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三章 誰是黃雀

  此行的兩大目標竟然是一夥的.旁觀再沒有必要。趙無恤便大聲示警道:「小心血劍盜團,他們是黑暗法師的同夥!

  蘊含真氣的聲音迴盪在大街。把城衛軍司令震醒。沃斯庫爾本就不相信血劍盜團,本能拔劍戒備。護衛同樣亮出兵器。單憑身邊十幾人.根本擋不住三位大武士領銜的數十高級實力組成的精騎衝擊。沃斯庫爾只希望遠處冒出的陌生示警為假。

  光明法師正在集體釋放魔法.貿然中止要承受魔法反噬。被宗師級法術反噬.不死也得去成皮。他們一動不動。另有數名裹著黑披風的蒙面客沒有參與施法.此時扯去偽裝.露出勁服。他們是護教軍武士。有光明法師在.又豈會沒有光明武士保護!而且其中一名武士渾散發出紫氣.竟是與大武士同級的神聖武士。

  與沃斯庫爾不一樣,大師級感覺敏銳。神聖武士直覺感到衝來的血劍悍匪殺意鎖定身後的法師.毫不猶豫地把鬥氣提至顛峰。無所事事的元素系法師們趕緊求保險地放出各式防禦法術。

  趙元恤示警後命眾人出手。他化成一道幻影.直掠出去。德懷特早就準備好.第一個躍下.戰意熊熊地往前直衝。伊娃和朱莉安娜不言一聲地消失。梅琳和凱瑟琳直桀開弓射箭.目標直指衝刺的群騎。克裡斯蒂娜見距離遠。準備整點大師級法術送給盜團不論速度達到產生殘像地趙無恤.還是閃電般射出的利箭都無法阻擋近戰的爆發。沃斯庫爾等人距離血劍盜團實在近.馬兒剛剛開始全力衝刺.趙無恤剛剛示警,神聖武士剛剛出劍,領頭的盜團老二已然暴喝著躍起.紫色劍氣直掃向最強的神聖武士。

  面對挾勢而來的全力一擊。神聖武士不能躲,不能退.身後就是法師團,若讓盜團大武士衝過去,呼吸間就能宰掉所有法師。元素法布下的防禦不少。但因時間限制來不及布下大師級防腳。那些氣盾土盾.阻擋高級武士都勉強.在大武士面靠就是紙糊地.根本承受不住奮力一擊。他毫不猶豫地反躍起迎擊.採取以命搏命的策略.攻血劍老二所必救要害。

  完美的突襲.絕對的優勢.血劍老二當然不肯初接戰就同歸於盡。可惜來勢太猛。只來得及稍稍變招.被迫直接與神聖武士硬拚一記。半空中一陣爆震,伴隨縱橫的劍氣,兩名大武士被毫無花招地硬碰硬震得氣血翻騰。

  與此同時.落後半個馬身的老三和老五緊跟著躍起,合擊城衛軍司令沃斯庫爾。殺掉他.今晚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半。

  沃斯庫爾很倒霉.受先前血劍老二和神聖武士對捍漏出的劍氣波及.身邊的護衛一陣混亂。關鍵時刻竟無法合力迎擊。眼前兩個大武士襲來,他自忖無法逃脫,唯有絕望的舉劍兩個紫人落進一群紅人中,如同狼入羊群,混亂的高級護衛不能合力,結果單獨面對大武士是一招即退,不是被紫色劍氣逼退,就是被紫色鬥氣硬生生震退。最倒霉的乾脆灑著鮮血,毫無知覺地橫飛兩個大武士轉了一圈,一個照面,城衛軍司令身邊已經沒有其他戰力.連退一退.緩一緩.等待救援地機會都得不到。

  他瞧著大老粗老五譏笑的眼神.很憤怒.很後悔。很屈辱.很不甘心。

  「如你所願。我們動手了!」

  血劍老五得意地揮出巨劍城衛軍司令沃斯庫爾斗大的腦袋飛起的同時,兩支利箭後發先至.超越趙無恤,追上衝刺的血劍盜匪。

  隊尾的兩人聽到身後傳來的破空聲,敏銳的辨出是利箭來襲。

  他們驚恐萬分地試圖躲避時,忽覺後心有異物插入,跟著劇痛傳來。兩名高級武士屁都沒放一個,就失去知覺,落馬下。

  兩聲重物墜地驚醒血劍盜團,後面的人扭頭地同時,又兩支箭緊跟而來。這一回.兩名血劍盜匪來得及舉劍格擋。可惜箭勢太快.他們大劍全部落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影扎進胸口,然後人跟著翻落馬下。

  連折四人讓更多人關注後面.趙無恤鬼魅般的身影引起比利箭更大的震駭。

  眾匪紛紛招呼老大.身後有強敵。最後面的一些人乾脆地躍下馬.舉劍迎敵。

  血劍老二和神聖武士此刻陷入纏鬥。他們都已站在大武士的頂峰.驚訝對方的實力之餘不敢有絲毫分心。

  血劍老三和老五本來正在得意。後至的兒郎已把被打散的護衛徹底分割.剿滅是分分鐘鍾地事。若非元素法師的防禦和攻擊硬阻.還有唯一能結陣的光明武士死守.盜團早騎馬衝入法師群中大開殺戒。

  這時身後的異響驚動他們。兩人扭頭一瞧、正看到攜著長長殘影掠來的趙無恤.瞳孔立時為之一縮。他們眼力高明.即使夜色深重,看得清清楚楚。水平到如今程度.自然瞭解速度提升的艱難。眼前來客速度已到極限,實在讓人心驚。他們不及思索,即刻躍上馬兒,策僵反向衝刺。打馬衝刺的剩餘盜匪聽到背後異樣,瞧著老大的情形,不及勒馬.紛紛翻身躍下,跟著行動。

  就在這片刻,又有兩人躲不開無影無形的利箭,倒地而亡。黯淡地夜色下,兩名超凡的箭手威脅不敢想像。血劍老三發現後,立刻命令道:「從兩邊繞過去,拿掉箭手。」

  血劍盜團停止衝刺後,與趙無恤地距離天塹變通途。這邊剛分兵。前方就已接戰。四名血劍盜匪揮劍合擊黑影。面對四名紅武士,趙無恤眼都沒眨.急速變向.令四匪大劍落空地同時.無聲發出四掌。

  幾乎同時.四聲胸骨斷裂聲傳來,四名高級盜匪噴血倒地。在外人眼中。只看到直線掠來的模糊影子晃動了一下.跟著最先迎敵的四名同夥已經倒地。他們心下大恐.卻硬著頭皮繼續出擊。

  血劍老三和老五既暴怒異常.又心下暗凜,接觸的瞬間。又有八個兒郎被一合滅掉。眼前莫名冒出的敵人妄實太過強悍。血劍老三一聲長嘯,通告二哥快點結束戰鬥來支援,然後跟著老五躍下馬,揮劍直攻肆虐的黑影。

  有兩名大武士加入.戰局立刻不同。最起碼血劍老三和老五能勉強防住黑影鬼魅的速度,不至於一合被做掉。不過也僅限於此,對陣武士輕驗豐富地趙無恤已非吳下阿蒙.有能量光核無盡的能量補充。盡情發揮變態速度。若非不時有普通盜匪拿命添.血劍老三和老五根本擋不住趙無恤。

  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黑影殺神終於被短暫阻住。一群高級盜匪分身去對付才趕到的德懷特。攻擊法師的一部失去後援.進度陷入停滯。護教軍光明武士沒有庸手.兼且配合經驗,默契異常.人數雖遠不敵盜匪,但身後有一大群元素法師。援過氣的法師們有了時間豈會客氣。各式眼花撩亂地攻擊讓盜匪陷入混亂.根本無法組織起集體進攻。如果再給這些憋屈的元素法師一點時間。他們足以扭轉戰局。

  血劍老二早聞三弟嘯聲時已知戰局有變.雖揭盡全力,但偏奈何不了對手。神聖武士同樣留意到有強者來援,立刻捨棄拚命戰術.轉而發揮護教軍武士最大的長處——防守!血劍老二打出真火.卻屁用沒有。

  穩贏的計劃首次不在控制內。要想改變.必須有援軍。可是支援在哪裡。城主府內,慘叫聲不停。雷布拉卡家族在持續流血。澤亞克和血劍盜團的所有目標都即將實現。唯一的問題是還有沒有機會享受勝利果實。

  黑衣騎士領頭者終於衝出黑霧.可惜大部分手下都因看不透的黑霧阻礙而失散了。聽著背後的聲音.可想而知他們地結局。黑衣騎士領頭者再不管其他.直接衝向黑衣大武士。如果今夜失敗不可避免.死也要拉個份量足夠的敵人墊背!

  兩路分襲射手的血劍盜匪終於尋到目標的位置.那處大屋頂部.不時有利箭射往大街,圍殺德懷特的同夥不時捽不及防地中箭倒地。兩伙匪徒憋著火加速直衝。他們心中謀劃著抓到箭手一定要大卸八塊。

  武士的潛意識裡,弓箭手近戰都偏弱。他們絕料不到屋頂的兩位箭手都是大師級。吏想不到還有一位魔導師在側,等到醒悟也晚了。就在群匪躍上屋頂.囂張進發時,克裡斯蒂把早就備好的「連鎖閃電」丟過來。

  沒有反應時間,最後的數名匪徒身子一麻.短暫僵住。等回復過來、只聞到一股焦皮地臭味。再看前方.領頭的同夥已從鮮嫩的大活人變成焦炭般的黑木頭。同來的十幾個高級武士瞬間只剩下尾數。如此無法想像的事實讓隊伍的倖存者陷入短暫的失神。等他們醒悟.轉身跑路時.克裡斯蒂娜連續揮灑出有用地小魔法。

  幾個倖存者腳下一伴.一頭栽倒。每個人身上都被一條極速生長的籐蔓纏住。平時這等小魔法根本困不住高級武士。他們本能地運功掙脫,然而紅色光芒閃過.本應即刻迸斷的籐蔓卻越纏越緊。魔導師改良釋放的得意法術豈會簡單。

  梅琳和凱瑟琳沒有理會敵人靠近.有魔導師在側再有危險就太笑括。兩人發箭速度已經降低、每次攻擊務求斃敵。面對越來越謹慎的盜匪.梅琳沒有發揮魔法弓的威力,而是炫起絕世箭技。漆黑的夜色,聽風辯位加武者的靈覺或許能發現並躲避一支箭,卻很難避開齊射。凱瑟琳箭術有限,羨慕之餘,竟開始討教。克裡斯蒂娜見戰局無礙.繼續處理幾個困住的小賊。她發現混戰裡不時一閃而逝地嬌小黑影,很放心。

  伊娃和朱莉安娜沒有閒著。漆黑的深夜,複雜地街道,混亂的戰場.最適合貓忍施展。她們無聲無息地莫名冒出,用黯淡無光的長刀瞬間割去盜匪的腦袋。等她們再次隱身.其他盜匪甚至都不會發現.直到同伴腦袋落地,才驚恐地醒悟。

  距零時過去沒多久,距血劍盜團出手僅僅片響,戰局再次走向崩潰.引發點是血劍盜團戰力最強的地方.也就是血劍老三和老五率盜團大部圍戰趙無恤處,導火索恰是昨天引動趙無恤的戴姆波特。他昨天挨了訓,今晚一直老實待在表哥身邊,即使身處最危險的戰場也不例外。隨著戰局進行,戴姆波特也不得不把命往裡添。

  趙無恤認出德懷特的大仇人,沒有下殺手,而是制住他的穴道.拋飛出殺場。血劍老三心切表弟.當戴姆波特被擒時.急於搭救.結果飛出殺場。血劍老三心切表弟.當戴姆波特被擒時.急於搭救,結果與老五的完美聯手出現破綻。趙無恤抓住機會.破入血劍老五的劍勢.在所有盜匪捨死來救前.連拍八掌.全部正中當胸。

  血劍老五蹬蹬後退八步.停下後搖搖晃晃.粗擴的臉變得血紅。他帶著憤怒和不敢相信的神情張嘴欲說話,然而沒發出一絲聲音.就直揭噴出漫天鮮血。伴隨巨劍脫手落地的匡當聲,龐大的身軀無聲無息萎靡倒地。趙無恤那八掌直接震碎他的內腑.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話。

  「五弟!」

  血劍老三撕心裂肺地狂吼.跟著瘋狂攻向趙無恤。

  失去理智的大武士、戰力不僅未增,反而大減。趙無恤輕鬆磕飛大劍,再出殺招。這一沃、盜匪們拚死拿身體擋,總算救下血斂老三半條命。可惜小腹挨了致命一腳的大武士雖然還能喘氣、但是已經站不起來。

  兩大頭領的敗亡終於擊潰悍不畏死的血劍盜團的信心。他們再不敢面對趙無恤、就算後面還有血劍老二,就算城主府邸還有強援、都挽救不了眼前的危局。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群匪,不再顧忌臨陣逃跑受到的恐怖懲罰。他們互視一眼、就做鳥獸散。

  趙無恤和兩位貓女秉著除惡務盡,攔殺了大半,德懷特有兩位大師級箭手相助,輕鬆留下身邊的盜匪,攻擊法師盜團一部分同時被得到空間施展魔法的元素法師折騰去大半。僅剩數人還被光明武士死死壓制,逃都逃不了。

  血劍老二聽到老三狂吼時心已亂,還未等做出抉擇,大街已經趨於安靜。也在這時,變態的光明魔法終於到了最後時刻、光芒刺破天空、驅散黑暗,開始降臨。血劍老二心知最大的憑借和翻盤機會失去、拼著挨了一劍脫出神聖武士的糾纏。

  可惜逃亡的時機已經錯過。趙無恤早騰出手、就守在旁邊。

  速度沒有優勢的大武士連逃進城主府邸的機會都沒有。幾招後、他就知道遠不是眼前人的敵手。想及此人未顯露鬥氣層次和非人類的變態速度,猛然醒悟,絕望地收手道:「你是不是無影殺神!」

  趙無恤沒有急著殺人、停下道:「你說呢。

  雖然沒有承認。但是顯然已是。對方連武師都能宰、再戰下去有何用。血劍老二問道:「為什麼?

  趙無恤瞄了一眼城主府、道:「你應該明白。

  「黑暗。、血劍老二慘然一笑、又道:「為什麼不殺我。

  「這裡有老二、老三和老五、老大呢?」

  趙無恤問道血劍老二沒有言語、而是毫不猶豫地向被光芒籠罩的法師群擲出手中大劍。關注此處地武士驚叫剛出。趙無恤已經閃身而至、截住大劍,眾武士懸著的心尚未放下、就見血劍老二回手一把匕首直插進喉嚨。他作惡多年,深知被擒的下場,不想受盡折磨而死、乾脆自栽。

  趙無恤暗叫不好。掠到血劍老二身邊,發現已然無救。他心下懊悔、太大意了、沒想到此賊對自己亦如此狠毒,早知就該先制住他血劍老二露出一絲嘲笑的表情、用陰戾狠毒的眼神死盯著趙無恤,嘴裡想說話、卻吐出血沫。他伸出中指、小臂勉強抬到半截。又頹然落下。

  趙無恤對這很有九世惡人風範的大盜沒有言語,又想起還有兩個俘虜。轉頭見德懷特已經找到戴姆波特,正逼問。他來到血劍老三身邊、這位大盜還有氣,卻連自殺的氣力都設有了。

  「我看你很關心戴姆波特,回答我地問題、可以讓你們好好上路,就像你們的老二一樣。

  「老子這些年、什麼事沒做過,早知會有今天、要殺要剮、請便。」

  血劍老三斷斷續續地道趙無恤皺眉道:「那好,我不問你血劍老大的事,告訴我,是誰處理的德懷特的家人?

  「他就是昨天那個德懷特啊!」

  血劍老三望著怒不可遏,蹂躪表弟的德懷特,似要大笑,卻沒有力氣笑出德懷特聽到動靜,撇下戴姆波特、靠過來喝問道:「說、是誰禍害我地家人。我的妹妹?

  「老子我!」

  血劍老三抖著臉道:「不但老子操過,手下兒郎全操了個遍!可惜小妞太差勁,老子還沒享受夠、就給兒郎們干死了哈「混蛋!」

  德懷特大怒著揮劍砍下血劍老三的頭、把賊頭的笑聲憋死在肚裡血淋淋的腦袋落地、骨碌碌灤到戴姆波特腳下、停住時面孔朝上猶自帶著掩飾不住的桀驁。

  德懷特不解氣,趕過來,一腳踹倒戴姆波特、惡狠狠地叫道:「你是不是也想下去找他們!

  表哥的死亡讓戴姆波特的魂丟掉、滴血的大劍面前、曾經地彪悍終於遠離。他哆嗦著道:「大哥、大哥、害你家的人是他們,沒我的事「是誰?」

  德懷特迫問「表哥和他的手下。」

  戴姆波特倉惶的道「人呢?」

  德懷特擰著頭問「都在這兒了,全死了。」

  戴姆波特心慌慌地道德懷特聽著不似作假、扭頭看趙無恤。趙無恤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那留你就沒用了。」

  德懷特說著回手就是一劍,戴姆波特的腦袋帶著驚懼和不敢相信的表情滾落肩頭,與表哥會合在一起。

  「一切都過去了。」

  趙無恤安慰德懷特道「老大.謝謝你。」

  德懷特空落落地道、大仇得報後沒有任何喜悅,因為這無法挽回家人所受的屈辱。他只有把悲傷和自責深埋進心裡。

  這時,「神之淨化」終於徹底完成、無盡地光芒直射進城主府邸,光波一陣緊跟一陣直衝向黑霧。很快,黑霧變淡,天空恢復清明。等到城主府恢復原有的夜色,黑色氣息全部消失時、光芒噶然而止。

  梅琳、克裡斯蒂娜和凱瑟琳等人都已過來。趙無恤向神聖武士微微示意,攜眾人衝進城主府。神聖武士帶著僅存的幾個光明武士保護力竭的光明法師和元素法師,不敢亂動。

  城主府內浮屍處處。失去黑暗法陣.屍體還是屍體、不同是有更多新鮮的倒下。迷失在黑暗中地雷布拉卡家族騎士幾乎全部喪生。兩百多精英騎士.雷布拉卡侯爵知道後心肯定會滴血。

  沒多久.前方傳來打鬥的暴喝和慘叫。

  趙無恤等人加速過去。遠遠的看到兩群黑衣人互鬥陌生來客引動所有人的注意。「神之淨化「發出後、城主立刻感覺到.可惜無法改變什麼。他疑惑的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三個大武士領銜的血劍盜團精英為何沒有制止幾乎沒有防護的光明法師。要知道,圖爾恰城內不可能再有勢力抵擋他們的衝擊。澤亞克帶著不解和擔心待.沒有派人是全部戰力都在應對被圍的雷布拉卡家族派來的最後精英。

  騎士領頭者韌勁很足的帶著幾個精英撐到現在,當黑暗開始退散時,又有幾個倖存的騎士來支援。這些都是見機早,聰明地躲到樹上的人,沒有地上無聲無息砍來的刀劍.活著希望大增。

  黑暗的退去讓懷著必死之心的騎士領頭者重燃希望。

  他劍舞八方,神威大展地抵住黑衣大武士的同時、壓制大批黑衣武士。待到發現來者竟是陌生人、先是失望,繼而興奮。因為趙無恤等人二話不說、直接殺進戰場對付黑衣武士。

  城主一方有血劍老四、十幾名血劍盜匪、十餘名親信護衛組成。雷布拉卡家族只剩騎士領頭者及十餘傷痕纍纍的騎士、而且都是在死撐。頃刻之間,戰局逆轉,澤亞克專從圍殺敵人變成被敵人圍殺。一個趙無恤足以改變戰局,何況再有幾個大武士。城主雖不知陌生來客是誰、但清楚大事不妙、想跑路時卻忽然發現脖子上多了一把刀。

  一個體型嬌小的黑衣美眉目光銳利的盯著他,「不想死就老實點。」

  澤亞克做城主多年、養尊處優、沒有血劍頭目的彪悍。他不捨得死。雖然明知道活著不會有好事、仍討好地應聲。旁邊的黑暗法師受光明淨化的衝擊及法陣被破而精神大損、本已萎靡不起,此時見情勢有變、暗中舉起法杖、準備偷襲。

  澤亞克正對黑衣美眉、恰看到她背後。正暗自心喜的準備配合。忽然黑暗法師身後冒出一把同樣的細長彎刀,無聲無息地砍掉黑暗法師的腦袋,接著一個體型更小,但同樣身材妖嬈的黑衣美眉突兀地現身。澤亞克反抗之心立刻退散。不然若再冒出一個黑衣美眉,砍掉地恐怕就是他的腦袋。

  這兩人自然是貓女伊娃和朱莉安娜。她們進入戰場前主動離開隊伍,潛進城堡。貓女能隱身後憑空出現。靠的是貓族秘術。這是貓忍立足大荒原最大的憑借、完全是貓族天生的技能。可惜不是每個貓忍能有。朱莉安娜因此成為長老。伊娃因此受重點照顧。她們也是婷美部落僅有此技能的貓忍。此術唯一弊端是無法長時間頻繁地使用、也無法隱匿氣味、使得對擁有巨狼的狼騎兵威力大減、當然,對人類沒有任何問題。

  兩位貓女把澤亞克押出城堡時,外面的戰鬥正好結束。血劍老四沒給趙無恤生擒的機會。他以拚命的姿態試圖拖騎士領頭者同歸於盡時,趙無恤痛下殺手。失去首領的血劍盜團不再悍勇,選擇投降。此時活著的盜匪已經沒有幾個這場大戰。雙方都不是勝利者。城主一方全滅,城衛軍司令一方,兩百多高手只剩十餘人、連城衛軍司令本人都玩完,教會秘密派來的護教軍精銳到沒有多大傷亡。他們和趙無恤都大有收穫。教會滅掉黑暗勢力、避免圖爾恰城被黑暗控制、圓滿完成任務。趙無恤為艾蜜麗和德懷特復仇成功、結束此行目標。

  騎士領頭者望著僅存的十餘部下,欲哭無淚。此番就算取得圖恰城控制權也是大虧伊娃把澤亞克推出來.道:「師傅。人給你抓來了」又不好意離開思地道:「黑法師想偷襲、被我砍了。」

  離開時誓旦旦地保證全部生擒,行動時怕長老姐姐受傷,沒敢留手,「沒關係,那種垃圾死就死了。」

  趙無恤擺擺手。無所謂地道「你是誰?」

  澤亞克望著蒙面地趙無恤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快死了。」

  趙無恤說完抬手封住澤亞克的啞穴,不聽廢秸、轉而對騎士領頭者道:「他是我的俘虜、肯定不會再見明天的太陽。」

  騎士領頭者早從方才短暫的戰鬥中發現趙無恤沒有顯露絲毫鬥氣。能如此輕鬆擊殺頂尖大武士的強者沒幾個,而趙無恤曾關係到大王子是否登上王位,所以立刻猜出眼前人是無影殺神。他也不點明、誠懇地道:「多謝大師相助、此人交給您處理。」

  又問:「外面情況如何。到底怎去回事?」

  「沒什麼,手下跟血劍有仇。我追蹤而來、見血劍盜團出手攻擊光明法師,所以出手相助。外面地血劍盜團或死或俘、已經無事。

  趙無恤道:「事已結束、我告辭了。」

  「大師光臨本城、我理應代雷布拉卡家族招待。」

  騎士領頭者示好道「不必、我還有事,你也會很忙、再見。」

  趙無恤說著帶澤亞離去等騎士領頭者到了府外、立刻明白會很忙的意思。城衛軍司令沃斯庫爾死了、城主澤亞克被「血劍盜團」擄走,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圖爾恰城沒有了當家人、正是雷布拉卡家族完全控制的好時機。這也算沉重損失後收到的唯一安慰。

  趙無恤等人離開前,又帶上克裡斯蒂娜俘虜地幾名血劍盜匪。待到僻靜無人處、久未施展的分筋錯骨手再次顯靈。可惜所獲有限,幾名盜匪都是小嘍囉、不知道內幕。血劍盜團極別深嚴,下面的人只知道聽上一級的命令,再往上的事連問都不許問。唯一有用的是知道血劍老二和老三常待的一些窩點,知道在新裡基山的一些基地。還有就是血劍老三死前的囂張沒錯。就是他帶人毀滅了德懷特家。掏盡一切後、德懷特送幾人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