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守則第六十條:
保鏢天生就是處理意外事件的人,因為在任何保護當事人的過程當中,保鏢都會遇到很多的意外。
酒到杯乾的後果,以及一整桌子的川菜加上略顯幹了一些的意大利炸醬麵,讓大家吃完不知道要算是宵夜還是晚餐的飯後,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水喝,或者跟夏依依一樣,又弄來幾瓶葡萄酒。於是一個小時後,除了主人李亞和半個主人的蔣婉盈,所有人都進房休息去了。
「李叔,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了?」看到李亞喝醉了的蔣婉盈,稱呼起來也客氣多了,估計平時之所以大叫李矮子什麼的,多半故意氣李亞的原因更多。
李亞半醉半醒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小粒白色的藥丸,小心吞了下去,五分鐘後,李亞精神抖擻地睜大眼,醉意全無。
蔣婉盈吃驚地看著李亞的動作,眼睛瞪得大大的,立刻明白李亞在喝酒前就吃過了類似的藥物,通過藥性將酒精控制住。這種藥品近幾年來在一些酒吧女郎群中非常流行,沒想到李亞居然會用,於是憤怒的蔣婉盈說道:「李……李矮子,你居然連喝酒都作弊……」
李亞沒有理會蔣婉盈的說法,而是神色冷然地開始打電話。就在蔣婉盈覺得很沒意思,打算離開的時候,電話接通了,蔣光起、王雲龍和趙德成的全息影像出現在了沙發上,李亞淡淡道:「婉盈,會議你也參加吧,跟你有點關係!」
「老李,這麼晚了,找我們什麼事?」王雲龍正在陪家裡的老婆打電話,當然對李亞不合時宜的電話很不滿意,問得也最直接。
蔣光起先是看了一眼站在李亞身邊的蔣婉盈,然後才說道:「婉盈,現在你已經開始工作了,就要有工作的心態,不要你以前那樣要小孩子脾氣。過完年你就要回國,一切要靠自己了。」
趙德成仍然一副軍人的姿態,一板一眼地道:「說吧!」
李亞站了起來,轉了兩個圈子後才說道:「我們可能都低估了那個保鏢安泉!」
蔣婉盈非常驚訝地看著李亞,似乎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李亞並不像她之前看到的那樣簡單。
「老李,你的意思是?」王雲龍直接地問道。
李亞微微一笑,播放了一小段視頻,正好是那句很平淡的話:「我看蔣小姐也會龍騰身法,估計是在倫敦學的吧?」放了兩遍後,包括趙德成在內,另外三個人神情都大變,一時之間反而沒有任何人說話了。
「這很奇怪嗎?我在倫敦學的龍騰身法,很多人都知道我在倫敦待了一段時間,進修法律嘛!」蔣婉盈不以為然地說道。
「老李,我們四個人裡面,你最有點子,你覺得要怎麼辦?」趙德成當然沒有理會蔣婉盈天真的說法,很直接地問道。
「這次保護飛凌小姐的任務,我想我們不要跟得太緊,之前的打算全部要改。剛才安泉確實多喝了兩杯,不然不會答應讓婉盈跟在方綺身邊當經紀人助理。我的想法是,藉這次的機會,讓婉盈一邊保護飛凌小姐的同時,順便查探一下安泉的底細。」
李亞緩緩說道:「老趙,你這邊跟國內聯繫一下,我想要這個安泉的資料;老王,你聯繫一下地獄火,我想要天使僱傭軍的資料;老蔣,你查一下在法蘭克福,有沒有安泉以前的停留經歷。我剛才在看婉盈那天晚上記錄下來的一些東西,總覺得安泉似乎對法蘭克福的環境很熟悉。」
趙德成很簡單地說道:「好!」
王雲龍則疑惑地問道:「天使僱傭軍?這個應當問題不大!」
至於蔣光起已經直接回答了:「已經查過了,這些天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剛剛將這兩年法蘭克福所有的涉外記錄部讓人排查了一遍,確認安泉來過法蘭克福,跟他一直的是有名的時裝模特,瑞典美女安吉爾。G,衛星照片顯示飛凌小姐汽車停了大約兩分鐘的那個十字路口,正好有一家首飾店在四月份的時候,有安吉爾。G的購物記錄和信用卡使用記錄。」
李亞忽然挺了挺腰,原本矮小的身材似乎高大了許多,失聲道:「安吉爾?是不是剛剛通過媒體說取得了中國國籍,要進軍東方時裝界的那個金髮美女?」
王雲龍一直都有點疑惑,這下當然更加疑惑了,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老李你會知道?連一個小模特兒有中國國籍都知道了?」
李亞苦笑,說道:「小模特?只怕這位小模特兒的來頭,比我們要大得多啊!」
蔣光起最先反應過來,說道:「安吉爾……AMGEL……天使……你的意思是?」
李亞點點頭,說道:「沒錯,雖然只是一些猜測,並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不過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個安吉爾就是傳說中有上千年歷史的天使羽翼組織的新首領,光起你的調查資料恰好又側面證實了這一點。」
趙德成忽然說道:「你這邊安全嗎?」
李亞愣了一下,說道:「安全,我確定他已經睡了!」
李亞又看了一下一直放在桌上的熱能監視器,忽然苦笑了一下,續道:「剛有人去了他的房間,我要關監視器了!」
王雲龍對這個隱晦的解釋最先體會過來,說道:「三個中的哪一個?」
李亞繼續苦笑,說道:「我也不知道。」
蔣婉盈來了興趣,笑了起來,說道:「各位叔叔伯伯你們慢慢聊,我去捉姦了!」說完不等蔣光起和李亞反對,直接離開了。
李亞用眼色制止了蔣光起的行動,等到蔣婉盈離開客廳後,說道:「有幾句放在,不方便讓婉盈聽到。」
蔣光起理解地點了點頭,說道:「明白,說吧!」
李亞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安泉就是半年前,歐洲盛傳的天使級保護者——末日天使,並且是天使羽翼最新加入的第七名成員。」
王雲龍剎那間被石化,張大嘴說不出話來;蔣光起渾身氣勢凜然,從小修煉的太極心法以比平時快了三倍的速度開始運行;趙德成神態變化不大,不過渾身肌肉鼓脹起來,似乎不到兩秒的時間,身上本來就不合身的西裝,就快要被撐破了。
再也沒有誰能夠說出話來。
※※※
安泉是真的醉了,而且對李亞有很深刻認識的他,自然想念李亞說的他這裡是整個米蘭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於是他第一回沒有堅持跟飛凌在一個房間裡,而是聽從李亞的安排,在樓上一排客房裡,隨意住了一間靠走廊的,飛凌自然住在他的隔壁。
倒在床上,安泉是真的累了,不過他並沒有喪失保鏢的本能。離開客廳時不著痕跡地放了一個記錄儀器在沙發茶几下面,又在隔壁飛凌的房門口布了一個簡單的警戒網,這才酒意上湧,和衣倒在床上睡著了。
迷糊中,安泉聽到開門聲,然後有人坐到床上,開始幫安泉脫掉衣服和鞋子,手法輕柔,似乎滿含著深深的愛意。來人小心地幫安泉脫好衣服蓋好被子,開始坐在安泉床邊發呆,半晌後才離開安泉的房間,而這時的蔣婉盈,已經過來「捉姦」了。
蔣婉盈輕鬆地打開了剛才來人沒有關上的房門,很不客氣地來到了安泉的床邊,伸手就將安泉的被子掀掉了。發現床上只有安泉一個人,並且沒穿衣服後,又手忙腳亂地幫安泉蓋好,安泉則因為這個大膽的動作而半睡半醒地開始喃喃叫道:「依依?」
蔣婉盈忽然間沒了力氣,在剛才那個人坐過的床邊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看著安泉睡著後不再嚴肅的神情,似乎考慮了一下,才站起來想要離開。
剛站起身,門就被人打開了,酒喝得最多當然也最有醉意的夏依依闖了進來。看到蔣婉盈,非常意外地笑了起來,說道:「婉盈,你也是來找安安的嗎?是不是也聽過他的事跡啊?正好,我有些醉了,怕一個人對付不了安安,婉盈你也一起吧,幫幫我的忙。」
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經驗,甚至比飛凌還要純潔得多的蔣婉盈,雖然隱約覺得夏依依說的話跟男女之間的事情有關,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一知半解,想要就這麼不理會夏依依直接離開房間,卻被夏依依拖到了床邊,至於門,早已被夏依依反鎖了。
被夏依依拉到床邊的蔣婉盈沒有說任何的話,而是臉色通紅地坐在床邊,然後夏依依很大方地把睡衣脫了下來,看了一眼床上的安泉,嘻嘻笑了起來:「啊,原來婉盈也很主動啊,居然把安安的衣服全脫了!」
蔣婉盈張口道:「我……我沒有……」
夏依依才沒有理會蔣婉盈的申辯,直接伸手把蔣婉盈拉倒在床上,接觸到了安泉灼熱的身體,從來沒有經驗,在這方面比夏依依差了七八個檔次的蔣婉盈,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就這麼開始了她的第一次激情。
半醉乍醒的安泉小睡了片刻,被夏依依火熱的紅唇吻醒時,酒精的刺激和小睡後的精神充足,恰到好處地讓他擁有最好的狀態,很熟練地將懷裡的夏依依最後兩件衣服脫了下來,沒有任何前奏動作地直接將小睡後足夠堅硬的部分插入到夏依依早已濕潤的蜜徑裡,快速抽插起來。夏依依很主動地迎合起來,叫出來的聲音大膽張揚,讓仍然坐在床邊的蔣婉盈面紅耳赤。
經過三分鐘的抽動後,略微有些滿足的安泉放緩了動作,吻在夏依依的玉頸上,輕輕吮吸了起來,在夏依依雪白的玉頸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吻痕,睜開眼睛,安泉忽然看到了一個居然一臉好奇的旁觀者。
對於不在計劃內的人,安泉仍然緊張了一下,剛才還堅挺的玉柱有些軟化了,幸好夏依依早有準備,輕輕地移動了幾下,保持了安泉的興奮,說道:「每次我一個人都應付不了你,剛才進來的時候,婉盈也在,正好可以陪我一起對付你!」
因酒精而精神有些迷糊的安泉認命地閉上眼睛,因為這種事情放在夏依依的口裡,實在是太正常,也太普通了。安泉忽然開始發力,用力抽動起來,受到突然打擊的夏依依完全沒辦法再繼續說話,沉迷在了安泉的火熱激情下,瞬間達到高潮渾身輕顫,伸手拉過蔣婉盈,將蔣婉盈發燙的手拉著放在安泉和她的交接處,說道:「婉盈,你來幫忙對付安安。」
蔣婉盈被夏依依大膽的動作和室內的淫糜氣氛影響,很地握住安泉有些粘滑但卻堅硬的玉柱,接著卻似乎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幸好邊上就有一位大師級的高手,夏依依慢慢幫蔣婉盈的衣服脫了下來,胸脯較小的蔣婉盈渾身卻很豐滿,與飛凌和邵英齊的苗條纖細感完全不同,明顯沒有被任何異性碰觸過的乳房,乳頭呈現著處子的粉紅色。雖然已經堅硬如小石頭,但蔣婉盈卻並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安泉當然不會就這麼停下自己的行動,順勢摟住蔣婉盈,沒有說太多的話語,仍然有些醉意的安泉似乎只是本能地開始挑逗起從來沒有經驗的蔣婉盈。都是酒氣的嘴吻住了蔣婉盈甜蜜的紅唇,從來沒有過親吻經驗的蔣婉盈,比飛凌的第一次要大膽和主動得多,不但學安泉那樣將舌尖伸到了安泉的口中,還主動摟住了剛剛與夏依依大戰,微微有些汗意的安泉,讓安泉堅硬的下體緊貼著自己,體會著那種男女間天然的本能衝動。
安泉雙手開始在蔣婉盈的胸部移動揉捏,足夠的刺激讓媚骨天生的蔣婉盈很快激動起來,開始呻吟。
安泉的手逐漸向下,很快就接觸到了蔣婉盈二十年來從沒有被外人侵佔過的芳徑。雖然動作輕微,但仍然足夠讓蔣婉盈渾身顫抖,就這麼到達了處女的第一次性愛高潮。
安泉將蔣婉盈最後的防線撕破,粗大的部位頂在了蔣婉盈的蜜道口,撕裂的疼痛讓一向堅強的蔣婉盈叫出聲來。輕輕地緩慢抽動了一會,感覺到蔣婉盈的蜜穴開始流出潤滑的液體,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安泉臀部用力,將分身完全地擠進了蔣婉盈窄小的通道裡,痛的感覺讓蔣婉盈的手指甲在安泉的背上留下了幾行鮮紅的血絲。
痛過之後,快感隨之而來。安泉慢慢地抽動著,不斷刺激著,夏依依也開始靠在安泉身上,從背後摟住安泉,感受著安泉下體抽插之間帶來的移動刺激感覺,還沒有褪去的激情似乎又開始高漲起來,而這時的蔣婉盈已經苦盡甘來,完全沉浸在性的樂趣當中。從小生活在歐洲卻堅持了二十年保留的處子之身,就這樣交給了一個認識不到半個月,連話也沒說多少句的保鏢。
安泉小心地抽動著,不敢在蔣婉盈身上用盡全力,剛才蔣婉盈的動作已經完全表明,這絕對是她的第一次,安泉將蔣婉盈帶上第三次高潮後,放開了已經渾身無力的她,將目標重新定位到了早已按捺不住的夏依依身上。一番暴風驟雨般的交戰,安泉和夏依依幾乎同時達到高潮,代表著人體最精華部分的液體,深深射入到了夏依依的體腔裡,滾燙的感覺讓夏依依陷入了中昏迷的狀態,而疲累的安泉也軟化了下來。
轉身將最清醒的蔣婉盈摟在懷裡,在她耳後留下了一個激情的吻痕後,安泉沉沉睡去。夏依依也雖了不少酒,從背後摟著安泉,滿足地睡了;只有蔣婉盈,沒有喝醉酒,當然也沒有安泉這樣疲累,她還在思考著自己怎麼會迷失在了安泉一個輕輕的吻裡面,就這樣失去了自己的處子之身。
當然,從小就同時接受東西方文化教育的蔣婉盈並不覺得處子之身有什麼特別值得保留的地方,這些年之所以沒有過任何這方面的經歷,主要的原因還是沒有遇到讓自己滿意的對象,將第一次交給一個比自己要強得多的男人,蔣婉盈並不覺得後悔。只不過女性天生的佔有慾,讓蔣婉盈想要將安泉完全佔有,但卻又清楚地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說睡在另一側的夏依依,僅僅是關係曖昧的飛凌和方綺,還有在上海的另外一個女子,蔣婉盈已經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只是一個夢想。
迷迷糊糊之間,蔣婉盈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這時隔壁的房間裡,一直沒有入睡的飛凌,正看著天花板發呆。半個小時來一直聽著隔壁激烈的性愛聲音,這幾天在夏依依的「關心下」,惡補了不少性知識的飛凌當然知道那些聲音代表了什麼。有些後悔自己之前的想法,飛凌笑了笑,想著還有三天就要到來的平安夜,飛凌忽然下定了決心,要在那個夜晚,將一切交給自己心愛的男人。
住在薩爾伯爵家的培明頓公爵大人,正在伯爵家豪華的客房裡陪一位妖嬈的嬌媚女子喝著白蘭地。
慢慢地,兩人倒在了床上,激烈地進行著類似的事情。最後雲散雨收,一向很有紳士風度的培明頓輕撫著美女如雪的肌膚,說道:「我的寶貝,倫敦那邊聯繫上了嗎?」
「聯繫上了,不過我不想再去倫敦了。那個組織的人,看到我眼睛就發亮,但卻不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眼神,而像是……」剛剛激戰過後的美女說到這裡時,居然打了個冷顫。
「而像是什麼?我的寶貝!你要是覺得害怕,我們以後都不再跟他們當面洽談就是了!」培明頓對懷裡的女子似乎非常的珍惜,愛憐地說道。
「而像是一頭飢餓的獵豹看見了食物時的眼神!」用力摟著年輕英雄的培明頓,美女似乎想要找一種從來就沒有存在過的安全感,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那些人了。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行,這都不是問題。我的寶貝,我不會讓你再見到他們了。」培明頓眼神閃著亮光,說道:「他們是英國一個很古老的教派,有超過二千五百年的歷史。在耶穌出生前,該派的信徒就遍佈整個英格蘭大陸了,不過他們現在的名字,叫『重生』。」
十分鐘後,妖嬈的女子在一種虛假的安全感裡熟睡過去。培明頓整理好衣服,來到客廳,吩咐一直在客廳守候的管家,說道:「希爾勳爵,麻煩你派人將房間裡的索麗亞小姐送到倫敦我的一位朋友那裡去,這個過程中請盡量不要讓索麗亞小姐醒過來,並且告訴我的那位朋友,這是我補送給他的今年萬聖節的禮物,我想給我的朋友和索麗亞小姐都有一種驚喜的感覺。」
米蘭的黑夜,似乎因為培明頓很客氣的話語,而變得更加陰森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