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神領域 第九集 真實序幕 第二章 三堂共審

  大約八點半左右,和我並排坐在樓頂看夜景的許珊這才終於站了起來,笑著對我說道:「正,好了,我沒事了,我們回去吧!別讓麗美姐她們擔心。」

  真的沒事嗎?我假裝沒察覺許珊眼中的憂愁,點了點頭,拉著許珊從八十層樓高的樓頂往外一躍,豪氣萬分的便往下跳。

  「哇!死人正,你玩命呀!哇!」許珊被那種高速向下墜的感覺刺激的哇哇亂叫,死死的摟著我不肯鬆手。

  許珊雖然也有學武,卻專精於弓箭,身法不算出眾,學校教的輕功更不可能讓他們做出這種玩命嘗試,畢竟一個不小心就要和美麗的人生說拜拜了,所以此刻對許珊來說實在非常刺激、新奇。

  我倆的行為也引起了大樓內依然存在的人的在意和周圍人群的矚目。希望大樓就算入夜也是燈火透明,所以我和許珊的身影被看得一清二楚,自然更不會有人想到,會有人在希望大樓樓頂跳樓自殺。

  一般武者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而能做到這一點的武者又根本不會這樣做,死有千百種,對武者來說,跳樓自殺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

  在無數人的注視下,我倆迅速接近地面,然而,就在我們距離地面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我一個瞬間移動使出,根據魔法世界的感應去到姐姐的身邊。

  我的出現引起了龍聽雨的察覺,當我剛回過神來,一隻雪白的手已經停在我面前數厘米的地方,然而,這雪白的手掌中心正有一些黑炎在旋動,散發著超乎尋常的壓迫。

  伴隨黑炎出現的是龍聽雨冰冷的聲音:「誰!」

  「阿拉,是我。」額頭一陣冷汗,我慌忙大聲說道,又很快的想到說是我,誰知道我是誰,便接著說道:「雷正。」

  我自己當然不怕龍聽雨的黑炎,相信有準備的情況下,力量之羽發動自能阻擋她的黑炎,但我沒有信心在那種情況下,依然護得了我懷中的許珊的周全。我的力量還不夠純熟和強大,只能維持我自己不被黑炎的特性消滅而已,僅此而已。

  「是你呀!我還以為又是雷神那傢伙用瞬間移動來找碴呢!」龍聽雨嫣然一笑,縮回手掌。

  我一看,人還真齊,姐姐、小雅、小珩、閣衣、阿瑞、冰雪紅蓮,就連法撒爾和郝思佳都在。

  這裡是……好豪華的一處居所,一個足足數百平方公尺大的大廳,超巨型超薄的牆壁式電視,還有雪白的毛地毯和超長型沙發,我雖然不太懂這些傢俱,只是一看都知道那毛毯和沙發的價錢不菲,更不用說我頭頂那些形狀美麗的吊燈了,絕對要上萬元以上。

  「不用看了,這是我新家,你去特訓後我就搬來這裡了。買了幾個月了,不過你老哥貴人事忙,自然沒空來管小弟我到底住在什麼破爛地方。」看見我東張西望,法撒爾嘿嘿笑著,一邊摟著郝思佳,在郝思佳的脖子和耳朵處到處亂嗅。

  「別,大家看著呢!」對於法撒爾的過火舉動,郝思佳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復以往的驕蠻。

  「你的家?」我張大著嘴不知該說什麼好。

  實,實在是太奢侈了。

  「還湊合。」法撒爾顯然很自豪和高興能看見我吃驚的樣子。

  趁著我和法撒爾聊天的時候,身穿晚禮服的許珊被姐姐她們一群女人拉了過去,正在那邊嘰嘰喳喳的說著,我的愛人們不住在許珊的衣服上摸來摸去,不時發出驚歎聲。

  更要命的,是她們總是不經意的向我掃來一種可怕的視線,一種非常火熱的視線。

  我不敢看她們,也不敢去讀她們視線代表的意思,女人的心思永遠難以瞭解,我們男人還是不要自作聰明比較好。

  法撒爾呵呵一笑,輕拍郝思佳臀部,然後朝著許珊她們一努嘴,郝思佳立刻乖乖的走了過去,加入那群女人討論的陣營。

  「你帶路。」看見法撒爾支開身邊的女人,我知道他一定有話想要和我說,當下也不廢話,讓他帶路,找一處可以說話的地方。

  「嘿嘿,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根本不用浪費口水精力,我們走吧!」法撒爾嘿嘿一笑,伸手一招,一直沒有說話的閣衣和阿瑞便走了過來。

  哦?臉色不善,這兩個傢伙似乎想找碴?不期然的碰上閣衣和阿瑞的眼神,一個更熱似火,一個更冷像冰,絕對屬於想打架那種類型。

  「我和他們說些事情,一會兒回來。」我向那群女人打招呼道。

  誰知道除了許珊看了我一眼,其他人則恍若未聞,依然繼續著她們女人家的話。

  女人呀!此情此景,我不禁歎了口氣。

  隨著法撒爾轉來轉去,不一會兒就遠離那喧鬧的吵雜聲音,一路上看見好幾個僕人,只是他們都畢恭畢敬的看著法撒爾,令我更好奇法撒爾這個傢伙。

  他越來越不像我所認識的那個法撒爾了。

  「好了,就這裡吧!」來到一扇木門處,法撒爾泰然自若的打開門。

  我一進屋,呼吸立刻為之一緊,雖然不想驚訝,但也不得不驚訝萬分的看著法撒爾,吃驚的說道:「這裡?」

  不止是我,閣衣這衝動的傢伙早就跑了進去東碰西摸,一臉的好奇,就連一向冷靜的阿瑞也皺起了眉頭,在思索著什麼。

  因為,這個看上去像一個書房的房子,牆壁竟然全都是以鋼鐵所製,除了那木門,彷彿一個鐵籠子一樣。

  「等一下。」待我們進屋,法撒爾轉身在木門旁輕按了一下,轟隆一響,一層鋼板立刻落下,刷的一聲把木門遮掩。

  也就是說,我們已經處於一個密封的鐵籠子裡面了。

  「我知道你們一定有很多疑問,坐吧!」法撒爾一笑,走到冰櫃旁拿出幾罐可樂扔給我們,然後走到書桌前的太師椅上坐下,一臉莫測高深的樣子。

  既來之,則安之。何況若說天底下還有什麼人我能相信的,法撒爾絕對就是一個,所以我也走到那看起來絕對比我一身衣服要名貴上百倍的毛皮沙發上坐下。

  閣衣和阿瑞分坐在我兩旁。

  「老大,在你解釋你為什麼能像那個雷神一樣,瞬間移動進入我這個保安嚴密的房子之前,你不好奇為什麼麗美姐她們會在我這裡嗎?」

  「噢?」我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口答道:「我剛才想回家,被幾個軍人攔住了,估計她們也是同樣的情況吧!既然你叫我老大,屋子又這麼大,借給我們住幾天也沒什麼吧?」

  「嗯,你要住多久都沒問題,但你的猜測錯誤了。」法撒爾說著,眼裡寒光一閃,閃現出一陣如劍銳芒。

  好鋒利的眼神,我心中暗暗一驚,大而化之的法撒爾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剛才他的神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倒像一個在江湖打滾了十幾年,斬殺過無數人的黑道大哥。

  「老大,你的屋子被人燒了。」閣衣接口道。

  「什麼!」我刷的一聲站了起來,心中冒起一股憤怒的情緒。愛的小屋竟然被人燒了?今天下午才剛剛做出那番宣言,這麼快就有人來找麻煩,他們真的當我雷正沒料到嗎?

  「下手的人是日本羅剎教的四鬼,他們奉大教主火雲邪神之命,保護二公子天武時光,所以,今天下午見識了你的驚人實力的天武時光立刻派出這四個一級高手前來廢了你。」法撒爾說著,恨恨的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東西一陣亂跳。

  「四鬼?」我低聲反問道,對於羅剎教,我所知不多,除了知道他們的教主是十強之一的火雲邪神天武仁,其餘便一概不知。

  阿瑞淡淡地說道:「羅剎四鬼分別是血手足利真一,代號鬼殺。

  青鋒封侯,代號亂。 絕斬宮本利,代號一刀。魔掌天武滅殺,代號乾坤。統稱羅剎四鬼不是人,鬼殺一刀亂乾坤。」

  「嘿,好囂張,一刀亂乾坤,他媽的我管他一刀還是三刀,敢燒我屋子,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我憤怒的朝著天空一揮拳,天武時光這小雜種真是不知死活,本來還想放過他,現在竟欺到我頭上了,不教訓教訓,他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囂張不囂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宮本利的刀很狂,封侯的劍很利。」阿瑞依然用他那冷冰冰的聲音說道。

  「你怎麼知……你們交手了?傷了哪裡?」我剛發問,立刻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再聯想他們剛才的臉色,我斷定他們交過手了,不由緊張萬分。

  閣衣和阿瑞有多強我是知道的,那兩個鬼雖然我沒碰過,但怎麼說都是名動天下十來年了,我不認為閣衣他們兩個在校生能比得上那些傢伙,像我這種奇遇不斷的遭遇是可遇不可求的。

  「老大你不用擔心,明天之後,閣衣和阿瑞的名字也要和你一樣,保證比猴子屁股還要紅。 」法撒爾爽朗的大笑著:「你們兩個別藏,快把你們驕人的戰果告訴老大,別以為天底下就他一個厲害,跩的跟個二百五似的。」

  「宮本利砍了我三刀,中了我一拳,被我擊破了他的護身氣勁,吐血而逃。」閣衣洋洋自得的笑道。

  三刀換一拳?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宮本那三刀砍在閣衣哪裡,而且閣衣氣色也很不錯,相信那三刀並不會砍得很重。不過閣衣能一拳就擊破宮本利的護身氣勁,那他那一拳也就真拼得值了。

  十九歲的少年一拳擊退日本羅剎教高手,真是想起來都激動,好!

  我忍不住重重的拍了閣衣肩膀一下,歎了一聲好。

  「你!」閣衣臉色陡變,閃過一陣鐵青色,五官猛然變形,好一會兒才恢復原狀,卻早已全身大汗淋漓。

  「你,你沒事吧?」嚇了一跳的我不禁心虛的看著閣衣,剛要伸手扶他,閣衣立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站了起來,向後狂退。

  「老大求你了,不要再碰我,我會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著這一幕的法撒爾和阿瑞不由同時大笑起來。

  跟著,縮在一旁的閣衣想著他自己剛才的行為動作和那曖昧的話,也跟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唯有我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有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閣衣,還是你自己說吧!」法撒爾說著,灌了自己一大口可樂,含笑點燃了一根煙。

  「喂,法撒爾,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可是頑固的抗煙分子呀!」我有點驚訝地看著法撒爾手上那正一閃一閃的煙頭。

  未料到我隨便的一問,卻換來了法撒爾充滿疑惑的眼神:「雷正你沒事吧?我一直都抽煙的,我什麼時候是抗煙分子了?嗯,不對,我以前的確是不抽煙的,我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法撒爾說話顯得有點莫名其妙,我不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知道。」

  「沒人關心我,誰可憐可憐我這個可憐蟲呀……」閣衣見我和法撒爾兩個突然把他置之不理,便坐在沙發上作大哭狀,還當我看不見他偷偷的用食指把口水沾上眼角當作淚水。

  噁心!

  「好了好了,我關心你,你怎麼了?那三刀砍在哪裡,你痛不痛,要了你的命了嗎?」我無奈的說道。

  閣衣一見我們都看著他,立刻站了起來,手舞足蹈的敘說著當時那凶險的戰況,還有宮本利的兇惡:「我好慘呀!本來想去玩神劍風雲的,沒出校門口就被老大你那魔鬼姐姐一把抓住,然後根本問都不問我,就徵用我的自由時間,強迫我做工人兼保鏢,陪兩位大嫂回家收拾東西。」閣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著他那慘無人道的遭遇。

  而我,也可以想像得出姐姐是如何以她的氣勢壓倒閣衣的,相信那是連我都比不上的霸道,嘿嘿,我也遭受得多了,閣衣你也要嘗嘗,這才公平。

  說到我那可怕的姐姐,本來一直沉默坐在那裡的阿瑞也一咧嘴,暗暗點了點頭,似乎也是在贊同我所說的話。

  閣衣依然口沫橫飛:「回家的時候先是被軍人阻擋,那也不說了,千辛萬苦通過封鎖去到你家的時候,門都沒打開,一群人就跳了出來,真是光天化日之下呀!一群傢伙竟然大搖大擺的在口頭加思想上侮辱兩位嫂嫂和老大的老大,我閣衣當然要做些事情。不過為了避免凶險,我立刻吩咐小弟阿瑞把兩位嫂嫂帶走,然後獨自對戰那群頭上梳髻的白癡,在我大發神威轟下幾個滿口嘰裡呱啦亂叫的矮子後,一個面目猥瑣的超級小矮子就卑鄙的暗算我,當然啦,你們也猜到了,那個傢伙就是宮本利了。」

  閣衣頓了頓,喝了口水,整個人更跳上沙發,一腳踩著靠背,舉起雙手,可憐兮兮的說道:「宮本利那傢伙是一個變態的傢伙,刀刀都往人家可愛的小小閣衣砍去,我單單小腹就中了兩刀呀!然後,然後……」

  「好了,不要那麼多廢話,反正你閣衣就是在中了三刀的代價下,把日本一級高手宮本利轟退就是了,並且因為戰鬥導致屋子內易燃物品爆炸,哪裡有這麼多廢話。」阿瑞終於無法忍受閣衣那抑揚頓挫的語氣還有誇張的手勢動作,冷冷的打斷了閣衣的話。

  閣衣正說到興頭上,突然被阿瑞如此打斷,把他正要說的好幾千字內容濃縮為一句話,氣的什麼都說不出來,哼的一聲坐了下來,生著悶氣。

  原來這傢伙就是燒了我屋子的罪魁禍首,怪不得他說東說西的企圖轉移話題。 雖然屋子沒了,但看姐姐她們神情自若,相信也沒失去什麼重要物品,只要人沒事就好了。

  「你碰上青鋒封侯的伏兵了?」我看著阿瑞問道。

  說起來一群朋友之中,我最不擔心的就是阿瑞,因為他冷靜沉著,而且更讓我看不透他真正的實力在哪裡。

  閣衣不知修練的是什麼家傳武功,生命能量時高時低,而阿瑞的能量則一直維持在一個巨大的數值上,當然,這都是我魔法世界進化之後所感覺到的。

  阿瑞的能量已經巨大的和我的老爸相差不遠,也就是說他擁有接近十強的力量,想那封侯名聲再響,也只不過是天武仁的手下,按照常理來說是打不過阿瑞的。

  「嗯,封侯自以為是,妄想以一敵四,被我打斷了右手逃之夭夭,不過他的劍的確鋒利並且快狠,在那種情況之下依然在我左肩上劃了一道,傷勢不重,不影響行動。」阿瑞述說自己那驕人戰果的時候,平淡的就像是在說其他人的事情,和閣衣的表現絕對是天差地別。

  「我就知道,那個什麼封侯一定難不倒你。」我呵呵笑道。

  「老大,你也太小看青鋒封侯了,俗話說青鋒封侯,神劍封喉,封侯一劍封喉可是出名的,只是他這次碰上阿瑞,所以才英名一朝喪。」

  法撒爾不慌不忙的說道。

  「法撒爾,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你的中文越說越好了?」

  我再次察覺法撒爾和以前的一些不同。

  「我?」

  「就是你,別發傻。」

  「嘿嘿,怎麼說我都是一個完美的……人呀!」法撒爾說完立刻頭向下一縮,躲過了我和閣衣一起扔過去的空可樂罐。

  「還有什麼事?我不認為你把我們帶到這個特別的牢籠裡面,就只為了說這些事情。」我這麼問是因為我發現這個鐵屋子竟然有隔絕電磁波的效用,這,這也太誇張了吧?在自己的屋內安裝這麼複雜的裝置。

  「有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老大,你不解釋一下你的事情嗎?我不認為你以前不會武功的情況是裝出來的,我調查過。 」法撒爾說著打開抽屜,拿出一大疊文件:「你自小被稱為神童,無論什麼武功都是一學就懂,一看就會,小小年紀更擁有了上千點真氣量,只是八歲之後,不知為什麼突然失去了所有真氣,然後直到你入學前,真氣測試都只有零,那麼,今天你那驚人的功力是怎麼得來的?我也相信那一拳並不是奪天奇冊的招式,更重要的,是那些妖怪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查我?」我心一突,被好友調查令我有點不高興。

  「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你自己一個人背負所有東西。藍珩在布蘭妮爾演唱會被一隻龍,哈,是龍,她被龍抓走,然後出現在你家,還有更之前襲擊於紫凝的那兩隻虎頭妖怪,還有你姐姐那個會放火的媽媽,她怎麼看也不像把你當兒子,還有白虎,他神出鬼沒又力量驚人,偏偏真氣量和你一樣都是零,對了,還有性格突變的於紫凝,她為什麼自稱冰雪紅蓮?她的雙手為什麼一冷一冰,最後,就是你剛才突然出現在我屋子裡,不是我誇口,如果不是通過空間傳送,絕對不可能這樣突然來到我這裡。 」法撒爾說完盯著我,靜待我的回答。

  看著他手上那麼厚的資料,顯然這些事情他早就想問了,只是今天才找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