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砰的一聲,丁俊浮的一聲,向後一仰,便倒在地上,董立威見丁俊倒地,也臉色大變,顫抖著嘴唇說:「我殺了人,我不想殺人的,我只想要我喜歡的女人。」
說著,槍掉了,身子一軟,便坐在地上。
他六神無主,那三個打手可不傻,他們跑過來,說道:「少爺,快跑,讓警察抓住,可不得了。」
董立威這才夥同三人匆匆上車逃跑,這工夫,李映霞最關心的是丁俊的死活,並沒有急著去追他們。她想,在香港,要想找到董立威他們並不是難事,反而是丁俊,可別有什麼事呀。
李映霞衝過去,彎腰將丁俊的上身抱起來,大叫道:「丁俊,丁俊,你怎麼樣?」
丁俊拐著眼睛不語,沒有反應。映霞又連叫幾聲:「丁俊,你可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活得安寧,竟然讓你為我賠上性命。唉,我這個人員是災星,這回又害了你。」
說著,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她的一顆晶瑩的淚珠滴在丁俊臉上,所有的傷心一齊而來。她想到自己在情場上的種種不幸,不禁大放悲聲,哭著哭著,她感覺丁俊的身上並沒有冷,一摸他的心,還有跳動。
她心裡一喜,便將丁俊平放地上,然後自己伸嘴過去,做起人工呼吸,同時用手按著丁俊的胸部。當四片嘴唇合在一處,她不禁大羞,臉上發燒,但又不敢停。此情此景,如果丁俊看到,一定會大呼過癮,並且希望這情景持續得更久些。
過了大概有五分鐘,丁俊的手腳一動,睜開了眼睛,李映霞馬上移開嘴,但丁俊還是看到了。他坐了起來,問道:「李老師,我還活著嗎?」
李映霞點頭道:「是的,你現在活著呢,可嚇死我了。」
說著,李映霞注視著他的傷口,透過外衣,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傷口,倒是在地上撿到了那粒彈頭。
李映霞大驚,心說,這是什麼怎麼回事呢?難道子彈竟然沒有穿透他的胸膛嗎?這是什麼功夫呢?為了弄清真相,李映霞說:「丁俊吶,你把外衣脫了,讓我看看子彈打在什麼地方。」
丁俊廣站起來,將外衣脫了,還把襯衣也拉起來給李映霞看。一見丁俊赤裸的上身,李映霞表現得有點不自然,畢竟是未婚姑娘,這種陣仗見識有限。
李映霞強忍著羞意,往丁俊的身上看,只見丁俊光光的皮膚上,沒有什麼傷痕,細看,才發現在左胸上有一個紅點,顯然,這就是子彈碰到的地方。為了弄清楚,李映霞拿他的衣服比量一下,果然不錯,外衣,內衣,在那個左胸位置上都有個小孔,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李映霞見了大喜,拍掌道:「丁俊,你沒有受傷呀,怎麼回事?難道你練成蓋世神功嗎?子彈都打不透呀。」
丁俊回想剛才的事,像一個短夢一樣,只記得董立威的槍一響,自己的胸口一疼,受到一股力量的衝擊,然後就昏了過去。可為什麼子彈沒有射進去呢?自己又沒有穿防彈衣,唯一的解釋就是血魔幫忙了。如果沒有他的幫忙,自己這回又翹了辮子。唉,他多次幫我,我真的感謝他,沒有他,我已經死過好幾回了。
丁俊撓撓頭,又揉揉眼睛,望望藍天白雲,說道:「為什麼沒有射穿,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的臉皮厚,身上的皮更厚,子彈也沒有辦法。」
李映霞聽了開心地笑了起來,那樣子燦爛迷人極了,拿任何的鮮花比喻都不合適,拿任何的文字形容都是蒼白的。丁俊看得兩眼發直,回想她佔自己的「便宜」之事,就問道:「李老師,剛才你是不是吻了我?」
李映霞一聽,忙將目光轉到一旁,冷靜地說:「不是吻你,是做人工呼吸,我是為了救你,你可不會誤會呀。」
丁俊知道她的自尊心在作怪,便微笑道:「我不會誤會。我知道這是人工呼吸,如果我早點醒就好了。」
李映霞聽了臉上發熱,啐道:「色狼,跟那些男人一樣。」
說著,就向來路走去。丁俊一見,連忙追上去,說道:「李老師,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告訴你,我很喜歡那種感覺,甜得像蜜一樣呀。」
李映霞回頭瞪了他一眼,腳步加快,丁俊當然追得更快。李映霞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來到了操場,丁俊當然奉陪到底。李映霞在操場上做操,活動嬌軀,在朝陽的照耀下,真像是一位仙女呢。
丁俊也跟著做動作,人家踢腿,他也踢腿,人家揮臂,他也揮臂,李映霞見了好笑。過了一會兒,李映霞一指丁俊,說道:「你的傷怎麼樣?」
丁俊做了幾個深呼吸,說道:「不礙事。」
李映霞點頭道:「那就陪我打一場干。」
丁俊見她有興趣,就是不舒服也不會說個不字,於是說聲:「注意了。」
兩手握拳,腳步滑步,向李映霞衝去,李映霞後退一步,抬腿就踢,二人興致勃勃地打起來。
不用說,自然是丁俊吃些虧,還好,李映霞並不下重手。等李映霞盡興了,二人才停手。李映霞望著他,說道:「丁俊,剛才董立威拿槍指著我的時候,你怎麼敢衝上去擋槍口呢?難道你知道你能擋住子彈嗎?」
丁俊一笑,說道:「李老師,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李映霞哼道:「如果是假話,我還聽它幹嘛呀。」
丁俊一點頭,說道:「好吧,我跟你說,當時我什麼都沒有想,我只是覺得不能讓你受傷。我早就說過,我喜歡你,為了你,就是生命不要都可以。」
李映霞一跺腳,搖頭道:「傻,太傻了。丁俊,你這個傻子,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可怎麼辦?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以前那些因我而死的男人,已經令我難受,如果你也死,我可能真的不想活了。」
丁俊聽了感動,忙微笑道:「沒事,沒事,你千萬不要死,我還想一輩子都當你的人吶。」
李映霞聽了害羞,一擺手,嗔道:「又在胡說八道。好了,既然你沒死,我就說聲謝謝了。走吧,咱們回家。」
說著向校外走去。
丁俊跟上去,說道:「老師呀,咱們難道不報警了嗎?他向咱們開槍,咱們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李映霞說聲:「好。」
二人就去報案。在警察局裡待了足有兩個小時,才辦完了該辦的事。他們一同出來,想想早上的事兒,真像一場惡夢。
等到二人要各自回家時,丁俊忍不住問道:「李老師,我想問你,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呢?」
李映霞的目光在他的臉上轉了轉,沉吟著說:「這個問題嘛,你不要問,多此一舉。等你什麼時候沒女朋友了,我再回答你。」
說罷,向自己家走去。
丁俊沒有追上去,問道:「那咱們什麼時候再見面呢?」
李映霞回頭一笑,說道:「等我需要人擋子彈時,我會叫你。」
說著,輕盈優美且快捷地走了。
丁俊望著她的背影,連連歎息。他心想,這樣的美女值得我為她獻身,擋子彈算什麼,就是萬箭穿身,我也認了。只是前提是,一定要得到她。
丁俊向自己家走去,想到早上那一幕,心裡還怦怦亂跳。他心說,如果沒有血魔的法力,自己這時只怕又被送到火葬場。如果有一天,血魔真的離我而去,我還能像現在這麼強大嗎?
當他走近自己家時,院子裡已經站定一人,丁俊一見他,嚇了一跳,不禁後退了兩步,說道:「你怎麼會來呢?」
那是個老頭,六十左右,帶著白框眼鏡,正一臉笑容地瞅著自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校長,李鐵仁的哥們,血魔的敵人之一。不同的是,今天他的氣血較好,頭髮變黑,油光光的,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校長向丁俊點頭道:「丁俊,幾日不見,還是那麼帥氣呀。」
丁俊心情沉重,知道他找上門來,絕沒有好事,就說道:「校長,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好了。」
校長見周圍沒有人,便輕聲說:「好,痛快。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跟血魔決鬥,這次是公平決鬥。」
丁俊不解地問:「李鐵仁不是說半年以後再決鬥嗎?」
校長笑了笑,說道:「那是他說的,他到時再跟你打。這回是我自己挑戰,你敢不敢應戰?」
丁俊驚訝地望著他,說道:「你們兩個人合力,都不能取勝,你一個人行嗎?」
校長哼道:「那是我的事,不需要操心,我只問你敢不敢應戰?」
這事丁俊不敢做主。只聽血魔的聲音突然響起:「有什麼不敢,不怕死的就來吧。」
聲音清楚有力。
校長點頭道:「好,十天之後的清晨,太平廣場上決鬥。」
血魔嗯了一聲,說道:「不見死活,決不罷手。」
校長點點頭,便大步而去。丁俊望著他走路的樣子,心說,他不會吃錯了藥吧,這有點怪呀。
回到家後,丁俊吃過早飯,跟父母說了會兒話,就把自己關進房裡。當父母出去散步之後,他在屋裡像全身爬滿蟲子一樣地不舒服。他剛從董立威的槍下撿回一條命,校長又來找麻煩,既然校長膽敢孤身挑戰,自然是有備而來,不然,借他一個膽子,諒他也不敢。
轉了半天,丁俊才坐下來,問道:「老傢伙,人家找上門來了,你說怎麼辦?」
血魔好一會兒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來就把誰放倒。」
他的聲音有點虛弱,也不夠響亮,想來剛才在校長跟前,是故意演戲。
丁俊急切地問道:「你的傷好了沒有?有勝利的把握嗎?」
血魔笑了笑,說道:「再過幾天就差不多了。對付你們校長一人,我還有信心,只是不知道李鐵仁到時候會不會來偷襲。」
丁俊問道:「那我需要幹什麼呢?」
血魔想了想,說道:「我好久沒有吃肉喝血,我需要吃肉喝血。」
丁俊說道:「這個好辦,我去多找幾頭豬就是了。」
血魔冷笑道:「我不吃豬,我要吃人,你明白沒有?」
丁俊想了想,說道:「那就到醫院去,看看哪些人剛死,馬上吃掉他。」
血魔說道:「應該去吃活人,那些人吃起來才有味道。」
丁俊搖頭道:「不,我不想害人。」
讓他去殺那些無辜的人,他實在不忍心。
血魔長歎一口氣,說道:「好吧,就去吃那些剛死的人和要死的人好了。」
顯然,他對丁俊的性格有點失望,他最想吃的人是那些強壯,年輕,血氣方剛的青年,他們的血好喝,他們的肉好吃。可是丁俊這個人太善良,這麼久的熏陶,還是沒有改變他的本質。
於是,接下來的晚上,丁俊悄悄地出門,到本地的醫院裡尋找快死與該死之人。這一個晚上沒有白去,足足吃掉了五六個人,血魔很滿意地回來。吃過肉,喝過血之後,血魔的聲音變大了些,可以想像,功力也恢復得快些。
血魔是滿足了,可是丁俊卻心裡不安。雖然那些都是死人,可也不該落到這種下場呀。
血魔反而安慰丁俊:「小子,你不要覺得什麼不舒服,這些人被我吃掉,倒省得火化跟埋葬,我為他們家屬省了多少事呀。」
丁俊甫聲歎氣,說道:「我相信,這些人的家屬一定在痛罵我呢。」
血魔哈哈一笑,說道:「要罵,由他們罵我好了。」
隨後的幾天,血魔不再與丁俊對話,像是從丁俊身上消失了一樣。丁俊也不常出門,除了在家看看書,溫習舊功課之外,就是沉嗯。他總擔心與校長的一戰並不是什麼好事,他懷疑這裡邊有什麼陰謀。
這幾天裡,他跟芳子通過電話,芳子說,她快要回來了。這使丁俊是又喜又怕。如果她回來了,李映霞怎麼辦?貞姬怎麼辦?貞姬也打電話回來,說她也對自己日嗯夜想,放心不下。丁俊高興之餘,就告訴她,只管放開心玩,難得出去一回。
他不敢想像,當這三個美女眾在一起,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面,貞姬跟芳子肯定要起衝突,誰也不能容忍對方搶了自己的心上人。而李映霞呢,一定對自己大為反感,並且離自己遠遠的,再不想見面。要避免這一切的發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不讓三人相見,可那怎麼可能呢?丁俊為此,想了好久,都想不出好法子來。
這天,丁俊在家實在閒得無聊,便信步走向圖書館,他想起了在此處遇上李映霞的事。第一次遇到她,就在那裡,自己當時的著迷勁兒,差點沒流出口水來。
當他走到樓下時,向上望了一眼,心說,李映霞只怕也好久沒有來了吧,正想著呢,李映霞興沖沖地從上邊下來了。當她見到丁俊的時候,也是奇怪,問道:「丁俊,你來幹什麼?」
丁俊回答道:「在家無聊,隨便轉轉。李老師,你來做什麼?」
他一瞧她,一身休閒裝,手上拿著兩本書。
李映霞說道:「我要跟人切磋功夫,來找些有用的書,想從中找點啟示。」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不知道老師要跟誰較量呢?」
李映霞回答道:「是一位美洲的拳王。他來到香港後,打敗了不少高手,後來不知道聽誰說,說我的功夫好,想跟我切磋一下。我見人家親自拜訪,親自邀請,我就同意了。」
一聽這話,丁俊放心了。原來不是拚命呀,那就沒有什麼危險,自己倒可以放心了。丁俊說道:「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李映霞一笑,說道:「也沒有什麼事要讓你做。如果你真想幫我,那麼就來捧我的場干。這一次,無論是勝是敗,我都會很高興。因為對方在美洲大大有名,能跟他一較高低,是每個習武者的榮幸。」
丁俊點頭道:「好,到時候我一定去,不知道定在什麼時候?」
李映霞微笑著說:「後天晚上八點,在一家體育館,到場的人很少,不對外張揚。」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這樣再好不過,不然,拳王如果敗了,那多沒有面子。」
李映霞說道:「這一次只怕敗的是我了。」
丁俊在映霞面前一握拳頭,說道:「老師,在我的心中,你是最棒的了,東方不敗。」
李映霞輕聲笑了,美目彎如新月,笑臉艷勝桃花。她說道:「聽了你的吉言,我倒是多了一些信心。好了,我不跟你多說,我要找地方用功。」
說著,沖丁俊笑了笑,便匆匆而去。
丁俊真想追上去,跟她再談談,可是,既然她不喜歡,也就不跟免得惹她反感。以免得不償失,失去好不容易建立的良好關係。
到了後天晚上,丁俊準備好一切,吃過晚飯,就要出發了。他開出自己的專車,小心地離開家,向大路駛去。他原想直接開往那家體育館,可是被血魔阻止。
血魔說道:「丁俊,我要再吃人,再吃三個吧。」
丁俊急道:「都幾點了,我要趕時間給李老師捧場。」
血魔說:「那也不在乎一時半刻兒,咱們吃完人之後,再去看她比武也是一樣。」
丁俊固執地說:「不行,不行,那可就晚了,會錯過時間。」
血魔說道:「只要你聽我的,我就可以幫她取勝。」
丁俊哦了一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血魔得意地說:「那是當然。如果你不聽我的,那麼她今天就會落敗。」
丁俊問道:「你怎麼知道?」
血魔說:「我有預感。我的預感向來十有八九的准,我還知道她失敗的原因。」
丁俊問道:「什麼原因?」
血魔嘿嘿一笑,說道:「因為你這位好徒弟沒有給她捧場,沒有給她助威。對方跟她實力相當,自然不好對付,可是,你一給她捧場,那可不同了,就是她有八分的本事,也能發揮出十分來。」
丁俊聽興奮,說道:「好,老傢伙,那我就聽你的。你說吧,該怎麼做。」
血魔慢騰騰地說:「首先去醫院停屍間,我要吃頓大餐。再吃三個人,功力就可以恢復得差不多,這個老不死的校長,就等著挨吃吧。」
於是,丁俊駕車向醫院跑去。一想到醫院的氣味兒,他就皺眉,再想到停屍間跟屍體的味道兒,以及血肉在自己的嘴裡活動的情景,他真的很想吐,可有什麼辦法呢,為了李映霞,只好做點犧牲。
大約八點半的時候,丁俊才從醫院出來。這一切幹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發現。丁俊並沒有馬上去體育館,而是先找了個地方好好洗澡跟漱口,他真怕那股味兒留在自己的身上,更怕傷害了美女。
然後,丁俊才駕車趕到了體育館。當他進到那個大廳,看到舞台的時候,不由地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此時,台上二人的比試已經白熱化,到了最後關頭。
擂台在中間,擂台下圍著幾十個人,台上則是李映霞跟她的對手。今晚的李映霞跟平時打扮有所不同,她身穿短衣短褲,露出潔白而美好的四肢,使台下觀眾大飽眼福。而她的對手,則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又大又壯,像一隻黑熊。他的拳頭伸出來,快趕上丁俊的腦袋那麼大,只穿著一條短褲,身上長了好些黑毛。
這位就是美洲的拳王阿里森。他想不到這個姑娘竟然這麼難對付,二人已經打了一個小時,只要誰能將對方放倒,就算勝利,然而他並沒有做到。
兩人互不相讓,你來我往,打得劈劈啪啪。一會兒,你向我來個「餓虎撲食」,一會兒,我向你來個「嫦娥奔月」。拳王的臉上已經汗淋淋,李映霞的臉上也有了水光。
丁俊連忙擠到最前邊去,大叫道:「老師加油,老師無敵,老師不敗,東方不敗。」
擂台上的李映霞本來面色凝重,當看到丁俊、聽到他的聲音時,不禁精神一振,全身的力量像長了一倍。
李映霞本來已經守多攻少,聽到丁俊的助威,立時精神百倍。她腳下彈跳幾下,便如猛虎下山般撲向拳王,拳王吃了一驚,但沒有退讓,猛地發出一拳,這一拳足有千斤力量。他不是存心想要李映霞受傷,只是對方的實力相當雄厚,跟自己相差無幾,他哪敢掉以輕心呢?
只聽砰的一聲,李映霞的一掌打在拳王那非比尋常的拳頭上,二人同時身子劇顫,同時被那股撞擊的力量震動,於是都不自禁地向後閃、向後退。李映霞連退了五步,到第六步時,差點倒下。
丁俊及時叫道:「老師,一定要挺住,你馬上就勝了。」
他在台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躥帶跳,恨不得上台幫忙。
李映霞本來有點支持不住,可是丁俊的聲音鼓勵了她,到底還是站住了。再看拳王,也是連退了五六步,按照他退的架勢,不至於倒,可是丁俊在台下指著拳王叫道:「倒,倒下,倒下吧。你快點倒下吧,你是打不過我老師的。」
說著奇怪,就在拳王最後一步要穩住身子時,卻沒來由地腳一軟,很意外地向後仰倒了。
這下子台下一片嘩然,誰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照說誰都看得出來,拳王已經佔了上風,再堅持個幾分鐘,就是勝者,從而將他的香港之行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可他為什麼會突然倒了呢?大家都覺得奇怪。難道是拳王見對方美貌,故意相讓嗎?或者是拳王確實不如人家的功夫好,因此落敗?這事有玄機。
其實連拳王自己都挺納悶。本來,他打算站住身子之後,便再度出擊,擊敗李映霞,可是他畢竟已經倒了。他覺得莫名其妙,從地上爬起來之後,連連撓頭,不明白怎麼回事。
丁俊在台下興奮地跳了起來,大叫道:「拳王,你敗了,就該認輸呀。你還在等什麼呢?這還用別人提醒嗎?你可是拳王啊,不能耍賴呀。」
拳王一想,可不是嗎?拳王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儘管這次香港之行出師不和,但他還是一個輸得起的人,不會賴帳。於是拳王走近李映霞,微笑道:「李小姐,今天的比賽,我輸了,你贏了。」
李映霞也有點不敢相信這種結果,她眨了眨美目,說道:「你沒有輸,今天應該是你獲勝。」
拳王連連搖頭,說道:「輸了就是輸了,我承認這一點。看來,我真該退役了。」
李映霞由衷地說:「不,拳王,我很佩服你。到這個年紀,仍然那麼頑強,那麼英雄,你的確很厲害。」
聽到李映霞的稱讚,拳王咧開大嘴笑了起來,比自己得勝了還高興。他不是傻子,看得清李映霞有多麼貌美。這位美女一誇自己,他和別的男人一樣,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他向李映霞深施一禮,然後拉著李映霞的玉手,深情地吻了一下,說道:「李小姐,在我的心中,你不只是仙女下凡,而且還是一流的高手,我簡直是崇拜你。」
李映霞被吻得臉上透紅,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說道:「謝謝你的誇獎。我的本事還不夠高。我回去會多多努力的。到時再向拳王請教。」
拳王再度行禮,向全場拋下飛吻。這時,全場都鼓起熱烈的掌聲。大家這回才覺得,雖然這個結果不太令人滿意,但是看到兩個剛才還龍爭虎鬥的對手,現在成為親密的朋友,大家都感到安慰。
丁俊看到李映霞被人家親手,早就打翻醋罈子了。他再也顧不上別的了,馬上跳上台去,拉著李映霞的手,說道:「老師呀,比武已經結束了,咱們走吧。」
李映霞點了一下頭,說道:「是呀,該走了。」
於是,向拳王打了一個招呼。
拳王盯著丁俊,向李映霞問道:「這位年輕人是誰?」
李映霞回答道:「他是我的徒弟。」
拳王眨著牛眼般的大眼睛,問道:「他也會武嗎?」
李映霞點頭道:「那當然。只是學武不久,本事有限。」
拳王哦了一聲,說道:「能不能露上一手?」
李映霞望了一眼丁俊,丁俊拉著李映霞的手不放,說道:「拳王呀,這也不是不可以,我讓你見識一下中國的功夫,你看好了。」
說著,丁俊往台中心一立,然後一個大彎腰,一指點地,全身倒立。
拳王見了,吸了一口冷氣,全場鼓起掌來。丁俊為了顯示出自己的實力,居然用一個指頭支撐起全身,還像單腿跳似的,移動自己的身子。一切的動作,只靠一根指頭來完成。
拳王看得張大嘴。丁俊繞著擂台的邊緣,用一指彈跳,移動身子,繞了一圈,把全場的觀眾都看呆了。最後,丁俊還來了幾個前空翻,身子一翻一翻,每次落地都是靠一根指頭支地。
這下子拳王眼睛都看直了。當丁俊完成表演,重新站在李映霞的身邊時,李映霞報以一笑,說道:「不錯,值得誇獎。」
拳王則翹起大拇指,大聲道:「了不起,了不起,名師出高徒呀。李小姐,我敗在你的手裡,並不覺得冤枉。像你徒弟剛才玩的這一手,我就玩不了。」
映霞淡淡一笑,說道:「只是彫蟲小技罷了,上不得大雅之堂,讓拳王見笑了。」
她說的是真話,可拳王認為她在謙虛。其實丁俊的表演,在中國的行家眼裡,不算得怎麼高明,可在拳王這樣的洋人眼裡,就不一樣了。因為他練了一輩子拳,足以拳著稱,而這種技巧是他所不能為,所以,他才認為了不起。實際上,那是他對中國功夫不夠瞭解。
客氣一番之後,李映霞就說要走,拳王用留戀的眼神瞅著李映霞,說道:「李小姐,我想請你吃飯,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他的漢語不太標準,有點大舌頭。
李映霞說道:「今天我很累,不如改天吧。」
說著,跟丁俊下台,到更衣室換好衣服,然後隨著丁俊出了體育館。出了館,呼吸外邊的清涼空氣,李映霞感慨道:「還是外邊舒服呀,剛才在台上我都快要暈倒了。」
丁俊沉吟著說:「老師,這個拳王的確厲害呀。幸好是你,如果我上場,我一定會被他打倒在地。」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那也不見得,你跟他對陣,也不一定會輸。」
丁俊聽了開心,說道:「老師,怎麼說呢?」
李映霞說道:「雖然你的武功不如我,可是你有你的長處。你的長處在於躲閃的功夫厲害,並且反應快,可使用一些方法求勝。尤其兩人拚命的時候,更能顯示出一個人的智慧跟潛力。像我跟拳王屬於切磋功夫,不是玩命,只是點到為止,因此,只能憑實力竟爭。」
丁俊聽了點頭,說道:「老師呀,你說得很對。我也覺得,這個拳王雖然厲害,但缺少了殺傷力。」
李映霞一笑,說道:「他是拳王,但不是殺手,這兩種人可完全不同。」
丁俊說道:「老師,我明白了。」
李映霞嗯了一聲,說道:「明白了就好。那咱們走吧。」
丁俊將自己的車開出來,然後幫她打開車門,說道:「老師,請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李映霞也不跟他客氣,便上了車,二人坐好之後,丁俊廣將車開動,兩道雪亮的燈光照出去,映著周圍,使夜晚更加絢麗。
丁俊聞著李映霞的香氣,只覺飄飄然,又癢絲絲。他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說道:「老師呀,今天你在台上的裝束,實在好看,哪天出來晨練時,也讓我看看。」
李映霞聽了一笑,說道:「去,去,去,一聽你這話,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丁俊微笑道:「沒有不安好心,只是覺得挺美,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那樣打扮過。」
李映霞哼了一聲,說道:「哪天我要是穿著三點式在你眼前晃一晃,你還不把眼珠子看得掉地上。」
丁俊強調道:「不,不,我想那時候我一定會受到強烈的衝擊,當下就得被送到醫院搶救。」
李映霞笑罵道:「胡說八道。你要是真那個樣子,我早就把你逐出師門了,更不會同意貞姬跟你好。」
說到這裡,李映霞突然不說話,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丁俊大致能猜到其中的原因,便轉移了話題,說道:「老師,你還沒有吃飯吧?」
映霞說:「吃是吃了,只是現在又餓了。」
丁俊想了想,說道:「咱們去買東西,然後到你的住處去。」
映霞點頭道:「好,不過可不准喝大酒,我不大喜歡酒鬼。」
丁俊笑道:「我知道了。看來老師不喜歡酒鬼,是喜歡色鬼了。」
話音一落,只聽砰地一聲,頭上已經挨了一下。李映霞嗔道:「小子,專心開車,少說廢話。」
丁俊廣閉了嘴,專心駕駛,這一輛嶄新的轎車便向前飛奔。不但載著二人前進,也載著丁俊的希望跟夢想。
一轉眼,就到了與校長決戰前的第八天。這天,他接到了李映霞的電話,要丁俊陪她逛街,丁俊自然高興,這樣的機會爭取還爭取不來呢,難得她主動開口。
丁俊開著車,到貞姬家樓下接李映霞,然後開車上路,到繁華熱鬧的百貨公司。到了地方,將車停好,丁俊陪著李映霞上樓,他有點奇怪,無緣無故跑這裡來幹什麼?沒聽說她有購物的愛好呀。
丁俊跟著映霞,專門往賣衣服的地方轉,丁俊明白了,原來她想買衣服。別看李映霞在武術上仔細,買衣服上並不算內行,好多細節反而要丁俊提醒,腦筋才能轉過來。這個時候,丁俊反倒有點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她。
足足逛了一上午,二人才從百貨公司出來。這時,他們手裡已經拎了好幾種盒子,有鞋盒子、有衣服盒子,衣服裡,只有一件是較為女性化的洋裝。丁俊見映霞多選休閒服與運動服,很是看不順眼,就自己買了一件洋裝送她。當李映霞看到這件洋裝時,臉上一熱,眨著美目說道:「這也太薄了吧?怎麼能穿得出去呢?」
的確,看圖片上的模特兒,穿這條潔白的短裙時,不只是露出好長的兩條玉腿,連胸罩與小內褲都若隱若現。這樣的風景自然太吸引人。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老師呀,你的思想也太落伍了吧?人家外國女人,光著上身上街,都是合法的。相比之下,咱們這已經算保守了。」
李映霞搖頭,固執地說:「我不是外國女人,也不穿這件洋裝。」
丁俊笑了笑,覺得沒有必要跟她辯論下去,就說道:「這件洋裝算我送給你,反正是禮物,你只要收下就好,放在家裡偶爾看看也行。」
李映霞這才點頭道:「好吧,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我收了。收了是收了,只能放起來收藏。」
丁俊注視著她的俏臉,說道:「只要你不燒掉它,我就謝天謝地了。」
心愛的美女能收下自己的禮物,這說明了她還是看得起自己這個人。看看那個董立威,送的玫瑰花都讓李映霞扔了,相比之下,當然是自己關係近得多。近水樓台先得月,只要守在她身邊,未必就沒有成功的機會。他這個時候,只希望芳子跟貞姬她們能晚一點回來,不要破壞自己的大計。等到自己夢想成真,她們再回來,還可以想法子解決到時相處的難題。
開車回家的時候,李映霞說道:「咱們去菜市場買點菜吧,我想吃吃你親手做的菜。」
丁俊聽了開心,問道:「可不可以喝點酒呢。」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只要你不喝多,我沒有意見。」
丁俊大喜,說道:「有老師在旁邊看著,我就是想喝多,也不可能。再說,我要是喝多了,也不打緊,老師把我送回家就是了。」
李映霞哼道:「美得你,喝多了,我就把你一門踢到門外去,然後關上門。」
丁俊聽得一臉苦笑,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買好菜之後,一同回到貞姬家,放下東西,丁俊套上圍裙奔廚房,李映霞則說:「我去洗個澡,你忙你的去吧。」
一聽洗澡,丁俊眼睛不由一亮,一下子想到了好多關於洗澡的故事。自然也會想到偷窺呀,艷福呀,銷魂的。只是面前這位,好像不會容許這些浪漫的事發生。
丁俊答應一聲,就去做飯。他一邊忙活,一邊支著耳朵,用耳朵探聽李映霞的情況。他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又聽到了嘩嘩的水聲,就覺得心裡癢癢的,像有蟲子蠕動似的。他好想放下手上的活兒,去門口偷看,明明看不到什麼,也會感到心裡滿足。
想歸想,丁俊並沒有那麼做,他可不能因小失大。如果自己那麼做了,不但得不到什麼刺激的艷福,一旦讓映霞發現自己的「醜行/一可能當場就會翻臉。丁俊不是傻瓜,才不會幹那種蠢事。
他努力將自己的心思用在幹活上,不胡思亂想,還好,過了一會兒,念頭就不在那上面打轉了。當他將做好的菜一一擺好之後,李映霞也洗完了。當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丁俊不禁一呆。
她的秀髮隨意地在腦後東起,如馬尾垂下,發上跟臉上還帶著若干水珠呢。她的臉那麼白,像是玉,那麼嫩,吹彈可破,她的美目那麼明亮,與星星相似,卻透著水一般的柔情。這使丁俊感到驚訝,頭一回發現,她這麼有女人味兒,跟平時那個咬牙,瞪眼,動不動就揮拳動刀的女打仔不同,他覺得這才是她的本色。最讓丁俊意外的是,她身上竟穿了一件白色洋裝,正是自己送她的那件。兩條露出的玉腿無比美好,什麼修長、圓潤、光滑等等這些形容詞都不足以說明。美就是美,是無法形容的。
由於裙子薄,便透出了裡邊紅色的胸罩,以及下邊的內褲。雖不明顯,也足夠讓丁俊頭暈目眩的了,丁俊使勁扯扯自己的耳朵,才沒有倒下。
李映霞注意到丁俊的失態,便一捂上下身,羞澀地說道:「我去換件衣服。」
丁俊哪裡肯呢,連忙說:「不必了,不必了,我什麼都沒有看見,這件洋裝挺好。」
李映霞嬌嗔地掃了他一眼,這才坐下來吃飯,丁俊打開一瓶酒,說道:「老師,你也喝一口吧?」
李映霞搖頭道:「不,我不喜歡這個東西,你自己喝吧。」
丁俊回想著當初跟貞姬的事,不由地身上發熱。那回自己靠酒將她拉上床,今天也想故技重施,可是李映霞不上當,這可怎麼辦呢?看來自己的夢想落空,這招用來對付李映霞並不合適。
丁俊只好自己倒了一杯,孤單地喝著。他請李映霞品嚐自己的手藝,李映霞一邊嘗,一邊稱讚:「丁俊,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做得菜這麼好吃呢,你是跟誰學的?」
丁俊回答道:「也沒有跟誰專門學過,都是芳子每回做飯時,我在旁邊看著,看多了,也就會做了。」
李映霞微笑道:「那麼你也是個細心人了。」
說著,加快速度,品嚐滿桌的菜餚。丁俊沒有酒件,只好一口又一口地慢慢喝著。他心想,如果對面是美子這個了頭,她一定會跟我比酒。雖然那個了頭有點放蕩,有點野蠻,但作為一個性方面的伴侶,還是相當合適的。
由於李映霞不喝酒,氣氛總是上不來,二人說話總是熱絡不起來,這可怎麼辦呢?丁俊就說:「老師呀,你還是喝一口吧,不然,有些話我不敢說。」
李映霞一笑,說道:「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了,說了我會生氣。」
丁俊說道:「不說,我心裡又憋得難受。」
李映霞想了想,說道:「好吧,你說好了。反正我也不拿你當外人,你說,我也不會跟你生氣。你是我的徒弟,就跟我的孩子一樣。」
這話聽得丁俊一皺眉,他最不希望的事就是矮李映霞一個輩分。
丁俊喝了半杯酒,臉上有點熱,他聞著李映霞的體香跟髮香,望著她近乎完美的俏臉,藉著幾分酒勁兒,說道:「老師呀,你還是不是處女呢?」
說完這話,他已經做好了被人連打帶罵的心理準備。
哪知道李映霞聽罷,只淡淡一笑,放下忙碌的筷子,直視丁俊,說道:「你這小子,哪裡像我的徒弟呀,怎麼盡打聽老師的隱私呢?你剛才還說我思想落伍呢,現在我也要說,你的思想太封建。這都什麼時代了,你還問這麼蠢的問題。」
丁俊見她沒有生氣,膽子又大了些,瞇起眼睛,一副色狼樣兒,說道:「老師,那你還是不是?」
映霞依然沒有正面回答,說道:「我交過一些男朋友,還訂兩次婚,你說,我還會不會是處女呢?」
一聽這話,丁俊有點失望,想到她可能已經不是原裝,就想歎幾口氣,但在李映霞面前不能那麼做,否則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於是丁俊一笑,說道:「是呀,是呀,我有點太蠢了,真是該死呀。」
說著,一仰脖子,喝下一大口。
李映霞吃了幾口菜之後,就說道:「丁俊,你問了我,我已經回答你了,現在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丁俊強行將自己的失望壓下,微笑道:「老師,有什麼事你問好了。」
李映霞的目光落到丁俊的臉上,緩緩地說:「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麼,如果要你娶我,你還會像原來一樣願意嗎?」
她的目光好深邃,似笑非笑。
一聽這話,丁俊放下手裡的酒杯,毫不猶豫地說:「老師,我喜歡你,跟你的貞操無關。我喜歡你的美麗,你的武功,你的性格,你的風采,別說你訂過兩次婚,就是結過一百次婚,我丁俊也想娶你,作夢都想。」
李映霞聽了輕拍丁俊,笑罵道:「你這個混蛋,拐著彎罵我不正經吶。哪個女人能結婚一百次,那不比潘金蓮更淫蕩嗎?真是一張狗嘴。」
丁俊向李映霞拱拱手,說道:「對不起,老師,我說錯話了,我只是想向你表示我對你的真心嘛。」
李映霞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我不喜歡你這麼對我。你是我的學生,還有女朋友,如果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她們兩個呢?」
丁俊皺眉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呀。」
李映霞低了一下頭,沉默一會兒,抬頭說道:「丁俊,你可知道今天我為什麼約你出來嗎?」
丁俊搖頭道:「不知道。」
李映霞笑了笑,說道:「跟你實說吧,今天是我的生日。雖然我在香港也有一些朋友,但我只通知你一個人。」
丁俊大感榮幸,連祝李映霞生日快樂,並要買蛋糕去。李映霞搖頭道:「不必了,你已經送了禮物。」
說著,指了指那條半透明的白裙。順著她的手指,丁俊又看到了她那朦朧中的胸罩,他多想自己的目光能穿透阻礙,到達高峰。