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神領域 第十四集 聖器之戰 第六章 聖器傳說

  「是,是你?」

  短暫的驚訝過後,則是在心中爆發出無法壓抑的憤怒:「你這傢伙不是才說再也不會在我面前出現嗎,怎麼立刻又給我搞這麼多東西?你想幹什麼,留下那麼多麻煩給我?你對於未來的事情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很好,那麼你該知道你現在該幹什麼?立刻給我把這鬼陣給解了,把我放出去!」

  「噢?」孤獨滿臉驚訝的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眼神看著我,直到我忍不住要再度咆哮他的時候,他才無辜的說道:「你記得很清楚嘛!還記得我說我再也不會在你面前出現,可是問題是我後面也說,除非你來找我。難道這個荒天誅邪陣是我叫你來的嗎?哈哈,不是吧?」

  我臉色頓時一陣青白變換:「那,那你在這裡幹什麼,這些陣法的變化難道不是你故意整我的嗎?既然你知道來的是我,那剛才那些東西肯定就是你故意的,你又想幹什麼?我不想來這裡的,你放我出去,唉,算我怕你了,你放我出去,如何?就當我求你。」

  對於這個古里古怪,莫名其妙的迷陣,我是滿心戒備,能出去就出去,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好。天知道後面孤獨那變態還準備了多少東西給我,我可不想在這裡無止境的浪費我的時間精力。

  「這可不行。」孤獨說著,臉上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既然你進來了,那就該接受這個迷陣的規則,無論誰都一視同仁。更何況這個荒天誅邪陣可是當年孤獨和玄武的驚世傑作,而主持迷陣陣樞的也是玄武,所以你難道以為我會讓你輕而易舉的突破所有的關卡嗎?」

  我氣的指著孤獨的鼻子,顫抖著聲音怒道:「你!」

  「我我我我什麼我?難道你還能以為我會隨便的放你進去或者出去不成?別說我不是孤獨,就算我是孤獨,我也不可能這樣做。你可別問我我為什麼知道,因為孤獨絕對不是那種因公忘私的人,而若你是孤獨的繼承者,那麼他對你只會更加的嚴格,而不是放縱。」

  「你不是孤獨?」

  「你可以說我是孤獨,也可以說我不是。」他頓了一頓,神色變得稍微有點嚴肅:「我乃是孤獨遺留給這個荒天誅邪陣的一點意識。認真來說,玄武並不是一個合適的好的守護者,若是真的期望她來守護這個陣,我實在無法放心,所以我利用領域.靈魂指揮家分離出一小部分意識在這裡,代替主體千年萬年守護著這個誅邪陣。」

  「到底這裡有什麼秘密,值得孤獨如此大費周章?」

  「這可就要你自己去發掘了。」孤獨嘿嘿一笑,伸出手,一個深藍泛著白氣,似乎有陣陣白霧籠罩著的透明玻璃杯出現在他的手掌心中。

  他看著我笑道:「剛才的虛幻是用來考驗闖陣者的心智的,管理這一關的就是這個小杯子。」

  「什麼?」

  我無法置信的看著孤獨手中的類玻璃杯子,又看了看孤獨,想從孤獨的神情上看出他是否在開玩笑。如果說這個小小的杯子竟然能製造出那麼多的幻象,並且主管第一關,我是怎麼也無法相信的。只是若是從孤獨的口中說出來,又自然有一種讓人無法不相信的感覺。

  「雷正,你可別小看了這個杯子。」孤獨溫柔的撫摸著手中的杯子,一陣陣如幻如霧的白氣登時從杯子中溢了出來,纏繞在孤獨的手上,把孤獨的手映照成一種難以言喻的透明色。

  既然知道孤獨不可能輕易放我出去,我也就不需再在這個問題上和孤獨費神,當下順著孤獨的話題,問道:「這個杯子又有什麼神奇?」

  孤獨微微一笑,注視著手中的杯子,柔聲說道:「千萬年之前,主宰大地的乃是自然產生的妖怪一族,後來,主宰一族製造出新的測試品人類,當時的人類還沒有領域者的存在,所以,人類自然不是妖怪的對手。當時的妖怪為七億七千七百七十萬,而人類則是六億六千六百六十六萬。」

  「啊?人類怎麼會比妖怪的數目還少?」

  「怎麼不會?」孤獨好笑的反問道:「難道你以為那時候的人類有什麼特別嗎?那時候的人類可是連現在的人類也不如,不會法術,不會武功,只有勉強算得上及格的適應力,尚算一般的繁殖力和比大部分妖怪短上十倍乃至百倍的成長時間。然而,這些優點對於那些成年妖怪來說基本等於垃圾的東西,一個成年的普通九等妖怪,如無意外的話,就要差不多接近一萬的人類才能將之搏殺,你說,人類和妖怪搶生存空間,又怎麼搶得過?」

  聽了孤獨的話後,我暗自打了一個冷顫,孤獨只不過寥寥數語,我心中就勾畫出一個當年人類是如何痛苦生存,在妖怪的壓迫下顛沛流離的景象。孤獨說得沒錯,如果沒有武功,一個成年人類或許連一個剛出生百多天的妖怪也不如,而若是碰上像八尊,或者接近八尊那種級數的妖怪,只怕當時的所有人類全上,也只能落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孤獨見我低著頭不說話,他也沒等我,自顧自地說道:「人類對於妖怪來說,地位和奴隸差不多,不少妖怪把人類豢養起來,因為對妖怪來說,人類是一種非常可口的食物。其中,又以龍族為最,所以,為了在龍族的庇護下求得生存,不少人類部落都會定期選出一批人送給龍族作為祭祀,以求龍族保護他們不受其他妖怪的傷害,這也就是歷史上總是出現的祭什麼什麼神的傳說,在古人類的心目中,妖怪們的能力也就等於神了。」

  龍族最喜歡吃人?我不期然的想起了黃龍和青龍這兩個討厭的生物。

  「龍族!」

  「那這些事情又和你手中的杯子有什麼關係?」

  「別緊張,慢慢來,在這裡的時間流逝的非常慢,你不用急著出去,或者你在這裡待個四五年,出去後會發現時間才過了一個小時,所以,你大可以慢慢的,耐心的在這裡聽我說話。我都在這裡孤獨的守護了十五萬年了,真的很想找一個人陪我說話,要是你再打斷我,我就把你在這裡禁錮十年八年,讓我解解沒人陪說話的饞。」

  我立刻把嘴巴閉得緊緊地,免得變態的孤獨真的說到做到,把我禁在這裡五六年,就算真的外面時間只過了一個小時,我鐵定也會發瘋的。

  孤獨哈哈一笑,繼續說道:「我們說到哪裡?對了,我說到人類選定犧牲者送給龍族以求庇佑,不錯,這是把人類減少的速度緩慢了不少,但是就算是這樣,人類的數目還是以每年快要接近一千萬的速度在減少,這已經算上了他們繁殖的數目。五十年之後,人類在剩下一億六千萬的時候,有一群年輕人終於忍不住了,他們歷經千辛萬苦,利用大智慧和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向主宰一族居住的「九天之上」出發,當他們到達九天之上的時候,出發時候的三千人剩下九十多人,不過他們也到達了。接著,這九十多人就哀求主宰一族賜予他們人類能與妖怪對抗的力量,就算不能壓過妖怪,最起碼也能保住人類的最後一點血脈。」

  我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說古人都把妖怪當神嗎?那為什麼那些古人又知道還有主宰一族的存在,又為什麼沒把他們和妖怪看做同一類而膽敢去求他們?」

  一說完,我立刻想起剛才孤獨所說的話,立刻有點害怕的看了孤獨一眼,幸好孤獨滿臉不在乎的神情,只是用一種明瞭的神情看了我一眼。他那古怪的眼神看得我心中一陣悸動,真有點擔心他真的發起瘋來。

  孤獨又頗有古怪意味的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在那久遠的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或者這全都是主宰一族的某個安排,反正他們知道,也去到了主宰者所在的九天之上,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

  說完,孤獨舉起手中的杯子,不知從哪裡照射下來的陽光,頓時投注在那杯子之上,一陣藍白光芒瞬間光芒萬丈,杯子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閃耀的光芒,我不得不舉起手擋在眼前,因為那光芒真的太刺眼了,比直接望著太陽還要難受。

  有沒有搞錯,這個孤獨又在搞什麼鬼?

  「看見了吧?這就是這個杯子的作用。當那些古人剩下十人的時候,又已經過了兩年的時間,主宰一族中的某個人終於感動,召開了一個會議,於是,他們聯繫上其他異界的主宰者們,賜予了那十人十件擁有開天闢地之能,威能無限的聖器,統稱十聖器。而這十人也成為傳說中的十英雄。」

  十聖器,那麼,莫非孤獨手中的杯子就是十聖器之一?

  孤獨看出了我的疑惑,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不錯,我手中的杯子,就是異界主宰者中主管夢想空虛的虛無之艾爾帕賜予此空間古人的「空虛幻夢的悠遠光輝」,能裝混沌,變化無窮,可以說是天下最可怕的武器之一。」

  「最可怕的武器?」

  孤獨說得誇張,可是我看著他手上那個小巧玲瓏的杯子,卻怎麼也無法把它和最可怕的武器這幾個字眼聯繫在一起。而孤獨所說的主宰一族,異界,什麼主管夢想空虛的虛無之艾爾帕,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歷過這麼多東西,一定會以為孤獨是一個妄想症病患者,但就算我經歷過那麼多東西,對於孤獨說的一切,我都還有一種不真實感,我的感覺就是……這未免太扯了吧?

  「我也知道你不相信,但十聖器的威力又豈是我們一介凡夫俗子所能窺探的。當十英雄獲得十聖器之後,古人們終於擁有了能與妖怪對抗,甚至超越之的力量。其時妖怪數目八億七千六百五十四萬,人類數目一億二千三百萬,這是一個絕對懸殊的數目與力量比。然而,在十英雄的號召帶領下,配合無堅不摧的十聖器,經過一百年的百年戰爭,妖怪數目急降至三億七千萬,人類數目則增至十一億兩千萬。然後,人類十英雄之首,繼承了異界主宰者之首,主管寂寞與孤獨的永恆之戾魘的「千億的孤獨.無盡的寂寞」的許斌設計埋伏,連同其餘九英雄圍攻妖怪的統治者五聖,也就是你所熟悉的黃龍、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

  「嗯?五聖?妖怪統治者不是八尊嗎,怎麼變成了五聖?」本來聽故事不要插嘴我是知道的,只不過孤獨說的和現實相比實在有太多不同,好奇心爆滿狀態的我忍不住又再一次問道。

  孤獨瞪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你聽下去不就知道了?」

  我慌忙作了一個請,你請,請繼續的手勢。

  孤獨這才接著說道:「十數億年前,妖怪之中乃是只有五聖,因為他們的力量乃是來自大地,所以雖然其他的妖怪或許擁有比他們悠長的生命和不亞於他們的力量,但若是持久戰的話,誰也無法打敗擁有天地自然力量的五聖,所以當時妖怪的統治者就是號稱五聖的他們。然而十英雄的威能之強已經達到這個世界所能承受的極限,所以就連無敵的五聖也被打得狼狽而逃,五聖分別受到各自終生無法痊癒的傷患,這也就是接下來妖怪為何無力反擊的最重要原因,再然後,就是一面倒的戰況。最終妖怪在快要滅族的時候,妖怪之祖,主宰一族的鳳凰終於不忍心自己的子民血脈斷絕,以其無上威能開闢出妖怪現在生存的魔界,讓妖怪們得以在魔界裡面休養生息,又與許斌訂立互不侵犯的盟約。」

  「本來事情這樣也就結束了,但是誰也沒想到,十聖器畢竟是主宰者,也就是真神們所使用的武器,自然不是人類所能駕馭的。當百年聖戰結束後,首先就是許斌,然後就是厄爾汗,再之後則是瀚寂,反正十英雄們一個接一個的身體化作光粒消失。最後一位十英雄,君梟……」

  「什麼,君梟是十英雄之一?」

  我再也無法自控的大叫起來,君梟,這個名字我並不陌生,比武大會之中,我的第一場對手,那個佔據了伍軍肉體的靈魂就是自稱君梟,一個擁有領域.靈魂指揮家的可怕人物,他竟然是當時帶領人來反抗妖怪的十英雄之一?那麼,他到底活了多久,他豈不是比我眼前的這個老不死孤獨活的還要久?

  「不錯,君梟正是十英雄之一,繼承了異界主宰者中主管希望與絕望的自由之幻輕的「希望與絕望的光之暗夜」,或許是那件武器擁有帶給人希望或者絕望的能力,反正看著身旁同伴一個接一個的消失的君梟,在絕望之中最終做出了一件誰也無法預料到的可怕事情,他……」

  說到這裡,孤獨頓了頓,眼裡閃現出一絲怒火。我不禁好奇君梟到底做出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能讓孤獨這麼沉穩的人也感到憤怒,能讓孤獨就連君梟曾經做過的莫大功績也忽視。

  「嘿嘿,好一個君梟,如果你知道他做了什麼,你一定會感到憤怒的。」孤獨冷笑一聲,一字一頓的說道:「君梟屠殺了上億與他同族的人類,帶著四件聖器逃到了魔界,以求五聖能把他轉化成妖怪,以逃身體消失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