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廣寒宮出來之後,司徒秋瑩帶著司馬空定,不往山下走,反而更深入了山上。穿過一個山洞,司馬空定被綁得緊緊的,給司徒秋瑩背著,悄手靜腳地從幾頭熟睡的熊旁邊走過,一點聲音都不敢弄出來。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司徒秋瑩停了下來,司馬空定睜開了眼睛,這裡伸手不見五指,方才熊洞中的濃烈腥膻味已淡了下來,司徒秋瑩到現在才放掉了緊緊憋住的氣,嫌惡地拍了拍身子,將司馬空定重重地扔到了地下,意猶未盡地踢了一腳。
「要在這兒殺了我嗎?」司馬空定苦笑著:「此處黑黑暗暗,連一絲光也不見,看來就像個地獄,的確也是像我這種負心人的葬身地,可是如果不把我的首級或心供在絲瑩墓前,她在天之靈多半不會高興吧!你可知道你姊姊的屍首葬在何處?」
「就算你想拖時間也是不成的,」司徒秋瑩笑得好冷,聲音之中的恨意足以令聽到的人心寒:「湘光樓之事結束之後,秋瑩要去收屍時,屍體已經不見了,也不知是那一派的人收殮的。反正姊姊的墓在那兒你也不會知道,就算你知道,最多秋瑩先殺了你,再把你的頭和心肺帶出去,慢慢找總找得到的。當日在那兒的人雖多,敢藏屍的人也不少,秋瑩可還不放在眼裡。」
「誰叫你去找了?」司馬空定的笑聲聽來好像在哭,淒然而又無力:「她的墓就在金陵外秦淮河的河畔,是空定親手收埋,那裡是她最愛去的地方,你是她妹子,總也知道的。」
「你以為這樣說,秋瑩就會饒你了?」司徒秋瑩又踢了他一腳,走了開去。
黑暗之中司馬空定只聽得她不知在哪兒敲打了幾下,一塊石壁便向一旁移了開去,一個小小山谷赫然就在眼前。這山谷也不大,不過有間小屋,屋旁一條清溪,但最引人眼目的,是位在小屋另外一邊的一個墳墓,乾乾淨淨的,司馬空定一見墓上文字,當場呆然。
「怎……怎麼可能?」
「我一開始就知道姊姊的屍首是你所收埋,連地點也知道,所以我把她移了過來,就是為了要讓她親眼看到你的死狀,以慰她在天之靈,連她兒子也葬在裡面,也一樣要看著你這害死他的人。」司徒秋瑩抓著他的衣領,將司馬空定拖到墓前,讓他跪著。
「怎麼還不殺我?」司馬空定跪在墓前,頭深深地埋了下去,等著砍上脖子的一刀,卻一直等不到。
「如果不是你親手收埋姊姊,顯示還有一點人情,秋瑩這下就要讓你血濺五步。不過你也不要以為逃過大難了,這種收屍之事原本就是你身為人夫人父所應做的,一點也無補於你的罪,秋瑩要你在墓前跪上三年,讓你悔罪,到三年後的明天再殺了你。」
「三年後的明天嗎?」司馬空定笑了,好像是解開了什麼難解的心結:「在絲瑩的冥誕殺我,對她來說也真是好禮。有三年好讓空定在絲瑩墓前悔罪,空定多謝你了。」
「可不要以為你可以舒舒服服的悔罪,光跪著還不夠。」司徒秋瑩手一抬,一劍在他臂上刺了個對穿,慢慢收了劍後,再點住了他臂上的穴道,以免鮮血外流:「以後每一天裡,秋瑩都會代姊姊刺你一劍、砍你一刀,或給你一巴掌,等你受了三年活罪,再讓你的罪魂去向姊姊悔罪吧!」
司徒秋瑩將手中劍一抖,一蓬血水打在司徒絲瑩的墓石上,配著碑上血紅的字,更形淒厲,但她臉上一絲大仇得報的歡欣也無,反而是淚水直流,抱住了墓石痛哭起來:「姊姊,姊姊,你在九泉之下,可看到了?秋瑩今天終於抓到了害死你的罪魁禍首,這三年內會一點一滴地為你復仇,你可安心了?如果你安心的話,就活過來啊!活過來啊!」
像是和她的傷心呼應,山谷中開始下起了雨,好大的雨,才剛落雨沒多久,兩人身上的衣衫就全濕透了。司馬空定跪著,整個頭磕在墓前,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理;而司徒秋瑩面上血淚斑斑,旁若無人的痛哭著,粉紅色的雨水從她身上,一滴滴地打在地上,石板滴答作響。像是想把所有痛苦都痛快地發洩出來,司徒秋瑩也不知哭了多久,心力交瘁的她終於昏了過去。
掙動了幾下,司徒秋瑩醒了,自己正躺在小屋裡的床上,衣裳鞋襪都已經干了,一點水氣也沒有,卻有著一絲絲的血紅染在上面。窗外的雨已停了,司馬空定仍在墓前跪著,雖然太陽還沒升高到可以照進谷裡,但四周已亮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啊?明明記得自己是抱在墓石痛哭的,怎麼會在這裡?而且衣上一點濕氣也無?司徒秋瑩整了整黑色勁裝,走了出來,皓白如玉的頰上泛起了微微的暈紅,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她心裡大概有了個譜,卻還有一點疑問。
「司馬空定。」司徒秋瑩注意到司馬空定的衣服上,有點微微的濕氣,還有露水沾在袖上,看來還沒天明他就已經跪在這兒了。
「你醒了啊?該刺今天的一劍了。」
「先別說劍的事了。」司徒秋瑩吸了口氣,壓下了心底的波濤:「昨天把我放回床上的人,是不是你?」
「沒錯。」司馬空定連頭也不回,對著墓跪的直直的。
「那麼我身上的干衣服……是你換的?」
「沒有。空定等死之人,不敢褻瀆,是運功蒸乾你身上水濕的,連一件外衣也沒脫,姑娘大可放心。」
「我記得在廣寒宮裡時,秋瑩親手確定你的穴道封住了,而且在入洞前,我又加點了你幾處大穴,算準了就算隔了一天也不會解的,你怎還能運功……助我蒸乾衣服?」
司馬空定的答話一點也不像答話:「你太放心了,空定的內功扎基不同於常人,雖然起練的十年進境很慢,卻絕沒有一種封穴法能制我一刻以上,但空定有一個疑問,請姑娘你示下。」
「我早知你會問的,」司徒秋瑩在他身畔坐了下來:「從封住你穴道開始,秋瑩就知道你的問題了,只是秋瑩也答不出來。」
「哦?」司馬空定轉過了頭來,滿臉疑惑:「昨夜裡,為了不讓你因身上濕冷而受寒,空定運功蒸乾你身上水濕,發現你的內功路子竟和空定同出一路,而且功力還比空定深厚一點。空定的內功,不是出於家傳,而是由紀叔叔奠基,本來以為有此等內功路子的,只有紀叔叔自己、空定和紀淑馨,怎麼你也是?」
說到這兒,司馬空定眼角痛苦之色一閃而過,和紀淑馨鬧到這程度,不僅不能共偕鴦侶,還弄成仇家,是他心裡一個深深的傷口。
「秋瑩的武功也不是家傳的。事實上,自從二十年前,先父和楊大俠,就是你們門主,一起出擊夜修盟而重傷後,功力幾乎散盡,此後便纏綿病榻,否則江南武林怎輪的到南宮世家領頭?」司徒秋瑩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時秋瑩學不到武功,常常在房裡頭獨自生悶氣,一天到晚不出來,後來有個蒙面人,夜裡侵進我房裡來,教我學武功,除了開始時的兩個月以外,每年總會來秋瑩房裡幾天,點撥秋瑩的武功和才識,秋瑩的內力就這樣來的。」
「或許真是紀叔叔吧!他在門裡老是什麼都不在乎,所有事都交給家父,一年有七八個月在外頭跑。如果是他顧念舊情,想把故人的女兒調教起來,也真合他的性子。對了,你今天怎麼……?」
「算了,」司徒秋瑩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塵:「看在你昨晚把秋瑩帶回屋裡歇著,不受風吹雨淋,同時也沒有趁機逃走,或者是對秋瑩……對秋瑩不軌,甚至連秋瑩的衣服也沒有動,秋瑩就不再對你動手了,你好好自己懺悔吧!」她把聲音壓了下來,冰冰冷冷的,一如昨日的音容神態:「秋瑩等一會兒會弄東西吃,等吃完東西,你就好好去睡個覺。不要以為秋瑩是對你好,不正常的吃吃睡睡,你根本就挨不到三年,秋瑩至少也要讓你有三年的時間對姊姊懺悔。」
*** *** *** ***
舒舒服服地躺倒在浴池子裡,紀曉華一臉懶懶散散的,一雙手輕輕柔柔地在懷中美女的身上洗拭,每個地方都不放過,一分一寸地揉揉捏捏下來,彤霞仙子臉上染著微微的嫣紅,也不知是被池裡的熱水烘的,還是嬌柔的羞澀。窗外風聲呼呼,雖說因為是在谷裡,霜雪並不算大,可這涼意還是沁人心脾,洗個熱熱的澡是再好不過的了。
「偷看夠了沒有啊?還不進來!」紀曉華笑了起來,彷彿早已知外面的人是誰,倒是彤霞仙子聞言失驚,整個人忙縮進了紀曉華懷裡,又紅又燙的臉蛋兒貼在他胸口,再抬不起來。
「對……對不起,小寒兒失禮了。」廣寒宮主赧然垂首,一步步慢慢走了進來,膚上的紅艷一點也沒有比彤霞仙子來的遜色。
「你來了正好,」紀曉華垂下手去,在彤霞仙子腰上捏了一把,惹得她連動都不敢動,只敢在水裡輕推了他幾下:「一起下來洗,這天候洗這個溫泉澡最好了,又暖又舒服,而且對女孩兒皮膚也好。」
「這不好吧?」廣寒宮主和彤霞仙子幾乎是同時出的聲,聽到另一個女子也這麼說,羞得兩人連話都不敢再說了。
「有什麼不好的!小寒兒先說好不好?」
「彤霞仙子年長,何況……何況這半年來,曉華都是住在這兒,下去的時候不多,都是由彤霞仙子照顧著,」廣寒宮主囁囁嚅嚅的,聲如蚊蚋:「而且廣寒怕羞得緊……」
「那你呢,彤霞?」
看到彤霞仙子羞答答地躲在他懷裡,什麼話都不敢說,頰上熱度愈來愈高,紀曉華也不想再迫她:「那我先出去好了,讓你們姊妹兩個好好地說說話,待會兒再來陪我。」
廣寒宮主的臉頰更紅了,紀曉華步過她身邊的時候,一把就把她抱在懷裡,也不管彤霞仙子正偷偷瞄著,吻得她快窒息了。從一開始的推拒,廣寒宮主逐漸進入了情況,玉臂反摟了上來,投入了深深的熱吻裡,連紀曉華的手正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也不管了。
「趕快下去吧!」紀曉華的嘴離開了她泛著甜蜜的檀口,又滑進了她耳畔:「如果你不下去,曉華就先把你剝光,在池邊,彤霞眼前先將你好好寵幸一次,再把你放下去。曉華知道你文靜婉孌,最禁不住這種事,可是這事刺激的緊,曉華好想找機會來一次……」
「不……不要,」廣寒宮主頰上的紅色可比唇上嫣麗,潤如美玉翡翠,整個人軟的像是半化的雪:「先放開小寒兒吧!小寒兒自會去一旁換衣服,下去和彤霞仙子聊聊,什麼都依華郎說的。」她軟的像水一般的手象徵地推了推他,阻了阻他毫無忌憚的動作。
熱水池裡,兩個艷絕人寰的出塵仙女享受著溫柔,廣寒宮主原本的矜持,像是薄冰一般的融化了,快樂的像是夏天玩水的孩子。表面上看來是很融洽,但兩女仍有心結未解,彼此間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各玩各的、各洗各的,在這溫暖如春的室內,氣氛上卻有些奇怪,彷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觸即發的樣兒。
好久好久,彤霞仙子才敢開口說話,「宮……宮主,霓裳她……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還好,」廣寒宮主深吸了口氣,平復了緊張的心,該來的總是要來:「廣寒恪於宮規,不能讓她出來,一直把她禁在雪隱軒,而且用本宮秘傳的『凝脂手法』,閉住了她的內功。本來一開始霓裳仙子還不肯接受失敗的結果,有些自暴自棄,甚至不肯進食,後來被仙芸妹妹勸過之後,情況才好了一些,現在她像是完全的接受了結果一樣,乖乖的,沒有什麼異動。」
「還是小心點好,霓裳是我從小帶大的,她的性子和在想什麼我最清楚,霓裳一向是百折不回的性格,絕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如果讓她逃了出去,對宮裡或對你的麻煩都很大,對她也算不上是件好事。」
「本宮的秘傳手法,除我之後,只有彤霞仙子和蕊宮仙子知道解方,但你們應該都不會幫她;就算巫山殿能研究出解方,經過那次的事件之後,葉凌紫應該也不會站在她那兒。沒有了武功,就算霓裳仙子真能脫逃出去,也不足為懼,只是那時她一人行走江湖,美色奪人又沒有辦法保護自身,也太可憐了些。」
「這才是問題所在啊!這孩子心高氣傲,不肯居於人下,要是她為了對付宮主,可能什麼事也做的出來。偏偏她又有天生的美色為武器,如果沒有了武功,自暴自棄之下,出去之後反而可能更危險,不只是對宮裡,對她自己也是。」彤霞仙子歎了口氣:「本來彤霞對宮主之位也存有妄念,連在這環境裡休心養性,這妄念直到半年前也沒能抹掉,才有當時之言。」
廣寒宮主輕輕笑了笑,臉上也抹紅了一塊,她也知道是什麼改變了彤霞仙子的,看她愈說愈小聲,想也想得到。「這個念頭現在已經斬除了,還說什麼呢?
倒是彤霞仙子這半年來受專寵的感覺可好?都已經同是他的人了,就別說什麼宮主、仙子的吧?廣寒想和彤霞你姊妹相稱,不知這算不算是逾越?「
「怎算呢?彤霞再高興也沒有了……」彤霞仙子噗嗤一笑,嬌羞愈增:「只是……彤霞有個地方,要給妹妹看一看。」
「怎麼會?」看了看彤霞仙子袒裸的臂上,廣寒宮主不由得叫了出來:「姊姊臂上守宮砂仍在,難不成……難不成這半年來,雖說同居一處,華郎卻沒有碰彤霞你嗎?」
「怎麼可能沒碰,連溫泉洗浴都被他拖下來了。」彤霞仙子將臉兒湊在廣寒宮主耳上,少女情懷躍然言表,嬌羞一如情竇初開:「半年前那一天,他制住彤霞,硬逼著彤霞看他和蕊仙歡好交合,還對彤霞施了摧情的手法,那一次弄得彤霞慾火焚身、情思蕩然,解了穴道之後,差點沒主動獻身給他,不過硬是對他投降了。之後的半年裡頭,除了下去陪你們以外,夜夜都要彤霞侍寢,每次都撫摸得彤霞不克自持之後才把彤霞放掉,偏他又說,反正彤霞的心上早是他的人了,這身體他可要好好地、慢慢地享受。彤霞雖未破身,其實也差不了多少了,只是他一直不動我,彤霞有些怕呢!」
「沒什麼好怕的,彤霞姊姊,」廣寒宮主輕佻地笑了笑,在彤霞仙子的腰上輕擰幾下,弄的她嬌嗔不依:「像姊姊這般的美女,對他怎會沒有吸引力?華郎好色如命,姊姊絕逃不出他的手,要是姊姊還不想讓他得手,這才要擔心哪!」
「你啊!怎麼學他說這種話?」彤霞仙子招架不住,羞得差點沒鑽進水底裡去:「等以後彤霞真進了他家門,準被你欺負死了。」
「光顧著說這些,正事兒都忘了,」廣寒宮主一拍自己額頭,立起了身來:「廣寒可有事要和華郎說呢!先出去了。姊姊可要我穿針引線,今晚就讓華郎得手?」
彤霞仙子羞得不敢說話,看著廣寒宮主慢慢把身子擦乾,穿上了浴袍,這才發現到,平常或許是為了不讓旁人發覺吧!她很努力地將自己的艷色藏起來,只有在私下,在紀曉華眼前,她才會將自己深藏的另一面給展現出來。
廣寒宮主已經不是小女孩了,不只是胴體的曲線玲瓏而且美艷,那神態、那姿勢,在在都散發著成熟的韻味,其成熟誘人的風情,比彤霞仙子還強哩!跟平常那端莊拘謹的樣兒,真有天淵之別,也虧她還真能藏啊!
聽到了啟門的聲音,紀曉華回過了頭來,眼睛立時像蒼蠅見了油一般,移也移不走了。
廣寒宮主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了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出浴後披上的雪白浴袍,在腰間綁了根細細的帶子,衣襟敞開著,脹滿的乳房有一半都露了出來,隨著步子和呼吸彈跳著;美態還不止此,浴袍的下緣只遮到膝上,一雙纖美圓潤的腳踝袒裸著,而那雙欺霜賽雪的玉手,輕舉著掩在胸前,掩映之下更顯嬌美。
廣寒宮主根本就沒想到要隱藏,落落大方地任紀曉華看著。
「華郎,小寒兒有話要和你說啊!」廣寒宮主眨著波光靈動的眼睛,稍稍有著不解的神色。
紀曉華舉起了一隻手,示意她別再說下去,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小寒兒別說話,讓曉華好好看看你。」
也不知過了多久,廣寒宮主頰上暈紅一片,這樣站在男人跟前,任他一雙眼光在身上巡遊,實在也滿羞人的,何況彤霞仙子還在裡面等著呢!紀曉華好不容易才招她過來,讓廣寒宮主站在身前,庭院裡的風將她的浴袍吹得飛了起來,像是隨風遠逸的仙子一般。
「小寒兒是不是奇怪,為什麼曉華不讓你說正事,」紀曉華輕輕伸手出去,將她攬入懷中,柔柔摩挲著她裸露的藕臂,感覺著她溫熱的體香:「而看你看這麼久,讓你身著單衣,站在寒風裡?」
「華郎想看就看了,小寒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對不起,曉華以前做錯了。」
「華郎有什麼錯?」廣寒宮主頗覺奇怪,凝視著他的眼睛:「小寒兒一點感覺都沒有,華郎做了什麼事嗎?」
「曉華錯了,以前對小寒兒時,都是只重肉慾和男女之歡,從沒有好好看看你,連小寒兒變的這麼美都沒有發覺。剛剛曉華才發覺到,小寒兒出落得這樣動人,一下都呆掉了,真沒想到身邊有這樣一個美女,以前都冷落你了,曉華真對不起你。」
「原來是這麼回事,」廣寒宮主微微一笑,倒入了他懷裡,微潤的秀髮貼在他赤著的胸口:「其實華郎也沒有這麼過分,即使在男女之歡外,也沒有半分冷落小寒兒,仔仔細細地聽廣寒的心事,小寒兒一點不快也沒有。只是你既然這麼說了,以後要寵幸小寒兒的夜裡,可不准一看到小寒兒,就光顧著把小寒兒帶上床去,要先好好看看,小寒兒是怎生為你細細打扮的,小寒兒為你梳妝也才有代價,知道嗎?」
「嬌妻有令,曉華豈敢不遵?以後曉華一定先把你看個飽、一分一寸都不漏掉,就算小寒兒忍不住要我,也要先看光了再說。」
「你壞死了,」廣寒宮主撒著嬌,輕捶著他胸口:「不來了!光逗小寒兒,非要欺負得小寒兒臉紅耳赤你才甘心。」
「別氣了,好不好?是曉華錯了,曉華跟你賠不是,好不好?要是小寒兒因氣傷了身子,曉華會心疼的。」
「好吧!原諒你,算小寒兒說不過你,注定了一輩子受你欺負。」廣寒宮主抬起臉兒,嘴角輕揚,微微的笑意慢慢擴散開來,紀曉華看的呆了。「偏偏小寒兒又不爭氣,明知要被你這壞傢伙欺負到死,心裡卻不在意,還要幫你來欺負自己,也不知是幾世修的冤孽。」
「美人恩澤,曉華才不知是幾世修來的善因。只要小寒兒心裡高興的話,曉華以後不欺負你,行不行?」
「如果華郎不欺負小寒兒,小寒兒才不高興呢!小寒兒心甘情願被華郎欺負的。唔……」紀曉華封住了廣寒宮主的小嘴,溫存了好久好久,才把這美人兒放開,看著她頰紅眼媚,嬌羞不勝的樣兒。
「你壞死了,小寒兒還有正事要說啊!」
「你就說吧,曉華聽著呢!」
「或許不是你喜歡聽的消息,」廣寒宮主微微喟歎著,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小圓,自己彷彿也陷入了沉思:「從翔鷹門傳來的消息,司馬尋死了,是因為思子過甚,憂憤成疾而身亡的,剩下的人決定由葉凌紫繼任翔鷹門主。小寒兒後天啟程,要去翔鷹門致意,或許有好幾天的時間都不會在宮裡,這幾天裡就讓彤霞姊姊陪你,別下來了。」
「他……死了嗎?」紀曉華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在廣寒宮主身上無禮的手也停了下來,輕輕籠在她漲滿的乳上。廣寒宮主連臉都沒紅一塊,她知道紀曉華的心裡,已不知跑到那兒去了,並不是有意對自己輕薄:「空定如果知道,不知會怎麼想?」
「難道司馬空定還沒死嗎?」廣寒宮主著實地吃了一驚,以司徒秋瑩當日表現出來的怨毒之深,武功之強,根本沒有人會以為司馬空定現在還活著,有這想法的或許只有紀曉華吧!「司徒秋瑩又不會放過他,難不成在外圍還會有人去救他?」
「沒有人救,但是,」紀曉華苦笑:「秋瑩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在她身上用的心力甚至超過了淑馨,她的性子我最明白。秋瑩若要報仇,除非情非得已,那人受的活罪絕對不少,不會這麼快就死的。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只有活人才能知道什麼是苦頭。」
「大概真是這樣吧?」廣寒宮主欲言又止,對司徒秋瑩她可是一點關心也沒有,讓她說不出口的是另外的事:「可是,小寒兒今次來,是……是為了……」
「要不要我幫你說?」紀曉華一手環在她腰際,拉的她更貼緊了些,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有好幾天不在宮裡,小寒兒深怕春宵寂寞、旅途孤單,所以今天要來找曉華,想曉華好好寵你一夜,後面幾天才不會那麼難過。」
「嗯,」廣寒宮主連耳根都紅透了,偏偏那不敢說出口的心事又被他猜了出來:「只要華郎高興,無論來幾次都行,把小寒兒弄昏了弄傷了也沒關係,小寒兒只想在啟程之前和華郎共效于飛。只是千萬別在彤霞眼前做,小寒兒可沒膽大到能在別人眼前和你好啊!」
「那就在這兒做吧!讓她聽聽好了。」紀曉華一伸手,將廣寒宮主腰間的帶子解下來,讓浴袍滑了下去。
彤霞仙子趴在池壁上,感覺身子又熱了起來,紀曉華並沒有和廣寒宮主在外面冰冷的地板上作愛,而是把她帶進浴室裡,僅僅隔著一扇屏風,透光的屏風一點阻隔的效用也沒有,交合的姿態一點都沒能隱藏。
偏偏彤霞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和紀曉華肌膚相親,高燃的慾火從沒被解決過,自製大弱,這下眼看著他和廣寒宮主的歡愛,看得眼都直了,移也移不開,比當日在大廳裡看著紀曉華和蕊宮仙子盡情淫樂還來得動情。
屏風上映著,一個人躺倒了下去,下身的陽具豎得高高的,另一個人則是難捺慾火焚燙,又怕禁不住那陽具的挺直威力,下身雖湊了上去,卻要磨磨蹭蹭好久才敢把身子沉下,容納了它,好久好久才開始習慣地套弄著。看著下面那人的手舉了起來,撐在上面人兒的乳上,開始捏揉搓動,彤霞仙子像是自己的身子被抓到了一般,全身一顫,一股火熱直衝腦際。
慢慢的,原本低微的叫聲高了起來,愈來愈是柔軟輕綿,一聲聲都在鼓動著聽者的心脾;上位的胴體也隨之動作起來,腰臀旋轉著,秀髮和雙峰如波浪般的顫抖鼓蕩著,讓看的人心也酥了,好像自己就是在裡面的人一樣,體內的春情點燃了,不自主的就想發出一點聲音來,將自己發洩出去。
陡地,一陣高昂騷媚的呻吟聲傳了出來,應該說是刺進了彤霞仙子耳內,在上位的人倒了下去,歡愉的嬌喘連池子裡面都聽得清清楚楚,只聽得彤霞仙子身子火燙,腦裡像是烤了火一般,玉腿不自主地緊夾著,只能努力壓抑住自己的喘息聲,不讓外頭聽到。
「華郎,」看紀曉華汗流浹背、筋疲力竭,卻又懶懶的,像是得到了無限滿足的樣兒,幾乎連聽都沒有在聽,廣寒宮主自知現下自己也是一個樣子,可那種漲滿了全身,說也說不出口的放鬆感,不知紀曉華是否也有呢?「華郎。」
「怎麼了,小寒兒?」紀曉華貼在她粉背上的手微一用力,輕輕將她綿軟的胴體壓向自己,香汗微沁的胴體像是沾了水的綢布一般,摸來又濕又滑,輕暖的像是暖玉一般,尤其是極度滿足之後的廣寒宮主,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柔弱地癱在他懷裡,惹人憐愛。
「小寒兒有事要問你啊!」
「有事就說吧!曉華怎會瞞你呢?」
「小寒兒剛剛問過了彤霞姊姊,」任紀曉華的手巡遊全身,體貼地拭去她身上的汗水,微閉著眼享受著,廣寒宮主那泛著櫻桃色暈紅的臉頰貼上了紀曉華的臉上,輕輕磨擦著,像只小貓一樣的撒嬌:「本來小寒兒以為,在半年前華郎就會幹她,破了她處女身子,在床第之上把她征服,享受彤霞姐姐的萬種風情,好讓秘密不外洩,我想蕊仙和仙芸應該也是這麼以為的,沒想到彤霞姊姊跟我說,她還是處女,這是怎麼一回事?雖說華郎已經征服了她的心,可是小寒兒不懂,為何你沒有佔有她?好色如命的人本性是不會變的,小寒兒可是身受其害的過來人。」
「這事啊!」紀曉華笑著吻她鼻頭:「說來這最終的原因,還是因為小寒兒你呢!」
「我?」
「記不記得,曉華用強為你開苞的那一夜?」
「怎麼可能忘呢?」廣寒宮主咬住他耳朵,不讓他看到自己羞紅的臉,當日情景歷歷在目,猶如昨日:「你制住小寒兒的穴道,硬將小寒兒架上床去,玩弄的小寒兒情不自禁、慾火如焚,連叫也叫不出來,這才霸王硬上弓,連人家心痛也不管,強姦了小寒兒,小寒兒的初夜可著實吃了不少苦呢!想來就要恨你了。
要不是你後來,把小寒兒制得服服貼貼,把小寒兒的心也偷走了,小寒兒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任你玩弄,像小妻子一般的服侍你?「
「那時是我唐突了,小寒兒可要原諒我。」
「早原諒你了,不然哪還有現在?」
「就是這樣啊!後來曉華也心疼了,尤其是想到破了小寒兒的處子之軀時,小寒兒痛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曉華就心疼不已,才不敢讓彤霞也承受那樣的痛苦。」
「華郎這回是真的錯了,」廣寒宮主臉上泛著幸福的笑容,摟得他更加緊了些:「彤霞仙子連心都給了你了,就怕你不肯要她,一顆心噗噗的跳。她自己都想要成為你的人了,哪還會怕痛啊?如果華郎不趕快佔有了她,讓她身心都有所屬,彤霞姊姊才會心疼呢!那種心上忐忑不安的苦處,比破瓜之痛還要苦上千百倍,彤霞哪會拒絕你?」
「是這樣啊!」紀曉華站起了身子,廣寒宮主赤裸的胴體橫在他臂彎,眸中柔情無限:「那我就帶著小寒兒,再下水去,好好安慰彤霞心中的痛吧!」
「華郎你壞透了,」廣寒宮主不依地捶著他胸口:「廣寒臉嫩,哪敢看你和別的女孩兒家在眼前幹那種事?反正你有的是時間,這些天都好嘛!放過小寒兒吧,算人家求你。」
「好吧,這次就放過你一馬,曉華總會找到機會,把你們四個人放在一起,把你們都征服得妥妥貼貼,到時候你可跑不掉,曉華保證到最後才幹我淫蕩的小寒兒,把你活活玩昏過去。」
「你啊!」這不是嬌嗔微怒,而是廣寒宮主的輕囈,聲音嬌弱得像是花瓣兒一樣。
看著紀曉華抱著一絲不掛、下體一片狼藉的廣寒宮主進來,彤霞仙子不禁想縮回池水裡去,偏生身子像是炸開來過一般,軟軟的,動也不想動。廣寒宮主看來是大方得多,或許是因為她沒有看到彤霞仙子在旁,迷離的眼中只有紀曉華的笑臉而已。
「對不起了,彤霞,小寒兒將有遠行,今晚我得好好陪她才行,要讓你空閨寂寞了。」
「嗯!」彤霞仙子微帶著失望回應著。
這半年下來,幾乎是夜夜都被紀曉華熟練的挑起了欲焰,處子的春情在體內來來去去,弄得她渴求已極,只等著紀曉華的淫慾洗禮,此時的自制力比一個未出閣的閨女還不如,剛剛在視聽兩方面感官的極度刺激之下,肉慾的衝動再次升高,比上次在廳裡目睹紀曉華和蕊宮仙子作愛時,還要來的情熱不已,真想今晚就主動挑逗,讓紀曉華奪了自己的清白身體,共度男女之歡。
那無力的回應被廣寒宮主滿溢著慵懶和滿足的聲音打斷了:「小寒兒……小寒兒給華郎剛剛那樣肏,已經心滿意足了,聽你這麼說,心裡更甜死了,再休息一下我就回去,好準備行囊,今晚華郎得陪著彤霞姊姊才行。這幾天算是留給你倆人的蜜月,好華郎啊!要是到廣寒回來的時候,彤霞姊姊猶未破身,仍保留著處女之軀的話,廣寒可不饒你喲!」
「放心吧!曉華跟你保證,」紀曉華在廣寒宮主潤滑嫣紅的頰上親了幾下,把她放了下來,溫柔地為她拭洗著下身的排泄物。輕佻慢捻之下,廣寒宮主臉又紅了,連呻吟的聲音都帶著微顫;彤霞仙子更不成了,除了頭以外全都縮進了水裡,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蝦子一般,偏偏紀曉華的聲音還是跑了進來:「彤霞的處女之軀絕留不過今夜,在明晨之前,曉華就要把她的身心全佔有過來,讓她嘗到仙境般的美妙滋味,」他一隻手伸了出去,輕輕支起了彤霞仙子的下頷,彤霞也沒有反抗,一任施為,完全任君品嚐。「只要彤霞點個頭就行。」
「彤霞……當然願意,」彤霞仙子微微點頭,聲音軟軟綿綿,那麗人含羞的樣兒,當真美絕艷絕:「好久以前,彤霞就想把身子給你了,彤霞的好郎君。」
「還是華郎厲害呢!」廣寒宮主吁了口氣:「不用用強,就讓宮裡最自持的彤霞仙子投降了。現在想來,如果當日你沒對廣寒用強,而是用上這樣的溫柔手段,廣寒的處子之軀一樣也保不住的,什麼矜持全都會被你破掉。」
「只是,曉華有件事要請小寒兒幫忙,茲事體大哦!」
「有什麼大事嗎?」廣寒宮主臉色微微一沉,稍帶些不解,但目光清明、一如往常處事的平靜態度,方纔那沉溺於性愛的女子,那沉浸情火的眼神像是不見了一般,彤霞仙子心下不覺暗歎,就憑這瞬間沉著下來的修養,就任宮主之位可真是再適合也不過了,換了自己或霓裳仙子,要做到這一點可真是難上加難。
「嗯!」紀曉華表情相當正經:「此事重要至極點,對你我,還有蕊仙、彤霞和仙芸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所以曉華要你快些下山去,讓蕊仙和仙芸也上來,三個人都要空出這一夜。對了,這個你拿去,」紀曉華站了起來,走到放衣服的地方,遞給了廣寒宮主一個小小的錦囊:「等到山路上再開,要做什麼事、要準備什麼,裡面都寫得明白。無論如何,戌時前一定要上來,不要誤了時辰。」
廣寒宮主接了過來,點點頭,和紀曉華擁吻了好久才依依不捨地下山去了。
把彤霞仙子抱回了房間,紀曉華輕輕地,揭下了她面上的紅巾,鳳冠下的美女臉上正泛著幸福的微笑,她纖手輕提,牽住了紀曉華的衣袖,拉他坐在身畔,卸去了鳳冠後的秀髮柔柔地披在他肩上。
「華郎,你壞死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說?害彤霞好緊張,生怕真出什麼壞事情。」
「其實我在害怕。」
「怕什麼?」
「怕你們心裡不高興。」紀曉華摟緊了她,聲音中滿含著完成了一件事情之後的滿足和疲憊:「曉華看看日子,今天是最適合曉華娶你們入門的日子了,所以才硬在這麼忙的情形下,把你們都弄上來。曉華原本也想說清楚,可是聽說嫦娥仙子出閣的時候,婚事辦得那麼熱熱鬧鬧,曉華卻做不到,所以……」
「所以才在把我們都騙上山之後,才告訴我們說要在今天行婚嫁大禮,連禮服都是事先備好的。」彤霞仙子在他頰上親了一口:「好華郎也太緊張了,既然決定跟了你,彤霞又怎會在意世俗之禮?可是你還記得要正式風風光光的娶了彤霞,彤霞心裡甜死了。」
「小寒兒和仙芸也這麼說,」紀曉華貼緊了她,一雙手在有意無意間解去了她的衣扣,彤霞仙子依著他,任君施為,臉上嫣紅一片,配上為了大禮而特意的化妝,更顯嫵媚撩人:「只是苦了她們,新婚之夜卻沒有人陪。」
「那也是沒法兒的事,」彤霞仙子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軟綿綿的倒在他懷裡,連聲音都化了:「彤霞雖說入門最晚,卻仍保持處子之身,元紅未得君采,想來也氣。好不容易到了新婚之夜,就算華郎生氣也罷、把彤霞肏得人事不知也罷,彤霞絕不肯放你下床的,死也要被你活活肏死。彤霞忍了這麼久,這機會豈會輕放?」
「不可以這麼說,」紀曉華堵住了她的嘴:「曉華豈是辣手摧花之人?等喝了交杯酒,曉華便和你共入羅帳,同享雲雨滋味,只是處女破瓜之痛難耐,彤霞要包容包容。」
「嗯……」彤霞仙子的聲音如癡如醉:「怎麼都行,華郎你適意就好,反正宮主她們也嘗過的,彤霞豈有撐不住的道理?」
燭光未熄,床帳方落,彤霞仙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嬌軀大字形地擺著,任男人賞玩。她羞的臉頰紅透,那嫣紅春色染上了週身,連隨著呼吸亂顫的椒乳也沾上了,襯著漲大粉紅色的乳尖,更令人口乾舌燥、慾念橫生,偏紀曉華只是慢慢動手,撫摩著她似可滴出水來的嬌嫩肌膚,滿足著手足之慾,一直沒有進一步侵犯的意思。
「好……好華郎,」彤霞仙子睜開充滿了慾火的媚眼,肉體和聲音都在紀曉華的輕薄之下,被玩弄得一點力也沒有了:「彤霞準備好了,你……你就別……
別再逗彤霞了,破了彤霞的身子吧!「
「還不行哪!」紀曉華湊近了她泛紅的小耳,聲音也是嘶嘶啞啞的,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一般:「如果曉華現在就動手,彤霞破瓜時會很難過的,曉華是為了要讓彤霞舒服,也為了以後讓彤霞不會視床事為畏途,至少想減少一些不適。」
「可是,」彤霞仙子吸了口氣,紀曉華的氣息熱熱的,直噴在她頰上,像是勾動了體內燃起的慾火一般,烘的她媚眼如絲:「彤霞看外面的……淫穢小說,都說……都說只要男人在女子的……的下身塗些唾涎,就直衝而入了……」
「那方法不行,」紀曉華輕輕一笑,原本在彤霞挺起的乳上摩挲的手移了下來,在她股間輕捏了一把,彤霞仙子一聲浪叫,夾著的腿根不自主地鬆了,幽谷中的淫水洩了出來,染上了他的手:「只有急色的色狼才會用,只會讓女孩子難過而已。彤霞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在你眼前上了蕊宮仙子,幹得她浪態橫生,蕊仙那騷樣兒想必你從未見過,是不是?」
「嗯……記得。」彤霞仙子閉上了眼,壓抑著體內愈來愈強旺的烈火,紀曉華方才突來的動作讓她不自主的叫了出來,羞得她差點沒想要鑽進被子裡去,而現在紀曉華也沒停手,尤其他一面吮啜著她幼嫩的櫻唇,一面在她胴體上上下其手,逗得她淫慾大起。
「當時你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說說看好不好?」
彤霞仙子嬌羞得說不出話來,好久才在紀曉華的手法下投降:「彤霞那時被你害得全身火燙,像要燒起來一樣,恨不得當場就把身子交給你,任你淫辱。」
「胯下呢?」
彤霞仙子的羞意蓋住了芳心,那時候,她雖是努力夾緊了腿,但幽谷裡淫水逸流,還是漲了出來,胯下玉露輕滴,又濕又滑,膩了好大一塊,這叫她怎能言之於口?她只能搖頭,再也說不下去了。
「胯下濕濕膩膩,是不是?」紀曉華聽著彤霞仙子那難忍的、慢慢衝出口來的呻吟聲,嘴早滑了下來,銜住了彤霞仙子的乳尖,聲音含含糊糊的。
雙乳被他又吮又捏,幽谷口又有隻手在撫玩,還沾著她流出來的淫水輕輕擦著她抽搐的陰蒂,彤霞仙子幾乎已無法呼吸,她猛喘著氣,難道這急欲解脫、又酸麻又歡快的感覺,就是性愛嗎?
「男女交合之處,總要濕濕滑滑的才好插進去,而女子下身,自有天生的浪水蜜液,比之男子的口涎要好得太多,而且也甜著呢!」
「哎呀……不…不要啦……華郎……好哥哥……彤霞求求你……別…別……
嗯……好舒服……「一陣淫叫脫口而出,彤霞仙子身子急顫,紀曉華的頭壓了下去,在彤霞仙子的幽谷口一陣吮吸,將她流出的愛液都捲進了嘴裡,柔軟的舌尖在股間流動的感覺,比之手指更來的令她不能自制。等到她連叫也叫不出來時,紀曉華才抬起了頭,用鼻頭輕擦著她汗水沁出的頰上。
「你壞死了……」急促地喘著氣,彤霞仙子說不出話來,只能嬌嬌弱弱地呻吟著:「怎麼……吸彤霞那兒……彤霞一點也受不了……差點被你弄死……偏偏啊!」彤霞仙子香舌輕吐,靈巧的小舌在紀曉華嘴上一陣輕舐,吸去了未吞下的蜜液:「彤霞被你弄得樂死了,對你真是又愛又恨呢!」
「正事現在才要開始呢!」紀曉華在她腰下處塞了個枕頭,讓她股間挺了出來,雙腿微微分開,粉潤艷嫩的陰唇露了出來,未啟的幽谷水水亮亮的,羞得彤霞仙子一聲微吟,眼兒再睜不開來了。
這半年來,幾乎每夜紀曉華都把她逗得心癢難搔,那處被他撥弄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今夜他是擺明了要和自己結床第之歡,感覺要特別得多,彤霞仙子比以往還要來的嬌羞無限,心中怦怦直跳、七上八下,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麼。
「好華郎來吧!彤霞要徹徹底底成為你的人,」彤霞仙子呼吸急促,微吁著嬌聲:「彤霞的好郎君啊!唔!」
只覺胴體一熱,男人的軀體壓了上來,彤霞仙子順勢閉上了眼,感覺到股間觸著了個漲圓的尖物,很熱,濕濕的,在自己的陰唇上擦來擦去,擦得她一陣顫抖。他的口和手都在身上流動著,所到之處引發了一點點愈來愈旺的火,喘氣的聲音近在眼前,熱氣噴在臉上,烘的她也是心動不已。
慢慢的,悛巡了好久的尖物終於尋到了目標,一點一點的從陰唇中突入了進去,它是那麼的大和熱,撐得彤霞仙子未嘗迎君的幽谷嫩壁一陣微微的痛楚,要不是在紀曉華的手下已被逗弄的濕滑異常,光這一下突入她就經受不起。
隨著他緩慢但毫不停頓的突入動作,彤霞仙子這才知道,為何男女交歡時有所謂男子把女孩兒『佔有』的說法,這樣的突破的確使她最私隱的處所,被男人一點一點地打開來,完全癱瘓在他眼前。尤其是那侵入了她的東西,現在侵犯她的已不止是尖端而已了,連後面也進了來,感覺上是一個粗粗長長的、熱熱的、微硬的東西,頂端膨大得特別厲害,那粗壯處是她從來沒有想見過的。
窄窄的幽谷在他的壓力之下逐漸撐開,痛楚也慢慢加深,彤霞仙子感到紀曉華下身的動作停了下來,那脹大的尖端像是觸著了幽谷之中的什麼。到此為止彤霞已有些撐不住了,這才知道紀曉華原先所說的『破瓜之痛』,果是其來有自,偏偏還未被攻陷的深處,一陣一陣的酸麻傳來,真恨不得被重重地搗幾下才好。
「怎麼……怎麼不進去了?」彤霞仙子微噫著,感覺到紀曉華正用舌頭輕輕舐去她額上冒出的汗水,動作是那麼溫柔,並不像是床第間的調情,反而像是要把她緊張的情緒舔乾一般。
「再進去的話,」紀曉華也在喘著氣,一雙手輕柔的拱托著彤霞仙子的怒峙雙峰,指間輕夾著她纖嫩的乳尖,粉紅的蓓蕾像是將綻的花苞一樣的嬌嫩:「曉華就要破了你的處女之軀,到現在你就已經受不了了,曉華怎麼捨得?」
「好哥哥,」彤霞仙子吻住了他:「彤霞心裡早是你的人了,到這地步哪退得了?你就毀了彤霞清白吧!彤霞受得住的。封住彤霞的嘴,就算是再痛,彤霞也不會喊出來的,儘管放手做吧!」
帶著充盈谷間的蜜液,紀曉華突入她的部分,在稍稍轉了幾下之後,一記重重的衝破,粗長的下身整個被她的幽谷容納了,火燙的尖端一絲隔閡也無地鑽著她花心的嫩肉。
真的很痛,彤霞仙子連眼淚都流下來了,幽谷像是撕裂了一般,連胴體都像是完全被割傷了,偏偏被他頂著的深處,像是癢處被抓到一般,微微的舒爽感稍稍平和了破瓜的痛苦,如果這就是所謂女子的第一次,那這種特異的感覺,大概就是讓女孩子對初次獻身的對象,特別印象深刻的原因了。
也不知過了有多久,彤霞仙子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緊緊地摟著這破了自己身子的人,她緊抱著不肯放手,這種令她心甘情願的破身之痛,那滋味真該好好體會,就只有這一次而已。
慢慢地,紀曉華像是體貼著她一般,下身開始慢慢地動了起來,先抽出來一點,又輕輕地再探進去,有時還微微地鑽了鑽,逐漸地將彤霞仙子的痛楚給趕了開去。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彤霞仙子發現到紀曉華的抽送愈來愈大力,而自己正配合著他,挺送著下身,好讓他硬挺的尖端在胴體深處,像鳥兒一樣地啄著,一下一下將她的欲焰全啄了出來,那痛楚早已消逝殆盡。
彤霞仙子的動作愈來愈大,神智飄了出去,純粹的肉慾佔領了她的身心,讓她拋卻了羞意,放浪地旋動著纖腰美臀,挺動得愈來愈大力,好在被他猛插幽谷的時候,將最深的地方也送給了他,全身上下的毛孔像是被燃燒的火焰衝開了一般,沒有一個地方不開放,任他恣意地抽送、恣意地攻陷、恣意地佔有。她早已忘了時間,只知全心投入被男人姦淫的快感之中。
那歡快充滿了全身,終於爆炸了開來,炸得彤霞仙子渾身酥軟,澈骨的酸麻都解放了開來,整個人像是被徹徹底底的洗濯了一次,讓她沉浸在骨軟筋麻的酥爽之中,魂飛魄散、飄飄欲仙。
這感覺並非只有一次,而是一直持續著沖刷著、佔據著彤霞仙子的肉體,直到嬌嫩的花心被一股液化的火熱給沖激著,才像是從雲端被送進了仙境之後,整個人摔了下來,只知嬌柔吟唱著身受的無比高潮,再沒一點移動或思考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