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三章 大仇得報

  精靈王后滿臉莫名其妙,驚詫地道:「這什麼意思?」

  「不清楚,可能黛麗爾會決定葉兒的未來,或者葉兒的未來會受黛麗爾影響。」

  精靈王道。

  「這樣啊,妹妹很喜歡葉兒,如果看出來的話,肯定會做點什麼,影響是一定的。」

  精靈王后醒悟,明白地道。

  精靈王依舊苦思著道:「單純的影響不應該讓神諭示,除非黛麗爾會因葉兒受什麼牽連。」

  「她會受什麼牽連?」

  精靈王后很納悶。

  「不知道,」

  精靈王歎道:「世事奇妙就在於一切未可知,我們不用瞎想,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

  葉倫妮終於能夠離開精靈森林,興奮莫名,身邊又有白馬王子相伴,直讓她樂得不想他事。她隨趙無恤抵達裡布頡峽谷後,新奇地觀察人類世界的一切。

  人雖到齊,坐騎卻不在。扎西與悟空攜獅鷲獸出去,多日未回。趙無恤找不到他們,只好乾等。

  這幾天空閒的日子,大家好好休息。趙無恤自然成為女人的寵兒。

  白天帶與小娘子軍混成一片的精靈小公主,回處參觀,遊覽峽谷內外的風光。晚上則與狐女媽媽度蜜月。

  茉莉在瑪蒂爾達成功後沒有急著獻身。按她的說法,希望能讓媽媽充分享受新婚之樂。因為她清楚,如果行動,媽媽肯定會把趙無恤盡量讓給她。

  諸女見小狐女如此孝順,很配合地讓出位置,讓狐女媽媽獨享趙無恤。

  瑪蒂爾達為女兒感動之餘,倒也識趣。她瞭解趙家夫人的規矩後。

  每晚都主動邀請幾位姐妹一起陪趙無恤。此舉使狐女媽媽與中姐妹關心又進一步。

  沒等她與全部夫人聯絡感情。獅鷲獸就回來。沒有生存的壓力,扎西過得很快樂。此番出去狩獵,收穫頗豐。金睛霸猴悟空現在老實聽話,不再像以前不服氣。當然,猴子見到趙無恤後,立刻把狼人拋到腦後。它更服的還是主人。

  趙無恤挺感動,想法簡化了幾招武技教授。不過猴子智力和耐心有限,學會三招後,既不願意學。也學不會新招了。趙無恤只得作罷。

  不過有這三板斧,憑借身體素質的強悍,悟空的實力又長一截。看它聒噪地模樣,趙無恤估計扎西以後又得出力才能降伏了。

  最後一夜,夫人中地兩位母親伊莎貝拉和瑪蒂爾達聯袂相陪。

  兩位熟女直接把趙無恤融化。瑪蒂爾達新奇地看著伊莎貝拉充滿乳汁的大奶,滿眼羨慕。她變成獸人後,失去這個能力。伊莎貝拉感受到狐女媽媽的異樣,心中冒出自豪。無論各方面都冠絕眾夫人的狐女也有不足之處。各有優劣讓兩位母親級的熟女惺惺相惜,轉而極為默契地服侍趙無恤,直把他爽的差點敗下陣。

  圓形大床上水乳交融。周圍臥室裡有人春潮氾濫。葉倫妮沒有住單間。而是選擇跟關係最好的嘉美同睡。她只需打開門,就可清楚看到一切。偷窺的慾望讓小姑娘做出出格舉動。嘉美非但不制止,反而照露露指示,有意無意講解性愛過程和技巧。讓精靈小公主不好意思之餘,欲罷不能的繼續。精靈王后雖然也講,但只是科學講解,與嘉美地實戰解說完全不同。她苦熬幾夜,心中有了底。未來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會糊里糊塗了。

  第二天。耽擱許久的二次大荒原之旅開始。此番乘坐空中交通工具,所載人員有限。不過獅鷲獸和獨角飛馬飛行速度極快,這回出行不會用太多時間。諸女也就沒有撒嬌耍賴地非要隨行。

  此行最大的負擔是收買龍族長老貝哈賓匹斯的美酒。獨角飛馬戰鬥力比不過獅鷲獸,專門運輸。剩餘七隻獅鷲獸載人。既然是去大荒原,兩位貓女和兩位狐女都義不容辭,最強助力,魔導師克裡斯蒂娜必帶,再加上趙無恤和葉倫妮,已夠七人。

  臨出發前,茉莉聽從媽媽的勸告,主動申請留下。她雖經過瑪蒂爾達特訓,但戰力有限,是受保護對象,不適合凶險的大荒原。此行雖然應該沒危險,但是消除隱患總沒錯。反正她已去過一次,沒有遺憾。

  空出來的位置第一人選是實力最強的梅琳。不過她以去過為由讓給其他姐妹。接著人選也讓來讓去,最後名額落在半個外人,女武師海姬頭上。

  海姬這些日子大開眼界。貓女、狐女、精靈、狼人、獨角飛馬、獅鷲獸和金睛霸猴等等稀罕的生物一一登場。她大歎之餘,愈發堅定跟趙無恤走的決心。大荒原之旅,聽著就新奇。她當然想去,但是知道那般隱秘地地方不是任何人能去。當諸女把機會讓出時,她謹慎地拒絕。畢竟她還算是外人。

  趙無恤卻毫不在意。按他地話講,獸神領地沒什麼。等以後清閒下來,可以經常來玩。有獅鷲獸在,很輕鬆。不必有顧忌,也不是令人珍惜的機會。

  話到此,出行人定下。簡單的準備好,眾人告別諸女出發。

  高空中,急速飛行,耳中灌滿風,互相無法交流。最初還可以俯視南部荒林的美景。隨著時間的推移,千篇一律的景色變得沒有吸引力。諸女的興奮盡急降,唯有宿營時能讓人輕鬆一下。精靈小公主葉倫妮算是唯一保持興奮的。她在精靈森林憋了太久,看什麼都很有趣,何況此行要先去見她的小姨,基尼雅精靈女王黛麗爾。

  越過朵潺廷河之前,日子無憂到略顯枯燥。進入大荒原之後,旅途方不時波瀾。畢竟是魔獸的世界,會飛的不少。七隻獅鷲獸組成的龐大隊伍足夠嚇退大部。獅鷲獸的天敵有限,加上視力出色,即使遇到不敵的飛行魔獸也可以先行避開。

  唯一一次意外是遭遇另一群更大的獅鷲獸群。趙無恤等人沒來得及動手,所騎的獅鷲獸就通過叫聲交流,驅除阻礙。

  獅鷲獸飛行的路線是循著趙無恤第一次大荒原之旅所走的路。這也是相對較近,且證實沒有大危險的路。經過昔日的婷美部落森林時,伊娃和朱莉安娜特意去拜祭逝去的族人。

  自從嫁給趙無恤後,朱莉安娜的心有了定處,部落覆滅,族人死去的痛苦漸輕。她雖然依舊無法忘記,但是不再像最初那樣沉湎與悲痛和自責。不過再次回到傷心處,她的情緒不免變得低落。伊娃也是一樣。部落大仇未報啊!

  趙無恤安慰之餘,沒有其他辦法。大荒原地域寬廣,想找一群游動的魔獸比登天海難。

  伊娃和朱莉安娜清楚現實,只能祈求獸神顯靈,讓她們找到滅亡部落的兇手。

  不知是獸神被她們的虔誠感動,異或巧合,兩位貓女的願望真的實現了。

  離開婷美部落森林後的第三天,獅鶩獸出去獵食。自從被收服,獅鷲獸就從未斷過馬肉。這也是獅鶩獸群聽從趙無恤命令的一個原因。旅途之中,一有機會,趙無恤就會讓獅鷲獸滿足它們的口腹之慾。

  他記得上次來時曾遇上一隊半人馬,後來還被偷襲,再後來收服獅鷲獸時還曾獵殺過半人馬。這次再經過,似乎不必客氣。獅鷲獸群直奔記憶裡的半人馬部落。

  出乎意料,個體一般。群體強悍的半人馬群落正面臨族滅的危機。一群魔獸正在圍剿他們。據帶獅鶩獸出去的伊娃所言。襲擊者是通臂熊狸,其數量近千!這和當初襲擊婷美部落的一樣。過千地通臂熊狸群絕對罕見。

  朱莉安娜清楚一切後,第一反應是往獅鶩獸處奔,要去看個究竟。她邁出幾步後,忽然停住,兩眼直盯盯地看趙無恤。

  趙無恤大手一揮,招呼眾人同去,又對朱莉安娜道:「就算不是曾經襲擊婷美地那群,我也不準備放過。宰掉它們也算慰藉一下你逝去的子民。要怪就怪它們是通臂熊狸!」

  斬釘截鐵的話透露出無比的堅定。朱莉安娜明白趙無恤的心意。他這是為心愛的人出氣。為了她,他願意讓通臂熊狸絕種!她心中感動,但沒有說出。夫妻本是同命鳥,不必多言。她沒有嫁錯人。

  獅鷲獸群去而復返,再次抵達半人馬部落附近時,戰鬥已經結束,地面上,通臂熊狸三五成群,撕扯分享著半人馬的屍體。鮮紅的血肉和內臟被貪婪的吞下,血腥地場景讓人作嘔。千獸會餐的壯觀局面讓眾人心驚。

  獅鷲獸沒有飛到上空。而是在遠處盤旋。趙無恤問朱莉安娜道:「能認出來嗎?」

  朱莉安娜沉默。那日部落被突襲。與她接戰的通臂熊狸不多,何況又是在密林裡,她看到的通臂熊狸有限。不過她清楚記得看過的每一隻。她死死盯著地面,仔細搜素。

  終於,一個身影落入眼中。她的瞳孔一收,露出一絲痛苦與仇恨。

  沒有錯,就是那天遇到的。下面的通臂熊狸群就是滅亡婷美部落的兇手。

  趙無恤和其他人一直留心觀察貓女長老,見她如此反應,心知下面的就是日標。

  伊娃急不可耐地對趙無恤道:「動手吧!」

  趙無恤沒有先回答她。而是問朱莉安娜道:「是嗎?」

  朱莉安娜咬著嘴唇,重重地點點頭,又手指一小群通臂熊狸道:「那三隻。我記得清清楚楚!」

  趙無恤心中歎日氣,鄭重地道:「好,看來獸神顯靈,部落地仇今日就可報了!」

  眾女聞此,準備作戰。海姬見大家沒說話,皺眉道:「下面這麼多,怎麼殺?」

  很合理很應該地提議卻讓伊娃很不爽,小貓女直瞪女武師。

  海姬從貓女處瞭解了通臂熊狸的戰力,所以才做此考慮,如今見伊娃反應過頭,忙道:「既然報仇,當然要盡量全宰掉,不過我們只有七個人,應該想個完全的辦法。」

  伊娃聽此,幡然酲悟。下面是強大的通臂熊狸群,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何況就算他們不怕,七個人加七隻獅鷲獸也全殲也是做夢。通臂熊狸可不是笨蛋,就算打不過也會逃啊!

  她清楚問題的麻煩,為先前的衝動感到不好意思,遂歉意地看往女武師。

  海姬淡淡一笑,接受道歉,並表示沒什麼。

  朱莉安娜愁眉苦思良久,喟然歎氣,道:「實在不行,能殺多少是多少。」

  趙無恤搖了搖頭,道:「我們能碰上它們全屬運氣,這次讓它們跑了,以後再想找就難了。」

  「你有什麼辦法嗎?」

  海姬好奇地問。她在猩猩島見識過趙無恤的強悍,不懷疑他能單挑上前通臂熊狸,但當初是在島上,不怕金剛猩猩逃,而現在是一望無際的大荒原。通臂熊狸若被殺怕,回散逃離。他們根本攔不住。

  「我當然沒為「法,」

  趙無恤道:「要對付這麼多魔獸,得問蒂娜。」

  眾人醒悟。大家養成把趙無恤當主心骨,任事皆靠他地習慣。忘記隊伍裡最強的群體殺手魔導師了。

  心想當初在猩猩島,力挽狂瀾,立功最大的不是趙無恤,而是諸姐之首的克裡斯蒂娜。她的水系禁咒「海嘯」的恐怖威力至今仍讓人心有餘悸。數百隻無敵的不死,金剛猩猩被一掃而空啊。它們的戰力遠非下面的近千通臂熊狸可比。

  「還是用海嘯嗎?」

  伊娃問道。

  克裡斯蒂娜搖頭道:「我還沒有掌握水系禁咒,這兒是平原,釋放不出的。」

  「那怎麼辦?」

  伊娃失望地道。

  克裡斯蒂娜想了想,道:「我現在能想到的殺傷最大的魔法是新研究的火系宗師級法術『烈焰燎原』,不過下面魔獸太多,不可能全部搞定。」

  近千通臂熊狸回散開,佔據大片草地,想用魔法一舉消滅是在妄想。朱莉安娜清楚這個事實,乾脆地道:「能殺多少是多少,如果能滅掉大半也算報仇了。」

  「好吧,我們靠近點。」

  克裡斯蒂娜說著騎獅鷲獸飛到通臂熊狸上空盤旋。她抽出神樹法杖,吟唱咒語。獅鷲獸雖在飛行,但是非常平穩,並不影響施法。

  進食的通臂熊狸發現強大的魔獸入侵營地,紛紛撇下食物對著天空吼叫。瞧它們凶悍的模樣,似要把莫名的入侵者嚇退。

  獅鷲獸是空地雙霸,實力比通臂熊狸強大許多,毫不在意地面上的聒噪。通臂熊狸不會飛,不會魔法,乾嚎沒有一點用。有些急躁者徒勞地跳起,試圖趕走入侵者。可情這兒不是它們常待的森林。沒有樹木的幫助,通臂熊狸頂多跳個米高。

  趙無恤等人圍在克裡斯蒂娜附近等待法術的完成。趙家大婦越來越強悍了。先是水系要突破,有掌握禁咒的可能。現在火系又能施展宗師級法術。等她全盤掌握各系,將能施展大陸各國魔導師擅長的法術。這是比趙無恤還要傳奇的存在。連傳說地大魔導師也做不到。大魔導師也僅僅掌握各系大師級法術而已。

  面對要被老婆比下去地現實。趙無恤只能認命。經過上次與女武師的談話。他發現自己再進一步突破很難。不因其他,而是缺少最重要的時間。在現實的家庭和飄渺的武道之間,他選擇家庭。這麼多美人犧牲自己,共嫁與他,當得起如此代價。

  既然修為難以再進,他可以幫助夫人們提升,能量光核的妙用可不能浪費。能建立起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強大娘子軍,他足以自豪了。何況老婆再強,在床上依舊完敗於他。即使要比。他當然選擇自己最強的一面。只此一點,就可以讓他在老婆面前高仰著頭。尤其未來遭遇實力水遠不敵的強者後,他深為自己選擇放棄武力,以男人本事做為尊嚴標桿而竊喜。美人再強又如何,到了床上依舊要服軟。

  趙無恤走神,克裡斯蒂娜可是專注。火元素隨著咒語大量匯聚,連武者都能感覺到空氣中飽含灼熱地能量。

  通臂熊狸同樣發現。魔獸的本能讓它們感覺到危險。獸群陷入躁動。「快看,通臂熊狸好像要逃!」

  葉倫妮叫道。

  趙無恤被驚醒,俯視下方,只見大部分通臂熊狸都已停止進食。許多乾脆抱起食物。準備轉移。這些魔獸雖然沒有發現危險在那裡,但是生存的本能驅使它們逃離。

  「怎麼辦?」

  伊娃急問道:「它們真的要跑!」

  趙無恤微微沉吟,道:「我下去牽制,等魔法完成後通知我。」

  說著不待眾女反應,從獅鷲獸背躍下。

  下方成群的通臂熊狸,看見陌生的動物,毫不猶豫地嚎叫著撲上。恐怖的利齒,堪比鋼鐵的長爪,力量和靈活並存是通臂熊狸肆虐大荒原的憑借。每一隻通臂熊狸的戰力都可比高級武士。單只在大荒原不足為重。上千隻就是恐怖地力量了。只可情它們今天撞到鐵板了。當初力量和靈活更盛,戰力更高一個層次地不死金剛猩猩都拿趙無恤沒招。通臂熊狸雖然數量更勝,但是能同時遭遇趙無恤的實在有限。

  趙無恤沒有留手。鈥鋼長刀揮舞,銳利的刀芒直接斬掉最先衝來的那只通臂熊狸的大頭。鮮血噴射,血腥的氣息刺激著魔獸敏銳的感官,週遭的通臂熊狸很快發狂。趙無恤沒有纏戰,單足踢飛又一隻通臂熊狸的同時,借勢飄飛。他施展出幻影身法,鈦鋼長刀如毒蛇般游動,帶走一路血雨。

  囂張地舉動很快激怒通臂熊狸,大群通臂熊狸放棄逃跑,轉而圍攻危險的入侵者。

  趙無恤的目地本就不是屠殺。上千隻通臂熊狸任砍也砍不完。他速度不停,不求殺敵,只求傷敵以激怒繼而留住對方。

  諸女從空中往下看,只見一道灰影在通臂熊狸群中游動。隨著灰影的移動,大批通臂熊狸跟著跑。不管戰果如果,趙無恤的目的達到了。

  伊娃看得手癢,更想親自斬殺幾隻通臂熊狸為族人報仇。她見長老一動不動,不由道:「我們也下去吧。」

  朱莉安娜緊盯著下面的戰局,聽聲音看眼看伊娃,解釋道:「蒂娜的法術不分敵我,我們沒有無恤的本事,不一定能躲開。」

  伊娃醒悟,如果克裡斯蒂娜的魔法「烈焰燎原」像「海嘯」一樣,她們身處中心,百分百玩完。趙無恤的輕功是獨一無二的。修為最好的二姐梅琳雖早已掌握,但距大成還很遠。

  她又看看旁邊沉寂的海姬。女武師都沒有主動下去,顯然清楚其中凶險。雖然海姬平時冷冰冰的,但是十一妹愛麗絲是的師傅,她也由此瞭解女武師,知道如果有機會,海姬肯定不會放過實戰修煉。女武師沒有貓族的秘技,貿然下去恐怕會受到圍攻。不過以武師的修為,恐怕硬擋也能阻住通臂熊狸的衝擊。趙無恤也有這能力,只是為留下通臂熊狸群才選擇游動。所以讓阻止女武師下去的原因只能是未知的火系宗師法術「烈焰燎原。」

  小貓女的猜想沒錯。海姬身為人類武師,對魔法必須有瞭解。她清楚火系宗師法術的威力。如果落在「烈焰燎原」的中心,就算武師能不能全身而退也是兩說。她可沒有趙無恤變態的輕功。

  這個男人越來越讓人看不透,獨創一身變態本領不說。娶得老婆也是如此。「火玫瑰」克裡斯蒂娜以前只是普通的高級法師。嫁給他後竟然成長為強大的魔導師。未來還有可能成為大陸第一位全系魔導師,甚至大魔導師。

  跟這對夫妻一比,她的天才傳奇根本不值一提。不光這些,瞧他的娘子軍裡,居然有貓女和狐女,未來恐怕還會有精靈。這個男人真是雌性吸引體啊!

  海姬同樣瞧瞧伊娃,見她看自己,道:「蒂娜說了,無法殺死全部,有我們出手的機會。」

  朱莉安娜點點頭,咬著牙道:「待會大家騎獅鷲獸分散開,盡可能地宰掉所有通臂熊狸。」

  報仇心切的伊娃和戰鬥狂海姬存有一樣的心思。未出過聲的瑪蒂爾達與葉倫妮無奈對視一眼。狐女媽媽擅長精神系法術,不利直接殺敵。不過對付逃敵還可以。精靈小公主雖是精靈中的怪胎,但仍像精靈一樣不愛好殺戮,尤其眼前的戰場那麼血腥,她暗暗把守護獨角飛馬,保護克裡斯蒂娜的任務拿來。

  趙無恤在下面機動,成功觸怒所有通臂熊狸。使得通臂熊狸忘記天空中的危險。

  克裡斯蒂娜地吟唱很費時。甚至趕超當初施展水系禁咒。天空中地火元素越積越多,甚至要產生火花。諸女明顯感覺道溫度的升高。克裡斯蒂娜的魔法終於珊姍來到。

  出乎所有人預料,烈焰不是在空中出現。當吟唱結束時,天空中的火元素隨著克裡斯蒂娜的神樹法杖,驟然消失進地面。緊接著自克裡斯蒂娜下方起,半米高的青色烈焰從地裡無聲無息滲出。這種烈焰溫度極高,地表的青草瞬間化為灰燼。連黃色的土地都被烤的焦灰。

  克裡斯蒂娜地法杖前指,烈焰如海潮般向前方急速蔓延,途遇的一切被燃盡。邊緣的幾隻通臂熊狸成為最早的受害者。烈焰瞬間攀上它們的皮毛。籠罩住全身。通臂熊狸慘叫著倒地,翻滾。

  刺耳的叫聲驚醒諸女。她們此時發現烈焰已經直衝通臂熊狸群。烈焰燎原勢成!

  「無恤,快躲!」

  葉倫妮最先叫道。她不喜歡看血腥的屠殺,所以最先驚醒。

  趙無恤聽到示警,不及觀察,釵鋼長刀橫掃,騰出空間後,驟然躍起飛到空中。這是他躍下時事先設計好的退路。他身在空中,沒有通臂熊狸的威脅,方有時間觀察戰場情形。

  短短瞬間。烈焰已經覆蓋大群通臂熊狸。戰場上。皮肉燒焦的味道與通臂熊狸地慘叫輝映。

  葉倫妮看到趙無恤躍起的時候,立刻驅使獅鷙獸飛過去。等趙無恤上升的勢頭盡,她已經很接近,但還有一段距離。精靈小公主焦急時,趙無恤凌空換氣,扭身掠來,依靠身法彌補了這段距離。

  「沒事吧。」

  葉倫妮興奮地問道。她為自己救了趙無恤而高興。

  「沒事。」

  趙無恤道:「你還是去守著獨角飛馬。」

  他知道精靈不好殺戮,不想讓小公主做不喜歡的事。

  葉倫妮很高興趙無恤的體貼,她本來就是那樣打算的。遂痛快地道:「好的。」

  說話的功夫,烈焰已經席捲過半通臂熊狸群,而最先被燒到的幾隻都以化成灰燼。烈焰的源頭並沒有消失。獅鷲獸下地大片草原完全變成火海。即使在空中。眾人也能感覺到烈焰的高溫。

  這個時候通臂熊狸群開始了逃亡。西方來襲的烈焰是無法抵禦地魔鬼,本能驅使著魔獸往東逃。

  趙無恤見此,道:「你回去吧。」

  說著縱身飛出,連續凌空換氣,直到烈焰範圍之外,通臂熊狸群裡。

  葉倫妮瞧著他的颯爽英姿,看得癡了。她心念道:「哥哥真厲害啊。」

  烈焰此時終於不再蔓延。不過數萬平方的草原全被烈焰覆蓋,加上超高的溫度,其威力折實恐怖。看著淡淡地,短時間無法消失的青火,眾人頭皮發麻。

  克裡斯蒂娜長出口氣。終於又完成一個里程碑的魔法。火系算是大成了。當初猩猩島上,森林雖能助火勢,但卻影響直接殺傷。如今在草原上,烈焰的威力終於得到充分發揮。

  朱莉安娜終於從強大魔法殺傷中醒來。她不會憐憫化成灰的通臂熊狸。這些滅亡婷美部落的兇手都是活該。只不過「烈焰燎原」雖然厲害,但是仍有小半通臂熊狸逃脫。她高呼道:「大家行動吧,盡量殺光所有,我,朱莉安娜代表婷美部落謝謝大家了!」

  海姬看到遠方趙無恤急速的身影,道。「行動吧,無恤已經開始了,我們不能落後!」

  獅鷲獸聽從主人的指令,分成扇形往逃逸的通臂熊狸群飛去。有了它們,眾女才有信心全殲通臂熊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