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練習玩追風八掌的架勢之後,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便望著天空發起呆來。從昨天知道姐擁有鋼鐵處女開始,我就一直心神不寧。
面對姐的追問,我胡纏混攪的混了過去。雖然姐看起來被我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說服了,但我知道,她也和我一樣,心中充滿了疑問。也許她不明白為什麼我沒有當一個神選之民的驕傲,又或者不願把領域的事情告訴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態,只知道姐姐口中的那個「他」,對我而言,是險惡的存在。
「正!」突然,小雅從山下跑了過來,接著跳起,凌空摟著我的脖子,緊緊地貼著我。
「太,太用力了,謀殺,謀殺親夫啦!」小雅不重,可是加上她跑過來的速度,那可是會要人命的。我激動得叫著,希望她不要錯手幹掉可憐的我。當然啦,內心其實滿爽的,昨天才被姐的雄偉山峰安慰完,今天老婆又跑過來用她的小籠包安慰我。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什麼親夫,嘴裡不乾不淨的。」小雅頓時臉紅紅得跳開,敲了我的頭一下。
這小妮子打人是越來越重了,有空要和她說說,注意一下自己的力量。同時,我也有點在意她怎麼突然會對我作出這麼親密的行為,而且還要在算是公共的地方吧,相比以前那些在我半強迫下的撫摸,不可思議呀!
「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知道我昨天的事情,跑過來擔心我呀?嗯,好老婆,親一個!」我流著口水,撲了上去,握著小雅的肩膀,朝著那滑嫩的臉孔猛親。
「死不要臉的,走開,誰是你老婆了!」遠處有傳來人聲,小雅緊張了,死命的捶打著我,我才不得不放開了她。
「我,我……」小雅結巴了一會兒,遠處的人生越來越近,我感覺到,是閣衣,楊奇和阿瑞他們。然而小雅卻好像被那些腳步聲催迫一樣,粉拳一握,猛然吸了一口氣,帶著堅決的神色別過頭,看著另外一個方向說道:「我是來說對不起的。許珊找了你好幾天了,她很擔心你。」
「喂,小雅……」我想破頭都無法預料小雅說的是這事,等我反應過來想問個清楚明白,她已經跑得遠遠了,顯然根本不想給我機會詢問。
「臭小子,這麼遠就聽見你叫小鴨,怎麼,想在這裡來一炮?我可警告你,未婚先孕,你就不用娶我妹了。」楊奇拍了拍我肩膀,晃著拳頭,半是威脅半是玩笑的語氣。
我感覺一陣惡寒,知道楊奇說到做到,慌忙轉移話題:「今天不用集訓嗎?這麼有空找我?」
「任雲這兩天不知怎的,還說什麼會加強訓練,整天不見人影,另外兩人也好像找不到,加上自己本身專業技術不夠,所以整天帶著我們跑步,真是累死了。」阿瑞不滿的嘀咕著。
「嗯。」我還想著剛才小雅的話,心中念著許珊,阿瑞說什麼,我都有一句沒一句的應答著。
「有心事?」楊奇推了我一把,「剛才我妹和你說什麼呢?」
「沒,沒什麼。」我慌忙答道,不行,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和許珊聯絡,不能再浪費時間了。當下我立刻對他們說道:「有事,先走了。」
「喂,喂,別走,喂……」
身後傳來了他們的叫聲,但我不理了。
一直跑到一個大石後,我從懷中掏出了手機,打開的一霎那,我忽然感到一陣不高興。終於明白小雅的道歉是怎麼回事,也明白為什麼她會知道許珊找我了。
手機上設置把所有電話都轉接到小雅那裡了。我有一種隱私被侵犯的感覺,首次的,對小雅的行為感到很不諒解。
「喂,珊,是我。」電話很快的接通了,我立刻迫不及待的叫道。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我立刻緊張的握緊了電話,還沒說什麼,那邊傳來了許珊略帶哭腔的聲音:「你沒事,沒事就好。」
「對,對不起,我……」
「小雅說了,她說你練功走火入魔,擔心死我了。我很想過來看你,但是你也知道,我不能放棄那個獎學金的。」珊的聲音顯得很愧疚。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小雅並不清楚許珊的情況,她不知道她的謊言會對許珊造成多大的困擾。
「現在學校到處都在說於紫凝的事情,你們沒事吧?」聽了許珊這句,我的心咯登一響,跳動頓時快了好幾拍。
許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我搞了於紫凝,在試探我?許珊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所以我不認為她會察覺不出任何事情,如果她見過的於紫凝的話。
果然,接下來,許珊就告訴我她見過於紫凝。雖然她說於紫凝回去後整天把自己關在宿舍裡,可是她去看於紫凝的時候,她察覺到於紫凝很奇怪,對她的到訪的反應也很奇怪。
「也許,也許她吃驚你去看她吧,我和她不熟,也對她不怎麼感興趣。」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能拖一會兒就拖一會兒了。只盼望於紫凝因為面子問題,還沒把我和她的實情告訴其他人就好了。
不過說起來,聽到許珊說於紫凝變得這麼自閉,我這兇手,無法不感到不舒服,我不能忘記,也不能忽視,是我把於紫凝害成這樣的。
然後,許珊便沒再說有關於紫凝的事情,只是很關心的詢問我走火入魔的事情。我知道,如果不是獎學金對她來說真得很重要的,她也許知道這事後,會以最快速度來到我的身邊,照顧我。
感覺很溫暖,也很舒服。和許珊一起的時候,心靈總是這麼舒服。也許,我該和任雲說說,讓我回去。主要是領域的事讓我很煩惱,電腦裡面還有叔叔留給我的一些資料,或許會有用。順便,我也想回去處理於紫凝的事情,僅有的幸福,決不能讓人破壞。
想到這裡,我便跑去找任雲。
沒想到過真如同阿瑞所說的,找不到任雲。真是可惡,對他的不滿都爆發出來了。好一個不負責任的人,還說什麼集訓特別導師,現在都不知導什麼去了,不想看見他的時候就在耳邊嘰裡咕嚕,煩都煩死了,想找他的時候,就人影都不見。
任雲,你到底去了哪裡!
我枯坐在營帳中任雲的回來,百般無聊之下,自是左看右看。任雲不愧是老師,地上擺滿了光盤,不過我好奇的卻是他不知哪裡剪出來的一些剪報。
在二九九零年的今天,紙張報紙的銷售對象可以說只是對應少數族群,例如一些喜歡在上廁所是看報紙,或者坐交通工具時需要消遣的對象,基本上都是免費的。
任雲對報紙有興趣?而且還剪報?真是有趣,這古怪的男人,怪不得姐不喜歡他。
嗯,報紙的新聞很奇怪,都是一些關於久遠遺跡的報告。這種東西,不是去圖書館或者上網查會有比較齊全的資料嗎?為什要剪報呢?搞不懂……
「你在這裡干什!」身後陡然傳來一股強烈的殺意,伴隨著一陣逼人氣浪和一聲大喝。
是誰可以走進我而不被我發覺?心中大驚,人迅速的往前竄的同時在空中一個轉身,可是那股殺氣如影隨形,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掐著脖子一樣,感覺很難受。
是任雲!不愧是學院公開的第三強者,他正狠狠地瞪著我,臉色猙獰無比,好像要生吞了我一樣似的,樣子很恐怖。
「老師,我。」我想說什,可是接觸到任雲那憤怒的眼神,立刻什都說不出來了。
依稀在任雲的身上感覺到老爸給予我的那種壓迫感,是因為我的力量不是真氣,所以對擁有真氣的人來說,我本質上還是一個廢人,他們都能給予我同樣的感覺,還是任雲已經和老爸相差不遠?
兩個猜想,我想我傾向於前者。雖然十強之首是樓俞韋,但他已經四十年沒有出過手。其它九個人的排名,則一直無法分出高下。我想老爸這次離家出走,主要都是去找樓俞韋,和樓俞韋過招,一直是老爸的心願。老爸在我心中是無敵的,雖然他不是一個好的爸爸。
「雷正,你在這裡干什!」任雲的臉色很差,語氣更差。
什態度,當我是犯人還是什?
我也立刻很沖的反問︰「任老師,那你認為我在這裡干什!」
「你!」任雲從牙縫裡面蹦出了一個字,接著他深呼吸了一口,才緩緩地說道︰「沒事的就給我出去,回去!別再進來!」
「很好,很好!」我被任雲的態度氣的快瘋了,也忘記了自己來這裡干什,哼了一聲,就往外走。
越過任雲身旁的時候,我感覺到他的殺氣猛然變的熾烈起來,周圍的氣流也變得不穩定起來。好奇怪的反應,任雲這兩天是不是發生了什事情?昨天我抱著姐飛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有點不正常了,今天更是奇怪。
算了,我才不想理這種變態老師。就讓他自己悶騷到死吧!
一路上,我依舊氣沖沖的快速走著,亂發脾氣的人最討厭了。
當我回到自己的營帳的時候,姐在那裡等著我。談了一會兒,我才知道原來我的電話是姐轉線的。因為她和許珊不熟,又覺得小雅不錯,所以希望我能好好對小雅。但是剛才小雅去找她,說了許珊的事情,她覺得有必要說明,才過來和我說這事。
可我心情有點不好,也許是因為任雲潛藏的氣勢出乎意料的強大,我感到不高興。他強大關我什事,我干什不爽啦?陡然察覺自己的奇怪感覺,我皺眉想了一下。
臉頰忽然很痛,回過神來,姐那精緻的臉孔就在眼前不足幾厘米,我登時嚇得往後退,心房快速的跳動起來,一個可怕的念頭掠過︰我,我不是愛上姐了吧?
「你想什,臉色好有趣。」姐湊了過來,大開的衣領,迷人的幽香,我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連忙站了起來,拉著她往門外推,嘴裡說著亂七八糟的理由。不要,我一定要控制自己,亂倫是絕對不可以的。
「好了好了,姐自己會走,臭小子!」姐不情願的走了出去,但當我轉過身的時候,她又突然鑽了進來,一吐小舌,瞇著眼笑道︰「不許生小雅氣喲!」
「知道了,老太婆!」我捂著耳朵大叫。
姐揮了揮粉拳,這才離去。
第二天,任雲出現了,一晚的時間,他又便回那個風度翩翩的斯文老師,如果我不會自己的記憶裡有信心,絕對不敢把昨天的任雲和今天的任雲聯想在一起。
這樣的人,我才不會把姐交給你,絕不!
被我的視線盯著的任雲似有所覺,看了我這個方向一眼。我裝作不在意,掃視著。
「今天我打算下山,訓練埋伏之術,提高你們的藏匿氣息功夫,這個訓練對於你們的身法很有幫助。對了,淺野同學,你受傷還沒好吧?就休息一下吧,雷同學,你……」
任雲還沒說完,我已經打斷道︰「我要照顧我姐,老師不會不同意吧?」
「我也想照顧淺野同學,雷同學一個大男人,總有一點事情不方便的。」小雅也緊跟著我說道。
「姦夫淫婦……」人群中,傳來一聲很低的聲音。若非我有領域也不會聽見。是郝思佳,察覺到我的視線,郝思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不由頭痛起來,她對我的怨恨是怎回事?難道她知道了於紫凝的事情?糟糕,麻煩……
「你們要留下就留下。」任雲的眼裡閃過一絲寒光,我還以為他還在生氣昨天的事情,也不以為意。
眾人離去後,山洞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我看著腳尖,姐看著我,小雅看著我,眾人保持沉默著。喂,怎你們都看著我,還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別人會受不了的!
我的頭垂的更低了,沒想到不小心碰到身前的桌子,小雅和姐立刻哄堂大笑起來。我激動得跳上了桌子,指著她們大吼︰「笑什笑,看什,我說的就是你,不許笑,還笑,再笑我和你急。」
她們笑得更歡了,我這才鬆了口氣。剛才的沉默真難受,空氣壓抑的好像要窒息一般。
在我的帶動之下,氣氛開始活躍起來,兩個女人在一起自是有說不完的話題,更何況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關心的對象——我。
我也就成了她們取笑揶揄的對象,也好,能讓兩個大美人如此開懷大笑,我很有男人的滿足感。加上我臉皮夠厚,自是不在乎。我更看著眼前兩個美女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亂想,如果許珊也在這裡就好了。三個美人聚在一起的景觀,一定非常好看,讓人流連忘返不已。
如果可以的話……
有一句話叫做快樂不知時日過,我都不知道大家聊了多久,只知道也是一段頗久的時間了。因為肚子開始餓了。
姐聽見了我的肚子的呼嚕聲,掩著嘴嫣然一笑︰「肚子餓了吧?我去煮東西給你吃。」
「別,你是病人,這事讓我來!」我大吃一驚,姐做的東西哪裡是正常人能吃得下的,我連忙按住她,往營帳外跑去。
但是一股不祥感忽然在心中蔓延,立刻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怎呢?」姐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沒,沒什。」我笑了笑,可能是自己窮緊張吧,聳了聳肩,正準備往外面去的一霎那。
「不對!」我猛然大喝一聲,嚇得小雅和姐都跳起來看住了我。
地震,我感覺到地面在輕微晃動,從本來非常非常輕微的晃動開始逐漸加劇,還有轟隆響聲。是地震嗎?好像不太對。
「這聲音是怎回事?」姐也感覺到了,臉色蒼白的看著我。
住在常常地震的日本,她自然是對這種事情深有體會。
「出去看看再說。」如果是地震的話,留在山洞就是找死,我拉著小雅和姐快速的衝出山洞。可是地面的搖晃越來越激烈,轟隆響聲也越來越大。
跑出山洞的一瞬間,看著眼前的景象,我們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