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情俠女 第16章

  幸好此處雖難見陽光,但倒不是黑暗到伸手不見五指,若是待得久了,習慣之後,總還能見物。也不知待了有多久,一直回想著好不容易才驚魂甫定的秦夢芸回頭一看,又狠狠地嚇了一跳,香公子竟伏在地上,直到現在都還爬不起來!

  忙不迭地扶起香公子,秦夢芸只覺觸手處肌膚冰冰涼涼,全沒正常人該有的體溫,就好像血氣已失了大半一般。

  直到翻過了他身子,秦夢芸冷不防打了個寒噤,嚇得都快哭了出來,此刻的香公子不只是只眼緊閉、面色鐵青,全無半分生人模樣,更駭人的是臉青唇白的面孔上頭,口鼻內還不住淌出血絲來,五官糾結,整張臉似都被體內的痛楚弄到皺在一塊兒。

  若非那不時抖動的臉頰,顯示出香公子還清醒著,只是全心全意都放在忍耐體內的傷痛上頭,痛到連句話都說不出來,秦夢芸還以為香公子傷痛交加,已暈過去了呢!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都已經傷成了這等模樣,竟連哼都不哼一聲。

  手忙腳亂地撕下一片衣裳,好幫他拭去臉上的冷汗和血水,秦夢芸急的真想放聲大哭,這兒光線晦暗,幾乎可說是不見天日,陰陰冷冷的,就算秦夢芸武功極高,若光只她一人在這兒,也要嚇的手足酸軟、怕的逃之夭夭;偏偏自己惟一能夠倚靠的香公子,現在卻傷成這幅模樣,連靠自己站起來都沒辦法。

  又痛又憐的秦夢芸知道,這一定都是為了她:以香公子的功力,再加上變幻自如的片地存身法,雖有七大高手圍攻,要傷他也是難上加難,至少要等到兩三千招後,才可能等到香公子疲累而緩慢下來,如果不是為了前來救不小心失足落崖的她,香公子也不可能在情急之下,硬挨上對方幾招。

  偏偏還不只是挨招而已,落下來時的動作,步步都干係兩人性命,就算是拼著傷上加傷他也非得全力施為不可,絕不可能有所保留,就因為如此才讓香公子原運功壓下的傷勢加重,一落實地,緊繃的心一鬆,那傷勢便在體內全面並發,痛的連香公子這等人物也要當場倒地不起。

  偏偏罪魁禍首的她,還像個沒事人似的,在旁邊想東想西,為方纔的驚險心驚膽跳,完全沒有發覺身邊的人內傷重到爬不起來,若她早一步發覺、早一步想方設法為他救治,只怕香公子的傷也不會嚴重到這地步吧?

  一邊在心中氣罵自己,一邊慌的手足無措,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上天無地、下地無門,可真是一點兒助力也找不到了,秦夢芸又慌又急,心慌意亂之下,差點想要探頭出去大叫個幾聲。

  崖頂楚心等人大概還沒走,如果現在出聲呼叫,至少也能叫下幾個人來。雖然現在是敵非友,可他們正道中人,總不會當真見死不救,就算沒得救了,只要有個人能說話,也總比自己在這兒手足無措的好啊!

  「呃……」也不知是不再用力,體內傷勢微有舒緩,還是秦夢芸情急之下,動作全無以往的溫柔纖細,粗魯到連他也抵受不住呢?香公子終於睜開了眼,只見眼前的女子已哭的梨花帶雨,連撫著他臉的纖手都一顫一顫的,怎麼也穩不下來。

  「你……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好不容易盼到香公子張開了眼睛,瞳內卻是空虛無神,秦夢芸真嚇的六神無主了,若不是香公子傷重不起,此時她絕不能傷心到失神,強自抑著不敢放聲,心內的傷痛勉強還能抑制少許,只怕秦夢芸還真會嚇暈過去,「痛不痛?還痛不痛?我……我會不會太用力了?」

  「還……還好,別作聲……這兒……這兒離崖頂不算太遠,若太大聲……會被聽到的……」連聲音都變的微弱無力,幸好口中沒再溢出血來了,香公子示意秦夢芸扶起了他,「那邊……那邊有扇門,我們……先進去再說……別留在這險處……」

  一邊走著,秦夢芸一邊喘息,此處雖是蔭涼,但她額上的汗水卻沒少流上一點。一來她自己原先疲憊未消,趕著上山報訊時又走岔了氣,雖是在大石前休息了一會兒,大體上調勻了內息,不致於走火入魔,但體內氣息鼓蕩尚未止息,卻又接著和楚心及燕召動手,直到此刻,她體內氣息都還有些紊亂。

  但再怎麼難受,也沒香公子這麼慘。白素平武功為來此眾人之首,那一掌之力豈是好接的?加上為了來得及救秦夢芸,香公子轉身背對白素平,借他這一掌之力疾馳,為了怕減慢速度,香公子一點力都不敢運到背上,竟純靠著奔馳的速度,及掃向楚心燕召兩人的流雲只袖,卸去白素平的雄渾掌力。

  雖是勉強散去了三分力道,但這一招可還有七成勁挨在背心,香公子內傷之重可想而知;加上他身負內傷,還不知自愛,在半空中運氣轉身,還要使一記劈空掌,才能卸去力道,雖讓兩人平安落地,自己體內卻是傷上加傷,此刻的他連走路都無法自主,非得靠秦夢芸扶著才能動作。也怪不得此處雖蔭涼舒服,秦夢芸卻已是汗流浹背了。

  明明是短短的一段路,現在走來卻似百里千里一般遙遠,好不容易帶著香公子走進門內,將門掩了起來,秦夢芸只覺渾身虛癱,竟再走不動一步路了,靠著門就這樣坐了下來,閉目喘息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才想要好好休息,突地耳邊風響,像是有什麼暗器從身邊飛了過去,秦夢芸警醒地彈起身來,擺出了架勢。

  直到此時,她才睜眼望向四周,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駭,此處對她而言並不陌生,當日她在林間遭項楓姦污之後,便被他帶進了地道當中,一直走到了石室裡頭;之後又裝暈給燕召大佔便宜,然後才隨著他走地道出來。

  這君羽山莊底下的地道,走過兩回的她可清楚的緊,偏偏眼前景象卻活生生是那地道搬了過來,連四周每十多步就有一個、用以照明的夜明珠也不差半顆,難不成這兒竟是君羽山莊之下的地道嗎?

  雖是不甚光亮,但秦夢芸內力深厚,眼力更是過人,微微環視一下,她已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無差,此處的確連接著君羽山莊的地道,只是地上苔痕遍佈,看來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通道一邊還有幾塊石頭擋著,該是從頂上石壁中間崩落的,留下來的縫隙不寬,雖不致於難以通行,要穿越卻也要花上一點兒功夫。

  直到此時秦夢芸才放下心來,項家父子之所以漏網,必是溜進了地道裡頭,若在此處遇上了他們,香公子內傷極重,絕對是無力應敵,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那時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突地想到了香公子,秦夢芸轉身一看,登時淚流滿面,撲到香公子身上的嬌軀不住顫抖著。或許是因為重傷後又被移動吧?此刻的香公子比起剛才的情況還糟,甚至已經無法保持清醒了,七竅上頭的滲血情況雖是止了不少,卻不像是情況好轉,反而像是體內血已經流乾似的,肌膚浮起了一片白慘慘的顏色,整個人像似已暈厥了過去。

  雖還是心慌意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但到這山窮水盡之處再沒旁人可以依靠協助,秦夢芸反倒變得鎮定下來了,她知道,如果現在連她都無法保持冷靜,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全想不出任何一點方法救他,到時候香公子恐怕真是非死不可了。

  突地,一個念頭浮上心湖,雖是明知香公子暈去,絕看不到自己的反應,秦夢芸仍是忍不住羞紅了臉兒。這方法實透著邪,若非到這生死關頭,打死秦夢芸也是不敢去想的,但仔細想想,也沒其他辦法了,最多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輕手快腳地將自己身上的道袍除了下來,很快的,那還沾著秦夢芸體香的袍服,已變成了香公子身下的墊褥。幸虧這兒沒旁人在,又太過陰暗,若換了個較亮的地方,秦夢芸只怕早羞的鑽進地裡去了呢!

  輕輕拍了拍香公子冰涼的臉頰,甚至還將嬌軀貼了上去,一對高聳嬌挺的乳峰,在他冰涼的鼻頭輕輕拭擦著,一方面為他維持體溫,一方面也想弄醒他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香公子才似迴光返照般醒了過來,雖是重傷之後,加上此處只靠著夜明珠的微光,視線不算清楚,但他眼前卻是一片香艷旖旎之態。

  秦夢芸一絲不掛,羞的臉紅耳赤,若非面上又是擔憂又是惶急,減弱了不少嬌媚之態,這模樣可真叫人為之慾火狂升呢!

  「夢……夢芸妹妹……對……對不起……」

  「好香公子,你可醒了,」知道他清醒的時刻不多,秦夢芸把握時間,強抑羞意,其他的事情全都不管了,「你……你身上的傷好重……可夢芸……夢芸只知道一個法子來……來治你的內傷……」

  「我知道……」似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香公子泛白的唇微微一笑,聲音又弱又低,「謝謝你……夢芸妹妹……你想怎麼做就……就怎麼做吧……」

  羞的嬌軀微微發顫,秦夢芸轉過了身來,和香公子轉成了69式,褪去了香公子下身的衣褲,纖手輕輕握住了香公子那垂頭喪氣的肉棒,稚嫩地套弄起來。

  光從那先前交歡之時火烈灼人、燙到難以想像的肉棒,此刻竟是冰寒無比,像是裡頭再沒一點血氣了,便足知香公子內傷之重,絕不可再有所拖延。

  套弄了好幾十下,但不知是香公子傷勢實在太重、失血過多,體內血氣缺乏呢?還是這兒氣氛不好,實在不是濃情蜜意的好地方?那肉棒竟仍是軟綿綿的,毫無挺立之相,看的秦夢芸又羞又是心急。

  雖然仍舊不停套弄著,但秦夢芸卻沒有辦法專心,她雖也想放開一切,乾脆將臉蛋兒也湊下去,在她嬌艷欲滴的櫻唇主動吮吸之下,保證能讓香公子立起雄風,但這實在是太羞人了,以往秦夢芸的小甜嘴兒雖也曾被男人「用」過,可那終究是被別人強上的,秦夢芸可從沒主動用櫻桃小嘴來「服侍」男人那肉棒過,雖已到了最後關頭,可嬌羞稚嫩如她,終究還是拿不定主意啊!

  正在躊躇之間,突地一陣酥麻感傳上身來,電殛一般直衝腦門,猝不及防之下,嬌軀一陣緊繃,隨即酥軟下來,秦夢芸再也忍耐不住,一陣甜蜜嬌軟的呻吟聲已脫口而出,連眼中都似透著媚火,充滿著女子幽馥甜香的口氣,隨著秦夢芸的嬌聲喘息,不住地噴在香公子的肉棒上頭。

  氣的真想罵自己,這是什麼時候了?竟還有心情在這兒呻吟喘叫,連正事都忘了做,但嫩穴上頭承受了突如其來的刺激,那感覺實在太過美妙了,香公子的手指頭雖是冷若寒冰,觸及時竟凍的她差點一縮,但那冷熱間巨大的對比,感覺上反而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強烈,十分爽快。

  而且雖是急著要和赤裸裸的她共赴巫山,但香公子的動作仍是那麼的溫柔輕緩,全沒半分急色模樣,手指頭雖只是在她的穴口處輕柔地描畫著,一點一點地搓弄摩挲著她柔軟嬌柔的穴肉,勾送之間那種異樣的刺激,卻是比平常還要有衝擊性,冷冰冰地勾得她直顫,弄得秦夢芸差點兒渾然忘我,纖手雖仍不停地套弄著,口中卻是嬌聲不斷,舒服到差點兒連少女香唾都要流出來了。

  「慢慢來,別緊張……來得及的……」雖是沒有出口,但香公子的想法,卻像是能從體內直接傳遞過來似的,秦夢芸雖沒回頭,卻是一清二楚,那舒緩讓秦夢芸原本緊張如熱鍋上螞蟻的心,也慢慢地輕鬆了下來。

  知道香公子是為了要助自己一臂之力,才不管體內傷勢猶重,仍痛到難以動彈,還是伸手撫愛著她,慢慢地將她心中的緊張袪除,好讓她輕鬆下來,更好動作,秦夢芸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甜蜜。

  就如香公子心中所想的,秦夢芸所想到的最後手段,就是兩人陰陽交合,由香公子施行採補之術,在秦夢芸自願的奉獻之下,她豐沛的元陰精華,要用來療治香公子的內傷,該當是綽綽有餘。

  只是這陰陽交合之法,若在僅有香公子肉棒硬挺,而秦夢芸的肉體還沒進入情況時施行,先不說女方尚未動情,就算急著想獻上陰精,供其采吸,只怕高潮洩身之趣,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再說當香公子體內氣血充盈的時候,那肉棒可真是雄偉壯大,令任何女子都難以承受。

  即便是秦夢芸的天賦異稟,弄起來也是又舒服、又難受,就算他現在血氣流失,肉棒撐不到那麼大,但虎老雄威在,若女體動情不足,雲雨起來樂趣可就不多,更別提採補之際女方所受的苦楚了,因此香公子才忍痛出手,務要將她的情慾也撩撥起來。

  但在這方面,香公子的經驗可要比秦夢芸多上太多了,雖是生死存亡之際,但香公子仍是沉著一如往常,他非常明白,在床第之事上頭愈急愈難投入、緊張只會壞事,因此他的手法比平時還要溫柔得多,慢騰騰地觸弄著她溫熱的嬌軀,溫柔地將秦夢芸體內逐漸賁張的慾火,給慢慢地撩動起來。

  被香公子的手段弄的一陣舒暢,背脊處不住嬌顫,秦夢芸登時眼前一茫,差點忘了此行目的。意亂情迷之中,渾身已是酥的再控制不住,體內那強烈的慾火完全操控了她,當秦夢芸發覺的當兒,她纖巧的舌尖,已點上了香公子的肉棒棒身處。

  雖仍是含羞帶怯,但在異性的挑弄之下,秦夢芸只覺穴裡已經漸漸潮濕了起來,加上兩人的合歡也不只是一次兩次了,此時雖非享受的時刻,但那種異樣的快感卻絲毫沒比平常弱,弄的秦夢芸嬌軀不住抖顫,偏偏穴上傳來的滋味,卻是那麼令人無法抗拒,讓秦夢芸的肉體像條被釣餌誘引的魚兒一般,若即若離的在香公子身上抖顫不止。

  隨著那股火焰愈發熾旺,嬌羞之意像是堤防般慢慢被衝垮了,秦夢芸緩緩地探動螓首,溫熱靈巧的小舌,不知何時起已在香公子的肉棒上頭來回舔舐不休。

  彷彿在迎合秦夢芸香艷的服侍,香公子那肉棒血氣漸增,秦夢芸舔舐之間,只覺那肉棒愈來愈熱,就好像她體內被挑起的火一般,燒個不休,在她眼下,那肉棒逐漸挺硬的模樣,當真愈看愈是可愛。

  體內的火焰似和眼前那肉棒般逐步挺拔,那誘人的樣兒令秦夢芸再也忍耐不住,香舌逐步褪去了初嘗此道的稚嫩,在本能的操控之下,動作愈來愈是熟練,也愈來愈是纏綿,那丁香小舌妖媚地在棒上滑動著,帶著少女香氣的汁液,一層又一層地抹在逐步揚升的肉棒上頭。

  在夜明珠的微光之下,賁張的肉棒染上了一層妖冶的光彩,閃亮亮的,惹得秦夢芸不禁馳想,當它在女人身上大逞淫威的時候,只怕上頭也是沾成這麼一個淫靡模樣,看的令任何人都要口乾舌躁起來,更遑論早已慾火高挑的秦夢芸了。

  「啊……好……好哥哥……慢……慢一點……」再也忍受不住,秦夢芸終於出了聲。雖是重傷之餘,但香公子的動作仍是那麼有誘惑力,加上現在他已不只用手指了,連舌頭都出動了,在她潮滑軟嫩的穴口處來回輕舐,還不時將舌頭送入她的嫩穴當中,輕佻慢捻著,雖是刺激無比,卻嫌不夠深入,穴內那空虛感酥的讓秦夢芸差點無法自制。

  一方面是因為香公子的肉棒還不夠硬挺,怕還不是使用採補之術的時候,再來也因為被香公子逗的實在太過火了,秦夢芸差點克制不住自己的行動,現在的她已完全褪去了俠女的外衣,將香公子肉棒頂端那賁張的三角尖頭納入口中,靠著櫻唇和巧舌愛憐不已,纖手則帶著無比的濃情蜜意在肉棒棒身處上下搓動著,一心一意都在挑逗著他,比當時在山居和他日夜淫樂時還要放縱。

  此刻的秦夢芸已被他弄的慾火如狂,再管不住自己了,被燒的逐漸昏沉的心中突地想到,若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弄得情慾如焚,無法自主,要是她一個不小心,皓齒咬傷了那火熱的肉棒,出了差池豈非前功盡棄?

  「別……別弄那麼火……唔……舒……舒服死夢芸了……夢芸……夢芸抵受不住……抵受不住的……若……若是咬傷了……可怎麼辦才好……」

  「美人口中死,做鬼也風流……」香公子悶悶的聲音從她臀後傳來,那聲音就好像不是從耳朵,而是從穴裡頭傳過來一樣,光是說話間帶起的微風輕拂,就讓她穴裡頭一陣麻麻酥酥的了,「而且……而且我也想被……被像夢芸妹妹這樣的美人給……給咬死呢……」

  「一……一點都不正經……」聲音又軟又甜,秦夢芸渾身都熱了起來,現在的她幾乎已經忘了治傷的重責大任,每一寸肌膚都暴露在情慾之火的燃燒之下,「再……再這樣夢芸……夢芸就要……受不了了……」

  「夠……夠啦……夢芸你已經夠濕啦……可以爽了……」雙手剝開秦夢芸緊翹的臀瓣,好讓舌頭能更親密地憐愛著秦夢芸水滑潺潺的嫩穴,動作雖然不大,聲音也沒有那麼明顯,但光只是舌尖攪動的聲音,便如此甜蜜、如此美妙,好像能直接衝進心底似的,「你好多水喔……舔都舔不干……唔……真甜……」

  聽到香公子這樣的調笑,秦夢芸哎的一聲輕嘶,只覺體內轟然一聲,理智已經涓滴不剩,純粹的慾火已完全佔領了她。

  也不知香公子從那兒來的力氣,只掌輕輕貼上了秦夢芸的圓臀,將她向前推去。完全沒有抗拒,秦夢芸馴服地任他推送,她知道,而且正渴望著,敏感的肉體像是已抗不住烈火的欺凌,正主動尋找著那可以滿足她的寶貝。

  上身從前俯直立起來,那津液不住輕吐的嫩穴慢慢對準了已經挺起的肉棒,秦夢芸閉上了眼兒,嬌軀慢慢地沉坐了下去,感覺那溫熱正一寸寸地佔有著她。

  其實秦夢芸是多麼想一坐到底,好結結實實地享受瞬間被佔有的快感,但這姿勢她可是有經驗的,若是忍不住一下坐到了底,雖是舒爽已極,可事後那疼痛可也不是好受的呢!是以雖是慾火攻心,對性愛的渴望早超越了一切,她還是慢條斯理地沉坐下去,不時停下扭腰旋臀一番,好讓嫩穴裡每處嫩肉都能親身體驗那火燙的美感。

  好不容易坐到了底,秦夢芸滿足地悶哼一聲,一雙纖手不知何時已落入了香公子平伸的手中,嬌軀被那無比的滿足感拗的反弓起來,將一對香峰完全向前挺去,峰頂那美麗綻放的蓓蕾,隨著她嬌軀前挺的動作不住上下嬌顫著,那才真正是誘人犯罪的美景哩!

  只可惜地道裡頭,只有夜明珠的微光,實在是不夠亮,眼前也沒有鏡子,加上被快感沖的眼前一片茫茫然,雖是嬌艷無倫的美態,但秦夢芸自己卻看不到這種令人歎為觀止的美景,實是再可惜也不過了。

  「太……太棒了……好……好哥哥……唔……好丈夫……你是最好的……夢芸愛……愛死你了……啊……」

  雖然纖腰已弓到了極限,加上兩手都落在香公子的掌握之中,身體更不好移動,但秦夢芸仍艱難地左右旋動套弄著,還不時回頭望向那正充實著她的男兒,將一聲聲滿足曼妙的呻吟,不斷向他奉送。

  或許是先前的口舌服務發揮了效用吧?雖因傷後血氣不足,香公子的肉棒並沒漲的十分熱燙酥人,更沒以往那般粗壯,但卻還有著水準以上的長度,好像比以往還要長上少許,嬌軀才剛沉坐下去、圓臀才剛觸到香公子的腿上,秦夢芸嬌甜柔媚的淫聲已忍不住脫口而出,她的花心竟已落入了香公子的掌握!那滋味美的秦夢芸不住嬌吟,像是嘗到了無法比擬的山珍海味一般。

  「好……好棒……唔……嗯……美……美死人了……哎……要……夢芸要丟了……啊……好舒服……唔……太……太美妙了……啊……」

  看秦夢芸為了享受花心被采被吸時的銷魂滋味,竟咬著牙再不上下套動,而改以纖腰畫圓的方式,讓脆嫩的花心緊緊貼住肉棒頂端,不住旋轉摩挲,切身承受那刮弄;嫩穴處也緊緊縮起,猶如生了千百張小嘴般,不住啜吸著那肉棒,熱情的像是要用整個肉體去緊偎、去感受他的存在,口中那嬌媚的呻吟聲,更是一聲接著一聲響起,愈來愈是嬌軟媚蕩,令聽著的人骨子都酥了。

  親身感覺著秦夢芸那肉體的熾熱,穴裡春潮泛湧,知道這敏感的女孩已經動情,可以承受他的採擷了,香公子一面緩緩運功,一面將雙手移到秦夢芸泛著汗的香滑纖腰上頭,緊緊貼著,好能更完整地感覺她的熱情。

  忍到此時,其實香公子也已將近油盡燈枯,他內力雖然不弱,還勝白素平一籌,但白素平不愧武林名宿,功力之深厚不同凡響,他雖內力勝之,但相差也極有限;偏偏為了加快速度,好趕得及救秦夢芸,白素平的那一掌香公子非但未運力相抗,還特意散去護身內勁,好能更完整地借力遠颺,挨的可真是不輕。

  若換了以前,打死香公子也不會這麼做的,但從秦夢芸嬌軀騰空時起,一股難以想像的感覺,瞬間迷濛了香公子的理智,也不知為什麼,竟會主動幹這麼愚蠢的事,他也不知自己是真動情了呢?還是因為誤會了秦夢芸,才被心中的歉疚之意所驅,致使一時衝動,差點連命都丟了呢?香公子到現在還無法知道。

  感覺肉棒頭處微微一麻,腦中已是空空蕩蕩,體內的感覺更是愈來愈空虛,要靠著感覺秦夢芸不住扭轉的嬌軀、聽著她柔媚入骨的呻吟,才不至於失去意識的香公子心中一喜,就算腦中一片空白,但經驗豐富的他本能地知道,那已是女子洩身的前兆了。

  說句實話,雖說他和這絕世美女已爽了不知多少次,兩人的肉體合拍已極,對彼此的敏感地帶再清楚也沒有了,但隨著秦夢芸因只修之法而功力深進,體內媚功造詣也更上層樓,雖說胴體仍是敏感無比,絕忍不住他的挑逗,敏感嬌嫩的花心處,此刻也已落入他的控制,但要搞到她洩身,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說句實在話,若不是秦夢芸咬牙苦忍,在花心處緊緊包住肉棒的狀況下,還忍著不上下挺動,竟是畫圈兒扭腰旋臀,好讓敏感脆弱的花心處,能持續受到最強烈的刺激,承受著那強烈到彷彿每寸神經都不斷被電殛一般的快感,好確保他能夠保持在最能吮吸她的位置上頭,只怕她還能撐上好一段時間呢!

  感覺到花心處一陣陣難以想像的酥酸麻癢傳上身來,秦夢芸胴體劇顫,不住抽搐著,彷彿要把體內所有的精力,全都隨著陰精一同丟的一乾二淨似的,嫩穴自主地緊緊吸住了肉棒,像是再也不肯放鬆一般。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失血過多,肉棒處仍不如往日灼熱,冰涼涼的反而更有感覺呢?還是用上採補之道的當兒,那種手段比之平日歡愛全然不同,在她的落力配合之下,是否真會有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覺呢?

  秦夢芸只覺,這次高潮的感覺和以往都不一樣,他的肉棒彷彿變冰了一般,不住啄在她嬌嫩的花心上頭,刺激無比的鑽啄感比以往可要強上了千百倍,鑽研的力道也愈來愈深入,那吸力之強,像是可以吸進她骨髓裡頭,明顯地是想要將她搾乾一般。

  那種刺激非但沒半點兒降低她的慾火,反而令她洩的更快、更舒暢、更沒辦法止住,還不只是陰精,穴裡頭的水也似決堤般猛烈噴洩出來,渾身上下更似洩洪般汗水猛流,爽的整個人好像都暈沉沉的,舒服到如登仙境,美的她一陣接著一陣嬌喘呻吟,以往再爽時也不敢出口的語句,仿若決堤般不住溢出,陰精更是流個不停,嬌軀充斥著強烈的暢快,彷彿再沒有個止境了。

  「好……哎……好哥哥……唔……美、美死夢芸……啊……好……好深……

  你……弄的……弄的夢芸好爽……哎……又、又要丟了……又丟了啦……啊……

  好哥哥……親親哥哥……我……唔……夢芸會……會被你弄死……哎喲……好、好爽……又進去了……又搞進夢芸花心裡頭了……」

  「哎……怎麼……怎麼會這麼爽的……喲……心肝哥哥……你……你弄的夢芸又要丟了……唔……好……好棒……好美妙……啊……夢芸要……要繼續被你搞……一直搞下去……搞到夢芸一直丟……丟到爽……哎……又……又要……又進去了……夢芸會……啊……會活活爽死的……哎……美……美死夢芸了……心肝哥哥……再……再吸深一點……唔……夢芸要……夢芸要被你狠玩……狠狠的玩……一直……哎……一直玩到爽……唔……爽死為止……啊……又……又要洩了啊……」

  強烈的快感不住衝擊著秦夢芸,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洗過一遍般,把她全身上下一次又一次地沖刷著,弄的秦夢芸當真是渾然忘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失神的,竟保持著這姿勢便暈了過去。

  「唔……」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當秦夢芸終於回過神來的當兒,她已經軟綿綿地癱在香公子身上,整個人好像已被強烈的快感炸到碎成片片,四肢好像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只有腰間不住傳來一股股酸麻的感覺,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不想動,而香公子溫熱的手掌,正貼在她小腹上,小指尖似有若無地輕輕觸在穴口處。

  雖然肉體好像被搞到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方纔的歡愉似還留著令人回味的餘韻,但一清醒過來,秦夢芸心中浮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香公子的傷勢,她軟綿綿地一側過臉兒,正迎上香公子微笑的臉。

  「好……好哥哥……」發覺自己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方才太過縱慾,忘我呼喊時傷到的,秦夢芸那皙白如玉的臉蛋兒登地一紅,一股羞意猛地傳遍全身,明明是要幫他療傷的,但現在看來,她根本早把這些丟到了九霄雲外,一心一意都在享受那甜蜜的歡樂,「你……你的傷好點了嗎?還要不要緊……」

  「已經好了大半了,你別擔心。」溫柔地吻上了秦夢芸那愈看愈可愛的櫻桃小口,貪婪地吮吸著她香甜的津液,香公子連聲音都似在笑一般。

  夜明珠的微光之下,雖然看來似乎還有些血氣不足,顏色仍微顯青白,但光聽香公子的聲音,已回復了往日的溫沉有力,便知他體內的傷勢應已不足致命,秦夢芸總算是放下了懸得七上八下的一顆心來。

  「倒是你怎麼樣?睡到現在才醒。是不是被弄的太舒服,搞的太爽了,一口氣洩的太多,嗯?」

  「討……討厭啦……」臉蛋兒在他臉上輕輕揩擦著,秦夢芸撒嬌的聲音無比軟媚,彷彿還可以擠得出水來一般,「夢芸不來了啦……夢芸什麼都……都給你了……你還這麼調笑夢芸……咦?」

  表情微微一動,倒不是什麼大事,而是摩挲之間,秦夢芸感覺到,香公子胸前的衣裳似有些半濕半干的,不太像是汗水,而且還帶著一股奇異的味兒。

  伸出了纖纖玉指,秦夢芸輕輕地擦了擦香公子胸口,湊在鼻尖一嗅,只覺指間一點黏膩,有點兒甜香又有點兒腥氣,味兒雖不甚重,卻頗有股奇特的力量,像是會把她的慾望再度激發出來一般。

  「這是什麼?」

  似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香公子輕輕地咬住了秦夢芸的耳珠,舌頭輕輕地舐著,舐的她渾身酸癢,這才忍笑地說了出來。

  「一開始的時候,我先用手指頭好好」侍候「了你一會兒,只是沒想到你不只是濕的快,連水也流個不停……」

  「別……別說了……」羞的用纖指點在他的嘴上,秦夢芸好像整個人都滾熱了,看來這片濕氣,便是她情濃時流出來的津液,只沒想到竟會如此氾濫,還會流到他身上,看來自己方才可真被逗的狠了。

  看秦夢芸嬌羞至極、情迷意亂的樣兒,香公子只覺有趣到了極點,一邊在她耳邊訴說些輕薄言語,一邊索性將自己的衣服也脫了,就這樣赤條條地和她裸裎相見。

  秦夢芸原已嬌羞無倫,偏偏香公子像逗的她還不夠似的,竟就在她眼前寬衣解帶,逗的她心中更是小鹿亂撞、心癢難搔,又羞又喜又有些驚怕,才剛把體內的傷勢穩定下來,這色心難抑的香公子,現在竟又想要她了嗎?

  偏偏秦夢芸心目中的香公子,在那夜鴛鴦共浴之後,就好像脫了銬鐐的色中餓鬼一樣,想搞就搞,就算秦夢芸原來不想,最終都會被逗的慾火難抑,情不自禁地和他共赴巫山,直到被他干到大洩特洩,被他的精液又狠又猛地滋潤為止。

  軟綿綿的、溫潤潤的,就好像已經準備好一般,隨時隨地任他享用的青春胴體,嬌滴滴地挨在香公子懷中,秦夢芸無力地在他胸口推拒了幾下,動作猶如羽毛輕拂一般又酥又軟,全沒半分勁道可言,口中的聲音如風鈴一般嬌脆柔嫩。

  「好哥哥,別……別那麼快就要……夢芸……夢芸方才洩的太猛太多,到現在還……還有些頭暈目眩的呢……何況這兒陰森森的,夢芸是女孩子……也會怕的……先饒夢芸一會兒吧……」

  「真的有這麼爽嗎?」

  「嗯……」連聲音中都滿含著柔媚,秦夢芸好像光只是這樣說話,整個人就熱了起來,她不由得有些氣,又有些佩服,也不知是香公子故意的,還是肉慾歡愛的必然結果,現在的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這男人真是厲害,無論何時何地,總能將她的心思轉到雲雨歡愛那方面去,她似乎不只是肉體被他征服、佔有,連一顆芳心都在他的控制之下,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蜷縮在他溫熱的懷抱中,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和他上床歡愛纏綿,就算幾乎已爽的精空力盡,連根指頭都動不了的現在也一樣。

  「都、都是為了你……讓夢芸一直心驚肉跳的,連精都……連陰精都一點不留地……任你採補吸取……夢芸全都獻給你了,你的手段又那麼厲害……搞的那麼狠……幾乎、幾乎連夢芸的小命都想吸乾似的……搞的人家都暈了好幾回……

  到現在還沒半分力氣,夢芸當然只有乖乖求饒的份兒……偏偏你一點都不憐惜夢芸,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樣欺負人家……「

  「抱歉了……」香公子微微一笑,抱著一絲不掛的秦夢芸就站起身來,摟著她緩緩走了幾步,雖然四周如此昏暗,但他卻如識途老馬一般,注意力雖像全放在秦夢芸雪膚暈紅、嬌媚動人的臉蛋兒上頭,腳下卻一點不慢。

  纖手輕勾在香公子頸上,輕柔地幫他拂去一些發上沾到的土,秦夢芸那水汪汪的眼兒一毫不瞬地盼著他,甜甜地似像隨時都想要送上熱吻一般。雖說這樣赤裸相見實在羞人,但兩人早有肌膚之親,在床上時兩人的歡愛纏綿可要更熱情得多呢!

  反正也沒旁人在,此時此刻,秦夢芸索性放開一切,竟像完全想不起其他事情似的,眼裡心底都只有他的存在,只想這樣偎在他懷抱當中,雖說身在險境,連能否走得出去都成問題,但她心中卻是一點兒擔憂也沒有,不知怎麼著,總認為他能處理好一切。

  走了沒有幾步,只見他腳下一挑,一個包袱恰到好處地落到了香公子手上。

  這包袱如此眼熟,秦夢芸一見差點嬌呼出來,「這……這不是……」

  「沒錯,」俯下頭來,貪婪地吮吸著秦夢芸嬌艷欲滴的櫻唇,吻的她嬌喘吁吁後,才接著說話,「就是你留在房裡的……」

  「原來……原來你早知道……」直到此時此刻,秦夢芸方才想通,原來香公子早就知道,楚心領軍的正派中人不會放過他,因此早有準備,連跳下山崖這種玩命的事兒,都是他早先預備好的,所以才能將自己留在他房內的衣裳細軟也捆好了放到這兒來,看來,連接下來的行止他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想到這兒,秦夢芸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該怨他還是怨自己。若不是自己跑了回來,成了他的跘腳石,以香公子原有的計算,落下山崖時該是全身而退,絕不會像方纔那樣傷的既重且狠;就算原先身上負傷,若單只一人,也不會像負載兩人時那般耗力。總而言之,這下可都是她負累了他啊!

  偏偏想到這兒,秦夢芸的心下卻是愈來愈甜,他是如此的重視她,竟拼著重傷之險也要保全她,不讓她有絲毫傷損,全不像個得手後便飽食遠颺的惡淫賊,若不是他已對她動心,怎有可能如此呢?

  「這個嘛……也有不知道的,」嘴上淡淡地一笑,香公子突地像想起了什麼一樣,以腳代手在地上另一個包袱上頭動了幾下,全心全意都放在他身上的秦夢芸只聽得耳邊一陣窸窸窣窣,幾件衣裳不知何時已飛到了身上來。

  「先將衣裳穿上吧!免得著涼了。」將秦夢芸放了下來,香公子似是還貪戀著她如花盛放般的嬌艷胴體,頗有點捨不得的將衣裳交給她。

  一邊穿著衣服,香公子一邊笑著,那笑容微帶陰沉,又似有些得意的邪氣,秦夢芸可從來沒有看過。

  「那邊有出路,可以直通到君羽山莊背後那小鎮上頭,那兒不在三派人馬回師的路上,若只是隱在那兒,半月之內該當不必怕形跡洩漏出去。之前我已先在鎮上盤了間小鋪,待會兒我們就先去鎮上,好好梳洗之後,再看看該怎麼做。不過……在去那兒之前,我們可得先去看個」意外的收穫「。」

  將換用的道袍穿上,衣裳雖有些舊,但此刻的秦夢芸就好像高潮的感覺還留在身上似的,舉止行動都還有些酥軟乏力,釵橫鬢亂之中,一股女子特有的甜美意態,正不自覺地散放出來,迷離光下尤顯嬌媚。

  輕輕地撥了撥還微微帶汗的秀髮,散出了一股脈脈嬌柔的少女香氣,秦夢芸櫻唇微呶,竟不由得有些兒不高興起來。她自己也知道,若換了在山下市中,以平常而言,自己這樣的動作,能夠勾來多少品頭論足的好色眼光。

  說句實在話,雖然嬌軀仍有些兒酸軟,頗想找個地方躺下來好好睡上一覺,但現在秦夢芸的芳心之中,只有香公子的存在,這姿態也帶些勾引他的味兒,偏偏一向好色,連秦夢芸沒有意願時也要逗的她又舒服又難受的香公子,現在的注意力卻像已轉了方向,竟似將心神全放在坍落石堆那邊。

  才剛走近石堆,秦夢芸的神色已變了少許,也不知是她方才被采的太厲害,搞得感官都不正常了,還是真有其事,她的耳中,現在竟聽到了微小的呼吸聲,那聲音既長且緩、層次分明,分明是有武功之人的呼息,修為還不低,難不成她方才和香公子狂歡淫樂的姿態,全都落入了旁人眼內嗎?

  想到這兒,羞紅了臉兒的秦夢芸,不由得要對這香公子生起氣來了,她雖也知道,像他這種大淫賊的手段,多半不會正常到那兒去,十招有九招是邪到自己也受不了的,卻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搞到讓自己的床第狂歡之姿,全都落入旁人眼內的地步,也不知被這人看白戲看了多久,羞的渾身皆熱的秦夢芸,不由自主地身形一動,躲到了香公子身後,真不敢親眼看到來者是誰。

  雖不知來者何人,但縮在香公子身後的秦夢芸至少知道,這人絕不是香公子看得起的人,光看香公子手腳毫不客氣,一腳就將正伏在石上的那人挑的飛出數步,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好像厭憎這人厭到不願髒了手一般。只聽得啪啪連聲,也不知那人懷中揣了多少東西,一下子幾乎全都落到地上來了。

  表面看似對此人不屑已極,連一點兒精神也不願放在他身上,但秦夢芸旁觀者清,卻看得很清楚。

  香公子雖只是用腳踢他,連眼睛都不看向他半分,看來像是完全沒對他注意的樣子,左手掌心處卻緊扣著幾粒石子,隨時可以當暗器出手。

  原先在被他抱過來的當兒,她還不知道香公子左手扣石是為了什麼,但現在她可瞭解了,香公子之所以扣住石子,就是為了情急時用做暗器,以防不測,這才是老江湖的真正戒備呢!

  雖然被這樣狠狠地丟出去,但這人卻是動也不動,手腳僵直,連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好像已被封了穴道一般,秦夢芸微一尋思,這才想到,當她扶著重傷的香公子進得門來,勉強掩去了聲息,暫時免了被三派中人追殺之險的當兒。

  那時的秦夢芸可是又累又驚,一進門來便軟癱在地了,靠著耳邊破風之聲才警醒起來,想必那破風聲響,就是重傷之下的香公子聽出敵人聲息,為了怕驚敵才不喚她,拼著傷上加傷,用上暗器將這人制住,才能制的此人到現在還無法行動。

  想到此處,秦夢芸不由得暗恨自己,若她不那麼快鬆懈下來,耳目一如平常靈敏,進門之時應可聽出此人聲息,那香公子就不用拼著傷勢加重的可能動手,或許那時他身體的情況也就不會那麼危如累卵了。

  走到那人身邊,香公子腳尖一踢,那人的身子又飛出了幾步,啪得一聲翻了過來,原本跌的五官染泥的臉兒總算轉了向上。

  總算看清了此人臉孔,香公子微不可見地一怔,止住了步子,一絲詫色,在眼中一現即隱。

  而秦夢芸呢?直到給香公子背在身後的手輕推了一下,秦夢芸才大不情願地從他身後出來,才一看到這人的臉孔,心中不由得驚怒交迸,強烈的怒火登時將她臉上的羞意全然洗淨,整張臉蛋登時繃的如修羅降世一般,眼中猶如將要噴出怒焰。

  若不是香公子及時伸手,擋住了已半俯身下去的她,只怕秦夢芸蓄力在手的一掌,早已印上了他胸口,那力道連未嘗親受的香公子都感覺得出來,以秦夢芸此時的盛怒,一掌下去此人非當場斃命不可。

  「為……為什麼阻止我!」

  「不要急,不要急。」整個人都轉了過來,香公子原先還真沒想到,要阻住氣急攻心的秦夢芸,竟比重傷時制住暗中這人還要費力得多,偏偏兩人正打的火熱,情迷意亂之間,他還真不是那麼敢用力,深怕弄傷了她,「他已落在你我手中,要怎麼對付他都可隨心所欲,與其給他一個痛快,還不如……」

  「我不管!」即便是不會武功的纖纖女流,一旦急怒攻心、激動起來,就算是個大男人,也很難制止得住,何況秦夢芸的武功之高,並不弱於香公子太多,加上他體內的傷勢尚未全盤復原,秦夢芸一旦激動到難以自制,就算是他也很難制止得住,「我……我現在就要殺了他!」

  為了制止氣急敗壞的秦夢芸,香公子整個人都轉了過來,半抱半推的,才能阻住秦夢芸,不讓她一掌硬劈下去。

  就在秦夢芸氣急敗壞,害得香公子差點要運氣下沉、擬氣於根,使出了全力才能扛住她瘋狂的力道,不被秦夢芸推開的當兒,背後異變陡生!

  原先穴道被制的死死的,像個木頭般癱在地上,泥塵掩面、髒污難看、狼狽不堪,似連表情都看不清楚,衣裳都染滿沙塵,像是已衰敗到家,無論誰都能輕鬆加以欺凌的項楓,竟像只久伏的餓狼陡地見到獵物一般,整個人都飛彈起來,猛地撲向香公子背後,雙手化爪,十指箕張、風聲如雷,猛的像是可以撕破空氣一般,狠狠地抓向香公子只肩。

  那威勢之猛,帶起了風雷之聲,顯見是生平力作,全然不像是要制住香公子或是殺了他,而是要只爪一扣一分,將香公子整個人給活生生地撕成兩片似的!

  眼見大仇人就在眼前,氣急攻心,只想要報仇的秦夢芸,突見香公子身後異變,原先像是被制的牢靠無比的項楓,竟還有氣力反攻,而且一出手便是極猛之招,威勢懾人!彷彿他已經將身體裡全部的力量都使在這一招當中似的。

  這轉變差點令秦夢芸瞬間呆然,但她一身武功可絕非白練的,即便在這緊急時刻,秦夢芸的手腳也一點沒慢下來。

  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來,秦夢芸嬌軀一震,整個人都貼進了香公子懷中,本已探到香公子身後的雙手蘊力化掌,重重地向項楓胸口推去。

  以秦夢芸的計算,這一招應可收圍魏救趙之效,就算因為事出突然,即便反應迅快如她,也來不及聚力於掌,功力最多運上七分,但以項楓的老奸巨猾,絕不會拼著挨上這一掌,而硬是要重創香公子。

  就算最後項楓選擇玉石俱焚,打算拚個同歸於盡,硬是挨上她這招,以秦夢芸這一掌情急出手,力道極為狂猛,至少也能在項楓只爪聚力之前,逼退他小半步,只要有這看似微不足道的空隙,足可化去項楓只爪五六成威力,香公子肩頭就算中招,最多也只是皮肉之傷罷了。

  雖是如此,但當掌力推出的當兒,才聽到那風聲,秦夢芸卻是渾身一震,心下不由得暗叫不妙。

  倒不是因為這一掌事前力道毫無預算,以致於不足以逼開項楓。雖說秦夢芸所修武功,比較偏向嬌弱女子的靈動輕巧,並不以威猛剛悍為要,和項楓那般屬於較剛猛型的招式,在力道上可說是大相逕庭;但純以內功而論,她的底子比項楓可要高明多了,尤其是情急之下,力道難以控制,出掌威力更是猛烈。

  才一出手,便從空氣中割出了雄烈威猛的風聲,其聲如刀,竟已迫開了項楓原本虎虎生風的爪勁,掌爪未接,那沛然難御的力道,已帶著香公子的頭髮紛飛起來。

  但掌力一出,秦夢芸就發覺不太對勁,她的掌力去勢雖是威猛,內中勁道也是十足,但在掌力餘勢上頭,卻沒有往常的豐沛醇厚,簡單而言就是後勁不足,掌力雖是威猛,但若對手撐得下來,和她好好地拆招,數十招之後秦夢芸便要無以為繼。

  雖說以這掌之力,要逼開項楓這等高手,仍是綽綽有餘,但以一位練武之人而言,這種餘力銳減,卻是件極為恐怖的事實,若非功力減退,絕不可能發生這種事,雖說一時之間不成問題,但若日後遇上了長戰,可是很容易便落入後力不繼之境。

  雖是心驚膽跳,但其實仔細想想,秦夢芸心頭不禁為之釋然。

  這也難怪,方才為了救回香公子一條命,她甚至連主動為他吹簫這等羞事也幹了出來,雲雨歡愉之間,體內精元更是毫不保留地任他採補吸取,幾乎是把命都交給他了,若不是香公子憐香惜玉、及時收手,方才就算秦夢芸在沒頂淫樂之間,活活被玩到陰竭精枯而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現在的她光只有餘力銳減、後勁不繼,這種後果應該已算得極輕的了。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心一橫、拼著硬挨一記的項楓只爪已將觸到香公子的肩胛,同時間秦夢芸掌力未至、勁已先到,逼得項楓一陣氣窒,差點兒喘不過氣來,連爪勁都為之一弱的當兒,微感心驚的他突覺只肩和大腿上一陣異感傳來,原已運到指尖,漲到連指頭都發疼了的力道,就好像頓時消失了一般,整個人被秦夢芸渾厚浩大的掌力震的飛出了好幾步。

  當他這回真的癱到了地上時,強烈的痛楚才傳到了身上。

  更令項楓心膽皆寒的是,他的雙手和雙腿竟連動都動不了了,轉頭看去的他這才發覺,自己的肩上嵌了兩顆石子,緊緊嵌內了肌內,想必大腿上也同樣有這玩意兒,心不由得直往下沉,這四顆石子恰好擊斷了他的四肢骨骼,一肢都沒漏掉。

  而此時才悠悠然轉過身來的香公子,正好整以暇地俯視著他,被這突來變化驚呆的秦夢芸則站在香公子身後,眼睛和小嘴都張了開來,像是被嚇的無法靠自己閉上似的。

  微微地搖了搖頭,像是對眼前此人的表現不甚滿意似的,香公子嘴上掛著冷冷的笑意,說出來的話與其說是向著他,還不如說是解釋給秦夢芸聽,聲音雖是平淡,諷刺的意味卻重到令人感覺刺耳。

  「剛才進來時我忍痛出手,雖是制住了你,但那一下的力道不夠,早知道制不了你多久;加上我和夢芸又搞了好一會兒,算算時辰你的穴道也該解開了。你動手的時間算的還不壞,只是太急躁了點,也太高估了你自己;若你趁我和夢芸糾纏的當兒拔腿就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夜長夢多,」雖是佩服香公子制敵機先,但只要一想到項楓殺害了她的父母、玷污過她,剛才又差一點傷到香公子,秦夢芸心頭那股恨火,可真是燒的如野火燎原,怎麼都熄不下來了,「這賊子狡獪得緊,不如快些動手吧!」

  「你……你們兩個姦夫淫婦!尤其是你秦夢芸,表面上裝得一副道貌岸然,骨子裡又浪又賤,連窯子裡的姑娘都沒你那麼淫!」

  項楓恨恨地說,眼中似乎要射出憤怒的火焰出來,四肢皆斷的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再無抗力,此番定是難免,索性開口大罵起來。雖說像是已氣到發狂,大罵之間再也不顧後果,不過對於這假笑的香公子,看來他還有些忌憚,口中那一大票難以入耳的話,全都衝著秦夢芸身上來。

  「要就爽快點,給你老子一個痛痛快快的,別再這兒裝的卿卿我我!若你那天落到老子手裡頭,看我不活活把你給操到死為止!老子到時候保證讓你的淫屄給千人干、萬人肏過,搞到全爛了之後才弄死你!」

  光是看到這人,肚中原已是火氣直冒,加上此刻的項楓污言穢語不絕,秦夢芸只氣的真想一掌劈死他,但好巧不巧的,香公子再次伸手阻住了秦夢芸,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秦夢芸恍覺眼前一花,香公子似是腳動了動,項楓的大罵已變成了嗚嗚連聲,下巴落了下來,再說不出一句話。

  回頭望了望,從項楓身上落下來的一個小紙包兒滑入了香公子手中,只見他手一揚,紙包中飛起了幾粒小小的粉紅色粉末,隨著香公子袖風一攬一揮,一股微弱至極的風將粉末的味兒傳了過來。

  動作雖是輕巧,看來沒有什麼難的,但旁觀的秦夢芸可是佩服之至,香公子這毫不起眼的幾個動作,用力之精準卻令人歎為觀止,當真是高手風範。

  首先是揚手帶風,恰到好處地將幾粒粉末從包中帶出來,只要力道稍重,怕整包粉末都會全散出來;再來就是那一攬一揮的動作,讓粉末畫了個漂亮的弧,味道隨風落入了他鼻內,吹出的粉末卻飛向遠方,用力極輕極微,剛剛好讓他可以聞知那藥末,卻又不受藥力波及,就算這粉末是劇毒之物,也沒有辦法傷到他半分。

  嘴上冷冷地一笑,香公子手一揮,整包藥末化成了一條弧線,彩虹般飛進了項楓口中。正當秦夢芸看得目瞪口呆的當兒,香公子身子一回,一手已攬住了她纖腰,湊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聽得秦夢芸臉兒陣紅陣白。

  「那……那太便宜了這老賊……」

  「沒關係的……」香公子冷冷一笑,「這樣才會讓他死的夠難過……也才叫報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