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明神女錄 第二十四章 空山新雨後

  曾經無限山河幻滅,如今眸中只餘死灰,再泛不起一絲波瀾。

  陸嘉靜別過頭,手臂頹然下垂。簡陋的廟中依舊滴滴噠噠地滴著水,濕熱的感覺充斥鼻腔,更令人心煩意亂。林玄言隨手將古代紮在了灰木少年的屍體上,劍火瞬間將他焚成灰燼。

  「別害怕,我帶你走,再也不會丟下你了。」林玄言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道。

  陸嘉靜虛弱地笑了笑,「我心境開裂,道心崩碎,和廢人已經沒什麼兩樣了。如今只欠一死。」

  「我能救你。」林玄言眼眶微紅,輕聲寬慰道。

  陸嘉靜輕輕搖頭。

  林玄言斷然道:「相信我。」

  「你就知道騙我,五百年前如此,現在也如此。我的身子的狀況,我自己最清楚。」陸嘉靜聲音微弱:「天底下最好的靈丹妙藥或許可以治好我的身體,但是道心破損,沒什麼能治的。」

  「我先帶你去安全的地方。」林玄言轉過身子,抓起她的手臂,想要將她背在肩上。

  陸嘉靜身子僵硬,掙扎地想將手抽出來。

  「聽話。」林玄言聲音有些哽咽。

  陸嘉靜抽出了自己的手,有氣無力地靠在牆壁上,她看著林玄言,輕咬下唇:「你抱我。」

  林玄言微愣片刻,他看著那個倔強的女子,心中柔軟之處似被什麼刺透一般,他將陸嘉靜擁入懷中,隨後一手抄起她的腿彎,一手扶著她的後背。陸嘉靜閉著眸子,蜷縮在他的懷中,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姑娘。

  風雨之夜一片狼藉,廟門外滿地斷肢殘骸,紅綠腸子淌了滿地。血腥味大雨也沖刷不去,空濛的霧色裡,他們的身影單薄得像是游弋其中的幽靈。

  蘇鈴殊從林間折回,目光恰好和林玄言撞在了一起,她剛想開口,便看到了他懷中赤裸的女子,那大腿中央殷紅的血水觸目驚心。

  「她怎麼了?」蘇鈴殊訝然道。

  「我太疏忽了,讓一隻妖怪趁虛而入……傷了她。」林玄言輕聲道:「蘇姑娘,我們先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我朋友傷勢很重,現在絕不能被打擾。」

  蘇鈴殊自然知道那傷的意思,她站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來。她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當年那個驕傲而強大的少女和如今林玄言懷中這個美麗的女子,她無論如何也重疊不起來。她也想不到她會以這種方式失去了那麼寶貴的東西。她有些茫然,更多心痛。

  林玄言已經抱著她一步步向前走去,兩人擦肩而過,蘇鈴殊霍然轉身,看著那淒涼的身影,驀然覺得有些熟稔。

  「好冷。」懷中陸嘉靜輕輕呢喃。

  林玄言連忙將她擁得更緊了些,他的法力源源不斷地流轉到她的身上,只是陸嘉靜的氣海如漏斗一般,一點也接不住。

  「好冷,好冷……」陸嘉靜手腳冰冷,嘴唇微微扇動。

  林玄言只覺得心如刀絞,他甚至不敢走得太快,生怕顛簸了懷中女子。蘇鈴殊與他並肩而行,同樣將真氣灌輸在陸嘉靜身上,但是一切於事無補。

  蘇鈴殊也覺得無比心痛,憑借她的修道經驗,她知道陸嘉靜的道境已經不可挽回,從此之後,她或許再也無法正常修行了。這對一個曾經一心向道的人是多麼大的打擊?

  不多時,林玄言再次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山崖上,山崖之間儘是溶洞洞窟,就算是其他青妖族人追來,要在幾千個溶洞之間尋找到他們也需要費很大的時間。

  他們尋了一個較為偏僻深邃的洞窟,蘇鈴殊用秘法結陣在洞口封鎖了氣機。

  大雨剛過,所以找不到乾燥的木柴生火,幽冷的洞穴中,林玄言將陸嘉靜從懷中放下,他摸了摸她的手,就像是玄冰一般冷,她的氣息同樣微弱。

  他連忙擺正了陸嘉靜的身子,雙手按在她的後背上,企圖以真氣溫暖她的身子。蘇鈴殊同樣也打坐下來,真氣自手心灌入陸嘉靜體內。但是於事無補,她的身子根本留不住一點東西,比普通人的體魄更加不堪。

  林玄言想了想,乾脆放棄了輸送真氣,他將陸嘉靜抱在懷中,那柔弱無骨的身軀在他懷中微微顫抖,他緊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讓她將腦袋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既然沒辦法用法力溫暖你,那就用最簡單的方式好了。

  他緊緊抱著她,肉體的溫度靠著肌膚一點點融到她的嬌軀上,林玄言敞開身前的衣服,兩人肌膚相貼,緊緊相擁。這種方式很原始很古老,也很慢。卻是唯一可行的辦法。那一點溫存如火星濺入心中,卻比熊熊烈火更為溫暖,陸嘉靜下意識地將身子更往裡靠了靠,兩個人彷彿要融化在了一起。

  蘇鈴殊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她心跳忍不住變快,聽著陸嘉靜忽然嚶嚀一身輕輕動了動身子,她竟有些面紅耳赤。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然後刻意地轉過了身子。

  洞穴之內,一片沉寂,夏日的燥熱被雨水刷盡,霧水撲面,雨絲在臉頰上跳躍,帶著清涼之意。

  不知過了多久,蘇鈴殊才回過頭,她看見林玄言低著頭,兩個人依舊依偎在一起。她忽然發現林玄言的身子好像也在微微顫抖。她走到林玄言的身側,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手,她的手一觸便縮了回來。方纔她摸到林玄言的手的時候只覺得像是觸到了雪,同樣一陣冰涼。

  她很快便明白了緣由,陸嘉靜的身子不僅僅是表面的冰冷,她體內陰氣極重,透過身子反噬到林玄言身上,林玄言還不敢運用真氣暖和身子,那可能會與陸嘉靜身體中的氣息衝突,反而使得她傷勢更重。

  蘇鈴殊碰了碰他的胳膊,輕聲問:「沒事吧?」

  林玄言默然搖了搖頭。

  「你不要硬撐了,你這樣下去非但幫不了他反而可能會影響自己的大道根基。」蘇鈴殊道。

  林玄言再次搖頭。他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卻依舊死死地抱著陸嘉靜,似乎是想要緊緊留住那最後一絲溫度。

  「你這樣下去會害了她的!」蘇鈴殊急切道。

  林玄言這才緩緩抬起頭,他臉色泛白,慢慢睜眼,看著蘇鈴殊,似是詢問意見。

  「換我來吧。」蘇鈴殊輕輕推開林玄言的身子,從他的臂彎之間將陸嘉靜攬了出來,蘇鈴殊的身子比起陸嘉靜要更加嬌小,所以抱起來會更加累,便顯得有些拘謹。

  陸嘉靜微微睜眼,便望見了一張秀氣的容顏,她沒有掙扎或者是抗拒,反而靠得更緊了一些,少女的肌膚細膩而柔軟,溫和而澹靜。蘇鈴殊盡力地擁著她,她輕輕撥開陸嘉靜環在胸前的手,將其搭在自己的將幫上,轉擁為抱,她雙手扶著陸嘉靜的後背,胸脯相貼,輕輕的擠壓之下,蘇鈴殊只覺得無比柔軟,心中竟泛起一絲微妙的感覺,她忍不住扭動身子,蹭了蹭。

  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看了林玄言一眼,林玄言正於洞窟口打坐恢復,並沒有轉身看她們。少女便悄悄低下頭,看了陸嘉靜裸露的雙乳一眼,撇了撇嘴,胸大了不起啊?想著,她忍不住伸手掐了掐陸嘉靜粉嫩的乳肉,本來冰涼的肌膚也漸漸有了溫度,如溫泉美玉,觸感極佳。

  少女摟得更緊了些,思緒恍惚,有種隔世之感。當時她和陸嘉靜何其爭鋒相對,私下裡切磋過不止一次,各有勝負,那時候年輕氣盛的自己還口口聲聲揚言要教她如何做青蓮宗的大小姐,兩人同是不世出的天才少女,修道之路本該大浪推舟,順風順水,一路高歌猛進,扶搖而上,問鼎天道。

  誰曾想如今一個道心破碎,大道無望。一個借體重生,一切歸零。而命運弄人,如今兩人相擁一起,前塵往事似已淡去,相擁取暖的兩人就像是世間最平常的小姑娘。簾外風聲蕭索,抖落雨水澹澹,打碎的皆是塵埃。

  千里涸澤成沙,何以相濡?

  少女輕輕地笑了笑,她柔軟鋪卷的長髮,是肩頭漫起的丁香。她感受著陸嘉靜細微而漸趨於均勻的呼吸聲,忍不住又蹭了蹭。

  風雨慘淡,天雲吞光。

  昏暗的洞穴之內,林玄言就這樣互相交替著擁著陸嘉靜,滴水穿石一般一點點引出她體內氾濫的陰氣,陸嘉靜的肌膚也漸漸地不再寒冷,只是微微尚有冰涼。

  在一次蘇鈴殊和他換班之時,林玄言忽然道:「蘇姑娘,能幫個忙麼?」

  「什麼?」

  「你能幫忙去採集一些草藥和野果麼,草藥選取一些滋補肺腑,最好是火籠草之類的純陽之屬。嗯……順便再取一些溪水,附近有一條溪流,下了山崖向西走便是。」

  蘇鈴殊好奇道:「你為什麼不去?」

  林玄言一本正經道:「那些草藥和野果,我只知道名字,但是不認識。我想蘇姑娘生於北域,見多識廣,應該會方便許多。」

  蘇鈴殊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那你好好照顧這位姑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是問。」

  林玄言嗯了一聲,旋即取過身邊的古代拋了過去,「蘇姑娘要是遇到危險,切不要貿然作戰。」

  蘇鈴殊接過長劍,挑了挑眉毛,她一邊向洞外走去一邊笑道:「本姑娘可沒那麼自負。」

  林玄言注視著她走出去,眉宇之間平添了一絲沉重。

  少年眼瞼低垂,看著懷中纖柔佳人,不知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要支開她?」陸嘉靜忽然睜開眼睛,她臉色依舊蒼白,但是身子明顯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

  林玄言微怔:「你醒了?」

  「我醒了好一會了,方才一直試圖運功,只是氣海空空如也。」陸嘉靜聲音竭力平靜,卻依舊掩不住落寞。

  「你怎麼知道我是支開她的?」林玄言問。

  陸嘉靜微諷道:「我知道你讀書少,但是不可能連火籠草都不認識。」

  「為什麼?萬一我真的不認識呢?」林玄言試圖狡辯。

  陸嘉靜這下真的有點生氣,她瞪眼道:「小時候我掉進冰河裡感了風寒,你編了一個花圈送給我,我問你那是什麼花,你告訴我那是火籠草結出的花,有排解的陰寒的作用,是你拉著師兄一起去師父的園圃裡偷的。」

  林玄言恍然地點了點頭,苦笑道:「這麼久了你還記得啊。」

  陸嘉靜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要不是我修為盡失,我真想打死你。」

  說道修為儘是的時候,她下意識別過了頭,神色黯然。

  林玄言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現在修為至少半步通聖才是,為何會跌境至此。」

  「我不告訴你。」

  「是為了我麼?」林玄言試探性問道。

  「想得美。」

  「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吧。」林玄言心疼道。

  「把你的好心留給你的徒弟吧。呵,你也是惡趣味,居然認了自己的徒弟做師父,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也不知道你那傻徒弟知道後會怎麼想。」陸嘉靜譏笑道。

  林玄言知道她是有意刺自己,無奈道:「語涵別來北域找我就好。」

  陸嘉靜絲毫不饒人:「怕是已經在路上了。人家那麼喜歡你,你是不是應該給她一個上位的機會呀?雖然師徒聽上去不是很光彩。」

  林玄言看著這個語句狠毒的女子,非但沒有絲毫生氣,反而開心地笑了,心想這才是當年那個驕傲的姑娘呀,平時裝的這麼高冷做什麼?

  他笑道:「你不是也跟過來了?」

  「你……」陸嘉靜一時語塞,氣勢低了一些,轉移話題道:「你用那麼拙劣的謊言把那位紫發的小姑娘騙走了,就和我說這個?」

  林玄言問:「你為什麼要強調紫發?」

  陸嘉靜瞪了一眼:「你心裡沒數?」

  林玄言沉默了片刻,道:「其實那時候我和淺斟只是好朋友,未婚妻那件事只是兩方宗門長輩造勢,非要撮合。」

  「我信你的鬼話,畢竟我們之間只是青梅竹馬。比不得你和她金風玉露,佳期一會。」陸嘉靜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心情沒由來地差了很多。

  「我把蘇姑娘騙走,確實是有事情想和你單獨說。」林玄言忽然正色道。

  「你想說什麼?」

  「我可以治好你。」林玄言嚴肅道。

  「身體還是道心?」

  「全部。」林玄言嘴上斬釘截鐵,心中也不太確定。

  陸嘉靜抽了抽鼻子:「你又騙我。」

  「相信我。」林玄言忽然欺身壓了上去。

  「……你做什麼?放開我。」變故突如其來,陸嘉靜雙按著他的肩膀想要推開他,「你要做什麼?你這樣和那些男人有什麼區別?」

  林玄言按著她的雙手,注視著她的眼睛,微笑道:「陸姐姐,實在不行,你就當我是強姦你好了。」

  「你……唔……」

  …………

  蘇鈴殊折下了一片芭蕉般的葉子,捲成錐子撞,將下邊的小尖向上折了幾疊以做固定。她在溪水邊舀了些清水,自己飲了一口,溪水入口清冽,本來微有乾燥的嘴唇被打濕浸潤,她心滿意足地抿了抿,將葉子小心包好。

  離溪水很近還有一條河流,河流之水溫熱,似是靠近溫泉的泉眼,泉水溫潤,她伸手在水中蕩過,撩起一陣水花。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心想若是有閒暇之時,不妨在這裡沐浴一番。

  只是一想到陸嘉靜的狀況,她就很難安心。環視林間,她又有些迷茫。這裡真的有火籠草麼,她伸手捻樂捻土壤,心中直范嘀咕,按理說這種地質條件,不應該生長火籠草才是。

  她不由想起當時林玄言的神色,總覺得有些微妙。難不成……他是故意支走自己的?

  想著,蘇鈴殊望向了洞口的位置,一片雲遮霧繞之中,她將盛水的草葉捲入袖中,身形一掠,朝著洞口飛去。

  蘇鈴殊悄無聲息地來到的洞口,正想進去,忽然她耳畔傳來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女子的低低的喘息身傳入耳中,她立馬側過身子,靠著石壁口,屏住了氣息,躡手躡腳地轉了些身子,靠在牆邊,朝著石穴之內望去。

  那一刻,少女臉頰一下子紅了,她面紅耳赤地別過腦袋,心中憤憤不平,冷哼道:「好一對姦夫淫婦!」

  耳畔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她不由回想起陸嘉靜豐碩的雙峰,心中越發燥熱,她貝齒緊咬,再次歪過腦袋,偷偷窺視著洞穴之內的場景。

  昏暗而狹窄之內的石洞之內,春色鋪地。

  只見平日裡面若冰霜,雍容高貴的陸嘉靜躺在地上,本就沒有衣衫遮擋的胴體猶如雪白的羔羊,被少年壓在身下,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憐模樣,她的手按在林玄言的胸膛,不知是拒是迎。

  這是林玄言的第一次,但是其實他讀過很多這方面書籍,那些書籍是在試道大會最後一日的前一晚讀的,本來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美好的留給徒弟,以這世間獨一的元陽修補她破損的劍心。

  雖然如今初衷已經變了,但是還好,尚可以學以致用。

  林玄言低頭吻住了陸嘉靜的櫻唇,他動作有些生澀,只是覺得陸嘉靜的唇口無比柔軟,而身下佳人顯然尚有些錯愕,她有些抗拒可牴觸,牙關緊閉,嘴唇也微微抿起,一幅抗拒的神情,但是在林玄言無恥的反覆求索之下,終於牙關鬆動,堤防漸漸鬆垮崩潰,仍由他找到機會,長驅直入,在自己的檀口之中輕輕攪動。

  兩人舌尖一觸,心中皆是微震,一種奇怪而微妙的感覺如心中濺起的火星,林玄言心緒微動,無師自通一般去纏裹陸嘉靜的香舌,陸嘉靜臉色微紅,她只覺得有些目眩神迷,舌頭被他挑動佔據,心中的矛盾和抗拒在長久的接吻之中一點點土崩瓦解,那種陌生的感覺忽然在心底滋生出來,緊接著烈火燎原般肆意瘋長。她冰涼的身子之中似是有什麼被勾起,肌膚漸漸落上了霞色。

  兩人忘情接吻許久才鬆開。林玄言看著面色微紅的陸嘉靜,那顆清冷的心也躁動了起來,最初他下定決心將第一次給她的時候,他以為這只是一個儀式。但是他沒想到,一個簡單的接吻竟然讓自己心緒鬆動,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胸腔內蓬勃的心跳,他知道,那是自己動情了。

  陸嘉靜同樣盯著他,臉上冰霜漸淡,帶著一絲幽怨之氣,她輕聲道:「放開我吧,不然我記恨你一輩子。」

  林玄言笑道:「你真以為我是在強姦你啊。」

  陸嘉靜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方才說到強姦之時,她竟然心跳加速,覺得有些刺激。

  陸嘉靜輕輕歎息:「我已經不清白了,你不值得的。」

  「你之前不是還說我配不上你麼?」林玄言捏了捏她的臉,無聲地笑了笑。

  陸嘉靜沒有去拍開她捏自己臉的手,眼眶卻忽然紅了。林玄言心中柔軟之處似是被什麼穿刺而過,想起陸嘉靜的遭遇,更是心如刀絞。

  他俯下身子,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陸嘉靜的臉頰。輕聲道:「靜兒,我要你。」

  他說的含情脈脈,按照書上的流程,一般說完這句話,愛慕自己的女孩子就會真正淪陷,於是一場歡愛便真正開始。但是陸嘉靜卻不按常理出牌,她冷笑了一聲:「那位三皇子也經常這麼說。」

  林玄言忽然一怒,他捏了捏陸嘉靜的鼻子,威脅道:「現在嘴硬,等會不許求饒。」

  陸嘉靜一臉譏諷之色:「你啊就喜歡……嗯……唔……」

  林玄言再次吻了上去,他雙手也未閒著,一手順著她深青色的長髮攬著她的脖頸將她扶起了些,另一隻手下移,輕輕揉動她碩大而豐挺的胸部。陸嘉靜雙峰極其壯觀,一隻手根本無法覆蓋,只能一寸一寸肌膚地細細品玩,美乳細肉,滑嫩無雙。

  林玄言一點點將陸嘉靜扶了起來,她背靠在平滑的石壁之上,仍由林玄言親吻她柔軟的櫻唇,仍由他一雙魔爪在自己赤裸的胴體之上抓捏揉弄,雖然那天陸嘉靜被下怪毒,意亂情迷之中他也曾幾乎摸遍了她的全身,但是終究比不得此刻清醒之際更為撩人心魄。林玄言欺身而上,硬挺的下身時不時地摩擦上她平坦而柔軟的小腹以及那大腿內側。

  陸嘉靜此刻連普通人都不如,更別提用真氣強壓下法力了。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喘息聲也漸漸急促,她美眸半睜,不知是迷亂還是嗔怨。林玄言同樣被她的目光感染,小腹之下邪火燃起,直燒心扉,而此刻陸嘉靜本就赤身裸體,如此絕色而完美的身體放在面前,無論是誰都難以把持。

  「別碰這裡……」

  陸嘉靜想要推開他握著自己乳房的手,但是手臂無力,那裡比得上林玄言。陸嘉靜胸部豐滿,過往被三皇子褻玩之際,三皇子便極其喜歡揪著她的奶子操她的後庭,而她的乳頭又很是敏感,每次都是觸電一般的酥麻,時時刻刻地折磨著心臟,那嫣紅的櫻桃漸漸挺起,點綴在雪白豐滿的酥胸之上更顯得淒艷而美麗。

  而這無論是誰見了都心馳神遙欲罷不能的豐滿酥胸,便任憑著林玄言撫摸揉捏,美肉在指間不停把玩,那傲然挺立的紅豆被他用指甲輕輕刮擦,更是如巨大刺激一般惹得她玉體都情不自禁地顫動。

  林玄言心想早知道這樣就可以讓你的身子如此滾燙熾熱,那方才費那麼大勁去捂熱做什麼?

  他握著豐滿玉乳,不停地揉捏,感受著那驚人的緊致彈性,這如同擠奶一般的動作極能激發情慾,陸嘉靜無力反抗,只是乏力地靠著冰冷的牆壁,口中發出輕輕嬌喘。而林玄言又開始揉著那勃起的小櫻桃,手指繞著它輕輕打轉,由著它抽血漲到最大,接著用手指打圈按壓,輕揉細捏。

  陸嘉靜感受著乳尖傳來的陣陣異樣,身子如電流通過一般細細顫抖,她秀眉蹙起,俏臉含羞帶怯,想要強自鎮定卻敵不過身子傳來的變化,一陣陣呻吟聲自壓抑中迸射而來,帶著難以言喻的酥妙感,攝人心魄。

  「你哪裡學的這些東西?」陸嘉靜大口喘氣,佯怒問道。

  乳尖挺立到了極致之時,林玄言扣指一彈,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陸嘉靜驚呼出聲,聲音間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樂。「你知道,我學什麼東西都非常快。」

  「淫賊!」陸嘉靜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抬起,作勢欲打。

  林玄言卻一下子撞進了她的懷中,她身子一顫,胸前波濤隨之翻滾,那宛如象牙玉般潔白晶瑩的肌膚玲瓏剔透,配上陸嘉靜仙子一般清霜間自帶媚色的面容,猶如最高貴最聖潔的神女謫落人間,典雅玉體之間儘是盎然春意。

  即使是以林玄言的定性依舊覺得口乾舌燥,他頭埋在陸嘉靜的胸口,使勁了蹭了蹭,溫言道:「陸姐姐,你真好看啊。」

  「你……嗯……你別舔那裡,噁心死了。」陸嘉靜用力地拍了拍林玄言的後背,奈何手臂無力,最後頹然垂下,只好袒胸露乳任人宰割。

  林玄言目光熾熱,彷彿要將她身體融化,陸嘉靜別過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洞穴之外,蘇鈴殊看的面紅耳赤,渾身發燒一般滾燙,那些曾經死死糾纏自己的夢境紛至沓來,再次一遍遍地沖刷過靈魂。某一剎那,她只感到頭暈目眩,心魂搖曳。纖細的小腿下意識地向著裡邊夾緊了一些。

  她心中憤恨,好一對姦夫淫婦,在裡面打情罵俏,還故意把自己支出去給他們干差事。要是這時候青妖襲來,看你們這對狗男女怎麼辦!

  雖然心中如此想,但是蘇鈴殊依舊忍不住偷偷窺視其中,那些呻吟喘息在耳畔縈繞不散,聲聲入骨,連她也氣息紊亂,心中躁動不安起來。

  此刻洞穴之內,林玄言已經再次將陸嘉靜推倒,他愛撫著陸嘉靜白暫柔軟的大腿,指間傳來陸嘉靜身子的顫抖,她修長的玉腿忍不住相中間蜷縮。其間肌膚豐盈雪潤,曲線玲瓏,大腿之間一點嫣紅更是美的驚心動魄。

  而她胸口那百看不厭的高聳山峰更是飽滿脹實,美不勝收,其間深谷溝壑被美肉環繞,更為誘人。

  清香縈繞,沁人心脾,他笑問道:「為何陸姐姐這裡比尋常女子要豐滿這麼多?」

  陸嘉靜見他敢如此調笑自己,絲毫不客氣道:「那為何你那裡生得比普通男人小那麼多?」

  林玄言也不生氣,問道:「你又沒看過,怎麼知道我那裡的大小?」

  陸嘉靜見他如此不要臉,便也破罐子破摔,冷笑道:「你挑弄我身子這麼久,卻遲遲沒有實際行動,不是那裡有問題是什麼原因?」

  啪。林玄言對著陸嘉靜的胸口調情般地打了一巴掌,乳浪賞心悅目地泛起,胸前嫩粉之色更是顫顫巍巍。

  「你自己想要直說就好,不必以言辭激我。」林玄言繼續撫弄著她的身子,一波波地挑起她的情慾。

  陸嘉靜身子燥熱地扭動起來,身子就像是一座蓄勢待發的火山,其間情慾的岩漿已經沸騰滾燙,隨時都會噴薄而出。

  而在陸嘉靜慾望被推到邊緣之際,林玄言更是一口叼住了一隻雪乳,快速地舔舐吸允,舌尖纏裹著乳頭不停打轉,而她另一隻手則是握著另一團雪峰,宛如揉弄麵粉團一般肆意抓捏著形狀,陸嘉靜嚶嚀一聲,美目微閉,喉嚨口擠出一聲又一聲極其好聽的呻吟。那勁拔而豐碩的乳肉盡染霞色,殷紅的櫻桃更是飽脹到了極限,而此刻,陸嘉靜的下體,那肥嫩的小穴之間,更是有晶瑩黏稠的液體流出,私密地帶春水氾濫,一片誘人的狼藉。

  「嗯……啊……」

  她想要摀住嘴巴制止自己一聲接著一聲的呻吟,而這種行為更是激起了林玄言的慾望,他撥開了陸嘉靜的手臂,更加放肆地玩弄起了她的身體,陸嘉靜的嚶嚀呻吟猶如一波接著一波的潮水,難以抑制地爆發出來,她秀靨搖晃,目光之間儘是迷離水色。

  漸漸地,林玄言動作下移,手侵入了陸嘉靜身下肥美粉嫩的嬌嫩小穴,他食指勾撩不定,接著緩緩剝開本就半開半合的陰唇,在找準了位置之後,便一下子插入了藏在萋萋陰毛之下的穴道之中。

  陸嘉靜再也無法保持高貴端莊的形象,她腰肢一擰,神色幾欲崩潰,檀口之中吐氣如蘭,呻吟聲更是難以自抑,「嗯……不要碰那裡!唔……別動!」

  「啊……」她扭動著柔若無骨的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手指,一陣陣酥麻的快感自下體傳來,一點點焚化她心中的芥蒂和矜持,那些本就深藏在心底的情愫,那些清貴和矜持,都在吁吁嬌喘之間撩撥成烈火,她纖細的腰肢如蛇般扭動,不知是抗拒還是迎合。

  陸嘉靜清冷絕色的秀靨之上落滿艷色,一聲聲低喘嬌吟更是哀婉淒艷,這些時而壓抑時而放肆的呻吟在林玄言的耳邊同樣是一道道火,身下佳人雪白的胴體和秀眉的曲線如此曼妙,清聖之間自帶媚色,如冰雪寒山的梅花。

  那寒山之間,溪流不止,如春時冰碎,水聲碎碎唸唸。林玄言深吸了一口氣,他將自己漲大到極限的下體頂在了穴道的入口。

  陸嘉靜同樣也感受到了那忽然而至的滾燙,這一刻她心思反而清澈,竟沒有做出什麼反抗。

  她看著林玄言,如絲的媚眼之間卻是清亮,如倒影星光的海,「你真的不後悔?」

  林玄言卻變得強勢無比,「少多嘴,我強上你還需要聽你意見?」

  陸嘉靜那絕美的下體粉紅清幽,陰莖微微撥開陰唇,便可見玉戶重疊,一線緊閉,其上玉潤珠圓,嬌媚無比。那三角地帶芳草濃密,澹澹流水打濕了陰莖,而林玄言似乎深諳欲擒故縱的道理,只是在朱門玉戶之外淺淺徘徊,惹得那千嬌百媚的陰唇之間瀉出一股股乳白晶瑩的玉女淫液,她一絲不掛雪白玉體已嘗愉悅,情慾更是難耐,陸嘉靜即使身體再想被進入,她也絕不可能去央求林玄言,她只得以意志不停與本能抗爭,那修長玉腿也不經意間向兩邊分開了些。

  在某次陰莖刮擦過之時,一股熱流再次氾濫而出,淋漓在林玄言的龜頭的之上,林玄言知道,雖未插入,但是她已經來到了高潮的邊緣,終於在陸嘉靜快要不忍挑逗,下定決心要開口求愛之際,林玄言再一次緩緩磨過了陰唇,陰核的肉芽被摩擦而過,已然硬挺。而林玄言顯然還是不肯如此輕易放過她,他乾脆讓肉棒離開了陰唇,再次伸手握住了陸嘉靜的乳房,開始把玩揉捏那一點梅尖。而另一隻手則蓋在下身,對著嫣紅陰蒂一陣揉弄。

  陸嘉靜秀眉蹙起,眉宇之間儘是哀怨惱色,她很是生氣地瞪著林玄言,而身體被不停撩撥,嬌啼狂喘又無法控制,嬌浪的呻吟不絕於耳,此刻她螓首搖晃,芳心亂顫,又想開口求饒,又想將身上那人千刀萬剮解恨。

  在洞穴之外偷窺的蘇鈴殊也是欲罷不能,不知不覺間,她竟然也情不自禁地開始揉弄起了自己的胸脯,若非極其克制,她已經將手撩開裙擺探入下體了。

  「嗯……啊……唔……啊啊……啊……」陸嘉靜的浪吟入耳,蘇鈴殊緊緊咬著嘴唇,看著滿地春色,心中又是矛盾又是緊張,她忽然很恨自己,偷偷跑回來幹什麼。

  忽然之間,蘇鈴殊身子一凜,她回身望向了某處虛空,神色間滿是埋怨。

  「狗男女狗男女狗男女!」她心中怒罵,氣的想要跺腳。

  你們在裡面巫山雲雨,那些趁虛而來的妖怪還要本姑娘來替你們收拾?蘇鈴殊櫻唇緊咬,一身綠裙在風中曳曳而動,她再次看了一眼其間忘我的一對眷侶,冷哼了一聲,朝著某個忽然生出妖氣的方向掠去。

  洞穴之外的變化,裡面的人渾然不覺。

  陸嘉靜已經被挑弄得渾身無力,幾乎癱軟在地上,她躺在地上,身子忍不住抽動,她看著林玄言,不停地喘著氣。

  「怎麼?想要了?」林玄言揉了揉她的胸部,笑問道。

  陸嘉靜沒好氣道:「還要我求你?」

  「你要是肯服軟求饒,我就馬上滿足你。」林玄言壞笑道。

  陸嘉靜當然知道要是此刻求饒了,以後如何能抬起頭,她不屑地別過頭,「你就是個……啊!」

  陸嘉靜驟然爆發出一聲蕩人心魄的哀吟,只見林玄言俯身緊咬著她的乳頭,似要從中搾出汁液來。陸嘉靜再不能說出話,她用手死死地捂著嘴巴,極力抵制者那種又痛又麻的感覺。

  而此刻,林玄言也不再猶豫,他的陰莖終於再次抵在了那鮮嫩多汁的小穴上,陸嘉靜如有感應,雪腿玉胯輕輕分開,無言之中自是配合了他的動作。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做什麼前戲,那堅硬滾燙的陰莖乘風破浪,順著陸嘉靜溫暖緊致的穴縫一路壓下,猛一挺動,長驅直入,一下子插入了陸嘉靜的嬌嫩小穴!

  「啊!」陸嘉靜發出一聲嬌呼,嬌靨之上顏色如火如荼。

  肉棒未受什麼阻攔便順利插入了陸嘉靜的體內,這位清修百年,絕色無雙的清貴宮主,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嘗到了歡愛的滋味。

  兩人纏吻在了一起,陸嘉靜下意識地雙臂攬上了他的脖頸,香舌相互糾纏,吸允。身下決堤般的快感鑽心而去,彷彿每一個毛孔都已打開,感受著這場久旱甘霖。

  陰莖尋幽探密,插入了小穴深處,肉棒就那樣緊緊地抵著最裡端,兩個人擁吻在一起,皆是渾身顫抖。

  片刻之後,林玄言將陰莖向外抽出了一小截,然後再次插入,他就重複著這個動作,開始了有些生澀的抽插,而陸嘉靜已經徹底癱軟,這位驕傲的女子只能無力地發出一聲聲淒婉哀吟,任憑林玄言肆意抽插,而在反覆抽插之中,陸嘉靜的小穴之中已經溢滿了漿液,啪啪啪的淫靡聲音響徹洞穴,那肉棒狠狠地凌虐著陸嘉靜狹窄的陰道,速度越來越快,而抽插又極有節奏感和力度,每一次挺入,都惹得佳人嬌軀顫抖,口中哼哼唧唧。

  「喜歡麼?」林玄言一邊抽插一邊在她小巧的耳邊哈了口氣。

  陸嘉靜嗔怨道:「你……你是不是欺負過其他小姑娘?嗯……哎……慢一點啊……」

  「我只是第一次呀,學藝不精,沒想到陸姐姐這就受不住了,真是讓人失望呀。」林玄言繼續用語言挑逗她。

  陸嘉靜雖然知道他是刻意氣自己,但是爭勝之心依舊大起,她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林玄言。

  林玄言也未多說話,只是用心地抽弄著,時而深時而淺,每次深入之時,即使陸嘉靜刻意壓抑,依舊忍不出哼唧出聲。林玄言一下接著一下,輕頂速插,,將那柔嫩的花道抽插得直翻淫水,幽邃的陰道被肉棒一次又一次地填滿,陸嘉靜體內的快感也一點點地積壓,終於在某一次林玄言衝刺而入之時,一股乳白黏稠的陰精自陰道深處流射而出,一下子澆滿了龜頭,陸嘉靜再也承受不住,大口喘息換氣,芳心亂顫,飄然欲仙,頃刻來到了快感的高潮。

  林玄言感受著身下佳人的變化,在高潮的一瞬間停止了抽插,死死地將肉棒抵在其中,高潮持續了好久,陸嘉靜身下淫水氾濫成災,將大腿兩側塗得儘是液體。

  林玄言將肉棒抽離了陸嘉靜的身子,他溫柔滴摟住了陸嘉靜,再次將肉棒插回了她的身子,陸嘉靜剛剛高潮瀉過,身嬌體弱,而林玄言的抽插也顯然溫柔了許多,陸嘉靜感受著身下柔和的抽插,嬌喘聲也隨之柔柔弱弱了起來,她俏臉靠在了林玄言的肩頭,瓊鼻之間不住輕哼出聲,「嗯……唔……嗯……嗯……」

  緩和了片刻之後,陸嘉靜恢復了些力氣,她感受著林玄言的溫柔的抽插,心中很是矛盾,她既想好好珍惜這片刻的美好,潛意識中又希望他能粗暴地對待自己。但是如此羞人話語又怎麼可能從陸嘉靜的口中說出?

  陸嘉靜身子靠了上去,她俏靨羞紅,卻湊到林玄言耳畔,冷聲道:「不行了麼?這麼沒力氣?」

  林玄言拇指食指捏著陸嘉靜的下巴,輕輕抬起,難得地用一種輕佻的聲音笑道:「陸姐姐這麼不知好歹?」

  陸嘉靜蹙眉道:「你哪裡學來的這些混賬手段?」

  「希望陸姐姐等會還能這般嘴硬。」

  陰莖驟然插入,一下頂入了她的最深處,觸及花心,陸嘉靜唔了一聲,絕色麗靨隨之羞紅,而那陰莖一擊又一擊地叩擊著下身的幽幽門扉,深入淺出,將陸嘉靜肏得嬌啼婉轉,口中輕哼不斷。

  「嗯……啊……」

  她仰起天鵝般雪白的脖頸,玉腿環在林玄言腰間,手臂攬著他的脖子,身子承受著一波接著一波歡愛的浪潮,下身水聲澹澹,氾濫成災,陸嘉靜腰肢如水蛇扭動,身子起伏,欲仙欲死,啪啪啪的交合之聲急促響起,那深色纖柔的芳草之間春潮洶湧,淫液黏糊,泛著一片誘人的晶瑩。

  在身子的舒爽釋放到極致之際,陸嘉靜卻突兀地響起了許多事情,前塵往事重疊在一起,她又恍然那一個個日日夜夜,那個身材微胖的男人在自己身上不停起伏,在後庭進進出出。只是如今那個令人厭惡的胖子換成了眉清目秀的少年,許多心結倏然而去,她忽然覺得,這一生似乎沒什麼遺憾了。

  她芳心大動,一下子擁住了林玄言的身子,她目光如火,嬌靨如火,起伏的身子如火,曳舞的長髮如火,那一波波燃燒起舞的烈焰彷彿吞噬天地的岩漿,無窮無盡的歡愛在呻吟狂喘之間迸射出火花,陸嘉靜雙手按住了他的手背,緊緊箍住,指甲甚至深深摳進了肌肉裡。

  林玄言心中微異,他不知道為何陸嘉靜忽然變得狂熱了許多,而自己便用更賣力的抽插來回應她的熱情。

  雪白耀眼的胴體之上塗滿了紅霞,胸前乳浪柔美翻滾,香汗如玉,一顰一笑皆是撩人心魄的波濤。那嬌啼艷吟如泣如訴,哀婉之間自是狂媚。

  「靜兒。」林玄言身子忽然湊了上去,他湊到了她秀氣的耳蝸邊,柔聲道。

  陸嘉靜已然被肏得意識模糊,身子再將瀉未瀉的邊緣如有感應,她想要回應,可是口中除了呻吟再也發不出其他聲音。

  林玄言猛然將陰莖向著最深處一插,陸嘉靜嬌軀狂顫,口中哀吟不絕,她靠在林玄言的肩頭,身子顫抖,銀牙緊咬,肉穴之中,那已經到了極限的陰莖,猛然挺動,一陣痙攣之中,一股滾燙的精液激射而出,湧入了陸嘉靜的嫩穴之中,陸嘉靜玉壁抽搐,身子劇顫,一股溫熱的狂流同樣瀉出,酣暢淋漓地澆滿了鬼頭,這一刻,兩個人同樣到達了快感的巔峰,而與此同時,陸嘉靜的瞳孔之中卻驀然滑下一行清淚。

  兩個人緊緊擁在一起,不停喘息,陸嘉靜癱軟在他的肩頭,清淚滾過滾燙的臉頰,她卻一點都不覺得悲傷。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高潮之後的餘韻,那交合之處黏滑一片,淫液塗滿了大腿和陰毛,望上去放肆而淫靡,兩人擁了很久之後才分開,四目相對,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感覺怎麼樣?」林玄言問。

  陸嘉靜瞪了他一眼,道:「你要我誇你天賦高超,初經人事便技藝高超?」

  林玄言無奈地笑了笑:「我不是問這個。」

  陸嘉靜挑眉:「那你是……」

  忽然,陸嘉靜黛眉蹙起,她覺得身子忽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那些流入陰道的精液灼熱得像是光,那些光點燃了自己的內府,點亮了自己的氣海。那個塵埃落滿,支離破碎的心鏡竟然煥然一新。被灰木小妖打破的大道路徑忽然再次通坦,在某一瞬間,她甚至看到了道路盡頭開滿了青色蓮花。

  陸嘉靜抬起頭看著林玄言,滿臉掩飾不住的壓抑。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可以修補道心的東西,竟然還是男人的這種東西?

  「感覺怎麼樣?」林玄言再次問道。

  陸嘉靜想了想,說道:「氣海已經結雲,內府之間結出了三朵青蓮花苞,這是大道重鑄的徵兆。」

  聞言,林玄言竟然有些失望。「只是這樣麼?」

  陸嘉靜又好氣又好笑,心想你這個東西功效已經如此逆天,你竟然還是不滿意?」已經很不錯了,你真當你是人形丹藥呀?」

  林玄言捏了捏她的臉,忽然突發奇想道:「嗯……口服效果好不好好一點?」

  陸嘉靜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抬起手拍了下他的額頭,生氣道:「你當我這麼好騙?你不就是想讓我用嘴幫你……」

  林玄言無辜道:「我只是問問。」

  陸嘉靜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拔出來?」

  林玄言這才發現原來他的陰莖依舊插在她的身體裡面,他又挺動了兩下,惹得陸嘉靜連哼幾聲,冷清若仙的宮主此刻看上去嬌媚無雙,最是惹人疼愛。

  「我還要。」陸嘉靜忽然道。

  林玄言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

  陸嘉靜沒好氣地看著他,重複道:「我讓你肏我。怎麼?不行了?唔,啊,輕一點啊。」

  ……

  蘇鈴殊灰頭土臉地回到石洞之時,林玄言和陸嘉靜相對著,皆是正襟危坐,林玄言穿著一件單薄內衫,外袍則是披在了陸嘉靜身上。

  林玄言看著蘇鈴殊一身風塵,問道:「蘇姑娘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蘇鈴殊怒火中燒,心想還不是為了避開你們這對狗男女卿卿我我?她沒好氣道:「火籠草沒找到,倒是遇到了幾百個青妖。」

  火籠草本來就是支開她的手段,林玄言自然知道她肯定找不到,只是……

  「幾百個青妖?」林玄言面色震驚。

  蘇鈴殊補充道:「我全殺了。」

  她將手中古代拋還給了林玄言,林玄言接過,目光掃了一眼,便能感受到劍鋒之上殘留的陰鶩妖氣。

  林玄言道:「蘇姑娘以後切不要如此衝動行事。」

  「要你管?」蘇鈴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盤膝而坐運功療傷。

  陸嘉靜看著她帶著血痕的俏臉,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莞爾一笑,但畢竟是女孩子,她很重很快起了羞惱,若是和林玄言的交合真的被這個小姑娘偷看到了,那她依舊會覺得很是無地自容。但是陸嘉靜很快便釋然了,如今身處異地,修為大損,朝不保夕,一晌暫歡樂了便是樂了,大家誰也不說,彼此心照不宣便好了。

  天地之間,新雨空濛,陣雨洗刷而過的山脈之間,煥然一新。碧草帶露,林木曳影,一切似是都昭示著美好。

  而在北域的中部,一道飛鳥難逾的古城之中。一個紅衣男子獨立城頭,紙扇輕搖。

  城樓之下,一位絕麗女子白衣帶血,拖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