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惠眨了眨眼,開口推測道:「這邊這段通道這麼寬,又只有一條路線,她會不會衝到更前面的地方去了?」
「那我們走快點。」覺得路昭惠說的有道理,我連忙拉著路昭惠向前加快了行走速度,卻沒曾想,剛剛走過那幾個石筍的旁邊,腳下便踩了個空,整個人一屁股坐了下去。跟著便感覺身子順著一個角度極陡的坡道快速的滑了下去……
路昭惠受我牽連,跟著我一塊也滑了下來。總算我一直注意著她的狀況,在下滑的瞬間,及時用力把她的上身撐了起來,才沒讓她直接摔個前滾翻。
「該死的……沒想到這裡竟然有個如此陡峭的斜坡!看來夏姜剛才就是到這裡沒注意滑下去了……」意識到這點後,已經晚了。我只能竭力的將路昭惠的身子拽到了我身邊,和她一起維持著下滑時腦袋朝上的姿態。同時任由身體順著斜坡不斷向下滑行。
滑行了十來秒,坡道陡然變窄。我和路昭惠的身體一下進入了一條窄小的下滑洞穴之中,路昭惠倒也乾脆,發覺此刻的通道狹小後,直接撲到了我的懷裡同我抱在了一起。通道下面雖然是光滑的石坡,但頂部卻不時能夠感覺到有凸起的石塊。抱著路昭惠平躺著下滑,能確實避免我們兩人不會碰撞到這些石塊……
也不知道這斜坡洞穴究竟有多長。但又滑行了一小段時間後,我和路昭惠原本慌亂緊張的心情也終於鎮定下來了。路昭惠把嘴湊到我的耳邊說道:「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順著滑下去?」
其實她不說,我剛才便已經進行過了嘗試,便是伸手試圖止住我們下滑的趨勢,但接觸側面石壁的同時我意識到了不可能。因為手觸之處,我能感覺四周的岩石便如同抹了油一般的滑溜,單靠手的摩擦反作用力根本無法止住我們兩人此刻下滑的趨勢。
我對此也毫無辦法,正打算開口安慰一下她時,忽然見到眼前一亮。
窄小的滑洞似乎到了終點,我慌忙調整姿勢,將路昭惠的頭緊緊的按在了我的胸口。剛剛完成這個動作之後,我便感覺身體騰空,藉著下滑的慣性被拋出了那條狹窄的洞穴。
在閉著眼睛情不自禁發出了大聲的喊叫後,僅僅片刻,我便感覺屁股撞到了某個物體上面。這物體並不如何堅硬,甚至還能感覺到些許的彈性,同時減緩了我和路昭惠飛出的慣性。也因此,我居然得以抱著路昭惠順利的滾到了地面。
為了降低衝擊,在感覺接觸地面的瞬間,我再一次調整了姿勢,抱著路昭惠在地上連續的打了幾個滾。
確認安全著地後,我鬆開了懷裡的女人,支撐著,暈頭轉向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結果一睜眼,便見到眼前米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恐怖的骷髏頭……
我在驚恐之下連連眨眼,才發現,那骷髏頭還不能叫骷髏,因為上面貌似還附著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組織,而且黑漆漆的眼眶當中,還閃現著某種藍幽幽的光芒。同時一股似曾相識的惡臭傳入了我的鼻子當中……
「殭屍……」我猛的反應了過來。
殭屍機械的從地面爬了起來,似乎注意到了我和路昭惠,跟著張開了滿是烏黑牙齒的大嘴,朝著我們撲了過來。我本能的將手伸到了褲子口袋,想要掏槍,結果卻摸了個空。褲兜的那支手槍竟然不翼而飛了。
「糟糕,應該是剛才滑下來的時候從口袋裡掉出去了……」意識到這點後,我像傻子一樣呆立在了當場。
就在殭屍的牙口距離我的臉只有幾十公分的瞬間,我聽到了周昌的爆喝聲:「孽畜安敢!」
接著我的眼前一花,殭屍頭的側後面被某種物品準確命中,在爆裂中被炸掉了大半。
喀拉、喀拉……
被炸掉了半個腦袋的殭屍嘩啦一下癱倒在了地面。其側面後方出現了周昌的身影,他紮著馬步,身體還在劇烈喘息著。顯然是剛剛在地上站穩身形。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也顧不上向周昌道謝,轉過扶起了路昭惠。這女人此刻剛剛才回過神來,竟然都不知道她和我剛剛差點便遭到了殭屍的攻擊。
在確認了路昭惠沒事後,我方才有精力觀察起了我們此刻所在的環境……
依舊是一座巨大的洞穴,但其面積和高度超過了我以前到過的任何洞穴。洞穴當中四散著數堆尚在燃燒的火堆,火堆照亮了洞穴內的情景。再一看那些火堆中燃燒著的物體,我才震驚的發現,火堆當中竟然全部都是人形的骸骨。而在遠處的洞穴邊緣,能夠清晰的看到零零散散的幾具殭屍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正在轉圈晃悠著。看了看地面上被周昌幹掉的殭屍骨骼和洞穴上方三、四米高度的那個洞口我弄清了剛才的情況。
感情我和路昭惠從洞口滑落出來後,我竟然順著慣性一屁股直接撞上了這只殭屍。這殭屍被我撞翻在地的同時充當了我和路昭惠的減速器。它跟著站起來就想咬我,卻被追著我和路昭惠一塊滑下的周昌及時出手給滅殺了。
我在觀察環境的時候,周昌也緩過了氣。從他的姿勢來看,他應該是在滑出洞窟的瞬間及時調整了身體姿勢然後硬生生的站落到了地面。從他依舊還在微微顫抖的雙腿可以判斷,這衝擊力夠他難受一陣的了。周昌看了看情況後,表情平靜。「看樣子,在我們前面有人已經出手把這些行屍走肉清理掉大半了。」
對於周昌的推斷,我點了點頭。假設沙馬等人走的路線和我們一樣的話,那麼想必之前到達這裡的便是他們那幫人了。他們那幫人裡可是有趙中原這個大師級的高手坐鎮,再加上唐先生、德國佬、蔡勇那幾個傢伙,此刻洞穴當中活動的這些只知道依靠本能活動的低等殭屍自然不被他們放在眼裡了。而且看上去,他們幹的極為從容,除掉了大堆殭屍的同時,還有時間把殭屍骸骨堆積成了幾堆,然後集體焚燒……
路昭惠也是經歷過鳳凰山囚籠的人,清醒過來後,對於遠處依舊還在活動的那幾隻殭屍並未流露出任何的擔心和畏懼。畢竟,她見過的屍傀,比起這幾隻殭屍可要厲害太多了。意識到我們三人都安然無恙後,隨即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顯然在徵詢我對接下來該如何打算的建議。
透過火光,我注意到洞穴遠處某個位置有個黑乎乎的黑洞,應該是通往其他地方的洞穴入口。不由的再次思考了起來。
夏姜顯然並不在這座洞穴當中。也不知道是她根本就沒有從上面滑下來,還是已經跑到前面的洞穴裡面了。至於那幾隻仍在活動的殭屍,我不認為它們能對夏姜構成任何威脅。夏姜在李子坪哪裡是如何收拾殭屍的,我是看的一清二楚。那幾隻殭屍對於夏姜而言,根本就是吸取陰氣的「點心」。
我抬頭望了我們滑下來的洞口,確認不可能順著再爬上去後,走到最近的一片火堆旁,用腳從裡面勾出了一截燃燒著的殭屍腿骨,拿起來充當了火把。
周昌的手電雖然也能照明,但照射範圍有限,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沒看清腳下的情況一腳踩空帶著路昭惠滑了下來。此刻既然有現成的火把,我自然決定利用起來。而殭屍骸骨上可能殘留的屍毒,我倒並不介意。韓哲曾經明確告訴過我,殭屍的屍毒從某種意義上講有些類似於普通病毒,高溫焚燒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消除屍毒極其毒性。古代民間對付殭屍最有效的方法便是直接用火焚燒。焚燒過後的骨植和普通死人的骨植便沒了區別。
「也不知道夏姜究竟有沒有和我們一樣掉下來了,但是現在就算我們想回,也回不去。只能一條路走到底了。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趙大師他們應該就在前面開路,他們走過的地方,就算還有類似於這些殭屍之類的髒東西,估計也會被他們清理過一遍了。所以,追上他們之前,我們應該不會碰到什麼太大的危險吧。」舉著腿骨火把,我扭頭將我的想法告之了周昌和路昭惠。
周昌點頭同意後,逕直走到了最前方。我繼續攙扶著路昭惠,跟在了他的身後。
殭屍天性怕火,因此剩餘的那幾隻只敢在洞穴的邊緣活動。我們一行三人則從火堆當中穿過順利的進入了新的洞窟當中。
因為擔心再次出現斜坡或者溝壑的情況,進入洞穴通道後,周昌非常注意地面的狀況。結果沒多遠,便發現了地面又出現了一具殭屍的遺骸。這具殭屍身、首分離。頭骨上的肌肉組織已經徹底乾涸,露出的骨質部分則略略有些泛白……
周昌彎腰觀察了片刻,臉上露出了費解的表情,自言自語道。「見鬼,這只死的好奇怪。被幹掉的同時,居然被抽乾了體內的陰煞氣……」
聽到周昌如此說,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此刻我已經確定,夏姜恐怕就在我們的前面了。周昌看到現在這具殭屍骸骨的情況感到費解是正常的。因為沒有任何驅魔師會像夏姜一樣,在滅殺了殭屍之後還吸取殭屍的陰煞氣息了。
我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道:「應該是夏姜干的!她對付殭屍的手法和你們都不一樣。她幹掉的殭屍死後變成這樣是正常的。」
周昌聽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這樣啊?之前一直沒見她出過手,原來是深藏不露啊!我之前還以為她不懂術法,只是身手敏捷呢!」
聽周昌如此說,我吶吶的笑了笑。很顯然,王烈並沒有告訴他們這些人夏姜的真實身份,畢竟,按照韓哲所說。靈女似乎擁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古代一直被各種各樣的野心家以及別有用心者所垂涎、覬覦。雖然周昌這些人都是王烈招募來的擁有一定正義感和責任感的驅魔師。但也保不定他們當中有人再知道了夏薑是靈女之後去打夏姜的主意了。
這條洞穴通道並不是太長,我們三人又走了三、四百米後,眼前出現了岔路!我們三人望著眼前幾乎完全相鄰的三條相對窄小的山洞岔路犯了難。
「走哪條?左、中、右?」路昭惠先看了看我,跟著又望了望周昌。周昌有些遲疑,拿著手電分別照了照三條通道,這一照,就照見最左邊通道裡面兩、三米的地方竟然又發現了一具殭屍的骸骨。我打著火把走近一看,便立刻決定了接下來的路線:「就走這條!」
路昭惠有些疑惑,倒是周昌立刻便明白了我如此決定的原因。「路阿姨,這具殭屍和剛才那具一樣,身、首分離,想必也是夏姑娘幹掉的。這殭屍在這邊路口,夏姑娘極有可能走的就是這條路。這路對不對我們先不考慮,不過把她找回來確實是有必要的!」
路昭惠此刻自己也是沒主見的,見我和周昌做出了決定,隨即跟著我們拐進了這條通道當中。
繼續向前行走了數百米,我們順利走出了這條山洞,看清外面的情況之後,路昭惠禁不住脫口而出:「這是什麼地方啊?太美了……」
也難怪路昭惠會發出如此的感歎。因為就連我和周昌都被眼前的瑰麗景象所震撼了……
眼前又是一片廣大的空間區域。從兩側的石壁以及頂部垂下的鐘乳石判斷,這還是一個巨大的溶洞洞穴。但關鍵是……這洞穴真的太美了。
這座洞穴四周和頂部密佈著散發出紫色光線的某種透明石材,導致整座洞穴都被籠罩在一片柔和的紫光當中。那些伸出石壁的石柱以及倒垂的鐘乳在紫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了五顏六色的色彩,若僅僅是如此倒還罷了。關鍵是,洞窟的地面上竟然看不見堅硬的岩石和地面,卻長滿了不知名的小草,草地上竟然還能零星見到一些正在開放的黃色小花。一條小溪從草地中央穿過……整座洞窟配上光線,便如同一幅色彩濃郁的草原油畫一般。
路昭惠滿心歡喜,便想直接衝到草地上去,我扔掉了手上的腿骨火把,一把拉住了她,向她搖頭道:「天反時為災、地反物為妖!你不覺得,這裡突然出現這麼一片舒服漂亮的草地有些不正常麼?」
聽到我這樣說,周昌當即表示了贊同。「嚴平哥說的沒錯!這裡沒有陽光,根本不適合植物生長,就算是苔蘚之類的,也無法長期存活。我大學學的是農學,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路昭惠反應了過來,望著眼前美如仙境一般的場景不可思議的說道:「難、難道這些都是幻覺?」
「不一定是幻覺了,但總讓人難以置信。你們等等……」周昌再次從他的腰包裡掏出了兩張黃紙人,揚手拋了出去,紙人落地之後,手捻法訣,低聲嘀咕了一陣,跟著翻轉手指,跺了跺腳,嘴裡喝了聲「疾……」
十多秒後,黃色紙人被一股不知哪裡來的氣流一下吹了起來,飄到半空之後,紙人散發出了淡淡的黃色光芒,片刻後,以紙人為中心,光芒逐漸凝聚成了兩個半透明的人形。大小同真人類似,穩穩地站在了地面。如同那些陰兵一樣,人形的相貌模糊不清,僅僅只能隱約看出人形的週身似乎披掛著古代的鎧甲,手中拿著刀劍和盾牌。
周昌伸手朝草地中央一指,口中發出指令。「探……」
兩具半透明的人形武士隨即踏上了草地,向著草地中央位置走去。我們三人的視線跟隨著透明武士的位置移動,透明武士行動速度同常人無異,但行走步幅卻小了許多,數十米的距離,他們走了接近一分鐘方才到達了草地的中央位置。
「這就是符兵?」望著兩具透明武士,我忍不住開口向周昌確認道。
周昌點了點頭,謙虛的回應道。「符兵行動有些慢,正常對付妖魔時不是太實用。遠沒有符菉之類來的方便,而且製作過程頗為繁雜,維持形體時間短。我平時也不大用的。用來探路、預先攔截什麼的,有時還是能起點作用。畢竟是家傳的技藝,總不能在我這代手中失傳了。倒是讓嚴平哥見笑了。」
「不、不,我覺得這玩意兒挺實用的。比我一個朋友的什麼活屍方便。他那些活屍,平時都不敢帶出門。你這符兵,至少攜帶方便的多了。」
「活屍?塑魂師製作的活屍麼?那是兩回事了。真就戰鬥力而言,半妖製作的活屍比我的符兵可要凶的多。符兵凝結的這種半透明軀體脆的很,遭到重擊就會破碎消散。碰到天賦強悍的活屍,幾百個符兵也未必對付的了一個。不過就攜帶方便來講,你倒是沒說錯。活屍那東西,確實不方便帶來帶去了。」說著,周昌皺了皺眉,望著站立在草地中央的符兵嘀咕道。「怪了,沒什麼異常啊!難道說這真的就是一片草地而已?」
聽到周昌如此說,我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伸腳踏上了草坪。之前符兵前進時,我注意到草地上還零零散散的分佈了幾塊岩石,那些岩石的部分似乎都經過了打磨,平整的石面上似乎雕刻著浮雕。
見我走入草地,踩踏了兩下並無異狀後,路昭惠也立刻跟著走了進來。周昌見到我們兩人在草地上又走了幾步確定沒有異常並不是什麼幻覺後,終於也跟著走了進來。接下來,我們三個人的目標一致,不約而同的都走到了最近的那塊岩石旁,觀看起了岩石平面上的浮雕。
看清浮雕內容後,周昌有些扭捏的朝後退了兩步。而我和路昭惠卻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中一是驚詫,二則多少帶了些曖昧的意味。
因為石刻上的浮雕,竟然是一幅標準的男女交媾圖!想著之前不久,我們兩個剛剛做過這浮雕上人物正在做的事情,所以我們彼此的視線當中自然存在了某些不需要言語解釋的內涵。而令我和路昭惠驚詫的則是,這浮雕上的男女比例明顯同普通的交媾春宮圖不一樣,女性身體豐碩偏大,男性身體纖細偏小。看上去分明是一個剛剛發育不久的小男孩在同一個成熟豐滿的女性性交……
而且浮雕上人物的造型讓我和路昭惠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當初從鳳凰山囚籠那座石碑下起出的帛畫圖案。
就畫面人物的外形來看,兩者極為接近。只是帛畫上的人物只看的見形體,卻看不見具體表情。而眼前浮雕的圖案則要細緻的多,人物的五官神情都雕刻的惟妙惟肖。
男孩眉目清秀,表情迷醉,跪在成熟女性的兩腿之間,雙手抓著女性的雙乳,下身的陽具半截已經插入了成熟女性的陰戶當中。成熟女性長髮披肩,面容圓潤,五官艷麗,雙眼微張,嘴角微張含笑,顯得妖媚誘人,她躺在男孩身前,上身仰起,雙手按在男孩的頭頂似乎正在撫摸,下身雙腿大大的岔開,彷彿對於男孩的插入極為期待。
浮雕雕刻的極為細緻精巧,男孩的生殖器包括陰莖,陰囊都分毫畢現。女人同樣,除了女陰部位的各個褶皺,甚至連女人乳頭旁微小的凸起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這浮雕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對了,我送給靜宜的那幾幅帛畫,上面好像就是類似的圖案了。哦,我忘記了,你應該沒看過那帛畫上的畫吧?」路昭惠和我看著浮雕,終於覺得還是要說些什麼,隨即主動開口提到了帛畫的事情。
不過很顯然,她並不知道周靜宜手頭的帛畫已經被人搶走了。也不知道,我曾經從周靜宜發出的手機招買廣告上看到過那幾幅帛畫的真容。
對於路昭惠此刻說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看到這浮雕的瞬間,我腦子裡便冒出了「母子亂倫」這幾個字眼,並進一步聯想到了林美美母子、何艷秋母子……當然,還有身旁的路昭惠和已經不幸死去的李朝李老闆……並在不知不覺中又產生了某種正常的生理反應。
見到我哼哼唧唧的有些欲言又止。路昭惠抿了抿嘴,瞟了一眼終究年輕,看到這些圖案因為不好意思而站到了一旁四下張望的周昌後,將嘴湊到了我的耳邊嘀咕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浮雕刻的就是母子亂倫,你是不是想到了我和小朝?」
聽到路昭惠直接點破了我腦子裡的那些齷齪念頭,我不得不尷尬的小聲掩飾著。「嗯、沒、沒錯了。不過我只是想到……」
我話還沒說完,路昭惠豎起食指貼到了我的嘴唇邊,示意我噤聲。同時在我耳邊說道:「小朝已經死了,我現在也認命了。我現在跟你說這些是我懷疑,我送給靜宜的那幾張帛畫,會不會跟眼前的這些浮雕有所關聯?」
聽到路昭惠如此說,我的臉當即紅到了耳根。並有一種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念頭。人家路昭惠看到這些,想到的是我們經歷過那些事件之間彼此的關聯。而我剛才卻滿腦子都是母子亂倫,性交、做愛的臆想和念頭。虧我之前還曾經從心裡鄙視過路昭惠,覺得她淫蕩、無恥,居然和自己兒子亂倫。現在看來,真正下作無恥的反倒是我了,連看到這麼一副浮雕,都能立刻聯想到現實中去……
我連忙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小聲符合起了路昭惠此刻的推斷。
路昭惠斜著眼睛瞟了我一眼,就這一眼,讓我猛的感覺到了一種魂飛魄散般的感覺。路昭惠當然是美女,但比起周靜宜而言,差了許多。即便是同夏姜比,也明顯有很大差距。周靜宜那樣瞟我,我當然也會心神蕩漾,但此刻,從路昭惠的眼神中我體會到了某種普通男女關係中難以體會到的風情。那不單單是你情我愛的感覺,便彷彿是一位溺愛子女的母親面對孩子錯誤的無奈一般。那種感覺,過去從和奶奶的接觸中我也有體會,但奶奶給我的那種感覺中更多的是一種慈愛的親情。路昭惠給我的這種感覺,陪上她艷麗的容貌,則直接刺激到了我的性慾。
若非此刻周昌站在一邊,我甚至都懷疑我會再次獸性大發,把路昭惠就地按到再來一炮了……
路昭惠是過來人,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何等清楚,見到我呼吸有些急促後,便意識到她在無意當中又一次刺激到了我的性慾。連忙轉身朝著另一個石塊快步走去。我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跟了上去,接近路昭惠後,更將身子貼到她的身側,表面上看,我是想攙扶她,但實際上,我的手卻已經摸到了她的胸前。
周昌可能是猜到了其餘的浮雕應該大同小異,因此也就打消了逐一查看的念頭,而是警惕而專注的觀察起了洞穴四周的環境,同時關注起了地面的草坪和花朵,似乎是想弄清楚這些植物的種類,同時解開這些植物在這裡依舊能夠生長的秘密。
如此一來,倒方便了我藉機輕薄路昭惠。不過很顯然,在捅破了我們兩人之間那一層薄薄的關係紙後,路昭惠對於我的輕薄揩油沒有絲毫的反感和不滿,或者在她看來,對於能夠吸引我這樣一個擁有周靜宜那樣絕色女友的男人來說,一定程度上也證明了她的魅力,更滿足了她身為女性的某種虛榮。
連續看了三塊浮雕,圖中男女顯然都是同一對母子。兒子顯然極度迷戀母親的肉體和容貌,每幅雕塑中的表情都顯得非常陶醉。而母親呢,則給人以異常飢渴般的感覺,每幅浮雕中,她似乎都在開口對兒子說話,也不知道是向兒子傳授她豐富的性愛經驗,還是因為兒子性能力令她滿足到開口叫床。
看到第五幅浮雕時,路昭惠終於也忍住臉上泛起了紅暈……
這幅浮雕當中,母親和兒子對坐彼此相擁,面對面伸出舌頭相互纏繞。兒子盤腿而坐,陽具貼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而母親則叉開了雙腿,蹲坐在兒子面前,肥碩的陰戶大張開,正中的縫隙間滴淌下一縷細線。
「應該是兒子剛射完精,媽媽故意張開雙腿讓兒子能夠看清楚他射進媽媽體內的東西是怎麼樣的吧?」我此刻看的血脈噴張,言語間也變的粗俗而挑逗起來。
「我知道,這用得著你來解釋麼?」路昭惠伸出手,在我的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一把。同時不安的看了看遠處的周昌。彷彿生怕我們兩人此刻的對話會被對方聽到一樣。
此刻我們距離周昌足有十多米遠,除非他是順風耳,我可不認為他真能聽到我和路昭惠之間的竊竊私語。因此,我更進一步挑逗起了路昭惠。我也不明白我此刻為何會突然再次變的「性致盎然」總想著挑起路昭惠的情慾。
「你和李朝有沒有做過相同的事情啊?」
「有、怎麼沒有……他個小變態,就喜歡射在我裡面,然後看著他自己的精液被我下面一點點的擠出來,而且還要我把腿分的開開的……」說到這裡,路昭惠方才反應過來。臉帶慍色的扭過頭來,氣急敗壞般的跺了跺腳。「不看了,其他估計都是一樣!」
看著路昭惠快步走向周昌,我發覺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但我也意識到,路昭惠其實並沒有真的在生我的氣,而是她的臉皮已經經受不住這種恥辱的轟炸了。
我望著路昭惠的背影,忍不住數起了整片草地上這種石塊的數量。
「一、二……十五、十六……嗯,一共十六塊……」我嘴裡嘀咕著。「十六塊,十六塊……咦,不對!」
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