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靄凝香 第六十四章 忙裡偷香

  薛憐從不喜歡算計這些勾心鬥角的陰謀詭計,看南宮星喃喃自語托頜深思,當下便道:「你在這邊先自言自語著,我這就去給你把唐昕找來。」

  南宮星頗為無奈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薛憐轉身走到門邊,一腳踏出門檻,又扭頭戲謔道:「用不用叫她先吃上頓飯?免得被你害的餓壞了身子。」

  南宮星搖頭道:「你又來笑我。」

  薛憐笑道:「誰叫我頭一次見你,就足足等了一天,那三個丫頭出門的時候,可餓得都走不動道了。」

  南宮星面上一紅,順口便道:「那怎麼能是餓得。」

  薛憐哧的一笑,道:「不是餓得,那就是撐得咯。那唐昕一個人,吃不吃得下三個人的份兒啊?」

  南宮星知道她玩笑中隱含的意思,當即便道:「她吃得下。你這會兒換誰來,也不如她吃得安穩。話說……你什麼時候也懂得開這種玩笑了?」

  薛憐微微一笑,閃身出到門外,道:「我又不是十二三的小丫頭片子。你師父向我師父試探咱們的事時,就把你這鬼功夫說的七七八八了。」

  南宮星一聽這話,想起什麼一樣追到門邊,笑問:「你一說我才想起來,你那時候怎麼回的我師父啊?她回來之後,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好像我逃過了什麼劫數似的。」

  薛憐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嬌笑道:「也沒說什麼,我其實答應來著,條件只有一個。」

  「哦?是什麼聘禮麼?」南宮星隱約已經猜到,但還是玩笑般故意問道。

  「你要有別的女人,我把你閹了,她可不能算我狼魂內訌。」薛憐說罷,也不去找前門,在院牆邊側耳一聽,微微一笑,秀足一頓,越牆而出。

  南宮星胯下一緊,哈哈一笑,轉身回屋中去了。

  他對這位師姐,若說沒動過心是假,但他一貫還算有些識人之明,縱然好色風流,倒也知道,這世上還是有些女子,並非他消受得起。

  薛憐辦事一貫簡單高效,唐昕在那班人心中又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南宮星心想多半不用等上太久,便先從屋中那串鑰匙上找了把大小形狀差不多的,運起內功略略調整了一下形狀,抱起腳踝送入腳鐐鎖眼之中,凝神細聽著裡面機簧響動,來回撥弄起來。

  行走江湖,雞鳴狗盜的伎倆多少也要通曉一些,南宮星初次實踐,對付腳鐐上這種最為簡單的扣鎖恰好合適,將鑰匙重捏了三次之後,終於卡噠一聲,卸下了這一套累贅。

  歇了片刻,王判差人送來了上好的傷藥,他撩起衣服,先將自己方便抹藥的地方細細塗了一層,用白布纏住。

  這一番折騰,倒也過去了小半個時辰,沒想到,薛憐仍未折返,南宮星不禁有些擔心,難不成在路上出了什麼岔子?

  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兜了幾圈,他正決定要去前面托王判再去打探的時候,卻在院門處和唐昕直接走了個對頭。

  他啊喲一聲退開兩步,奇道:「你……你這是什麼打扮?」

  也不知是否為了掩人耳目,唐昕又換上了不便行動的裙裝,光是換了身衣服當然不值得驚訝,值得驚訝的是她竟換了一套顏色俗不可耐做工粗糙廉價的長裙,不論讓誰看了,都少說有八成可能會被當作街邊的流鶯。

  除了裙子,她還用一條碎花布巾包住了頭,臉上塗了厚厚一層水粉,胭脂更是把豐潤紅唇抹的更開,幾乎化成一張血盆大口。

  要不是對上那雙帶著幾分狡黠的靈動鳳眼,和看到眼角下那一顆如假包換的淚痣,南宮星真險些一掌拍上去大叫一聲妖怪。

  唐昕撲哧一笑,從腰間抽出一條手帕小跑到井邊沾了沾水,一邊拚命往臉上擦著,一邊道:「我也沒辦法,有人非怕身後跟著尾巴,硬是要人化成一張大花臉,穿的沒人敢認才行。」

  她嫌擦不乾淨,索性挽起袖子,撩水將臉整個洗了一遍,帶著水滴匆忙問道,「薛憐說你受傷了,傷在哪裡?傷的厲害麼?內傷還是外傷?你怎麼不在屋子裡休息,跑出來做什麼?」

  被這連珠炮崩得一愣,南宮星往屋子那邊走去,道:「我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你過來,擔心你路上出事,想去叫人接應一下。」

  唐昕仰面扯下頭巾,包著的一頭烏髮竟也是濕淋淋還帶著水氣,她左右甩了一甩,先看了一眼南宮星,確定他活蹦亂跳遠不到奄奄一息的程度,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四下打量一圈,道:「這就是你們如意樓的分舵啊,倒還真是大隱隱於市。我可還是唐門弟子呢,你接我過來這兒,不擔心麼?」

  南宮星苦澀一笑,進到門裡走到桌邊坐下,道:「把我弄得如此狼狽的正是如意樓裡的同門,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話,只怕正遂了天道的心意。」

  「又是同一撥人來下的手?」唐昕秀眉微蹙,快步走進屋裡把門反手帶上,一眼便看到他身上幾處外傷,眼底頓時滿是怒色,沉聲道,「我聽薛憐說,他們用上了炸藥?」

  南宮星點了點頭,將事情從頭到尾細細講了一遍,只是把年鐵儒夫妻之間的那點秘密隱瞞下來。

  「哪怕稍烈點的炸藥,打從前朝將亡,澹台兄弟帶著霹靂堂上下幾百號人投奔了當今的朝廷起,就被嚴加管控,你們如意樓本事倒不小,這種攻城掠地的傢伙,都能拿來殺人。」唐昕咋舌稱奇,連幫他肘下抹藥的動作都偏了一偏。

  「如意樓雖然也有官府的路子,但還沒有神通廣大到能隨意帶出霹靂震天雷來。」南宮星沉吟道,「所以我才在猜,咱們一開始是不是想錯了,李卓其實和方群黎並非一支,而和如意樓的內鬼才是同道。」

  「他們說不定都是一起的呢。你有時候就是想得太多。」唐昕低頭偏臉,小心的將藥酒吹乾,用竹籤挑了自己帶來的藥膏,一點點抹在南宮星手臂的細碎傷口上。

  「不像。」南宮星搖頭道,「我原本也是錯以為他們同屬一支,才想著靠自己做餌釣出他們其它成員的計劃。結果……你也看到了,方群黎和李嫦這一路人根本沒興趣要我的命,我對他們的價值,僅僅是尋找白家兄妹的突破口而已。而目前來襲的兩批人馬,都是我們如意樓西三堂中監兵堂於副堂主的嫡系,這次用的霹靂震天雷,八成就是李卓冒險提供。」

  「如果是另一支天道的人手,那怎麼會糾纏到你的身上?」唐昕還是有些不解,辦起凳子換了個邊,看著他肋下血肉模糊的創口心疼的咬了咬唇,皺眉繼續上藥。

  「多半一開始只是想要趕走我這個麻煩,方群黎那邊可能分身乏術,不得不借助當時恰好在陸陽周邊的李卓之手,由李嫦定計先給我安上一個罪名,再由李卓出面施壓,靠官府的力量把我排除到白家事件之外。」南宮星緩緩道,「只可惜之後不光沒將咱們盡快擒拿,還被我設法試出了西三堂內鬼的大致範圍,我上報的消息可能在某處洩露,於副堂主便不得不鋌而走險,趕來想要將我滅口。」

  「你上報的消息能在哪裡洩露?」唐昕也意識到似乎有些麻煩正在露出水面,語氣也帶上了幾分擔憂,畢竟就算拋開她如今和南宮星的關係不算,唐門在蜀州想要不落入天道掌控,可以依靠的勢力並不太多,如意樓西三堂自身難保對她而言,絕對是個糟糕透頂的狀況。

  南宮星盤算道:「錢莊一線絕不可能外洩,但離開錢莊一線後,就分往兩條,一條經內三堂上報樓主,另一條經西三堂送達岳總管。按說這兩邊選的都是十分可靠的經手人,不管哪邊,都不該出問題。」

  「可它偏偏就是出了,不是麼。」唐昕毫不客氣的點醒他無謂的善意揣測,在他傷口上用指尖輕輕點了一下,道,「這些血,還不夠說明問題麼?」

  「白家的事情了結之後,我說什麼也要先走一趟西三堂。」南宮星深思一番,咬牙道。

  「了結了再做打算吧,」唐昕輕輕歎了口氣,為他把繃帶紮好,道,「現今這湖林城裡群魔亂舞,還不知道要出什麼見鬼的事。我看你啊,還是先顧著自己的小命吧,七星門的六當家還沒現身,你這就快去了半條命了。」

  她端詳了一下南宮星的臉色,調侃道:「看來農皇珠已經起效了,你還打算再去把自己掛在鉤上釣魚麼?還想的話,我這兒還有毒藥,讓你裝裝樣子不成問題。」

  南宮星苦笑道:「不去了,目標已足夠明確」他眼中浮現幾分寒意,緩緩道,「唐行簡留給你們唐門處置,方群黎和李嫦,絕不能再放任他們搗鬼。在白家二老帶走蘭兒她們兄妹之前,必須解決這兩個幕後主使。」

  「那你有什麼打算?養好傷後,找機會刺殺他倆?」唐昕擰著眉心替他把破破爛爛的衣服脫下,收拾出隨身東西,道,「那李嫦還好,不過是個來路不明的小女子,方群黎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只怕還會惹出不少後患吧。」

  「那兩人一死,他們背後若是沒有別人,那就算有後患也無妨,遲早可以平息。若是還有別人,至少也能把那人逼出來。」南宮星頗有幾分惱怒的捏緊了拳頭,側頭看著唐昕道,「如今對手的脈絡已經大致浮現出來,天道九成九要在蜀州做什麼大動作,西三堂的監兵堂,暮劍閣白家,你們唐門,應該都是這謀劃中的一部分,如果我所料不錯,峨嵋應該也難以倖免,靈秀五娥這次的逃婚計劃,多半也是在他們的算計之中。我只是暫且想不出,驟然讓蜀州武林出現如此大的動盪,到底能讓天道得到什麼好處?」

  唐昕在他赤裸上身環繞打量一圈,確認傷處都已照顧妥當,輕輕吁了口氣,幫他把外褲脫掉,一寸寸檢查著腿上被碎片劃出的傷口,口中道:「無利不起早,肯費十兩銀子的功夫,就必定謀求著百兩銀子的好處,心裡保不準還存著千兩銀子的念頭。那麼遠的事你要猜的到,豈不成了諸葛武侯再世。還是顧好眼前吧。」

  南宮星頷首道:「有理。眼前的確有個人我有點捉摸不透。正想讓你幫忙一起揣測揣測。」

  唐昕用竹籤仔仔細細的挑出留在他皮肉中的碎屑,頭也不抬道:「捉摸不透?

  你說的是白思梅?」

  「嗯。」南宮星應了一聲,道,「她從頭到尾的行動,都透著一股詭秘。唯一能勉強解釋清楚的,反倒是最早對白若麟的惡作劇。」

  「看似是惡作劇,其實十有八九,是白天勇兄弟中的一人慫恿指使。」唐昕手上動作慢了幾分,輕聲道,「白天猛不像有這份心機,可要是白天勇的話,他可夠狠得下心,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豁出去了。」

  「為了光明正大的扳倒白若麟,這種犧牲可能是必要的。若是沒有受辱,站在風口浪尖上的,可就該是白思梅自己了。」南宮星喃喃道,「這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我想不通的,是化身春妮之後,乃至如今又成為李嫦的她,到底在圖謀什麼?」

  「行事必有因果,她做下這一切的因,究竟是什麼?」南宮星眉心緊鎖,道,「為財絕不可能,為權,暮劍閣還從未有女人做過閣主,白天英也不是肯當傀儡的人,權力怎樣也不會落在她的頭上。為情沒有半點蛛絲馬跡,而為仇……我先前以為,她就是為了報自己當年的受辱之恨,才惹出了這些是非,可如今回過頭來想想,實在也站不住腳。」

  唐昕沉吟道:「你的意思是,白思梅並非為了報仇?」

  「已經借了天道的力量,甚至不惜殺掉了父親和叔叔,可針對白若麟卻幾乎沒有什麼行動。我本以為她是沒來得及就被白天英滅口,可如今她還好端端的活著,這豈不是十分反常?」南宮星動了動腿腳,看已經大致無礙,也不急著穿衣,將唐昕一把抱起放在腿上,摟著她道,「如果真的奪權是假,報仇是真,如今白家已經元氣大傷,未來的閣主白若雲與她素無仇怨,她為何還要輔佐在方群黎身邊,設法擒拿蘭兒兄妹?串起她所有的行動,她分明報仇是假,奪權是真。」

  「奪權?她如今還要怎麼奪權?莫非再去與白天雄合作麼?白家老一輩的人可還沒死絕呢。」唐昕當即反駁道,「而且那可是白若麟的爹,白思梅怎麼肯便宜了他。」

  「這就是我捉摸不透的地方,」南宮星歎道,「她的行為,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甚至懷疑,那個李嫦其實已經不是白思梅,而是偷偷換了別人。可惜……她連我也認得,只可能是暮劍閣裡那個春妮。」

  「是啊……」唐昕也覺得頗為蹊蹺,避開傷口靠在他胸前小聲道,「她到底為了什麼?白天英煞費苦心用穆紫裳的屍體換來她可以安安心心隱姓埋名重新做人,這件事又是由她而起,怎麼看,她也不該有這麼大的怨氣,寧肯幫著天道來為非作歹,也要拿親人開刀吧。難道……是天道威逼利誘,她也是迫不得已?」

  南宮星合上雙目,微微搖頭道:「不太像。再說,這種設計親眷內鬥自相殘殺的謀劃,天道怎麼可能放心交給脅迫來的幫手去做主導。」

  唐昕連轉了幾個念頭,最後忍不住異想天開道:「你說會不會白思梅其實是白天雄的親生女兒,到了天道之後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於是……」她一拍大腿,撲哧笑道,「不行,那樣的話,白家可真是亂得厲害了。」

  「親生父女應該不是。但我也開始覺得,她和白天雄之間,應該有一條咱們還沒猜出的隱秘聯繫。目前白家的動向,分明就是白天雄在暮劍閣中有意配合這邊的結果。」

  「真是這樣的話,白天雄的城府也太可怕了。最初那次擔下罪名,難道是一場苦肉計麼?可要沒咱們在,閣主可就成了白天英的了。」唐昕心思極快,立刻指出了其中的疑點,「再說他要和白思梅一直合謀,不暴露出白思梅的身份豈不是更好?被看出破綻的那張描摹字條,他可是信以為真好好藏著呢。」

  「這倒也是……」南宮星懷抱佳人,身上傷痛稍減,不覺便有些心猿意馬,一雙大手,立刻隨著心思變得不再老實,「看來還是需要一個頭緒才行。要不等個機會,把李嫦直接捉來問個明白如何?」

  唐昕身子輕輕扭了幾扭,吃吃笑了兩聲,心知他內功損耗有陰陽調和助力回復才會更快,自然不會推拒,順著他的話頭道:「先不說捉不捉的到,真捉到了,人家守口如瓶怎麼辦?你是不是打算親自上陣好好審審吶?」

  「我沒什麼審問的手段,實在不行,就看你的咯。」南宮星把鼻尖埋入她髮絲之間輕輕一拱,道,「咦,好香,你……這是洗過了?」

  唐昕頗為自得的嬌哼一聲,將還泛著水氣的細嫩面頰在他下巴上蹭了一下,道:「來回跑了這些天,和你見面難道要帶著一身汗臭麼。我可是特地去隔街的貴妃池好好泡了半天,好好洗了一遭呢。」

  她有意無意的在洗字上咬重了音,臀尖一夾,隔著裙子在他緊繃大腿上磨了一磨,若有所指。

  「我也不擅長審訊逼供,要不乾脆你來,直接把她剝光了丟在床上,弄的死去活來,她說不定就招了。」唐昕唇角一翹,吃吃笑道,「反正你讓我死去活來的時候要是突然停下逗逗,你問我什麼我都肯說。」

  南宮星嘿的笑了一聲,手掌一滑鑽進她裙腰之中,捏住一瓣屁股揉弄,道:「我問你你當然肯說,換個你想殺的人來強姦你,你還肯說麼?」

  唐昕眼珠一轉,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啐了一口道:「說個大頭鬼,敢強姦我,我就勾引著咬斷他的命根子。」

  南宮星哈哈一笑,心裡略一想像,便覺得通體難受,更覺得年鐵儒實在是個奇人,自愧不如,調笑道:「你有那麼厲害麼?」

  唐昕檀口微啟,舌尖在褪去胭脂後粉潤光潔的唇瓣上輕輕轉了一圈,嬌媚道:「這位少俠,要不讓我試試?」

  南宮星故意頗為不屑的哼了一聲,腰臀一抬,將最後一塊遮羞布撕到一邊,道:「那你就試試啊,我可是幾天都沒洗澡了,咬不下來就嗆你半死。」

  唐昕縮肩一溜,蹲在地上轉過了身,抬起春池般的雙目含嬌帶媚的一瞥,湊到他胯下抽了抽鼻頭,嗔道:「這麼大味道,咬下來餵狗狗都不吃。」

  南宮星摸著她的頭髮調笑道:「那該如何是好啊?」

  唐昕板起臉伸手貼著捲曲毛叢將那命根子一把握住,故意做出一副行俠仗義的口氣道:「那就只好委屈本姑娘給你清理清理咯。」

  她湊過臉去,玉指在半露龜首上輕輕一點,道:「就數這裡味道大,看我先咬掉了它。」

  說罷,啊嗚一口含了上去,軟軟唇瓣略一使力,將傘稜夾在當中,滑嫩丁香毫不猶豫的往那上面轉了一遭,跟著略略鬆開,含糊道:「這味道聞著挺腥,可這麼湊近聞得濃了,心裡反倒癢絲絲的,身上都跟著熱了。」

  南宮星正享受著舌面托在下面輕輕摩擦帶來的爽快酸暢,輕喘道:「說不定這也是所謂的陰陽調和,不如下次你也養個三五天,讓我來試試味道?」

  「嗚唔……」她吮著棒尖搖了搖頭,順勢轉到側面橫舔過去,道,「想都別想,臭哄哄的,淨是尿騷氣。」

  南宮星晃了晃胯,故意讓棒兒在她臉頰上拍了一拍,道:「我這小兄弟就沒有尿騷氣麼?」

  唐昕在玉莖上嘖的親了一口,嬌笑道:「沒有,我說沒有就沒有,吃過的是我,我說了才算。」

  慾火匯聚,怒龍昂首,南宮星伸了伸腿,道:「你這身衣服真是難看的要命,快快脫了吧。」

  唐昕嗯了一聲,纖長十指一輪撥弄,襟扣盡數鬆脫,她稍稍後撤站起,脫下上衣疊好放在桌上,道:「我有什麼法子,非要換衣服,澡堂子周圍哪有什麼好鋪子,能買到合身的就不錯了。再說……這是你那好師姐挑的,你說她是不是想看我的樂子啊。」

  看她上身只剩下一件小小裹胸,露出了柔韌纖細的腰肢和雪白滑嫩的大片脊背,南宮星略有些按捺不住,挺身站起湊了過去,抓住她正要去解腰帶的手掌放到桌上,輕喘道:「她可能知道,看你穿成這樣,我肯定恨不得馬上給你剝了。」

  發覺硬邦邦的陽物已經抵到了腰窩,熱乎乎滑來滑去,唐昕心尖一酥,雙手順他的心意撐在桌上,撒嬌般道:「那……那你倒是剝啊。」

  南宮星正色道:「不行,這麼難看的裙子,光是剝了也不解恨,看我撕了它。」

  話音剛落,他雙手一分,刺啦一聲,整條長裙從腰下裂開一線,分成兩片,若隱若現的露出一雙修長健美的大腿。

  「啊喲……」唐昕驚叫一聲,扭頭嗔道,「你這讓我怎麼出門?」

  南宮星照例在她左臀後的疤上溫柔撫摸了一個來回,口中笑道:「那就不必出門了,光著屁股住在我的床上吧。」

  唐昕嬌哼一聲,不依般扭了扭腰,恰讓那破裂長裙分到兩邊,微一踮腳香臀上翹,撅起了嫣紅軟嫩的一丘淫裂。

  胸腹間的燥意有些濃重過頭,南宮星俯身在她後頸親吻幾下,帶著些許歉意輕笑道:「阿昕,你把自己弄得又香又美,這可叫我怎麼忍得住啊。」

  唐昕心滿意足的側腰扭頭,與他吻在一起,津唾交織唇舌廝磨一陣,嬌喘道:「誰要你忍了?我還不喜歡你每次都先把人家弄得腰酸腿軟才肯進來呢,我…

  …我那地方就是你的,你高興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

  他伸指探了一探,玉門關口不過半開,層層疊疊的花瓣仍攏簇一處,堪堪有了一點蜜露而已。但畢竟唐昕已經口舌侍奉一番,香津早已塗抹的四處濕滑,他吞了口唾沫下去,微微屈膝一湊,濕淋淋的龜頭便抵在了她的嫩渦之外。

  唐昕嗯了一聲,咬住唇瓣將下身放鬆,心裡也知道南宮星那根偉物這麼急匆匆進來是什麼後果,只是一來他內功損耗急需協助,二來女子於情愛上的癡傻作祟,連臀眼都心甘情願洗淨了等著奸弄,哪裡還會在乎這遠不如破瓜之時的輕微脹痛。

  「嗚唔……」伴著一聲柔膩低吟,龜首緩緩擠入嫣紅蕊心中央,愛液略顯不足的情形下,膣口嫩肉將陽物磨弄得更加通透,舒服的南宮星長出口氣,情不自禁便向裡狠狠一送。

  唐昕倒抽口氣,三分脹痛七分酸麻登時順著脊樑骨爬滿了背,光滑的肩頭當即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嬌哼一聲,暗想這棒兒竟比平常更硬了幾分,這麼戳在身子裡頭折騰起來,也不知能禁受多久。

  南宮星送到盡處在花心上輕輕一撞,便向後拉開,大掌一張拇指按住了唐昕小巧肛口,一邊揉弄,一邊長進長出,往那細長花徑裡大肆采起了蜜。

  女兒心思最是影響情動,南宮星又是行家裡手,棒兒往穴心子上不輕不重的採了不到百下,那腴嫩膣腔就已被磨弄得酸癢難耐,一層層蜜汁兒從褶縫兒裡泌了出來,轉眼就替下了不經用的的唾沫,將一條肉棒浸的油光水亮。

  「呼……呼嗚……小星,我……我早沒事了……你、你可以……可以再用力些。」唐昕雙臂早撐不住,伏在桌上紅潮滿面說道。

  其實不必她開口,南宮星也看得出來,那兩瓣蜜唇開開合合,玉門處漿汁四溢都已起沫牽絲,連腚溝都快活的一個勁兒的向內夾緊,高高翹起的屁股禁不住往他這邊一下下迎湊,分明就是到了慾火如熾的當口。

  他微微一笑,嘴裡應了一聲,卻把陽物拉到淺處,連花心也不去管,只在花瓣中央戳著短短一截蜜管兒,飛快的在寸許之距間抽查往復。

  行程既短,節奏自然快了數倍不知,那媚肉經事不多,哪裡吃得住這種刻意撩撥,唐昕先是哎呀叫了兩聲,跟著一口嬌喘好似出不來嘴似的,卡成了啊啊不斷的短促叫聲。

  紫紅龜頭帶著紅嫩穴口翻進翻出,唐昕也猶如被送進了力氣一樣將身子越撐越高,最後幾乎成了昂首對月的母狼一般,斷斷續續道:「別……別……小星,裡面……好癢,你……你倒是……倒是……進去些啊……嗚啊、啊啊……求你…

  …進去些……」

  她花心那團軟包兒早已酥爛如泥,蟲叮蟻咬般好不難過,蛤口那邊越是快活的渾身發緊,蕊芯兒就越是空落的心尖兒發顫,本來重重幾下就能痛快洩上一次的美勁兒硬生生被他高高吊起,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急得她背後出了一層細汗,扭腰送胯恨不得自己坐上來套弄幾下。

  南宮星一邊吊著她的胃口,一邊其實也在等自己丹田下那一股濁氣匯聚起來,雖然看唐昕早已到了時候連臀尖都已在隱隱抽搐,為了先將煩悶一氣洩淨,還是不得不繼續忍耐,把住她的纖腰仍只在緊縮膣口進出。

  「嗚……小星……嗚嗚……你……你就讓我、讓我洩了吧……嗚啊……求你了……我求你了還不行麼……」唐昕連舌根都有些發乾,口中嬌吟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股要命的甜美硬是被晾在花心中央,急得她都帶上了三分哭腔。

  「好……好,我……這就來!」南宮星總算也到了最後關頭,他拇指一按,擠進她肛口之中,同時雄軀一挺,棒兒長驅直入,結結實實撞上她酥軟穴芯兒,頂的連宮口都微微移位,好似一個不大不小的拳頭,在花心上好好搗了一把,跟著,戳在花芯中央的龜頭猛然一跳,暢快噴射出來。

  這一下直接把唐昕插啞了聲,她一聲尖叫斷在半截兒,雙目緊閉蹙眉張口,卻就是再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看到一線唾液從唇角慢悠悠流淌下來。

  裹胸早被蹭掉到肚腹之間,頸下那一片紅暈幾乎蔓延到乳房之上,汗津津的像是披了一層霞光,那奶頭並未被揉,卻也精神抖擻的翹立起來,漲硬如豆。

  如玉嬌軀直到下腹之處才有了動靜,壓在桌邊緊繃繃的肚皮隨著絕頂快樂的襲來,起了層層細浪,凸顯出的肌肉輪廓之間,都在顫動著滿盈的喜悅。

  越靠近胯下,那美妙的抽動就越是明顯劇烈,破開的裙子裡露出的雪白屁股,已抖得甩落了不少汗珠,最快活的蜜穴內外,更是像被無形手掌捏動一樣痙攣不休。

  南宮星的命根子埋在裡面都已有些發軟,唐昕才緩緩趴在桌上,雙腿一軟險些跪下,有氣無力道:「我的老天……簡直……簡直是死一回都值了。」

  「那怎麼行,我可捨不得。」南宮星也是氣喘吁吁,將她抱在懷裡還往剛才的椅子上坐下,親著她耳根頸窩,笑嘻嘻道。

  「你這壞蛋……」唐昕側過身子雙手圈住他的脖頸,似嗔似怨的小聲道,「每次都弄得我要瘋要死的,你說要是害我上了癮該怎麼辦?」

  南宮星把玩著她漲鼓鼓的奶兒,笑道:「有我給你解癮頭,不是正好。」

  「這會兒你身邊沒幾個人,等有了三千佳麗,看你顧的過來麼。」唐昕扭頭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權作回敬,半開玩笑道。

  「我可消受不起,常言道,後宮佳麗三千人,鐵杵磨成銹花針。真要成了繡花針,那可才叫要命。」

  唐昕撲哧笑了出來,啐道:「呸呸,你這東西明明是越磨越大,磨不成繡花針,只能磨成個白……不是,黑棒槌。」

  唐昕脫掉破破爛爛的裙子,把裹胸也放到桌上,赤條條在他懷中陪他調笑了幾句後,關切道:「怎麼樣,這會兒好些了麼?」

  南宮星調了調氣,點頭道:「那自然是舒服多了,剩下的,無非就是心裡頭的那些煩躁。多出上幾次,也就沒事了。」

  唐昕紅著臉從他懷裡下來,踩著鞋一溜小跑到床上展開被子,身子往裡一鑽,露出個腦袋在外笑道:「那你還要多出上幾次啊?難不成全指著我一個人了麼?」

  南宮星走到床邊坐下,笑道:「全指著你自己,你不更高興麼?」

  唐昕在被子裡將臀後一捂,嬌嗔道:「高興歸高興,可這麼折騰完,屁股又腫又麻,好一陣行動不便,這會兒正是多事的時候,我可不願意窩在房裡休養。」

  南宮星一怔,道:「那要怎麼辦?」

  唐昕鳳眼一瞇,微笑道:「好辦,我找了個窩在房裡休養三五天也不礙事的,你這回就多靠她擔待吧。弄她你可不必客氣,真弄得她下不來床,反而是幫我出氣。」

  南宮星一皺眉,道:「你把她帶來了?」

  唐昕頗為無辜的眨了眨眼,道:「我也沒辦法啊,她非要跟著,連炫哥哥都攔不住,總不能讓她鬧起來惹出事吧?對了,她娘跟我娘是親姐妹,我能有的本事,說不定她也有,剛才在貴妃池裡,我變著法子逗她洗了洗,你可不用嫌髒。」

  「她在哪兒?」南宮星暗自歎了口氣,問道。

  「前院客房,我說跟你談完就讓你過去,哄她說這是為了幫你解毒的邪門法子,剩下的你自己編吧,高興讓她知道多少真的就是你的事了。」唐昕把硬枕擺正,吐了口氣,笑道,「我腰都軟了,等我歇過氣兒再過去找你。」

  雖然有些突兀,但唐昕這安排也不無道理,既然她這麼大度,南宮星也不好得了便宜賣乖,便匆匆穿好衣服出門過去。

  到了前院客房抬手將門一敲,裡面果然傳來了唐青帶著些戒備的聲音,「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