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玉 第三十八章 滅火

  剛剛得托重任,就收到這種消息,南宮星眉頭一皺,略一思忖,並不急著搶出門外,而是伸手一拉,將霍瑤瑤護到了身側,沉聲道:「好快的應對,這就衝著我們來了。」

  唐遠書臉色陰沉,一字字道:「這家裡的內鬼,莫非抓不完了麼!」

  武烈一聲令下,一馬當先,府兵親隨除了武瑾和輕羅身邊心腹留在原地未動,其餘紛紛隨著五公子出門救火去了。

  武瑾略一沉吟,也道:「有輕羅在此,不必擔心,你們也去幫著唐家滅火吧。」

  輕羅揚聲道:「都去吧,滅火出力大的,回來公子有賞!」

  「小星,」武瑾轉過頭來,微笑道,「不去看看你的廂房麼?」

  南宮星微笑道:「裡頭只有兩個不懂武功的丫頭,若是來得及,一定已經被救了,若是來不及,我去也來不及。不如妥善顧住身邊的。」

  說話間唐炫在門口探頭飛快瞄了一眼,望見唐昕好端端在南宮星身邊站著,便又閃身離去。

  聽說這些天他和傅靈舟在山下設計埋伏了不少來湊熱鬧的江湖匪類,估計是顧不上來作為便宜大舅子打趣南宮星了。

  不過把這種活兒丟給唐炫去幹,可見唐門這邊對他也並不是完全放心,多了幾分非自家人的疏離。

  唐遠書去火災嚴重的地方查看,南宮星與四公子告別之後,才不緊不慢帶著唐昕和霍瑤瑤趕去自己住處。

  遠遠一望,唐昕便歎了口氣,道:「救不下來了。」

  「嗯。」南宮星索性將步子放得更慢。

  視線中的火光已經沖天而起,黑灰紛飛,院中構景樹木都已燒成了一個個巨大火把。即便有唐門眾人被吸引到別處火情的前提在,這裡能迅速燒成這樣,起火點只怕不止一處。

  霍瑤瑤揪著衣角,膽怯道:「主子,我……我是不是已經被誰盯上了啊?」

  「未必。」南宮星緩緩道,「他們要是打算釜底抽薪一勞永逸的話,肯定還是直接對我下手更好。」

  「誒?玉捕頭……」霍瑤瑤一指,他們才發現,隔著院牆,之前先走一步的玉若嫣正站在一棵樹上,凝望著牆內火場。

  「隔岸觀火,風景好麼?」南宮星微微一笑,揚聲喊道。

  玉若嫣的精神似乎提振了幾分,擰腰一蹬,縱身落在他們身前,凝重道:「小星,那亂心燈你們一點也沒剩下麼?」

  看霍瑤瑤搖了搖頭,她眉心微蹙,輕聲道:「霍姑娘,不靠亂心燈,你能對我用你的法術麼?」

  霍瑤瑤一撇嘴:「怎麼就成法術了,我又不是神婆。沒亂心燈啊……那、那得讓我知道你心裡的弱點,還得讓你精神放鬆或者虛弱下來,多費點時間才行。你肯配合?」

  玉若嫣扭臉,衝過牆頭的火苗將她無暇面頰映出一片艷紅,「若不試試,我恐怕……又會成為文曲的刀。我已經不敢帶劍了,難道之後……我只能自廢武功麼?」

  「等火情結束,弄清楚縱火的事,玉捕頭,我會讓瑤瑤設法幫你的。」南宮星滿面誠懇,道,「心劫未解之前,你若是接近幾位公子,還請先將武功稍作禁制。」

  「我知道。」玉若嫣望著自己掌心,輕歎一聲,轉身離去,「我先去其他火場看看。」

  「這裡呢?你不看看線索麼?」

  「唐遠明在,用不到我。告辭。」

  唐遠明?

  南宮星神情一凜,左右拉住兩位姑娘,便快步衝進了院門。

  果然,唐遠明不僅在,還正雙手提桶,從太平缸裡取水向前傳遞。

  唐門弟子過來支援的已有二十多人,十幾個唧筒中的水箭一股接一股噴往火源,另有七八根鐵鎖抓鉤,甩向外圍未起火的地方,喀嚓鉤斷撕裂,拆出火焰波及範圍,不給火勢再進一步擴大的機會。

  「唐昕,你帶瑤瑤去給掌事幫忙送水,我去給拆屋子的搭把手。」

  南宮星內功比這些弟子強出許多,接過飛鉤,一身真氣須臾轉為剛猛至陽,以大搜魂手法門運力,一個飛擲,便將屋牆砸塌一片。

  不多時,其他火場忙完的弟子趕來支援,火勢被斷無從蔓延,終於漸漸熄滅,留下一片焦黑廢墟。

  南宮星擦了擦一頭大汗,快步走到一樣汗流浹背的唐遠明身邊,沉聲道:「房裡有人傷亡麼?」

  唐遠明頷首道:「先發現的弟子從火場裡搶出一個傷者,半邊臉是無皮血疤,半邊臉被燙起了許多燎泡,小腿還被不知什麼人砸斷,一隻腳踝綁在床腿上。人已經送去給公子那邊的名醫診治,看服飾身形,是紫萍的可能大些。」

  「那紫芙呢?」

  他看向已經握著長棍撥弄廢墟探查屍首的唐門弟子,沉聲道:「若有屍首,就是死在裡面,若是沒有,恐怕……她就是放火的那個。」

  「會是她麼……」南宮星眉心緊鎖,紫芙並未直接接觸過玉若嫣,而是一直貼身伺候范霖兒,所以這期間他心中對紫芙的懷疑始終最弱。畢竟文曲在唐門想要自如活動,貼身丫頭是最不合適的偽裝,遠不如主掌一個院子的大丫鬟和專職一門手藝四處跑的中層丫鬟。

  但范霖兒早被認定和文曲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極大可能就是文曲的心腹之一,文曲以紫芙的身份藏匿在唐家,也並非絕無可能。

  至於亂心燈的審訊被逃過去……文曲若是沒有抵抗亂心燈的法子,又如何隨心所欲使用亂人心智呢?她道行比霍瑤瑤高出不知多少,演一演迷心亂情的樣子矇混過關,怕是再輕鬆不過。

  這時,一個弟子跑來,附耳向唐遠明報告了些事情。

  唐遠明臉色一沉,道:「小星,你離開廂房不久,紫萍就去雜庫走了一趟。那之後,庫房整整少了兩桶十多斤燈油。」

  南宮星腦子裡好似扣了鍋粥,「是紫萍?那紫芙呢?」

  來報信的弟子開口道:「掌事,有僕役說,見一個半邊臉的丫鬟,往去後山的路走了。聽形容,應該就是紫芙。要不要派弟子去追拿?」

  後山荒林,若是躲進去一個四處跑的人,可難找得很。

  但相對,若是躲去了那裡,前山唐門中的事情,恐怕也插不上什麼手了。

  這一把火,就是文曲金蟬脫殼前的最後一手把戲了麼?

  唐遠明沉聲道:「先不必追,派幾個弟子把守住後山各處通路,見到紫芙,直接押送到暗牢關起來,任何人經我允許之前不得與她見面。」

  那弟子說了聲是,跟著輕聲道:「掌事,若是王府那邊……」

  「不管他們。小星要見可以,王府和公門的,不必理會。去叫那邊的弟子打起精神,好好勘察火場周圍的線索,這場火不是一個人能放起來的,抓到的,有一個算一個,全按我剛才所說處理。」

  「是。」

  此次各處的大火,燒掉了院落七進,房屋三十九間,一座山腰莊子整片燒成焦土,若不是唐門救援及時得力,又有附近駐守的府兵相助,火勢蔓延到山林之中,後果不堪設想。

  除了亂心燈外,唐門還被燒掉了中堂所在山頭存量藥材中的三分之一,其中大多與解毒有關,這一批共七顆正在煉製的農皇珠因此後繼無力,不得成功,損失慘重。

  此外,帶有明顯陰謀氣息的,唐遠狄一家的靈堂也在此次起火的範疇之內,靈堂香燭眾多,招魂幡、紙人紙馬等物皆是易燃,夫妻二人與兩個小妾的屍身都被火焰吞噬成了焦炭,反倒是草草下葬的通房丫頭逃過一劫保住了全屍。

  家中變故到了這等程度,唐昕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繼續硬頂著戳脊樑骨的眼睛指頭跟在南宮星身邊不走。

  她這一脈,如今就只剩她一個女兒,即便別的不管,家中該到她繼承的財物土地,她總要去打理一下。

  而且,客居之處,也沒了讓她繼續纏著南宮星的條件。

  住處一下少了太多,而山上早就已經人滿為患,要不是府兵大都在空地紮營,連柴房怕是都要放進鋪蓋卷。

  再加上五公子欽點,南宮星需要總領全局,如今羅傲被唐門扣下公門群雄無首,府兵不懂江湖規矩,真要辦事,少不得件件樁樁都要仔細叮囑過問,免得他們與唐門之間搖搖欲墜的關係更加惡化。

  所以,南宮星住進了羅傲原本的住處。

  那是個清幽小院,環境其實不錯。

  但是,裡面足足住了二十七個捕快。

  羅傲的住處還算寬敞,有堂屋,有外間丫鬟的地方,有頗為雅致的臥房。

  可那是在地方充足的情況下。

  如今,他只能帶著霍瑤瑤,跟四大劍奴一起住進來。

  這也是從晚飯之後,霍瑤瑤就坐立不安的原因。

  「主……主人,要不,我去照顧紫萍吧?那邊都是公子們帶來的大夫,不安全。」

  南宮星正在窗邊對月沉思,隨口道:「不安全的地方,怎麼能讓你去。你也說了,你這會兒可是文曲的眼中釘肉中刺,我猜……拔掉你的計劃,說不定已在醞釀之中。」

  霍瑤瑤看著屋裡僅有的一張床,吞了口唾沫,咕噥道:「那……那就沒別的住處了麼?」

  南宮星本還想著晚上去找唐昕,問候安慰她一番,順便解解心中運功而生的煩悶燥熱。他今日滅火用多了陰陽隔心訣,屋子的火順利滅掉,心裡的火卻熊熊燃燒。

  可霍瑤瑤這怯生生光想找個牆縫鑽進去躲一夜的樣子,反而讓他來了興致。

  平心而論,這隻小狐狸的模樣雖然到不了真狐狸精那樣妖媚撩人,國色天香,但卸掉易容改扮後,白生生的臉兒很是秀美可愛,烏溜溜的眼珠十分靈活,定不下心似的總在左顧右盼。大概是心裡緊張,她不自覺就抬起手,用指尖輕輕搔著臉上的細細絨毛。

  沒想到,他才不過稍稍動了個念頭,都還沒有真拿定主意,一股狂猛慾火便衝上頭頂,讓他眼前都霎時間有些模糊,腹下一緊,褲襠裡竟然硬邦邦翹了起來。

  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皺眉道:「瑤瑤,外面四大劍奴是打地鋪,不行,你就在他們旁邊那張丫鬟守夜的床上睡,那四個人令行禁止,我沒開口,絕不會對你做什麼。」

  霍瑤瑤瞪大眼睛,「主子……我……我跟你一個男人睡都覺得緊張,你叫我……去跟四個男的睡?」

  「跟他們睡,你又不必緊張。」

  她眸子一轉,唇角撇出幾分嬌嗔,「那也是和男人過了夜,橫豎都是過夜,我還不如陪著主子。萬一你又發春夢,喊錯了什麼,那可是四個壯漢,天吶,怕不是得讓我沒了小命。」

  「又?」南宮星皺眉道,「這話從何說起?」

  「就你今天那個噩夢啊,我看……多半也是春夢。」霍瑤瑤面頰微紅,托腮道,「不然,不然你褲襠怎麼能……誒?」

  說到這兒,她愣在桌邊,盯著南宮星的胯下,驚愕道:「你這會兒也這樣?主子……你……你該不會走路時候下頭就甩著這麼長一根來回晃蕩吧?」

  南宮星略感尷尬,垂手掩住,皺眉道:「我此刻心火上升,濁血下落,可正是定力最差的時候,我又覺得……好像被文曲找機會做了什麼手腳。瑤瑤,我看,你還是去跟劍奴們將就一夜吧。」

  「那……你呢?」霍瑤瑤小聲問,「就這麼支愣著……睡啊?」

  「醉晚守靈,阿昕也在那邊清算家財,不行……我就往那邊去一趟吧。」

  霍瑤瑤眉心一皺,足跟踏地鞋尖兒翹起晃了一晃,道:「那萬一文曲給你做手腳,就是要讓你拋下我不管呢?晚飯時候你也聽到了,唐門從火場翻找出了不少殘餘藥材,裡頭萬一要還有點亂心燈,可就只我一個會用哦。」

  她猶豫一下,道:「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了,十二時辰纏著你。什麼時候了事下山,我什麼時候再撒開。」

  南宮星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此刻熊熊慾火狂燒猛焚,要是換成唐昕或唐醉晚,早已被他抱起扔到床上。

  他霍然起身,連揮兩掌,情絲纏綿手的柔和內力頓時將屋門關上,門閂落下。

  風拂鬢髮,霍瑤瑤扭臉一看,嚇了一跳,「主子,你……你這就要睡啦?時……時辰還早吶。」

  「等真睡,時候就不早了。」南宮星扶住桌子,低頭望著她,本想伸手撫摸一下她的臉頰,循循誘導調情,不料指尖才一觸到霍瑤瑤柔嫩肌膚,一股野獸般的戾氣便陡然充盈在腦海,讓他手臂一緊,險些狠狠摑在她的臉上!

  一掌下去……她便會昏死倒在床上……撕碎裙褲……扯掉肚兜……還不是任他擺佈?

  「主人……你沒事吧?」霍瑤瑤打了個冷戰,忙抬手在他眼前晃晃,「你這表情……我……有點害怕了。你要還這樣……我、我可去跟那四個楞木頭一起睡了。」

  「晚了。」南宮星目光閃動,輕笑一聲,雙臂環抱,一把便將霍瑤瑤攬在懷中,緊緊摟住。

  鼻息間摻雜了年輕少女的淡淡清香,他心中一震,情慾更盛,那胯下鐵棒幾乎將裡外兩層褲子頂出個破洞。

  他覺得有些不妙,可思緒已壓不住瘋狂蔓延的心火,一隻手臂將霍瑤瑤往起一提,另一隻大掌下探一攥,便握住了她小巧渾圓的屁股。

  江湖女子大都下苦力氣練過輕功,不僅偷襲逃命可攻可守,還能讓腿上曲線緊湊臀後渾圓上翹,一舉兩得。

  霍瑤瑤也不例外,她是小骨架的身形,易容改扮便於打理,臀丘緊提內收裙褲罩著並不顯眼,但手掌一握,滿盈盈彈在掌心,軟中帶韌,不如豐綿肥臀那麼好摸,卻極適合按捏揉搓。

  揉上幾下,南宮星便粗喘起來,眼中漸漸發紅。

  他已經察覺到自己極不對勁,多半是文曲動的手腳在此時配合陰陽隔心訣的反噬一起發作。可他控制不住。

  猶如心底的種種的陰暗凝縮成魔,搶下了他的身體。他拼盡全力,也不過是讓動作不太粗暴而已,距他所習慣的慢慢調情相差何止千里。

  霍瑤瑤也被嚇得僵了,昂頭下巴搭在他肩上,大眼左顧右盼,尋思怎麼才能自保脫身。

  其實在江湖中討生活,女人,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年輕女人,那可以被淫辱把玩的身子本就是個令人眼紅的寶貝,也是筆不小的本錢。

  她好歹也是個小油子,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從雍素錦那兒得到機會沒逃,她就有心將如意樓選做靠山。這些時日觀察,南宮星這個少樓主雖說風流多情,但起碼對待自家女人不錯,唐門的愁嫁閨女都搬出私爹貼上來,可見搶手。

  所以被他往床上按倒,霍瑤瑤並非沒有心理準備。

  反正以這位公子爺的性子,都不需要拿著白帕落紅提醒什麼,成了他的人,只要願意,去如意樓躲起來做個安穩婦人,下半輩子總不用再擔驚受怕,整天想著磨練本事揚名立萬震懾一下色迷迷的男人們。

  男人嘛,都是這個德行,於其被花落塵那樣的制住打一頓肏成個爛貨,不如趁著好機會順竿爬,將來多少算是個如意樓主的小妾,到分舵混吃混喝總用不到騙。

  她雙手抵在胸前一個勁兒找理由說服自己乖乖脫褲子張開腿等著被寵幸就好,可看著南宮星的模樣,心裡還是一陣慌過一陣,忍不住道:「主子,人、人家還是黃花閨女呢……你……你能別這麼凶巴巴的麼?」

  南宮星正騎坐在她大腿上解她腰帶。

  儘管此刻腰帶裡沒有放小毒針,但她還是按過往的習慣打成極難解的連環盤錦結,自己知道暗扣,伸進去一使勁就能拽開,外人不知道扯錯頭兒,就要多費一番功夫。

  「這……非我本意……」南宮星皺眉咬牙,強撐著不要運力將腰帶扯斷,手指慢慢在繩結中遊走,找解開的法子,「瑤瑤……我……可能……被文曲算計了。我是想……想今晚留你同宿。可沒想……這麼唐突莽撞。不行……你就叫人求救吧……」

  霍瑤瑤苦著臉道:「陪房丫頭在主子床上喊救命,哪兒有人肯搭理啊,肯定當我是被你弄上了天才叫喊的。主子……要不你喊劍奴進來?讓他們先幫你冷靜冷靜,你身上……身上這不對勁兒的,我回頭再好好幫你舒坦。」

  南宮星額上儘是汗珠,落下幾滴砸在解繩結的手指上。汗滴一碎,他額上青筋暴起,怒吼一聲,啪,便將腰帶扯成三段,狠狠拽出丟到後面地上。

  霍瑤瑤一驚,暗道一聲不好,眼珠一轉,忙自己解開扣子,把對襟小褂一掀拉開,嬌媚一笑,道:「主子先脫衣服,我這邊的……我自己來。」

  南宮星喘息著去脫自己衣服,看起來神智已有些模糊不清,那通紅雙眸死死鎖住霍瑤瑤漸漸打開的白膩領口。

  等上衣開敞,霍瑤瑤一把扯掉肚兜,手掌張開捧住左乳下沿,虎口一擠,讓粉嫩圍著嫣紅的嬌小乳頭突出墳立,跟著語調陡然柔軟甜膩了數倍,嬌聲道:「主人,主人,你快看,你看我的奶頭,漂亮麼?」

  南宮星本已張開手掌要按下來,聞言一怔,那有些呆楞的目光緩緩轉到那顆蓓蕾之上。

  「你看呀,是不是很美?」霍瑤瑤一邊施展渾身解數行功,一邊微微搖晃手掌,用乳頭緩緩畫圈,「你盯緊些,仔細看看,上頭有小疙瘩,周圍有汗毛,頂上應該還有眼兒,給娃娃吃奶用的,可我自己沒看到過,你能看見麼?」

  她以往用過銅錢,用過耳墜,用過碎銀子,用過狗尾草,可用自己奶頭來當引子,還是破天荒頭一遭,能不能成,她自己也沒多少把握,成了之後該當如何,這會兒緊張得腦子冒煙,哪裡顧得上想。

  看南宮星的眼珠子跟著小奶頭緩緩轉動,霍瑤瑤屏息凝神,手指在乳頭邊悄悄做著輔助手勢,輕聲呢喃出了攝心迷魂的腔調。

  她猜不出南宮星心中到底有什麼弱點,眼見走到該問話引導方向的時候了,沒有亂心燈幫忙,她不敢隨便開口,唯恐說錯了前功盡棄,只好盤算著南宮星今日中招最可能的時機,壯著膽子問:「主人,主人,你還看著我的奶頭,我……我悄悄問你點話,好不好呀?」

  她知道自己憑本事搞不定南宮星這種高手,純粹是搭了文曲的順風船,所以話頭只能沿著文曲下手時候可能的方向來走,見南宮星緩緩點頭,吞了口唾沫,將心一橫,想著最多就是被他強姦,左右不會更慘,嬌聲道:「主人,奴婢午後見你發了噩夢,你夢見什麼啦?」

  南宮星盯著那緩緩轉圈的嬌艷奶頭,輕聲道:「我夢到了……娘。」

  誒?霍瑤瑤心裡一驚,嚇得險些亂了動作,急忙定定神,又道:「她是責罵你了麼?」

  她當然知道夢的內容肯定不是這個,否則褲襠怎麼會高高撐起來。但她只能這麼問,南宮星並未被藥物迷惑,自身內力又強,一個不對就有可能掙開,到時候他這發了情的脫韁野馬,還不得把她這小草甸子活活踏爛在床上。

  咦?難道……文曲就是在打這個主意?

  南宮星喃喃道:「不是……娘……被人制住了。他們……他們竟然敢……敢那般待她……」

  聽出他語調陡然激動起來,霍瑤瑤趕忙道:「沒關係,不打緊,主子……那是夢,那就是個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肯定是您太擔心娘親的安危,才會這麼多心。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那群人……那群混賬……」南宮星緩緩閉上雙目,突然伸手一罩,握住了霍瑤瑤拿來當引子的乳房,「怎麼敢……怎麼敢如此對我娘!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嘶……霍瑤瑤被攥得呲牙咧嘴,不敢叫痛,知道此刻引子沒了也無妨,別被脫出引導才是要緊,急忙柔聲道:「主子看錯了……你細細想想,你其實沒看清夢裡女人的模樣吧?對不對?那其實不是你娘,真的不是,那是……那是易容成太夫人的奴婢我,我被歹人欺辱,你把他們打跑了,你救下我了,我……我這正多謝主子庇佑呢。」

  那巴掌的勁道總算鬆了幾分,緩緩挪開。

  霍瑤瑤趕緊呲牙咧嘴揉了幾下,心想這一下給攥的,倆奶子都要不一般大了。可眼下做戲要做足,引路要到底,知道橫豎躲不過,她一咬牙,提嗓沉音道:「小星,我真的沒事,多謝你將我救了出來。你睜眼看看,我的胸脯都讓歹人捏疼了。」

  她也不知道南宮星的娘是個什麼話音腔調,只好胡亂選個聽著慈母點的嗓子,捎帶腳罵他一句歹人,略略出氣。

  看他睜開眼睛,重新盯住了自己乳頭,霍瑤瑤仍提著嗓子道:「小星,你瞧……你是不是認錯了?」

  南宮星緩緩點了點頭,「是不太一樣……小了……」

  這你要不是主子,肯定得往你褲襠裡踢一腳好嘛!霍瑤瑤氣得一瞪眼,但還算衡量得出該不該忍,一撇唇角,仍道:「你試試,真的不一樣。」

  她已經大致猜出文曲臨時下的手段,尋思如果不給他出來陽精去掉身上邪火,早晚還是遭殃,索性試著順風引導,開始設法解決。

  可她抓住他手腕,正要試著拉回到雪嫩乳房上,就見他忽然俯身,一口嘬住了她那多災多難的奶頭。

  「嗯嗯嗯——!」

  這可不是溫柔繾綣的吮吻,而是好似吃奶娃兒一樣的用力嘬吸。南宮星的力氣比奶娃娃大出不知多少,這一口下去,霍瑤瑤急忙咬緊牙關攥住兩邊床單,十根腳趾頭都在繡花鞋裡張成了巴掌,只覺自己那可憐小乳幾乎要被嘬掉尖兒,奶頭都快變成個小肉條。

  她這還沒破身的黃花閨女,倒是提前嘗了一遭奶孩子的痛。

  長吸氣,慢慢吐,長吸氣,慢慢吐……霍瑤瑤連著倒了七八口長氣,才算是忍住這聲哀鳴,呲牙咧嘴伸出手,摸索著伸到南宮星已經鬆開的褲腰帶裡。

  她不是什麼閨閣千金,江湖浪跡,男女之事豈會一點不知,本想引他入洞,上下一起疼過這陣子,算是幫他出火,也給自己今後半生搶個安穩位子。哪知道探手一握,嚇得背後頓時刷出一層白毛汗。

  她小偷小摸練過,手指頭算是細長的,這麼圈下來握不住的大棒子捅進小屄眼兒裡,可倒好,胸脯體驗餵奶,下頭就跟著體驗生孩子麼?

  哎喲我的主子誒,你好歹挑個唐昕在的時候發瘋啊……霍瑤瑤叫苦連天,又不敢怠慢,只好把手縮回來放到嘴邊,連舔好幾下,再補口唾沫上去,濕漉漉滑溜溜重返擎天一柱,嘴裡輕輕哼著淫聲給他助興,手掌一握,飛快套弄起來。

  這活兒她聽過見過,實際動手,還是頭回,不幾下就讓龜頭在褲腰蹭了一下,蹭出南宮星一聲悶哼,嘴巴嘬得更緊。

  霍瑤瑤苦著臉趕緊抬腿給他往下蹭,手也幫忙拽,一通忙活去了褲子,急忙補點口水,想雙手上陣,無奈個子嬌小,被他趴在身上壓著一半,另一手夠不著。

  明白光靠自己這三腳貓的手藝弄不出這風流種的精,她定定神,低頭附在南宮星耳畔,拿出自己看家本事,用攝魂迷心的法子來幫他催情。

  她也不知道說什麼能讓南宮星受用,嬌哼淫叫變著法子上陣,口不擇言最後甚至裝成唐月依道:「小星,你舒服了麼?有娘幫你,不必擔心。」

  轉眼間,手掌裡的傢伙就又變大一圈。

  南宮星低哼一聲,這麼對著她的滑膩手掌弓腰突刺起來。

  霍瑤瑤歪身子瞥一眼,就見虎口中一個碩大的紫亮龜頭正頂著唾沫絲出出入入,變大變小,看得心尖兒一陣酸癢,腰後升起一股麻軟。

  這時,他忽然抬身,放開了嘴裡的乳頭。

  緊要關頭,霍瑤瑤哪兒敢讓他再生變故,急忙一扭腰用另一條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膩聲道:「小星,還有這邊兒沒吃呢。」說著將右乳也送到他口邊,小臉皺成一團,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南宮星粗喘幾下,開口含住。

  但沒想到,這次並不是吃奶一樣狂嘬,而是輕輕一吮,用舌尖左右上下,輕柔撥弄。

  本已做好吃痛準備的霍瑤瑤胸口登時一酸,這下倒省了偽裝的力氣,索性貼住他耳朵嗯嗯啊啊呻吟起來。

  又加了兩次唾沫,南宮星的喘息越發粗重,在她勉強握起來的掌心沖頂更急,滑溜溜黏乎乎惹得霍瑤瑤更加心慌。

  尋常男人逛個窯子,頂多半個時辰就洗乾淨穿好出來了,怎麼自己這位主子動個沒完沒了的,蠟燭都快燒光了。難道手還是不行?她一邊繼續對著胸前的腦袋嬌聲呻吟,一邊探頭看屋裡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東西,哪怕給她搭個手架子也好,這麼一直被日,她胳膊都酸了。

  幸好,就在她快要握不住撒手的時候,南宮星忽然一聲悶哼,嘴巴將她右乳緊緊吮住。

  她以為又要被吃奶,眉頭一皺咧嘴咬牙等著硬忍。

  不曾想,這次吮的力氣雖也不小,但唇攏溫柔舌舔當頭,癢絲絲酸翹翹還蠻舒服。

  正想細細體味,她就覺手裡那根小龍冷不丁跳了跳,好似活了過來似的。旋即,裸露在外的肚皮上一陣溫熱,猶如被誰灑了勺稀粥,黏乎乎暈染開來。

  她歪脖子低頭看一眼,總算鬆了口氣。

  南宮星出精了。

  男人出了精,三魂六魄齊歸位,耳根子還能軟一截,霍瑤瑤長長吐了口氣,揪過單子把身上擦了擦,癱軟下來,「主子,你可好些了麼?你剛才差點嚇死我哩。」

  沒聽到回音。

  咋個情況?出了精還不算瀉火?霍瑤瑤心裡一緊,急忙換回剛才模仿的腔調,「小星,你這會兒感覺如何了?」

  南宮星這才放開她已經微腫的乳頭,埋首在她淺淺乳溝中,含糊道:「還是……好熱……還是……一直看到……我娘……在受辱……」

  霍瑤瑤又是一陣叫苦,聽唐昕說南宮星是娘獨個撥拉大的,那還是當年有了名的美女,如今姿色略減風韻卻增,仍是很有魅力的婦人。她那會兒就在想自家主子興許比較喜歡成熟些的姑娘,哪知道竟然真能在親娘上被文曲下了手。

  她兩隻小奶子硬充大頭瓜,都已被先後咂腫,又疼又癢,再想順坡下驢,也無計可施,總不能真讓他低頭嘬出血來吧?

  霍瑤瑤提心吊膽抱著他身子微微往上一抬,口中道:「那是假的,沒事,那是假的,你……你剛出了精,須得好生歇息。你且躺躺,我這就托外頭四個木頭去給你把唐昕找來。」

  見他沒有反應,她急忙抽身從下頭閃出,也顧不得去抓肚兜,先拉上衣襟挪到床邊,踩地就要往門口跑。

  她倒不是不肯伺候。只是她早就聽雍素錦說過南宮星在床上如何驍勇善戰,本還以為是吹牛,結果唐醉晚走路都撇腳尖的樣子可是親眼見了的,剛才又親手摸到那怪物的個頭,自然想要去找唐昕來當救兵。

  起碼,叫她先看看這個大傢伙是怎麼塞進小肉洞裡的,吃個定心丸下去,再說獻身的事兒也不遲。

  不料她還沒站起來,南宮星的手臂就蟒蛇般跟來把她一纏,哎呀一聲,給她扯回到床上。

  「別走……哪兒……哪兒也不許去……」他瞇著眼睛一翻身又將她壓在下面,粗喘著在她面頰脖子上下狂吻,纏上來的腳一蹭一蹬,把她繡鞋踢掉。

  「我不走,我不走,你……你慢些。慢些。」知道剛才的迷惑應該還有餘威,霍瑤瑤趕忙柔聲勸哄。

  腰上被什麼東西頂住,她垂手一摸,滿腦子糊塗——怎麼這雞巴就沒見軟啊?種馬也要倒口氣兒的欸?青樓的迷春酒也沒這麼大的勁兒吧?這是皮裡頭塞了個擀面杖麼?

  南宮星一口口吻她,一直落不到正地兒,突然伸手將她下巴一捏,總算找準櫻唇,強攻而至。

  霍瑤瑤全指望嘴上功夫給他套鏈子勒著不發狂,哪兒敢被堵住,猛一縮頭,強掙躲開,結果鼻尖被罩進嘴裡,一通亂舔。

  這要一個噴嚏打進去點鼻涕,倒是替下頭報了一箭之仇。

  霍瑤瑤慌慌張張東拉西扯隨口撿話往他腦子裡灌,已經不求脫身,只盼著能叫他收束獸性,拿出唐昕嘴裡那溫柔風流多情公子的模樣。那樣她就算被大棒子搗得皮開肉綻鮮血橫流,起碼牝戶之外的地方能好受些。

  她喋喋不休說個沒完,這輩子用迷魂手段就沒如此認真過,急出一身香汗,跟南宮星蹭在她身上的汗混到一起,味道蒸得她頭殼發昏。

  這般說到口乾舌燥,恨不得重新再用乳頭當引子晃一晃他,足足一刻功夫過去,那身上胡亂撫摸的手,臉和脖子邊吃豬蹄兒一樣亂啃的嘴,雙股中上下一直蹭都快把她裙褲蹭掉的腿,總算是舒緩下來。

  但唯獨那根陽物,還像條獨眼龍直愣愣瞪著她,比先前更硬了幾分。

  「瑤瑤……」一聲呻吟,壓在她身上的重量陡然輕了八成,南宮星一個翻身,挪開到旁邊,雙目緊閉,面龐通紅,「去讓劍奴……把阿昕找來吧。文曲……的手段好厲害,你恐怕……吃不消。」

  霍瑤瑤坐起來,身上的衣裙頭上的釵發已經亂七八糟不成樣子,到處春光乍洩。

  她往下伸腳想夠飛遠的鞋子,腿心一片涼颼颼的發黏,她才留意到,那邊已經濕透。

  奶頭還在疼,身上已經被摸遍,除了小嘴兒,脖子往上都快被他親光。

  這會兒換人?

  她猶豫了一下,沒動,扭頭偷瞄一眼高高豎起的陽物,悄悄拉開褲腰,把手伸進去,用指頭尖往膣口一擠。

  濕漉漉軟綿綿,不怎麼疼。

  她加了根指頭,稍微有點脹,用力往兩邊一撐,那小洞水津津張開,稍微有點不舒服,但也遠不到難忍的程度。

  雖說按主子的脾性,不至於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可她都撐到了這會兒,要是自己逃出去叫唐昕,心甘情願,被他下令去找人,就滿肚子小酸泡泡往上冒。

  「怎麼……還不去?」南宮星眉心緊鎖,看來文曲給他下的暗樁還後勁兒挺足。

  霍瑤瑤咬了咬牙,一甩小腿把才夠回來的繡花鞋踢出一丈遠,彎腰伸手把襪子一脫,褪掉裙褲光著屁股爬了回來,往他身上一趴,赤條條的細白腿兒就併攏夾住了陽具。

  「你中了文曲的招兒,當然得我來!不就是心火麼,我滅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