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五章 三紋蜥虎

  猛見滿洞魔獸,礦工和技師的第一反應是該撤退了。三紋蜥虎雖小,但架不住數量多。

  眾高手毫不緊張,一點也沒有撤退的打算。三紋蜥虎是低階魔獸,攻擊力有限,所釋放的「石化」魔法時效僅一個小時。與它們的威脅相比,大家更看重數量龐大的魔獸背後的魔晶石礦。以常理推斷,能吸引如此巨量的三紋蜥虎,此礦應該很富。

  趙無恤瞧到有些人不僅不懼,反而明亮的眼神,笑道:「比比誰殺得多如何?」

  「誰能比得過你。」

  赫莉在旁道。她沒忘記夫君昔日在峽谷內盡殲過千猛擊龍的偉業。同是魔獸,猛擊龍比三紋蜥虎強悍多了。

  「別廢話,箭要用完了。」

  梅琳正施展連珠箭技,把一隻隻急速迫近的三紋蜥虎釘死在洞壁上。

  克裡斯蒂娜,輕揮起神樹法杖,吟唱出簡短的魔法咒語。金色月牙形風刃憑空生成,如一道利刃急速掠過,途中遭遇的三紋蜥虎不急躲避,紛紛被一分為二,劈成兩半。

  風刃攫取二十多隻三紋蜥虎的性命後,最終沒入遠方的石壁,只餘地面一片血腥。

  克裡斯蒂娜笑望趙無恤一眼,盡顯炫耀。

  艾達裡安暗自心驚。娘子軍裡都是些什麼人,居然能發出金色的風刃。想想梅琳的箭技,難道她們每個人都有大師級以上的實力?

  「你厲害,請繼續。」

  趙無恤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模樣,示意克裡斯蒂娜動手。

  「別玩了,好不好!」

  梅琳見三紋蜥虎已經衝到數步外,不滿地嚷道。

  趙無恤沖梅琳嘿嘿一笑,利索地抽出鋼長刀,驟然加速衝出。他臨去道:「我去裡面看看。」

  眾人眼前一花。已經失去趙無恤的蹤影,等扭頭看前方,只聽黑暗中傳來三紋蜥虎加速的嘶叫,又瞬間消散。

  「彭!」

  雪莉爾又放出一個照明彈,砸到對面洞壁上。

  三紋虎依舊在衝擊,不過種群已經稀疏許多,北邊洞壁上也再沒有一隻,地上層層疊疊鋪滿屍體。不用說,這些都是趙無恤的偉業。三紋虎撲擊獵物時速度奇快,不亞於高手出招。可惜遇上變態趙無恤。當撲擊時。趙無恤的鋼長刀已然提前趕至,反收割掉獵手地小命。

  趙無恤速度太快,三紋蜥虎根本來不及釋放「石化」撲擊的三紋虎又不堪一擊。趙無恤甚至有餘暇清理乾淨一側洞壁。他往前衝過百餘米,直到再無三紋蜥虎。礦洞深處依舊見不到頭。他放下探索的心思,轉身往殺回。

  克裡斯蒂娜這邊大發神威。她先製造出二道厚厚的冰牆。冰牆之間只有不到半米寬的縫隙。

  三紋虎數量再多也發揮不出作用。它們是靈敏型魔獸,力量差。撞不壞冰牆。它們的速度快在最後的撲擊,兩道冰牆的縫隙使它們無法直接攻擊,唯有慢慢的蜂擁往裡擠。

  克裡斯蒂娜安穩地待在遠處,不用擔憂三紋蜥虎「石化」魔法發威。她盡情地釋放魔法,冰箭、冰錐、風刃和連鎖閃電通通使出。三紋虎就在縫隙入口。她甚至不用瞄準,每個魔法都能殺死大量三紋蜥虎。

  趙無恤很快奔回。正看到這奇異一幕。他既不停歇,也不穿過冰牆跟大部隊會合。而是轉身繼續清掃三紋蜥虎。只要不停,三紋虎就來不及使用「石化」那些撲擊的三紋蜥虎根本就是送上門地肥羊。

  克裡斯蒂娜待冰牆的縫隙塞進大半三紋蜥虎的屍體後,退後數米製造第二道同樣的機關,繼續屠殺。

  兩個人隔著冰牆,一動一靜,瘋狂收割三紋蜥虎的性命。艾達裡安等人完全清閒地觀戰。

  數量大隊小,力量小對大,懸殊的死戰很快結束。山洞內通風再好也無法短時間散盡血腥氣。控制力差的礦工和技師被熏得直欲作嘔。他們不得不後退,遠離屠宰場。

  克裡斯蒂娜用火融掉冰牆。和趙無恤相會。她戰鬥時沒使最常用地火系魔法。現在的氣味已不好聞。若在加上皮肉燒焦的味道,恐怕沒人能忍受。

  趙無恤瞧著遠處的人,道:「他們先停在這裡,我們去裡面探查。」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現在已冒出這麼多三紋虎,不知巢穴裡還有什麼。確實不能再帶累贅。眾人沒有異議。

  「赫莉和凱瑟琳留下,一前一後保護。」

  趙無恤又吩咐道。

  赫莉和凱瑟琳雖想繼續探險,但又不願違背趙無恤。

  「等搞定後,有的是時間看。」

  趙無恤寬慰道。

  二女這才死心留下。

  趙無恤、艾達裡安、伊莎貝拉、雪莉爾、梅琳和克裡斯蒂娜繼續前進。

  「恐怕有上千隻。」

  艾達裡安走過屠宰場後,估算道。

  「不知道洞裡有什麼吸引這麼多三紋蜥虎。」

  克裡斯蒂娜道。

  「希望是我們需要地東西。」

  梅琳道。

  六人邊說邊行,又走了一會。發現洞有了分叉。

  前面有兩個洞,一左一右。二選一走哪個呢?眾人大眼瞪小眼。

  「分開探吧。」

  艾達裡安道。

  「一個一個探。」

  梅琳道。

  兩人一個追求效率,一個追求安全。其餘人各有所選。大家最終看趙無恤。

  艾達裡安知道趙無恤是眾女的主心骨,也想聽聽他地意見。

  趙無恤沒直接選擇,而是道:「你們感覺到空氣流動沒有?」

  眾人聽此,都靜靜體味。

  「似乎有風往左邊湧。」

  梅琳最先道。她身為神箭手,對氣流的感應非常敏銳。

  「是啊。」

  其他人經此提醒,吩咐附和。

  「那我們走左邊!」

  克裡斯蒂娜嚷道。

  伊莎貝拉和雪莉爾點頭欲行。

  趙無恤止住,道:「走右邊。」

  克裡斯蒂娜詫異地望著趙無恤,道:「為什麼,出口在左邊啊?」

  「我們又不是找出口。」

  趙無恤微微笑道。

  克裡斯蒂娜頓時恍然大悟。他們的目標是三紋虎的巢穴。既然出口在左邊。巢穴很可能在右邊。

  再次前進,這回趙無恤和艾達裡安一起打頭陣。他們走了很久,途中再未遇上一隻三紋蜥虎。似乎剛才的大屠殺已經滅盡所有。不過沒人敢掉以輕心。三紋虎非常善於隱形。若不小心被其偷襲,絕對沒好果子吃。

  當大家被持續的黑暗和一望無盡的深洞折騰地不耐煩時,一陣刺耳的叫聲傳來。聲音異常尖銳,像是摩擦玻璃表面,讓人聽之止不住地煩躁。

  克裡斯蒂娜和雪莉爾第一時間摀住耳朵。

  「這麼響的聲音,恐怕是蜥虎頭領或王。」

  艾達裡安謹慎地道。

  這叫聲和剛才三紋蜥虎的聲音一樣,只不過要大許多。趙無恤贊同地點頭。

  「管它是不是王,統統殺掉。」

  克裡斯蒂娜很不喜歡此聲音。不滿地道。

  「小心點好,若是三紋蜥虎王,不得不小心它的石化。」

  艾達裡安老成地道。

  克裡斯蒂娜這次沒有再說。她深知石化的效果和威力。

  「如果只是低等石化術到沒什麼,萬一是永久石化術,我可解不了。」

  雪莉爾適時道。

  「永久石化術,不會吧。」

  克裡斯蒂娜驚異地道。

  「如此礦洞擁有豐富的魔晶石,那就很有可能。」

  艾達裡安道。

  克裡斯蒂娜不禁蹙眉。永久石化術太麻煩。基本處於無解的狀態。誰要沾上可大大不妙。若是虎王,那就不止能放一次石化!

  這時,疑似三紋虎王的叫聲又傳來。刺耳地聲音透著一股狂暴,似乎在聲討屠殺它子民的兇手。

  「你們先留在這裡,我進去探探。」

  趙無恤道。

  「那怎麼行。」

  眾女不假思索地反對。

  「我和你一起去吧。」

  艾達裡安道。

  「我也要去。」

  眾女跟著說。

  「你們都沒有我地速度,跟不上我的。」

  趙無恤不客氣地道。

  眾人還想再說。

  趙無恤擺手道:「你們守在這裡防止此獸逃跑。這是最保險地方案。」

  既然要開發此地。就不能留下強悍的魔獸成禍患。

  眾女見趙無恤下定決心,唯有接受。

  艾達裡安適才已經見識趙無恤的速度。又知他是擊敗武師地強者,亦沒堅持。「如果不好處理,把它趕出來,我們前後夾擊,爭取一擊必殺。」

  趙無恤點點頭,轉身往洞裡前進。他沒打火把,這裡不能依靠眼睛。三紋虎變色後與石壁並無區別。眼力再好,在此黑暗的環境也很難辨識出。反正有敏銳的感覺,就算閉上眼。也能覺察四周的風吹草動。只要三紋虎不是死的,就絕對躲不過。

  他拐過兩個彎道,來到一處直洞,沒走多遠進入一個異常開闊的大洞。他沒心細研此洞地形。自從到直洞,越來越響亮地刺耳叫聲突然消失。他站在入口,甚至感應不到裡面有生靈的跡象。

  他直覺知道三紋虎王肯定在此處。沒有動靜代表三紋蜥虎王又發揮種族地天性,準備潛伏獵殺。

  三紋虎是獵殺高手。覓食狀態下,行動緩慢。足趾的吸盤吸附石壁的同時亦可保證行動不發出聲音。這樣以來就很容易靠近獵物,發起雷霆一擊。齒雖有劇毒,但真正的攻擊武器卻是舌頭。又長又強勁的舌頭能把獵物黏住或捲住。待拉回嘴裡,以牙毒殺。

  適才上千隻虎衝擊實際是以短攻長。不過那是沒辦法的事。最拿手的潛行突擊被破。只能依靠數量。

  趙無恤收起鋼長刀,緩緩踏入大洞。他站在洞中心,把感應提升至極點,很快與天地融為一體。任何一絲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絕對控制。

  大洞絕對寧靜,似乎又恢復到動物產生前。

  趙無恤舉步前行。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在沉寂地大洞無所遁形。他以一種莫名的節奏緩緩運動。這種節奏和體內的真氣息息相關。他看似在動,實則是利用身體匯聚真氣的力量。每走一步。就把力量積下一分。這股能量蓄勢待發,只等目標上門。

  時間在空寂中似靜止,又似流逝。說是靜止,因為大洞千萬年來從沒改變。說是流逝,因為大洞還沒變化,時間已過去無數。

  趙無恤地心在跳動中靜止。他和環境融為一體,再感應不出跳動。

  一步,二步,三四步。趙無恤越接近洞底越自信,力量在分分毫積蓄。

  忽然。動了。不是山,不是地,不是趙無恤,不是三紋虎王,動的是心臟,三紋蜥虎王的心臟。此獸果然潛行隱匿到極致。它竟然停止一切生機,以達到消失的目的。冷血動物心若不跳。又如何能被發現。

  趙無恤尚未看到三紋蜥虎王,但憑感覺比親眼看還清楚。目標就在身側的洞壁上伏著。

  三紋虎王在心臟重新跳動地剎那,事先準備的能量一下子釋放出。它全身都是力,以最快地速度撲出,無往不利的長舌即刻彈射,目標直指趙無恤。

  心跳。撲出,彈舌。一切只在瞬間。非要計算,恐怕連百分之一秒都不到。如果用最形象地比喻,在一個普通人眨眼的時間,已被吃掉幾十次。

  雖然沒見過真正的蜥虎王,但是趙無恤知道這只一定就是。單憑這份伏擊手段,這種攻擊速度,人類世界根本沒多少能達到。如果是伏擊伽瑪大陸的高手,三紋蜥虎王十有八九已經成功。可惜,它的目標是外星人趙無趙無恤根本沒有任何思考,沒有任何決定,也不需要任何動腦,本能驅使他地手做出最正確的決定,那股積蓄的能量引導他自動出擊。

  他似慢實則快到極致地擊出一拳,目標正是飛起的三紋蜥虎王。

  雷拳,空!拳勁無影無形,未帶起任何動靜,無聲無息地擊中柔軟的腹部。把三紋虎王擊飛出去。

  若是眼力差的人觀戰,恐怕會感覺像是趙無恤先出拳。而後三紋虎王發起攻擊,並主動送上門被打。事實不是趙無恤出拳早,而是太快。三紋虎王攻擊,他出拳,三紋蜥虎王地舌頭剛要彈出,他的拳已出盡,拳形攻到。

  三紋虎王撞到起跳地洞壁上,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重新附在洞壁。它體內的器官已受重創,不過魔獸的強悍肉體不是那麼容易打倒。它沒有喘息,就已恢復行動能力,並立馬逃竄。

  趙無恤一擊得手,即刻躍起追擊,最終仍差一步沒能截住三紋蜥虎王。他不得不感歎大自然的公平,尋常人類高手若中如此蓄勢已久的一拳,不死也肯定動不了。觀三紋虎王,速度仍未減太多。

  不過從奔馳時發出的明顯摩擦聲看來,三紋蜥虎王受那拳影響非常明顯。如此不要命的逃竄,肯定支撐不了多遠。

  趙無恤收攝心神,憑感應牢牢鎖定三紋蜥虎王的位置。他緊緊跟隨,既尋找攻擊機會,又得防止三紋蜥虎王臨死反擊。他可沒忘三紋蜥虎王的永久石化術。

  三紋虎王在洞內亂竄片刻,在跑過夾角和縫隙都無法甩掉後面索命地入侵者後,開始向外面逃竄。

  趙無恤顧忌永久石化術,沒有超前攔擊,現在再想出手已經來不及。他想起外面負責阻擋的人,不禁一聲長嘯提醒。

  五人聽到約定的信號,即刻準備。雪莉爾準備好照明彈,克裡斯蒂娜準備防護魔法,梅琳摸著特意留下的六支羽箭,艾達裡安兩手空懸,隨時可以放出八把飛斧或摸出雙刃斧近戰。伊莎貝拉亮出長劍,負責救急迎敵。

  三紋虎王受內傷影響,速度快要下降。它此刻全憑逃命的慾望保持不被追上。

  趙無恤知道困獸猶斗的道理。他沒把握在瞬間追上並擊殺三紋蜥虎王,唯有緊跟在後面。感應在靜止時無敵,在急速追敵中便不如眼睛快捷。漆黑的環境和山洞的地形無形中幫助了三紋蜥虎王。若是在平原,就算三紋蜥虎王擁有永久石化術,趙無恤也有信心不讓它逃出十米!

  從大洞到五人留守處很近,三紋蜥虎王又以最快速度奔馳。幾息後就到。身為三紋虎的王者,本能讓它察覺外敵的入侵,敏銳地聽覺讓它知道子民被屠戮。它能察覺趙無恤的到來,也能提前發現前面地阻擊者。可是在後有追兵的情況下,它沒有其他辦法,唯有環繞著山洞邊跑邊變幻位置,此刻洞頂,下刻洞壁,轉眼又到地面。

  「小心永久石化!」

  趙無恤感覺到了地方,出聲警告。

  不知是聽懂了趙無恤的提醒,還是感覺該施展最後的救命絕招,三紋虎王在快速移動中毫不猶豫地釋放石化術。一股土元素能量隱匿在黑暗裡,直衝前方的阻攔者。

  幾乎同時,眾女這邊也動了。雪莉爾丟出照明彈。梅琳憑感覺射出連珠箭,艾達裡安雙手同時連擲八把飛斧,克裡斯蒂娜毫不猶豫地在眾人面前放出石盾。這是對付同系的石化術最快的辦法,最好的手段。

  照明彈讓三紋虎王露出原形,和僅有半米長的普通蜥虎相比,蜥虎王體長超過三米,背上三條暗綠色斑紋隱隱泛出暗金色。

  梅琳的羽箭和艾達裡安的飛斧都擊中目標,只是三紋蜥虎王速度太快,箭和斧只命中蜥虎王的尾巴。偏偏蜥虎王的尾巴是可以隨時捨棄的部位。二人的攻擊沒能阻止三紋虎王絲毫。它仍在前衝。

  三紋虎王的永久石化術擊中石盾,也沒有造成任何作用。

  雙方的攻擊同時失效,時間不允許再次發起攻擊,而且梅琳的羽箭和艾達裡安的飛斧攻擊速度達到極致,眨眼間就在第一波耗盡。他們都沒有了遠程攻擊武器。

  克裡斯蒂娜剛施展完高級土系法術,來不及再發能殺傷蜥虎王的高階魔法。雪莉爾的光系殺傷魔法更是超級費時。

  梅琳、伊莎貝拉和艾達裡安準備近戰,想給三紋蜥虎王致命一擊時。三紋虎王卻移到洞頂,凌空下擊。

  克裡斯蒂娜看此,憑法師的直覺驚醒蜥虎王要釋放魔法,慌忙大叫到:「不好,又有石化!」

  石盾可護前面,卻護不了五人的頭頂。她提醒過首當其衝的近戰三人後,即刻默咒釋放出水盾,去護其他人。這是她施法最快的防禦法術。

  此時此刻,三紋虎王距離五人太近。近戰三人若躲,很可能來不及保護法師二人。若不躲,又將無從抵抗石化術。這無形的東西不是憑武技能抵禦的。

  危急時刻,艾達裡安擲出手中沉重的雙刃斧。雙刃斧裹著紅芒,輕鬆擊破水盾,砸中盡在咫尺的三紋蜥虎王。

  三紋虎王釋放石化術需要十分之秒停滯。這個空隙被艾達裡安抓住。沉重的雙刃斧帶著強烈的衝擊力,直接把三紋蜥虎王劈飛。再遭重創的三紋蜥虎王尚未體驗到疼痛,趙無恤就已追上,鐵拳直接擊中三紋虎王的身體。

  雷拳,爆!

  只見三紋虎王平緩的腹部彷彿裹住氣泡,不停鼓起落下。等它再次落地,已經死透。趙無恤適才一拳,震碎它所有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