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一章 邊城風雲

  趙無恤試探地攬住朱莉安娜的小腰,引回她的注意,道:「刺殺能不能解決問題要看對象。站在強看一邊,當然願意選擇這種直接的方式,」

  又輕歸攏她耳畔的秀髮、淡淡地道:「這裡不是獸神領地啊。」

  朱莉安娜恍然,這裡是人類世界、趙無恤恰是最強者。就像黑狼部落面對婷美部落,總是首選武力威脅一樣、他的話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強者真理。

  摟住自己的男人是真正的強者,能給予自己真正的庇護。安全、輕鬆、自由、愜意、甚或幸輻,這是她最近一段日子體驗到的滋味,也是只有和強者在一起才能真正擁有的幸福。

  貓女長老這決沒有躲避趙無恤的親暱試探,而且自然地依偎進他懷裡。她確實想體驗或等更被強者庇護的感覺、或者說她從心底渴望能被強者庇護。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婷美部落的覆滅讓她變得脆弱和膽小。她不希望再有一次覆滅、不希望再擔責。她希望頭頂有大樹撐著、就像初為貓忍時,有已逝的強大貓女長老保護一樣。

  趙無恤立時察覺朱莉安娜的變化和意向,配合地伸出另一隻手,把貓女長老完全抱入懷中。他沒有言語,只是把頭放在貓女一側耳後,輕嗅髮香與脖頸間的體香隨著陣陣呼吸,一波按一波的熱氣衝擊耳後敏感區,朱莉安娜第一次產生心神蕩漾的感覺。更莫名的時、她能清晰感覺到背後男人的心跳,因為他的頻率和節奏與自己的心跳相和,這讓她泛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就像兩個人地心是栓在一起般。

  這難道就是觸電的感覺!她茫然,又有一絲心喜和興奮。這種感覺實在美妙。她真想擁有千年萬年。為此,她更加往男人懷裡縮。無恤同樣體會到與朱莉安娜擦出的愛情火花、愈加用力的把貓女抱進懷、不願分開。

  兩人此時的姿勢如熱戀中的戀人,如膠似漆,不分彼此。他們旁若無人地依偎在一起,沉浸在二人的精神世界。

  這一切被眾人看在眼裡。誰都想不到這兩個傢伙會冷不丁插話,更想不到說兩句就沒影。想想開始共騎時。兩人之間的空隙尚能坐再一個人,到如今再看。似乎就差下面沒合在一起。

  鬼都知道、貓女長老動情了、趙無恤得手了。打破二人堅冰地就是兩句話。眾人無語。乾脆地無視他們,回到先前的話題「你會回去報仇嗎?」

  梅琳問德懷特搖搖頭,道:「當初都是我地錯,我失去了家人。對方一樣「.「你這個大賊頭、居然也講起人情道理、為別人考慮,心什麼時候變軟了?」

  克裡斯蒂娜奇怪地問「沒辦法啊。拜老大和夫人所賜,我也成了家,來時小四又剛有身孕,以前還可以無所顧忌、現在可不行,家裡老婆孩子等著我養呢。」

  德懷特道「其實誰願意逃到塞外做沒本買賣,誰又沒有仇人。」

  一個護軍武士道。

  「最重要的是這些仇人沒有一個弱,背後都有強大的勢力。我雖是大武士,但畢競只有一個人、若找上門很難全身而退。」

  德懷特道:「年輕時因自大已經對不起一次家裡人。如今見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你們能這麼想、不枉無恤收留,不枉三夫人和五夫人幸勤尋來良家女子,讓你們成家。」

  梅琳道。

  「如今的一切都是老大和夫人給的、大家都有自知之明。」

  德懷特肯定地道。

  「淪落到塞外的人,雖然有很多是被逼無奈或受冤屈地,但有更多是自找的,是自作孽,就像我。」

  一個護軍武士道:「能有現在得來不易的好生話、誰也不願意回到過去。」

  短短不到一年,一群桀驁不馴、殺人如麻的兇徒竟一個個淨化成了好男人、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最初習慣痛快殺人,患意妄為地群匪能留在峽谷、老實聽話、一方面是依附強者、在惡劣的塞外求生存、一方面是提升武力的美好前景、更重要的是趙無恤的武力威懾。當初在百步渡,趙無恤單人生擒百六十餘人、折實震住群匪、讓他們骨子裡再不敢與趙無恤為敵。

  等到赫莉和伊莎貝拉買來足夠的女人、群匪真正再無異心。要知道這些良家女奴都是有容貌有身段的上等女子,一個或許俘虜不了彪悍的匪徒、二個、三個、四五個極品佳麗齊上、飢渴多年的男人不沉迷才怪。

  英雄難過美人關,溫柔鄉里英雄家、實乃至理名言。有了女人地牽掛,再有了後代的寄托、悍匪從良也就理所當然。

  敞開心靡地對話讓隊伍的氣氛變得融洽。因眾女讓人失魂的容貌和老大夫人的身份,讓護軍武士一直恭敬保持的距離大大縮短。唯一離群的只有單獨抱著美人享福的老大。幸而眾人選擇性無視。

  第一次親暱事件發生後、眾女怕壞事、未明目張膽的調笑、但關注貓女長老的異樣眼神殺傷力更強。朱莉安娜不愧久為部落領導人,拿的起放得下,很乾脆的接受與趙無恤關係的進步。或許想再體味、她甚至在下次出發時、沒等邀請就跳上趙無恤的坐騎。

  與雪莉爾私下的狂熱不同、朱莉安娜心底的愛情種子雖然萌發、但沒有瘋長。她仍帶著理性去考察趙無恤。當然與以前不同、她已把趙無恤當戀人或准情人對待、對趙無恤的親暱動作不再謹慎避開、而是坦然接受,甚或愜意加暖昧地享受。

  貓女長老的初戀注定不會太早開花結果。關係突飛猛進的緊要時刻、圖爾恰城漸漸近了。趙無恤不得不從高貴玫瑰的成熟風情中分出心,關注正事以及又因被晾而撅嘴的正牌徒弟地頭蛇德懷特負責引路,東繞西繞、不引人注意地接近圖爾恰城。城外大道上十幾隻風吼獸魚貫而行、騎士清一色灰色斗篷掩面、讓隊伍異常醒目。雖然如此,入城時並未被詳查,交足進城稅後,士兵問也沒問、直接放行遠離城衛軍視線後、德懷特低聲向趙無恤報告道:「老大,我們不是被盯上了。

  「不止我們.被盯上的人多了。」

  趙無恤微微扭頭示意後方德懷特用眼睛餘光暗中觀察、發現後入城的一小群傭兵後面也有相似的人吊著。再走了一段路、碰上一群風塵僕僕的武士,似乎剛入城,身後好像也有人。他納悶地道:「這是怎麼回事?」

  趙無恤微笑著道:「圖爾恰城看來要有事發生。」

  又掃視周圍道:「你不覺得城裡武士和法師的數量及質量都超常嗎?

  德懷特同意地點頭,剛才關注的兩隊人就都透著一股彪悍勁、顯然不是小雜傭兵或冒險團體。他懷疑地道:「難道有發大財的機會?

  「沒錢途不會來這麼多亂世討生話的人。」

  趙無恤道「會不會與大王子和二王子相爭有關?」

  德懷特道趙遠恤道點頭贊同。說話間,很快找到一家旅店。安頓好後,懷特帶兩個人出去打探消息。趙無恤讓諸女自理、以隱秘為由獨帶寶貝徒兒尋找目標。

  自進人城市,往昔朦朧的記憶就回到艾蜜麗腦海。她想不起太多生活的軌跡、但沒忘城市的輪廓、尤其迷失前的最後記憶、印像尤其深刻。不過記憶的失去也讓她對未知的敵人產生莫名地恐懼。

  趙無恤感覺到徒弟的緊張。安慰道:「不用擔心,有師傅在、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又握住艾蜜麗的小手,道:「抓住我、什麼都不用怕。」

  熱乎乎的大手傳來陣陣溫暖、艾蜜麗跳動的心很快平息。她想起師傅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為救她連武師都能殺。有師傅在,不必怕什麼。

  驅除無名的恐懼。陽光在少女臉上恢復,她望著滿臉關心的趙無恤.激動地撲入他地懷抱。「師傅、謝謝你。

  趙無恤見小徒弟動情、開懷地緊緊摟住。「你是我的大徒弟、我不挺你誰挺你艾穿麗緊緊摟著趙無恤她脖頸、激動地道:「師侍、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趙無恤撫摸著徒弟的金色秀髮道「我知道、師傅、這事過後,我就能徹底忘記過去。謝謝你。」

  艾蜜麗堅定地道。恢復地記憶片段讓她無法忘懷曾經的殺手身份。這也是梅琳一定要來解決根源的原因。只有這樣,小姑娘才能無憂無慮的生話。

  「好徒兒、以後姐姐會愛你、師傅會疼你、不用再煩惱。」

  趙無恤道「嗯,」

  艾蜜麗幸輻地賴在趙無恤懷裡,不願離開,等鬆手時,已是半響後,她回復心情、俏皮地道:「師傅,我才知道茱莉姐為什麼喜歡待在你懷裡。原來真地很美妙「既然覺得美妙、那隨時歡迎徒兒來享受。」

  趙無恤見艾蜜麗恢復正常,開心的笑道。

  「真的?」

  艾蜜麗睜大眼道「這還有假,」

  趙無恤說著又抱住艾蜜麗:「徒兒、要不要為師以後抱著你吃睡。」

  「那樣我豈不是要嫁給師傅?」

  艾蜜麗裝傻問道。

  「嫁就嫁唄,反正我是大陸獨一無二的外星人,嫁了不虧。」

  趙無恤開玩笑道「似乎不錯,我長大後嫁給師傅如何?」

  艾蜜麗癡癡地望著趙無恤道。

  「我可是有一堆老婆哦,」

  趙無恤笑道:「再說,我怕你乾姐剝我的皮。」

  「可是我聽露露說,師傅很男人啊!」

  艾蜜麗有些羞澀地道。

  趙無恤腦門立刻冒汗。又是露露說,他在芬妮那裡聽多了,看來小寶寶禍害了不止一個人。他皺眉道:「什去叫很男人?」

  艾穿麗不好意思地道:「就是一般男人比不了啦,」

  又纏著趙無恤地脖子撒嬌道:「不嫁給師傅也行,師傅得給我找個不比自己差的男人。」

  趙無恤失笑道:「我上哪裡給你找。為師是外星來客,再產生一個的幾率無限趨近於零啊!」

  「我不管、反正我快長大了。」

  艾蜜麗耍賴道。

  「徒兒變成大姑娘,想男人嘍。」

  趙無恤調笑道。

  「還不是師傅害的,連比我大不了多少的露露都不放過,讓她整在我面前炫耀。」

  艾蜜麗撅嘴道:「我可不能被她看扁。」

  趙無恤老臉微紅,敷衍道:「如果找不到。我就把自已送給你。行了吧,好徒兒!」

  「師傅.讓我試出來了吧,果然是大色狼、連自己的徒弟都不放。」

  艾蜜麗嚷著道。

  趙無恤無語。小姑娘真的長大了。他都分不清話裡有多少玩笑多少試探,唯有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快去辦正事吧。」

  艾蜜麗應聲答應,拉著趙無恤的手、前面領路。兩人沒有晃蕩多久,艾蜜麗就尋到記憶裡最後的道路,師徒二人隱身斗蓬裡,沿街慢行。轉過幾條街後.一棟豪華地房屋矗立眼前。艾蜜麗忽然呆了「就是這個?」

  趙無恤低聲問。

  艾蜜麗點點頭。趙無恤默然。房屋的主人很快知道,它屬於城主!

  結果不容置疑,這棟房屋如此豪華醒目,被問過的人都很清楚,此處是城主長居的住所。附近的人經常見到城主本人。事情到此地步,顯然圖爾恰城城主與黑暗法師復興同盟有關聯.或是一夥,或被控制「對於這裡,還有什麼印象嗎?」

  趙無恤問道艾蜜麗搖搖頭,道:「我一直待在馬車裡,偷瞧外面才知道房子,至於進去後,沒一點印象。」

  「沒關係,反正罪魁禍首跑不了城主,我們回去吧。」

  趙無恤攬著艾蜜麗的肩膀離開他們一路一言不發,各思心事。良久,艾蜜麗道:「師傅,你想怎麼做?」

  趙無恤反問道:「你說呢?

  「我不知道,」

  艾蜜麗道:「不過,我不希望大家有危險。」

  「放心吧。」

  趙無恤道:「我們有時間,先探探消息。」

  兩人繞過幾條街.快抵達旅館時恰遇上德懷特。狩獵團長果然是地頭蛇。這麼短的時間就完成任務。

  「情況如何?」

  趙無恤問道德懷特不及細說.簡單道:「跟料想的差不多,城中支持大王子和二王子的兩派要鬥起來,都準備奪取控制權。」

  趙無恤點頭道:「此城位置極佳,爭奪不可避免。」

  「是啊.圖爾恰城是西部連接奧爾王國的樞扭,不論獲得支持,是掐斷對另外一方的支持,都要先控制。大王子和二王子沒撕破臉.暫時只能暗中出手。」

  德懷特道:「傭兵冒險者是最近兩天突然變多的.大戰應該隨時可能爆發。」

  趙無恤己踏入旅店,還想再問.意外引去注意。德懷特的反應更甚,直接陰鬱著臉。死盯酒館內某人。

  事情從頭說起。趙無恤離去沒多久,露露便耐不住地拉眾女去喝兩杯,別看露露小,卻是一個小叛逆。什麼都嘗試過,她雖不酗酒.但也挺喜歡杯中物。小美人酒量不錯,又常喝果酒,到也沒人管克裡斯蒂娜拗不過她,也想到外面聽聽風聲,便攜眾女出去。守衛的護軍武士更是大喜地相陪。他們才是真正的酒鬼,路上怕飲酒誤事,早憋壞了。

  即使喝酒.眾女仍像平時那樣用斗篷遮掩面容。進城時的意外讓趙無恤臨去前吩咐諸女小心。大家也不想被人盯著。唯有露露不耐煩地去掉頭罩。這半年來.得到男人的滋潤.小美人開始散發少婦特有的丰韻.再混合上強烈地青春氣息。終於讓她的魅力鋒芒畢露。

  大廳不少人就被飲酒後.臉蛋紅撲撲愈加可人的小嬌娃吸引,不時注目偷瞧。礙於眾女週遭六名強悍的武士,沒有人敢上前騷擾,那六名魔獸群中衝出來的護軍武士煞氣內斂後,反而更讓人感覺深不可測,本能地不敢招惹。

  正常人不會做沒腦子的事。喝點酒地男人卻很容易精蟲上腦.尤其那些習慣勾搭女人,無夜不歡的傢伙。這裡就冒出一位,不顧同伴阻撓.硬過來搭訕。

  接下來發生的故事在每個酒館都能看到.喝過酒的勾女者與護花使者發生衝突的概率實在極高。何況護軍武士個個彪悍異常,那容得外人調戲老大的夫人。勾女者似乎也有資本、囂張的話甚至惹翻克裡斯蒂娜。

  狹窄空間的暗鬥乍一爆發。即刻停止。雙方都很驚詫對手的實力.不得不謹慎。勾女者沒想到明顯是普通下屬一員地傢伙居然擁有資深高級的實力。能有這樣的手下.要勾的美人背後勢力恐怕不小。護軍武士亦是詫異.酒館裡隨隨便便碰上個挑釁者居然是高級武士。對方有兩桌人.要打起來事情不小。

  紅色鬥氣一閃而逝、二人都沒繼續出手。既然試探出深淺,便知小小的酒館肯定施展不開。識趣點.勾女者就該主動撒退,不過今時這位似想套出眾女來歷。並不罷休。

  就在僵持時.趙元恤、德懷特和艾蜜麗進來。酒客本來被小爭鬥吸引。本能地轉頭看新來者會否帶來新戲。這裡面包括諸女,見是趙無恤,諸女很高興.主心骨來了。護軍武士也安心.總算沒給老大惹出事。

  趙無恤淡淡地笑著向眾人致意。露露興奮地喊著老公.小跑著衝入趙無恤地懷抱。趙無恤親暱地經吻小老婆。親密的舉動讓圍觀的酒客羨慕死。多嬌嫩的一朵花啊.可惜已被人家采掉。遺憾之餘.無聊的人又變得興奮。老公來了。勾搭人家老婆的人會如何!

  勾女者此時不再關注美人,而是盯住德懷特。目光中帶著一絲懷疑和不大相信。

  德懷特同樣死盯著勾女者,眼裡似要噴出火。他的手本來不自地要去摸劍.抬起後方醒悟的收回。

  趙無恤順著勾女者地視線發現德懷特的異樣.繼而感覺到狩獵團長正壓抑憤怒。

  露露伏在懷中.很有眼色地小聲打報告:「那個壞蛋是高級武士.還騷擾我。」

  趙元恤眉頭一皺,輕聲對德懷特道:「是故人嗎.去招呼一下德懷特從老大眼裡獲得自由行動的命今.大踏步走近勾女者,冷冷地道:「戴姆波特.很久不見.還認識我嗎?」

  戴姆波特經蔑一笑,仰起頭道:「怎麼會不記得.當初棄家保命的膽小鬼.如今竟有膽回來了。以前的通緝今.現在應該沒取消啊!」

  若是以前,甚至投奔趙無恤前.德懷特恐怕都會控制不住。如今已是大武士.跨過武士階層畢生最大的坎後.心境大為不同。家被毀都能忍住.這點刺頭話算什麼。他不但未怒起出手.反而把初見舊仇引發的失態平息,以絕對冷靜地口吻道:「我敢回來.自然是不怕通緝今。倒是你現在這裡讓我奇怪,何時大名鼎鼎的.「血劍盜團」也開始光明正大地四處招搖了。難道就不怕被認出來。讓人剝皮拆骨嗎?」

  「血劍盜團」名字一出,圍觀的酒客爆發出一陣嗡嗡聲、顯然都久聞大名。他們瞧向戴姆波特的目光多了一層含義戴姆波特毫不在意,挑釁地掃視眾客,說不出的囂張。酒客們即刻收回眼神.毫不猶豫地做縮頭烏龜。

  德懷特看在眼裡。冷笑道:「看來我不在的日子.血劍,又害了很多人啊。.戴姆波特露出誇張得極假的驚訝表情,道:「怎麼,想回來為民除害?」

  又譏笑道:「我記得你當初就是這樣自大.沒想到在外面躲了幾年,性格一點沒變,真難為你能活到現在。」

  「借你吉言.我不但活著,而且比以前活得更好。」

  德標特不客氣地道「你話得這麼好,有人就慘了。」

  戴姆波特以可憐加諷刺地眼神望著德懷特.道:「真是可惜啊,收尾的任務我沒能參加.聽說那些傢伙很走運、碰上個上好美人。十幾個傢伙輪番享受了一遍!

  德懷特當年逃命時,沒顧上回家,只聽說全家遇害。如今看來家人死前還受到侮辱,家中能稱上漂亮的,只有比他小些地妹妹。雖早擔心這個結局,但是親耳證實妹妹慘被輪姦、就算修煉到武師進境。也無法再忍。

  鋒的一聲.大劍出鞘,紫色鬥氣勃發,無形氣場散出.直接把周數米內地桌椅擠垮。

  戴姆波特地一個同伴見事不對.急速插入兩人中間.放出同樣的鬥氣和氣場。

  又是一位大師級!圍觀者首見兩位大師級武士對峙,大張著嘴發不出聲音。甚至忘記躲避德懷特沒有動手.不是眼前有大武士擋路.而是那個混蛋只是讓他獲罪.無奈逃亡的罪魁禍首之一,真正殘害家人的匪徒還不知道。

  戴姆波特震駭地說不出話。他完全不敢相信.當初比自己低一個階級.如今卻能超過一個等級。他這幾年進步迅速.從中階直逼高級頂峰。而德懷特竟然從逃亡時的高極下階變成大師級。他剛才敢用惡毒的言語盡情嘲諷.就是因為同伴中有大武士存在。不用在乎那幾位高護軍武士。

  戴姆波特的大武士同夥沉聲道:「朋友,我的下屬早巳退出.血劍,冤有頭債有主.想報仇.去找正主。」

  又冷冷地訓斥戴姆波道:「不要再惹事了!」

  「我當然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德懷特未作理會,先狠狠瞪了眼姆波特.轉而看老大趙無恤明白他的意思,卻微微搖頭,示意不要動手德懷特雖有不甘,但想起路上老大的鼓勵,心有所動的收劍入鞘,直視戴姆波特道:「帶個話,讓侮辱我家人的混蛋洗乾淨脖子等著!」

  他可不會傻到相信戴姆波特退出了「血劍盜團」這個匪幫能存到現在,讓所有人恐懼,憑借的就是殘忍。對敵人殘忍,對自己人也一樣。想退出.恐怕只有死掉才行。

  戴姆波特徹底輸掉氣勢、心中對德懷特更驚懼不已、嘴上仍不悔改地道:「在那之前,你最好快點離開本城,雷布拉卡家族的大武士早就帶人來了。」

  此話乍聽為德懷特著想.德懷特卻知道.戴姆波特害怕了.說這話完全為自己。這混蛋大概想讓他膽怯而走.好使自己安全。雷布拉卡家族在比斯特西部勢力龐大、擁有數位大武士和大批精英騎士。他當初就是白道得罪雷布拉卡家族,黑道惹翻「血劍盜團」才落得有家不能回.最後九死一生地逃命。

  他冷笑著道:「要尋仇,雷布拉卡家族應該先找.血劍盜團,和你才是!

  「我們。」

  戴姆波特正欲反擊「閉嘴!」

  大武士頭領冷哼一聲,凶殘的目光直刺戴姆波特,似要把他蹂躪至死戴姆波特心驚膽戰間.很快醒悟說了不該說的話,惹老大發怒了。開始再囂張過份都無所謂,「血劍盜團」本就無所顧忌。老大絕對懶的管。一旦涉及到正事.再不知輕重胡亂說話,看著自己被野狗活活吃掉地日子就不遠了。

  戴姆波特趕緊老實地悶頭而走.離開酒館。大武士頭領亦去,出門前有意無意掃了趙無恤一眼。

  趙無恤不動聲色.沒有露出一絲心意一場風波噶然而止。眾酒客尚未反應過來.往昔熙攘的酒館靜悄悄。

  趙無恤打個眼色.領眾人回屋尚未坐下.德抹特直接道:「老大.為什麼不讓我出手。

  「你也聽到了.害你家人的是另一夥,宰了這批人.走了風聲,再去哪裡找。」

  趙無恤道。

  「可是放他們走一樣走漏風聲啊。」

  德懷特急道。不知道還好,親耳聽到後、他再無法遏制報仇的心。

  「放他們走才能找到巢穴。」

  趙無恤說著換上另外一個顏色的斗篷.對德懷特道:「我去跟蹤,你去查血劍、雷布拉卡和圖爾恰城城主的動向和情報。」

  又對眾女道「一切等回來再說。

  眾人應命。趙無恤去跟蹤,當然萬無一失。其他人可沒有他那樣變態的靈覺。德懷特也趕緊帶人出去。雷布拉卡寒族的精銳戰力若在.他還真得小心,別惹麻煩。

  眾女留下.竊竊私語。她們很想知道德懷特身上發生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