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梧城的巨石之上依舊落著血,初晨的曙光灑在城門口,斑駁地落滿了梧桐樹蔭,望上去是一片柔柔的光暈。
楚將明看著巨石上的血跡,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海梧城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人血了,上一次落血尚且是三千餘年前。
三千餘年前,海梧城綿延萬里,那是人類王朝築起的長城。十里烽火台,一直綿延了如今大半個北域的版圖,無數修為高深的修士守於邊疆。
只是那時,妖族出了一位大魔頭,那時魔宗宗主一枝獨秀,幾乎統一了北域,帶領妖兵一路南下,在海梧長城與人族對峙了整整十餘年。
那時候修道天才的命最值錢也最不值錢,一撥又一撥妖族和人族的修士趕往海梧長城,拚死廝殺。
最後長城大陣不堪重負,被硬生生打爛。人族終於失守,一退再退。北域的邊疆一路而去,擴大了幾乎整整一倍。若不是當時魔宗宗主無故失蹤,人族說不定已經在妖族的鐵騎之下覆滅了。
而如今時過境遷,人妖再次進入了不分伯仲的漫長對峙,而這座曾經抵禦妖兵的長城也生滿了雜草,曾經築砌長城的巨石也漸漸孕育出石靈。
那些從石頭中生長出的精靈就那樣建造起了如今嶄新的海梧主城。而那些石妖的足跡橫跨北域,逐漸壯大,幾乎成了北域最強大的幾個妖族之一。
楚將明便是應運而生。將這個本該一盤散沙的種族帶領上了真正壯大的道路。
重傷在身的裴語涵已經被押了下去,那柄羨魚劍心死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楚將明看了羨魚一眼,神色複雜,最後竟是乾脆沒有理會,拂袖而去。
昏暗的地牢之中,白衣女劍仙跪在冰冷的地磚上,左右手被鐵鏈箍住,向兩邊分開,而那鐵鏈則死死的固定在牆壁之中。
裴語涵手臂無力地垂著,白衣之上的血漸漸凝固,她半睜著眼,長長的睫毛覆下,遮住了那一雙本該靈秀,而如今如死水一般的瞳孔。
那一頭瀉下的長髮,末端也有些枯槁,不復之前清亮。
牢房天窗的鐵欄杆上透著稀薄的月影,照拂著室內浮起的塵埃,一束束地落在她露出的後頸之上,望上去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紗。
一個漆黑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裴語涵如有所動,輕輕抬頭,恰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楚將明。她目光之中多了許多困惑。
「裴仙子,楚某無意為難你,七日之後,便會放你自行離去。下一次相見,應該便是人妖兩族再開戰之日了。」楚將明淡淡道。
裴語涵搖搖頭,「我不明白。」
「裴仙子還有哪裡不明白?」說話間,他的身影已如影子般穿過了牢房,站在了裴語涵面前。
裴語涵聲音微澀:「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輸……」
那日御劍出寒宮之後,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境界又有精進,彷彿心結破開,停滯百年的瓶頸終有鬆動。而這種積累了百年的力量最為可怖。
北域之行一路走來,她也出過很多劍。那把劍也越來越鋒利,而自己的境界水漲船高,一路來到了化境巔峰。
她甚至已經自信化境無敵手,自信這種情緒已然太久不曾有過。
所以面對海梧城的萬里長城,她沒有選擇從相對薄弱地方突破,而是直接選擇了海梧主城。
這樣的選擇其實她有私心。
她想以最銳利最強大的姿勢來到那個人的面前,告訴他,徒弟已經長大了,已經很強了,足以獨當一面,也可以千里御劍來見你。
但是她卻倒在了海梧城下。倒在了這座曾經潰敗人族,使得人族一路南退的古城之下。
楚將明憐憫地看著她,這也是他困惑的地方,之前的戰鬥之中,裴語涵曾經斬出過摧城一劍。那一刻,他也以為自己要敗了。
但是那一劍卻遠遠沒有她出劍之時所展現出來的威力。一劍之後,海梧城城垣雖然倒塌近乎過半,卻大致依舊。
他當時也很困惑。但是之後的戰鬥之中,他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真相很是匪夷所思,甚至聽上去有些可笑。
他苦澀地笑了笑,「裴仙子,有些事情是你不明白,但是有些事情是因為你不敢相信,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裴語涵抬起頭,神色痛苦,雖然她還是沒有想明白,但是心中卻莫名地隱隱作痛。
楚將明歎了口氣,他伸手按住了裴語涵的頭頂,一道真氣自頭頂墜下,灌入,直衝裴語涵的氣海,她一身如雪白衣驟然抖動,如被風灌滿。而此刻她的體內已經是翻江倒海,無數妖氣湧入了她磅礡的氣海之中,如天門守衛一般,鎮守住了氣海流通的各個要道。片刻後,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地牢。
裴語涵面如死灰。
這位名震北域的妖王手離開了她的腦袋,方纔她已經用海梧族秘術封住了她的氣海,七日之內裴語涵無論如何都無法破除。與此同時,他還在裴語涵心中埋下了一顆漆黑的種子。
做完了這些之後,楚將明手如刀斬,向兩側輕輕一抹,只聽卡卡兩聲,鎖住了她雙手的鐵鏈被斬斷,墜落地面,她身子一時間失去平衡,向前傾倒。
楚將明扶住了她的肩膀。
「這些天你可以在海梧城中隨意走動,我會讓下屬照看你,七日之後封印自解,那時你要去往哪裡自便便是。」
裴語涵抿唇不語,她用手支撐著地面,趴在地上,體內氣海封死,難以衝破。
而氣機的流動同樣被鎖死,動彈不得,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當年師父閉關,劍道崩塌,自己被脅迫做那種讓自己厭惡之事時,她也未如此絕望。因為那時她還至少擁有力量。
七天的時間不長不短,但是足夠讓很多事發生了。
她一想到林玄言,心中便很是不適,於是她乾脆不去想。
如果說堅強是壁壘,那很多時候,脆弱便也是潮水。裴語涵痛苦的神色遮掩在披散而下的長髮之中,其間天人交戰,唯她飲水自知。
「前些日子我收到了妖尊的尊字令,今日便要動身趕往妖尊宮,若是有需要,只管和下屬就是了,我已經吩咐下去,他們不會為難於你。只要裴仙子不出這海梧城。」
他的聲音在裴語涵耳畔悠悠地迴盪縈繞。白衣女子無力地趴在地上,不知在想什麼。
等她直起要坐在地上,楚將明已經消失在了地牢之內,而那地牢的鐵門也已經打開,只是虛掩。
裴語涵看著那道虛掩的牢門,苦澀地笑了笑。
她沒有起身去推門,她仰起頭,月光正好懸在頭頂的最上方。她揚起頭,月光便落在她如玉的額上,落在她如水的瞳仁裡,那是秋後的霜。
夜深人靜,無事可做,便只好思量。
很多事情如塵拂面,湧現腦海之中,很難抹去。
而那湧來的記憶卻偏偏不是曾經與師父的那些美好的日子,而是某個漆黑無月的夜晚,空冷的碧落宮中,自己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這是她刻意想要忘記的記憶。只是記起只需要一瞬,而忘記卻歷經百年也是艱難。
那一夜很是寧靜,她將一封信疊好放在床頭,情緒悠悠許久才回轉過來。
她褪去了外衫,小心地疊放在了床頭,將衣領衣襟都撫平妥當,整整齊齊。
夜深之後,門被如約推開,一個她心中極其憎惡的男子立於門口望著她,眉目之間儘是譏諷笑意。那人一身黑白道袍,一手推門,一手負後,看著碧落宮中幽靜燭火照拂的她。
裴語涵也靜靜地看著他,她自然知道他今日來是要做什麼。
為了今天,他已經軟磨硬泡了整整三年,最後不惜動用了一場對賭,只是這場對賭之中,裴語涵輸的一敗塗地,如今宗門已經寥寥無人,劍道最後的火種更是搖搖欲滅。
那名男子便是陰陽閣的閣主季易天。
他走進宮中,回身掩門,來到了裴語涵的床榻之前,他看著繡床邊的衣架上折疊整齊的外衫,面露笑意。
「看來仙子已經做好了準備?」
裴語涵冷冷地盯著他。
「哈哈,事已至此,裴仙子也沒必要與我慪氣了,你我約定已成血契,仙子如約,我便也不會爽約。換句話說,我們所做的不過一場交易罷了。」季易天笑道。
裴語涵說道:「你不過乘人之危罷了。」
「那又如何?三年前你是何等嘴硬,那時候你可曾想過今天?」季易天反問。
裴語涵緘口不言。
季易天自上而下細細地打量著她的容顏和身段,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想要你的身子。」
裴語涵閉上眉目,長長的睫毛輕顫,竭力壓下心胸之中的浪濤。
如今沒有披上寬大外袍,她便只有一身修剪極其合身的白色內衫,那內衫熨帖著身段,如今已經長成女子的她身材很是姣好,可以說是前凸後翹。只是她身份尊貴,沒有人敢用這些俗世的詞語來形容她。
裴語涵靜立原地,而季易天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一隻手覆上了她柔軟的嬌臀,對著那粉嫩嬌柔的臀瓣肆意抓捏肉弄,裴語涵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傾,她從未被外人碰過的身子如今落在了一個自己厭惡的人的手中,其中憤恨怨滿便只有自己能夠體會。
她就像是一塊冷寂了太多年的冰,而那只對她極其放肆的雙手,便是試圖融化這塊冰的火焰。
「不知裴仙子可還是處子?」季易天摟住她的腰肢,一隻手掠過她的美背,環在了她的胸前。
裴語涵冷冷道:「沒有人碰過我的身子。」
季易天得意笑道:「那我還成了裴仙子生命裡第一個男人了?真是榮幸之至,榮幸之至。」
說話間,那雙手已經來到了她的玉女峰前。她的雙峰生的很是飽滿,但是過往修道,心無旁騖,她從未為之高興或者得意,而此刻那雙祿山之爪碰觸到自己胸部之時,她感受著胸脯上傳來的重壓,心中平添了許多懊惱。
那隻手掌卻並未在雙峰之上逗留太久,而是沿著她的小腹緩慢下移,在她修長筆直的大腿上輕輕摩擦著,雖然隔著單薄的長褲,但是那大腿緊繃的觸感依舊令人神往。
正當裴語涵苦苦支撐之際,她的腰忽然被箍住,一下子向後拉去,她身子後移,撞上了季易天結實的胸膛,與此同時,她感覺身下有一個硬物頂住了自己。
她還未明白那是什麼。只是隔著一層布料,那東西卻像是帶有魔力一般,點燃了自己心中的某種東西。通明的劍心沒有來地開始躁動。
「裴仙子真是敏感啊,不知道你現在的乳頭有沒有立起來,身下有沒有流出水來。」季易天一邊玩弄著她的嬌柔身軀,一邊嘖嘖讚歎。
裴語涵慘笑道:「你要做什麼,隨你心便是了,為何還要在言語之上折辱於我?」
季易天微微而笑,他的手忽然撩開裴語涵的上衣,自上衣的下緣探入,漸漸摸索進她誘人的身軀。而當他的手觸碰到裴語涵腰肢之時,她的身子不經意地顫了一顫,很是敏感。
季易天的手已經伸入了她的衣衫之中,撫摸著她光滑細膩,觸感極好的皮膚,而她站在原地默默承受著這些屈辱,不知何時才能結束。
她輕輕嚶嚀一聲,因為季易天忽然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嬌嫩玉乳,她乳房生的很是飽滿,形狀也很好,猶如倒扣在胸前的碗,而如今這無人觸碰過的誘人乳房,此刻便在他的手中撫摸玩弄,那胸前的一顆乳蒂自然也難逃惡手,只能是任人擺佈的命運。
她心中很是懊惱,憤恨,悲傷,甚至一想到未來渺茫,心中有些絕望。
而這些情緒過後,她竟然發現自己本該冰霜般冷傲的身軀漸漸地產生了感覺,一股若有若無的慾望竟然已經在心底滋生起來。這種感覺讓她覺得無比諷刺。
而此刻,季易天乾脆直接將她的衣衫上撩,一直推到了她的乳房下面,然後便卡在了那裡。
季易天嘲笑道:「裴仙子胸真是大,這衣服推到這裡便推不上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裴語涵咬著嘴唇,哪裡會去接他的話。
季易天冷冷一笑,他一隻手揪住了裴語涵的乳房,一隻手用力將衣服向上推。
如此大手大腳地揉捏她如此敏感而私密的部位,裴語涵心中不滿卻也無奈,她睜開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人廢了極大的勁將衣服推到了自己的雙乳之上。
而衣服推上的一剎那,那一對飽滿雙峰便一下子彈了出來,彷彿受驚的兔子,一陣巍巍顫顫。她的雙峰第一次如此裸露地暴露在了別人的視野裡。
「仙子這對奶子真是生的又大又白,只是不知為何不束上裹胸,仙子這樣直接罩上外衫,若是乳頭挺立起來,豈不是很容易被人看到?」季易天調笑道。
不讓她以布裹胸本來就是季易天的提議,如今他這樣說,只不過是為了折辱自己罷了,這些裴語涵自然心知肚明。
她淒淒一笑,身子忽然被季易天抱起,一下子扔到了床上。
她睜開眼看著這個即將猶如野獸一般撲到自己身上的男人,心中大致已經認命。
季易天看著那已經袒露出了一對大奶子的裴語涵,心中同樣也是火熱,他已經可以想像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被他用粗大火熱的陰莖鞭撻得嬌啼婉轉的樣子了,先前她有多清冷傲氣,那此刻便有多高貴美艷,女人終究是女人,你再強大,到了床上還不是要任我擺佈。你再怎麼樣一劍縱橫百萬里,此刻再這方寸之間依舊只是我胯下的玩物罷了。
此刻裴語涵被初初玩弄,身子一些本能的感覺被挑弄出來,那一身簡單的衣物更遮不住她美好曼妙的身材了,那豐滿高聳的酥胸,修長挺直的玉腿,纖柔窈窕的腰肢,配上她如畫眉目之間不甘而無奈的神色,本就計劃了許多年的季易天,如何能夠把持住心中壓抑的慾火?
季易天同樣來到了床榻之上,握住了那高聳的,彈力十足的玉乳,裴語涵的身子保養得極好,那玉乳不僅觸感美妙,更是彈性驚人。而如今這玉乳落入賊人之手,任由他由著自己的喜好變幻成他想要的形狀。季易天揉搓擠壓著她的雙峰,只感覺滿手之間儘是豐盈,觸感圓潤,彈性十足,簡直不是曾經的那些俗世女子可以比擬的。
他一時間也是戀戀不捨不願意輕易鬆手,只是每一寸每一厘地細細把玩著,他一點點將那雙奶子揉開,將她緊繃的心緒舒緩開,然後挑弄著那胸口蓓蕾,或輕或重,或揉或搓地玩弄著。
裴語涵撇開一身修為不講,終究只是一個尋常女子,更何況是一個從未經過開發,身子又很是敏感的女子。但是出於她的尊嚴和驕傲,那些燃燒起來的慾望她都會壓抑在自己心底,選擇強行視而不見。只是這種做法不過自欺欺人,當那些慾望積累得足夠高了,那麼厚積而薄發的力量更容易一口氣摧垮她的心智。
她不忍再看,閉目之後,心神搖曳,恍惚之間,只覺得褲帶被一根手指勾起。
季易天用食指勾起她的褲帶,輕輕鬆手,啪得一聲彈了回去,聽上去清脆無比,自帶挑逗之意。
他將裴語涵的褲帶反覆勾起,彈下,撞擊在她腰肢下端,聲音清短響亮。
「裴仙子的褲帶真緊啊。」季易天嘲弄道。
她懶得去追究這句話背後的深意。這位白衣女劍仙被挑逗至此,心中掙扎反覆,她恨不得提起劍砍了這個可憎之人。只是人在世間,若是背負太多,便注定不得自在。
玩了一會,季易天也厭倦了,他一下子抓住了女劍仙褲子的兩端,正要往下拉,裴語涵下意識地伸手揪住了即將被扯去的褲子。
季易天滿臉笑意地看著她,輕輕扯了扯褲子,裴語涵沒有鬆手。他笑容漸漸斂去,又扯了一扯,裴語涵神色掙扎,她扣著褲子邊緣的手指,手指一根接著一根地鬆開。
等到女劍仙鬆開最後一根手指之時,一切阻力都消失,她的手頹然滑下,那白色的長褲被一下子扯送,季易天抓著她的玉足,為她除去了鞋襪,然後順利地將褲子褪下。扔到了一邊。
這位一塵不染的女子劍仙上身衣服被推到了胸部以上,露出了一對飽滿玉乳,而身下修長光潔的長腿不著片縷,腳踝之處有青筋隱約,玉足小巧,一個個足趾如串聯的寶珠,剔透玲瓏。她的整個下身唯有一條月白色的內襯絲褲遮掩著,而那萋萋風光正隱藏其後,月白色的絲褲更半含半露,誘人至極。
女劍仙的雙腿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些,身子微微屈起,她明知遮掩不住,卻依舊露出了些本能的嬌羞。接著她又覺得事已至此,何必遮遮掩掩,又下意識地分開了一些雙腿。她心緒飄搖,既想要保住劍心的通明流暢,使得自己坦然而對,而身為女子與生俱來的嬌羞又總是身不由己。就在這樣的掙扎矛盾之中,季易天已經將手伸到了僅存的內褲邊緣。
裴語涵再也沒有多做掙扎,她認命一般自己將手束在身後。
那月白色內褲被一點點扯下,絲褲很是柔滑,褪下並不需要花太大力氣。
季易天推著她的玉足,將她的玉腿抬起,伸手在女仙劍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抬起來一點。」
女劍仙雖有惱意,卻乖乖抬起了些屁股,季易天輕鬆地將內褲褪到了腿彎之間,她感受著絲薄的內褲在雙腿之間滑過,流水瀉過一般。
內心之間,一個聲音忽而響起:要不現在放棄吧,放棄那些執念,這個世界唯有自己才是重要的,一個劍道的虛名,一點師傳的薪火,真的及得上自己所遭受的折辱也苦難麼……
這位白衣女劍仙忽而覺得誠惶誠恐,她不害怕自己對陰陽閣生出屈服的念頭,她最害怕自己對師門生出放棄的想法,她曾無數遍告訴自己這點犧牲根本算不得什麼。只是這些年她境界越高,便越覺得這是自欺欺人。
這是一場道心上的自問,特別是等她衣服被扒光,奶子被肆意扯弄,嬌臀被無理抓捏之時,那些蒙塵的念頭都漸漸通透,而自己的所思所追便更是茫然。
「啊……」在她內心掙扎之際,她下體忽然感覺被塞進了什麼東西,有種充實的飽滿之感。
她睜開眼下意識地朝著自己下體望了過去。那大概是一個鴿子蛋大小的乳白色的東西,大部分已經沒入了自己的下體,只露出一小部分橢圓形的尖尖。
「這是什麼?」裴語涵問。
季易天笑而不答,他手輕輕撫過裴語涵的芳草地,手指在那水潤玉蚌之間游離挑弄一番之後,竟然重新將那月白色褻褲穿了回去。
裴語涵很是不解,明明自己早已放棄抵抗,箭在弦上,他為何在這個關頭放棄了。
季易天對著她雪白的雙峰扇了兩巴掌,啪啪兩聲脆響,裴語涵吃痛得閉了閉眼,她雪白的脖頸之處閃過一抹微紅,心中殺意微動,卻沒有真的動手。
而季易天很喜歡看她這種想殺自己卻無法動手的姿態,如此天驕之女,如此在萬人心中高高在上無比敬仰的仙子,玩起來才最有感覺。他看著裴語涵那張令許多人一眼難忘,癡迷沉醉的俏臉,伸出手捏住了她尖尖的小巴,輕輕抬起,儘是挑弄之意。
裴語涵正想說話之際,她才一開口便叫出了聲,腳趾下意識地蜷縮起來。
原來方才身下那個東西不停震動,帶著一股股電流般的麻意席捲了自己的身體,一時間渾身酥軟,身心之中更是空虛,竟恨不得將手伸到那裡扣動。
她自然不會在季易天面前露出如此醜態。所以她只是用劍心壓抑住了情慾,目光之中雖然迷離,卻依舊清冷,帶著疏離凡塵之意。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讓她很是疑惑。
季易天明明已經唾手可得,卻將衣褲已經褪得差不多了的裴語涵晾在床上,獨自一人朝著門外走去。
「那個東西你這一天不許摘下來。」
季易天用不可置疑的語氣道:「服從於我,也是約定的一部分。」
說完,他加快腳步朝著門外走去。
他害怕,如果自己走的太慢,會實在忍不住轉過身如野獸般撲到那具身體上。
但是為了自己的陰陽道,也為了能徹底征服這個冷傲的女子,他所要做的,絕對不是威脅那般簡單。
裴語涵看著褻褲之下那被微微拱起的一點,如今那個鴿子蛋般的東西正塞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不知何時會發作。她睫毛顫動,看著乳峰之上的鮮紅巴掌印,紅印已漸漸淡去,而心中每一絲的裂痕都是深壑鴻溝,難以消融抹去。
她呆呆地坐在原地,感覺做了一個山水險惡的夢。
而就在這時,塞在下體的那個鴿子蛋開始劇烈顫抖。屋內除了她便別無他人,所以這位白衣女劍仙再也沒有刻意抑制自己的呻吟聲,那褻褲底的一點水印漸漸擴大,直至最後半條褻褲都濕淋淋的,那一夜,喘息聲斷斷續續在這座幽冷的宮殿之中響了一整晚。
次日,季易天再次出現。這一次又是一番挑逗玩弄之後,在裴語涵的下體換上了一個嶄新的鴿子蛋狀的物體,昨日已經食髓知味的裴語涵內心之中便有了許多陰影。但是這些都不是過不去的苦難。
那一次塞入下體的小蛋跳動得格外強烈,比昨日的幾乎要強了整整一倍,裴語涵的一天幾乎是在不停的高潮之中渡過的,若不是她憑藉著高深的修為支撐著,恐怕已經徹底虛脫了。
第三天季易天又換了一種花樣,他用一種特異的草繩將她綁了起來,前方的繩子纏胸而過,在美乳上繞了三圈,擠壓得美肉四溢,而她身子的衣裙都半敞開,再被那特質的草繩勒出輪廓線條,一圈圈地纏裹起來,就像是良家民女被山野強盜綁架,即將要對其進行無休止的凌辱一般。
這一次季易天用了一種特質的皮鞭,他自稱那是「六欲鞭」,每一下鞭打都可以激起人內心隱藏的情慾。
本來好不容易習慣了那兩日的折磨之後,裴語涵自認為可以較為輕易地壓抑住自己的慾望,但是那日她才發現在六欲鞭面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辟啪,辟啪,啪啪……
一記記響亮的皮鞭聲響徹了碧落宮,那疼痛不過其次,最重要是每一次擊打都像是石塊相擊,幾欲碰撞出火花一般,那些鞭子落在她的翹臀,粉背,藕臂,嬌乳,這些都折磨殆盡之後,最後那鞭子反覆落在那被鴿子蛋反覆折磨了兩天的陰唇之上。裴語涵如遭點擊,渾身顫抖,清冷傲氣的她無法想像鞭子落下的那一刻,她竟然會被刺激得高高揚起腦袋,兩眼翻白,吐出半截小小的香舌。
細細的鞭子硬生生濺起了許多水花,雖未有太多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這種生理上的折磨卻更加令人難以忍受。本來刻意壓抑著自己情緒的她,心中的那根弦終於漸漸鬆弛,呻吟聲由淺入深,婉轉哀絕,聲聲入骨。
等到季易天再次離開,渾身赤裸的裴語涵看著自己身上粉紅色的勒痕,再回想起方才自己在調教之下所展露出來的媚態,她耳根通紅。而身下一顆嶄新的鴿子蛋重新被塞入,激烈地動著,彷彿自己的下體真的塞著一隻振翅而飛的鴿子。
第四第五第六日,同樣都是花樣百出的調教,這位高貴的寒宮劍仙身心就在一日日的折磨之間艱難地度過了七日。
本來以為這種折磨只會持續七日,只是沒有想到,第八日之時,季易天依舊極有耐心,雖然裴語涵這種耐心背後,是他每日回閣之後,都會找數十位女子發洩情緒。
這種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個月,以至於最後她真正失去的身子之時,思緒也是渾渾噩噩,那時的抗拒更像是逢迎,那時的傷心也更像是解脫。
裴語涵閉上眼,彷彿看到了那一晚那根粗大無比的龍根沒入自己身體的場景,當時的所思所想已經全然不能記起。只是傷痛撕心裂肺,刻骨難忘。
月光灑落,她站起來,月光落在她修長挺直的皓白腿兒上,她似籠著輕紗,走出了牢獄。
正如楚將明所言,她所行一路,並不會遇到阻攔。
海梧城是一座巨石之城,高高的石壁重重壘起,築成城牆,那棵巨大梧桐的影子即使隔了很遠依舊可以看到,望上去像一個巨大的冠冕。
在海梧城中閒來無事走了片刻,她便親眼目睹了一隻精怪的誕生。
她身前的一塊巨石簌簌抖動,宛如蛋殼一般裂出無數縫隙,那巨石之中,探出了一隻灰色的瘦小手臂,那手臂極其細小,就像是一根木桿一樣,與整塊龐大的巨石顯得格格不入。
巨石自中心破碎的聲音響起,發出生命初成的刺耳聲響。而那個似乎藏在巨石之中的瘦小小人拚命掙扎,似是在努力地想要分開巨石,從中掙脫出來。
裴語涵就立在那裡看了許久,看著那石頭中的瘦小小人不停不停地掙扎,看著巨石不停顫動,最後漸漸歸於沉寂,而那只乾枯的小手也漸漸停止了掙扎。
似乎它最後還是沒能衝破石頭的牢籠,成為一隻真正的精怪,便已經夭折在了巨石的本體之中。
裴語涵忽然有些於心不忍,她雖然功力被封,但是手腳依然自由。她走到那塊大石頭邊上,伸出手輕輕敲打了一番石頭,那隻小手忽然揮舞了起來,重獲生機。
裴語涵沿著石頭的裂縫開始努力掰開石頭,廢了好大的力氣才使得石頭裂開了一道比較大的縫。而這道縫已經足夠了。那只本已經放棄的精怪就沿著這道縫隙不停掙扎,石頭的裂縫便越來越大,它猶如蝴蝶掙扎出繭一般,破開了那個束縛的牢籠,終於對著這個世界探出了腦袋。
裴語涵在闖入海梧城時見過了許多石頭化成的精怪,但是第一次見到石怪嬰兒,還是覺得有幾分新鮮。
那石怪嬰兒身子很是瘦小,就像是用幾塊小石頭拼成的一樣,四肢的定義很是模糊,它沒有眼睛去看這個世界,一切感知都來源於自身與地面的震動。
那石怪嬰兒看了裴語涵一眼,便倏然一躍,遁入了零零散散的巨石林中,不見蹤影。
裴語涵莞爾一笑。
「愚蠢。」
一塊巨石之上忽然浮現出一張古老的人臉,裴語涵身子一凜,望著那張人臉,如臨大敵。
那張巨石之上,精怪化成的人臉譏笑道:「你這樣做不過是在害它。」
「為什麼?」
「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化繭成蝶的過程,若是你擅自剪開蟲繭,讓蝴蝶鑽出,那麼它的翅膀將失去力量,難以振翅飛行。而我們石妖更是如此。」
「但是我不這麼做它便會死。」
「但是你救了它,它卻注定在石妖之中會是弱者,一生都可能受其他更強大的石妖欺凌壓迫,過得極其痛苦,與其如此,還不如不誕生出來。」石妖古老的聲音中帶著嘲弄的意味。
裴語涵發現自己很難解答這個問題,她從小就是如此,優柔寡斷,所以師父從小就說自己一定會被自己的心性所拖累。但是她依舊不覺得自己做的是錯的。
「至少我給了它選擇的權利。」
「但是它生來便是弱者,哪還有選擇的機會?」石妖喝問道。
裴語涵沉思片刻,腦中閃過一道靈犀,脫口而出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君子以自強,不息。
一語既出,如胸中擂鼓。她反覆咀嚼這句話的含義,這還是自己蒙學時候,先生教受自己的。
正當裴語涵如福至心頭,正要坐照自觀之際。兩個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那個女人殺了我們這麼多兄弟,大人居然要我們善待她。真是可恨。」一個石妖說道。
「哎,我家石花也被那個女人一劍殺了。」
「我們大人和我們終究不是同屬一族,又怎麼能理解我們的思想和苦難?」
「噓,這話可說不得。」
「哼,那我說的什麼,若是真讓我看到那個女人,我一定要將她強姦一遍!
讓那個女人嘗嘗我們石妖大棒的滋味。」
兩妖身子忽然一停,他們發現前面赫然站著一個白衣女子。
裴語涵聽不懂它們石妖族獨有的方言,但是其中的憤怒也譏諷去能感知到。
其中那個放狠話的石妖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他雖然心中憤恨,但是對於這位女劍仙依舊有骨子裡的恐懼。
另一個石妖譏笑道:「哼,就你這點膽子,你不知道這女人已經被我們大人封住了氣海麼,如今只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罷了。」
「可是……」
「可是什麼?你方才不還吵吵嚷嚷說要強暴她麼?」
「這可是死罪啊。」
「你竟如此貪生怕死?」
「你不怕?」
「我當然怕,但是你上一上這個人族的小娘們,死都值了,況且,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吃干抹淨誰能知道。」
「我……」那個石妖愣了一愣,忽然聲音一沉,「俺們走!」
石妖下體裸露在外的兩根石鞭忽然挺起。裴語涵自然知道這種變化意味著什麼。
她知道自己難以脫逃。只能看著兩個石妖走到自己面前,左右架住自己的臂彎,她扭動身子掙扎了一下,依舊被輕易地拖到了石林深處。
直到黎明,兩個石妖才從石林間出來。
裴語涵仰躺在地上,睜著眼,衣襟敞開,各露出半隻嬌滴滴的柔嫩乳房,她秀髮散亂,烏雲如裂,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捏抓痕跡,下身也是充血紅腫不堪,若不是石妖沒有精液,那此刻她便真正堪稱一片狼藉了。
她忽然想起了季易天用六欲鞭鞭打自己時候的場景,他曾說那是調教蕩婦所用的鞭子,沒想到用在自己身上效果卻更為顯著,或者自己在內心本源深處是淫蕩的麼?
就像是那些夾雜在恥辱和痛苦之間難以抹去的快感的一樣,她不敢承認,卻無法逃避。
裴語涵籠上了自己的衣襟,遮住了衣衫間的風光。晨光和煦,本該蕩滌世間一切嘈雜,可是她心緒百轉,依舊亂糟糟的一片。
她再次想起自己第一次為男人口交時候的情景,那時候自己百般不從,後來習慣之後便可以自如地跪下為男人含屌吞精,俏舌撥弄。
廉恥的知與不知,是自己的本性使然,還是只是習慣而已?
裴語涵想不明白,也沒有精力多想。
她忽然想起了遇見林玄言之後的種種,神色悵然,難得地有些生氣,她喃喃道:「若你真的是師父的話,那……那世間男人,果然真的沒一個好東西啊。居然敢騙我這麼久。」
但是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能怎麼辦呢?我還不是要來找你啊。」
接下來的兩天裡,裴語涵依舊難逃厄運,那兩個石妖如常地會擒住她,對她進行一頓輪姦。海梧城終究是他們的地盤,無論自己藏在哪裡都會被他們揪出來。
而其他石妖有的見了之後假裝沒看到,有的則是也要來插上一腳,將那石棒插進柔嫩的玉穴之中,一直捅得她花心翻出,淫水直流才不捨地離開。
早晨,那些石妖已經散去,她拖著無力的身軀從地上坐起,伸手揉著自己紅腫的下體,輕輕歎息。
耳畔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裴語涵微驚,扭頭望去,卻見一處石堆被拱起,一個身材瘦小的石妖從中鑽了出來,正是自己兩天前搭救的那一個。
那只石妖比起兩天前身子要大上了許多。裴語涵忽然有個荒誕的念頭,莫不是這只石妖也是見色起意,狼心狗肺地想來玩弄自己的身子?
那只石妖發出咿咿呀呀的叫聲。它像是用足了力氣,顯得很是吃力。
最後,在裴語涵有些震驚的目光裡,小石妖竟然硬生生地從石頭堆裡拖出了一把劍。
正是羨魚。
羨魚劍一動不動,如死去一般。
裴語涵看著小石妖,忽然笑了,輕聲道:「謝謝。」
她起身拾起羨魚劍,下身依舊很是腫痛,行走之間很是不便。
那小石妖歡快地蹦跳了一會。裴語涵對著它伸出了手,想要撫摸一下它的額頭。小石妖卻一愣,接著飛快地向著石頭間蹦去,一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裴語涵無奈地笑了笑。她拾起羨魚劍,目光拂過劍刃,瞳孔深處照拂著那鋒刃寒光。
她看到羨魚劍的那一瞬間,忽然明白了許多事情。
她忽然明白為什麼當日對著楚將明的那「摧城一劍」會落空。
原來不是自己實力不濟,而是因為羨魚劍的緣故。此劍早已通靈,很多時候自己劍氣的激盪收發都得依靠劍的態度。
但是那一日,自己在巔峰之際斬出了那一劍,羨魚卻不知為何沒有給出相應的回應。
她回想起一路的經過。雖然羨魚也指引著林玄言所在的方向,但那更像是本能,就像是指南針一直指向南方一樣。
她忽然想,是不是羨魚劍自己也不願意自己去找到林玄言呢?
若真是如此,可這是為什麼呢?
裴語涵有些惱意,她忽然用劍鋒劃破自己的手指,鮮血滴落在劍刃之上。
「雖然我不是你的主人,但是我好歹養了你這麼多年,怎麼說也該養熟了吧,你這樣對我,是不是不太好?」
鮮血滴在劍刃上之後,漸漸被劍所吸收,融入其中。
羨魚劍又活了過來。它第一眼便見到了裴語涵,然後它似乎是做賊心虛,驚慌失措地想往地底鑽。
「你趕跑我就把你融了做成一口鐵鍋。」裴語涵威脅道。
一向對它極好的裴語涵居然說出如此威脅的話,羨魚戰戰兢兢,一下子不掙扎了。
「你那天為什麼要故意卸力害我輸掉?」裴語涵問道。
羨魚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似乎在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呀,只是有難言之隱。
「你真想便成一口鍋?」
羨魚噤若寒蟬,拚命顫鳴,像是求饒。
裴語涵哼了一聲,她一下子握住了劍柄。另一隻手握住劍刃,自上而下劃過,鮮血滲出,塗滿了劍鋒。
一時間,手中羨魚如飲甘露劍光大盛,籠罩了她的全身。與此同時,裴語涵的氣府猶如海水倒灌一般,充盈了全身上下,那些曾經封印住了氣海的秘術就像是被海浪掀起的船隻,不堪一擊,而楚將明重下的那顆漆黑種子同樣也被劍氣洗禮得一乾二淨。
君子以自強,不息,女子亦然。
體內氣海正天翻地覆之際,裴語涵心中默念道:「雲開秋月行天,劍去流星墜地!」
一時間,天地驟然放大明光。
劍氣如虹拔地而起,衝破雲霄。天雲開裂,晨霧消散,沐浴身上的雪白溶光附在衣袂之上,隨風飄揚。而她的全身上下像是被聖光淬洗了一番,自帶出塵仙意。
一道光自海梧城出發,向著北域之北而去,如北國之地懸於天上的極光。
劍光之中,裴語涵一襲白衣纖塵不染。
她面色沉靜,不悲不喜。曾經的苦難都不再去回憶,一切都像是回到了許多年前。
那時候自己還是一個剛剛學劍的少女,用兩隻手才能堪堪舉起一柄自己喜歡的劍。
但是那時候自己揮兩下就累了,更別提舉起來做出那些招式了。
那時候真的是好辛苦呀。只不過那是身體上的辛苦。
有一次她很賭氣地將劍扔到了小池塘裡。拉著師父的袖子撒嬌。
師父,我累了,不想努力了。
師父你看看我,師父你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