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囊炎終於不影響坐和做了。
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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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聽說有些文人騷客,喜歡將這陽具含到嘴裡的玩法叫做吹簫。
駱雨湖很是生氣。
因為她吹了一下,葉飄零就拍拍她的頭,糾正劍招一樣認真教了她正確的做法。
原來是夾住,含進吐出,偶爾可以吸吸,唯獨不要吹。
她忍不住想,文人的東西就是不能信。
說是還管舔女人的那裡叫品玉,她自己摸過,毛絨絨下頭軟綿綿,軟綿綿裡頭緊揪揪,主君捧起來給她一親,她那兒就滴滴答答漏水。哪裡有半點玉的樣子。
而且,簫也好,玉也罷,都是死物。
死物,豈配拿來形容生命之源。
陰陽交泰,融融為胎。
她那軟嫩嫩的穴兒不是玉,而是陰戶。
口裡這硬邦邦的棒兒也不是簫,而是陽物。
葉飄零吃過她的陰,讓她快活得如升雲霧之中,魂兒都美得好似醉了。
那她便要舔他的陽,拼了命給他快活,只盼他能將那劍法留下的濃烈煞氣,隨著情慾一起宣洩幾分。
她含緊粗大的陽物,柔軟的嘴唇盡力包裹上去。
突起的血脈在她唇舌間隱隱跳動,皮肉下像是藏了一根鐵棒。
這還是駱雨湖頭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葉飄零胯下之物的細節。就是這樣一根東西,將她衝撞得渾身酥軟,春水長流。
也就是這樣一根東西,可以將陽精深深注入她的陰戶,留下,命脈成型的可能。
報仇會帶來死,懷胎會帶來生。
她同時渴望著兩者,卻不會覺得矛盾,也不會覺得迷茫。
她只是變得貪婪,想要渴求更多。
脖頸漸漸酸沉,唇瓣漸漸發麻,駱雨湖依舊在吸吮,只為讓葉飄零已經急促的喘息透出更多歡愉。
她用舌頭掃,用嘴唇夾,用整個小口,裹住陽物來回摩擦。
那肉乎乎的傘稜似乎能叫他快活,她便嘬住那一段,一口一口地吮,津唾都被嗦出了嘰嘰的羞人聲音。
無妨,再羞人的聲音,駱雨湖如今也不在乎。
葉飄零喜歡聽代表了「生」的聲音,那麼,她就要學會發出更多。
溺水的人本就會緊緊抓住手裡的一切,不管那是草葉還是浮木。
更何況,她抓住的是一根很結實的繩索,一根,通往天空不知何處的繩索。
不知多久過去,葉飄零的喘息忽然一頓。
那笨拙生澀的動作,終究還是在堅持夠久之後,為他帶來了酣暢淋漓的快樂。
弄在衣裳上還得洗,弄在臉上黏乎乎不說,遇到突發事件還影響視線。
葉飄零略一斟酌,就還依著過往的習慣,將煞氣稍稍一逼,輕輕按住了駱雨湖的後腦,趁著腰後酸麻跳動,向她溫暖濕潤的小嘴兒中就是一頂。
怕她嘔了,他沒送到盡頭,只是讓亢奮的靈龜壓著舌腹最柔軟的那一片,便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將一腔陽精,噴入了她的口中。
駱雨湖略有預感,雖說還是被嚇了一跳,但總算及時做出了反應,收緊發癢的喉頭,忍耐著咳嗽的衝動,一股一股,一滴一滴,全部吸進嘴裡,輕輕喘著,含住。
舌根一片黏膩,比唾液濃稠許多的東西在那邊流動。
她知道,這是更直接的,屬於「生」的味道。
不過她不明白,為何這麼小小的一灘,粥一樣的東西,灑在她身子裡頭,就有機會變成一個活生生的娃兒。
葉飄零向後抽出,迅速讓氣息恢復穩定,摸了摸她的頭,道:「雨兒,做得好。」
駱雨湖依依不捨將那團精吞下,抬起頭看著他愉悅一笑,道:「主君快活就好。」
以她淺薄的經驗,葉飄零這樣來上一次肯定不夠。
她沒有起身,扯出帕子將那陽具輕柔擦淨,便用手指撫弄,為他按捏血絡。
那根棒兒緩緩軟下去,鬆開手,就會垂落。
不像旁邊那把劍,雖也垂著,卻始終冷硬,沒有半分生氣,只有閃爍的,令人想起死的寒冷光芒。
駱雨湖喜歡他胯下這把有溫度的劍。
但她知道,只有鋒利而冷酷的劍,才能報仇。
「雨兒。」葉飄零問道,「你記不記得,你娘在家的時候,曾經有過什麼比較不同一般的習慣?」
駱雨湖想了想,「主君是指什麼樣的事?」
「可能幫她把消息傳出去的事。」他扭頭望著窗外,明亮的眸子宛如雪夜飢餓的狼,「我懷疑,百花閣有一套專門搜集情報的法子,靠這些嫁出去的弟子。」
她沉吟片刻,略顯羞愧道:「主君,我此刻心不靜,想不出。等明日我好好回想,可以麼?」
「好。」他沒有強求。
尋常人本就很難如他一樣,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鎮定和冷靜。
她已表現得很好。
好到讓他,忍不住想更進一步試試。
他彎下腰,攙起她,輕聲道:「雨兒,為我化煞氣的女子,我通常會為她們蒙上眼睛,或叫她們轉過身去。」
駱雨湖淺淺一笑,搖頭,「我願意看著主君。」
「那你看。」葉飄零閉上雙目,深吸口氣,睜開。
發紅的血絲佈滿了他的雙眼,頃刻之間,那仍舊英俊的面容就散發出羅剎惡鬼版的煞氣,彷彿要將面前的她一劍一劍細細切片,咀嚼吃下。
駱雨湖一個哆嗦,雙膝發軟險些跪倒。
冷汗爬滿了她的脊背,逃生的衝動在心底瘋狂嘶吼。
她扶住桌子,急促地喘息著,但眼睛並沒有逃開。
她看著氣質截然不同的葉飄零,回想著臥虎山莊那充滿血腥味的一夜。
她是從煉獄裡爬出來的,為什麼要害怕自己的救命恩人?
駱雨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就這麼迎視著葉飄零凶狠的目光,緩緩撩起裙擺,掖到腰帶中,露出了白皙的雙腿,和赤裸裸的陰阜。
她坐到桌上,雙手扶穩,向後傾身,飽滿的胸膛起伏得更加急促。
接著,她分開雙腳,一邊踩住凳子,另一邊則乾脆縮上了桌。
去除了襯褲和汗巾的少女,細嫩的牝戶,已毫無遮掩的袒露在葉飄零眼前。
「不怕麼?」他走近半步,渾身的肌肉猶如要出招一樣緊繃,「這不僅僅是我方才殺人時候的積蓄,還有此前近一個月殺人的遺留。你不需要硬撐,我可以收斂一些,慢慢消解。」
「怕。」駱雨湖輕喘道,「可我只要想到……這依然是你,就覺得可以做到。因為,我是你的好女人。而且,你會為我報仇。」
「會有些痛,你忍耐一下。」
完全放開了禁制的葉飄零連語調都透出一股隱隱的邪氣,讓安撫提醒的話,都透著妖異的扭曲。
駱雨湖點點頭,拿起方才給他擦陽具的手帕,嗅了嗅他的味道,放進嘴裡,緊緊咬住。
她想讓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但僅限他一個而已。
此時此刻,她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叫聲刺激曾是她未婚夫的藍景麟。
葉飄零抬起陽物,緩緩將前端刺入。
唾液已干,而牝戶僅有些水氣,此前都被他撩撥到神魂顛倒才交歡的駱雨湖這才醒覺,急忙拿出手帕,吐舌往指頭上塗滿口水,抹到他昂揚之物周圍。
蜜縫綻開,粗大的龜頭撐圓玉門,投入膣口。
將煞氣轉為情慾的葉飄零輕輕哼了一聲,雙手扳住雪嫩股肉,猛地向裡一戳。
駱雨湖悶哼一聲,拿起帕子咬在口中,暗想,這比破瓜那夜可輕了不少,決計忍得住。
她卻不知道,將一身煞氣轉化為情慾逐漸消解的葉飄零,比那一晚可要兇猛數倍。
這法子並非他的師父所創。
他師父一生都受這門劍法所困,幾乎化為一隻披著人皮的凶獸。
因此傳授給他之後,特地另外教了一種簡單而直接的殺人劍術,只為讓他不到緊要關頭不至於妄動真功夫。
煞氣積蓄並不會傷身,但天長日久,會如兵器生銹一樣,緩緩腐蝕,改變人的心性。
他師父不以為然,覺得憑定力便能應付。然而,退隱江湖蟄伏多年,仍沒能免去他師娘殞命,師父膝下無後的結局。
葉飄零如今能及時將煞氣洩掉,還是托了他那位風流師弟的福。
陰陽隔心訣的內功使用過度便會激起陰陽和合之欲,他那位名義上的師弟自從開葷,便時常要在練武後與嬌媚女郎纏綿數度,洩到徹底通暢。
「師兄,你為什麼不學我試試看,美人乃是天下最好的安慰,興許你試試看,那滿肚子煞氣就洩出去了。」
葉飄零當時不屑一顧,冷冷道:「我這些是積累的死氣,與女人交合,能有什麼用。」
「可陰陽交泰,乃是生路。以生剋死,不是很合理麼?」
師弟那一句玩笑話,讓他思索了很久。
後來,還和師父提起,一起考慮了一陣。
數月之後,他師父又來了一趟,從附近青樓帶來了一個女人。
那一晚,葉飄零將那女子嚇得屁滾尿流,請來贖魂玉手華沐貞金針飛穴,才算是醫治回來。
但他那一晚打通了生死關,只要處理得當,便再不必擔心,將來會與師父一樣,落得孤苦淒涼的下場。
也是從那一晚起,葉飄零看女人的時候,除卻皮囊,更在意其中的膽氣與韌性。
唯有這兩樣還過得去,他才肯帶在身旁,留上一陣。
他扶住桌面,黑漆漆的眼睛望著駱雨湖滿頭珍珠一樣的汗。
她抬手擦了擦,咬著帕子,努力對他露出一個笑,用眼睛告訴他,她沒事,完全不要緊。
葉飄零分神回憶的時候,身軀並沒有須臾休息。
此刻那張木桌都快散架,駱雨湖的胯下也已經流滿陰津,洩到花心脹痛,雙乳憋悶。
她原以為熬過最初的暴風驟雨,等下面夠濕夠滑,此後便一帆風順。
哪知道,原來那一次接一次的極樂,才是她要面對的更大考驗。
不過她本也清楚,葉飄零帶給他的快活,到後面就是比痛還難忍。
「嗚嗚——!」
轉眼間又洩了一次,牝肉絞緊,彷彿快用光她所有的力氣。
她咬帕子咬到牙根都在發軟,可葉飄零的下身,依然咚咚咚地快速撞著她的花心,撞到她仰頭,擰眉,雙眼翻白,恨不得就此死去。
已經……有半個時辰了吧?難不成……他……要一直這麼搗上一個時辰麼?
駱雨湖的肉臼幾乎酸化,可一想到葉飄零需要她,就重又不知從哪兒生出一股力氣,繼續堅持。
若只是交歡,葉飄零早已可以出精。
可最近殺人太多,他又有陣子沒找到合適的女人,這些日子辦事都有些耐性不足。
眼前駱雨湖極其能忍,叫他不禁想要趁機多化解些煞氣。
他希望她能忍到最後。
如此一來,他至少這段日子的生死之路,可以有人同行了。
在駱雨湖身子裡猛鑽了半個多時辰,刻意全逼出來的煞氣化到大約七成,院門外忽然傳來了什麼聲音。
葉飄零眉心皺起,只得先在此結束,內力一收,將早已憋悶到痛苦的陽精,一股股噴射在駱雨湖張縮不休的嫩腔子中。
來不及再做什麼後續安撫,他抽身而出,斂去一身殘留煞氣,握緊劍柄湊到窗邊,褲子也不穿,就那麼凝神聽向外面。
駱雨湖急喘幾聲,咬牙忍住那鑽心蝕骨的酣暢酸麻,一躍下桌,鉤住劍韁退到方便自保的角落,輕聲問道:「有人來了?」
葉飄零點點頭。
片刻後,他離開窗邊,拿起布巾走到她身邊,道:「沒事了,是來收屍打掃院子的。」
駱雨湖鬆了口氣,見他蹲下,扒開自己大腿細細擦拭裡面紅腫陰戶,不禁道:「主君,你……沒事了麼?還要不要?」
「剩下不到三成,下次到了平安無事的地方,再好好與你化掉就是。」他擦拭乾淨,運功為她鎮痛消腫,按摩片刻,起身道,「早些睡吧,明日若無事,我該教你其他東西了。」
「是什麼啊?」雖說每次新東西都意味著更累更苦更漫長的修煉,駱雨湖依舊感到欣喜。
她已非常清楚,多流汗,才能少流血。
葉飄零與她仍如先前一樣和衣而臥,躺在床上才道:「你已經懂得殺人的時候應當如何發力,明日起,我會教你,人身上的各個部位,有哪些刺進去,會必死無疑。」
「嗯。我一定好好去學。」駱雨湖急忙肅容表態,臉上紅暈尚未褪淨,看著頗有幾分奇異。
「放心,這個不難。」葉飄零道,「正面對敵與背後刺殺,最好用的位置永遠只有那麼幾個。你需要磨練的,依舊是夠快,夠準。」
「主君,你這樣殺人……已經很厲害了,為何還要用那麼凶殘,後患如此麻煩的劍法呢?」
「因為那劍法比這樣殺人厲害,厲害得多。」他將劍放在身邊,撫摸著劍柄上快被磨平的紋路,「我沒把握用普通法子殺掉的人,就可以這樣殺掉。」
他沒有過多解釋。
以駱雨湖的武功,理解不了這門劍法的可怕。
其實,就連苦練了十多年的他,也無法完全理解師父這門稀奇古怪的劍法。
葉飄零的師父叫冷星寒,是昔年縱橫江湖的狼魂中殺孽最重的兩人之一。血狼冷星寒與風浪沈離秋的背後,說是留下了一片屍山血海也不為過。
但和風狼手上那套迅捷狠辣的寒天吹雪劍法不同,血狼的劍法,近似於「無」。
不是無招勝有招那種概念上的無,而是真的無法稱之為一套劍法。
月狼何若曦承襲自天狼山的刀法名曰「月光」,雖未在她手上練至絕頂,但弟子薛憐天賦奇才,青出於藍,讓葉飄零見識到了那刀法的可怖。
那門刀法可以概括為兩個字,月光。
而血狼的劍法,只有一個字——死。
以死為起始,以死為基石,以死為糧食,以死為終止。
他學這門劍法的第一天,被要求完成的第一個考驗,就是殺人——此為起始。
他有足足五年的時間,每個月都要切割十具以上的屍體,直到不論高矮胖瘦男女,任何人他都能準確的判斷出骨節的縫隙所在——此為基石。
他在掌握了出劍的心法與口訣之後,所做的最重要的事,是靠殺人來積累劍法的煞氣——此為糧食。
而當這門劍法施展出來,爆發的煞氣便成為真正的主導,把死給予目標,殘餘的煞氣,則滲入他的經脈、肺腑、腦海——此為終止。
葉飄零一直覺得,他學的並不是劍法,而是如何在一瞬間將目標盡可能多切幾塊的廚藝。
但真正積累了足夠份量的煞氣,將這門劍法從小小的毒蛇,滋養成獠牙滿口的毒龍之後,他才發現,這稱不上劍法的劍法,才是他所知道的最可怕的武功。
因為出劍的那一刻,他已漸漸分不清馭劍的,究竟是他,還是那股足以令對手心悸、慌張的煞氣。
師娘死的那一天,師父喝了很多酒。
然後,師父教了他更平凡更普通的殺人之術。
師父讓他繼續養著這套劍法,但如無必要,盡量別用。
他知道師父並不是打算將這劍法傳下去,當初教他,是因為他資質恰好極為合適,之後悉心指點,則是因為有了如意樓。
如意樓需要他師父那樣的人,和他師父那樣的劍。
但他師父終會老去,老到無法再承受那劍法的煞氣。
那時,已經有他站在這裡。
這亦是一種傳承。
比起師父,葉飄零有一個很大的劣勢。
他沒有仇恨。
他孤苦伶仃,無父無母,自幼被人撿去,看資質極佳,送到了風絕塵——也就是他名義上的師父膝下。
缺少了仇恨的推動,葉飄零為劍法積累煞氣的速度遠不如冷星寒。
所以,殺人的本領略有小成之後,他便開始為他人報仇。
他學著去理解那種猙獰強烈的感情,一點一滴灌注到自己的劍鋒之上。
還算有效,那之後,葉飄零的劍法就精進極快。
但他也發現,自己正越來越接近這門劍法的本質——死。
他偶爾會想,未來是否有一日,他作為人的部分將徹底死去,變成一個馭劍之鬼。
那並非幻覺。
煞氣積累在劍法上,會越來越強。
可使用時,隨著漫天血雨沁入他體內的煞氣,也越來越濃。
漸漸的,他甚至嘗不出食物的味道,連喝水都能嘗出一股血腥氣。
為此,在最需要用人的草創期,樓主風絕塵依然勒令他休息了大半年。
之後,師弟南宮星的戲言,姑且算是拯救了他。
他學著去找堅強而美麗的姑娘,讓生的喜悅驅趕死的麻木,把沁入體內的腥風血雨,轉為噴灑在花蕊中的白色精漿。
從那時起,葉飄零就覺得自己站在了一條河裡,一步一步逆流而上,當快要窒息,就踩著一個女子的肩,探出頭深深吸一口氣。
而這條河,不知要走多久,才會到頭。
也許,永遠也不會到頭。
聽到駱雨湖沉穩入睡的鼻息後,葉飄零坐了起來。
他早已練出了夜眼,不需要月光,也能看清少女此刻恬靜而柔和的睡顏。
他拿起那把冷冰冰的劍,望著她。
即使這是個格外堅強勇敢的姑娘,即使仇恨給了她足夠厚重的力量,即使她是如此合適的人選,可以一次次把他墊出水面,讓他暫時不必掛懷沉溺的風險……那麼,何時才是盡頭?
要讓她,就這麼跟著自己在河裡永遠走下去麼?
他輕輕下床,走到窗邊。
外面的血已經被擦洗乾淨,屍身也都被搬走,遠遠傳來被抓住的活口被審問拷打的慘叫,滿含著生不如死的味道。
他靜靜站在那裡,這一夜,沒有再回到床上。
雞啼,破曉。
駱雨湖醒來,如此前一樣,迅速擦洗,清醒,去院中找到葉飄零,準備和他一起練劍。
如他所說,今日開始,她就要學著把控制穩定的劍鋒,刺入各種能讓人很快死去的部位。
他教得很細,連肋骨的第幾個縫隙最容易刺,都會拉著她的手摸上至少兩遍。
反倒是她,摸得心猿意馬,略有分神。
駱雨湖並不喜歡殺人。但她喜歡跟他學殺人的過程。
可惜的是,這天早晨還沒學多久,就被藍家的騷亂打斷了。
藍夫人清晨起來,發現這陣子負責伺候她的貼身丫鬟不知所蹤。
住在這裡的武林好手跟著雇來的護院一起四下尋找,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她。
她已經死了——嘴裡塞著褻衣,圓睜雙目,下體血肉模糊,被虐殺得慘不忍睹。
但比起死狀,更讓駱雨湖和藍景麟恐懼的是,那丫鬟不知為何,死在了他們昨晚才去過的書齋中。
赤條條的屍體,就躺在被扔的亂七八糟的四書五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