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二章 絕世神兵

  生意圓滿談成,接下來兩天,大家遍游王城。精靈的城市完全溶入參天古樹中,處處都有新奇。眾人沒能玩夠,就不得不踏上久違的歸程。精靈王的任務還等著去完成。

  趙無恤本想讓意猶未盡的人多待些日子。等玩夠再回家。可惜她們一定要跟他一起走。

  葉倫妮最不捨得眾人走,卻毫無辦法。她沒法留人,精靈王也堅決不讓她出去。

  在離別地憂愁中,眾人準備上路。

  「你們一定要回來看我啊。」

  葉倫妮苦著小臉道。

  「放心吧,有空一定來。」

  嘉美道。眾女亦附和。

  「真羨慕你們,我都沒見過外面的世界。」

  葉倫妮惆悵地道。

  「你的時間還長,有的是機會。」

  趙無恤道。

  「保重啊,一定要回來。」

  葉倫妮瞧著趙無恤叮囑。

  「沒問題,」

  趙無恤笑著又道:「我還欠精靈族一個承諾,跑不了。」

  葉倫妮聞言面色稍霽。她畢竟性格活潑,很快調整過來情緒,揮舞著秀拳對趙無恤道:「別忘了給我帶禮物,要外面的好東西。」

  趙無恤拍著胸脯答應,「保證讓你滿意。」

  葉倫妮這才安心,又送眾人一段路放回。

  妮蓮的傷未好,身子弱,不適合急行。她的體質無法翻越卡蘇裡大雪山。

  就算妮蓮能堅持,趙無恤也無法帶妙麗和艾蜜麗等六個沒功夫的小美人爬雪山。他選擇繞道走精靈與矮人交流的峽谷。這也是唯一的道路。

  精靈森林內一派祥和。趙無恤等人平平淡淡地抵達目的地,長蛇峽谷。這一路,大家盡情領略精靈世界的風光。心情愉悅之餘,互相間相處地越來越融洽。妮蓮和妙麗姐妹,艾蜜麗和兩個小女奴都很好地與趙無恤的幾位夫人成為閨房密友。

  進入峽谷,妮蓮只能離開馬車。到趙無恤背上去。

  此時熟絡地克裡斯蒂娜已經能拿他們的親密接觸開曖昧玩笑。她一副深宮怨婦地模樣,對妮蓮道:「看你多舒服,真讓人羨慕啊。」

  又悠然歎道:「我老公都成你老公了。」

  妮蓮獨自出外闖蕩多年,這方面免疫力很強。她道:「一個大帥哥被你永遠佔了還不知足啊,我只不過臨時借來用用而已。」

  「我怕你用著很爽,不捨得還啊。」

  克裡斯蒂娜詭笑著道。

  妮蓮聽此,又是一陣笑罵。

  隊伍共十二人,趙無恤背妮蓮絲毫不影響行動,梅琳和凱瑟琳身為強力武士,行路輕鬆。艾蜜麗開始修煉內功。氣力越來越強。剩餘克裡斯蒂娜、雪莉爾、嘉美、妙麗、菋莉和兩個小女奴,都體弱或體力差。梅琳和凱瑟琳照顧不來全部。隊伍的行進速度由此很慢。

  緩緩蠕動中,進入矮人的世界。途中遭遇矮人。梅琳有精靈王戒在,繼續充當精靈使者。矮人戰士都順利放行。

  面對一米露頭的矮人,就是最矮的小女奴都比他們高。眾女新奇之餘,又被挑起興致。

  矮人和精靈都是相對優秀的種族。矮人的性格過於嚴謹,不會陪人類閒逛浪費時間。精靈則不然。安坐草叢。靜靜地聽風望景一天,對她們是很好的享受。再加上矮人的相貌就人類地審美觀來說非常醜陋,而精靈除尖尖的耳朵,與人類無異。

  這些使得眾女在旅途前後表現的完全不一樣。她們離開精靈森林後,仍覺得未盡興。對於矮人,最初的新奇很快過去。之後就再沒興致。她們的心思都移到趕路上。

  他們一門心思想走時,偏偏又有了新事。

  圖尼拉。米悉尼山高山矮人部落長老加扎賓的孫子,當初趙無恤得以使用通道的棋子,赫莉獲得峽谷附近礦脈地工具。趙無恤等人路過米悉尼山時,他尚在閉關打造參加矮人「卡西吉大會」的武器。今天卻在長蛇峽谷意外遇上。

  不止趙無恤等人,圖尼拉也超級驚訝。他既驚詫趙無恤出現在此處,更詫異趙無恤能帶著這麼多陌生的人類自由出入矮人和精靈的通道。

  「我們已經辦完事,要回南部荒林,你這是去哪裡?」

  趙無恤問道。

  「我要去精靈森林。」

  圖尼拉道。

  「你不是要為『卡西吉大會』打造武器嗎,難道成功了?」

  趙無恤又問。

  圖尼拉自豪地道:「成功了。」

  又感激地道:「還得謝謝你們。多虧你的朋友赫莉提供原料。」

  「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趙無恤並不居功,又道:「『卡西吉大會』舉行完了嗎,成績如何?」

  「馬上就要開了,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圖尼拉又道:「我要去精靈森林找精靈法師幫忙。」

  「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趙無恤熱情地道。

  「你們可能幫不上忙。」

  圖尼拉禮貌地拒絕。

  「先別急,」

  趙無恤阻止他,道:「我的夫人雖不是精靈,但擁有不弱於精靈法師地魔法能力。」

  圖尼拉眼前一亮,不禁掃視諸女。

  克裡斯蒂娜略微點頭,「如果幫得上。我很樂意。」

  「你找精靈法師做什麼?」

  趙無恤問道。

  「我需要魔法防禦來驗證武器的攻擊力。」

  圖尼拉道:「矮人能學會魔法地人實在太少。他們的水平根本不能與真正的法師比。我打造武器時可以用這些低階法術驗證威力。現在去『卡西吉大會』,要有高階防禦才能體現武器的威力。」

  趙無恤即刻明白。他笑呵呵地道:「這點小事對蒂娜來說輕而易舉。」

  「我全力釋放的防禦魔法應該能抵擋絕大部分攻擊。」

  克裡斯蒂娜自信地道。

  「如果這樣,正是我所需。」

  圖尼拉又道:「這影響你們的行程嗎?」

  「我們沒急事。」

  趙無恤道:「『卡西吉大會』在哪裡召開,距這裡遠嗎?」

  「在裡加尼山,距這兒不遠,三天路程。」

  圖尼拉道。

  「那好,我們走這一趟。」

  趙無恤說著掃視眾女。

  眾女沒有異議。

  圖尼拉聞言一喜。他本來怕請到精靈法師後趕不上「卡西吉大會」趙無恤等人來的正是時候。

  「你打造的兵器呢,我們可以看看嗎?」

  趙無恤道。

  「當然。」

  圖尼拉說著解下背上的斧型包裹。他扯掉布,一把閃爍著金屬光芒地雙刃斧呈現眼前。

  趙無恤伸手去拿,想細看。

  「很重。」

  圖尼拉提醒道。

  趙無恤先未用真氣,竟然不能提起斧子分毫。他心下大異。此斧和當初裡尼亞所有地相比,個頭小許多,重量卻更甚。他不得不運轉真氣,方拿起雙刃斧。

  如此沉重的武器,只適合天生神力的矮人。矮人擁有它,造成的殺傷力絕對恐怖。此斧又比較小。施展起來很靈活。不過,聽圖尼拉的話,此斧還有更強的威力。

  眾女也想瞧。可惜除梅琳和凱瑟琳動用真氣和鬥氣方拿起斧子外,其他人只能摸摸,根本提不起。

  這把斧子不管多強,都不適合人類用。趙無恤沒有一絲不捨地還回。

  圖尼拉把斧子包起後,領路帶趙無恤等人前往高山矮人王的部落。裡加尼山。

  三天轉瞬既逝,裡加尼山就在眼前。它比米悉尼山更高大雄偉。山腳下有平整出來的巨大廣場。數不清的矮人戰士彙集於此。在美酒地陪伴下,熱鬧非凡。就算再不喜歡浪費時間閒談地矮人,此刻也會主動做這事。

  大部分矮人只到趙無恤地腰。最矮的女奴都高所有矮人一截。他們由此格外醒目。矮人們驚奇之餘,到沒多理會。他們面對人類,採取最常用的辦法。漠視。

  裡加尼山也被挖空了。山腹內的城市比米悉尼山更大氣。此處畢竟是高山矮人王的居所。

  走在頂部深邃的主洞,第一次見識地妮蓮幾人都傻了。趙無恤早讚歎過。已經沒有感覺。他望著不見盡頭的主洞,終於知道米悉尼山為何會被挖空了。這根本就是矮人的天性,在那裡都會這樣做。

  來到米悉尼部落的臨時駐地後,加扎賓長老不出意外地現身。他驚奇之後,亦感謝趙無恤前來。

  趙無恤自然禮貌謙讓。

  「還有兩天就要展示武器,如果等圖尼拉請來精靈法師,肯定晚了。」

  加扎賓說出關鍵事實。

  趙無恤對此,只能歎自己是幸運星。走到哪裡,都會幫人解決麻煩。

  未來兩天。眾女無所事事,到處遊覽。有圖尼拉相伴,還算快樂。尤其妮蓮等未去過米悉尼山的人。只是比起精靈來,她們和矮人相處地並不太快樂。何況矮人的容貌看多了就沒有新見地驚奇。所幸,正事來臨。他們做完就可走人。

  此次展示,只趙無恤、梅琳和克裡斯蒂娜參加。其他人既對展示興趣有限,也沒獲得列席的資格。其他部落對人類始終身懷戒心。趙無恤三人還是靠精靈王戒方勉強獲准。

  這次大展示,讓趙無恤知道了什麼叫神兵利器。一件件匪夷所思地牛叉兵器擺在台上,讓人口水直流。可惜大部分是斧和錘,不適合人類。趙無恤又有伽瑪大陸獨一無二的鋼長刀。也不需要其他主戰武器。他懷著欣賞的心境靜看。這一切卻被圖尼拉的武器出場打破。

  經過鋒利、重量和強度等等各項標準測試後,就是展示獨創之處。

  「此斧名『破殺』。可以無視大師級及以下的魔法防禦。」

  圖尼拉用矮人天生的大嗓門介紹道。

  趙無恤心跳即刻加速,直勾勾地瞧著曾摸過的雙刃斧。無視大師級及以下的魔法防禦啊!

  梅琳和克裡斯蒂娜的震駭只比趙無恤更大。她們張大地嘴都能塞下一顆雞蛋。

  其他部落的長老和新晉戰士也顯得很驚訝。矮人雖然天生對魔法有極強的抵抗力,但是同樣付出不能掌握魔法地代價。他們對魔法又愛又恨。如今竟有能無視魔法防禦的武器,豈能不受注意。

  圖尼拉滿意觀眾們的反應,道:「現在我將展示『破殺』的威力。」

  說完示意克裡斯蒂娜,請行動。

  克裡斯蒂娜受著所有矮人的注視,走進大廳空處。他們現在方知為何矮人的大會偏鑽進幾個人類。一切都因魔法啊。

  「請施展大師級防禦魔法。」

  圖尼拉道。

  克裡斯蒂娜拿出神樹法杖。開始吟唱。伴隨輕靈的聲音,沒有多久,一個半球形護罩出現。淡淡地水藍色表面已經提示這是何種魔法。

  趙無恤對此非常眼熟。他第一次見克裡斯蒂娜時,就遇上她越階釋放此魔法。大老婆還差點因此失去魔法能力。

  「守護水幕。」

  有人認出。在座的矮人有很多是活了數千年地老妖怪。他們見過地魔法可不少。

  「水系大師級法術『守護水幕』,雖是小型的,但威力並沒減小,反而加強。」

  克裡斯蒂娜道。

  圖尼拉謝過克裡斯蒂娜後,道:「為了證明,請先以其他武器試擊。」

  即刻有戰士攜最常見的戰斧、雙刃斧和大錘過來。它們雖然很普通,但是在大師級武士手中威力非凡。三種武器輪番擊過守護水幕。都沒有破入。護罩的顏色也只變淡一點。

  克裡斯蒂娜心中自豪。她現在的魔力比當初高不止一籌。第一次越階釋放的守護水幕恐怕撐不過適才的一番攻擊。今天釋放地不僅能撐住,而且消耗很小。

  她又想起那無視大師級魔法防禦的「破殺」不禁直瞅。

  圖尼拉沒直接動手,而是把「破殺」交給用雙刃斧攻擊過守護水幕的矮人戰士,示意他試驗。

  矮人戰士如前番施為,只見「破殺」的斧刃劃破護罩,進入守護水幕。把裡面的木杯一劈兩掰。剛剛還阻截一切攻擊的守護水幕此刻恍若無物,根本沒有阻擋「破殺」一絲一毫。

  如此強悍,堪稱小神器!

  此斧在手,見法師就可滅。很多人腦中冒出此想法。

  克裡斯蒂娜大驚之餘,暗中鬆口氣。幸虧只是無視,而不是完全擊毀魔法防禦!

  雙刃斧「破殺」帶來太大地震驚。趙無恤和二女再沒心思欣賞後面的武器展示。他們相信再不會有比「破殺」更強地。事實也是如此。圖尼拉如願以小神器雙刃斧「破殺」奪得第一。

  晚上自然少不了慶祝。長老加扎賓大方地拿出「留香」酒。看孫子如此風光。他心中終安。

  趙無恤等人衷心地向圖尼拉祝賀。

  「若不是赫莉提供部分原料,我絕對打造不出『破殺』。這裡面也有你們的功老。」

  圖尼拉如是說。

  趙無恤心中卻已留意。無視大師級及以下的魔法防禦太有誘惑。他迫切想要此類兵器。「破殺」就不用想了。一來圖尼拉肯定愛若生命,畢竟是他成年的第一件武器,還取得如此大榮譽。二來這把雙刃斧已經聞名於矮人部落,不可能外流。三來,他不習慣使用雙刃斧,何況此斧太重,帶在身上也是超級負擔。這麼重的武器只適合力大無窮的矮人。

  趙無恤心想圖尼拉能否再打造出同樣效果的其他兵器。慶祝會後,他私下提出此事。

  「原料太難湊齊。」

  圖尼拉直皺眉。

  「缺什麼,我可以想辦法。」

  趙無恤立刻道。

  「成功率也不高。打造『破殺』浪費了我搜集的大部分原料。」

  圖尼拉道。

  「這都不要緊,只要能成就行,實在不行,可以威力弱些,比如只無視高級及以下的魔法防禦。」

  趙無恤道。

  圖尼拉點頭道:「等我回部落後,看看缺什麼原料。」

  又道:「有些原料並不能從人類獲得,集全原料並不容易。」

  「原料,我盡量提供,你就當試驗吧。」

  趙無恤大方地道。

  圖尼拉算暫時答應。他知道趙無恤地作用。留香酒早已征服整個部落。他不能冒然拒絕趙無恤,也不會隨意答應。雖然無視魔法防禦的武器對矮人沒用處。但是對法師威脅太大,不得不謹慎。

  最後的事情完成。趙無恤等人準備第二天啟程。眾女與熱鬧的矮人格格不入,一直游離於外,待著也沒意思。不過當天晚上,他們卻收到意外的邀請。裡尼亞的主人,高山矮人王想見他們。

  仍是趙無恤、梅琳和克裡斯蒂娜前去覲見。

  高山矮人王,強悍無敵的戰士。初見面,目露的神光讓人心驚。矮人王個頭雖然奇矮,但是氣勢絲毫不弱。精靈王給人的是王者之氣,讓人敬仰仰止,不由自主地臣服。高手矮人王則是充滿霸者之氣。任何人見之都會心生暫避其鋒的念頭。若不然,定會被衝垮碾碎。

  高山矮人王遠看像一個高貴地大王,待靠近又大變模樣。他說話非常豪爽,待人毫無架子。

  趙無恤有心結交,順著高山矮人王的話說。

  兩個人談興很好。未幾,高山矮人王讓人送過一杯酒。趙無恤品過後大訝。此酒有留香酒地味道,卻更烈許多。

  「真是好酒啊!」

  高山矮人王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閉上眼回味無窮。

  趙無恤奇怪地瞧往作陪的加扎賓長老。

  「這是你家裡人為矮人族釀製的特等留香酒。此次來裡尼亞,我帶給王一些。」

  加扎賓解釋道。

  趙無恤即刻醒悟。他知道肯定又是烏杜尼的發明。此酒如此烈,應該很適合高山矮人的口味。這可是好事。他放下這,問高山矮人王道:「尊敬的王,您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嗎?」

  高山矮人王沒有搭話,而是把一個酒瓶舉到眼前,細細打量。

  趙無恤看到特等留香酒就是從此瓶倒出,不知高山矮人王何意。

  「我族需要大批量的留香酒。」

  高山矮人王不捨得地放下酒瓶,對趙無恤。

  趙無恤淡淡一笑,道:「這絕對不是問題。」

  高山矮人王點點頭,道:「你們和米悉尼部落用酒換武器?」

  「是的,這樣是各取所需,兩方獲利。尊敬的王如果願意,也可以採用此方式得到留香酒。」

  趙無恤道。

  「很好,這也是我所想。」

  高山矮人王道。

  「既然如此,我此次回去後就會讓人擴大產量。」

  趙無恤道。

  「我們矮人族有足夠的武器。」

  高山矮人王亦道。

  「尊敬的王,我要標準的大劍和少量精靈族制式彎刀。」

  趙無恤道。

  高山矮人王擺擺手,道:「這不是問題。」

  「我們只需少量的真正精品,大部分只需普通貨,就算質量稍差的失敗品也要。」

  趙無恤欣喜地道。矮人工匠手裡的殘次品在人類時間照樣能賣大錢。

  「不行,矮人族打造的武器沒有殘次品。」

  高山矮人王不容置疑地道。

  「那這樣更好。」

  趙無恤只好順著話說道。

  交易就此達成,後面是討價還價。有米悉尼部落做先例,雙方很快達成協議。

  趙無恤沒想到此來竟有這番收穫,真是心花怒放。有高山矮人王的部落提供武器。裡布峽谷的軍火買賣可以正式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