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用急,有時間先調調情。害羞女孩的天然風情唯有心如鹿撞時最美。他每次沾二女曖昧便宜,都能欣賞到迷人風采。這也是難得之美。
何況,他還沒想清未來的路。他無法離開這裡,這一輩子又該如何過。人生若無目標,距離死亡也將不遠!
他的計劃本來按部就班。梅琳和克裡斯蒂娜勿庸置疑地對他非常有好感和興趣。只是克裡斯蒂娜今天的話似乎超出預想的進度。他決定大膽試探一下大波美人的心意。
以上念頭不過瞬間。趙無恤賊笑道:「蒂娜小蜜,就你現在的身體。你敢,我也不捨得啊!」
克裡斯蒂娜一愣,很快想明白,繼而大羞。她忘記自己虛弱的身體根本沒法讓人家大膽。不提言語間的便宜,這不離口的關心讓人非常心暖。
趙無恤聽美人沒回應,心中暗喜,道:「警告你哦,別有其他想法。」
他故意一頓。
克裡斯蒂娜詫異,錯愕他的話。
趙無恤嘿嘿一笑,接道:「我說的是不要再想別的,你那對大寶貝早已被我訂下。」
他意有所指地扭腰磨擦某處。
克裡斯蒂娜對這招已經無視。狼鱷皮甲能抵擋任何對胸前白兔的騷擾。這和在狩魔森林不一樣。那時身上都只有一件粗布斗篷。不用特意,平時走路的磨擦已夠讓她為兩粒敏感的紅豆苦惱。
她對這露骨的情話首先表現出女孩天性的害羞。他這什麼意思。只一句話,她就成了他的人。還別想其他。真是個囂張的傢伙。誰說一定要選他。她羞急著大捶他的後背!
不過,趙無恤做為第一個看到她清白身軀的人,自然而然地被列為未來人生的第一考察對象。當然,如果第一個合格,肯定不會有第二個。
趙無恤享受著美人另類的按摩,沒聽到其他話,心中大定。都知道拳頭打在身上如捶背,還捶得這麼帶勁。誰不知道打是情啊!他把握住美人脈搏,心情大好,嘻嘻笑道:「你還是省點力氣吧。等身體好了,小心讓你下不了床。到時看誰是沒膽鬼。」
克裡斯蒂娜抵擋不住趙無恤如此露骨的連番進攻。她是思春了,可心還沒定呢!她停止按摩,伸手摀住趙無恤的嘴,羞道:「壞蛋,你還說!」
趙無恤正想有所表示。意外聲音冒出。
「咋了,蒂娜小蜜也有投降時。」
梅琳醒了,顯然還聽到最後幾句關鍵的對話。
克裡斯蒂娜聽到她的聲音,心反而靜下來。二女爭一男啊,愁人!她嘴裡卻反擊道:「我是不行,你有本事上啊。」
梅琳大窘。若論口無遮攔,她當然遠遠不及克裡斯蒂娜。
趙無恤聽到如此對話,嘿嘿直笑。以玩笑口吻,翹著大拇指地道:「我不是說過。咱天賦異稟,是男人中的男人。」
又嘖嘖有聲道:「就算以一敵二,也只會是某兩人撐不住!」
梅琳和克裡斯蒂娜齊道:「去死!」
兩對秀拳如雨點落下。
趙無恤眼見美人表白的浪漫情調灰飛煙滅,心中大歎:「革命尚未成功,老二還需委屈!」……
笑鬧過後,梅琳和克裡斯蒂娜俏臉紅撲撲的。都就是含苞待放的年華,對情事格外敏感,不可能感覺不到三人間的曖昧。她們靜下來,有些不知所措。
趙無恤覺得今天的火已經燒得夠勁,美人又不能吃,別燒過了頭。他轉移注意,拿出黑袍法師的法杖,「蒂娜,這寶貝怎麼處理?」
克裡斯蒂娜眼見那塊大魔晶石,立刻被吸引。她伸手搶過法杖,嚷道:「這是我的。」
趙無恤無語,不禁道:「又沒人跟你搶。」
克裡斯蒂娜這回沒客氣。適才趙無恤極端露骨的話已經表明意思。她自然不會跟對自己有意的男人謙虛,反擊道:「沒拿到手,誰知道。」
趙無恤耳聽美人口氣裡露出某種心性,不再糾纏,道:「上面那顆就是魔晶石吧。」
克裡斯蒂娜道:「沒錯。」
手裡的法杖翻來覆去看個不停,「這法杖很一般,不是大師的水準。魔晶石很好,在四到五品之間。我當初要有顆這樣的,可能就不會被反噬。」
趙無恤笑道:「現在也不晚。」
克裡斯蒂娜不由點頭。她既有魔晶石又有魔精核,恢復魔法後將擁有一根極品法杖。未來可期啊。
趙無恤對梅琳道:「內功大成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
梅琳不忿道:「哪裡爽,我身上好髒,」
又嗅嗅衣袖道:「真臭。」
趙無恤無言。她體內的混合毒素為隱蔽是隨汗液排出,當然不乾淨。加上內功大進導致體內淤積的有害物質被排出。兩樣加起來,不髒不臭才怪。他道:「有付出才有收穫,你就別得了便宜賣乖啦。」
梅琳聞言橫他一眼,沒再言語。她入定醒來就內視身體。丹田里深厚的真氣使她驚異萬分。她才知道這回撈了多大便宜。中毒時以為死定,沒想到因禍得福。這都拜他所賜。她自不好意思再爭。
克裡斯蒂娜看夠法杖,對趙無恤道:「你有什麼好東西?」
趙無恤道:「基本沒了。這夥人很有職業素質,與行動無關的東西一點沒帶。真說收穫,」
舉手亮出幾枚彈簧毒針,陰陰地道:「這是最大的。」
梅琳再見此毒物,仍禁不住心悸,不滿道:「拿這東西幹嗎,太危險了。它們這麼陰毒,還是毀掉吧。」
趙無恤道:「武器再毒,也要人來用不是。」
見兩女不喜,又道:「我們是在逃命。如果這東西能對付殺手,保住性命,你們用不用?」
二女齊遲疑。克裡斯蒂娜先道:「會不會太危險,萬一傷到自己。我們可沒解藥。」
趙無恤道:「要容易傷到自己,誰還敢用。」
又解釋道:「不使勁按開關毒針不會露出,沒危險。來,一人拿一根救急。」
二女有些不太願意,又見趙無恤堅持,最終接過,細心收好。
趙無恤很滿意。這種極端武器關鍵時能救命。誰敢再以為能控制梅琳和克裡斯蒂娜將會吃大虧。
梅琳又瞅向曾給過自己致命毒針的小孩殺手。克裡斯蒂娜見之忙解釋小孩已經失去神智。她們議起如何處理。帶,不行。不帶又無法保證復興同盟不再找到他。兩人無可奈何。
趙無恤道:「別愁了,我已經想到對策。」
又道:「我們該改變戰略了。」
克裡斯蒂娜訝然道:「戰略?」
趙無恤道:「以前想練練手,所以能明目張膽地逃。」
克裡斯蒂娜語氣不善地道:「什麼意思?」
她沒說後面半句,難道這傢伙前一個月的逃亡就是為找人練手!
趙無恤忙道:「開玩笑。其實以前的追兵陰招有限,打不過可以逃。未來要面對職業殺手,不僅防不勝防,而且不死不休。我們三人目標太醒目。」
梅琳道:「你想怎麼做?」
趙無恤道:「化妝,易容。」
克裡斯蒂娜道:「你會?」
趙無恤嘿嘿一笑,道:「不僅會,還是專家。」
克裡斯蒂娜領會其意,眼前一亮,道:「我們加上這小孩一起易容,反而能更好的隱藏身份!」
梅琳跟道:「不錯,只要沒人認識他就行。」
克裡斯蒂娜對趙無恤道:「你化妝的水平到底如何?」
這一切成功的關鍵都在此,她不得不緊張。
趙無恤自信地道:「你們什麼時候見我吹過牛。」
克裡斯蒂娜毫不給面子,回道:「就在剛才。」
趙無恤一愣,繼而笑道:「你們又沒試過,憑什麼說我吹牛。」
又囂張地道:「想證明我吹牛,現在找張床練練?」
克裡斯蒂娜哼一聲,不再言語。她再牛,這種話題也鬥不過男人。女孩與此天生居於劣勢。
趙無恤轉而對付小孩殺手。他年紀小,不宜長久封住穴道。倖存的小孩一直傻站著。趙無恤試著解開他的穴道。這小孩腿一麻,立刻倒地。趙無恤急扶,小孩撈住他的手臂就要啃。趙無恤急止住。他不但心手臂,而是怕小孩的牙像黑狼鱷王一樣被咯碎。
趙無恤正發愁時,小孩突然停止掙扎。順著他的視線,梅琳拾起一塊銅牌。隨著銅牌的移動,小孩的目光一直跟著。這塊銅牌是趙無恤心急抓小孩時掉下的。上面有奇怪的圖案,讓人看不出頭緒。
趙無恤道:「這是從黑袍法師身上找到的。我以為是復興同盟的信物。現在看來是控制小孩的工具。這些殺手不是他訓練的,自然需要控制方法。」
克裡斯蒂娜急道:「梅琳,命令他試試。」
梅琳舉著銅牌,對小孩道:「站起來。」
趙無恤輕輕鬆手。小孩果然不爭不扎地站起身,而且不再有任何動作。
梅琳又道:「舉起兩手。」
小孩亦照做。
趙無恤放下心。他正愁如何讓小孩聽話。
克裡斯蒂娜不解地道:「我們才見她時,跟正常小孩一樣,怎麼現在還呆呆傻傻?」
趙無恤道:「可能需要其他方法才能使他回復正常。」
想想道:「說起來,這到蠻像催眠術。」
又搖頭,「催眠術不該這麼厲害。不管了,這其中道道沒法猜,他肯聽話就行了。」
二女也想不出什麼。趙無恤吩咐下步行動。他找易容工具。梅琳帶克裡斯蒂娜去洗浴。梅琳身上殘餘有毒物質需要盡快去除。克裡斯蒂娜也要清潔面部以便易容。
趙無恤帶著小孩沒走幾步,轉身追上梅琳和克裡斯蒂娜。附近有條小河,她們是去那裡。
克裡斯蒂娜見之,叫道:「幹嗎,想偷看我們洗澡。」
趙無恤先回擊道:「我還用偷看。」
又對梅琳道:「現在處處殺機,你們還是不要離開我視線比較好。」
梅琳這下也拿捏不住,奇道:「你真要看我們洗?」
趙無恤沒好氣道:「我還想跟你們一起洗呢,可也得敢才行。」
又道,「我待在旁邊背對你們。你們總該相信我的操守吧。」
二女沒話了,轉而繼續前進。
天氣炎熱,水反而有點涼。有男人站在旁邊,梅琳和克裡斯蒂娜也不想浪費時間。不過,入水洗去污垢。克裡斯蒂娜發現梅琳的皮膚亮白細膩,變得大好,以前可沒有如此紅潤有光澤。她驚訝地詢問原因。梅琳也很新奇,略微思索後歸功於玉女心經。這是她與以前唯一的改變。
克裡斯蒂娜對趙無恤道:「那玉女心經難道還能美容?」
趙無恤答道:「我又不沒煉過,哪裡知道。」
克裡斯蒂娜道:「那梅琳皮膚怎麼變這麼好?」
趙無恤道:「你要說這,真有可能。排毒養顏啊。玉女心經是有這個效果。根據師門典籍記載,練成玉女心經的前輩都是當時有名的美人。傳說還有幾位青春永駐,一直沒有變老。」
克裡斯蒂娜雙眼冒起星星,耍起性子撒嬌道:「我也想要。」
梅琳道:「好啦,那都是沒影的事。我也不可能達到那種層次。」
又笑兮兮地道:「我皮膚再好,也比不上你這倆大寶貝對某人的吸引力。」
說著居然偷襲克裡斯蒂娜胸前高峰,克裡斯蒂娜急轉身躲過。兩個碩大的水蜜桃伴隨晃動帶起層層肉波,許久方停。她小臉微紅,反衝趙無恤嚷道:「你還管不管梅琳,她調戲我!」
趙無恤回道:「當然管,看我來懲治師門敗類。」
他說著要轉身。
克裡斯蒂娜急叫道:「你幹什麼,不許偷看!」
趙無恤停住,嘿嘿笑道:「我哪裡偷看。我是奉旨行事,這不叫偷,是你請我看的。」
克裡斯蒂娜道:「狡辯。」
趙無恤失笑道:「那你還要不要讓我管,這事不過去可沒法『管』,嘴不行,得下手。」
克裡斯蒂娜強硬道:「你有本事就過來。」
她嘴裡硬,身子卻縮進水裡。梅琳也一樣。
趙無恤終究沒轉身。克裡斯蒂娜也不再鬧。二人很快洗浴好。又輪到她們為趙無恤和小孩放哨。
她們沒聊幾句就聽到趙無恤大叫。兩人急轉身,看了一眼,馬上慌張地回身。她們和趙無恤相距僅三步,而趙無恤赤條條的面對著她們。她們這回真把趙無恤看個通透。也算回本了。
克裡斯蒂娜不滿地道:「你鬼叫什麼,想讓我們偷窺也用不著使這歪招吧!」
趙無恤已經披上斗篷,「我穿上衣服了,轉過來吧。」
梅琳扭過頭,奇怪地道:「你剛才幹什麼?」
趙無恤指著小孩苦笑道:「她是女孩。」
他脫完自己,再脫小孩的衣服時,發現人家下面沒把!這等尷尬事令他失聲驚呼。待見二女轉身,忙把衣服裹到女孩身上,他則被迫亮給二女觀賞。
二女先是一愣,繼而爆笑。克裡斯蒂娜道:「你個色狼,連這麼小的女孩都不放過。」
趙無恤沒地方說理。他哪知道一副男孩打扮的小孩會是女生。這小姑娘也有十多歲了,愣是沒讓人認出來。
梅琳領回呆呆的小姑娘,對趙無恤道:「你洗吧。」
男人洗澡代表速度。克裡斯蒂娜正湊在梅琳耳邊說悄悄話。趙無恤已經打個來回穿好衣服,「你們說什麼呢,快去給小姑娘洗洗。」
梅琳俏臉突然變紅,拉著小姑娘往河邊走。
趙無恤眼尖,看到她的異樣,對克裡斯蒂娜道:「你跟她說什麼?」
克裡斯蒂娜道:「我說你沒騙我們,真得很有料。」
說完不顧風度地嘎嘎大笑著跑開。
趙無恤一時間沒醒悟,莫名其妙愣在那裡。
梅琳那邊捶打起克裡斯蒂娜,嘴裡嚷道:「你個色女人,想男人想瘋了!」
原來,適才驚鴻一瞥,克裡斯蒂娜恰瞧見帥哥的男人部位。她有偷窺經歷,知道男人那話平時軟綿綿的耷拉著頭,非常短小,到興奮時才會變得又粗又大。可是,她看到趙無恤的不一樣,雖然也軟綿綿的垂在那裡,可是既不短也不小,都趕得上記憶裡某些人興奮時的大小。
這麼個誇張的大蟲子,令她暗暗驚心。這才有了對梅琳的話:「他的傢伙真得天賦異稟,你以後小心點,別真下不了床。」
她說是擔心梅琳,但到底是真關心,還是憂心自己以後下不了床,這可無人知道。
趙無恤有些明白,直搖頭。克裡斯蒂娜今天不知為何過於興奮。要不是她身體沒好,真該教訓一下。
二女笑鬧後開始幹活。沒多久,乾淨的小姑娘出現眼前。趙無恤又驚訝一把,想到先前小臉黑乎乎,頭髮亂糟糟,渾身髒兮兮的小姑娘模樣大變,居然還是個小美人。這也好,更利於隱藏身份。只是,她呆滯的表情令人看著不舒服。多麼漂亮可愛的小人,竟被黑心人如此利用。
趙無恤回過神,帶三人回鎮。他尋找化妝材料和工具時自然找到被鎖在小教堂的科栴鎮鎮民。梅琳要把人放出。趙無恤不聲不響地阻止,「他們如果知道我們的存在,不僅我們可能有麻煩,他們也一樣。」
梅琳覺得有理,遂罷手。空蕩無人的科栴鎮變成趙無恤自家倉庫。他翻遍幾十間屋,大致找齊原料。易容化妝的活並不輕鬆,又折騰一個多小時。一個老太婆,一對中年夫妻,一個小女孩誕生。
這是趙無恤設計的。他們要有合理的身份,最佳選擇是一家人,且最好有老有小。克裡斯蒂娜身體不好,正好扮成老人,趙無恤和梅琳自然成為一對中年夫妻,小女孩就是他們的孩子。小女孩神情不清,還得裝成病人。如此也有了充足的進城理由,他們一家四口帶小孩去大城看病。
搞定這些,三人又為適應新身份演練一番。不求完美,但求不露出明顯破綻。最後,他們借了輛馬車,拉上從店舖搬來的東西上路。臨去前,趙無恤故意把幾家店舖搞得破爛不堪,令人很難判斷丟失的東西。鎮民損失一些財物,總比他們丟掉小命好。
四人離開後第二天,鎮民發現當初囚禁他們的人久未露面,遂撞開教堂大門。他們看到囚禁者的屍體時,齊齊驚慌。最後鎮長安撫住眾人。他沒聲張,而是組織人把屍體掩埋,然後召集所有人,宣佈本鎮前天遭盜匪襲擊,鎮民奮勇抗擊,擊殺所有匪徒云云。
趙無恤四人的旅途格外順利。不知是多了個小孩少了分注意,還是趙無恤的化妝水準及諸人演技都很出色,異或是沒人料到他們能變裝易服換成這副模樣,也有可能是被農家馬車和山林特產欺騙。言而總之,總而言之。他們平安地連趕七天路,到達大城巴克烏。他們路過不少小城鎮,考慮很難有高級神職法師,沒有進去冒險。
說道求醫,伽瑪大陸的治病途徑有二。頭痛腦熱等內部問題找巫醫。他們有千奇百怪的藥草和先代巫醫傳下的藥方。刀劍製造的外傷則找水系法師或神職法師。他們的魔法是最好的醫療方法。
趙無恤等人的目標是教會。小女孩的問題根源可能是黑暗魔法,還是先找神職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