎會不相信呢?」

  寶玉可不想讓薛姨媽與「石鈺」相處,而且他能怎麼辦?難道切成兩半不成?

  「不行,親兄弟也要明算帳,何況薛家與石公子非親非故,還是帳目分明為好!」

  薛寶釵「義正辭嚴」的堅持意見,表面上看來真是一個合格的女商人,繼續道:「年關查帳乃是大事,怎可輕率?寶玉,你不會連這點也忘了吧!」

  「這樣啊。」

  見薛寶釵據理力爭,寶玉只得黯然一歎,敷衍道:「我向石鈺說說,看哪日有空就見面核帳吧。」

  寶玉無可奈何,苦水已快將心房淹沒:寶釵哪是要查帳,分明就是找借口想見石妊這混蛋!

  「釵兒,你可是大家閨秀,與陌生男子相見,於禮不合吧?」

  薛姨媽果然是寶玉的知心愛人,在此關鍵時刻無意間幫了寶玉一把,柔聲勸慰道:「還是讓玉兒與石公子核帳,自家兄弟,你還信不過玉兒嗎?」

  「對、對……」

  寶玉急忙連聲附和,心中對美人兒姨媽的感激洶湧澎湃:「寶姐姐放心,我會仔細核對的。」

  「不行!」

  薛寶釵果斷打斷薛姨媽的勸說,鄭重無比的沉聲道:「母親,薛家偌大的產業今後都得交給哥哥,可他如今不在,我這當妹妹的自然得為他守好家業,怎能假手於人?」

  話音微頓,薛寶釵轉首對寶玉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薛家的事情還是由薛家人來處理才好,否則外人還以為我們薛家無人。」

  未待薛姨媽開口,薛寶釵同時看著薛姨媽與寶玉,慷慨激昂地道:「我是以薛家代表的身份出現,又何來男女之別?還是寶兄弟認為我們女子只配在家嬉戲玩樂,不能做正事?」

  寶玉心中的苦水已經浮上臉龐,被薛寶釵如此一激,他平日的口若懸河跑到九霄雲外,因為如果反對,他就會成為薛寶釵話語中看不起薛家的「外人」,而且還是不尊重女子的粗俗「外人」。

  唉!薛寶釵果然名不虛傳!雖然滿心不願,但寶玉還是不得不承認薛寶釵說得很有道理。

  在滿心苦味的同時,寶玉不禁悄悄看了薛寶釵一眼,在她那國色天香的姿容下,他第一次看到一顆「不安分」的女人之心。

  「寶兄弟,你也覺得我不能拋頭露面嗎?」

  薛寶釵見寶玉遲遲不語,話語中已經透出一絲冷意。

  「我可沒有看不起寶姐姐的意思。」

  寶玉呼吸一重,不由自主維護起自己英明的形象,順口胡謅道:「誰說女子不如男?我說女子就可頂起半邊天!」

  「半邊天?」

  薛寶釵重複著寶玉口中冒出的新名詞,略一凝神,終於明白此話的涵義,丹鳳美眸頓時閃現強烈的異彩,語帶興奮道:「寶兄弟說得真好!」

  寶玉不由得大為得意,笑意剛浮上嘴角,可薛寶釵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剎那間由高峰落入低谷。

  「這話肯定是出自石公子之口,對吧!」

  薛寶釵雖然與寶玉近在咫尺,但卻未望著他,閃爍異彩的美眸眺望廳外的夜空,一顆嚮往新奇天地的芳心早已翩然飛翔,跨越無盡空間,飛到從未見過一面的虛幻男子身上。

  「寶玉,我準備好了!」

  香菱興奮的話語打斷薛寶釵與寶玉的「交戰」,話音未落,一身新衣的她已掀簾而入,迫不及待地望著寶玉道:「可以走了嗎?」

  「好,馬上就走。」

  此時寶玉已是如坐針氈,香菱話音未落,他已經掀起門簾,香菱自然要緊追在他身後。

  薛姨媽略一猶豫,還是以送行為借口追上寶玉的腳步。

  鶯兒站在門簾後往外瞧了瞧,隨即以崇拜的語氣低聲笑道:「小姐,你真行!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說,想不到還真敢這樣做呀!」

  恢復平靜的薛寶釵怡然微笑,以目示意鶯兒小心,這可是她的秘密,要是讓薛姨媽知曉就糟了。

  「小姐,這石公子真有這麼好嗎?值得你為他拋頭露面?你們可連一面也未見過。」

  鶯兒話鋒一轉,拉著薛寶釵的玉臂輕輕搖晃,道:「那天可不可以帶上我,我也想見一見石公子,小姐管帳時我也可以幫忙。」

  「好啦,你這小丫頭的心思我再明白不過了,到時就帶上你。」

  薛寶釵心中全無醋意,因為鶯兒神色間雖對石鈺也充滿期待,但鶯兒本就是自己的貼身丫鬟,日後自己無論嫁給何人,鶯兒都是陪嫁丫頭,她自不會吃這完全不必要的醋。

  「咯咯……」

  鶯兒忍不住喜笑顏開。

  薛寶釵未再言語,美眸再次看向夜空,就連冬日的寒冷也不能阻擋她內心的火熱。

  「寶玉,你為何悶悶不樂?」

  興奮的香菱關心地凝視著寶玉低沉的神色,為免閒言碎語,行出賈府的兩人不敢驚動旁人,冰天雪地也不宜騎馬奔行,所以他們只得手持燈籠,深一腳,淺一腳的在積雪上蹣跚而行。

  在感激的思緒盤旋下,香菱不避嫌疑地靠近寶玉,語帶調侃道:「不會是捨不得我們寶姑娘吧?」

  寶玉眼底閃過一抹古怪,隨即一臉微笑地反過來調侃道:「我是埋怨天公不作美,難得與菱姐姐如此佳人共游出行,卻是月黑風高,一點情趣也沒有。」

  「嘻嘻……」

  寶玉十足調戲的話語,卻因他自然的輕笑被香菱當作戲語,未語先笑道:「難怪襲人她們說你油嘴滑舌,如今我總算見識到了。」

  「唉!」

  突然香菱神色一變,芳心的急躁驅散臉上的笑意,哀聲長歎道:「這路如此難走,何時才能走到你說的地方呀?」

  「唉!」

  寶玉故意學著香菱的模樣哀聲長歎,雖然學得惟妙惟肖,但語調卻無絲毫焦慮:「我還以為菱姐姐喜歡與我月下共游,我好傷心啊!」

  「咯咯……」

  悅耳的銀鈴聲蕩漾在夜空中,香菱再次被寶玉臉上的「哀愁」逗得心花怒放,玉足的速度雖然未減,但臉上的急躁已悄然無蹤。

  一番輕言淺笑後,香菱已走到寶玉的前面。

  燈籠的光華雖然不足,但寶玉卻絲毫不受影響,看著香菱那婀娜款擺的腰肢和那渾圓柔膩的美臀,呼吸一蕩,腦海突然回到那一晚,想起那美妙的屏風,尤其是屏風上那個圓孔。

  寶玉手中的燈籠接連顫動好幾下,他不由自主身子一晃,瞬間就站在香菱身邊,有意識地看向香菱的朱唇。

  就是這張小嘴曾經與自己親密「接觸」過二聲悶哼在寶玉的心窩迴盪,他下體某物更是猛烈震顫起來,似乎馬上就要破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