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二章 窩在谷中

  第一個被喚醒的是赫莉,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擠著眼想看是誰在折騰。

  趙無恤緊緊抱著嘉美,小女僕則端著醒酒湯。兩人都在看赫莉。趙無恤似笑非笑,頗具玩味。嘉美小臉通紅,極不好意思。她不能動,想讓趙無恤送醒酒湯。可是趙無恤偏要抱著她一起來,她拗不過,只好同意。反正這事早晚要讓小姐知道。

  赫莉不敢相信眼前一幕。她使勁揉眼,似想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還是產生幻覺。良久,似乎是真的。老公趙無恤正抱著她的侍女嘉美,他們裹在一個浴巾中,從嘉美伸出的不著衣物的手臂來看,他們極可能都沒穿衣服!

  「我是在做夢嗎?」

  她不自信地問。

  「掐掐自己就知道了。」

  趙無恤笑謔著道。

  赫莉還真扭了自己手背一下,「疼,不是做夢!」

  「小姐,給你醒酒湯。」

  嘉美羞澀地辦正事。

  赫莉接過後沒有喝,而是饒有趣味地直盯嘉美。她已被眼前一幕驚醒。兩個沒有交集的人居然如此親密摟抱在一起。她頭再暈也清醒過來了。只需呼吸的功夫,她已想明白。根本不用說,肯定是色狼老公主動下手,采掉侍女嘉美這朵小紅花。這事早就說過,老公下手不出奇。她本來還想找機會跟嘉美說,眼下看來不用了。看小女僕害羞中帶著微笑的表情,就知道人家很願意。

  「你把身子給他了?」

  她直問嘉美。

  「嗯。」

  嘉美羞著點頭。

  赫莉確認判斷。她從嘉美親密寄居在老公的懷抱就知道侍女已經失身。如果是大姑娘,絕對無法裸體待在男人懷抱。

  「你可真行,才回來半天啊!」

  她訝異地瞧著趙無恤,超級感歎。她現在不得不說一個服字。真不虧是她們的老公,果然夠牛。

  「小姐,我。」

  嘉美見小姐這樣。想說話。

  「沒關係,」

  赫莉見嘉美作難,忙打斷道:「這事來前就定下了,只是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只是驚奇這傢伙才回來半天,連一夜都沒過就行動。」

  嘉美聽到這,放下心,不再搭話。

  「這可怨不得我。」

  趙無恤道。

  「喲,還有理由了!」

  赫莉大驚小怪地道。

  「那當然,」

  趙無恤一本正經地道:「今天我出了這麼大力,本來需要放鬆下。結果你們個個爛醉。要不是嘉美主動犧牲,你老公我現在估計還在發神經呢。」

  「現在好啦?」

  赫莉不大相信這個理由,輕佻地問。

  「算是吧,」

  趙無恤愛憐地瞧瞧嘉美道:「就是苦了嘉美,初夜就受了這麼多。」

  赫莉見趙無恤說話不似作假,認真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那當然。騙你幹什麼,不信問嘉美。」

  趙無恤道。

  「少爺說的沒錯。」

  嘉美點頭回應赫莉聞訊地目光。她可沒忘趙無恤慾火難耐的情形。

  「他發洩了,你怎麼樣?」

  赫莉關心地問嘉美道。

  「還好。」

  嘉美羞澀地道。

  「別騙我,他玩意那麼大,戰鬥力那麼強,你一個人怎麼受得了。」

  赫莉很懷疑地道。

  嘉美羞極無語。

  「我又不是不知輕重。」

  趙無恤不滿地道:「嘉美也是我的女人。我怎麼會傷害她。」

  「小姐,我沒事。休息兩天就行。」

  嘉美忙道。

  赫莉聽兩人如此說,點點頭,總算放心。

  「小姐,快喝醒酒湯吧,待會就涼了。」

  嘉美轉移話題道。

  「好啦,你親自驗驗吧。」

  趙無恤本來披著浴巾,把嘉美抱裹著,如今張開雙臂,光溜溜的小美人立刻落到床上。

  嘉美急扯過被單。掩住身體。她臉蛋紅撲撲地,不好意思面對赫莉。

  「我去送醒酒湯,你們先聊。」

  趙無恤不待兩女反應,逕自出屋。他抱著嘉美可以見赫莉,不方便見其他諸女。何況,嘉美估計也不會接受。

  赫莉一口氣灌下溫熱的醒酒湯,舒服之餘自然關問嘉美。這個小女僕可是她的貼心肉,不能受了委屈。

  嘉美面對小姐,毫不隱瞞,有問必答。

  趙無恤則忙著穿梭各女房間。她們很少喝醉。個個都睡得難受呢。對趙無恤如此貼心,都感覺非常幸福。其餘四位老婆都竄個遍。雪莉爾的房間略過。神聖法師是諸女中唯一沒喝酒的人。

  一刻鐘後,趙無恤回答赫莉的臥室。女侯爵正和侍女說私密話。她們對趙無恤去而復返非常驚奇。

  「你又回來幹什麼?」

  赫莉不明白地問。

  「當然是接我的新娘子。」

  趙無恤笑著道。

  「還沒玩夠麼!」

  赫莉詫異地道。

  「沒有,你想替代麼?」

  趙無恤道。

  「想得美。」

  赫莉雖然清醒,但是腦袋受醉酒影響仍很沉,哪有精力歡愛。她還拉著嘉美道:「你可不許再禍害她。」

  「我知道輕重。」

  趙無恤道:「嘉美今天做新娘子,總不能在你懷裡睡一夜吧。」

  赫莉立時明白夫君地意思,也知道自己過於敏感,遂對嘉美道:「去找他吧。」

  說著躺回床上,直歎道:「有了男人,就不親我嘍!」

  嘉美大羞,身子僵住。

  趙無恤卻不管,張開臂抱把小女僕摟進懷。小美人身子嬌小玲瓏,柔若無骨,抱在懷裡的感覺超爽。他適才都不捨得放手。如今溫熱地身體終於又回來了。

  「你要眼饞,就跟我一起走。」

  「去你的,我還想睡覺呢,頭好暈啊!」

  赫莉說著鑽進被窩。

  嘉美見此方才安心摟住趙無恤。

  趙無恤抱著小女僕回到臥室,直接上床。他摟緊小女僕,一點也不想放手嘉美在男人的懷抱,第一次感覺到無比的安全和溫……

  第二天。嘉美起來後,發現諸女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不用說,她們已經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她坎坎不安時,諸女反倒感謝起她。

  「嘉美妹妹,昨天辛苦你了。」

  嘉美受寵若驚,待見到小姐赫莉地笑臉後方算明白一切。不過客氣之後,諸女地話又令她吃一驚。

  「嘉美妹妹,你已經就是我們的六妹了。」

  出乎眾女預料,嘉美並不答應。她的理由很簡單,不能與小姐並列。

  諸女當然不同意。只要是趙無恤的女人,地位都一樣。赫莉也加入勸說,然而這沒改變嘉美的心意。諸女見此,只有作罷。這種事只能有夫君出面了。……

  餐後,趙無恤一大家子,管家諾西奧尼和守衛頭目納茲聚集到一起,商討未來。

  諾西奧尼剛開始就向峽谷地主人。自家小姐赫莉開炮。批評的重點是關於峽谷防禦。他以前心憂峽谷地安全,多次向赫莉提出建議。只是赫莉一直覺得安全,沒有聽。

  赫莉對於這點,心知有錯,完全承認。

  諾西奧尼見目的達到,馬上閉嘴。轉而道:「這批猛擊龍的屍體能賺一大筆錢,我提議用此錢開建石質城牆。增添防禦武器。」

  「我附議。」

  納茲第一個站出贊成。他是守衛團副團長,實際負責峽谷安危。當然希望有真正地城牆。如果像塞維林那樣的城牆,只要關上門,來再多猛擊龍都不怕。

  兩個人取得一致,齊瞧赫莉。

  「我反對。」

  赫莉果然說出驚天的話。

  「你!」

  諾西奧尼氣得說不出話。

  「城主!」

  納茲同樣很生氣。

  「你們聽我把話說完嘛。」

  赫莉不滿地道:「我不是反對建城牆。」

  諾西奧尼和納茲聽此,立刻偃旗息鼓,靜待下文。

  赫莉目視趙無恤,請他說話。

  趙無恤「咳」了一聲,吸引過注意。道:「我前段時間賺了一大筆錢,準備用來建城牆。我們離開塞維林前,已經下令購買建築物資和大批奴隸。等此次魔獸襲擊過去,就可以開建正式的城牆。我想就算不能比塞維林的好,也應該能抵禦大部分魔獸襲擊。」

  「你出錢?」

  納茲沒有轉過彎。

  「當然,赫莉既然嫁給我,峽谷也是我的家。這筆錢就當聘禮吧。」

  趙無恤笑道。

  納茲立刻想起昨晚赫莉地宣言,趙無恤現在已是哈普靈城城主,出錢應該地。

  既然赫莉已經實行其他計劃,諾西奧尼不再多言。

  下個問題是蔚藍商會遷過來。如今伊莎貝拉已是城主夫人之一。這當然不是問題。諾西奧尼和納茲都久聞蔚藍商會大名,歡迎還來不及。諾西奧尼立刻對著裡布峽谷地圖畫出一大塊區域用來種植紅樹。建織造作坊。

  小問題很快過去。大家不得不面對眼前最嚴峻的事情,魔獸橫行。按照現在魔獸肆虐的情形,裡布和塞維林之間不僅商路徹底斷絕,互相間聯繫也不可行。因為除趙無恤,沒人敢保證能穿越。若趙無恤走,眾人又無法保證峽谷安全。塞維林分會缺少足夠護衛武士,峽谷這邊不派人過去,那邊不會有商隊過來。這也讓眾人少一份擔心。

  峽谷裡雖然不缺生活物資,但是裡布酒無法運出去。短時間不愁,如果始終不能解決,那會把好不容易開拓出來的市場丟掉。這是所有人都不願看到的。

  沒有奴隸和物資運來,峽谷很難建造石質城牆。大家只能被栓在這裡。

  關於魔獸來襲,峽谷這邊也是莫名其妙,只知道大概在一周前魔獸活動突然加劇。謹慎的納茲遂取消原計劃出發地商隊。結果幾天之內,魔獸越來越多,直到昨天超過千隻的猛擊龍群出現。

  沒人能解釋這裡面地原委。大家討論許久沒有一點收穫。

  「眼下只能先靜觀其變,我們不能幹等,該做地都做。」

  趙無恤道。

  對抗魔獸很簡單,兩個方面,一是加固城防。二是提高守衛戰力。城防將有諾西奧尼和手下奴隸負責。主要是在中部擴建樹幹柵欄,加高加寬,建造起一座木製寨牆。既增加高空攻擊點,又提高防禦能力。最起碼像猛擊龍這樣借勢跳躍,絕對不會在成功。

  提高守衛戰力則落在趙無恤和凱瑟琳身上。凱瑟琳聽趙無恤的。而趙無恤也想提高守衛地實力。畢竟裡布峽谷是他選中長居地家。他今天經過大戰同樣發現群體的重要,若無克裡斯蒂娜相助,此行增援會失敗。他也很難消滅千隻猛擊龍,不是打不過,而是對方太多,殺都殺不過來。

  會後諾西奧尼和納茲都忙活去了。守衛團雖然需要整訓。但是不能疏忽防禦。納茲可以想像每個武士都會希望得到大英雄趙無恤和美麗的大武士指導。他需要回去安排好人員輪流受訓。

  趙無恤帶著諸女去看往孤兒們。昨天太忙不急去關心他們。這批孤兒都是當初遇到露露時解救的,很早就被偷運過來。孩子們很喜歡新家,個個都恢復活力。趙無恤才現身,立刻就被圍住。他應付過熱情的小孩,發現露露三個小丫頭和雪莉爾地身影。神聖法師並沒有參加議事會。

  「想不到這些孩子都是你救得。」

  雪莉爾見面的話並不好聽。

  「再壞的人也難免會做好事。」

  趙無恤笑道。

  「是嗎。」

  雪莉爾不置可否。

  「那當然,做一件壞事容易,如果一輩子都做壞事。那可太難了。」

  趙無恤道。

  雪莉爾點頭覺得有理,又鄭重地道。「不管怎樣,我得替這些孩子謝謝你。」

  「如果這樣,那你可得多謝我幾次,我已經宰掉不少黑暗法師,讓黑暗法師復損失慘重。」

  趙無恤道。

  雪莉爾滿臉驚奇。鳳目直瞧趙無恤。

  「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趙無恤瞧見凱瑟琳攜露露過來,說道。

  「無恤。露露說這些孩子都是你救得?」

  凱瑟琳欣喜地問。

  「你們姐妹真是心意相通啊,關注的問題都一樣。」

  趙無恤不禁道。

  凱瑟琳瞧往雪莉爾。雪莉爾道:「我也是聽露露說的。」

  「我可沒騙姐姐哦,我就是哥哥救得。」

  露露認真地道。

  「沒人說你騙,我地露露小寶寶。」

  趙無恤親暱地道。

  凱瑟琳和雪莉爾瞧著這幕,心情各不相同。一個想著「這壞蛋還算是個好人」一個揣摩「這傢伙還真不是壞人」不過兩姐妹都有共同一點,就是對趙無恤觀感大變,而且向好傾斜。

  「這些孩子以後怎麼辦?」

  赫莉從歡樂的小孩中逃過來,問趙無恤道。

  「既然收養他們。當然負責到底。我想讓他們學歷武技和魔法,有學武天分的人,跟我學。者,我會收做入室弟子。有魔法特長的,跟蒂娜學法術。她五系全通,教起來輕鬆。我們這邊什麼都有,就是缺法師啊。」

  趙無恤歎道。

  「這是沒法解決的問題。」

  赫莉無奈道。

  「現在有錢了,去請。應該能請回幾個。蒂娜恐怕不會有太多時間教小孩。」

  趙無恤道。他又想起復興同盟。有這個組織在,叛逆地法師恐怕會多上它的賊船。

  「這也得等魔獸退去才行。」

  赫莉皺眉道。眼下地困境是她選擇裡布峽谷建城最不想遇到的麻煩。

  「天無絕人之路。再等等,如果事情還沒變化。我再想法。」

  趙無恤道。

  「也只有這樣。」

  赫莉道。

  趙無恤從沒有如此迫切地想提高實力。不僅守衛團的人需要特訓,他身邊的女人們同樣要。以前不想她們太累。想讓她們過自由自在的日子。現在看來不太保險。想想來時路上的凶險,她們若都有凱瑟琳這樣地實力就不怕了。

  提升實力說容易,真做還是愁人的事。法師不用提,一來只有克裡斯蒂娜和雪莉爾兩人。她們還都是超級法師,很難再有所提高。武士們則是大麻煩。他們若都習練真氣還好,偏偏一群擁有鬥氣地傢伙。這和他完全不一個系統。

  他對鬥氣已經頗有研究。鬥氣與真氣有一點相像。只是在體內行走路線非常詭異。可以說完全和真氣不一個概念。它也經過許多真氣必經的位置。所以點穴才會使武士們鬥氣退散。

  真要對比,鬥氣勉強可算是低等內功。它雖低級,但趙無恤這個內功大師卻無法改良。不親自習練,恐怕難以提出有效建議。內功這東西,少有不慎就是走火入魔,大意不得。全大陸鬥氣的修煉方式都一樣。那麼多天才都沒另闢蹊徑。他一個門外漢能有什麼建設性想法。何況這種低等的內功,再改效果也有限。

  鬥氣修煉的進境看天分,這包括身體和習武天分。身體是天生的,習武天分也一樣。鬥氣的修煉只能靠自己。不過神聖武士凱瑟琳應該能對鬥氣修煉提出點經驗。

  趙無恤也從外部想出一些快速提高辦法。這源於科技文明。

  很簡單,人的潛力無窮。想要快速提高實力,那就是使勁壓搾。如同彈簧,壓得越狠,彈的越猛。又像海綿,壓得越緊,吸收越多。鬥氣肯定逃不過越用越練越強地定理。

  當然具體壓搾辦法,還要細細思量。這難不倒趙無恤,他見過的訓練方式絕對超乎人的想像。

  鬥氣解決,武技同樣關鍵。大陸上武技可以說百花齊放。當然與趙無恤的老家一樣,名家獨創招式,輕易不外傳。限制低等武士實力的一大瓶頸就是招式。很多人都只會簡單幾招,完全依靠鬥氣的層次過日子。

  上次訓練守衛團,主要以實戰提高他們的配合,並令他們自行體悟。那時是因為關係不夠深。今天不一樣。他準備出點血,教些外門剛猛招式,比如五虎斷門刀法。這完全能發揮鬥氣的威力。

  還有最好地快速提高整體戰力的方式,陣法。像三才陣,相對簡單該能很快掌握。陣法雖然簡單,但是熟練後,威力絕對不同凡響。這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等於三,甚至四和五。

  趙無恤一一思量著計劃。守衛團人數眾多,需要慢慢提高。他的老婆們也不能落下。凱瑟琳地層次最好辦,拿出套超級劍法,給她領會加些施展指點就夠。

  梅琳的玉女心經自上次中毒因禍得福大幅度提高後,一直鞏固境界,未在提升。她想短時間猛漲恐怕很難。如果真要走捷徑,雙修應該是不錯地選擇。上次提升其實力已經是類似雙修的方式。慧海派先賢裡不乏雙修高手,有機會回想一下,應該不成問題。如果她內功上去了,配合其舉世無雙的箭技,絕對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人物。

  剩下伊莎貝拉和赫莉。她們的鬥氣只在高級層次,對付一般人還可以。大戰時就成累贅了。鬥氣和真氣恐怕很難共存。她們到可以散去鬥氣,重新習練真氣。這也免不了利用和他雙修速成。如果仍保留鬥氣,那就要多從招式下手。她們倆都出身名門,這方面本來不缺。只是她們的劍法過於華麗,比較起來善攻的伊莎貝拉更強些。赫莉雖被他指點過,但跟了他後,萬事不用動手,進境實在有限。

  五位老婆,除超級法師克裡斯蒂娜,其餘四人若好好培養,也是非凡的戰力。如果趙家媳婦每個都能傲視魔獸世界,那他在八大王國想橫著走,就橫著走,想爬著走,就爬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