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沁芳 第十七章 迴廊一夢聽芳雨

  啊……又遲到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幸好總算是沒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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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載請盡量保留此段。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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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見。」葉飄零站在心中惴惴的駱雨湖身後,頗為冷淡地回道,「百花閣是江湖門派,有事請她去找舵主,再不行聯繫孟總管。莫來煩我。」

  那丫鬟一愣,點頭應聲,轉身匆匆離去。

  他拍拍駱雨湖的肩,語調轉暖,微笑道:「去取酒菜吧,今晚不叫旁人打擾。」

  駱雨湖這才發覺,他對今晚也頗有期待。

  果然,壯年男子,本就應當情慾充沛才對。她唇角噙笑,連連點頭,蓮足急擺,飛一般地去了。

  在花魁的小廚請了份酒菜,駱雨湖鬆一口氣,穩穩心緒,雙手托好,邁出門框。

  不想,迎面看到了滿臉驚慌站在那兒的林夢曇。

  「林姑娘好。」駱雨湖略一頷首,有禮道,「敢問是有何事?」

  「駱姑娘,好妹妹,你和葉少俠關係親近,還請你幫姐姐個忙。」林夢曇滿面焦急,小虎牙用力咬過唇瓣,劃出一道白痕。

  駱雨湖眸子微轉,低頭道:「我只是主君一個侍婢,人微言輕,還請姐姐另想辦法吧。」

  林夢曇見她要走,急忙一攔,道:「駱姑娘說笑了,葉少俠護你護得那般妥帖,哪裡是對尋常侍婢的態度。瞧你倆舉止之間,關係匪淺。葉少俠對其他人都愛理不理,我實在是不知該找誰幫忙了。」

  「你有何事,非主君不可?」駱雨湖隱隱有些不悅,「如意樓高手眾多,你真有心,求別人也是一樣。」

  林夢曇唇角微翹,苦澀一笑,「駱姑娘,近幾年江北行走的青年俊傑,可沒誰敢說比你那主君功夫更好。更何況,我哪兒還有時間去捨近求遠。若錯過了葉少俠這樣的強援,我怕是都活不到去找別的高手幫忙。」

  駱雨湖心裡一驚,蹙眉道:「林姐姐竟是有性命之憂?」

  林夢曇面色凝重點了點頭,「還請駱妹妹可憐,為我在葉少俠面前美言幾句。」

  駱雨湖拿不定主意,只道:「我跟主君提上一嘴,但……主君今晚不想多生枝節,我若不回來,姐姐也別一直等著。就自行回去吧。」

  林夢曇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沉默片刻,歎了口氣,「我等著妹妹的好消息。」

  駱雨湖回房,落下門閂擺開酒菜,左思右想,還是不忍為了自己一晌貪歡隱瞞,為葉飄零斟滿酒漿,試探問道:「主君,今夜還長,為何不跟林姑娘見上一面?萬一,她真有什麼要緊事呢?我聽她,像是有性命之憂。」

  葉飄零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道:「有要緊事,還會再來,趕不走的。你我難得有一晚太平時光,我不願再牽扯其他。」

  駱雨湖一邊斟酒,一邊道:「百花閣之行,如此凶險麼?」

  「還不知道。但總歸得全神貫注應付。行走江湖,一時大意,便是滅頂之災。當真到了需要戒備的地方,在茅廁裡,也不能有片刻鬆懈。」

  她小聲道:「竟到這地步麼?」

  「殺人不是決鬥。殺人,不會挑你吃飽喝足沒有憋屎憋尿的時候。一劍穿牆,將武林高手刺殺在茅房,屍體直接掉進糞堆的事,不幾年便會有一樁。」葉飄零正色道,「為了心裡那點羞恥,覺得屁股帶著屎,展不開輕功還不了手,短短一眨眼的猶豫,就死在了最臭的地方。」

  「主君,」她忍著笑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教我,生死關頭一定要毫無忌憚,可……咱們還要吃喝呢,不提茅廁的事兒了,好麼?」

  葉飄零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夾了一片熏腸給她。

  從跟他練武起,駱雨湖的食譜就整個變了模樣。曾經愛吃的糕點餅子,都只能淺嘗兩口,明明腰包並不寬裕,卻頓頓不能離肉。

  難怪有句俗話叫窮文富武,沒些家底,單是這長力氣的吃法,尋常人也捨不得。

  她本是清淡口,起初連吃了幾天,就覺得滿嘴生膩,連如廁都要加倍用力。

  等練到這個時候,吃得慣了,她反倒覺得那些素食寡淡無味。

  興許是嘴裡饞腥,連……吃到主君的那……那東西,都覺得甘美可口。她嚼著腸肉,腦中莫名便想到了令她耳紅氣喘的場面。

  若是那粗粗硬硬的腸兒,她定不能下嘴去咬,需得細細地吮,慢慢地舔,啾啾地嘬,一直到肉腸在口裡一跳,便能……吃到那一片黏膩,吞下主君的精元。

  春情萌動,駱雨湖仍沒忘了外面還有個等著的林夢曇,啜飲兩口,酒意落喉,輕聲道:「那,林姑娘,明日再見?」

  葉飄零拿起酒壺,對嘴喝了兩口,道:「明日她還在的話。」

  「哦。主君也多吃些吧。」駱雨湖不再多想,將念頭徹底收攏,挽袖為他夾肉。

  他長臂一攬,將她抱到懷裡,橫足一踢,撥開了她的椅子。

  練劍時看著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他可以面無表情淡定自然。

  而親暱時與他肌膚相貼,他一樣能行雲流水轉換毫無生硬。

  駱雨湖知道,他在做覺得當做的事時,便是如此,不會多想,也不會平白受什麼束縛。

  練劍時她是受指點的弟子,在他的眼裡,就只能看到肢體的動作,肌肉的起伏。

  親暱時她是愛慾交融的女伴,那在他的懷中,自然就有了火熱濃情,與直率的撫弄。

  她已學會該如何回應——與他一樣即可。

  他不會覺得她淫亂,放蕩。

  她想怎麼做,便怎麼做。

  嚥下那口混了酒香的肉條,她纖長脖頸一轉,迫不及待親上了他的下頜。

  葉飄零今日還沒修面,胡茬微生,硬刺楞楞。但她喜歡,任那些短短毛髮刮蹭著柔軟唇瓣,一縷縷細細的癢,從口中,緩緩流向心田。

  那裡正被他握著,乳兒填滿了他的掌,脹鼓鼓,裡頭卜卜地跳。

  她扭動,乳肉頂著他的手,綿軟地磨。

  「主君……唔……主君……」

  在他懷裡,她總是動情飛快,就像是剛喝下去的酒,已流過肚臍,暖融融往外漾。

  「飽了麼?」他笑問,手掌一滑,指縫隔著薄薄的布,滑滑的段子,輕輕擰住了硬起的尖兒。

  奶頭一陣酥,心窩一片癢,駱雨湖伸出舌頭,舔著他的脖子,一口接一口,沿著那突起的血管滑,唯有如此,身上火燎似的燥熱才能稍稍轉出一些,略感好過。

  葉飄零夾起一片肉,咬掉連皮肥油吃下,將剩下部分丟進嘴裡,握住她髮髻,偏頭便將她舌猶在外的小口吻住,把那片肉哺餵過去。

  她嚶嚀輕吟,舌尖轉動,把肉撥弄兩下,原路送回。

  他輕嚼兩下,與她唇舌纏綿,緩緩推入。

  她抿出肉汁,混著他的唾液嚥下,再還回去。

  一片肉在兩人口中交替,輪轉,直到沒了半點味道,才被駱雨湖吞下。

  如此吃了一頓後,一聲輕呼,葉飄零把她打橫抱起,直奔床榻。

  「呀,還、還沒鋪呢。」她這才想起忘了什麼,趕忙踢腿想要下來。

  葉飄零一聲輕笑,將她往床上一放,順勢壓住,扯掉腰帶,剝開衫裙,凝視著她抹胸上下已有紅暈的皙白嫩膚,道:「總歸要亂的,過後再整吧。」

  駱雨湖聲酥調膩,軟軟道:「可那時,雨兒怕是沒力氣了。」

  「那我來。」他拉著她手,放在自己衣衫上,「此刻可有力氣?」

  「嗯。」她甜絲絲一應,腹筋收緊,屈身而起,一口將他吻住,雙手為他寬衣解帶,撫摸過那緊繃皮肉。

  不必矜持,也不必掩飾心中的渴望,她解開褲帶,立即便將那熱燙陽物握住掌中,微一用力,彈手堅硬無比,頂得她心尖兒一蕩,那漾開的陣陣潮意,終究還是溢出了腔。

  葉飄零將她一抱,上床坐穩,仍將腰帶擺在隨時可以碰到的地方,藏劍柄的一頭近手,這才托起她臀,把墊胯巾子抽出,撫弄雪背,順勢解開抹胸。

  她自個兒蹬掉鞋襪,抽下木簪,黑瀑披散,玉白輕顫,兩點朱紅俏生生昂起,轉眼被他抓在指縫之間。

  「唔嗯……」

  駱雨湖蹙眉呻吟,心頭蜜意洶湧澎湃,十指纖纖摸過他迷人俊容,不知為何一個恍惚,眼前又出現了燕逐雪出塵仙子般的模樣。

  終有一日,葉飄零要娶妻生子。

  葉夫人的名頭,駱雨湖自知不配。

  她原本幻想過,會有一個白衣飄飄纖塵不染的女劍客,與主君結為連理,共闖江湖,才是一對璧人。

  可如今真看到了一個極合適的,葉飄零都還不曾假以顏色,她心裡就已酸溜溜苦澀澀,好似拿起了醋瓶灌的藥汁,一口悶下。

  「怎麼,弄痛你了?」

  葉飄零正用手指挑逗她濕潤花唇,見她目光有異,出言問道。

  她忙收回雜念,咬唇搖頭,垂額抵在他肩上,喃喃道:「沒,是雨兒……心裡太快活了,擔心……哪天這些都沒了,該怎麼熬下去。」

  「走江湖的人,莫要想得太遠。」他緩緩將她放平,淡淡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嗯。」她抬起白酥酥的臂膀,攬住他,不叫他往下滑。

  他微微皺眉,仍想縮身。

  她又抬起白花花的腿兒,纏住他,聲柔氣嬌,眼波如醉,「主君,進來吧,雨兒……早已透透的濕了。我不用你總是先給我快活,我想跟你一起快活。」

  「哦?」葉飄零將腿一挪,果然不再往下,屈肘伏在她身上,騰出一手順著那鼓鼓的肉包兒一摸,指尖掠過萋萋芳草,果然觸到了一層油潤溫膩,覆在嫩嫩的屄芯肉上。

  她嬌吟一聲,嫩嫩的腳掌將他纏得更緊,壓著他湊近自己火熱光滑的裸軀,急喘吁吁,如芳如蘭,帶著淡淡酒香,瀰漫開來。

  「主君,雨兒……不要指頭。」她捏住他乳頭,循著心意搓弄,腳跟貼著他的臀,一下一下地壓。

  她不介意放浪形骸,只因她知道,他更喜歡如此,喜歡她坦然,不裝模作樣。

  「那你要什麼?」他低聲逗弄,堅硬陽物已在手中壓下,熾熱的頭兒,正貼著她溫軟的窩兒。

  她身子火熱,醉意盎然,咬著他的耳朵,喃喃道:「我要你的陽,戳……戳我的陰……」

  「好。」

  葉飄零挺身坐起,反手抓住她赤足拉到身前,往起一抬架在肩上,一手抱臀一手壓下碩根,運力一刺,靈龜探首,擠開層層溫軟腴嫩,沒入到少女細緻濕滑的花蕊之中。

  「哈啊……」她朱唇半開,嬌聲婉轉,只覺花穴之中被塞得滿滿當當,沒留半點縫隙,玉門關內,層層疊疊,直至孕宮之外,到處都是他。

  這便是交合,交歡,身子相交,合歡一體。

  跟著,駱雨湖馬上捏緊拳頭,咬唇蹙眉。

  她已非常熟悉葉飄零的做法,她所期待的歡愉,將跟在一段時間的忍耐之後而來。

  葉飄零輕輕吻了吻她的腿,手掌順著乳肉摸下,撫過微微起伏的下腹,長吸口氣,逆著那層層嫩褶兒的吸力往外一抽,跟著狠狠貫入。

  「啊!」駱雨湖暢快嬌呼,花心如碎,芳心如醉,被他抬起的那隻腳掌,足趾情不自禁便舒展開來。

  葉飄零行雲布雨從來都是飛流直下,瀑布破空,一手捏乳,一手摸足,叫她身子微側,雪股箕張,直挺挺的活龍往當中紅艷艷的嫩縫鑽進撤出,翻江倒海。

  駱雨湖早已應對自如,抬起一手撐住床頭,免得碰疼了腦殼,餘下一掌握住另一邊沒被垂憐的奶兒,隨著他的動作旋轉揉搓。

  衝擊漸密,她的淫聲也越發高亢。如今與他這般歡愛,莫說是在千金樓這樣怎麼叫也無妨的地方,便是在尋常客棧裡住著,只要他不說叫她安靜,她便要喊出所有的愉悅。

  她要叫他知道,自己不痛,不脹,不難過。

  她要叫他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快活。

  不多時,情潮眩目而起,蜜釀泉湧而落,駱雨湖心神俱醉,迎湊著他依舊密集的衝擊,嫩管兒一緊,洩得酣暢淋漓。

  女子洩身,陰穴自然撮攏,一道一道勒著男兒陽具,格外快活。

  但葉飄零猛衝片刻,還是放緩下來,俯身與她輕柔廝磨,深埋牝內玩弄片刻,等她稍稍過去那股勁兒,才將她換個姿態,側擺身前,從後面挺身耕耘,攪弄出波瀾陣陣。

  酸麻肉核被他繞腰按住,後面一頂,駱雨湖身子一動,小豆兒便如被他揉了似的一挪。她嗯嗯啊啊叫著,這次迎合得更短了些,就腿兒狂顫,陰津橫流。

  她如今也有了些心得,趁著渾身發緊的時機,收腹夾臀,微微扭腰,讓牝口小嘴兒叼奶頭般含著肉龜吸吮。

  如此研磨片刻,她終於如願聽到他一聲低喘,臀肉一緊被他握住,嫩膣裡又是一陣狂風暴雨。

  約莫百十抽過去,葉飄零往她身後一貼,輕哼一聲,通體酣暢,陽精噴湧,射入到她花芯深處。

  白蜜黏腥,蕊管緊湊,陽具一退,便自然擠出,緩緩垂流。

  駱雨湖大仇未報,本不該惦念太多,但此刻愛意正濃,情不自禁將指尖塞入微腫膣口,妄圖讓那一汪子孫,都蓄進她孕宮之中。

  知道葉飄零一夜至少也要出精三次,她捂著下身轉頭過來,將髮絲往後一撥,依偎在他懷中道:「主君,趁我還有力氣,也叫我來,你歇歇,好麼?」

  葉飄零口中不答,摸了摸她汗津津的鬢髮,翻身仰躺,瞇起雙目。

  駱雨湖心中一喜,拿過汗巾夾在股心擋著,趴在他身上一口口親吻,一直親到那仍沾染著不少淫汁浪液、燈燭映照微微發亮的陽物上。

  那些本就都是兩人身子裡流出來的,她輕輕一嗅,吐舌環繞,為他仔細舔淨,跟著口唇洞開,學成牝戶模樣,將那再次昂揚的棒兒吞入。

  駱雨湖不擅此道,舌兒墊著吞吞吐吐,動了百餘下,覺得這寶貝已硬足,便給自己鼓了鼓勁兒,起身抬腿,顛倒乾坤,騎在了葉飄零身上。

  他頗有興致望著她,一手枕在頭後,一手伸向下腹,指肚上勾,輕巧撥弄著她的淫核。

  肉豆方圓最是敏感不過,駱雨湖忙道:「主君莫玩,你一玩,雨兒便沒力氣了。」

  「如此便沒力氣,明日罰你多蹲馬步半個時辰。」

  「哼嗯……」她嬌嗔呻吟,白白的臀兒一扭一扭,還是將那染遍津液的肉柱一寸寸吞入腹中。

  褶皺舒展,孕宮推壓,她舒暢吐氣,不去想打聽來的那些奇技淫巧,只循著心中所思,身子所欲,柳腰擺動,乳晃臀搖。

  可女子在上終究不是那麼容易,她技巧笨拙,經驗稚嫩,晃到酣處激動不已,噗嚕一下,滑溜溜的雞巴便脫了出去。

  她急匆匆往下一坐,葉飄零趕忙伸手將她一托,道:「對準。」

  她這才醒覺,自己差點便坐歪了。這要是給主君將雞巴坐折,她怕不是要悔恨到去亂墳崗裡找棵歪脖子樹,自掛東南枝。

  扶回去又動了一陣,見她速度越發遲緩,葉飄零不耐,道:「你跪好,將屁股抬著些。」

  駱雨湖嬌喘吁吁,點了點頭,一串香汗滴落。

  他屈膝踩住床板,雙手扶住她滑嫩大腿,腰背發力,自下而上彷彿拿出了穿天勢頭,咕嘰咕嘰猛衝不休。

  她哎哎呻吟,雙股戰戰。平素被日,暢快時本就如在雲端,此刻身子當真浮著,更是好似腰被頂得飛起,直上九天。

  不到一盞茶功夫,她便洩得一塌糊塗,費勁夾在牝裡的精精水水稀里嘩啦流了出去,澆在葉飄零毛髮之中。

  洩身後,天旋地轉,她重回下方,伏身撅臀,又擺成最羞人卻格外爽利的姿勢,小狗兒似的挺著。

  酣戰中宵,燈盞續了回油,又再熬干熄滅,駱雨湖覺得腿肚子都有點抽筋,總算是迎來了第三股熱騰騰的陽精。

  「主君,你……你還要麼?你若還要……雨兒……得去洗洗。」

  「夠了。」葉飄零摟過她,親口額頭,「你靠裡躺,我來整整被褥,咱們歇了。」

  「我來吧……這該是我的活兒。」

  「今後在外行走的時候還多,不必分那麼清楚。」

  「可……哦。」她見他眼底難得有柔情湧動,心窩撒了一桶蜜似的,這會兒就算他說太陽是南升北落,她也只會嗯嗯附和。

  葉飄零將鋪蓋草草整理一番,上床哄駱雨湖入睡,靜待片刻,才悄悄抽出胳膊,下床穿衣。

  束髮之後,他將長劍抽出,拿在手裡,路過桌邊,拿起酒壺一飲而盡,抬閂開門,走了出去。

  庭園之中,月如碎霜,燈籠紅光照出的斑駁樹影下,俏生生立著一個姑娘。

  「林夢曇,你到底所為何事?」

  她大概是此前站得近,聽了些不該聽的,面上紅撲撲一片,恍如醉酒,聽他說話,還小鹿一樣往旁跳了半尺。

  「你……你……那個,嗯……完……結束了?」她支支吾吾,結結巴巴,說話都顛三倒四。

  葉飄零不以為意,道:「我聽到有人在外面等著,稍稍快了些。之後還要趕路,我也不忍心讓雨兒太累。」

  「我……這……你……」林夢曇抬起手,窘迫道,「稍等!」

  她說著轉去旁邊樹後,抬手掩面,狠狠上下搓了搓,深深吸氣,長長吐出,如是往復再三,才轉回原處,神情平靜許多,朗聲道:「葉少俠,我急匆匆來求見一面,是為了我個人,和百花閣的安危。我怕,若是今晚無人庇護,我這條命,都留不到明日朝陽初升。」

  葉飄零不願她吵到自家女人安眠,便抬手示意,往院門處走去,道:「為何來找我?藍家有隱龍山莊的副管事,有名門世家的小爵爺,還有天下第一女劍客謝煙雨的高徒,怎麼,他們加起來,都護不住你?」

  林夢曇額現微汗,緊張道:「我若教他們一起護著,便是師叔那樣的下場。」

  「哦?」

  她咬了咬牙,道:「害死我師叔的東西,叫五毒瘴。那是西南邊荒巫門傳承下來的奇毒,嗅入幾口,便再無回天之力。百花閣精研此道,我事後又悄悄驗過屍體,絕不會認錯。」

  葉飄零停下腳步,扭頭道:「這能說明什麼?」

  林夢曇雙手交握,抿唇猶豫片刻,緩緩道:「這說明吃飯之時,列席眾人之中,有人與藥紅薇合謀,將我師叔,殺了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