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七章 光暗雙生

  靈女王聽出心聲,又道:「不管人族的哪種聖壇,應滅,就是損壞,基本不存在了。」

  諸女又是惶然。事情很明顯,若有聖壇存在,比照其他種族聖壇的功效,人類定然會有更多更高一級的強者存在。

  「這個聖壇有用嗎?」

  趙無恤問更關心的問題。

  「這個應是修復過的,並不完整,不過有這麼多魔晶石,倒也可用。」

  精靈女王道。

  趙無恤細瞧地面,只見祭壇之上,魔文之間,內鑲幾十顆魔晶石。雙生祭壇的造價折實不低。又問道:「光明法師可以用這個祭壇嗎?」

  「光明與黑暗,既有單獨祭壇,也有雙生祭壇。單獨的單用,雙生的共用。放心吧,不僅能用,而且大有好處,蒂娜和雪莉爾都可。雖然不勞而獲不好,但是她們的魔法水平倒也足夠。」

  精靈女王道。

  「雪莉爾是光明法師還可理解,蒂娜是元素法師,這也行?」

  趙無恤納悶地問。他雖對魔法瞭解有限,但也清楚不同系之間的魔法完全不同。只看元素法師和光明法師遍地都是,但即會元素魔法,又會光明魔法的人難得一見就可明白。

  「蒂娜可不是單純的元素法師。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聖泉洗禮的全部好處,不過等上過祭壇就會明白。」

  精靈女王道。

  趙無恤隨聽隨說。克裡斯蒂娜和雪莉爾聽到後,面面相覷。雪莉爾詫異黑暗法師手裡有對光明法師有好處的東西。克裡斯蒂娜詫異聖泉洗禮的收穫到現在還沒用完。

  不管聽到的事情多麼匪夷所思,沒有人懷疑黛麗爾的話。做為活了數千年地精靈女王,她是女神般的存在。只不過既然大有好處,兩女反倒謙讓起來。

  一個說自己是大婦。是姐姐,應該照顧妹妹。一個說自己是小老婆,應該尊重大姐。一個說自己實力足夠,提升不提升無所謂。一個說自己實力太弱,再提升也有限,不如讓強者更強,以便幫助夫君完成大業。

  兩女的和諧讓趙無恤很欣慰。他最後做主讓雪莉爾上祭壇。主要是她的實力相對家庭成員太弱。克裡斯蒂娜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在人類法師裡到達頂尖,提不提高影響不大,而且有聖泉洗禮打下的根基。很容易提升。雪莉爾則不一樣,加上身為光明法師,如果實力大增,對眼前的計劃有大用。

  雪莉爾在眾人的矚目中,走進祭壇中心。她的心還是有點坎坎不安。畢竟是從未聽說過的雙生祭壇,又是在黑暗大宗師老巢裡地,而且精靈女王也說過是後修復的聖壇。

  她人走上之後。祭壇並無動靜。眾人都瞧趙無恤。克裡斯蒂娜道:「怎麼啟動?」

  趙無恤正想問精靈女王。只聽伊薇黛西婭道:「祭壇中心缺塊魔晶石。」

  雪莉爾低頭細瞧,發現兩腿之間有個圓形深洞,不禁道:「上哪裡找魔晶石去?」

  克裡斯蒂娜掏出自己的神樹法杖,瞅了瞅,道:「好像太大。」

  「不是什麼魔晶石都可以的。」

  伊薇黛西婭說著來到石頭邊,拿起那根法杖,道:「這才是啟動祭壇的關鍵。」

  眾人恍然大悟。屋中獨留此物,當然有作用。而且法杖就放在那句話下,所指很明顯。

  伊薇黛西婭把白色木質法杖交給雪莉爾。雪莉爾接過之前。先感激地望眼克裡斯蒂娜。這是感謝大姐的大方。她深知神樹法杖的珍貴。不客氣地說,那是大陸獨一無二,最強大地法杖。克裡斯蒂娜毫不猶豫地準備獻出,絲毫不顧忌放在祭壇上有可能損壞的危險。只此一點就能看出姐妹之情。雪莉爾豈能不感動。

  克裡斯蒂娜淡然一笑,道:「快點行動吧,讓我們看看人族聖壇的功效。」

  雪莉爾抿著嘴,點點頭。她端詳了一下手中法杖,發現杖頂端的魔晶石大小與身下圓洞非常契合。把法杖倒插進去,魔晶石在上,完美的融合。

  鑲入的剎那,魔法的光芒閃耀,沿著畫好的魔紋四溢。祭壇運轉起來,磅礡的能量從魔晶石中放出。形成白色地魔法風暴。這股海量的光元素集合在一起形成白球,宛若太陽,其亮度讓圍觀的眾人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雪莉爾同樣不得不閉上眼。

  元素光球的亮度雖強。卻無溫度。它以雪莉爾為中心,瘋狂攫取祭壇裡地能量。光球漸大,能量要容納不下。

  雪莉爾心中一動,開始像往日般冥想修煉。果然,心神剛動,就覺無盡的能量湧進體內。這股能量太強太大,幾乎讓她無法承受。她能明顯感覺到魔力瘋狂增長。歡喜的聖女徹底沉浸其中。不知過了多久,能量忽然消失,她尚意猶未盡,忽然發現被另一種能量裹住。

  不用睜眼也知道,這是暗元素風暴。體內光元素都在蠢蠢欲動。在她不知所措時,傳來伊薇黛西婭的聲音:像剛才一樣冥想。

  雖然無法理解,但是清楚小仙女龍不會害人,雪莉爾毫不猶豫地行動。正常來講,在光元素佔據的地方,不會有暗元素生存。然而此時在祭壇上,光元素卻似歡迎親人般讓開通路,任由暗元素侵入身體。

  雪莉爾能清楚體驗到黑暗魔力狂漲,而本應反抗或與黑暗消融的光明魔力卻在一邊靜觀!

  元素光球消失後,其他人都睜開眼。他們看到雪莉爾被黑氣包圍,大為吃驚。幸而伊薇黛西婭解釋,眾人方才沒有出手去救神聖法師。只不過一個光明法師去吸收暗元素能量,實在匪夷所思!

  自進入伊明德斯的地宮,就見識到太多不可能,然而都沒有眼前的驚奇。這要從魔法的根源說起。

  魔法的本質是以魔法力驅使自然力,達成特殊的效果。魔法力或稱魔力、法力,亦即體內魔法元素。自然力即自然魔法元素。體內魔法元素是身體的一部分,能意如臂指,但是數量不夠,形不成威力。自然魔法元素有靈性,難以控制,但是數量無盡,威力無窮。

  以精神力難以直接使用自然魔法元素。借體內魔法元素去控制自然魔法元素,就容易許多。精神力指揮體內魔法元素則非常容易。

  體內魔法元素就像將軍,自然魔法元素就像小兵。每一個將軍能控制大批小兵。精神力是指揮系統。它決定能指揮多少將軍,間接決定能控制多少小兵。

  冥想是增強精神力,增加魔力。增強精神力是讓指揮系統變大,變順暢,能指揮更多,也更好的指揮和利用將軍。精神力不夠,或者控制不了足夠的將軍,或者施展不出技巧,導致無法釋放法術,或法術威力有限。精神力強了,不但能控制大量將軍,還能更好的指揮將軍,發出全部的實力。

  增加魔力是認識和收服更多的體內魔法元素,甚至把自然魔法元素訓練和吸收為體內魔法元素。將軍越多,能控制的小兵就越多。有足夠的小兵才能施展超強的法術。

  魔力越精純,即體內魔法元素越強,每位將軍能控制的小兵就越多。法術威力自然越強。就像初級法師地籐蔓可輕易被高級武士砍斷,而大宗師的,連大武士都不一定能砍斷。

  一個強大的法師,既要有強大的精神力,又得有磅礡的魔力。精神力強而魔力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精神力弱而魔力強,等同三歲小兒懷抱機關鎗。

  魔法元素之間有排斥性。修煉某系魔法後,修煉其他系變艱難。這是無法避免的。像魔導師,主系掌握宗師級法術,其餘四系卻只到中級。克裡斯蒂娜能五系同修。全靠元素精靈輔助,是特例。

  各系魔法元素的排斥性有強有弱。像水木和氣火很融洽,而水火很不融洽。五元素跟光與暗難以相融,而光與暗之間是完全排斥。學習光明魔法後,體內只有光元素,暗元素或被消滅,或被排斥出去。所以光明法師與黑暗法師無法像五元素系那樣共存。

  雪莉爾現在吸收暗元素。等於重新擁有體內暗元素,即暗系魔力,也就能控制自然暗元素,釋放黑暗法術。她本就有強大的精神力,等若立時成為強大的黑暗法師。當然,所缺還有黑暗法術。

  光明法師居然能變成光明與黑暗一體的法師,真是不可思議,兼且難以理解。雖然發生在眼前,但是諸女仍無法接受。這推翻她們地認知。想不明白為什麼。

  光明和黑暗為什麼能共存呢?按已知的知識,兩種能量在一起應該互消互溶才對。不是光明戰勝黑暗,就是黑暗戰勝光明,怎麼可能乖乖地共存。

  眾女腦子當機。只能接受現實。不過,雪莉爾有如此變化,那黑暗大宗師伊明德斯變身成光明大宗師將是理所當然,這又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雪莉爾站在祭壇上,沉浸在吸收中。她為進入體內的黑暗能量心驚。有這麼多的體內暗元素,她將是不折不扣地黑暗法師。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消滅黑暗,沒想到臨到最後,竟然變成了黑暗。這還真是天大的諷刺。

  聖女不得不接受現實。她也產生了思考,從黑暗能和光明共存看得出,黑暗並非那麼可怕。從她也能擁有黑暗可知。黑暗法師並非全是惡。就像她,不管是否是黑暗法師,都不會去做壞事。

  有地時候。道理只是一層窗戶紙。捅破了就一切皆明。她現在理解了黑暗大宗師搞祭壇的意義。不管來此的人是黑暗法師,還是光明法師,最後恐怕都會變成一樣的雙生法師。不用解釋什麼,不用說什麼,簡單的事實告訴了一切。

  接受光明與黑暗的洗禮,吾之門將為你打開。伊明德斯確實打開了新大門。她再不是以前單純的光明法師。真希望光明教會的教宗,黑暗法師復興同盟的盟主也能來此,如果他們看到對方擁有自己地能力,不知作何感想。

  分心一閃而逝。雪莉爾專心吸收暗系能量。當光與暗達到平衡之時,黑霧退去,那根法杖不聲不響地自動浮起,缺少陣眼,祭壇立刻停止運轉。聖女睜開眼,走下祭壇。

  眾人眼中齊露關切。雪莉爾道:「沒有事,我很好。」

  「到底怎麼回事?」

  克裡斯蒂娜問道。

  「我也無法解釋,不過有一點能確定,」

  雪莉爾說著吟唱起咒語,玉手微抬,上面浮現出一顆黑色能量球。

  克裡斯蒂娜認出,這是黑暗法術裡最低級的「能量彈」顯然,雪莉爾在展示成為黑暗法師的事實。

  在眾人的關注下,雪莉爾翻手丟出能量彈,砸到地上,轟出極小地坑。聖女控制了法術的威力。

  「我現在還是光明法師,但能釋放黑暗法術了。」

  雪莉爾重複即成事實的話。她多年對抗黑暗法師,瞭解一些黑暗法術,結果一次試驗就成功。

  「這怎麼可能啊?」

  諸女嘰嘰喳喳地問。

  「不知道,不過我能感覺到體內的黑暗法力。」

  雪莉爾道:「它與光明法力並不排斥和衝突。」

  屬性難以相容和排斥,不代表無法共存。就像大自又有黑暗。光明和黑暗本就是對應而生。」

  趙無恤插話道:「別多想了,存在既可能。」

  「你知道為什麼嗎?」

  克裡斯蒂娜不死心地問仙女龍。

  伊薇黛西婭撇撇嘴,道:「我才不會費心研究那。」

  諸女無語。既然理解不了,就接受現實吧。擁有黑暗能力也是好事。如果大成,雪莉爾也能自保。

  「伊明德斯說,接受洗禮,門就打開,八姐洗禮了,門在哪裡?」

  海姬道。

  諸女四顧,並沒有發現一絲異樣,齊瞧神聖法師。雪莉爾道:「恐怕此門非彼門。」

  接著把自己的理解講出。

  大家又傻眼。雪莉爾的話確有一分道理。不過眾人來此的目的是尋找解決黑暗同盟的關鍵。能量祭壇和洗禮只是意外收穫啊。諸女齊瞧主心骨。

  趙無恤卻打量著祭壇,道:「先別急著找門,祭壇裡的魔晶石都好好的,應該還能繼續吧?」

  「當然可以。」

  伊薇黛西婭回答道。

  「蒂娜要不要也試試?」

  趙無恤問道。

  克裡斯蒂娜聞言頗為心動。她接受聖泉洗禮,擁有五元素精靈,是人類獨一無二的法師。如果再能接受能量祭壇的洗禮,擁有光明魔法和黑暗魔法,將能成為第一位七系魔導師!這種誘惑難以抵擋。何況精靈女王曾說,上過祭壇才能明白聖泉洗禮的全部好處,她當然不想放過。再瞧瞧諸女,見姐妹們全是鼓勵和贊同的眼神,立刻道:「好啊。」

  「快點上去吧。」

  雪莉爾亦附和道。適才大姐把機會讓給她。如今有同樣的機會,當然要鼓勵。

  克裡斯蒂娜如雪莉爾般走上祭壇中心,把那根法杖再次按下。祭壇如先前般散發魔法光芒,開始運轉。光球再次出現,包裹住火玫瑰。

  澎湃的光明能量入體。平衡生存地五個元素小精靈不但沒有絲毫的慌亂,還異常興奮地對侵入的外物大方放行。克裡斯蒂娜能感覺到五個元素小精靈發自內心的歡愉。她控制吸收能量,覺醒體內光明的能量,沒時間交流。

  五個元素小精靈來到她的左乳上,手拉著手圍成一圈。她們透明的雙翅一起揮動,跳著不知名的舞蹈。

  克裡斯蒂娜看著有趣。隱約聽到元素小精靈似在呼喚:醒來吧,醒來吧,我的姐妹,我的兄弟!她不明所以,只能納悶中吸收能量。不過當元素小精靈開始呼喚後,本來匯聚體內地光明能量竟然一起湧向左 乳。克裡斯蒂娜大訝,又發現竟無法控制這些能量。她驚奇中有一絲擔心。

  元素小精靈似乎感應到。立刻送回安心的感覺。克裡斯蒂娜完全相信她們,靜看變化碩大的乳球充滿無盡的光明能量。受光明的照耀,整個乳峰近乎透明。能量越聚越多,克裡斯蒂娜感覺乳房都要漲掉。伊莎貝拉再次出乳,引諸女好奇。大家一起研究過,是以克裡斯蒂娜雖未懷過孕,出過乳汁,但是明白那種感覺。她現在的情形就像哺乳期的婦女,乳房內充滿裝不下地乳汁。類似乳汁的能量時刻準備從乳頭噴出。

  出現這種情形很讓人莫名其妙。克裡斯蒂娜不知所措時,情況又發生變化。左乳內噴湧欲出的光明能量似乎找到宣洩口,快速地進入乳 頭,繼而消失。克裡斯蒂娜清楚這些能量沒有像乳汁般噴出去。而是似乎被莫名的東西吞食,就像有小孩在吸吮她的乳頭,把類似乳汁的光明能量吮食掉。可事實上,沒有東西吸吮乳頭。

  克裡斯蒂娜納悶不解,又靈光一閃,既然外面沒有,那裡面呢。她放出強大的精神波,深入左乳蓓蕾內部。一個弱小許多的元素精靈赫然躺在裡面,拚命吸食光明能量!

  這個元素精靈渾身透著發白的光亮,每吸收一分光明能量。身體就變大一分。克裡斯蒂娜恍然大悟,這是光明小精靈。看她如此模樣,大概是尚未成長完全。所以不能向五元素精靈般行動。

  克裡斯蒂娜明白原委後,放下心,全力引動光明能量進入左乳。這些能量沿著乳汁地通道匯聚到乳頭,哺育著光明小精靈。很快,紅豆大小的蓓蕾裝不下身軀漸大的光明小精靈。她爬出乳頭,在外面含著,像小寶寶般繼續吸吮。

  克裡斯蒂娜此時仿若母親般,疼愛地供應乳汁。不知過了多久,腦海裡忽然浮出一絲感覺,好像有人再說:媽媽,我長大了!再看左乳,光明小精靈已經離開乳頭,跟五個元素小精靈玩在一起。她的身軀亦如比她們略小,但是完全成形。

  適才地聲音顯然發自她,克裡斯蒂娜無比確定。與其他五元素小精靈不一樣,她跟光明小精靈有母女般的關係,完全不必訂立契約。

  五個元素小精靈歡迎過新姐妹後,返回體內。克裡斯蒂娜欣喜地看著光明小精靈幫助吸收光明能量。那速度比她快無數。能量終有盡。光明小精靈向人類母親告別後,去休息。

  克裡斯蒂娜按耐下欣喜,去迎接湧出的黑暗能量。有過前一番經 歷,右乳充滿黑暗能量也就不奇怪。剛剛去休息的六個小精靈再次出 來,做同樣的事。

  很快,一個散著黑光的黑暗小精靈成形。五個元素小精靈功成身 退,光明小精靈卻興奮地跟黑暗小精靈抱在一起。一亮一暗,兩個小人看上去無比和諧。這哪像是死敵,反而像雙生姐妹。

  克裡斯蒂娜轉而又啞然失笑。兩個小精靈是經過她的雙乳哺育出,說是雙生姐妹並不兩個小精靈心靈相通般傳回溫暖的回答。光明小精靈很快離開。黑暗小精靈開始幹活。直到黑暗能量消失,方去休息。

  意外得到小精靈女兒,克裡斯蒂娜興奮莫名。反倒不在意體內磅礡的光明和黑暗能量。畢竟有兩個小精靈,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她到現在方明白精靈女王所言之意。兩個能量小精靈定然也是聖泉洗禮的收 獲。只不過能量不足,沒有長大和覺醒。所以一直沒被發現。—眾人從克裡斯蒂娜地反應知道大功告成,不過大家都被祭壇地異樣吸引。這一回法杖沒有浮起,再看裡面的魔晶石,竟然都化成粉末!

  克裡斯蒂娜從眾人地異樣中驚醒,同樣看到祭壇的變化。她主動伸手拿出法杖。其他魔晶石都壞掉,杖頭那刻超大的卻沒有事。只不過裡面的能量也散盡了。

  伊薇黛西婭對祭壇有一些瞭解,解釋道:「這祭壇儲存了幾百年的能量,被你們瓜分了。」

  「魔晶石本來就是用來儲存能量,為何會碎呢?」

  雪莉爾不解地 道。

  「魔晶石儲存的能量能提升法力嗎?」

  伊薇黛西婭不答反問。

  「當然不能。」

  克裡斯蒂娜不假思索地道。

  「這不就結了,」

  伊薇黛西婭道:「你們吸收的是能提升法力的能量。這裡面包括魔晶石地精華。」

  諸女恍然大悟。雪莉爾又道:「這個祭壇還能用嗎?」

  「能,」

  伊薇黛西婭道:「有足夠的魔晶石就行,不過想像你們這樣提升一大截實力很難,除非有足夠的時間吸收自然的能量。」

  眾人點頭,又齊瞧雪莉爾。仙女龍適才提及提升一截實力啊。雪莉爾淡淡一笑,掩飾不住興奮地道:「沒錯,我現在是魔導師了。」

  「好啊。姐姐,居然不說一聲!」

  凱瑟琳嗔道。諸女都知道雪莉爾實力大增,但沒想到提升一個層次。

  雪莉爾故作謙虛地道:「這點收穫不算什麼啦。」

  又道:「大姐收穫如何?」

  諸女關心。克裡斯蒂娜道:「我當然不可能提那麼快,而且我對光明魔法和黑暗魔法理解有限,即使有法力也發揮不出威力。」

  「大姐有強大的精神力,學起來很快的。」

  雪莉爾道。

  「不止哦。」

  克裡斯蒂娜炫耀地講出光明和黑暗小精靈的事。

  雪莉爾聽了,滿眼羨慕。伊薇黛西婭也極為詫異。她清楚精靈族聖泉洗禮地情形,知道能得到一個元素小精靈垂青已不容易,得到二三個絕對罕見。而得到光明和黑暗小精靈幾乎不可能。沒曾想克裡斯蒂娜居然獲得七個,真是不可思議。

  出乎預料的收穫讓諸女興奮半天,直到有人想起面臨的問題,才平復。祭壇暫時無用。不必研究。克裡斯蒂娜把木質法杖交給雪莉爾使用兼保存。沒有這根法杖,不怕有人找到這個祭壇。

  黑暗同盟應該有自己的祭壇。只是瞧瞧祭壇運轉所消耗的魔晶石,恐怕有祭壇也不能輕用。畢竟祭壇所用全是大顆的魔晶石,極為稀少。這樣的魔晶石做成法杖,比一次性消耗掉更實惠。祭壇也不能毀掉,峽谷背後的秘洞出產魔晶石,想再次開啟此祭壇不是難事。

  趙無恤招呼道:「這個密室可能只有此用,我們再找找其他地方,任何異樣都不要放過。」

  眾人再次出去四散搜索。小廳不大,擺設簡單。周圍的房間有 限。裡面陳設也很清楚。諸女找了一圈,沒有收穫。

  趙無恤皺眉道:「地方沒錯,肯定有密室。」

  眾女沒有懷疑。伊明德斯肯定有做試驗地地方。單瞧不死獨眼 就可知道。這是需要試驗才能搞出來的。

  「伊明德斯之前玩了慣性思維。這裡可能也使出同樣的花招。」

  趙無恤自言自語道。

  「雖是密室,但肯定天天去,應該方便出入才對。」

  克裡斯蒂娜 道。

  趙無恤坐到廳中唯一的座位上,四顧張望。普通地桌椅,都是石 質,不怕時間的腐朽。同樣的,它們都非常沉重,難以移動。趙無恤檢查著觸手可及的地方,想尋找異樣。很不幸,沒有發現。

  眾女望著他,看他兩手一攤,無功而返,同樣很喪氣。從進入地 宮,到抵達這裡,已經折騰幾個小時,大家都有點累。長時間尋幽探 秘,最初的獵奇和興奮過去,反而長期緊張導致的疲勞佔據身體。眼見趙無恤舒服在坐在石椅上,大家都想休息一下。

  小廳傢俱雖然俱全,但是只為一個人所設,完全沒有考慮客人會 來。想來伊明德斯不會歡迎外人來。這樣的結果就是廳中只有一個石椅。大家想休息也沒地方。

  克裡斯蒂娜率先毫不客氣地做到石桌上。其他人見此,有模學樣。紛紛爬到桌子上。幸而石桌足夠大,足以坐下八女。

  「入口在哪兒啊,伊明德斯為什麼捉迷藏呢?」

  雪莉爾不解地道。

  「誰知道這老東西搞什麼。」

  凱瑟琳不爽地道。

  「不管了,休息夠再找。」

  克裡斯蒂娜說著乾脆躺在石桌上,還發出舒服的呻吟。

  其他人見此,立刻跟上。石桌能坐八人,躺就擠了些。雪莉爾行動稍慢,就沒了地方。她看到靠近趙無恤的桌邊有兩盞不亮的魔法燈,打算移開它們,好躺下。玉手抓住,卻發現提不起來,不禁道:「這燈怎麼拿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